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大学,经历过好多老师。有些老师如风吹过,在记忆中散去了,不
会去回想;有些老师却深深留在了记忆里。
感情最深的是初中的英语老师。当时她是大学刚毕业,而我们是她的开山大
弟子。老师讲课很认真很负责,而且讲课方法很有趣味性,于是我们都很爱上她
的课。而我们也很争气,我们班的英语成绩,每次考试都是级部第一。老师与我
们的关系非常好,从初中毕业到现在,我们每年都会去她家里看望她。有时候还
会碰到我们的学弟学妹们,可见她一直很受学生爱戴。
在高中时的语文老师讲课水平很高。有一次同学聚会他喝醉后感慨,要不是
当年太过积极参加学生运动,他也不会被分配到我们学校,而他当年的同学如今
已经是学术界的大拿了。我很喜欢他讲课,高中时语文课我听得最认真,虽然当
时语文成绩并不很好,但是功课相当扎实。也正是高中时,我培养起了写诗的爱
好,一直保持到现在。
高中时有一位政治老师,他喜欢给我们讲一些哲学,还给我们打印了《大学》
《中庸》让我们背诵。他喜欢一句话:「万事有度」。可是这个度太难把握了,
所以听说他在学校混得并不好。
上了大学,与学院的老师们走得并不近,接触的最多的反而是校报的主编陈
老师。陈老师快要退休了,却坚持做校报的《花地》版块,让同学们可以有地方
发表文章。有时候对我们发些牢骚,因为一到星期天编辑部的老师们都不上班,
而他坚持在那,他说:你看这些年轻老师,没有几个用心做报纸的,如果我退休
了,花地版块怎么才能继续办下去啊。有一次我向陈老师寻求「人为什么活着」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人,喜欢刻
印章,正直我们校报更名,老人家自己骑着自行车专程给我们校报送他刻的印章。
送完之后,老人家又乐呵呵地骑自行车走了。临毕业时,陈老师对我们说,你们
在工作之余能给我打个电话,聊一聊生活近况,我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