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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游戏大明】【全】作者:叱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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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九章再得助力第一二九章再得助力

  东方的鱼肚刚刚发白,月儿秀楼下的小厅内,我已然和众女围坐于桌前,共
进早餐,桌上摆满了各样的精緻点心和粥汤、酒水。

  餐间霜儿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神色複杂,一副欲言又止、忐忑不安的样
子。

  我心下明瞭,对霜儿柔声道:“今天就是八派元老会举行的日子,吃过早饭
后,为夫立刻陪你回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如何?”

  “啊!”霜儿冷不防的娇呼一声后,惊喜的看向我,急道:“大哥,你说得
是真的吗?”

  “呵呵。”我宠溺的轻捏了下霜儿那娇嫩的小脸蛋后,微笑道:“当然是真
的了,大哥几时欺骗过霜儿来着。”

  月儿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撇嘴轻声嘀咕道:“谁说没有了,难道你骗我们姐
妹的事情还少嘛,哼……”

  见我这么着紧她的霜儿,对于月儿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晃作未闻,反而轻
吻了我一下,轻身偎依进了我的怀中,柔声道:“大哥,谢谢你……”

  我将霜儿紧紧抱好后,轻抚着她的娇背,怜爱地道:“只要霜儿高兴,大哥
什么事都会为你去做的……”说着,还不忘挑衅的瞥了月儿一眼。

  月儿大嗔,娇怒的恶狠狠白了我一眼,一双纤手悄悄爬上了我的腰间。

  我当然亦是不甘示弱,邪邪一笑,飞快的探手伸入了月儿的衣内,不停的上
下抚动着。

  “恩……”不大一会,月儿的便败下阵来,面红如潮,腰肢不停扭动着,低
声娇吟了起来。

  “咯咯咯……”看得其余众女娇笑不已。

  “好了。”云儿柔声打断了我这荒唐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
娇嗔道:“逸郎,快停下来,别一大早就欺负我们姐妹,难道你昨晚欺负的我们
姐妹还不够吗?”

  “当然是不够的了。”我嘿然笑道:“即使是时时如此,我这一辈也都不会
够的,嘿嘿……”

  “你呀……”云儿嗔怪的横了我一眼,但眼中却不无欢喜之意,轻柔的将月
儿从我的魔手中解救下来后。

  终于逃离我的魔掌的月儿,触碰到众女那调侃的眼神,和我那邪邪的笑容,
大为羞涩不堪,娇呼声“云姐姐”后,便飞快地藏进了云儿怀内,久久不敢抬起
头来。

  云儿怜爱了轻抚着月儿的秀发,正色向我问道:“逸郎,今日八派元老议会
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略显不甘的看了眼月儿后,淡然笑道:“还能怎样,让八派联盟解散了不
久得了。”随即,笑容逐渐转寒,冷笑道:“并且,将不老那个老不死的,还有
八派中所有天命教的走狗通通送去见阎王,哼哼……”

  众女没有丝毫异样,俱是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样子。

  我又转头对瑶儿柔声道:“瑶儿,今日八派元老议会你还是不要出席了,由
傲雪陪我去就足够了,省得到时候你会感到难作。况且,你还要和云儿保护秀儿
她们呢,你说好吗?”

  “嗯。”瑶儿没有任何迟疑,当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

  早饭过后,在众女的簇拥之下,我们离开了鬼王府,向西宁道场走去。

  西宁道场门前,早已收到消息的庄节和沙放天二人静立那里,恭候着我们的
到来。

  叶素冬因为一早就被朱元璋召进宫内,部署明日的事宜,所以并未在场。

  看见久未见面的父亲,霜儿娇呼一声,飞快的投进了庄节的怀中,轻声垂泪,
低诉着想念之情,之前种种的不快,早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和众女亦连忙上前,向庄节和沙放天二人见礼问好。

  庄节果然是只老狐狸,脸上不见丝毫与曾我发生过不愉快的样子,微笑道: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小逸,往后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这宝贝女儿哦。”

  当着霜儿的面,我当然不能有任何不满的表示,闻言连忙保证道:“岳父放
心,小婿一定会的。”

  沙放天的性子最急,也不管是何场合,急声向我问道:“小逸,关于天命教
的事……”

  “师兄。”庄节轻喝一声,在阻止了沙放天的问话后,微微一笑,道:“小
逸,我们入内再谈。”随即,又对霜儿道:“霜儿,你离家多日,先去看看你母
亲,陪她聊聊吧,在你离开这段日子,你母亲想你想的,一直都是茶饭不思,人
也憔悴了不少呢,哎……”

  “女儿不肖!女儿这就去。”霜儿双目微红,心中亦十分想念母亲,当下带
着众女,向着母亲的居所快步赶去。

  待众女离开后,庄节带着我,连同沙放天一齐,来到了西宁道场的一处密室。

  刚一进入密室,沙放天便再也忍不住了,急迫的向我问道:“小逸,不知单
玉如到底有和阴谋呢?”

  庄节将室门关好后,亦略显急切的向我看来。

  自从在叶素冬那里收到了一些关于天命教的风声后,庄节和沙放天就立即着
手调查关于天命教的一切,可惜至尽所知甚微,都心下清楚我一定很瞭解此事,
但又拉不下他们那张老脸,找我询问,一直苦忍到了现在,此刻我自己送上门来,
他们又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呢。

  我淡然一笑,随意找张椅做好后,道:“单玉如昨夜已经被我杀死了,现在
真正领导天命教的,应该是她的徒弟和师叔,呵呵……”

  “什么?”沙放天失声惊呼道:“”邪佛“钟仲游这个狗贼还没有死,而且
现下正在京城?”

  我略点了下头,道:“不错,钟仲游不但未死,还已另一个身份,在京城活
得逍遥自在呢。当年,他败于庞斑手下后,便为配合单玉如的密谋,潜伏在了京
城。”

  沙放天闻言,更是急不可耐的连连道:“小逸,你一定知道他现在的身份,
快说,快告诉我。”

  我略为诧异的看了眼沙放天,不知他到底和那钟仲游有何恩怨,但不管是何
恩怨,亦都与我无关,我不想更不愿意去管这闲事,当下随意地道:“他现在的
身份就是,朝中大有名望、实力的曹国公李景隆。”

  “是他?好,好,好……”沙放天神色複杂,不知想起了什么,怒极而笑了
几声后,便再不发一语,坐在了椅上,低头沉思了起来。

  “哎!”庄节当然清楚二人之间的恩怨,欲言又止的看着沙放天,许久长歎
一声,没有说什么。随即,坐好之后,又向我问道:“单玉如还有个徒弟,我怎
么没有听说啊?她这个徒弟到底是谁呢?”

  “这有何奇怪,单玉如在京城潜伏了三十余年,谋划的又是整个大明江山,
她的徒弟名不显于江湖之上,又有什么。”我随意地笑道:“至于单玉如的这个
嫡传弟子,岳父想必一定是知道的,她就是在京城大大有名的,燕王棣的女人,
也是我另一岳父虚老的义女白芳华。”

  “是她啊……”庄节轻点了下头,以示知道此人,随又轻声问道:“难道燕
王棣他……”

  “当然不是。”我摇头否定了庄节的猜想,道:“燕王棣不但和天命教没有
半点关系,还是天命教欲杀之而后快的必杀之人……”将天命教如何利用盈散花
向燕王棣下蛊毒的事情简明交代一下之后,话锋一转,又道:“要说真正与天命
教有关系的,不是别人,就上当今太子朱允文。朱允文的母亲恭夫人是单玉如的
亲生女儿,这也就是说,朱允文其实就是单玉如的外孙,嘿嘿……”邪邪一笑,
再次扔下了重型炸弹,直炸得庄节头昏眼花,略显嘲讽地道:“况且,朱允文也
不是原太子朱瞟的儿子,而是朱元璋与恭夫人私通苟合而生的……”

  庄节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已然被我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混乱不堪,情不
自禁的连连问道:“小逸,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皇上知道此事吗?又有什么
反映呢?”

  “当然是真的。”我平静地说道:“我说的这些,朱元璋早已清楚明瞭,并
且也一定会废掉朱允文,而改立燕王棣为太子的,我想用不了两日,便会见分晓
的。”

  庄节听了我此语,脸色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一直以来,西宁剑派的立场都是坚决拥当今皇太子朱允文,而反对燕王棣,
旗帜鲜明的,假若现在朱元璋废掉允,改立燕王棣,那将来燕王棣得势后,一定
会是冷落西剑宁派,能叫他们的人卷铺盖回乡,已是龙恩浩荡,海量汪涵了。

  但,如果天命教成功害死朱元璋和燕王棣两人,那她们第一个要开刀的对象,
更一定是一向忠于朱元璋的西宁剑派,免得给西宁剑派拥立其它王子,与她们对
抗。

  庄节终是一派宗主,微一沉吟后,便坚定地道:“现在无论如何,亦不能让
天命教那帮妖人控制了天下,那时不但白道遭劫,天下亦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小逸,你要是有什么计划的话,不妨说出来,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西
宁剑派一定会全力支持、配合你的。”

  “如此甚好!”我哈哈一笑,正中下怀,当下便将一早定下来的计划,详详
细细的缓缓道出。

  庄节听了我的计划后,双目一亮,讚道:“好!很好!这样一来,一定能将
天命教连根拔除的。霜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

  不知何时回过神来的沙放天亦不禁讚歎道:“是啊,小逸你算无遗策,天命
教覆灭的日子已然不远了……”随即,又深深的看向我,平静地道:“小逸,我
们西宁剑派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但我还有一个要求,请小逸你务必同意,那就
是,”声音逐渐转冷,冰寒刻骨,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亲手杀了钟仲游那狗贼!”

  不等我开口,庄节便已失声惊呼道:“师兄……”

  “不必劝我了。”沙放天淡然打断了庄节的话,恨恨地道:“父仇不共戴天!
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杀了钟仲游,哪怕因此送上性命,亦无怨无悔!”说罢,
又紧盯向我。

  至此,我才总算明白了沙放天和钟仲游之间的恩怨,看着沙放天那灼热而近
乎疯狂的眼神,除了点头应承下来,我还能如何?

  “哎!”庄节见此,神色複杂,幽幽长歎了一声。

  “哈哈哈……”沙放天大为兴奋,仰天一阵狂笑过后,转移话题,向我道:
“小逸,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与我们见个面这么简单吧,想必你一定是为了这次八
派元老议会的事情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道来,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

  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八派之中,有些人已然成为了天命教的走狗,我
现在所知的就有整个长白派、武当田恫等等,其他门派中肯定亦或多或少有些背
信弃义之人……”说到这,双目寒光暴射,决然道:“为了避免八派被天命教利
用,八派联盟必须解散!”

  “这……”庄节和沙放天俱是身躯一震,有些为难的看向我,双双陷入了沉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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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零章无想和尚我不给二人任何思考的机会,寒声继续说道:“不论如
何,今日我都不会让长白派和田恫活着离开西宁道场的。”凛冽的杀机回荡在整
个密室之内。杀机一发即收,我又道:“希望在八派元老议会召开之前,岳父能
先将我的意思转告忘情师太,至于其他门派吗,岳父看着办就是了。”

  “好吧。”庄节首先回过神来,明白我话中的深意,略显枯涩地道:“我们
这就将忘情师太和一些信得过的老朋友找来,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到时一定会给
小逸你一个满意的答覆。”随即,又向沙放天道:“师兄,我和小逸还有些关于
霜儿的事情要谈,就麻烦师兄你亲自跑一趟了。”

  “好,事关重大,看来也必须得由我亲自跑一趟了,你们先聊着。”沙放天
略点了下头,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还边轻声歎息道:“真没想到不死兄和田兄到
老还竟然这般看不透,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哎……”

  待沙放天离开后,我瞭然地看向庄节,不等他开口,便当先笑道:“岳父放
心,小婿一定会在沙老动手之前,让钟仲游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的。”

  “如此,就有劳小逸了。”庄节讚赏地看了我一眼后,眼中满是感激之意,
又换上了一副複杂的神色,长歎道:“我这么要求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到
是有些难为小逸你了……毕竟我和沙师兄相交数十年,手足情深;况且,燕王棣
日后得势,谁也不能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西宁剑派也必少不了沙师兄
的坐镇。但沙师兄对于钟仲游的杀父之仇太过耿耿于怀了,且又与那钟仲游仍有
一段不小的差距,即便能将钟仲游杀死,也……哎……”

  “小婿明白。”我略点了下头,算算时间,沙放天等人也该到了,当下轻身
而起,道:“沙老和忘情师太等人马上就要到了,岳父与他们还有事情要商谈,
小婿亦不便在场,这便告退,就不打扰各位了。”

  庄节连忙起身,将我送到了密室门外。

  我深深的看了眼,神色仍有些担忧的庄节,微笑着劝慰道:“岳父不必太为
燕王棣在得势后,对西宁剑派的反应担心。眼下,这京城之内,燕王棣可说上的
孤立无援,就连我们亦不是真心实意的帮他,燕王棣亦清楚此点。所以,只要岳
父此时,看准时机,向燕王棣示好,答应站在他那一方,燕王棣又怎会还计较以
前的种种恩怨呢。”

  庄节双目一亮,心情豁然开朗,脸上那淡淡的担忧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笑道:“当局者迷,小逸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哈哈哈……”

  我淡然一笑,觉察到沙放天等人已然离此不远,对庄节略一拱手,道:“小
婿告辞了。”转身从反方向离开了。

  我前脚刚里离开,沙放天后脚便和出云观的忘情师太、书香世家的向苍松、
武当的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连袖而至。

  其中,除了忘情师太是我点名要到的外,向苍松与庄节私交过甚,自然得庄
节的信任;而现在已很少理事,亦很少下山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二人,早年则与
沙放天交情深厚,一直都有书信往来,沙放天十分相信此二人,并且他们所要商
谈的事情还与武当现今管事的俗家高手天恫有关,所以沙放天连这二人亦一同请
来了。

  庄节快步迎了上去,同四人见过礼后,略微诧异地向沙放天问道:“怎么不
见不想大师?”

  沙放天摇头道:“不想大师刻下不在房中,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我并没
有派人寻找。”

  “罢了。”庄节道:“我想不想大师到时应该会作出正确的抉择的。”顿了
顿,又对其它四人道:“几位,事观机密,我们入内再谈吧。”在四人点头之后,
和沙放天一起,带着四人走内了密室。

  待众人坐好之后,庄节这才沉声道:“我和师兄刚刚见过了血逸,从他那里
得到些十分惊人的消息,这才着急将四位找来,打算一同商量下……”随即,神
色凝重的将那些有关天命教的事情缓缓道了出来。

  纯阳真子闻言,首先开口以示相信之意,道:“血逸这人虽然有些杀孽过重,
为人亦正亦邪,但却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此事应该是真的。”

  首次听闻此事的向苍松亦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长歎道:“没想到天命教销
声匿迹了三十余年,竟然会隐藏在京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和阴谋,一旦让她们
得势,从此天下多事矣,哎……庄兄,血逸早已瞭解此时,不知可有对策。”

  庄节微微一笑,道:“这事咱们先暂且不提,等元老议会后再好好商议一下,
现在我与四位要谈的是关于我们八派联盟将来的问题。”

  纯阳真子奇声道:“八派联盟的将来?”

  “嗯。”庄节肯定的点了下头,凝重地道:“血逸已得到确实的消息,说在
我们八派内部,已经有很多实力派人物同天命教勾搭到了一起。”

  忘情师太略一额首,轻声歎息道:“我亦曾听血逸提起过,说不老兄和天命
教已然连成一气,后也经云清确认,确有其事。真没想到……”轻摇了摇头,一
脸惋惜之色。

  沙放天接口道:“还不只于此,与天命教暗有往来密切的,还有……”说到
这里,神色複杂的看了眼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有些为难地向二人说道:“就连
贵派的田恫亦已和天命教……”

  “什么?”纯阳真子失声低呼道:“这怎么可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
色。

  “师兄。”一直未曾开后的飞白道长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纯阳真子的失态
后,怅然长歎道:“其实我和师兄亦发现田恫自从到京之后,有些不对劲了,他
这几日里出入太过平凡,时不时的就会消失几个时辰,没想到竟然和天命教勾结
在了一起,真是师门不幸啊,哎……”

  “哎!”良久,纯阳真子亦长歎一声,轻声问道:“不知血逸打算如何对待
他们。”

  沙放天摇头苦笑道:“以血逸的性格,道兄应该不难猜道吧。此刻找两位道
兄来,就是先同两位打声招呼,免得到时因不明情况,同血逸起了冲突,那就大
大的不妙了。”

  纯阳真子自然能听出沙放天话中的含义,摇头再歎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罢了,血逸想要怎样,都由他吧。”飞白
道长在权衡厉害之后,无奈地轻声道。

  向苍松亦为二人感到惋惜不已,不想再深究此事,忙转移话题,淡淡地问道
:“对于八派联盟,血逸是否有让其解散的意思呢?”

  庄节神色凝重的点了下头,道:“为避免八派遭有心人的利用,血逸却有让
我们解散八派联盟的意思。”

  忘情师太淡然一笑,道:“血逸的担心很有道理,我们出云观对此没有任何
问题。”

  飞白道长油然自若地说道:“这次贫道和掌门师兄破例来参加元老会议,亦
有此意,这些年来,因为朱元璋的指令,我们八派已经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了,
这对天下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向某也没有意见。”向苍松淡淡地笑道:“说实话,这些年来向某对于现
今的情况也有些倦了,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庄节哈哈一笑,道:“既然几位都没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其实,联盟
只不过是一个名称,只要我们各派衷诚合作,没了名称,实质上仍无分别,但行
动却灵活多了。”

  至此,有四派作出了决定,八派联盟解散已然成了即定的事实。

                ……

  离开密室后,我并没有立即去找云儿几女,而是闪身掠出了西宁道场。

  在西宁道场边上一处密林内,我轻身落下,看向前方,淡然一笑,道:“老
和尚,既然相召血某,为何仍不现身呢?”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来自我所看的方向,随即无想僧那优雅的身形出现
于我的前方,合什道:“刚刚贫僧于道场内感到血施主那深邃的杀意,这才不得
以相邀,望血施主海涵。”

  我淡淡打量着无想僧,点头笑道:“庞兄说得果然没错,老和尚你的无想功
竟真的再作突破,臻至大成之境,已到达了天人交感的境界,不错!真是不错啊!”

  无想僧再喧一声佛号,略显失望地摇头道:“可惜庞施主走得太过匆忙,使
得贫僧来不及和他了尽尘缘。”

  “老和尚不必太过失望,由血某陪你玩上两手,不是也很不错吗,哈……”
大笑着,我执出嗜血刃,蓦地一刀向无想僧拦腰斩去。

  无想僧面露讶色,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彷彿被我这一刀抽空了似的,原本风吹
树叶的沙沙的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本身更犹若进入真空地带一般。

  随即,无想僧双目猛然一亮,嘴角逸出笑意,一声禅唱,双目低垂,眼观鼻,
鼻观心,就这样在原地旋转起来,似若变成了千手百脚的佛陀,千百道掌影脚影,
离体拍出,似是全无攻击的目标,也似完全没有任何日的。

  “有意思!”我油然一笑,忽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又瞬间出现无想僧的四面
八方,漫天血红色的森然刀芒,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从无想僧四周的每一个角
落,同时闪电般飞射而去,不给无想僧留下一丝退走的余地。

  无想僧容色不变,低喧佛号,一时万念俱寂,无思无虑,进入佛门大欢喜的
禅道空明境界,转得更急了,忽然失去了本体,只剩下无数手脚在虚空里以各不
同速度在舒展着,予人安详崇敬、佛光普照的感觉。

  此时此刻,无想僧像是处身在威力狂猛无比的龙卷风暴的风眼中,四周虽是
无坚不摧的毁灭性风力,这核心点却是浪静风平,古井不波。

  一时之间,“轰轰轰……”的巨响声连绵不断。

  风暴倏止!

  无想僧身不由己,往后飘退,一连撞到了数棵粗壮的巨树,方才站稳了身形。

  我悠然的在原无想僧所处的位置,负手含笑而立,像从来没有出过手的样子,
欣然道:“痛快极了!想不到老和尚你竟能挡住血某全力一击,使血某混身大有
舒泰的快意。”

  无想僧毫不因落在下风而有颓丧之色,清瞿的脸容逸出笑意,缓缓道:“血
施主武功已臻人所能达的天人至境,化腐朽为神奇,绚烂异常,每一刀,都使贫
僧感到内藏无尽的天机妙理。可惜只是带有了残杀众生的深深杀机。”

  “血某身性本就如此,哈!”我随意地笑道:“只要老和尚再能接下血某一
招,血某便不再插手八派元老议会的事情,但如若不能,那老和尚就主动提出解
散八派联盟,老和尚以为如何?”

  无想僧法相庄严,合什道:“血施主请!”

  “好!”我的语音才落,天地便立时色变。

  森然的杀机犹若来自九幽地狱,笼罩住了整个密林,紧紧锁住无想僧,使得
无想僧大有身处修罗地狱之感。

  无想僧夷然不惧,口中不停低吟着,一阵梵唱诵经的声音,似由天外传来,
又若由无想僧口中传往天外,悠扬而不可即,与我那瀰漫全场的残虐杀机分庭抗
礼,亦丝毫不弱。

  许久之后,无想僧首先出手,优美雪白的手弹上半空,化作无穷无尽的手势,
接着骈指如戟,轻描淡写地朝我点来。

  我高深莫测的看着无想僧那指缓缓飘来,只到近前,这才随意一刀削在了他
的指上。

  “波”的一声,指刃相交,无想僧全身袍服都鼓胀起来,呈现出无数的波纹,
同时涌起无数气旋。

  我冷然一笑,一阴一阳两股截然相反的战身真气同时迫入无想僧的体内,势
如破竹,似要将无想僧撕成两半一般。

  “哼”“无想僧闷哼一声,向后跌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又连忙将敌我双方
所有真气收归丹田,以意导气,急旋两转,”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这才
拣回了一条命,全身回复轻松写意。

  “痛快!”我大笑着闪身离去,声音悠远的传进了无想僧的耳中,道:“老
和尚,别忘了我们先前的约定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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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一章八派解散西宁道场一片热闹,八派元老会议在主道场举行。

  今日主道场原来的地席全给搬走了,使得道场更显广阔,九组坐椅分列两侧,
每组都有两张至三张椅子不等。

  能坐到这椅子的都是八派有资格举手作决定的元老。

  为了能给接班人有学习的机会,各派地种子高手均有列席的参与权,却没有
发言或举手表态的权力。

  此时,八派之中,除了少林无想僧没有到场外,其余各派都已陆续落座了。

  左侧,第一组椅子是空着的,显然是给少林无想僧留下的,虽然今次八派元
老议会,少林只派的无想僧一人前来参加,但以无想僧的声望,足以代表少林那
三票表决权了。

  接下来一组,就是今次的主办门派,西宁剑派了,西宁三老庄节、沙放天、
叶素冬赫然在坐。

  再下来的一组,却只有出云观的忘情师太一人,略显冷清,素儿因我的授意,
并没有来参加,至于云清嘛,谁知道她让老贼头范良极拐到哪里去了。

  左侧最后一组,久未出山的菩提园派主宝渡大师端坐其中,几日前在韩柏手
下吃了小亏的种子高手杜明心,随侍身旁。

  右侧第一组,与少林派遥遥相对,大有分庭抗礼之势的是,以不老神仙为首
的长白派四人,不老神仙和谢峰独坐正中,而面色有些惨白的鸿达才和郑卿娇夫
妇只是站在这父子二人的椅后。

  右侧第二组坐着武当派四人,分别是武当掌门纯阳真子、飞白道长和仍是脸
色苍白,内伤初癒的小半道人,再加上两重身份的俗家高手田桐。

  接下来一组,坐的是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和他的儿子媳妇向清秋、云裳
三人。

  右侧最后一组,亦算是本次元老议会的末席的是古剑迟三人,在古剑池的两
名种子高手冷铁心和薄昭如的陪伴下,池主冷别情傲然而坐。

  七派众人一边等待着无想僧的到来,一边谈笑风生,脸上丝毫不见半点不耐
烦之色。

  当然,一向自以为是的不老神仙除外,此刻他正双目微闭,臭着一张满是褶
皱的老脸,坐在椅上,大有一副谁欠他八百弔钱的样子。

  至于随来的各派弟子,则在外进的大厅内享用茶点,互相认识问好,气氛热
烈融洽,颇有点节日的味儿。负责打点一切的自然是沙千里这些西宁派的弟子了。

  不多时,无想僧翩然而至,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仍众人一中如暮春风的感
觉。

  道场内众人,除了不老神仙外,俱都连忙起身相迎。

  不待无想僧坐下,不老神仙便以略显不满地开口问道:“无想兄为何这么迟
才到呢?”

  无想僧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才刚与血逸见过面,并在他手下受了点
小伤,因为疗伤耽误了,这才迟至,望不老兄和各位切勿见怪。”

  众人忙说不会。

  “哼!”见无想僧当中承认自己站败受伤,不老神仙心下大喜,感觉自己似
乎立即比之高上了一头,当下冷哼一声后,便没有再唧唧歪歪了。

  无想僧十分瞭解不老神仙的为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但也只是轻摇了下
头,不置可否。之后,也不再落坐了,微笑道:“贫僧此来只有一个意思,那就
是将八派联盟解散,这样我们才能……”

  “哼!”不老神仙冷声打断了无想僧的话,怒哼道:“无想兄,你以为八派
只是由你少林,又或是你个人说得算吗?”

  无想僧毫不动怒,微笑如故地淡淡道:“贫僧当然没有这种想法。贫僧地话,
亦只代表少林一家而已,不管各位意下如何,从今天开始,我们少林都不再是联
盟的一份子了,以后亦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了。”说罢,长笑着翩然而去。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想僧连坐都还未曾坐下,便又离开了。

  道场内一片沉默,众人各自想着自己心事。

  不老神仙看了看道场内众人,俱都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暗怒,断然道:“无
论如何,老夫都不会同意联盟解散的。”

  飞白道长微微一笑,道:“即便联盟解散又能怎样?不老神仙为何如此执着
此事呢?飞白实在感到难以理解。”

  不老神仙两眼一瞪,凌厉的眼光,箭般射向飞白道长。

  飞白道长涵养甚佳,仍以微笑回报。

  不等他人开口,田恫便已抢先开口,双日闪过阴鸷之色,沉声道:“师兄,
八派联盟乃是当年言静庵斋主倡议下,而成立的,旨在匡助皇上,驱逐鞑子。大
明建立后,由御旨策封为八大国派,师兄现在想也不想,就支持无想僧,同意解
散联盟,这是否有些不妥呢?”

  “哎!”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闻言,同看了田恫一眼,俱是神色有些黯然,
长歎一声手,都没有再说什么。

  向苍松见飞白道长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当下毫不客气的抢白道:“既然八
派联盟成立的宗旨在于匡助皇上,驱逐鞑子,那此次鞑子前来我中原兴风作浪,
我们八派又做了些什么呢?既然八派联盟已然失去了初衷,我看还不如解散掉算
了,这也总好过被有心人利用啊。我说的对吗,田兄。”

  田恫刚刚被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那黯然之色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一时之间都
没有回过神,竟然对向苍松的抢白恍作未闻,没有反驳。

  田恫没有反驳,自然会有人不甘寂寞的,这不,谢峰眉头轻皱,不悦道:
“八派向来同起连枝,向老这句被有些人利用,是何意思呢?”

  “哼!”向苍松淡然看了谢峰一眼,根本不屑与之说话。

  “阿弥陀佛。”忘情师太低喧一声佛号,淡淡地道:“善恶到同头终有报!
谁人做过些什么,他本人最是清楚。谢施主又何必明知顾问呢?”

  “师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峰做贼心虚,有些恼羞成怒,冷冷地喝问
道。

  支持的有,反对的有,不发表意见的也有,道场内的气氛立时僵持起来。

  古剑池的冷别情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冷眼旁观着众人争论不休。

  菩提圆的宝渡大师亦在静观其变。

  西宁三老则始终如一的闭目养神,俱是一派高深莫侧的样子。

  “够了!”不老神仙冷喝阻止了谢峰丑态,阴狠的眼神淡淡扫过道场内众人
一遍之后,寒声道:“还有谁同意联盟解散的,一并说出来吧。”威胁之意易于
颜表。

  宝渡大师微微一笑,打了个圆场,道:“不老兄务须动怒,有事好说嘛。”

  冷别情亦再也忍不下去了,笑道:“既然大家意见不和,我们还是按老规矩,
投票决定联盟将来的命运吧。”

  “哼!”不老神仙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无比,向西宁三老冷然道:
“不老想听听三位的意见?”知道投票表决,己方的胜算并不大,已然被逼到了
退无可退的地步,心下异常恼怒,不由出在了仍老神在在的西宁三老身上。

  庄节呵呵一笑,道:“既然大部分人有意要解散联盟,我看就解散了吧,否
则再勉强将大家联合在一起,亦会貌合心不合,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呵呵……”

  庄节的立场清楚表达后,联盟的解散,已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不老神仙气得脸色煞白,怒极而笑道:“好!你们好啊!”此时,他哪还不
明白,庄节等早已就商量好此事了。

  田恫此刻亦惊醒过来,霍然而起,铁青着脸,恼怒地叫道:“你们这样决定
一定会后悔的……”

  “住嘴!”纯阳真子毫不客气的冷喝道:“田恫,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知
悔改吗?”

  田桐愕然看着纯阳真子,实没想到平日里祥和的掌门师兄会直斥自己,面容
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飞白道长平静地道:“罢了,与其假手于人,到不如我们自行清理门户。”
说罢,闪电般一剑刺向田恫。

  田恫慌忙搁挡,并与飞白道长战在了一处。

  “哎!”纯阳真子摇头长歎一声后,亦闪身出手,厉喝道:“孽障,既然你
死不悔改,那就受死吧。”

  田恫比之二人之中任何一人,都稍有不如,又如何能够抵挡二人连手之威呢。
没走上几招,便被纯阳真子一剑穿心,不甘倒地,死不瞑目。

  这惊人的变化瞬息之间便已完成,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
二人。就连已知内幕的庄节几人亦不例外。

  “两位就是这样剷除异己的吗?哼!”不老神仙心中一动,但面上没有半点
显露,冷哼道一声后,带着谢峰三人,大步向外走去。

  “想走?可没这么容易,哼哼……”一阵冷笑声轻传进了不老神仙四人耳中,
我手提嗜血刃,连同傲血蓦然将不老神仙一行人拦了下来。

  “血逸……”不老神仙一挥手中佛尘,发出一下激响的破空声,冷冷地紧盯
着我。

  谢峰三人亦拔出各自兵刃,紧张兮兮的留心着我的一举一动,声色俱栗地大
喝道:“血逸,你想怎样?”

  我不屑地冷笑道:“垃圾,看见你们,我就讨厌!兄弟,送他们上路吧。”
随即,又淡淡打量着不老神仙。

  “嗷!”一声淒厉的长啸过后,傲雪闪电扑向了谢峰三人,亦决定了这三人
的命运。

  不老神仙怨毒地瞪着我,恨声道:“血逸,你与老夫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为何处处与老夫为敌?”

  “仇怨到是没有,不过血某很讨厌天命教的走狗,这样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邪邪一笑,嘲讽道:“老狗,难道天命教的妖女真得那么迷人吗?竟让你这条
老狗竟然会临老入花丛,嘿嘿……”

  “去死吧!”身份被拆穿,不老神仙双目凶光暴射,怒吼一声,倏忽移到了
我的左侧,尘拂扫往我的下颌。

  我闪身避过,不屑的耻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拿出来显摆,你比无想老
和尚差远了,哈……”

  “啊……”听了我耻笑地话,不老神仙更是怒不可截,怒吼连连,狂风暴雨
般向我攻来。

  我只闪不攻,随意地闪避开不老神仙的攻击,边闪边嘲弄道:“啧,啧,老
狗发疯了,看来得小心一点了,可千万别被咬到,要是得了狂犬病可就不好了…
…”

  “啊,啊,啊!”就在这时,三声淒厉的惨叫声,不分先后的传了过来,打
断了我的话,谢峰三人俱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傲雪,嘴里“咯咯”作响个不停,咽
喉处已然断开,正渗着丝丝鲜血,随即仰面倒地,再无半点声音了。

  “不!”爱儿的惨死,更让不老神仙状若狂魔,双目血红一片,除了森然地
野兽般杀意,再无其他,也不管是何招数,只是疯狂的向我冲来,一派不要命的
无赖架势。

  “别急,这就送你去和他们团聚,哼!”我冷哼一声,闪身跃起,“唰唰唰”
连连劈出数刀,将疯狂的忘记一切的不老神仙斩成了一堆烂肉。

  一代白道武林的泰山北斗,竟然得到如此惨淡的下场,看得道场内众人唏嘘
不已。

  之后,其余六派连起手来,将长白派从江湖上彻底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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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二章决战序幕明月当空,夜凉如水。

  太子宫的某个花园之中,白芳华优雅地坐在石桌前,遥望着天空那一弯新月,
幽幽歎息道:“师尊仙逝了,楞严和陈师姐走了,现在就连田恫叔也死了,整个
长白派亦都被连根拔除了,血逸这恶魔总是料敌于先,似乎深知我们的底细,哎
……师叔祖,芳华很担心呢,您说我们会成功吗?”

  钟仲游一脸怜爱之色,微看向白方华,对于这个尽得单玉如真传的美丽徒弟,
满意极了,更是把整个魔门的兴衰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芳华,你现在
已经成了全教最高领头人,并且又到了这决定命运,生死存亡的时刻,你这些话
在师叔祖面前说说还可以,但千万不要在平时表现出来,这对我们的士气是个不
小的打击啊。至于血逸那恶贼嘛……”说到这,深深的恨意从钟仲游眼中一闪而
过,冷哼道:“即便他血逸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亦不可能破坏了我们处心积虑三
十多年的计划,哼!”

  白芳华轻摇了下头,低声道:“芳华最怕的就是血逸与朱元璋连起手,来对
付我们。今日朱元璋在内宫中大举调动兵马,不仅先将恭师姐和允文软禁了起来,
而且还留下了遗诏,上面的大意似乎是要废掉允文太子之位,而另立燕王棣。朱
元璋突然作了这么多事,谁知他是不是从血逸那里听说了什么呢?”

  钟仲游满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这些我们不都一早就已预料到了吗?朱
元璋要是到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也不会得到这天下,一手创立大明王朝
了,哼哼……芳华,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按照我们原定计划行事,最后胜利
的一定是我们的。”

  白芳华再长歎一声,幽幽地道:“可按原来的计划,我们必须得两面作战,
先不说师叔祖暂时还不方便露面,另一方面没人主持大局,就是人手,我们现在
也不是很足够啊。”

  钟仲游仰天一阵长笑,道:“我还以为芳华在担心什么呢。放心好了,我已
秘密请来了几位老朋友前来助拳,他们都是与我同级的好手,其中最差的一人,
亦要比不老那个废物高上许多,以他们的实力,即便是想要收拾掉血逸那恶贼,
也已足够了,哈哈哈……”

  白芳华双目一亮,喜道:“师叔祖说得可是……”

  钟仲游微笑着点了点头,邪笑道:“如果明日血逸那恶贼还敢跳出来捣乱的
话,必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他的,嘿嘿……”

  白芳华怨毒地寒声道:“最好让血逸那恶魔死无全屍,以慰师尊在天之灵,
哼……”忧虑之色瞬间从白芳华俏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显然对钟仲游所说的那
几人大有信心,而换上了一副淒厉的神色。

  钟仲游亦冷哼道:“血逸那恶贼必不会有好下场的,哼!”随即,又柔声道
:“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芳华你早点休息吧。”

  “嗯。”白芳华优雅地站起身来,乖巧的向钟仲游道别后,转身离开。

  “明天,明天整个天下都要臣服在我魔门脚下,哈哈哈……”钟仲游猖狂地
大笑而去。

  朱元璋大寿前的最后一夜,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大家都在偃旗息鼓,
静等着明天最后的决战。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这样一番宁静的!

                ……

  天色微明,东方天际红光初泛,新的一天到来了。

  我和云儿众女,带着傲雪,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鬼王府,悠然的向着钟
山方向走去。

  微风抚面,带着淡淡的芳草清香,使得仙儿、翠儿、月儿、霜儿、素儿、善
儿、青青七女兴致大起,相互追逐,嬉戏打闹了起来。

  秀儿轻身地偎依在我的怀中,微笑着看着七女,柔声道:“风和日丽,今天
的天气真不错,逸郎你看,姐妹们玩得多开心啊。”

  我洒笑道:“有什么好了。我们又不是去交游,还不知道一会又得杀死多少
人呢。”

  “逸郎!”秀儿大嗔,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瑶儿亦骄蛮地横了我一眼,娇哼道:“没情调,哼!”随即,拉着秀儿轻离
开我的怀抱,兴致勃勃的向七女跑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探手将云儿温柔地抱进怀内,略显歉意地轻歎道:“云
儿,自打你们姐妹跟了为夫后,为夫还从没有好好陪你们游山玩水过,不是分离
两地,就是掀起无尽的腥风血雨,眼下又是这样,为夫真感到有些对不起你们啊,
哎……”

  云儿柔柔地靠在我的胸前,轻摇了下有,情意无限的柔声道:“逸郎,你不
必自责!逸郎地所作所为,都是在为天下安定和百姓幸福而努力,姐妹们不但没
有丝毫不满之意,还深深为逸郎你感到自豪呢!再说,这样的日子不是马上就要
到头了吗?我想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嗯。”我坚定地点头道:“一定会的!京城事了之后,我们就立即动身,
远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到塞外走走,领略下大草原的风情。”

  “啊?”云儿疑惑地看着我,轻声问道:“逸郎,难道你不打算留下来,等
到八月十五,看浪大哥和庞师尊的那场惊天之战了吗?”

  我随意地笑道:“有什么好看的,结果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嘛。有时间,为
夫还是多陪陪你们姐妹的好,呵呵……”

  云儿深深地垂下头来,有些黯然地道:“逸郎,都是因为我们姐妹,你才…
…”

  我当然明白云儿要说些什么,连忙轻吻了下她那诱人的双唇,阻止她说下去,
之后微笑道:“云儿,你不用这样的,我说过,没有你们陪伴左右,为夫即便得
到天道,又何乐趣可言呢,所以,为夫这么作,都是心甘情愿的……”

  云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双双跑过来的月儿和霜儿打断了,二女拉住云儿
的手,娇憨道:“云姐姐,不要和大哥亲亲我我了,跟我们姐妹去玩吧,快走了。”

  云儿宠溺的点了点二女娇翘的小鼻子,欣然随着二女,加入了嬉闹的行列。

  我淡然一笑,亦兴致大起,随后向众女跑去。

                ……

  此时此刻,朱元璋正端坐于御书房的龙案前,闭目养神,身手站着八名影子
太监。

  燕王棣和帅令祖、直破天、严无惧分立两旁,不敢打扰。直到叶素冬进来,
跪地请安时,朱元璋这才张开双眼,淡淡地道:“叶卿请起。”

  叶素冬恭身而起,立于严无惧的下首处,道:“八派联盟虽已解散,但昨夜
我们已经商量妥当,今日定当全力配合皇上,将天命教一举歼灭。”

  “好!”朱元璋从容一阵长笑后,又油然道:“单玉如那方面又有什么动静?”

  叶素冬忙道:“表面看来全无异样,更没有人敢斗胆瞒着皇上调动兵马,不
过齐泰和黄子澄这两人的动静较平时紧张,应是心怀祸胎。黄子澄最疼爱的幼子
和爱妾由昨天起便没有在府内露脸,看来应是被密送出了京师。”

  严无惧接着道:“下臣已奉皇上之命,谕令这次因蓝玉和胡惟庸之事而来的
各地兵将,在日出前撤离京师,只准在离城三十里外驻军,下臣会继续监视这些
人的动静。”

  帅令祖亦接口道:“内皇城中,锦衣卫、厂卫、禁卫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待
命,并且,其余所有人马都已调出。”

  朱元璋双目神光一闪,道:“只要四位爱卿能牢牢控制住锦衣卫、厂卫、禁
卫这三大系统,京师内便休想有人敢对朕稍存不轨,蓝玉和胡惟庸的事足可使他
们引以为鉴了。”随即,角逸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冷哼道:“等韩柏等人来
了后,我们就开始行动。这次行动最要紧是狠、准和快,不予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众人都知朱元璋动了杀机,这大寿的第一天将会是京城最血腥的一天。

  这时,燕王棣才恭敬地道:“父皇,臣儿的手下巳在外侯着了,随时等待父
皇的调配。”

  朱元璋略点了下头,道:“宣他们进来,让朕要见见皇儿手下的得力大将。”

  当下,有一名影子太监出去宣燕王棣的手下入内,不大一会影子太监领着两
男一女恭身走进。

  燕王棣微微一笑,道:“父皇,这三个乃是皇儿最得力的家臣,武功均可列
入一流高手之林,臣儿想把他们安排在父皇身旁。”

  朱元璋一边打量着这三人,一边微笑道:“给朕报上名来!”三人立时跪了
下去。

  那女子首先禀告道:“小女子雁翎娜,乃塞外呼儿族女子。”这雁翎娜的肤
色白皙之极,秀发带点棕黄,眼睛蓝得像会发光的宝石,一看便知不是中原女子,
但亦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跪在她左侧的魁梧男子,年在四十许间,满脸麻皮,初看时,只觉其极丑,
但细看后,又愈来愈为顺眼,恭声道:“小将张玉,参见皇上。”

  燕王棣插入道:“张玉精通兵法,是孩儿的得力臂助。”

  这时,朱元璋和帅令祖的眼光均集中到最后那人身上。

  此人身形颀长,相格清奇,若穿上道袍,必像极了奇气迫人的修真之士。年
纪看来只有三十许,但看他那双带着风霜和深思的锐利眼神,便知三人中以此人
武功最高,已达先天养气归真,不受年长身衰的限制。

  他尚未说话,朱元璋便已笑着道:“这位定是小棣你手下第一谋臣僧道衍了。”

  僧道衍平静地答道:“正是小民,但却不敢当皇上如此夸奖。”

  朱元璋哈哈一笑道:“请起!”三人这才起立。

  待三人起身后,朱元璋柔声道:“三位俱是我大明的栋樑之材,以后切务帮
住小棣好好管理我大明这万里疆土,扬我大明国威……一会三位爱卿就陪在朕的
身边,与朕和小棣一同出去看戏吧。”随即,有略显遗憾地轻歎道:“可惜没有
请来怜秀秀,让朕的大寿失色不少……”

  不用天命教的鼓动,朱元璋一早就有了请怜秀秀在今日为他唱上一曲的心思,
并且亦打算付逐行动,但被现下正得宠的燕王棣死命劝阻了,理由无非就是怕在
此紧要的时候将我激怒,朱元璋思量了许久,亦不想这时也我正面冲突,最后惟
有不甘心的放下此意,但心中必杀我而后快之意更为显着了。

  燕王棣见朱元璋又提及此事,连忙转移话题,道:“父皇,这戏棚乃是由工
部侍郎张昊主持搭建的,那本名册上亦有他的大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元璋淡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点险,怎样进行引蛇出洞的计
划。”

  “但……”燕王棣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担心地看向朱元璋,欲言又止。

  直破天皱眉,沉吟道:“虽然这个戏台里里外外,全经微臣彻底监视过,应
该没有问题的,但皇上还是应该谨慎一些,龙体为重啊。”

  众人亦深觉这里必有蹊跷,俱是满脸担忧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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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三章钟山酣战

  见我们半晌没有动静,郎永清冷笑道:“藏头露尾之背,还不快快现身,难
道还要爷爷们亲自去请吗?”

  “既然你们这么急着去死,那就由血某送你们一程吧。哼!”怒哼声刚落,
我已然闪现在了公良术六人面前。

  曲仙州、郎永清、夫摇晋、骆朝贵四人闻言,勃然大怒,双目喷火,各自执
出兵刃,紧盯着我不放。

  公良术眼中精芒暴射,一瞬不瞬的看向我,一抖手中那把由铁圈运起,两头
均为枪尖,远近俱宜的七节软枪,冷笑道:“你就是血逸?庞斑竟然连你都收拾
不了,”道心种魔“也不外如是。”

  在他身旁的徐娘高手甘玉意发出一阵娇笑,抖腕一振,左右手两把尖刺,发
出“嗡嗡”两声劲响,显示出她吗深厚绝伦的功力,和应道:“正主儿不出,小
丑便登上了大梁,让老娘我看看,在老娘出道时,尚是个未断奶水的娃子的血逸,
究竟厉害至什么程度?”

  我淡然打量着这对夫妇,不屑地嗤笑道:“鼠目寸光之徒,就凭你们俩,这
辈子都休想胜过庞斑,哼哼……”

  “你……去死!”被我说中平生深以为耻之处的公良术和甘玉意夫妇,立时
怒不可揭,当下齐齐怒喝一声,闪身向我飞扑而来。

  公良术、甘玉意这对形影不离,横行天下数十年的魔头夫妇,虽然心高气傲,
此时又是心下狂怒,但却没有半点轻敌之意,出手之机更是冷静的可怕,前者的
七节软枪,后者的双刺,挽起了重重电芒,风驰电掣般向我攻来。

  在公良术夫妇二人出手的同时,其余四人亦没有闲着,曲仙州手上一对流星、
郎永清的长矛、夫摇晋装了尖刀的藏靴、骆朝贵的巨斧,亦全力往我攻来。四人
眼中俱都凶光暴射,抱着同一个念头,就是任你血逸如何厉害,总只是一个人,
又非神仙,怎可应付这么多高手的联手强攻,解决了你之后,一切都再不足为虑
了。

  但四人的这点鬼心思并没有达成,只听耳中传进“嗷!”的一声淒厉狼啸,
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之后便见到了一只雪白色具狼,威风凛凛地傲然立于四人面
前,将四人攻向我的各个路线俱都稳稳守住,此刻正呲着锐利的尖牙,浑身散发
出刻骨的杀气,冷冷的打量他们四人。

  曲仙州四人俱是躯体猛震,停下了脚步,不论是强若曲仙州、郎永清,又或
是功力较弱的夫摇晋和骆朝贵,均都被威武的傲雪所震慑。

  “畜生敢尔!”郎永清首先恢复过来,大感颜面尽失,亦被傲雪激起了凶性,
怒吼一声,猛冲向了傲雪。

  曲仙州三人亦醒觉过来,纷纷有些恼羞成怒,怪吼连连,配合着郎永清,齐
攻向傲雪。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冷然打量着公良术和甘玉意夫妇二人,静等着二人攻到
近前,耳边不时传来天命教教众的倒地的惨叫声。

  云儿和瑶儿终于出手,由在众女中功力最为精深的云儿牵制操控巨炮的十八
个大汉,瑶儿则适机以无上剑气将所有巨炮逐一一摧毁。

  另一边,善儿五女亦将前去支援的百余个天命教妖人拦下,与之战到了一处。
善儿和青青一马当先,双剑合壁,配合默契之极,所过之处屍横片野,不留下一
个活口,出手很辣,毫不留清;翠儿、月儿、霜儿则反之,三女紧随在善儿和青
青身后,被动的将一波又一波攻来的敌人击退,处处留有余地,三女还是首次经
历这种场面,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杀声震天中,公良术和甘玉意一左一右连手攻至,我淡然一笑,蓦然两刀猛
劈向公良术和甘玉意,重重刀浪有若长江大浪般狂掠向二人。

  第二道刀芒后发先至,呼啸着来到的甘玉意面前,甘玉意怡然不惧,舞动双
刺,急点上了血红色的巨大刀芒。一阵“叮叮噹噹”声响过后,甘玉意闷哼一声,
向后跌退,显然吃了点暗亏。

  此时,我那第一道刀芒这才迟迟而至,公良术顾不得甘心爱妻的情况,当下
厉喝一声,抖起手中的七节软枪,横扫而出。七节软枪刚一触碰到刀芒之上,那
无比巨大的刀芒就立时溃散,全无半点声响,原来这一刀只是虚招,公良术大叫
上当,但已然迟了。

  人随刀走,我紧随其后,瞬间来到了公良术身前,探手抓住了公良术软枪的
枪尖,运力向后扯来。

  公良术毕竟身手不凡,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飞身而退,同时运起全身功力,
注于七节软枪之上。

  甘玉意一生与公良术恩爱异常,此刻见爱郎情况危机,心下又怒又急,不顾
体内还稍有凌乱的真气,挺剑来援。

  “擗擗啪啪”的气劲交击中,七节软枪因我和公良术双双运功拉扯,而绷了
个笔直。

  短兵相接,我暗自调整体内战神真气,毫无半点破绽地诈作出一副内劲略显
不及公良术的姿态,以求一击将之击杀,省得等他同甘玉意配合起来后,再想收
拾他们就得大费一番周折,而来不及援助众女了。

  公良术果然上当,见眼下与我纯以内劲相拼,竟似拼了个平分秋色,还佔了
点上风,暗暗一阵冷笑,自以为我名不符时,并不能与其数十年的攻力相比,同
时想到近来与我不分上下的庞斑亦不过尔尔,幻想着如何一雪前耻,将庞斑踩在
脚下,任其凌辱……想及与此,哪还有半点犹豫,全力运劲猛扯,希望能夺回伴
了他五十多年的独门兵器,并将我一举击杀当场。

  “白癡,哼哼……”我心下一阵冷冷耻笑过后,运起全部战神真气,猛然转
扯力为射力。

  公良术只觉一拉之下,竟然空荡无物,大感不妥之时,七节软枪有若一道洪
流,已然脱离了他的手中,狂暴冲进了他的胸膛,我们二人加在一起的劲力狂攻
入他的经脉之内。

  “啊!”公良术一声狂喊,全身绝脉寸寸断裂,横跌而去,双目圆瞪,至死
都不相信这一事实。

  “不……”甘玉意尖叫起来,状若疯虎般往我攻来,心痛情郎惨死下,她抛
开了生死和一切的一切,不顾自身安危地,招招务求同归于尽,与我拚命。

  甘玉意虽然疯狂,但又不失灵台那点点冷静清明,就连我一时之间亦拿她没
有丝毫办法,被她纠缠了个结实,不得不暂时全力防守,静等时机。

  此时,另一边的傲雪快若闪电,灵活地避过了郎永清手中长矛和曲仙州的一
对流星,再次提升速度,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白光,高高跃起,从举斧迎头劈来
的骆朝贵上方冲了过去,狂猛地撞向夫摇晋。

  夫摇晋显然没有料到傲雪有此神速,但也是临危不乱,忙运起全身劲力,集
于右腿之上,寒光闪闪地藏靴猛迎上去,重重踢向傲雪的脖颈处。

  郎永清和曲仙州和二人连手之威,竟被傲雪轻易闪过,当下不禁更为恼怒,
俱是狂吼连连,飞扑向傲雪。

  傲雪对此恍若未闻,将灵动地身形发挥到了及至,略微提升了半尺,避开夫
摇晋的藏靴后,又再急落而下,蓦然咬住了夫摇晋的右腿,后爪那尖锐的爪尖深
深探出,带着夺人的杀机,猛踹向夫摇晋。

  “啊!”夫摇晋惨叫一声,随即只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喉咙泛起丝丝凉意,
浑身力量立时被抽得一干二净,一双眼皮越发沉重,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

  郎永清和曲仙州此时刚刚赶至,对于夫摇晋的惨死毫不放在心上,招式不变,
依然如故地攻向傲雪。

  傲雪松开夫摇晋的右腿,转头迎向郎永清和曲仙州,也不再闪避,狂霸地与
二人力拼起来。

  “叮叮叮!”一连串清响,傲雪那尖利地牙齿和锋利的锐爪,或扫或咬,连
连与二人的长矛和流星撞在一处,掀起阵阵劲浪。

  “嗷!”傲雪越战越猛,长啸一声后,抓住二人的一个空挡,猛然撞飞了曲
仙州,鬼魅地来到了郎永清近前,轻立而起,两只前爪快若惊雷怒电,飞快而蕴
涵着某种神奇的规律,连连扫向郎永清。

  郎永清至此才知道傲雪的厉害,心下明瞭自己决不是傲雪的对手,长此以往
必尚命于此,招式亦不由有些凌乱,再加之手中长矛不适近战,更是被傲雪逼得
气血翻腾,踉跄后退,暗叫“吾命休矣!”

  生性狡诈的骆朝贵,在傲雪从他头顶跃过后,并没有立刻追击,反而悄悄地
绕到了外围,静看着傲雪杀死夫摇晋,撞退曲仙州,逼得郎永清连连跌退过自己
的右侧不远处,彷彿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专心收拾郎永清,心下大喜,这才
出手,手中巨斧一挥,无声无色地往傲雪的后背闪电劈去。

  劲风临近,傲雪有所警觉,知道背后有人偷袭,无奈放过了郎永清,闪身避
过这一击,随即愤怒地掉头冲向偷袭之人。

  郎永清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暗叫侥倖,没有半点迟疑,立即飞身而退,
向山下逃去。

  这一斧乃骆朝贵毕生功力所聚,骆朝贵深以必力劈于傲雪于斧下,正意踌志
满之时,眼前一花,斧子竟劈在空处,累得他用错了力道,往前一个踉枪时,魂
飞魄散中,忽地发觉一股巨力重重地撞在了自己的腰眼处,霸虐地杀机狂冲而入,
五脏六腑立时碎裂,口喷鲜血,往后抛跌。

  曲仙州轻微爬起,刚好目睹了郎永清逃逸,骆朝贵身死的全部过程,心下大
骂郎永清没道义,飞快地观察起山顶地情形,不可还好,这一看立时惊得他魂飞
魄散。

  六门巨炮已一一被销毁,控炮的十八个大汉也只剩下了五个,还都浑身是伤
痕;另一边,公良术被我所杀,甘玉意亦尽落下风,离死已然不远;只有那百余
名天命教妖人处的情况还算好些,虽然半数有所损伤,但还剩下了大半,不过这
些人的身手不强,根本帮不上什么大忙,要不是凭借人数众多之利,拦截他们五
女中,有三女放不开手脚,也不会有此骄人的战果……

  曲仙州无奈摇了摇头,不甘地大吼一声后,亦步上了郎永清的后尘,从傲雪
地反方向往山下逃去。

  “啊!”甘玉意临死前的惨叫声传进耳中,曲仙州再次加速,向山下飞驰而
去,忽觉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周身剧痛,高高跌飞而起,耳中模糊地传入我那好
比恶魔的话语,道:“兄弟,去帮一下我的老婆,我去处理掉另一只逃窜的老鼠
就来……”最后在空中炸开,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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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第134章节,待后再补充完整。暂留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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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五章诏书之争郎永清慌不择路,狼狈逃窜于山林之中,心下暗道:
“钟师弟,你害苦为兄了,想必如今也只有他才有与血逸和傲雪那恶狼一拼之力
吧……”

  “垃圾,就这么走了吗?连声招呼都不打,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嘿嘿……”
我随意超过了拚命逃向山下的郎永清,邪邪地耻笑道。

  郎永清慌忙停下了脚步,怨毒地紧瞪向我,清楚知道自己刚刚被傲雪弄得身
受重伤,之后又没有时间调理,眼下已经再没有与我动手之力,当下淒厉地狂笑
道:“血逸,不要以为当今天下除了庞斑和浪翻云外,再无人能制得了你,哼哼
……他一定会为我报仇,让你死得很惨很惨的,哈哈哈……”接着,不给我出手
地机会,运劲最后一口力量,举掌猛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仰天倒地,嘴角仍挂着
淡淡地冷笑之意思。

  “哼!这样死对你来说,还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念在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有趣
的消息,就算了吧……”我冷冷地打量着郎永清地屍体,喃喃自语道:“天命教
还会这样一个人吗?还真让大出所料,他会是谁呢?哈,还真是好极……”随即,
闪身向山顶返去。

  当我回到山顶之时,大局基本已定,剩下的五名操控巨炮大汉已随之被云儿
和瑶儿解决干净,云儿、瑶儿并没有继续追击,而与仙儿、秀儿、素儿汇合到了
一处,一齐陪着神色略显憔悴地翠儿、月儿、霜儿,一边细心呵护安慰着三女,
一边留心观看着场下的一举一动。

  场下,在傲雪替换下翠儿三女后,更是掀起了无尽的腥风血雨,无数天命教
妖人丧命在了他的利齿、锐抓之下,死状淒惨之极;再看始终战于最前面的善儿
和青青,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翠儿三女的退出,使二女少了后顾之忧虑,更让
二女痛快淋漓的将天命教妖人送上西天,所过之处,无不血花飞渐,有若两名明
艳照人的血红色仙子,落下凡尘,畅快地洗刷着世间邪恶之徒。

  有见于此,我闪身扑进场下,哈哈笑道:“善儿,青青,辛苦你们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为夫就好了。”临过二女时,还不忘轻吻了下二女那诱
人的俏脸。

  善儿和青青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略显不甘地退回到了众女处,触碰到众女那
怪异中带着玩味的眼神,“咛……”的一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哈哈哈……”我长笑着跃到天命教妖人的上空,手中嗜血刃狂霸地连连力
劈而出,顿时刀光霍霍,血红色刀芒所过之处,片片血花爆起,美丽夺目,不消
半盏茶的时间,便同傲雪将天命教妖人屠戮干净,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

  站在原巨炮所在之处,远远向下面遥望而去,此时山下歌舞生平,给朱元璋
的贺寿大戏刚已然到了尾声,看戏众人轰然叫好,场面热烈之极,与山顶形成了
鲜明的对比。

  云儿带着众女轻声来到我的身旁,柔声向我问道:“逸郎,从你刚刚回来时
起,神色就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一起为你分担好吗?”

  我轻摇了下头,淡然笑道:“没什么,一切尽在掌握,量他天命教亦再也翻
不起什么风浪了。”随即收回目光,温柔的扫过众女,道:“好了,不要多心了,
还是按原定计划,你们先回鬼王府,之后随岳父他们先行秘密离京,去怒蛟岛吧,
为夫还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中途会赶上你们的。”

  瑶儿秀眉轻皱,轻声问道:“逸郎,一定要这么做吗?”

  “哎,为夫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瑶儿你能体谅为夫的苦衷。”我苦
歎着看向瑶儿,道:“也惟有如此,我们才能安心的畅游天下……”

  “可是……”师门使命在声,瑶儿仍不想放弃。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逸郎你切务小心,记得我们姐妹都在等你哦。”云
儿出言阻止了瑶儿,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拉着众女下山去了。

  “放心吧,为夫为了你们,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目送依依不舍的
众女离去后,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山下那巍峨的皇宫,冷笑道:“无论还有何人,
我血逸都接下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哼哼……”

                ……

  春和殿在内皇城属后宫的建组群,规模当然及不上奉天殿,但却是朱元璋闲
时把玩珍藏的起居所,所以又名“藏珍阁”,佈置得宽敞舒适,共分七进,宝库
就是中殿的一间地下密室。

  春和殿的建格局亦与其它殿宇有异,没有採用庑殿又或歇山等形式的屋顶。
而用了最简单的人字型硬山顶,使人分外感到平和亲切,亦较适合日常起居。

  总体上坐北朝南,殿后是御花园,围以高墙,前面两边均有亭园水池,围成
了一个宽广的殿前广场,惟有一条御路直达殿前。

  此时殿前广场之上,正上演着一出腥风血雨。

  天命教已无退路,为了这不知到底是真是假的“诏书”,可谓是高手尽出,
黑衣蒙面的锦装大汉,体态撩人的艳女,各有三十三人,组成双重“三煞绝阵”,
男女互补,阴阳交替,虽仍是三个小阵,但其却威力上升数倍,将烈震北、干罗、
封寒、范良极这四名黑榜高手团团围住,使其不能驰援殿内。

  其中一人狞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三煞绝阵“,你们四个老不死的,今日
谁也别想生离此地,喈喈喈……”

  封寒左手刀横扫而出,身随刀走,猛冲进其中一小阵,厉声喝道:“天命妖
人,休得猖狂,”三煞绝阵“不过尔尔,待我等破给你看。”

  “哼!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干罗不屑的冷哼一声,矛爪齐施,亦
冲进一阵。

  烈震北举手投足间,将最后一阵牢牢牵制下来,高声笑道:“范兄,看你的
了,哈哈……”

  “没问题,嘿……”范良极怪笑一声,瞬间将身法提到及至,忽左忽右,或
前或后,围绕着三个小阵彪飞起来,手中盗命轩连连点出,每一击之下,必有人
倒地丧命,当不亏“盗命”之名。

  如此这般,“三煞绝阵”逐渐瓦解,败亡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天命教一众妖人,实没想到这绝顶大阵竟这么容易就被四人连手破掉,心下
暗急,但却毫无办法,面上俱露惊恐之色,但亦没有一人后退。

  其实这“三煞绝阵”却是不凡,其威力足以为天下各阵之冠了。

  但凡是阵法,都必有弱点,天下间又哪来永不可破之阵呢?烈震北四人如此
轻易破了这“三煞绝阵”,原因十分简单,因为这鬼王府中,有着当代阵法大家
的凌战天,更有着征战数十年的兵法大家的虚若无,再加上个怒蛟帮新一代算无
遗策的军师翟雨时,在这三人面前,任何绝代大阵,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原来,凌战天对天下各个阵法都十分癡迷,上次夺册之战后,从烈震北口中
听说天命教有此威力惊人的阵法之后,兴致大起,问明各中原委之后,便拉上翟
雨时研究此阵,虚若无亦算到将来与天命教对上,必仍要面对此阵,便也加入进
去,在三人大费周章之下,找出了此阵的破解之法。

                ……

  与此同时,春和殿中殿门前的韩柏、戚长征、风行烈三人,连同八派的数名
好手也没有闲着,与白芳华亲自带领着一众江湖穷凶极恶之人,展开了“诏书”
之争。

  与风行烈交手的,仍是老冤家都穆,二人二次交手,有了上次经验的风行烈,
战得更是得心应手,始终将都穆迫于下风,不给其丝毫翻身和逃走的机会,使得
都穆心胆俱寒,招式越发凌乱,败亡在即。

  戚长征则将羊就过手来,与之战在一处,这羊的功力虽要高上都穆一筹,但
戚长征也是怡然不惧,兼之有了韩柏上次交手后所告的经验,更是越战越勇敢,
亦是稍佔上风,气的羊怒吼连连。

  三人之中,惟有韩柏落于下风,只看那白芳华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身形如
乳燕翔空,手上银簪总能恰到好处地刺向韩柏周身必救的要害之处,逼得韩柏左
扑右挡,毫无还手之力,狼狈至极。幸好韩柏临危不乱,异常冷静,一幅幅“战
神图录”从他脑中闪现而出,领悟不断,手中奇招连连,否则早被白芳华给伤了。

  余下天命教的精英高手,亦被庄节、沙放天等八派高手连手拦下,无法跃雷
池半步,只能望门而兴歎了。

  双方各有损伤,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韩柏等人却并不着急,只要再撑上些许时间,朱元璋必会反回宫中,随行
的大内高手,必能将这些天命教妖人连根拔除。

  白芳华亦十分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却没有半点焦急的神色,显然已然成
足在胸。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一阵长笑在上空响了起来,劲风由上而来,一道身影由远至近,飞快的向殿
门掠去。

  韩柏和八派等人,仍是不急不噪,丝毫不将此人放在心上。

  瞬间,这身影已然来的殿门之前,探手向殿门推去。

  白芳华大感不妥,忽的心下一动,忙高声提醒道:“解师叔小心,殿内恐有
埋伏……”

  这道身影不是旁人,就是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夺魄”解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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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六章惊天之变已然推开殿门,向漆黑的殿内走去的解符听闻白芳华的
提醒,亦大感不妥,连忙凝神戒备。

  就在此时,一柄寒光灿灿的宝剑向着解符的心口猛刺而来,剑虽未至,但其
锐利的剑气已然将解符的胸前刺得阵阵作痛。

  解符心下大惊,慌忙向后飞退,但那柄宝剑仍是如影随形,虽未又寸进,但
亦未拉开分毫距离。

  解符心下更恐,慌忙向袭击自己的人望去,待看清来人之后,身躯不仅猛然
一震,眼神驾疑不定,惊骇失声叫道:“是你……”

  来人可是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宝剑寒芒大盛,速度更加凌厉,在解符一楞神
的工夫,便以深深的刺进瞭解符的心窝,透背而出。

  解符到底是横行江湖数十年的一代魔人,功力又高上对方不少,眼见自己已
然无有倖免之理,不由的凶性大发,运尽周身最后一口真气,猛然击向来者心口,
临死仍要拖着偷袭自己的人下水。

  来者口喷鲜血,向后飞跌而去,口中淒厉地悲笑道:“解符,你这恶魔,尚
尽天良,不但毁我一生,更将我全家杀尽,若不是当年我命大,心脏偏移了少许,
逃过一劫,如何有今日亲手手刃你的机会,哈哈哈……呜呜呜……”

  不错,袭杀解符的不是旁人,就是与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忘清师太了。

  “啊……”解符恨恨得紧瞪着忘情师,不甘的狂吼一声后,便魂游地府了,
至死都没有瞑目。

  解符临死前的舍命一击又岂是易与,此刻的忘情师太也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
地步,大仇得报,忘情师太再无半点遗憾,惨然跌坐地上,闭目等死,突然一股
若有若无的雄厚内功稳稳护住了她的心脉,丝丝生机游荡在她的体内,忘情这才
想起我当日留在她体内的战神真气,感激的微微一笑,连忙运功配合,也不枉费
我一片好意。

  解符的死,使得天命教众妖人神色大变,风行烈更是看准时机,猛然一枪
“燎原百击”将羊当场击杀,随后不作半点停留,闪电般一枪向都穆刺去,刚刚
与戚长征力拼一招的都穆,无奈之下,连忙运起余劲飞身闪避,仅以毫釐之差避
过这一枪,心下不由大呼侥倖,就在此时,只觉脖颈一凉,便再无半点知觉了,
原来戚长征见风行烈来援自己,忙守在一旁,凝神聚气,看准时机,飞快的将都
穆斩杀,不给他半点反击的机会。

  风行烈和戚长征相视一笑,同时飞身前去帮助韩柏,韩柏此时也到了即要难
已为续的地步,见风戚二人前来帮忙,心下大喜,精神大振,与二人配合无间,
杀向白芳华,以出心中这口恶气。

  “咯咯咯……”一连传娇媚的笑声过后,白芳华怡然不惧,与三子战在一处
却也不落丝毫下风,神情时而诱人至极,时而楚楚可怜,弄的三子头皮发麻,每
每到紧要关头,心神都会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震,只是这微微的一点空隙,就能让
其抓回主动,妖女端是厉害无比。

  另一边,八大门派虽然身手要高上一筹,但奈何天命教人数众多,配合无间,
一时之间,双方谁也讨不到好处,继续僵持在一处。

  殿外车马人声隐隐传至。

  朱元璋的车驾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韩柏等人感到高兴,异变又起,春和殿殿顶一声巨响过后,一道矮矮
胖胖的身影闪身出现,仰天长笑起来,笑声暗含惊人的气动,显露出深不可测的
功力,震得瓦砾簌簌,双目邪芒大盛,缓缓扫过韩柏等人,使得韩柏等人不禁心
神微乱,头皮发麻,手下不由一滞。

  趁此机会,白芳华飞身而退,数枚毒雾弹从其手中连连射出,场内毒烟大起,
迫使韩柏等人不得不运功抵抗,再也顾及不到他们了,随之白芳华等人消失得无
影无踪。

  破风声响起,四道身影闪身来到韩柏等人身前,烈震北四人已然解决了那六
十六个天命妖人,适时赶至。

  干罗手握长矛,大步跨前一步,冷哼一声道:“”邪佛“钟仲游,原来你还
没有死啊。”

  钟仲游见白芳华等人已经安全撤走,己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亦心知一定敌
不住四人的连手之威,当下再不作半点停留,隆狂喝一声,宛如平地起了一个焦
雷,令人耳鼓生痛,再大笑道:“你们好自为之吧!哈哈哈……”随即沖天而起,
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

  春和殿前殿,朱元璋高踞龙椅之上,满脸春风,龙目闪前所未见光采。

  聂公公恭身侍候一旁,七名影子太监守侍朱元璋身后,叶素冬和严无催正不
停地收集雪片飞来般的报告,经过整理分析,再呈禀给朱元璋。

  燕王棣一面欢容,与韩柏、戚长征、风行烈伫立一旁,静待意旨,对面的烈
震北、干罗、封寒、范良极俱都闭目养神,而八派各人怎正在后殿由御医治理伤
势。

  这时朱元璋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伸手招呼各人往他御桌前靠去,双目生辉
欣然道:“今次朕的妙计,取得了绝对成功,现在他们以为朕喝了毒酒,性命不
保,正调动车马,以讨伐燕王为名,控制大局为实。很快就要闯来此处。”

  韩柏呼出一口气,道:“为何他们如此焦急,大可待皇上传出死讯,才再动
手,那不是更为稳妥吗?”

  戚长征也道:“皇上龙体欠适,允汶这小子身为皇储,怎可不伴侍左右?”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他就算有此胆量,天命教的人也不许他冒这个险,
朕诈作出事回宫,这小贼立即乘机溜走,显是要另有安排。”

  叶素冬接口道:“臣下等已奉旨发出命令,召三公来此,只是这一点,允汶
便被迫得要立即发动人马,好在三公抵达此地之前,夺得宝库的控制权。”

  众人闻言,无不拍手称绝。

  朱元璋显是心情极佳,失笑道:“内皇城全是我们的人,城中车马又早给调
出城外,现在允汶正试图说服守在外皇城的帅念租和直破天两人,说燕王联同素
冬无惧两人,挟持朕,意图谋反。哼!朕正热切期待这小贼带同整批奸党到来,
看到朕安然无恙时的神倩呢。哈哈哈……”言罢,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众人见他满脸红光,都大感兴奋精采。

  燕王歎讚道:“直帅两人果然对父皇忠心耿耿!”

  风行烈忍不住问道:“现在朝中文武百官都以为皇上龙体欠适。自然会随允
一窝蜂拥来请安,那怎能分辨出谁是天命教的人?”

  燕王微笑道:“我们早想到此点,既为此广佈线眼,又尽力保密,只有天命
教的人才知确实的情况,所以他们必然会出动所有家将亲随,好能及时在起事时
尽歼吾等诸人。故只从这点上,就可看出谁是天命教的人了。”

  风行烈等人听得呆若木鸡。

  叶素冬插入道:“现在证实了与皇太孙最接近的三个大臣里,除方孝孺外,
齐泰和黄子澄均是天命教的人,其它居一品高位的只有由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
其它如张芝辈,只是一品以下的官员。”

  朱元璋双目寒光连闪,沉声道:“叶卿再把名单上的人念一次给朕听清楚。”

  叶素冬念道:“御史大夫景清、礼部侍郎黄观、兵部侍郎齐泰、太常卿黄子
澄,户部侍郎卓敬、副都御史陈子宁、礼都尚书陈迪、大理寺少卿胡润、监察御
史董镛……”

  朱元璋不待叶素冬念罢,暴喝道:“在今晚日落前,这些奸臣乱贼没有任何
一个可以再留在此人间世上!”

  话音刚落,严无惧匆匆进来,跪禀道:“皇上明鉴!皇太孙偕同三司和六部
大臣,在帅念租和直破天陪同下,正朝春和宫门来,微臣不敢拦阻,请皇上定夺。”

  朱元璋仰天长笑,霍地立起,仍大笑不休,状极欢畅。

  众人都心情兴奋,等待陪他一起迎上允汶时,那精采绝伦的一刻。

  朱元璋愈笑愈是得意,举步前行,边行边畅快的笑道:“好了,卿等陪朕出
去,将那天命教妖人杀个干干净净吧,哈哈哈……”

  才跨出一步,突显惊变,始终默不作声,恭敬的紧随朱元璋左右的聂公公蓦
然发难,一掌拍向朱元璋的后心。

  “啊。”朱元璋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面色惨白如纸。向后跌飞了而去。

  聂公公得势不饶人,紧随其后,追着朱元璋而去,却被七名影子太监拦截了
下来。

  聂公公刚刚那一掌虽可重朱元璋,但却要不了他的命,原因无他,殿内众人
无不是万中选一的高手,稍加运功,便一定会被众人发觉,出掌之后,又忽觉七
道凌厉的真气之击自己,即便可以当场力毕朱元璋,自己亦难免有给他陪葬的可
能,权衡利益之后,这才不甘的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碰碰碰……”一连传惊天巨响,七名影子太监飞身退回朱元璋身前,俱都
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身受了不轻的内伤。

  再看聂公公,只见他脸色苍白,随即又浮出淡淡红润,亦飞身倒退,随即又
蓦然闪现到了烈震北身前,狂霸阴毒的一爪攻向烈震北。

  烈震北只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被这一爪抽了干净,骇然望向聂公公,眼中满
是惊魂不定。但,烈震北到底是烈震北,厉喝一声,耳间华佗针直刺向这夺天地
之威的一爪,随后喷洒了鲜血,跌飞了出去。

  不待聂公公继续追击,封寒、干罗、范良极、韩柏、风行烈、戚长征六人已
然将其团团围住,攻向其周身各处要害。

  叶素冬和严无惧此时则一左一右,守护着气若游丝的朱元璋。

  “哈哈哈……”聂公公被六大高手围攻,却也怡然不惧,双爪连连击出,一
连传“蓬蓬”巨向过后,封寒等六人退回到了烈震北四周,亦是俱都身负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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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七章血手厉灵

  聂公公亦抽身而退,直至退至殿门前,方卓然而立,周身骨骼“啪啪”作响,
身形、神态、气度俱变,哪还有半分公公的样子。顷刻间,一个长发披肩、面泛
青紫的高瘦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人眉头微皱,随即又展开,阴冷凌厉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失笑笑:“数
十年来,这还是老夫第二次受伤,尔等能迫老夫显现真身,足已自傲了,呵呵…
…”

  韩柏等人心神震,只觉眼前这人所散发出的压力不减反增,直压得己方透不
过气来,如身陷九幽地狱,周身血脉凝固,冰冷至极,此等威势,即便庞斑、浪
翻云、血逸亲来,亦不外如是。

  干罗强控心神,出言问道:“阁下何人?”

  “哼!”这人冷哼一声,声音直透众人心底,不答反看向大殿左侧,寒声道
:“了尽,你以为能瞒得了老夫吗?”

  “阿弥陀佛。”一声柔和的佛号自左侧传来,如春风般沐浴着众人的心田,
使得众人压力大减,随即了尽缓步来到了这人对面,和声问道:“这位施主,阴
癸派功法精深,不知同”血手“厉工是何关系?”

  这人傲然一笑,寒声道:“老夫便是新一代”血手“厉灵,厉工为家父。”
说罢,双目邪芒大盛,出手在即。

  “原来如此。”了尽底歎一声,凝神戒备,等待着厉灵接下的惊天一击。

  干罗等人不得不暂时将伤势强行压下,准备着同这厉灵血战到底。

  突然,厉灵神色一动,摇头歎息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罢了,此间之
事,与老夫再无半点关系。”随之,眼中异彩连连,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轻声
喃呢道:“血逸,不知你可带给老夫何样的惊喜呢?”话罢,不再作半点停留,
闪身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血逸有对手了……”烈震北猛然睁开双目,略一摇头,随即闪射来到朱元
璋身前,手中华佗针连连点出,刺向朱元璋周身各处大穴,边道:“了尽大师住
我。”

  了尽闻言,连忙来到朱元璋身后,双掌抵在朱元璋的后心,运功帮其疗伤。

  这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韩柏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大哥来了……”

  干罗担忧的看了眼烈震北,感歎道:“好深的心机,先伤朱元璋,再重伤唯
一能救他的烈兄,哎……”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一直运功,住朱元璋护住心脉的燕王棣此时站起身来,眼中厉芒霍霍,大步
向外走去,坚定地道:“为了大明的安定,此战许胜不许败,我们出去看看允汶
和天命教妖人究竟还有何后招。”

  众人轰然应诺,紧随其后,向外走去。

  七名影子太监,亦来到燕王棣的身后,大有守护之意,也不知事前是否得了
朱元璋的命令。

  燕王棣带着众人穿过广场,与其一众手下张玉、僧道衍、雁翎娜等,连同八
派各人回合于大门之前。

  门外人声鼎沸。

  燕王棣深吸一口气后,喝令道:“开门!”

  外门大开。

  外面倏地静了下来。

  陈成和马标两人,领数百禁军和锦衣卫,拦在门前,挡住了以允为首的大臣
和将领,加上帅念祖、直破天他们两人手下的五百精锐死士,允自己的数百亲随,
叛党们麾下的家将高手,万头骤动,看也看不清有多少人。

  燕王棣锐目一扫,见到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正伴在允汶之旁,另一边则是
恭夫人和白芳华,接下来就是齐泰、黄子澄和一众叛党名单榜上有名的文官武将,
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允汶这明月。

  帅念祖和直破天两人站在一侧,面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悲。

  允汶身后方是六部大臣、军方将领和三司的官员,独不见那太保。太史、太
傅三公。

  李景隆未待燕王棣等来到门外,便失声叫道:“燕王,你大好胆子,竟敢挟
持皇上,意图谋反,还不立即跪地受缚,爱我三司审判!”众党羽等齐声起哄,
群情汹涌。

  但其它大臣、将领见一向忠心耿耿的严无惧和叶素冬都陪燕王棣,均心中疑
惑,没有出声附和。至于老公公,则大部份人都不知他的真正身份,故并不在意。

  未待燕王棣出言,韩柏哈哈大笑道:“此事真个奇哉怪也,皇上身体不适,
燕王和近卫把皇上送回春和殿睡觉休息,由御医调理。忽然间便来了你们这数千
人,声势汹汹的胡言乱语,若惊扰了皇上安眠,谁人担当得这罪名?”

  李景隆冷笑道:“韩柏你假扮高句丽使节,混入我大明朝图谋不轨,本身便
犯有欺君之罪,那轮得到你来说话。”

  叶素冬大喝道:“皇上早有严谕,即使忠勤伯外貌长得与韩柏一模一样,都
不得指称他是韩柏,李大人你明知故犯,人来!傍我绑他去见皇上。”当下有十
多名禁卫往楞严扑去。

  允汶一声尖喝,道:“不准动手,皇爷爷不在,谁敢不听本皇太孙之命?”
那十多名禁卫呆了一呆,停下步来。

  燕王冷然道:“三公何在?”

  李景隆尖声细气道:“你发令,请三公入宫,是否要胁逼他们改立遗诏,好
遂你篡朝登位的狼子野心呢?”所有人闻声,俱都立时静止下来。

  这句指责极为严重,明指朱元璋已给燕王害死了。

  忽然一人挤了出来,原来是陈令方,声嘶力竭叫道:“谁知道皇上不是正在
殿内休息?曹国公此言太不负责任了。况且我们都知严指挥使和叶侍卫长对皇上
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皇上。”

  僧道衍笑道:“皇太孙不是害怕皇上起床出来见你吧!”

  齐泰冷喝一声,道:“这处那轮得到你来说话。陈公请回来,我们掌握了确
切情报,皇上已被燕王所害,此事千真万确,我齐泰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
字虚言。”

  本来已再开始沸腾的人声,又静了下来,四周的禁卫和锦衣卫,均露出惊疑
不定的神色。

  外貌清秀,年约四十间的黄子澄双目精光亮起,振臂大嚷道:“由这刻开始,
皇太孙继位为大明天子,凡不听命令者,均以叛国论,罪诛九族。”

  帅念祖冷喝一声,道:“太常卿此言差矣,皇上安危未知,怎可便上皇太孙
为天子,何不先入殿一看究竟,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是否由你承当。”

  允的小孩声音喝道:“一切就由本皇太孙担当,你们先给我拿下这些人,本
皇太孙才入殿见太祖,查个究竟。”

  严无惧冷笑道:“皇太孙既阻止三公入殿,又要把我们这些负责皇上安危的
人拿下,口口声声责我们害了皇上,恐怕想谋反的是皇太孙吧!”

  叶素冬亦接口道:“皇上昨夜曾召三公入宫密议,何不把三公召来此处,看
看皇上究竟有何吩咐?”

  允汶愕了一愕,他终还是个小孩子,一时无言以对。

  恭夫人冷笑起来,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才寒声道:“这是我大明朱家
的家事,怎到你这个外人插口说话。皇上被害一事已是千真万确。陈成!你站出
来说出所见所闻。”韩柏等无不愕然,望往陈成。

  严无惧更是气得脸无血色,不能相信地看这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副手。

  所有大臣将领,均知陈成乃保卫朱元璋的主力亲信,严无惧的心腹,若有他
作证,自是可信之极。

  陈成扑了出来,跪在允汶之前,抱头悲泣道:“皇太孙、恭夫人在上,小人
亲睹燕王联同叶指挥等人连手刺杀皇上……”未说完又再失声痛哭起来,避了解
释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和怎样能够得逞种种问题。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允立即迫出一脸泪水,激动地大叫道:“众禁卫听命,凡从我诛除叛党者,
重重有赏。”

  李景隆以内功迫出声音高呼道:“皇太孙已是大明皇帝,听命者站到我们身
后,与叛党到清界线。”

  恭夫人适时冷喝道:“厂卫接命,准备擒下叛党。”

  燕王棣等都头皮发麻,看原本站在他们那一方的禁卫和锦衣卫,逐一投往敌
阵,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这些人都是西宁、少林或白道八派的弟子,因这
种关系,才坚持在这一边。

  春和殿高墙外广阔的御花园里,一道是允方面以千万人计的皇太孙党,另一
方只是寥寥数百人追随燕王棣,强弱之势,悬殊可见。

  陈令方立在两阵之中,苦笑了一下,向范良极等走了过来,道:“有福同享,
有祸同当,这才是真兄弟。”

  燕王棣微一颔首,低喝道:“陈公放心,父皇和本王必不会薄待于你。”

  风声会起,一枝冷箭由允方面射来,照陈令方背心电射而去。

  人影一闪,帅念祖闪电横移,一把接冷箭,直破天扶着陈令方,与念帅祖一
同来至燕王棣身前,厉声道:“我等誓死同燕王共抗乱臣妖人。”五百死士仅随
其后。

  燕王棣仰天一阵长笑,道:“好,随本王同这些天命教妖人死战到底。杀!”

  允汶亦不甘人后,高声叫道:“众人听令,给我杀!”

  皇城之战,终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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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八章鬼王之威

  我背靠着傲雪,随意的卧坐于春和殿殿顶之上,举目望着下方的刀光剑影,
轻笑着问道:“厉兄,你说今日之战会是何结果呢?”

  话音刚落,厉灵蓦地出现在了我的身侧,淡淡地道:“大局已定!即便烈震
北和了尽能及时救了朱元璋,朱元璋也再无力回天了。”

  “哦?”我轻摇了下头,微笑道:“厉兄何以忘记了我那老岳父,”鬼王
“虚若无呢?”

  “呵呵……”厉哑然苦笑道:“血兄还真是准备充足啊,朱元璋有血兄相住,
还真是服气不小啊!”

  “哼!”我收起了笑容,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冷哼一声后,不置可否。

  厉灵心下一动,喃喃自语道:“看来朱元璋却是气数已尽,始终逃不过这一
劫啊……”

  “对了厉兄,有件事血某到是好奇的很,不知厉兄可否不吝赐教呢?”我收
了目光,转头向厉灵望去,眼中精芒暴射,神光霍霍。

  厉灵亦适时向我望来,阴冷的眼神丝毫不差,冷笑道:“不过是我派的一些
小把戏罢了,能瞒得过血兄和庞斑、浪翻云到是让厉某自豪的很啊。”顿了顿,
继续道:“不过其弱点血兄想必已然看出,此法虽然有些用处,但用此法之时,
厉某亦只能运用六成功力,一旦超过六成,此法便不攻自破,再也没有半点用处
了。”

  “天下竟有如此秒法,到是有趣的紧哦!”我微微一笑,随意地问道:“不
知厉兄以为,我俩应何时一战呢?”

  厉灵洒然道:“血兄既然可成全厉某,厉某便听血兄安排又能如何呢?”

  “好!”我略一额首,寻思片刻,道:“在祁连山的南面与古浪峡间,有一
托来南山,在这托来南山西南四十里,便是疏勒南山,疏勒南山下有一大湖,叫
哈拉湖,湖底便是十绝关了,厉兄可先去十绝关等我,待血某处理好一切,会立
即前去寻你的,不知厉兄意下如何?”

  “十绝关,十绝关……”厉灵轻声念着十绝关这三个字,突有一熟悉至极的
感觉传进自己的灵台之中,这种感觉这功法大乘之后,还有头一回,猛然间泪流
满面,欣然笑道:“厉某在此多血兄指点!如此厉某便先至十绝关等候血兄大架
了……”话没说完,春和殿殿顶便再也没有了厉灵的身影。

  “呵呵……”我轻抚着傲雪的背脊,苦笑道:“兄弟,如此对手,我却不得
不……你说,我这么做对么?”苦涩、不甘、向往,种种感觉一齐涌上了心田。

  “嗷……”傲雪低啸一声,轻舔着我的面夹,安抚着我那颗混乱不堪的心。

  与此同时,同我关系密切,心灵相通的云儿等十女,亦心有所感。

  “逸郎,你为了我们姐妹付出了太多太多……”云儿与瑶儿相视一眼,俱都
甜蜜而苦涩不忍的微微一笑。

                ……

  李景隆、齐泰、黄子澄和一众投向允汶的厂卫禁卫,加上其它高手,潮水般
攻向燕王棣等人。

  燕王棣等人虽得帅念祖、直破天,及其手下的五百名死士相助,但仍是抵挡
不住敌人猛烈攻势,且战且退,一直退往春和殿主殿。

  终于,于主殿殿前,燕王棣等人再退无可退,不得不死战到底。此时,五百
名死士已剩下不足百人,始终站在燕王棣这的百名护卫更是所剩无几,韩柏等人
亦已俱都伤痕纍纍,长此以往,再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反观允汶这边,虽是死伤惨重,但援兵却也是源源不断,无有尽头,胜负似
乎已然再明瞭不过了。

  允汶首次经历这种大场面,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一片,但一想到即将隆登九五,
心下就激动莫名,当下兴奋的呼喊道:“杀,给朕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杀净,朕
定当重重有赏,哇哈哈哈……”

  “朕还未死,允汶,难道你想谋朝篡位不曾?”一道威严的声音缓缓从春和
殿主殿殿内传出,随之殿门大开,朱元璋龙行虎步从殿内走出,一双龙目霍霍生
辉,威严的扫过场下众人。

  殿前广场瞬间死寂一片。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寒声道:“好大阵帐,尔等想要造反吗?”

  允汶这方人马俱都一窒,数十年活在朱元璋的威势之下,此刻见了精神抖擞,
毫无半点异样的朱元璋,不禁相互骇然,再不敢踏前半步。

  “就是造反又将如何?”再不给朱元璋半点开口说话的机会,李景隆闪身向
朱元璋扑去。

  “放肆!”“大胆!”帅念祖、直破天二人同声巨喝一声,飞身迎了上去。

  黄子澄亦适时高声道:“事已至此,即便我等束手就擒,朱元璋亦势必不会
放过我等,我们和他拼了,改立皇太孙为帝,方可此生无虑。”

  允汶见朱元璋无事,已然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哪还会附和黄子澄,看得黄
子澄大急。

  恭夫人连忙将允文抱进怀中,高声道:“不错,我儿登基后,必会重赏各位!
已无退路,各位何不死在到底。”

  允汶这方人马俱都深知事实必是如此,再见朱元璋那面败局已定,亦放开了
胆量,抛开了一切,再次向朱元璋杀去。

  齐泰见仍有举棋不定之人,二话不说,上前几步,将之通通杀掉,高喝道:
“再有犹豫不前者,杀无赦!”

  “哄!”再无半点犹豫,轰然一齐杀向朱元璋。

  燕王棣带着众人牢牢守在朱元璋前面,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着敌人一波
又一波无穷无尽的拚死攻击。

  朱元璋死死的盯着恭夫人和她怀中的允汶,始终不退半步,对眼前的绝境视
而不见,劲显一代霸主本色,寒声厉喝道:“乱臣贼子,朕必将你们凌迟处死…
…”

  “哼!朱元璋,等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李景隆生怕朱元璋继续说下
去,连忙将他的话打断,手下更是凌厉,但顷刻之间,仍拿帅、直二人没有丝毫
办法,忙高声喝道:“芳华,动手!先杀朱元璋,再诸燕王!”

  “咯咯咯……”由始至终都未出手的白芳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闪身向
朱元璋射去。

  燕王棣等人看得大是心焦,却都被敌方高手缠住,眼睁睁的看着白芳华离朱
元璋越来越近,而无法援助。

  朱元璋恍作未闻,彷彿敌人扑向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一般,双目始终紧瞪
着允汶母子不放,看都不看白芳华一眼。

  “哎!”一声低沉的歎息声,蓦然间在白芳华耳边响起,转瞬间“鬼王”虚
若无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芳华的面前,手中鬼王鞭直抽向她。

  铁青衣、碧天燕带着鬼王银衣卫闪现场中,大大减轻了燕王棣等人的压力。

  铁青衣高声道:“再坚持片刻,眼下城冷正率鬼王府卫士前来,已然到了殿
外广场了。”

  果不其然,只听殿广场杀喊声阵阵,敌方的援兵越来越少。

  朱元璋这才收回了目光,感激地望向空中与白芳华战在一处的虚若无,高声
道:“若无兄,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不论朕如何对不起你,但凡是在朕最危急
的时刻,你总会出现帮助于朕,朕真是……”

  “哼!”虚若无冷哼一声,打断了朱元璋的话,手中鬼王鞭若狂蛇飞舞,将
白芳华团团围困其中。

  “哎!”朱元璋长歎一声,不再言语,脸上满是追悔的神色。

  白芳华如何是虚若无的对手,不到百回合,便被虚若无一鞭破去全身功力,
惨哼一声,跌飞了出去,再无半点声息,魂归地府了。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我高坐于殿顶,随手取出一瓶美酒,猛灌了一口
之后,轻声歎息了起来。

  虚若无夹手刃白芳华之威,闪身来到李景隆近前,副手而立,对帅、直二人
淡然道:“此人交由我处理,你二人去帮旁人吧。”

  帅、直恭声应了一声之后,闪身扑向允汶母子。

  场下大局基本已定,允汶这方人马在再无支援的情形下,败向大露。

  虚若无冷冷的打量着李景隆,寒声道:“为了尔等妖人,迫使虚某不得不放
弃与里赤媚一战,希望你钟仲游不会让本人失望!”

  “哈哈哈……”数十年苦心佈置,到头来却换回了一场空,钟仲游淒厉的狂
笑起来,恨声道:“虚若无,钟某即便要死,也一定不会放过于你,去死吧!”
话罢,猛然一拳击向虚若无。

  “哼!”虚若无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一步跨出,身子
稍偏,单掌准确无误地劈在钟仲游拳上。

  “蓬!”的一声,钟仲游口喷鲜倒跌而去。

  虚若无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衣袂飘飞,不退反进,飞快的追上钟仲游,双目
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隔空一掌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
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涌般往钟仲游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便是鬼王着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
来。

  钟仲游还是首次尝试这鬼火的滋味,连衣服都可被其燃着,当下狂吼一声,
顿时止住身形,随之不要命向虚若无扑去。

  虚若无冷燃一笑,手、足、肩、臂、肘、膝、头,交替而出,顷刻之间攻出
了数百下。

  “碰碰碰……”一连串激响过后,钟仲游连惨哼得机会都没有,便以步上了
白芳华的后尘,被鬼火燃成了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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