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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游戏大明】【全】作者:叱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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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香舫召见

  韩柏见虚若无半天没有任何表示,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偷偷的频频向我直打
眼色,希望我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就连一向对我印象恶劣至极的于抚云亦是不时偷眼看向我,一双美目满是渴
求之意。

  看得我是心中大爽!又悠悠然然的猛灌了两口酒之后,我微微一笑,向虚若
无道:“岳父,既然你早已决定不阻止此事,又何必事到临头却有所犹豫呢。想
岳父你一向疼爱你的亲亲小师妹,要是你再不将此事应承下来,把你的亲亲小师
妹急出病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嘿嘿。”

  “叮!”于抚云轻吟一声,闻言大是羞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深深的垂
下头来,连耳根都已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虚若无回过神来,怜爱的看了眼
羞涩万分的于抚云,柔声道:“小云啊,上天并没有亏待于你,要不然又如何造
就出小柏这一个的人,来弥补你这些年来的委屈呢?希望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份幸
福,为兄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望你以后能够幸福、快乐,我想小柏定会好好照
顾你的。”

  “师兄……”于抚云神情激动的看着虚若无,兴奋的无以附加,默默留下了
幸福的泪水。

  虚若无长身而起,轻柔的拭去于抚云脸上的泪痕,缓步来到了韩柏近前,轻
拍了下他的肩头,感慨道:“小柏,你有一个好大哥啊!先是花解语,现在又是
小云,为了你的幸福,你大哥还真是不遗余力啊……”顿了顿,又紧盯着韩柏的
双眼,认真的说道:“小云今生所受的委屈已经太多了,从今往后你务必好好疼
爱于她,不可再让她受半点伤害,你能做到吗?”

  韩柏坚定的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虚老您请放心,小子一定会让抚云幸
福、快乐的!”

  “好!我相信你!哈哈哈……”虚若无长笑而去。

  我亦飘然而去,邪笑道:“小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要好好把握哦。千
万别忘了大哥对你所说的话,嘿嘿……”

  于抚云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娇声嗔叫道:“血逸,你个混蛋,去死吧……”

  韩柏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丰姿绰约,又气又羞的大美女于抚云,想起她因失去
了胎儿,一生幸福爱情全毁于旦夕之间,每日都在折磨自己,心中怜意大起,忙
柔声安慰道:“小云,大哥就是这副样字,你不要怪他好吗?大哥他……”

  “哼!”于抚云娇哼一声,嗔怪的白了韩柏一眼,又垂下头去。

  韩柏见于抚云并没有真的生气,连忙轻身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按在她
那圆润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把她一对柔荑紧紧握住,细审她那动人俏脸,柔声道
:“小云儿,乖云儿,我这样叫你好吗?”

  于抚云羞涩的微点了下头,那样子真是又乖又可爱,十分惹人怜惜,比之上
一次的冰冷无情,狠心出掌的神态,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韩柏心中涌起了无限柔情,轻轻道:“抱我的宝贝儿入房好吗?”

  于抚云妩媚的望向韩柏,眼神中充满了火热和情欲,抽回纤手把他挽起身来,
香印在他嘴上。

  火热的春情立时一发不可收拾。

  吻至一半时,韩柏的一对魔手早已全探进于抚云的衣裙里,搜索着,爱抚着。

  不片晌,韩柏与于抚云便已裸裎相对,变成韩柏坐在椅上,而于抚云的动人
肉体则以交合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粗壮的腿上,激烈而狂野动作着。

                ……

  离开月榭以后,我轻车熟路的飞快向月儿的秀楼电驰而去。

  来到月儿那灯火明亮的香闺前,我闪身而入,顺手关上了房门,双眼满是情
欲的火焰,越烧越炙,紧盯着床塌上嬉笑打闹的四女,二话不说,恶狠狠的飞扑
而上,在四女惊呼声中,牢牢地将四女压在了身下,使尽浑身解数,尽情的挑逗
着四女,使得四女情欲高涨,浑然忘记了周边的一切,热烈地回应着我……

           报仇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云雨过后,四女臃懒无力倒在床塌,娇喘连连,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气力,
连小手指都难动半分。

  我紧紧的将素儿和霜儿压在身下,一双大手则爱不释手地在善儿和月儿的娇
躯上揉搓抚捏着。

  月儿横了我一眼后,柔弱地喘息道:“大坏蛋,七娘同韩柏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有你老公我出马,当然是水到渠成了。”我嘿嘿一笑,慢条
斯理地将她们离开后,月榭内发生的事情详细了道了一遍。

  听罢,月儿开心地笑道:“太好了,爹爹终于同意了,这样七娘一定会很幸
福的……”

  素儿三女亦是艰难的大点其头,为于抚云和韩柏由衷的祝福着。

  我邪笑着扫视四女那诱人的娇躯,下身再次恢复了龙精虎猛,双手更加剧烈
的活动在四女身上,怪笑道:“有时间想着别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一
下吧。今晚,我要不将你们修理的伏伏贴贴,让你们明天都下不了床,我誓不罢
休,嘿嘿……”

  “啊……”在善儿的娇呼声中,新一轮的战火再次点燃,似乎永无止境般的
越烧越烈。

            报仇的适宜仍在继续……

  第二日傍晚,在四女恨恨的目光中,我昂首挺胸,大步走出了月儿的香闺。

  四女不甘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又沉沉的睡去。

  哼着明快的小曲,我悠然的来到了月榭,发现虚若无、范良极、云清、韩柏、
于抚云、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几人正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富的晚餐。

  发现我的到来,虚若无怪罪地瞪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呀,都这么大的人
了,还同小孩子一般,跟着月儿他们胡闹,哼!”

  “呃……”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嚅唆道:“岳父,小婿知道错了,以后会注
意的,呵呵……”

  众人俱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弄得我更是尴尬。

  惟独于抚云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了!”虚若无看了片刻后,摇头失笑道:“快坐下吧,劳累了一天一夜,
你也应该饿了吧,呵……”

  于抚云和云清二女听得大羞,深深的垂下头去,许久都不敢抬起。

  我连忙在虚若无身边坐下,长嘘了口气,随即又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拿起面前的美酒,畅快的大饮起来。

  虚若无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招呼起众人,继续这愉快的晚餐。

  晚餐过后,下人收拾妥当后,便奉上了茗荩,虚若无同范良极、铁青衣等人
继续讨论、分析着这眼下这京城事故。

  而我又故态萌发,不停调侃着于抚云,说得于抚云又气又羞,偏偏却拿我没
有丝毫办法。

  这时,下人来报,说朱元璋召见韩柏,叶素冬正在外面候着。

  韩柏在众人的嘱托声中,快步向外走去。

  我亦招呼了声傲雪,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刚一来到门外,韩柏便看见了一身便服的叶素冬。

  叶素冬亦发现了韩柏,故作亲热地搭上韩柏的肩头,道:“皇上要见大人,
我们快些过去吧。”

  韩柏微笑着点了点头,同叶素冬并肩而行。

  叶素冬领着韩柏愈走愈快,方向却非是皇宫。

  韩柏讶然向叶素冬问道:“禁卫长要带我到那里去?”

  叶素冬神秘一笑,道:“大人到了便知,我们还是再快些好了,让皇上久等
可就不好了。”

  韩柏见状,亦不再追问,暗道:“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脚下步伐加快,
随着叶素冬向未知的目标行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落花桥处,只见桥头处影影绰绰站着十多人。其中一人向
着桥外,雄伟的背影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

  韩柏一震,知道此人便是朱元璋,连忙走了上去,正要跪下,那人便已转过
身来,笑道:“不用多礼,我今晚是微服出巡,找你来陪我解闷的!”

  此时的朱元璋一身便服,脸上黏了一撮八字须,神态轻松,使韩柏差点认不
出这九五之尊来。

  站在朱元璋左方是位老儒生打扮的高瘦老太监,脸目祥和,两眼似开似闭,
容颜清秀,予人闲静安逸的感觉,见韩柏朝他望来,微微一笑,友善地点头。

  韩柏立时知道这就是影子太监之首的老公公了。

  其余还有八人,均像叶素冬般身穿便服,骤眼看去,只像到秦淮河趁闹的江
湖中人,但落在韩柏眼中,却知道随便在这里拣个人出去,必能成为名震一方的
高手。

  朱元璋举步便走,着韩柏和他并肩而行,其它人立时前后散开,只有老公公
紧随其后,叶素冬则在前方领路,朝秦淮大街步去。

  韩柏望着前面的目的地,大感有趣,暗道:“朱元璋不会是要和他一起去嫖
妓吧?”

  朱元璋和韩柏在以老公公、叶素冬为主的十名高手拱卫下,漫步于青楼酒肆
林立、灯火通明、熙来攘往的秦淮大街上。

  路上的马车多了起来,车内隐传燕语莺声,显是有美偕行,春色暗藏。

  朱元璋与趣盎然地浏览着,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大街尽头,前方是灯火黯淡
多了的住宅区,众人又转出秦淮河去。

  韩柏见目的地不是其中的任何一所青褛,不禁有些失望,但又不能说些什么,
惟有默默跟着朱元璋的脚步。

  这时他们来到秦淮河畔,在这截特别宽阔的河面上,停泊了十多艘大小花舫,
其中一艘竟就舱面便有三层之高,比其它最大的花舫至少大了一半,灯火辉煌,
可是却没有像其它花舫般传出丝竹琴韵、猜拳斗酒的热闹声音。

  韩柏心中大喜,知道这就是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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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零章果然如此

  果然,在河水里忽地有人冒出头来,向叶素冬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再潜了
下去后,众人便鱼惯走上泊在岸旁的五艘快艇,解缆操舟,轻巧自如地在花舫间
左穿右插,最后停在那最豪华的花舫旁。

  登上花舫后,一位极具姿色、风韵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讯小妇率着八名
作仆人打扮的龟奴迎了上来。

  少妇未语先笑,热情加火地向叶素冬打着招呼道:“叶大人终于来了,奴家
的女儿们不知等待你们等得多心焦呢!”

  叶素冬呵呵一笑,介绍朱元璋道:“这位就是我的好友陈员外,媚娘你定要
悉心伺候,明白了吗?”

  媚娘的眼睛在朱元璋身上打了个转后,立时眉开眼笑,曲意逢迎,她阅人千
万,只看一眼立知这是个大豪客,连忙兴奋地道:“员外定是贵人多福,前天刚
有人送了两个北方的甜姐儿小闺女来我们香醉居,还未曾正式招呼过客人,今晚
奴家特别要她们来侍候各位大人大爷。”

  朱元璋出奇地轻松,呵呵大笑道:“媚娘你真善解人意,给我赏一碇黄金,
其它每人三两白银。”

  当收到朱元璋的打赏,媚娘喜动颜色,千恩万谢后,眼光落到韩柏身上,美
目亮了起来。

  朱元璋笑道:“这位是陈某细侄韩血,乃脂粉丛中高手,媚娘你最紧要拣个
美人儿陪他,免他怪你香醉居名大于实。”

  韩柏见只是这鸨婆便长得如此标緻惹火,其它小姐更是可想而知,心中不油
大乐。

  媚娘亲热地挤到朱元璋和韩柏间,挽起两人,两边豪乳分压在两人手臂处,
领着两人步进舱里,登上三楼的大花厅。

  除了叶素冬外,其余众人,就连老公公都留在甲板上,没有进去。

  花厅灯火通明,极尽豪华,临窗处放了一张大圆桌,腾空了大片地方,看来
是作歌舞等娱宾节目之用。

  八名娇俏的丫环分立厅门两旁,为他们四人脱去披风外衣。

  厅的四角均燃着了檀香炉,室内温暖如春。

  媚娘亲切地招呼三人坐下后,更加突显出朱元璋的威势。

  在媚娘安排下,他们三人分散坐在圆桌四周,每人身旁都有两个空位子,令
人想到左拥右抱,偎红倚翠之乐。

  朱元璋隔桌向韩柏笑道:“世侄你可尽情享乐,不用计较是否盖了我的风光。”

  此情此景,韩柏早已放开了一切,闻言喜道:“那小侄不客气了。”顺手一
把扯着媚娘,笑道:“媚娘你不必再给我安排其他女子,有你陪我说说知心话便
足以,哈。”

  媚娘“啊哟”一声,跌坐在了韩柏的腿上,媚态横生的娇笑道:“怎么行哪,
奴家的乖女儿会怨死人呢!”话虽如此说,但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任谁都
看出她对韩柏是千万个愿意。

  女侍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去去,奉上热酒美点,一时之间,三人如入众香之国,
不知人间何世。

  当桌子上名酒佳餚纷陈时,只有最俏丽的三名丫环留下来,候命一旁。

  忽地管弦丝竹之音响起,一队全女班的乐师拿着各种乐器,由侧门走了入来,
坐在一角细心吹奏,俏脸作出各种动人表情,仙乐飘飘,音韵悠扬,一片热闹。

  朱元璋和韩柏看得开怀大笑,不住鼓掌叫好。反而叶素冬慑于朱元璋之威,
只是附和地表示讚赏,怎也不能像韩柏般的狂放。

  韩柏一手唤抱着媚娘的小蛮腰,一手在她那圆润的大腿上轻柔的抚摩了。

  媚娘双手自然的拦上了韩柏的脖颈,小嘴凑在他耳旁娇声道:“公子真坏,
刚才竟当众挑逗奴家。”

  韩柏心中一荡,侧头看去,见媚娘媚眼如丝,忍不住寻上了她那诱人的小嘴
儿。

  媚娘立时现出颠倒迷醉的神色,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韩柏的怀中,情动如
潮。

  侧门再开,六名盛装美女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席前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
妙无伦的舞姿,齐声吟唱着。

  六女年不过二十,均为上上之姿,艳色差点可与朝霞、柔柔相比,看得韩柏
是口涎直流,暗忖就算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今晚若不享受过身旁的媚娘和至少六
女中的两人,死也不肯离去。

  朱元璋虽没有韩柏那般心猿奔放,但亦是嘴角含笑,心情大佳。

  六女唱罢,在三人叫好声中,蝴蝶般飘入席里,填满了所有空位子,一时衣
香鬓影,艳光漫席,娇声软语里,韩柏大晕其浪,只记得侍候自已的两女分叫红
蝶儿和绿蝶儿,其它什么都都忘了。

  杯子交碰中,三人尽欢痛饮。

  叶素冬向媚娘打了个眼色,媚娘捏了韩柏大腿一把后,才站起来,告罪退了
出去。

  趁此机会,红蝶儿和绿蝶儿寻上了韩柏,轻轻偎依在他的身旁,娇嗔比依,
似在怪他只想着谜媚娘,而冷落自己姐妹二人。

  韩柏连忙又哄又亲,这才使得二女化嗔为喜。

  媚娘这时又转回来,后面跟着两位美丽的女孩子,都是不施脂粉,却无减其
清丽之色,含羞来到席前站定。媚娘道:“左边穿黄衣的叫秀云,另一个叫艳芳,
陈大爷看看这两个闺女可否入眼。”

  朱元璋立时双目放光,在两女身上巡视起来。

  韩柏亦是瞪大了双眼,往两女望去,饱餐秀色。

  秀云和艳芳绝不超过十七岁,一看就是完壁之身,二女青春焕发,毫无半分
残花败柳的感觉,身材丰满婀娜,肤白如雪,容颜俏秀,果然是北地胭脂里的精
品。

  朱元璋看了一会后,向韩柏含笑道:“世侄先拣一个。”

  韩柏推脱不过,便挑选了艳芳,因为他一早便发现朱元璋十分中意秀云。

  见韩柏这么机伶,朱元璋大感满意。

  媚娘娇笑着领两女退了出去,准备去了。

  红蝶儿和绿蝶儿两女见韩柏又选了一女,立即缠着韩柏撒娇卖嗲,直到韩柏
答应雨露均布,两女才肯放过他。纠缠间,韩柏一对手自然趁机佔尽便宜,弄得
两女脸红耳赤,两对美目差点滴出水来。

  媚娘将秀云和艳芳安排好之后,便婀娜多姿走了进来,叫道:“众位乖女儿,
都给娘去准备!”

  众女娇笑着站起来出厅去了。

  突然如此,使得韩柏略感不适,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媚娘显然爱煞了韩柏,挤入韩柏的椅里,摸着他腰背神秘地道:“是你陈大
爷吩咐的特别节目,包保公子欢喜。”

  韩柏紧搂着媚娘的纤腰,嘻嘻笑道:“只要有你我便欢喜了。”

  媚娘喜不自胜的横了韩柏一眼,轻骂道:“迷死人的甜嘴。”

  朱元璋向叶素冬打了个眼色,叶素冬连忙站起来,还把媚娘唤了出去。

  朱元璋道:“世侄!过来坐吧!”

  韩柏心中一凛,连忙坐到朱元璋的身旁。

  这时整个大厅,除了他两人外,再无任何一人。

  乐声扬起。

  红蝶儿六女再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

  韩柏抬眼望去,立时觉得心火高涨,不能自以。

  原来六女全换上了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
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纤幼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羽扇忽掩忽露间,香艳诱人至极点。

  韩柏看得目瞪口呆,口涎直流时,朱元璋适时凑过来低声道:“韩柏!朕现
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韩柏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继续认真的欣赏着众女介乎叫床和歌唱间的动人
歌声,平静地道:“小臣洗耳恭听!”

  在这种鼓乐喧天之中,哪怕即管是如同范良极的灵耳,亦不可能偷听不到他
们的耳语。

  狂歌热舞中,朱元璋道:“朕要你杀一个人。”

  六女正轮番双双舞至席前,作出各种诱人姿态,这时轮到红蝶儿和绿蝶儿,
更是分外卖力,水汪汪的媚眼勾着韩柏,展示出娇人的天赋本钱。

  韩柏表面装出色迷迷的样子,心中瞭然,但仍然故道:“皇上是否要小臣杀
死蓝玉。”

  朱元璋见韩柏面对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场面,脑筋仍如此清醒,心中暗讚,
淡淡道:“小子真有你的,但你只估对了一半,朕要杀的是他近卫里的首席高手”
无定风“连宽,此人亦是他手下第一谋士,若去此人,等若断去蓝玉右臂,就算
他和外人谋反,威胁亦不会大。”

  “果然如此!”韩柏见与大哥所料不差,心中不油大为佩服,仍不忘向朱元
璋拍胸脯保证道:“只要这个连宽仍在京师,就算他整天躲在毛厕里,我都可以
保证三天之内,取他狗命。”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稍后朕会着人把他有关资料送给
你。”

  恰好此时乐锋倏止,众女一齐跪下施礼。

  韩柏色与受魂的笑道:“天下竟有如此妙舞!来,让我每人赏个嘴儿。”话
罢,大步踏出。

  六女惊叫着向内室逃去,又不时回头向他抛媚眼。

  韩柏快步追了上去,乘机东摸一下,西捏一把,佔足了便宜。

  最后还是媚娘上前为六女解围,拦住了韩柏。

  媚娘趁机暗拉韩柏衣袖,韩柏知机地跟她步出厅外。

  媚娘推开了这第三层楼的另一道门户,里面黑沉沉的,韩柏刚踏进去,媚娘
便把门关上,扑入他怀里,春情狂涌,几乎到了不克自制的地步。

  韩柏搂着这火样情热的成熟美妇,又在暗室之内,见美人投怀送抱,亦不再
客气,一边痛吻着媚娘的朱唇,一边探手掀起了她的罗裙,剑及履及,立即上马。

  媚娘陷入了半疯狂的欢乐里,熟练地逢迎着,不断被韩柏送上连梦想中都攀
不上的极乐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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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一章新阴刺客

  云雨过后,韩柏轻轻的离开媚娘,温柔的擦去她额上的汗珠,眼中满是柔情。

  媚娘如一摊软泥般勉力靠在墙上,不停的喘息着,动情的看着韩柏。

  韩柏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时,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邪笑声,道:“好小
弟,享受完了,就快点回去吧,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前来刺杀朱元璋了,这可是你
表现忠心的大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哦,嘿嘿。”

  当韩柏在叶素冬的带领下,前去找朱元璋时,我和傲雪就跟在了二人身后,
自然而然的就跟着朱元璋等人上了花舫,先他们一步隐藏到了花舫顶层一视角好
的地方,一边悠然的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众女的精彩表演,虽不能像韩柏般大
逞手足之欲,但也乐的自在享受。

  韩柏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不着痕迹的轻吻了下媚娘,
柔声道:“我们回去吧!时间太长了,他们会怀疑的。”

  媚娘温柔的帮韩柏整理好衣衫,依依不舍看着他回到厅里,刚好六位女郎换
过另一身衣物,盈盈走出来,使韩柏的归来没有那么碍眼。

  此时,朱元璋刚和叶素冬说完话,含笑看着各女归座。

  六女显然刚沐浴完毕,薄施脂粉,一身香气,任谁都看出她们的薄纱服里什
么东西都没有穿上,比最初时的盛装更要诱人百倍。

  红蝶儿和绿蝶儿对韩柏亲热得不得了,红蝶儿更在他耳边道:“韩公子啊!
妾身的姊妹们都着人家问你,有空可否常来找我们,她们都心甘情愿陪公子度夜,
不赚缠头都不计较呢。”

  韩柏微笑着把玩着红蝶的娇乳,道:“当然可以!”

  这时媚娘婀娜而至,眉眼间充盈着风雨后慵懒满足的动人风情,看得众女和
朱元璋均呆了一呆。

  媚娘俏脸一红,横了韩柏一眼,弄得他心都酥了起来,尤其是他刚与这成熟
艳妇发生了肉体关系,感受更深。

  一番劝酒后,媚娘打个眼色,众女乖乖的离去。

  媚娘含笑道:“两间上房都执拾好了,俱换过了新的衾枕被褥,陈大爷和韩
公子请去休息吧。”

  朱元璋欣然一笑,正要向韩柏说话,舫外水声忽响,接着是老公公的声音喝
道:“何方高人!”

  “噹噹噹!”一连串激响后,传来了两声惨叫。

  叶素冬尽显一派高手风范,倏地闪到朱元璋背后,全神戒备。

  早得我示警的韩柏,亦是临危不乱,一手搂起花容失色的媚娘,不忘亲了她
脸蛋一口,越台而过,送她进侧门去,微笑道:“着你的乖女儿躲好不要出来。”
当他掩上门时,风声响起,惊人的刀气透窗而入,一个蒙着头罩的高大黑衣人,
在一团刀光里破窗而入,直指朱元璋,后面追着的是老公公。

  朱元璋神色微微一动,往那人看去,很快便回复冷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
变的气概。

  韩柏早已暗中将魔种提升至极限,蓄满劲气,狂喝一声,鹰刀电掣出鞘,风
卷雷奔般一刀劈往那团刀光。

  “锵”的一声激响,震得整个花舫都不由的轻微颤动了一下。

  韩柏闷哼一声,显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飘身而退,稳稳的护在了朱元璋的
身前,双目泽泽生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刺客。

  刺客长刀一点窗沿,蓦然升起十多尺,几乎是贴着舱顶蝙蝠般滑行而退,轻
“咦”一声,对于韩柏小小年纪就能接下自己蓄力一击而丝毫不弱,大感意外。

  这时,老公公如影随形,紧追而至,一拳向刺客击去,劲风狂起。

  刺客显对老公公极为忌惮,回手刀光一闪,寒芒暴涨,破去能摧命的先天拳
劲,然后像违反了所有自然之理似的失速堕下,人影一闪,已经傲立厅心。

  老公公见刺客躲过自己一拳,也不再追击,由空中落下,闪身来到朱元璋近
前,与叶素冬一齐护住朱元璋,防止刺客的突袭。不管怎么说,保护好朱元璋才
是他的唯一要务。

  “大胆!”叶素冬高声怒叱道:“何方贼子,竟敢行刺圣架!说,是谁指使
你的。”

  话因刚落,朱元璋的一众随行保护人员,已经重整旗鼓,纷纷来到厅你,将
各个出口稳稳堵住,对刺客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韩柏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刺客。只见面前这人,蒙脸黑衣,手中紧握着森
寒如雪、薄若纸片的特长怪刀,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
便会胆颤心寒。

  “你是谁?”刺客森然打量着韩柏,嘶哑地问道,根本就不理会叶素冬的问
话,对于包围自己的一众高手亦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韩柏仰天一阵长笑,道:“本人韩柏!听阁下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原来是你!”刺客瞭然的轻点了下头,对于韩柏这个名字显然是听过的,
傲然道:“本座乃是新阴流的宗主泉一郎,韩柏你到了阴朝地府千万莫要忘记了
本座的名号。”对于韩柏阻止了自己的好事,使得自己再没有击杀朱元璋的机会,
泉一郎心中恨极,当下便动了杀机,暗道今夜一定要杀了此子,方能消了自己的
心头之恨。

  “怎么会是他?”躲在暗处的我,见来人不是预想的燕王棣所假扮的,竟然
勉强算是个真货,不禁大为诧异。随即,又不仅为之兴奋,冰冷的杀机在我眼中
一闪即逝,暗暗打定了主意,悠然的观看着场下小柏与泉一郎即将展开的生死大
战。对于小柏,我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原来是只倭狗啊!”听了泉一郎的话,韩柏不屑一顾地耻笑道:“谁胜谁
败,得比划一下才能知道。你们这群倭狗都是像你这般夜狼自大吗”好胆!“泉
一郎立时被韩柏那刻薄的话语所激怒,旋又迅速冷静下来,冷喝道:”就让你见
识一下本座的“新阴流的幻刀十二段法”,到时你才会明白自己是如何的狂妄之
极。“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呼吸之声,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之中。
眼神亦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略分先后地握在包紮着数重白布条的长刀柄间,把
刀移至眉心处直竖,以刀正眼后,眼神变得利如刀剑,刺往韩柏,庞大的刀气风
云般往韩柏涌去。

  杀气如霜!

  韩柏立时如入冰窖,差点全身僵硬,知道刚刚那一击并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
连忙收起了轻视之心,神色凝重的紧盯着泉一郎,将鹰刀横在胸前,瞬间将魔种
聚到颠峰,同时脑中不断闪现着前日领悟的那幅“战神图录”。

  此时,一直被忽视,被泉一郎当做空气的,朱元璋一众随行护架高手,见泉
一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早已气极,再加上一开始的时候还吃了泉一郎
的暗亏,更加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吃了泉一郎的肉,喝他的血,见泉一郎杀机外
放,俱是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就要飞扑上去,将泉一郎给乱刃分屍。

  但,他们最终还是失望了!

  从始至终只看了泉一郎一眼,便直直瞅着韩柏,似在寻思什么的朱元璋,略
一抬手,阻止了众人,将泉一郎交给了韩柏对付,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场下的二人,对这一切都恍做未闻,俱是紧锁着对方的气机,全力找寻着对
方的破绽。

  龙吟声起。

  韩柏不想在耽误下午,当先出招,手中鹰刀化作万点亮芒,向着泉一郎劈头
罩去。

  泉一郎暴喝一声,长刀化作炫目的烈电,破入了韩柏的亮芒之中。

  二人的刀光,忽地一起敛去,厅内鸦雀无声,似乎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鼓发麻。

  泉一郎高举长刀,作了个正上段的姿势,站在船缘处,两眼射出凌厉神色。

  韩柏微晃了一下,便稳稳的站住,面色略显苍白,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鹰
刀遥指着泉一郎。

  一块黑市缓缓飘落两人间,看来是头罩类的东西。失去头罩的泉一郎,露出
了他那冷酷铁青色的脸容。

  泉一郎蓦地踏前一步,双手举刀过顶,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
势和压力,重重的向韩柏紧逼过去。紧接着,泉一郎再暴喝一声,刀势更盛,在
他的身前划着奇怪轨迹。此刻,只见泉一郎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显然,泉一郎全力使出这招,一定也是十分吃力。

  韩柏一动不动,神色静若止水,凝注着面前这诡异的泉一郎。

  泉一郎的脸容更加肃穆了,双脚开始踏着奇异的步法,发出若有似无节奏,
但又依循着某一法规的足音,擂鼓般直敲进韩柏的心肺,使得韩柏寒意大升。

  生死关头,韩柏脑海内电光石火般升起了另一幅“战神图录”,隐含着深意。

  泉一郎狂喝一声,整个人跃空而起,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韩柏额顶。

  韩柏对于这幅新的“战神图录”亦是心领神会,手中鹰刀精芒飞撒,看似随
意般一刀往泉一郎迎去。

  “噹!”的一声,韩柏终于封架住了泉一郎这必杀一刀。

  韩柏只觉得一股无可抗禦的巨力由长刀传来,刀气直侵自己的脏腑。

  韩柏口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向后跌去。老公公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韩
柏接了下来。

  泉一郎一声厉啸,借力沖天而起,破顶而去,留下了一蓬鲜血。

  众人见走脱了泉一郎,除了老公公和韩柏外,全部跪伏地上,惶恐请罪。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给朕传令楞严,封锁整个京城,将所有在京的倭人统
统打下天牢,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遵旨!”当中一人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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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二章击杀倭狗躲在暗处的我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刚刚由于老公公
要接应韩柏,叶素冬为防止泉一郎再冒死向朱元璋施袭,亦不敢离开半步,其余
护架高手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这场大战中完全回过神来,动作难免慢了一拍,这才
给了泉一郎狼狈逃窜的可趁之机。

  “呵呵。如此最好,省得我再大费手脚了。”看着泉一郎的逃脱,我邪邪的
一笑,暗道:“但凭你们这群倭狗再怎么狡猾,也逃不过今晚惨淡的结局。哼哼
……”从一开始,我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助泉一郎生离此舫,这样
我才能够探到他们的藏匿地点,进而将他们消灭干净。但,如果由我从暗中出手,
帮助泉一郎离去,很有可能会被发觉,引起泉一郎的怀疑,这对我之后所要做的
事情,大为不利,势必会受到不可测的影响,眼下泉一郎自己侥倖逃脱,还真是
非常之完美啊!

  邪笑着传声给小柏,道:“小弟,为兄去倭狗的老巢耍耍,叫这群倭狗来得,
却去不得!你就好好享受这大好时光吧,嘿嘿……”之后,我轻身而起,神不知
鬼不觉的飘然离开了花舫,回合了傲雪,悄然跟在了泉一郎的身后。

  韩柏听得我的传声,心中不由为我担心起来,在他的观感下,一个泉一郎都
如此难以对付,谁知还有没有更厉害的高手存在,况且还听说有个功力十分高绝
的水月大宗呢……虽然如此,但韩柏丝毫没有将这份担心表现出来,彷彿什么都
没有发生似的,神色如常。

  这时媚娘推门入来,见到连身为禁卫统领的叶素冬都跪在地上,骇然望向朱
元璋,双膝一软跪倒地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怒意,迅又消去,向媚娘柔声道:“朕今晚真的非常开心,
赐你黄金二十两,免你香醉舫两年一切税项,秀云明晚给朕送人宫来,艳芳则要
看韩柏今晚还有没有兴致了。”随即又向叶素冬等人下令道:“都给朕站起来。”

  叶素冬站起来时,媚娘仍双腿发软,幸得韩柏把她拉了起来,随便搂上了她
的小蛮腰。

  媚娘恢复了气力,不舍地轻轻推开了韩柏,深情地白了他一眼。

  朱元璋大有深意的看了韩柏一眼之后,在众人的拱护之下,起架回宫去了。

  韩柏亦没有了留在花舫上继续享乐的兴致,亦欲离去。

  无论媚娘是如何楚楚可怜的百般挽留,韩柏都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在韩
柏软言细语好生安慰,并且保证以后一有空闲,一定前来找她和几女之下,媚娘
这才依依不舍的放韩柏离去。

  离开花舫的韩柏,先回到了外宾馆,看望了左诗三女,并且同三女说了下于
抚云的事情,以及朱元璋让左诗给他酿酒的事情。之后,入内见了浪翻云,交代
一下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宜和昨夜在鬼王府我们所商量的对付天命教的计划。在听
取了浪翻云的看法和意见之后,又焦心的向他说出我独自去找倭狗麻烦的事情。
浪翻云深知我的实力,明白此去我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淡然一笑,一点不为此
时所担心。

  有浪翻云在暗中守护在左诗三女身旁,韩柏一点都不用为三女的安全操心。
焦心忡忡的韩柏,再次离开了外宾馆,飞快的向鬼王府敢去。

  此时,我和傲雪跟在泉一郎的身后,悄悄的来到了城西的一座较大的、废弃
的庄园之前。

  泉一郎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翻墙而入。

  我传声交代傲雪在门外小心守侯,并要将所有逃出庄园的人统统拦住之后,
便闪身窜进了庄园。

  庄园内杂草丛生,一看就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所房间俱黑漆漆的,毫无半
点灯亮,阴风阵阵,显得十分的压抑。

  泉一郎穿过重重屋舍,来到了宽阔后园,这个园子休整得到是十分干净整齐。
园子正中间的竹蓆上跪坐着一人,这人身穿汉人武士服,身形高硕消瘦,年纪在
三十许间,还长得颇为俊秀,皮肤白皙如女子,但从他骨子里透出一股邪恶之气,
使人深感他一定是个冷狠无情,狡滑成性之徒。

  此人双眼微闭,对于泉一郎的到来恍若未闻,一把特长的倭刀摆放着近前。

  泉一郎快步来到这人身前三尺开外,恭敬的跪了下来,以额阻地,一脸愧色
的道:“少主,计划失败,属下没有完成您交代下来的任务,没有刺杀成朱元璋。”

  “哦?”这人听闻此言,微微睁开双目,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阵阵阴冷
的神色,略感诧异的问道:“不是说今晚朱元璋身边护卫的只有一名老太监算得
上真正的高手,其他人等根本不值一提,我们的计划又如此周详,在有心算无心
之下,为什么你还会失败呢?”

  泉一郎羞愧地说道:“企禀少主,情报并不完全准确。真正阻止属下,使属
下功败垂成的另有其人。这人名叫韩柏,应该是江湖传闻的那个”盗霸“赤尊信
的传人,此子功夫十分高超,还奇招不断,屡有创新,在同属下战斗中亦是不停
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最后同属下拼了个两败俱伤,无奈之下,属下惟有趁机负伤
逃回……”泉一郎一五一十将今晚刺杀朱元璋和同韩柏拚杀的经过,完完整整的
讲述了一遍,没有半点虚假或隐瞒。可见,泉一郎对面前这人十分的信服和尊敬。

  “哎!”这人听完了泉一郎的话,沉默了许久,长歎了一声,惋惜地喃喃自
语道:“可惜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大好的机会,半路却杀出了韩柏,
将我们的好事给破坏掉了。看来此次我们中原之行,又要被水月大宗给比下去了
……”随即,面容逐渐平复下来,神色坚定的对泉一郎道:“一郎,事已至此,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叫其他人准备一下,我们立即撤离这里,刺杀朱元璋的事
宜失败,大明朝一定会有大的动作,我们就到胡庸替我们准备的另一隐秘地点潜
藏几天吧。明日水月大宗就会到京,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我们再设法通知水月大
宗。国事为大!眼下最重要的将中土这淌浑水搅得更加浑浊。中土越乱,我们之
后的行事就越发容易,我们个人得失就先放在一旁吧。今后我们要全力配合水月
大宗的行动,总还会有机会的。”

  “嗨!”泉一郎钦佩的看了这人一眼后,恭敬的站起身来,默默的向园外退
去。

  当泉一郎退了大约有五丈开外,刚一转身之机,一道刺眼的红芒闪过,本身
带伤,毫无准备的泉一郎立时屍骨无存,化作了一滩血水。

  血花飞渐,我悠悠然出现在了园内,脸上带着邪异的笑容,双眼闪放着冰冷
的杀机,森然注视着泉一郎那所谓的少主,嘲弄道:“想得到是非常美妙!处事
也是十分机警!可惜的就是,你们都活不过今晚了!嘿嘿……”

  泉一郎的少主,脸上惊骇的神色一闪即逝,阴冷得看着我,毫不在意的微微
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淡淡地道:“来人可是”嗜血杀神“血逸?久仰
大名了!”

  破风声响起!

  十三名身形矮横彪悍的武士,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且散了开来,各自以独
特的手法拔出倭刀,“铿锵”的声响不绝于耳,纷纷摆出起了手式,侧偏的、下
垂的、柱地的、正前的,各有姿态,一时间杀气腾腾,瀰漫在了整个后院。

  泉一郎的少主伸手拾起自己的爱刀,神态悠闲站起身来,“锵”的一声掣出
刀身扁狭、锋刃和手柄特长的倭刀,缓缓高举过顶,冷喝道:“记着了!本座冷
目姿座是也,此刀名为”血箭“,乃东瀛水月刀外第二把名刀,血逸你魂归地府
之后,务必不要忘记了!”

  听了这话,我不禁哑然失笑,哂道:“果然如小柏说得那样,你们这群倭狗
还真都是夜狼自大之辈,就连说话的身情和语态都是一模一样,俱是一副尿样。”

  冷目姿座毫不动怒,还微笑道:“期望血逸你到了阴朝地府,还能这般尖酸
刻薄。”话罢,猛然踏前一步,手上血箭刀疾劈而下,凌厉凶毒之极。

  冷目姿座身后的十三名武士亦同时出手,纷纷举刀向我攻来,或劈、或刺、
或砍、或斩,与冷目姿座一齐组成了一个刀阵。

  我看得大感有趣,悠然的游走其中,只避而不攻,就连嗜血刃亦未拿出。

  说起来,这个刀阵还算是有些威力,与怒蛟帮的毒矛阵相比,亦是不妨多让。
冷目姿座等十四人进退得当,一击不中立即闪开,由另一人补位上前,攻击点俱
是出人意料,都指向我周身的各处要害,狠辣异常。

  虽然如此,但与凌战天二哥仔细钻研过阵法的我,又何惧于这区区小阵,每
每仅以毫釐之差闪开他们攻势,看似凶险异常,其实稳如泰山。

  冷目姿座等人越打越是心惊,为我那高明的身法,深深感到惊骇万分。

  我一边悠闲地闪躲着冷目姿座等人的攻击,一边摇头歎息道:“这就是你们
的极限了吗?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就你们这点水平,也敢前来中原搅风搅雨,真
是不知所谓,愚蠢至极!希望你们的那个什么水月大宗能够强上一点吧,哎……”

  听了我这番无视、侮辱的话语,冷目姿座等人俱是怒火中烧,纷纷怒吼连连,
凶性大起,双目血红,七孔溢血,超过自己极限的聚起了百分子二百功力,不要
命般狂攻了上来。

  十四人的森森刀气,化成了百道、千道,映得整个后园明亮异常,夺目的四
面八方向我怒射而来,将我紧紧笼罩其中,再不给我丝毫躲闪的机会。

  见到冷目姿座等人拚命的架势,我不屑地邪邪一笑,道:“好了,游戏时间
到此结束,受死吧……”说话之间,我双脚用力,在对方刀气到来之前,已然腾
空而起,嗜血刃闪现在了我的手中,红芒暴起,瞬间夺去了对方那耀眼的光彩,
万道血红色的刀芒,犹如狂风暴雨,闪电般射向冷目姿座等十四人,天地亦为之
色变。

  “扑扑扑……”一连串闷响声过后,在冷目姿座等十四人最后所处的位置上,
爆起了蓬蓬血雾,是那么的淒美动人,轻飘飘的洒落大地之上,整个后园子瞬间
变得血红一片。

  此时庄园内早已没有了我的身影,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般漆黑寂默,彷彿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唯一不同就是那艳丽而又诡异的后园。

  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冷目姿座一干人等,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
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躲藏到了何处,更不会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了……

  就连知情之人亦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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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三章燕王晚宴第一零三章燕王晚宴夜凉如水,我倒躺在傲雪那柔软的
背脊之上,喝着上等的美酒,微睁着浑浊的双眼,仰望着满天星辰,轻声歎息道
:“这种无休止的杀戮,何时才能到头啊!哎,还真是厌倦了这腥风血雨般的生
活,云儿、仙儿、秀儿、翠儿、瑶儿,你们还好吗……”心中对于远方的云儿五
女的思念充斥在胸口之中,越发强烈了。

  傲雪彷彿亦感受到了我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向鬼王府全力驰去。

  当我赶回鬼王府的月榭之时,远远的就看到了厅内的情况。除了云清之外,
众人一个不落的出现在厅内,就连神色痈懒,略显疲倦月儿等四女都不例外。虚
若无当中而坐,正同左首处的范良极说着些什么;在范良极下面的是韩柏和于抚
云,刚刚处于热恋中的二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话,但韩柏显然有些溜号,双目
不时向飘往厅外,对此于抚云亦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思;接下来的是荆城冷、铁
青衣、碧天雁三人,鬼王府的四大高手一个不少;虚若无右边的一排椅子都是空
的,显然是月儿四女的座位,而此时月儿四女焦急的在厅口跺来跺去,焦急的望
向厅外那茫茫的黑夜之中,显然是在等待着我。

  月儿四女首先发现了我和傲雪的归来,飞快的跑了过来,围绕在我的身旁,
唧唧喳喳的嘘寒问暖个不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我仔细打量了一遍,见我没
有丝毫损伤之后,不由得欢呼了起来。

  见到月儿四女如此关心着我,使得我感动异常,心中满是柔情,从傲雪背脊
上轻跃而下,紧紧拥抱着四女。

  韩柏亦同时看见了毫发无伤的我,猛的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望向我,厅内
众人察觉到了我归来,俱是微微一笑。

  一直看我不惯的于抚云轻哼一声,对韩柏娇哼道:“祸害遗千年!我早就说
过他不会有事情的,你还不放心,看这不是回来了吗?”虽然如是的说着,但眼
中那关心的神色还是瞒不过众人。

  在四女的簇拥之下,我来到了厅内,同虚若无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同四女
坐到了虚若无右边的空椅之上。

  虚若无微笑的看向我,道:“如何?可曾找到了那群倭狗的老巢,将他们统
统打下了地狱?”

  “找到了!也都解决了!可惜的是,水月大宗要明天才会到京,所以让他躲
了过去,呵呵……”我淡然一笑,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韩柏吐出一口凉气,道:“什么?泉一郎竟然是胡庸派去的,胡庸好大的胆
子啊!”

  碧天雁平静地解释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这人极懂权谋之术,
否则也不能把所有开国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表面看似易于相与,其实只是个骗人的伪装,这群倭狗本来是由他穿针引线搭
回来的,但却巧妙地推到蓝玉身上去。”

  我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看来还是点激怒蓝玉,这样才能将他们和剩
余的水月大宗等倭狗一网打尽。”随即,我看向虚若无,问道:“岳父,小婿让
你帮忙调查的,关于蓝玉手下首席某时连宽的事情怎么样?”

  虚若无道:“已经调查清楚了。连宽最近恋上的,是”忘忧舫“上的头牌,
一名叫碧桃艳妓。”

  这时,荆城冷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介绍道:“看!这就是那条
叫”忘忧舫“的花舫的解剖图。”又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
在这里同她快活,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接着微笑道:“也不知这个连宽走
了什么霉运,我们还查到连宽明晚亥时一刻,会前去找那个碧桃,并教鸨母推掉
其它客人……”

  范良极听得微微一笑,对韩柏说道:“还真是个天赐良机,我们也应该好好
准备一下了。”

  韩柏失声道:“明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今天找过谢廷石那奸鬼,知道明晚
燕王宴请我们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的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采啊。”顿了顿,
继续说道:“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于抚云闻言,皱眉问道:“就算可以靠近忘忧舫,可是你们俩怎样瞒过所有
人溜去解决掉连宽呢?”

  我轻摇了下头,淡淡的说道:“谁说要瞒着别人,我们要做,就要做的天下
皆知,这样才更能激怒蓝玉,连同所有保护连宽的人一同杀掉,效果一定会更好
的。”

  “这怎么行啊!”于抚云失声道:“保护连宽的人肯定都身手不若,就连宽
本身而言,亦是一流的好手,只有韩柏和范兄二人,先不说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万一韩柏二人击杀连宽不成,被这些人缠助,一旦等到蓝玉带人前来营救,那就
大大的不妙了。再者说,像你说的那样,就算韩柏和范兄能够成功的击杀连宽,
怎么说连宽都是官面上的人,蓝玉一旦动用手中的权力追究此事,朱元璋本来就
希望此事秘密进行,不想弄得大张旗鼓的,真是如此,朱元璋必定会袖手旁观,
那样韩柏和范一定会十分麻烦的。”话了,还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娇哼道:“你
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霸道至极,什么都不在乎啊!”

  月儿四女亦是横了我一眼,小手不断温柔的在我身上隐秘的糅捏着。

  众人看得哑然失笑。

  我随意的阻止着四女的趁机抱负,坏坏地向于抚云笑道:“怎么?怕你的柏
郎受到什么伤害,心疼了啊!嘿嘿……”

  “你去死!”于抚云俏脸微红,又气又羞的骂了我一句,并且恶狠狠的紧瞪
着我不放。

  铁青衣呵呵一笑,为缓解于抚云的尴尬,介绍道:“蓝玉的实力很是雄厚,
手下除连宽外,尚有三个厉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
妖媚女“兰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战将;战甲擅追踪侦查;兰翠晶则是潜踪匿
迹的高手,精于刺杀之道,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最厉害的还是蓝玉,此人十八
般武器件件皆能,差点可与赤尊信相比拟,否则朱元璋亦不会那么忌惮他了。”

  我亦适可而止,随意地笑道:“谁说一定小柏和老贼头去做了,我去杀了连
宽就不行吗?”

  虚若无显然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点头笑道:“不错!这事就让小逸去做吧。”

  接下来,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便各自散开了。

  我当然是同四女回到了月儿的秀楼,享受着无尽的柔情密语。

  韩柏则是带着于抚云,同范良极离开了鬼王府,回外宾馆去了。

                ……

  第二天,没有任何事情的韩柏和于抚云,陪着左诗三女来到了左家老巷,着
手准备起了为朱元璋酿酒的事宜。随之,他们的落脚点,便从外宾馆移到了左家
老巷。肩负保护三女重责,又爱酒如命浪翻云亦随之搬进了左家老巷。

  晚上,韩柏和范良极前去赴燕王棣的晚宴,当二人乘艇登上香醉舫时,燕王
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随员倒屐相迎。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柏,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柏时,艳眸掠过动人
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今晚
真是幸运。”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

  踏足这烟花胜地,韩柏立显风流浪子本色,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识,还是
老相好呢!”

  媚娘横韩柏一眼,神情喜不自胜。

  范良极在一旁连连摇头歎息。

  等谢廷石和陈令方乘另一小船至,又是一番寒暄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
楼的大厅。

  筵席一开,昨晚曾见过六女都在场中,还多了另外四位姿色较次的年轻姑娘,
却已是中上之姿,六女见来的是韩柏,都喜动颜色,不时眉目逢迎,一时莺声燕
语,好不热闹。

  韩柏自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内室走出来,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柏施礼问好,半点
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

  韩柏有了于抚云,怕于抚云不喜,亦不再打她的主意,将媚娘抱在腿中,轻
声调笑着。

  不多时,小燕王朱高炽带着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韩柏看见盈散花小鸟依人般傍着小燕王,心中大感不舒服。

  小燕王亲切地向韩柏慇勤劝酒,反是盈散花笑脸迎人的外表背后,有些微淒
然无奈。

  这时筵席上无形中分成三组人,一组是范良极和三名艳女;一组是陈令方、
谢廷石和另五位姑娘;另一组则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华、盈散花和韩柏,还
有始终伴着韩柏的媚娘和他那两只蝶儿。

  韩柏愈看燕王棣,愈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温和多了,但总有种城府甚
深,密藏不露的感觉。

  燕王棣还是首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色所诱,生出兴趣,
反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絃管声响起,乐师们专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并轮流
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

  气氛轻松热闹。

  燕王棣向盈散花柔声问道:“盈小姐认识小儿多久了?”

  盈散花向燕王棣抛了个媚眼,道:“才只四天!”

  小燕王见状,连忙插入道:“什么”才只“四天,足有四辈子才对。”

  燕王棣闪过不悦之色一闪即逝。

  韩柏适时向燕王棣轻声道:“不知燕王可否令人立即启棹开航,我保证燕王
一会能欣赏到一场好戏。”

  “哦?”燕王棣哈哈一笑,道:“如此本王可就等着,看你所说的好戏哦。”
当下便招来了一名随从,吩咐了下去。

  韩柏神秘的一笑,微点了下头。

  不多时,船身一震,香醉舫终起碇开航。

  盈散花还是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样儿,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
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戚兴趣,目光不时在她悄脸酥胸间巡梭;而盈散花亦是有
意无意间,一对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时往燕王飘去。

  看得韩柏大感头痛,完全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苦于不能把她
身份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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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四章激怒蓝玉韩柏默默一歎,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立时对媚娘慇勤相
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
这俊郎君。

  韩柏再不望盈散花一眼,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两蝶儿
调情,好不快活。

  旋又听闻范良极和燕王棣谈及到了左诗所酿的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
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便捧来几坛,和你喝个痛快。”

  燕王棣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下后会,这样本王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
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棣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
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以燕王棣城府之深,仍禁不住盈散花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
“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本王当然求之不得了。”

  韩柏见此,心中一动,当下便明白了盈散花的最终目标原来是燕王棣。

  彷彿肯定韩柏心中所想的样子似的,盈散花对燕王表现得越发露骨,发挥着
她那惊人的诱惑力,不时捧胸抚心,使得燕王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
胸处。

  燕王棣和盈散花不停地调笑着,相互对酒,看得小燕王不禁眉头大皱,显是
不满燕王棣和盈散花的眉来眼去,当众调情,但是慑于乃父威权,不敢表露出心
中的不快。

  又过了一会儿,范良极借敬酒为掩护,向韩柏打了个眼色,示意韩柏时间差
不多了。

  韩柏了然一笑,向燕王棣道:“好戏即将上演,请燕王移步外面露台如何?”

  燕王棣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欣然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去
吸两口秦淮河的新鲜空气吧。”话罢,轻身而起,与韩柏并肩向厅外走去。

  小燕王等余下众人亦连忙离席,跟在二人的身后,来到了厅外的画廊处……

  燕王棣两手按着栏干,俯瞰着对岸的景色,歎道:“韩兄看我大明江山,是
多么繁华美丽。”

  韩柏亦学他般倚栏外望,摇头歎息道:“美则美矣,可惜如此大好江山,即
将变成满目疮痍的杀戮战场。”

  燕王棣冷然道:“韩兄这话怎说?”

  众人俱是屏住了呼吸,轻听着二人的谈话。

  韩柏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眼下的大明王朝,内忧外患不断,大祸不远
矣!当今天子,默许各股势力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内有蓝玉和
胡庸勾结倭狗,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外有庞斑羽翼下外族联军,亦打算趁机搅风
搅雨;还有个深藏不露,但势力极为骇人的天命教,潜伏在暗处,随时都会露出
头角,发起雷霆一击;如果再算上燕王你,天下又如何能不乱呢?”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韩柏望来,双目神光电射,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
最好小心说话。”

  这时,一艘灯色辉煌,两层多高,灰红间杂的花舫迎面而来。

  韩柏分毫不让地和燕王棣对视着,从容道:“事实俱在!你我的心中有数,
燕王又何必如此呢?”

  燕王棣深吸一口气后,淡淡的问道:“韩柏同本王说这些,意欲何往呢?”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到韩柏开口回答,燕王棣和韩柏等一众人等便清晰的望
见,一个血红色长发披肩的俊伟男子,双手环抱着两名异常美丽的女子飞射到了
对面的花舫之上,与这三人同时落在花舫之上的,还有一只霸气凛然的雪白色巨
狼,在他的背脊之上,安稳的坐着两名同样明艳动人的女子。

  这一行五人一狼刚一落到那花舫之上,就见原花舫猛然窜出了十多名锦衣大
汉,怒吼连连,抽出各自的兵刃,向这些不速之客冲了过去。

  那俊伟男冷冷一笑,温柔的向四女说了些什么后,闪电般来到了十多名锦衣
大汉之间,红光咋现,十多名锦衣大汉立即化作了团团血雾,淒美异常。

  这时,从花舫二层左舷尾的一间房中窜出一赤裸男子,刚好看见十几人化作
血雾的情景,不禁惊骇莫名的看着杀人者,身体颤抖个不停,忘了作出任何反应。

  俊伟男子森然一笑,淡淡地道:“连宽,你的死期到了!”话了,红芒再现,
连宽瞬间变成了一具无头屍体。

  俊伟男子彷彿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悠然的回到了四女身旁,扭
头向燕王棣等人邪邪的望了一眼过后,便带着四女一狼飘然而去,消失在了茫茫
的夜色之中。

  整个过程,几分钟内,便已完成!

  燕王棣浑身一震,双目爆起精芒,不能置信迎上了俊伟男子的双眼,那邪异
的目光直插进他的心扉,茫然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无语。

  小燕王看得是头皮发麻,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不禁为自己先前的愚蠢行为
感到一阵后怕,打定主意,一定要离这个人远远的,再也不去招惹他了。

  其余人等俱是目瞪口呆,沉默异常。

  良久,燕王棣回过神来,喃喃道:“”嗜血杀神“血逸!韩兄,这就是你让
看得好戏吗?”

  韩柏微微一笑,道:“怎样?燕王觉得这齣戏如何?”

  燕王棣恢复了一派枭雄本色,对于连宽的死大为兴奋,仰天一阵长笑,道: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

  韩柏双眼精光暴起,直射向燕王棣的心底,郑重地说道:“燕王,眼下大祸
将至,而明室的皇权又必须保存,我大哥和虚的意思是,希望你暂时不要轻举妄
动。”顿了顿,又轻歎道:“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本王可以暂时按兵不动,但你们又……”其意不言
而喻。

  韩柏淡然道:“如此,我们会帮你解决掉蓝玉、胡庸、天命教和塞外联军等
麻烦,不知燕王满意否?”

  燕王棣不置可否地问道:“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俱本王所知,你们并没
有帮助本王的理由啊。”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大哥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
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
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到
的。”

  燕王哈哈一笑,和韩柏两手紧握,道:“本王服了!本王答应你们的要求。”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其余众人,彷彿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一般,由始至终都在同身边的美女小
声调笑着。

                ……

  “砰!”蓝玉一掌拍在坚实的酸枝台上,圆台立时碎裂,撒满地上,凶光四
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厅心连宽那冰冷的无头屍体之上,咆哮道:“血逸,我要你不
得好死!”

  分佈两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蝉,无人敢在盛怒的蓝玉前说话。

  其中一人状若猴子,脸带紫金,年在四十之间的,正是铁青衣曾特别提起的
高手“金猴”常野望,但这猴头却身量高颀,手足特别长,给人一种非常灵活的
感觉。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负长剑,额头处紮着条玉带,带上最大那
粒白玉晶刚好嵌在额中,英俊魁梧,正是“布衣侯”战甲,眼中射出悲慼之色,
众人中以他和连宽相交最深。

  “妖媚女”兰翠晶杂在另一边的高手里,秀发带点棕黄色,使人知道她不是
中原女子。厚鼻高,颧骨高圆,身材高大却仍保持着玲珑浮凸的优美线条,有种
独特奇异的艳丽,虽是默然不语,但眉眼身体,仍有着说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连宽压居在第二位的军师方发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胖子,头顶高冠,手
摇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而眼一瞇出言道:“既然血逸如此张狂,大
将军不如请水月大宗杀了此贼。”

  “哼!”蓝玉容色稍缓,目光扫过众手下,疾言厉色下令道:“由今天开始,
所有人都不准踏足烟花场所,连宽这混账聪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
知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计划又成功在望时,唉!”随即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蓝玉在“布衣侯”战中、“金猴”常野望、“妖媚女”兰翠晶三大高手陪伴
下,来到他大将军府的后花园里,穿过一座竹林,一所砖屋出现眼前,里面马灯
黑火,像一点生命都没有。

  “噗噗”声响,四条背着长刀的黑影,由砖屋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
齐声道:“风林火山参见大将军!”

  这风、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随身护卫,就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
侍,取的是流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
山”之意。四人年纪都不过三十,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
高矮合度,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予人非常灵活的感觉,
若非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
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看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比常野望的大腿还要粗,
面容古拙实,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将;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
东瀛矮子,动作间总比别人慢了半拍似的,但却有股阴沉稳的气度,教人不敢小
觑,丑陋的脸上有道长达五寸的疤痕,由耳下横落至下,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
亦不想再看下去;风女却是完全另一回事,没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开,而
她亦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此女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后,身材玲珑
浮山,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尤其动人的是她
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
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装打扮,虽是神态恭谨,仍使人有杀气猕慢的感觉。

  蓝玉又惊又喜看着四人,心中暗道:“血逸,这回看你怎么死的,哼哼……”

  一个柔和声音由屋内传出道:“大将军此来何事?”

  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本人想请大宗出手杀死一个人,就是”嗜血杀神
“血逸。”

  水月大宗道:“原来是他,本座早就想领教这中原第一刀的高明了。不过在
这之前,本座还要杀一个叫韩柏的小儿,听说他昨夜破坏了泉一郎的好事。”

  蓝玉哈哈一笑道:“这就最好!这韩柏是血逸的兄弟,我会安排的,一有他
的行踪,我们便会通知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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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五章误认被围今天一整天,从早上开始,整个京城之内,到处都在议
论着,昨夜“嗜血杀神”血逸于忘忧舫之上,怒斩大将军蓝玉首席某时“无定风”
连宽的事情,人们纷纷猜测了,这黑榜第二高手的下一个目标将会是谁。

  白天,韩柏再被朱元璋召进宫内,朱元璋显然不满意韩柏解决连宽的方法,
韩柏有选择的将我的决定告诉了朱元璋,朱元璋听了之后,朱元璋立时化怒为喜,
放过了韩柏。

  当然了,有人帮他解决掉麻烦,朱元璋能不高兴吗?

  之后,韩柏又来到了鬼王府,向我和虚若无交代了下,进宫面见朱元璋的具
体经过之后,又把昨晚在燕王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同我和虚若无探讨了下一步的行动之后,韩柏又回到了左家老巷,帮助左诗
忙活为朱元璋酿酒的事情。

  总之,今天仍和前几天一样,各方人马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谁也不愿意率
先出手,引起别人的注意。

  京城仍然维持着看似风平浪静,实是暗潮汹涌的情况!

                ……

  明月当空,新的一个夜晚再次降临,

  此时,韩柏正带着我从薛明玉手从弄回的那张精巧的面具,连扎眼的鹰刀都
没拿,化身成为了另一人离开左家老巷,展开身法,穿梭于人流之中,在夜色的
掩护下,依着媚娘指示,朝城东掠去。

  韩柏愈走愈是神情气爽,想起能再次与媚娘相会,说不定可顺道一矢三雕,
连两只美蝶儿都一并动了,心情更是兴奋莫名。

  逢簷过簷,遇壁跨壁,一盏热茶的工夫后,玄母庙巨大的瓦顶便出现在半里
许外。

  依媚娘的指示,到了玄母庙折北三里,便是她的香居“香醉居”了。

  就在这时,韩柏心中涌起一种被人窥看着的感觉,忙环目四视,静悄悄的,
全无动静,当下把心一横,跃下一条横巷去,把速度提升至极限,奔出了半里,
跃上玄母庙一处瓦顶,四下张望,可是仍发现不到敌人的潜伏位置,不由惊出了
一身冷汗,暗道:“谁人这么厉害……”

  “砰!”在后方的天空一道红芒直冲上高空,爆开一朵鲜红的烟花,在漆黑
的夜空份外怵目惊心。

  韩柏呆了一呆时,另一朵绿色的烟火讯号炮,又在右方的高空上爆响。

  知道这两支讯号火箭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韩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忙向庙外
跃去,打算立刻离开此地。

  韩柏才踏足瓦顶边缘,一声佛号由高高在上的屋脊传下来,有人颂道:“佛
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韩柏立时魂飞魄散,连忙停下了脚步,举目望了过去,只见一道硕长人影,
背着星空卓立庙背上,说不出的神飘逸。

  后方高空再爆开了一朵烟花。

  韩柏暗暗叫苦,对方虽和他隔了足有十多丈远,但气势却隐隐地罩着了自己,
假若他溜走,对方在气机牵引下,必能后发先至,把自己截在当场。

  那人柔和好听的声音又念道:“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
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

  闻得这无想十式内开宗明义的几句话,韩柏失声叫道:“无想僧!”旋又觉
得奇怪,不明白这老和尚拦住自己干吗。伸手自然地摸上自己戴着薛明玉面具的
脸颊,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误认成“薛明玉”了。

  风声从左右后三方同时响起。

  韩柏立时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这无辜的“薛明玉”,陷进了八派联盟组成的
捕玉军团的重围里。

  远近屋顶现出二、三十道人影,组成了令韩柏插翼难飞的包围网。

  韩柏环目一扫,男女老嫩、和尚道姑,应有尽有,暗叫我命苦也。

  现在即使韩柏表露真正的身份,亦于事无补。人家只要指它是假扮薛明玉去
採花,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长江都不能洗清。目前唯有硬着头皮,看看如何脱身
才是上策。

  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颜烟如都可把他认出来。”

  韩柏忙运足眼力向左侧庙墙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顶望去。只见那尖叫颜烟如和
其它六个人立在屋顶。此女生得体态动人,貌美如花,心知要糟,听闻她如此语
气,知道定曾给薛明玉採了,所以才认得自己现在这张俊脸。

  背后一阵悦耳而苍劲的声音道:“老夫书香世家向苍松,薛兄现在插翼难飞,
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动手见个真章?”

  韩柏又往后望去,那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卓立后方屋背处,一身华服随
风飘拂,写意透逸,留着五柳长鬚,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

  左方一阵娇笑响起道:“向老对这个淫贼何须客气,亦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
大伙儿把他像过街老鼠般痛揍一顿,废去武功,再交给官府处置,不是天大快事
吗?”

  韩柏往颜烟如旁的屋顶望夫,立时两眼放光,原来说话的是个风韵楚楚的女
人,修长入鬓的双目,透着慑人的风神光采,目如点漆,体态均匀,背插长剑,
姿色尤胜颜烟如一筹,比之左诗、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动人的韵味。同时瞥见她
身旁尚有冷铁心和骆武修、冷风等一众他曾见过的古剑池弟子,心知这美女就是
古剑池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薄昭如见韩柏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怒叱道:“大胆狂徒,大限临头还不知死
活。”

  韩柏知薄昭如动手在即,骇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点误会了,我并
不是薛明玉。”

  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
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是个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
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话音刚落,四周冷哼和嘲弄声此起彼落。

  韩柏委屈地道:“这位老人家是谁?”

  黑瘦老者笑声停止,冷哼道:“听好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
府后,切勿忘了。”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
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

  韩柏暗自叫苦不迭,暗道:“这场仗如何能打?”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
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

  韩柏眼前一花,上面的老和尚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
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柏这次真的魂飞魄散,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
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

  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
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讚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

  更有甚者,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
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淫徒。”

  韩柏见此,心下怒极,仰天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
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
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
他不由怒愤填膺。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
素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末得允许,便先行出
手。

  韩柏不屑的冷哼一声,提聚魔功,飞身而去,一掌劈向杜明心。

  杜明心临危不乱,手中铁棍化作无数棍影,狂潮般往韩柏卷去。

  韩柏精神大振,呼呼一连打出几拳,立时劲气漫天,把杜明心连人带棍,罩
在惊人的拳动中。

  杜明心被攻得左支右拙,不论菩提棍法如何变化,总给韩柏拳打掌扫,招招
封死,吓得他忙改攻为守,极力固守,以待反击之机。

  一时棍风拳影,若得人人惊心动魄,都想不到这薛明玉身手如此高明,比传
闻厉害的多。

  韩柏打得兴起,哈哈大笑,把杜明心里在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的拳掌作弄,
心中大为解气。

  八派上下各人都代社明心担心,这样下去,杜明心迟早会给对方杀掉。

  “飒!”的一声,一把匕首化作白光,偷袭韩柏。

  韩相看也不看,飞起一脚,踢掉匕首,怒叱道:“何人偷袭?”

  有人喝道:“老子就是京城总捕头宋鲲。”言罢凌空掠至,落在韩柏后方。

  韩柏大怒,一掌劈在杜明心棍头,把他震得口喷鲜血跌飞到了十步之外,转
身往宋鲲怒视而去。

  风声四起,七道人影掠入战圈,把韩柏围个水不通,其中两个认得的一是冷
铁心,一是美妇颜烟如,另外五人有老有嫩。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
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怒视着自己,
嘲讽道:“万恶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对你也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吗?

  “好!好……”韩柏仰天一阵长笑,说不尽的英雄豪气,厉喝道:“简直无
耻至极!既然如此,你们一齐上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话了,杀气
外放,勃然而发,冷冷的扫视着场内的八派高手。

  一众高手并没有被韩柏所下倒,反而被他的话所激怒,眼中寒芒暴射,望向
韩柏,便要全力出手,将之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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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六章天命线索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咿呀”一声,韩柏左方房间,
原来紧闭着的木门打了开来,一个高大人影悠然走了出来。

  韩柏一见大喜过望,来得人乃是闻名天下的黑榜第一高手,“覆雨剑”浪翻
云。

  无想僧两眼亮起前所末有的光芒,紧盯着我的每一动作,飘然落到了场中,
沉声道:“”覆雨剑“浪翻云?”

  此言一出,全场四十多人无不动容。

  田恫大喝道:“浪兄你是否想维护这採花淫贼?”

  浪翻云洒然一笑,道:“是又如何?”

  不老神仙闪身落到了无想僧的身旁,喝道:“浪兄这样不是公然与我八派为
敌吗?”

  “废话!”浪翻云仰天一阵长笑道:“浪某乃黑道中人,从来与八派是敌非
友,亦不会费心力去改变这情势,怎样?你们一是退却,一是浪某和这无辜的仁
兄硬闯突围,任君选择。”

  不老神仙见浪翻云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还公然对他抢白他,心中狂怒,嘿然
道:“好!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覆雨剑。”

  “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场内八派所有高手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刃,俱是神情
肃穆,准备大战。

  场内的气氛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嗷……”一声淒厉的狼啸猛然传进所有人的耳中,长啸过后,人影一闪,
一个血红色长发披肩的俊伟男子,跨在一只血白色巨狼身上,出现到了场中,森
然的杀气瀰漫着全场,紧紧笼罩在了八派每一个高手的头上。

  来人从白色巨狼身上轻跃而下,冷冷了扫视了下八派各高手,目光最终落到
了不老神仙身上,不屑地冷笑道:“老不死的,你这么有兴致,不如有血某陪你
玩玩如何?”彻骨的杀机直透他的心底。

  不老神仙身体微微一震,双目精光暴射,毫不相让的迎上了这人的眼睛,沉
声道:“”嗜血杀神“血逸?”

  京城总捕头宋鲲适时跃到了不老神仙旁,豪气地道:“一个是採花淫贼,一
个是朝廷钦犯,现在又来了个杀人犯,今晚幸有各位贤达高人都在……啊!”

  红芒一闪而过,宋鲲立时被劈成了两半,连旁边的不老神仙也护他不住。

  不老神仙两眼杀气大盛,却始终不敢抢先出手攻击。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讨厌的苍蝇!”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邪笑道:“怎么样?老不死的,你不
是很有兴致吗?还不快动手。”

  忘情师太知道我早有杀不老神仙之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柔声道:“就算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一下不就清楚了吗?血逸你又何必如此呢?”

  对于素儿的师傅,我当然不能失礼,连忙赔笑道:“血某野性惯了,望师太
切务见怪。”

  众人看得大感诧异,何时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血逸,竟然变得这么彬彬
有礼了。旋又恍然大悟,想起了我和云素的关系。

  忘情师太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出言问道:“血逸,为何你和浪兄都要力保
这淫贼呢?”

  我奇道:“难道素儿没有告诉你吗?真正的薛明玉,在那件事的第二天,就
被我给杀了啊。”

  “哦!云素确实没有将此事告诉过我。”忘情师太点了点有,又看向韩柏,
疑惑地问道:“那他是何人?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这也不是薛明玉的真面目,这只不过是北胜天
所做的面具罢了,薛明玉每次犯案都带着这面具的。”随手取下了韩柏脸上的面
具,道:“至于这个被你们所误认的”薛明玉“的人,就是我和浪大哥的小弟韩
柏,我们当然要力保他了。”

  颜烟如见到恢复本来面貌的韩柏,如给人当胸打了一般,跌退两步,全赖抢
上前来的薄昭如扶着,才不致跌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众人茫然不知所措,原来到头来只是个误会而已。

  向苍松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韩小兄为何不解释一下呢?还差点使得我
们两方兵刃相向,徒使奸徒窃笑。”

  “解释又有何用?你们八派肯听吗?是非不分不是你们的一贯作风吗?”我
毫不客气地说道:“况且你们不是一向只和朱元璋坐壁上观,看着我们和奸徒相
斗吗?说得到是非常动听……”

  八派上下,顿时为之语塞。

  向苍松道:“血逸岂可如此便下断语,我们这次的元老会议,正是要决定此
事。”

  “哼!”我不屑地冷笑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将事情解决了,还用
得着你们决定于否吗?我看你们的元老会也不必再开了,多此一举!”

  向苍松风度到是不错,被我两翻抢白后,亦没有丝毫动怒的样,淡然一笑,
便不再言语了。

  浪翻云知道我的情况,不想我和八派闹得太僵,适时插声道:“事情已经明
瞭,大家都散了吧。小逸,找个地方,同大哥喝上几壶,如何?”

  无想僧喟然道:“既然误会一场,我们也不在打扰三位了。”低喧一声佛号,
原地拔起,倏忽没在屋宇后,竟是说走便走。

  不老神仙一向和少林有嫌隙,心中暗怒,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了无想憎,别
人刀剑加颈,他也不会去招惹我和浪翻云的,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后,冷哼一声,
往后飞返,亦走个无影无踪。

  我轻柏了下原地不动的韩柏,坏笑道:“小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去
干你的要紧事?”

  韩柏方纔如梦初醒,拔身而起,到了高空一个转折,扬长去了。

  其余众人亦客气地向我和浪翻云告辞过后,转眼走个一干二。

  我和浪翻云相视一笑!

                ……

  韩柏提气疾驰,不多时就来到了媚娘的“香醉居”之前,跃上屋顶,四下张
望,这座别院颇具规模,共分前、中、后三进,每进都是四合院落,自成一体,
由花园小径相连,四周围都是高墙。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进朝南的阁楼,那里既清
幽,外面花园景物最美,又不虞受北风或西斜日晒之苦,想必就是媚娘这老板娘
自己享用的了。

  韩柏不敢迟疑,亦想趁天亮之前好好和这骚媚入骨的艳妇温存,迅快来到媚
娘闺房的屋簷处,穿窗而入,无声无息潜入房内。让他失望了的是,屋内空无一
人。

  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其足音,应该有两人。

  韩柏理所应当的以为另一人是艳芳或其中一只美蝶儿,幻想着一箭双鵰,顽
皮心大起,掀开了其中一个大衣柜,藏了进去,决意给二女一个惊喜。

  门开,二人走了进来。

  韩柏附耳倾听,立时大感不妥,媚眼的呼吸声他当然认得,但另一人的呼吸
声却不像女子。

  媚娘忽地“啊”一声叫了起来,按着是衣服磨擦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和呻吟。

  韩柏大歎倒霉,原来另一人竟然是媚娘的老相好啊!

  喘息声停止,媚娘推开了那人,娇声道:“廉先生,不要这样好吗?下属有
事要向你禀告哩!”

  廉先生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你这骚货愈来愈迷人了,怪不得法后如此宠
信你,还升了你作四大勾魂女之一,我教的艳女中,除了迷情和抚媚两大护法外,
就轮到你们四人了。”

  韩柏心神大震,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原来媚娘一竟是天命教
的人,身份还相当高。难怪自己同媚娘一碰面,便被其迷得晕头转向,原来竟有
着如此骇人的背景,她的媚功亦算厉害极矣,教自己全看不出破绽。以此推之,
天命教实在非常可怕,杀了人都不会露出任何形迹。”旋又奇道:“这姓廉的既
被称为先生,身份定然也不一般,他在天命教中又属何职呢?”

  房中灯火亮起。

  媚娘再娇吟一声,接着是嘴舌交缠的声音。

  韩柏由柜门隙偷看出去。

  媚娘罗裳半解,露出一对颤魏锣的豪乳,裙子给撩到腰间,正给一个相当英
俊的中年男人上下其手,嘴儿当然给对方噬着。而这廉先生的挑逗手法相当高明,
不片刻媚娘已忍不住扭动呻吟,不克自持。

  廉先生停了下来,离开媚娘那火红的俏脸,淫笑道:“我比之韩柏那小子如
何?”

  媚娘听到韩柏名字,娇躯一震后,媚声道:“那些后生小子怎能和先生相比。”

  廉先生在她酥胸一阵搓揉,笑道:“骚货这么懂拍马屁,可惜现在时间无多,
我还要回去向法后交代。”

  媚娘娇笑道:“法后这么宠你,迟点回去有什么关系。”

  廉先生把媚娘翻了过来,重重在它的隆臀拍打了两记,再扶她坐好,道:
“不要逼我了,来!快告诉我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媚娘这才正容道:“韩柏这小子的魔种非常厉害,我虽诱他欢好,却吸不到
他半点精气。”

  韩柏听得大恨,差点要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廉先生奸笑道:“你记紧吩咐手下,切莫再对付他,以免打草惊蛇,让找回
去禀告法后,若有迷情和抚媚两位仙子任何一人出手,而这小子没有防范之心,
我才不信他受得了。哈!说不定法后一时技痒,亲自对付他,那他真是做鬼也风
流了。”

  媚娘道:“我约了他到这里来找我,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

  廉先生点头道:“你做得很好,由现在起,到朱元璋的大寿期间,乃最关键
的时刻,你切不可主动和我们联络,清楚了吗?”

  媚娘恭敬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廉先生又再口手齐施后,才拖着媚娘站起来道:“送我一程吧!”

  当下,二人走出房间。

  韩柏心中一动,运足了耳力,听着两人的足音到了楼下东南角处,传来一阵
轻微的门户起动声,心中大喜欢,把握到了天命教的线索。

  收摄心神后,韩柏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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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七章连手退敌离开香醉居的韩柏,原路返回,脑中不停寻思着如何利
用自己所得的关于天命教的线索,好将天命教一网打尽,越想越为兴奋,忍不住
长啸一声,加快了脚步,向着鬼王府飞驰而去。

  当韩柏再回到玄母庙外围的时候,蓦的破风声响起。韩柏惊讶地发现,自己
再次身陷重围,大歎倒霉,不由的想着是否自己同这玄母庙八字不合。

  韩柏忙定睛四视,暗叫乖乖不得了。

  正前方拦住韩柏的,以方夜羽为首,蒙氏二魔分立两旁;右边的是由孟青青
所领衔的女真高手,赤佳尔和贞白牙俱在她身边;花扎敖率领着广应城和雅寒清,
稳稳的守住了韩柏的左方;在韩柏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的,自然就是里赤媚、
由蚩敌、强望生三人了。

  在庞斑羽翼下的塞外剩余三族好手倾巢而出,虽然只有十二人,但俱是高手
中的高手,其威力却远胜先前包围韩柏的五十多名八派高手多矣!

  韩柏身体大震,面色惨白一片,心中狂叫道:“吾命休矣!”刚刚的好心情
瞬间消失了个一个二净,变得恶劣至极。

  方夜羽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淡淡道:“韩兄,你最不该的就是,明明暴露
了目标,还要单独行动,继续去享受温柔乡,难道你忘记了连宽是如何损命的吗?”
顿了顿,又道:“束手待擒吧!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了,看在血逸的面上,我们
会给你留个全屍的。”

  韩柏苦笑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们会出手!看来,到京后一切事情都太为
顺利了,这才使得我几乎忽略到了你们的存在,应有此祸。罢了,动手吧。”

  方夜羽轻摇了下头,惋惜道:“这又何必呢?你认为你还有生离此地的机会
吗?”

  “哈哈哈……”韩柏闻言,一阵长笑,腰背一挺,变得威猛无涛,冷喝道:
“废话少说,只有战死的韩柏,而没有束手待命的韩柏!想取我的这条命,怎么
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说罢,猛然向方夜羽这方扑去,双拳连连挥出,拳
劲漫天,紧罩向方夜羽。

  怎么说,这正前方都是防守最弱的一环,也是最容易突破的一环,只有从这
里冲过去,韩柏才有一丝逃生的希望。

  方夜羽自信的一笑,踏前一步,一双三八戟交叉在前胸,猛地分撤而开,立
时有两道淡黄色的光芒向着韩柏的漫天拳劲迎了上去。

  蒙氏双魔后退了两步,稳稳将韩柏的去路堵住,并没有同方夜羽一齐出手。

  其余众外族高手,亦是好整以暇的静静看着两人之间的大战,没有丝毫插手
的意思。

  “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二人身体同时一震,平分秋色。

  二人各自长啸一声,不做半点停留,同时飞射向对方,“轰轰轰”巨响连连,
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半盏热茶的工夫过去了,二人仍然精神抖擞,一时之间,恐难分轩尾。

  里赤媚看得眉头轻皱,淡然说道:“擒杀此子要紧,时间长了,恐会生变,
老四、老五,去帮夜羽一把。”

  蒙氏双魔低应了一声,飞身向韩柏扑去。

  一声大喝在不远处响起,道:“柏儿!你老哥我来了!”竟是范良极的声音。

  原来,范良极在韩柏与方夜羽刚战到一起时,便已到来。明瞭就算是自己出
手,也没有丝毫机会,还会将自己搭进去,所以一直潜藏在一旁,默默寻找着机
会。此刻见蒙氏双魔要帮助方夜羽,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韩柏过不了多久就要交
代,这才豁了出去,现出真身。

  范良极长啸一声,飞射而来,刹那间赶到蒙氏双魔背后,盗命轩点出。

  蒙氏双魔显然没有预料到范良极的到来,仓促的转身迎击范良极,再没有空
闲去帮方夜羽擒杀韩柏了。

  里赤媚冷哼一声,道:“又出来个送死的,真是好极!哼哼,老二、老三…
…”

  由蚩敌和强望生冷冷一笑,缓步向场下走去。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过后,又有两道身影从里赤媚身旁穿过,拦下了由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与之战到了一起。

  这两道身影就是碰巧赶到此地的不舍夫妇。

  里赤媚对于不舍夫妇从自己身边掠过恍作为闻,双目精光暴射,一瞬不瞬的
紧盯着,在不舍夫妇身后漫步走来的黑榜高手,“毒医”烈震北。

  烈震北悠然的来到里赤媚身前一丈开外,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道:
“早在双修府时,烈某就想向里兄讨教一二了,可惜却没有机会。不如,趁此机
会,由里兄完成烈某的心愿,如何?”

  “烈兄请!”里赤媚长笑一声,身形一闪,足不沾地的来到烈震北的近前,
闪电出手,速度之快,令人扎舌。

  烈震北提起双手,悠悠地拔出了耳轮夹着的华陀针,动作缓慢至极。

  二人一快一缓,生出强烈之极的对比。

  既然不舍夫妇和烈震北都已现身,那当然也少不了同在一起的封寒和风行烈
了。

  在烈震北刚一同里赤媚交上手之时,风行烈双手持着丈二红枪,出现到了孟
青青的身前,挽起了朵朵枪花,将孟青青罩了进去。

  想要出手阻止住风行烈攻击孟青青的赤佳尔和贞白牙二人,亦被封寒挥刀截
了下来。

  孟青青美目一亮,嫣然一笑,织女剑法全面展开,迎上了风行烈的丈二红枪。

  唯一没有对手的花扎敖长歎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由不得我们再不
出力了,哎!”

  因为善儿和我的关系,花扎敖不想同我闹得太僵,但花刺子模同方夜羽等人
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今天的行动又不得不参加。本来是方夜羽等人佔尽优势,
花扎敖大可以坐壁上观,避免手上沾了韩柏的鲜血,使甄素善难作,但眼下形势
突变,塞外各族高手剩下的唯一优势就是还没有动手的花扎敖三人,这就逼得花
扎敖三人必须得出手了。

  “素善,对不起了!”花扎敖将杂念通通抛到了脑外,再歎一声,对广应城
和雅寒清点头道:“动手……”

  话还没有说完,异变再起!

  只听另一豪迈的笑声传来,道:“花兄,你的对手是干某,呵呵……”笑声
刚一落下,干罗和戚长征便已闪身来到了花扎敖三人的面前。

  戚长征还是那副急性子,二话不说,天兵宝刃和另一柄锋利宝刀同时一举,
飞扑向广应城和雅寒清,双刀连连劈出,与二人战到了一处。

  干罗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宝贝干儿子,摇头一笑,对花扎敖淡淡地道:“花兄,
请吧!”

  花扎敖紧盯着干罗,不敢有丝毫大意,凝神聚气,全力对干罗使出了自己的
杀招。

  干罗自信地一笑,探出双手,化手为爪,漫天爪影迎了上去,毒手全面展开。

  至此,塞外各族十二名高手的优势尽失,再也不能产生任何威胁!

  各有各的对手,一场混战,在玄女庙旁展开!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众人仍杀得难解难分,里赤媚隐隐听见远处人声鼎
沸,似有大批人手向这里赶来,长啸一声,几次冲向韩柏处,都被烈震北拦了下
来,无奈之下,传声告诉了方夜羽现下的情形。

  方夜羽知道错过了杀死韩柏的机会,差点要大哭一场,迫开韩柏,往后飞退,
同时发出撤退的暗号。

  撤退的尖哨声传遍夜空,里赤媚等惟有无奈退去。

  韩柏等人亦不拦截,目送塞外各族十二高手离去。

  孟青青退走时,向风行烈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轻柔道:“得罪风兄了!替
奴家向你大哥血逸问好,就说奴家很想他!”这才随大队撤走。

  待塞外各族十二名高手尽退之后,韩柏大笑着和风行烈、戚长征拥抱在了一
起,浓厚的兄弟之情瀰漫全场。

  范良极大松了一口气,微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哈哈哈……”四名黑帮高手和不舍和尚聚集到了一起,畅快的大笑着。

  谷凝清并没有参合到这群男人之人,微微一笑,闪身向后掠去,接应剩下几
女去了。

  宋家兄妹适时走了出来,戚长征连忙把这对兄妹介绍给众人。宋家兄妹向众
人一一见礼之后,乖巧的静立一旁。

  风行烈狠狠的捶了戚长征一下,笑骂道:“好小子,把自己的两个老婆放在
我们这,你却在外面另觅新欢啊。”

  戚长征哈哈一笑,搂上韩柏的肩头,怪笑道:“你就是要说,也不应该说我
啊。要知道,我才找了一个,而我们的韩大浪子,却一下找了三个之多呢,嘿嘿
……”

  韩柏尴尬的一笑,随即四处张望,半天没有找到所想之人的踪影后,不禁转
头看向风行烈,出声问道:“解语呢?怎么还不见她,她还好吗?”

  “韩郎……”话音刚落,一团红影飞扑到了韩柏的怀内,喜极而泣,大表相
思之苦。

  不是花解语,又是何人!

  韩柏又见到对自己帮助最大,用情至深的女子,兴奋得忘乎所以,也不管是
否还有别人在场,当下捧起花解语那娇艳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花解语探手环住了韩柏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

  同时,戚长征亦发现了,不远处,跟在谷凝清身后,向这里走来的水柔晶和
红袖二女,喜动于色的迎了上去,虽然不像韩柏那么奔放,但也将二女紧紧的拥
进了怀中。随后,又将宋媚介绍给了二女认识,三人虽然第一见面,但也十分投
缘,聊得很是愉快,没有丝毫间隙。

  风行烈微笑的看了眼韩柏和戚长征,亦来到了三位娇妻身边,柔情蜜语着。

  情人之间,似乎总有着说不尽的情话。

  范良极适时插声道:“别在这里站着了,朝廷的人马立刻就要到了。要知道,
你们大部分人可都是朝廷钦犯哦?我们先去鬼王府吧,血逸和浪翻云都在那呢。”

  众人均不愿和朝廷的人相见,点了下头,闪身而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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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八章京师齐聚众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鬼王府,王府的守卫自是认识韩
柏和范良极,并未加以拦阻,恭恭敬敬的分立两旁,目送众人进门后,自有人飞
快的入内禀告虚若无。

  韩柏轻车熟路的领着众人穿过内院,向月榭走去。

  众人刚一跨进内月榭园内,老远便看见虚若无、浪翻云、我和月儿四女,还
有鬼王府四大高手站在月榭的门口,迎接他们。

  看见韩柏等人的到来,我高声笑道:“就知道是你们来了!呵呵,这下好了,
游戏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虚若无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后,和浪翻云等人快步迎了上去,微笑着和众人
打着招呼。

  待双方见过礼之后,虚若无呵呵一笑,道:“好了,我们入内再详谈吧。”
说罢,招呼着众人,走进了月榭的大厅之内,自有下人奉上了香茶。

  大厅之内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众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组,所有男士聚集在
了正厅之中,高谈阔论着;一众女士则走进了正厅左侧的小厅之中,嬉笑之声不
时传了出来,显然聊的非常愉快。

  韩柏今晚先是得到了天命教的线索,然后又在众人的帮助下,从方夜羽等人
手中逃过了一劫,再加上与爱侣重逢,与好兄弟团聚,简直就是四喜临门,现下
正处于亢奋状态之中,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众人逼退方夜羽等人的经过。

  待韩柏讲述完之后,浪翻云长歎一声道:“看来我们确实太过大意了!没想
到方夜羽竟然会来这一手,还好小柏你福星高照,逃过了这一劫。”

  厅内一阵沉默,众人俱是默默的点了下头,为韩柏后怕不矣。

  “这样也好!”在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我淡淡地笑道:“只要小柏
再能接下方夜羽等人的雷霆一击之后,想必方夜羽等人便会放弃击杀韩柏打算,
到时我就可以再次光临他们的大本营,和平的将他们送出中原了,呵呵……”

  还不等众男士发表意见,小厅内的花解语便失声叫道:“这怎么可以!韩郎
能躲过这一次,以属万幸了。这次失手后,小魔师等人下次再袭击韩柏,必定会
更加小心,计划会更加周详,韩郎恐怕就不会再像这次这么幸运了……大哥,你
怎么能让韩郎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就是!”于抚云亦不满接口道:“况且,你能保证,再有一次,方夜羽就
会放弃再对付韩柏的打算了吗?”

  月儿亦跟着起哄道:“大哥,你可别打算再去庞斑那里,我们姐妹说什么都
不会同意的。从现在起,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姐妹都会跟着你,看你怎么去庞斑
那里,哼!”

  我邪邪的一笑,也不做任何表示,暗道:“做什么你们都跟着?那也点你们
有这个精力啊,嘿嘿……”

  月儿见我没有应承下来,更是不依,鼓动素儿三女同她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道:“素姐姐,善姐姐,霜儿,你们也帮我劝劝大哥啊……”

  在素儿三女开口前,虚若无便已发话,道:“月儿,不要再闹了!小逸这么
做,必然有他的把握。”顿了顿,又道:“事不过三!里赤媚的为人我还是瞭解
的,他并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他一定也清楚小逸底线,到时他会劝方夜羽收
手的。再者,即便方夜羽心有不甘,我想以庞斑的远见,亦不会袖手旁观的。”
明是在阻止宝贝女儿的胡闹,暗则是在劝慰他的小师妹于抚云。

  浪翻云亦点头道:“不错!当年元王朝破灭,庞斑并未加以干涉,为蒙古保
存了实力;今天,他也一定会让方夜羽适时收手,再次为蒙古保存实力的。”

  几女见连浪翻云和虚若无都这么说了,无奈的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出声阻止
此事。

  韩柏见于抚云和花解语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为了转移二女的注意
力,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天命教身上,将今晚在香醉居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第一次听闻天命教在京这一事实的封寒一震道:“没想到这三十几年来销声
匿迹的天命教,竟然仍然存在。”

  我冷冷一笑,道:“这天命教不但存在,还把握了当朝京师内的大部分权力,
就连现下的丞相大人胡庸,亦是其核心的军师级大员。”

  “什么?”初闻此事的风行烈直感到头皮发麻,失声问道:“这天命教势力
竟然这么庞大,他们都有些什么厉害的人呢?”

  烈震北解释道:“天命教是由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
符瑶红所创,奸淫邪恶,专讲男女交媾採补之术。天命教内极讲阶级,若没有变
动的话,共分六个阶层,就是法后、护法、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当年的法
后,乃是符遥红的嫡传徒孙”翠袖环“单玉如,她的採补术已达登峰造极的至境,
武功应大致与烈某相若,就是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健在。”

  戚长征坏笑着向韩柏说道:“兄弟,你可要小心哦,别一不留神,被护法妖
女或法后给吸干了。”

  韩柏笑骂道:“去你的!”但神色不无紧张之意。

  从众人谈起天命教的事情时,就显得有些不对的干罗,看见韩柏如此,微笑
道:“小柏,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要知道道心魔大法乃魔门最高秘术,应足可破
去任何媚法。如今,小柏你体内的魔种现在已经大成,天命教那两个护法妖女决
非你的对手,就算是法后”翠袖环“单玉如,你也大有一拼之力。”

  范良极讶然道:“老干你似乎对天命教非常熟悉,何不多透露点给我们知道?
别像血逸这小子一样,知道什么都不肯说出来,每次只透露那么一点,故作神秘。”

  闻言,我洒然一笑,并未作声。

  干罗歎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四十年前,老夫曾和天命教
的法后”翠袖环“单玉如有过一段交往,曾沉迷了一阵子,此女不但武功臻达天
下顶尖级高手的境界,最厉害还是采捕之道,所以能长春不老,想必现在她仍然
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她那迷人法,未见过的连想也想不到,她若非败于言静庵手
下,亦不会消声匿迹四十年之久。”顿了顿,又道:“我只知道,天命教的军师
一共有四人,两文两武,胡惟庸应就是其中一个文军师,至于那个什么廉先生,
应该是一武军师了。”

  众人没想到,干罗竟然和单如玉还是老相好,见他现在这幅样子,知道必定
是余情未了了,俱都失去再谈论下去的兴致,沉默了下来,场面略显沉闷。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虚若无出言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微笑道:“各位远道而来,又经历了一场
大战,想必都已倦了,城冷你去叫准备一下早饭,各位吃过之后,就去休息片刻
吧。”

  荆城冷领命而去,不一会,下人便准备好了一桌景致的早餐。

  在虚若无的带领下,众人围坐在了桌前,连偏厅内的诸女亦都走了出来,坐
到了各自情郎的身边。

  还好月榭够大,要不然,还真装被下这么多人。

  众人一边吃着精緻的早点,一边轻声谈笑着。包括浪翻云、烈震北和我在内
的几个酒鬼,拼起了酒来,猛灌着鬼王府的佳酿,大有一副不将鬼王府珍藏美酒
通通喝光,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席间,下人递进来一封书信,说是刚刚有人送来,叫给韩柏的,来人将书信
送到,就走了。

  韩柏展信一瞧,原来是盈散花所写,信中的大意是叫韩柏今日午后,前往她
的居所一聚,和她居所的具体位置。

  坐在韩柏两旁的于抚云和花解语亦看见了此信的内容,醋意大生,狠狠的瞪
了韩柏一眼,配合的相当默契,同时扭上了韩柏的两边腰眼。

  “啊!”韩柏惨叫一声,看得众人哄然大笑。

  韩柏连忙抓住于抚云和花解语作恶的小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与盈散花、秀
色的事情和盘托出。

  虚若无听罢,皱眉道:“假若我猜得不错,盈散花极有可能就是高句丽上一
任君主无花王的后代。无花王被正德篡了王位,妃嫔儿子亲族近五千人尽被诛戮,
想不到仍有人倖存下来。”

  韩柏奇道:“冤有头债有主,为何盈散花会找上燕王棣来报复呢?”

  虚若无解释道:“那次宫廷之变之所以能成功,全赖小棣派出手下助阵,也
可以说只要小棣一天当权,正德的地位便会稳如泰山。盈散花若是无花的后人,
把赖小棣列作刺杀的对象,绝不稀奇。可是小棣此人虽是好色,对女人却防范甚
严,和女人欢好时,必以手法制着她的穴道内功,想在床上行刺他,根本是没有
可能的。”

  韩柏一听更是心焦如焚,暗道:“这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胁生双
翼,立即飞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主意。

  我了然一笑,道:“听小柏的话,这盈散花仍是处子之身。那为何盈散花明
明是个黄花闺女,却要借秀色的身体,弄得自己声名狼藉呢?以及秀色为何要如
此帮助盈散花?这箇中原因,无非就是让人误以为她不是黄花闺女。想必,盈散
花必定还有一套功法,可使别人看不穿她尚未破身,甚至在是在与她欢好过后,
那人仍然不知道。”猛灌了一口酒后,我继续说道:“再加上,盈散花身具奼女
心法,还是第一流媚心之道的高手,比秀色还要高明许多。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
起,就不难解释她会如何对付燕王棣了。”

  韩柏轻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说盈散花打算在与燕王棣交合的时候暗算
于他,并且还必须要藉着处女元阴才可施展开来?”

  干罗对此道瞭解最深,点头道:“据我所知道,高句丽却实有这么一种密术,
施展者必须透过处女的元阴,才能向对方种下蛊毒。这蛊毒非常之诡异霸道,中
蛊者平时看不出丝毫异样,但一旦触碰到媒介,便立刻毒发身亡,神仙难救。不
过这密术的代价也十分之高,施蛊者在施蛊之后的百日之内,会浑身血脉干枯而
亡,死状极为淒惨。”顿了顿,干罗长歎一声道:“这密术是典型的一命换一命
之法,看来这盈散花对燕王棣的仇恨还真是刻骨至极啊!”

  虚若无轻摇了下头,歎息道:“可惜就算盈散花行刺燕王成功,正德固是失
去了大靠山,但她也绝佔不到便宜。因为蓝玉和胡惟庸所以能请得动水月大宗来
帮手,必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的。”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失声叫道:“不行,我要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这费力
不讨好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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