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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绳缘】1-70【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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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字数:226119

                第1章

               女侠绳缘

  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乱,古华夏终于迎来了盛世,经济繁华,商路远通海外,
西洋生产的丝袜,高跟鞋在这片土地上有着极大的市场,各大宗门的女侠们对此
趋之若鹜,毕竟女侠们行走江湖,武功是其次,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名声,让茶坊
酒肆里传一句某某女侠真乃天上仙子,她们便可名动江湖,各路难过美人关的英
雄好汉自然会巴结她们。

  有的人浓妆艳抹,也只能让市井坊间的粗人对她们惊为天人,而有的人,只
是自然而然地一颦一笑,便可倾倒众生,此时正站在山门前驻足回望的独孤湫就
是一位这样的美人。独孤湫身材高挑,明眸皓齿,肩若削成,腰如细柳,玉腿浑
圆修长,包裹在正当下流行的肉色丝袜里,只是有万种风情。这样一位倾国倾城
的美人,鹅蛋脸上却写满着不舍,独孤湫想起临行前师傅说的话:「你以年芳十
六,这个年纪有的姑娘已经嫁作人妇了,你还跟个孩子一样,成天只知玩耍打闹。
虽然你一直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在为师的庇护下你始终无法见识到世间的
险恶,去江湖闯荡两年吧,不要跟那些花瓶女侠一样只会搔首弄姿,以你的武功
行侠仗义,做些有意义的事,也不枉为师教你一身本领。」

  平日里,独孤湫和师父曲舞凤都是姐妹相称,只有正式场合才会喊师傅,如
今被师傅强迫着下山历练,自然肚子里有些许怨气。

  独孤湫的宗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名为青霞宫,向来只招收女弟子,
独孤湫的师傅更是青霞宫有史以来最为年轻武功也最高的掌门,被江湖上尊称凤
仪女侠,独孤湫从小在师傅的羽翼下长大,听着师傅的故事,对江湖上的爱恨情
仇也十分向往,可是真到了要离开宗门行走江湖的时候,却又打起了退堂鼓,要
不是师傅曲舞凤威胁她要把她吊在后山直到她肯下山历练为止,独孤湫绝对不会
离开山门。

  独孤湫阙着嘴嘟囔道:「16岁就嫁作人妇,你都28了不还是孤身一人,还拿
师傅的身份压我,要把我吊在后山。」从小到大独孤湫最怕师父把她吊在后山,
因为师傅每次都用绳子把她捆得极紧,疼痛不说,姿势还异常羞耻,一直被同山
门的师姐妹们嘲笑,可是独孤湫不知道,其实她潜意识里,对这种惩罚还是有些
享受的。

  独孤湫下山游历,第一站是要替师傅去飘渺宗带个口信,缥缈峰作为青霞宫
的姊妹宗门,近些年每况愈下,上一代掌门去世后,这一代掌门只有28岁,虽然
和曲舞凤一样大,但是武功相去甚远,所以在江湖上,同样都是女子的缥缈峰总
是被欺负,还好缥缈峰现任宗主李欣然和曲舞凤相交莫逆,两宗互相帮衬,缥缈
峰也还在江湖上保有一席之地。

  青霞宫在江南道,缥缈峰在山南道,这两道之间最近因为水患,闹起了土匪,
不过当今盛世,朝廷兵强马壮,土匪们每每冒头就被迅速剿灭,加之独孤湫自恃
武功甚高,就没有在意。在快到辰州城的路上,独孤湫还看见了路上有被马贼劫
掠的行商,异常凄惨。

  这一日,独孤湫骑在马上行于一处峡谷内,催动着真气修行,突然一阵破风
声传来,一支羽箭直射独孤湫的马腿,独孤湫刚刚从镇上买的马便被射瘸了一条
腿。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埋伏,独孤湫也是大惊失色,跃下马匹,玉足轻点地面,
竟是一跃数丈,接着不俗的轻功飞到山崖上,三拳两脚把马匪打得四散而逃,因
为嫌把马匪抓去送官马匪,又不忍杀人,独孤湫只是把马匪头子四肢打断,让他
不能做恶,便扬长而去。因为马匹受伤,独孤湫只能步行。

  入夜,到了辰州城,独孤湫刚打算找个客栈借宿,就被一伙官兵团团围住,
为首女将拿着一副画像对比着独孤湫,说「有人向官府报案,说你劫掠了一位商
人,看你衣着不凡应该是一位女侠吧,你们这些女侠,只把钱用在打扮上,没钱
了居然敢抢劫行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独孤湫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如此无妄之灾,她做出防御姿态说:「我没有
劫掠行商,倒是来时路上惩治了一伙马贼,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那名女将说:「还敢狡辩,速速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看着周围士兵衣甲鲜亮,自己又已经被人画了画像,若是杀出去定会被打成
通缉犯,就把双手背在身后说:「好,但是我要和这位商人当堂对质。」

  女将一挥手,两名士卒拿着绳子向前,女将说道:「自然会有州府老爷亲自
提审你,到时候公堂上人证物证具在,看你还怎么狡辩。」

  独孤湫咬着银牙,也不再和女将争辩,只是任由两名士兵把自己五花大绑起
来,士兵见独孤湫生的貌美,捆绑时手脚也不老实,女将见了呵斥道:「手脚麻
利点,别磨磨蹭蹭的。」

  两名士兵也不敢造次,捆绑的动作迅速起来,独孤湫只觉得双手被狠狠地吊
在身后,手臂都要脱臼了,两个士兵还嫌不够,依旧用力收紧着绳子。

  绑好后,独孤湫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动弹不得,这种特制的绳子,就算是
师傅那个级别的高手,应该也正脱不开。

  辰州城的地牢内,独孤湫被扔在一件牢房里,看守的士兵恶狠狠地说:「老
实点!」然后转身离开。

  牢房里,除了独孤湫以外,还有一位美人,正躺着睡觉,看见独孤湫被扔进
来,这才爬了起来。这位美人竟是一头火红的头发,身材婀娜,美眸流转间,让
人怜爱。独孤湫问道:「为什么你没被绑起来?」

  这位美人笑道:「我武功低微,哪需要被绑着啊。倒是你看起来武功不凡,
怎么会被抓紧来。」

  独孤湫说:「我被诬陷了。」

  「来这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没有罪,对了,我叫司空红,你叫什么?」女人摸
着自己火红的秀发说。

  独孤湫说:「我叫独孤湫,是青霞宫的弟子。」

  司空红来了兴致:「还是名门大派呐。」

  独孤湫叹气:「名门大派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捆在这了。」

  司空红说:「做个交易怎么样?」

  独孤湫问:「什么交易?」

  司空红说:「要是你真被定罪我能救你出去,你帮我个忙。」

  独孤湫说:「你不是武功低微吗?」

  司空红说:「我轻功了得啊,我可是盗圣的徒弟,这个监狱困不住我。」

  独孤湫又问:「那你怎么被抓进来了?」

  司空红尴尬地说:「我在州府家偷东西,出城时本想踩在城头上飞过去,结
果这帮修城墙的家伙贪墨银两,城墙年久失修,被我踩塌了一块,我一觉踩空摔
下来被辰州城守将叶文怡抓住了。」

  独孤湫考虑再三说:「好吧,我答应你。」

  司空红一阵欣喜,心里却想道:看来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没问我要她
帮什么忙就答应了。

  第二天,独孤湫被提审,在公堂上,所谓商人居然是被她打断四肢的马贼,
马贼正声泪俱下地哭诉独孤湫的暴行。独孤湫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她一口
咬定她打的是马贼却被州府打了三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独孤湫才明白官匪相
互,自己是真的被陷害了,只能认下罪名,寄希望于司空红身上。

  被押解回去监狱的途中,独孤湫被当日抓住她的将领叶文怡拦住,叶文怡用
手抓住独孤湫的下巴问:「你说那伙人是马匪有没有证据?」

  独孤湫说:「我都已经招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叶文怡说:「我只问你知不知道那伙人的老巢在哪,如果我过去找到些证据,
你些许就能沉冤得雪,不过救你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独孤湫心想:怎么都要我答应条件?

  但嘴上还是老实说:「就在城外三十里峡谷处。」

  叶文怡居然拍了一把独孤湫的屁股说:「很好。」独孤湫被打得满脸羞红,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文怡,然后就被押走了。

  回到监狱,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独孤湫只能趴着,但就是这样手上的绳索
也没有被松开一丝一毫。

  司空红见了她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如此凄惨,看来是需要我救你了。」

  独孤湫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唉,以后要成通缉犯了。」

  司空红说:「我们江湖中人一旦回到江湖,朝廷的通缉又算得了什么?今天
晚上我就救你出去。」

  独孤湫说:「多谢司空姑娘了,这绳子绑得我实在难受,可不可以帮我先解
开。」

  司空红却说:「不急,等我救你出去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正好
绳子可以让我提着你逃跑。」

  独孤湫想到自己被绑着提在手上的样子,不觉脸上一阵羞红。

  入夜,守卫们都已睡去,司空红用藏在头发里的银针打开了牢门的门锁,提
着独孤湫悄悄地从牢里溜了出来。司空红带着独孤湫一路来到一间老房子里,屋
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司空红把独孤湫扔在床上,摸了摸独孤湫的
丝袜小脚。独孤湫下意识缩了缩脚,说:「司空姑娘,你…」

  司空红不以为意:「姑娘玉足秀美,我也是没忍住。」

  独孤湫红着脸说:「烦请司空姑娘帮忙把绳子解开。」

  司空红却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捆绳子,把独孤湫的玉足绑了起来,然后
拉至身后和双手连接,独孤湫在床上被捆成了驷马攒蹄。

  独孤湫惊呼:「司空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司空红说:「你屁股上现在有伤,晚上睡觉翻身容易压到伤口,我把你绑起
来,你就只能趴着睡,不会压到伤口。」

  独孤湫说:「也不用绑得这么紧吧,我都被绑了两天了,手都麻了。」

  司空红安慰道:「姑娘你再忍忍,毕竟你武功高强,我怕绑送了你下意识就
解开。」

  独孤湫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至于用这么羞人的姿势。」

  司空红也不理她,自顾自拿出药膏,说:「我替你涂药,可能会有些痛你且
忍忍。」

  独孤湫的衣摆被掀开,亵裤也被脱下,露出她满是伤口的翘臀,司空红说:
「我这药乃是祖传秘方,姑娘的玉臀定会光滑洁白如初的。」

  独孤湫被她说的脸更红了,这时她只觉得屁股上一阵凉意,接着一股酥麻袭
来,感觉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啃食自己的屁股,独孤湫痛的叫了出来。司空红赶紧
胡乱拿起独孤湫的亵裤塞进她嘴里说:「你不要命了?生怕官兵听不到你?」

  独孤湫只能嘴里塞着亵裤红着脸拼命忍着,疼得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一张一握,
两个可爱的玉足更是绷得笔直。

  渐渐的,疼痛逐渐缓解,独孤湫也安静下来,司空红把她嘴里的亵裤拿下,
躺在她身边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们先躲几天,风头过了带你出城。」

  另一边,叶文怡带着军队来到马匪老窝,一锅端了马匪,还在马匪老窝里抓
到了刚被轿子抬回去的马匪头子。叶文怡审讯得知这帮马匪是州府暗中养的私兵,
便星夜兼程赶会辰州城带兵围了太守府邸。太守仗着家奴和在江湖上重金聘请的
绿林客顽强抵抗。叶文怡也不着急,看一时半会拿不下来,回营喝了一碗热茶就
沉沉睡去。

  第二天叶文怡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再一看,自己竟是身上只穿着肚兜被
五花大绑着趴在公堂上,太守指着她怒喝道:「乱党叶文怡,勾结马匪,意图造
反,其罪当诛。」

  叶文怡气得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嘴竟是被口枷堵住,这时一个衙役
过来按着她被绑在身后的手,替她画了押。

  太守喝到:「收押入狱,一旬后午门问斩。」

  叶文怡气得咬牙切齿,但身上绳索密布,也无可奈何,正在她被押下去时,
看到自己的心腹竟小心侍奉在太守身旁,这时她才想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太守抓住
的,竟是被自己人下了蒙汗药,难怪醒来时头昏脑胀。

  清晨,司空红的安全屋中,独孤湫再次要求司空红替她解缚,司空红说:
「我出去打探打探外面的风声,你在家好好呆着,别乱动扯到伤口。回来给你解
开。」

  独孤湫还想说几句,却被司空红给她戴上了一个小球,小球上带着链子,绑
在独孤湫脑后,小球则塞进独孤湫嘴里,独孤湫瞬间没法说话了。

  司空红说:「安静的,千万别引来别人的注意。」

  独孤湫却十分委屈,不明白自己明明被救出来了怎么还像犯人一样,被绑得
更加严密了。

  两个多时辰后,独孤湫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时司空红才拎着饭菜回
来,她先是替独孤湫解开嘴里的小球。

  独孤湫立马生气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弄得我口水一直流,难受死了。」

  司空红说:「这叫口球,专门用来堵住女侠们的嘴,不让她们说话。对了你
猜我在外面打听到了什么?」

  独孤湫说:「不管打听到什么,能不能先替我解开?」

  司空红说:「真不再绑一会?」

  独孤湫气得小脸通红:「你就是想绑我是吧?」

  司空红赶紧摆手:「主要还是为了你的伤势。对了我听说叶文怡被抓了,要
被斩首。」

  独孤湫不解:「她不是辰州守备吗,怎么会被抓?」

  司空红说:「据说她昨日出城剿匪,发现匪徒是太守养的私兵,就带病围了
太守府,不料身边有叛徒,把她药翻献给太守。」

  独孤湫好奇地问:「你哪来的消息,这么详细?」

  司空红说:「我们这行消息不灵通怎么行。」

  独孤湫沉默半晌说:「不行,我们得救叶文怡,她是清白的,而且她去剿灭
马匪之前,还和我说如果我说的是实话会还我清白。」

  司空红说:「你不要命了,劫法场?」

  独孤湫说:「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帮帮我,我再欠你一个人情。」

  司空红却在沉思。

  独孤湫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我,但这几天你想怎么绑我都可以。」

  司空红眼睛立马一亮,说:「好。」

  独孤湫红着脸碎了一口:「坏蛋。」

  吃完饭,司空红果然提出要绑独孤秋,独孤湫红着脸答应了,和之前一样,
独孤湫上身五花大绑,然后双脚被捆住和手部连接,被驷马攒蹄捆了起来,趴在
床上和司空红聊天。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司空红说:「暂时保密,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去做这件事。先欠着好了,反正
凤仪女侠的得意弟子的人情不怕不值钱。」

  独孤湫被她说的一阵无语。

  就这样,独孤湫被一连绑了九天,司空红的药也是神奇,独孤湫的伤已经基
本痊愈,就是还有疤痕在,估计过不了多久,独孤湫的屁股就会和司空红说的那
样重新珠圆玉润起来。第十天一早,独孤湫被司空红解开。

  司空红说:「到时候劫法场,你去托住太守身边的高手,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独孤湫说:「好,救了叶文怡,我们就往北跑,正好我要去飘渺宗送信。」

  司空红说:「行,我也打算北行。」

                第2章

  叶文怡的囚车缓缓地从大牢里驶向午门,此时的叶文怡身上穿着仅能勉强蔽
体的破烂囚衣,脑袋从囚车上方伸出,脖子被木枷固定,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上
满是鞭痕,她双手握拳交叉于身后,被绳子粗暴地吊着,没有丝毫活动的空间,
熊前的绳子绑成一个叉,把她雄伟的的勒得格外挺拔,脚上是沉重的镣铐,一路
上,鸡蛋菜叶子横飞,打在叶文怡的脸上身上,叶文怡一脸羞愤,不停地用力挣
扎,但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囚车一路驶向刑场,叶文怡被从囚车上押解下来,两名悍卒按着她来到刑场
的虎头铡旁,太守却一摆手,说:「先把她吊起来,让她吃点苦头给大家看看,
以儆效尤,震慑宵小之辈。」

  叶文怡又被押着绑到了一根柱子上,她破口大骂:「狗官,你不得好死。」

  太守却一挥手,神态自若:「打!」

  雨点般的鞭子落在了叶文怡身上,原本的伤口还没愈合,身上又多了不少新
伤,叶文怡一边惨叫一边不忘破口大骂。

  直到叶文怡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太守才说:「铡了。」

  两名悍卒又把叶文怡解下了,此时的叶文怡被打得已是无力反抗,只能听之
任之,瘫软地被按在虎头铡上,一声:「行刑!」传来,刽子手提起虎头铡便铡,
眼看着叶文怡就要香消玉殒了,一只劲弩袭来,一箭射穿了刽子手的脖颈,刽子
手应声倒地。

  「有人劫法场!」「保护大人!」整个法场瞬间乱作一团。其中的独孤湫和
司空红更是疑惑万分,因为她们正欲出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只见几个身材婀娜
的黑衣人在半空中闪转腾挪,周围的官兵被她们纷纷击退却又重新围了上来,如
无穷无尽的浪潮。

  独孤湫说:「她们看起来很难杀出重围,我们去帮忙!」

  说罢,独孤湫玉足轻点,一个纵身就跃入法场,三拳两脚就放倒了一圈的士
卒。

  司空红无奈叹气:「我是真的不会打架啊。」于是乎,司空红在法场周围闪
转腾挪,不断寻找空隙,终于,被她找到一个破绽,从人缝中掠出,直接抢走了
叶文怡。

  司空冲着独孤湫大喊:「得手了,扯呼!」

  太守怒喝:「把她们给我通通抓回来!」

  只见太守身边高手尽出,扑向司空红,却被独孤湫一人挡下,两人且战且退,
凭借不俗的轻功一路狂奔,抢了两匹马后竟是真的杀出重围。而有了独孤湫和司
空红吸引注意,那些来救叶文怡的黑衣人也趁机脱身。

  入夜,独孤湫和司空红带着重伤昏迷的叶文怡一路北行,在一处旧庙中歇脚。
两人逃亡了一天,已是筋疲力尽,但在替叶文怡上药时,独孤湫发现叶文怡身上
竟有缥缈峰的纹身,再想起师傅告诉自己的那个意义不明的口信,不禁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后半夜,独孤湫和司空红突然惊醒,只见那几个
劫法场的黑衣人正手持钢刀,将她们包围。

  司空红笑着说:「看来我们又麻烦了。」

  独孤湫被她惫懒的样子气到,转身对黑衣人说:「我们姐妹二人是特意来救
叶文怡叶将军的,那日见诸位出手劫法场,不知诸位是否叶将军的手下?」

  黑衣人领头的那人摘下面巾,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子:「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们是叶将军的亲兵,别以为我不知你们二人是谁,一个抢劫行商入狱,一个是
江湖上有名的大盗,被我们将军抓了,这次不会是浑水摸鱼劫走将军伺机报复吧。」

  独孤湫赶紧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真是仰慕叶将军的为人,来救她的。」

  一边的司空红却胡搅蛮缠:「我可不仰慕,要不是你说答应我一个条件,我
才不出手。」

  独孤湫气结,眼看着自己越描越黑,便说道:「你家叶将军可是缥缈峰弟子?」

  几名亲卫同时一愣,没想到将军的秘密竟被人知晓。为首的那位紧张的问:
「你到底是何人?」

  独孤湫说:「我是青霞宫的独孤湫,此行专门去缥缈峰传一个口信,今天给
你家将军上药看到她的纹身,今后你家将军仕途应是断绝,你们应该也打算护她
回缥缈峰吧,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叶文怡的亲卫还是不放心:「我等又怎知你不是奸贼冒充青霞宫的人,我可
没听过青霞宫有你这么一号人。」

  独孤湫汗颜,她自小于山门中长大,从未下山历练,除了来访过青霞宫的个
别武林人士,便无人认识她,偏偏青霞宫没有缥缈峰那种纹身辨认身份,一时踌
躇间,只听司空红说:「这还不简单,你们把我们绑了,等叶文怡醒来,让她自
行辨认。」

  独孤湫被司空红气得不轻,偏偏找不出反驳她的理由,那为首的亲卫见司空
红如此配合,也觉得此法可行,便说:「那就先委屈二位了,如果日后核实身份,
果儿定当向二位赔罪。」

  说罢,便指挥几名亲卫拿出绳索,开始捆缚独孤湫和司空红。一边被捆,独
孤湫一边瞪着司空红:「你平日里变着法捆我也就算了,这次为了捆我竟是连自
己也被绑了,等我完成了两个承诺,我们就分道扬镳,我不想再与你这女流氓为
伍。」

  司空红娇笑:「我怎会故意想捆妹妹,都是形势所迫罢了。」

  没一会,两人的双手就被平行捆在身后,几个女兵见两人身材好看,还用绳
子在她们熊前绑了几个花,司空红对这等绳艺赞不绝口,独孤湫只能红着脸碎了
一口。

  因为二人配合,女兵们也没捆太难受的姿势,绑完上半身后,只是把两人双
腿并拢捆好,就各自找地方睡下。

  第二天清晨,叶文怡悠悠醒转,看见自己的手下正生火做饭,司空红和独孤
湫被捆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早食,不由有些惊讶。

  「你们二人怎么被绑了,我这几个手下可绑不住你们吧。」叶文怡疑惑道。

  独孤湫正欲说话,司空红赶紧抢先说:「我们救你出来,又为了让你的亲兵
安心甘愿受缚,你也不道声谢。」

  叶文怡说:「多谢独孤妹妹了,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司空红瞪大了双眼:「我呢?」

  叶文怡说:「你这女贼,多次想将我绑了玩弄,我会信你是真心救我?」

  司空红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姿国色,再说了,大多数时候不都是我被你
抓住绑了吗。」

  独孤湫疑惑到:「你们二人早就相识?」

  叶文怡没好气道:「这女贼早先多次想绑架我,发现不敌后干脆屡次行窃失
手被我抓住,好让我把她绑起来,我每次玩够了就把她放了,反正她还会自己回
来的。」

  独孤湫眼神古怪地看着司空红:「变态。」

  司空红磕巴了几句,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辩解。

  这时,果儿上前惊喜道:「将军你醒了,伤势可好些了?」

  叶文怡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结果扯动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皮外伤,
不碍事。」

  果儿又问道:「这二女看着不像贼人,我就把她们放了?」

  叶文怡摇了摇头:「不用,她们喜欢这样,还麻烦果儿你喂她们用膳。」

  独孤湫赶紧说:「我不喜欢啊,只有司空红喜欢,给我解开绳索好不好。」

  叶文怡说:「可是我喜欢啊。」

  独孤湫当场呆滞在原地,发现自己周围虎伺狼顾,已经落入魔爪了。

  用完早膳,独孤湫有搬出青霞宫,告诉了叶文怡自己青霞宫弟子的身份,没
想到叶文怡更加兴奋,把她抱上马背,和她同乘一马说:「独孤妹妹,快和我说
说你此行的目的。」

  独孤湫无奈,只能在马上给叶文怡讲解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途中,叶文怡
的手还不老实,时不时捏一捏独孤湫的柳腰,有蹭一蹭独孤湫的酥熊,弄得独孤
湫双颊一阵羞红,无奈双手被缚,只能任由叶文怡施为。

  听完独孤湫带来的口信,叶文怡说:「我要先去一趟镜花福地,我师尊在那
里闭关,我得和她说明我被陷害一事,届时再和你在缥缈峰回合。」

  独孤湫说:「叶师姐一路小心。」

  又行了几日,这些天司空红的绑绳始终未曾松过,倒是独孤湫因为叶文怡看
她可怜,替她松了绑,自由了的独孤湫每日便去摆弄司空红,以此发泄自己被她
坑得被绑数日。

  来到一处岔路口,叶文怡也替司空红解开绳索,说:「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我们就此别过,独孤师妹,可要在缥缈峰上等我啊。」

  司空红和独孤湫也和叶文怡不舍地道了别。

  司空红好奇地问独孤湫:「叶文怡武功不凡,假以时日必是江湖中的一代天
骄,为什么要跑去受朝廷的气,当这辰州守备。」

  独孤湫解释道:「还不是她们缥缈峰的武学要在红尘中多历练,叶师姐选择
的历练之路就是仕途,这次她历练未成却仕途断绝,只能去找她师傅帮她开启一
跳新的历练之路。对了,你有没有想好让我帮你做什么了?」

  司空红神秘一笑说:「想好了一件,我们先去南平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3章

  南平郡,位于江南道,剑南道,山南道的交界处,当地民风彪悍,不善农桑,
加上三道交界,属于朝廷三不管地带,滋生了许多黑色产业链。

  独孤湫与司空红行于南平城之中,因为劫法场的缘故,两人均做了些许易容,
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姿色平平的女侠,丝毫不引人注目。

  「你卖了一路关子,现在都到南平城了,该告诉我你想让我干嘛了吧。」独
孤湫百无聊赖地拨动着自己的秀发,向司空红发问。

  司空红却不急不慢:「先找个地方吃饭,等会慢慢说。」

  独孤湫不解:「现在都快酉时了,再不找家客栈住,我们都要露宿街头了。」

  司空红不以为意:「放心,有地方住。」

  两人来到一家饭馆,点了两个菜之后,司空红才唯唯诺诺地把自己的计划合
盘托出:「我的第一个请求,就是你陪我当几天待出售的女奴。」

  「什么,不行!」独孤湫的声音让饭馆内其他食客纷纷侧目。她这才意识到
自己的失态。「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我堂堂青霞宫宫主的弟子,为了满足你荒
淫的想法,跑去沦为黑市上的女奴,被我师傅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见独孤湫这么强硬的态度,司空红慢慢解释:「我不是为了让你当女奴才提
这个要求,一旬之后是南平城最大的黑市拍卖会,除非是达官显贵或者江湖上有
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进不去,此次拍卖会据说有一至宝,叫玲珑玉,佩戴在身
即可温养肌肤,让女子容颜不老,拍卖会除了类似的奇珍异宝之外,还会在会场
中央绑着女奴,任凭买家选购,但为了让买家们方便带走女奴们,一般捆绑都不
会太严厉,我们就先沦为女奴混进会场,到时候凭我的脱缚术突然发难,你再护
着我打出去抢走玲珑玉,到时候再顺几件物件给你当报酬。」

  独孤湫还是不愿:「不论如何,都是沦为阶下囚,命运难测岂能儿戏。」

  司空红继续安慰:「放心,黑市才舍不得让女奴们受委屈,到时候卖不出价
钱亏的是他们,我们这几天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只要听话,肯定好吃好喝的有人
照顾,如果真有危险我立马脱缚带你出去。」

  看着独孤湫还在犹豫,司空红使出杀手锏:「你不会打算言而无信吧,你可
是名门正派青霞宫的弟子。」

  独孤湫气得咬了咬牙,只能答应:「好,一旦有危险,我们立马脱身。」

  司空红这才满意地动起筷子大快朵颐。

  从饭馆里出来,司空红拽着独孤湫一路直奔城中最大的赌场:「想要沦为女
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欠债,想要欠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赌。」

  两人来到赌场,撤去易容,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惹得赌场里的赌客频频
侧目。更是有侍女上来问道:「两位仙子,想玩些什么?」

  司空红大大咧咧地说:「我们二人一路过来盘缠用尽,想来这碰碰运气,可
有什么好去处?」

  侍女听二人说没钱,不仅不失望,反而更加激动:「二位这边请。」就带着
两人一路往里走,只见赌场内部有一大屋,挤满了人,房中只放了一张大桌。

  侍女介绍道:「二位既然想碰运气,不如玩些大的,我们赌场每三日开此千
金桌,赔率甚高,可先进场赌,后交银子,若是赢了便是空手套白狼,零本万利,
若是输了……那二位仙子恐怕要沦为阶下囚赎债,不知二位可有此意?」

  司空红就差把正合我意写在脸上了,说道:「好,今日我运道正盛,必是财
源广进,你们赌场等着赔本吧。」

  两人上了桌子,只见桌上整整齐齐摆了一副麻将,此时已有两人坐于桌前,
一位尖嘴猴腮的长胡子老头,两人小眼睛里透露出精明的光芒,另一边,则是一
位身着红裙的女侠,五官立体,尤其是一对明眸,又大又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眼尖的司空红瞥见,此女火辣的红裙之下,两双美腿穿着吊带黑丝,煞是诱惑。

  红裙女子见两人过来,更是直接大胆地把黑丝美腿翘了起来,以二郎腿的姿
势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虽然时下民风较为开放,但毕竟是封建王朝,少有女
子如此大胆,不由看得一旁的赌客们双眸发直。

  红裙女子却不管其他人贪欲的目光,对独孤湫和司空红说道:「二位妹妹可
是来参加千金桌,赶紧上桌吧,我等了这么久,都凑不齐三个人与我一战。」

  司空红笑道:「姐姐如此自信?」

  红衣女自信道:「那是自然,二位妹妹看着眼生,许是外地来的,不知我杨
彧薇的女赌侠称号,今天就让二位领教领教。」

  司空红丝毫不慌,坐下应战,倒是独孤湫,坐下后有些犹豫,虽然今天是奔
着输去的,但是自己只在山上看是姐妹们玩过牌九麻将之类的,自己却从未玩过,
在这些老赌客眼里,自己这种菜鸟居然来参加千金桌这种赌局,少不了一阵笑话。

  见独孤湫扭扭捏捏的样子,杨彧薇不乐意了,说:「妹妹到底玩不玩?」

  独孤湫说:「我赌技不精,要不就让我姐妹一人与大家麻将,我与她同输同
赢可好。」

  长胡子老头不乐意了,说:「我们赌坊千金桌上了桌就没有下去的道理,你
可是想耍赖。」说罢就有两三名打手围了上来,司空红赶紧眼神示意,独孤湫只
好答应。

  千金桌的规则是一人一千两银子,有一人输完便换一种赌法,直到三人全部
输完,一家独赢才算结束。

  四人很快开始摸牌码牌,其余三人都是流畅娴熟,唯独到了独孤湫这里,慢
慢吞吞,笨手笨脚,让一旁的看客摇头不已。

  几轮下来,独孤湫眼看着一千两银子岌岌可危,而司空红却顺风顺水,一边
打还一边不忘调笑:「妹妹,此次二人我们结伴而行,这一场千金桌后,怕不是
我们再不是姐妹而是主奴。」

  独孤湫又羞又怒,她甚至开始怀疑司空红之前是不是故意骗她来赌让她沦为
自己的女奴。

  不过很快,独孤湫就发现她误解了司空红,因为杨彧薇胡了一把清十八罗汉
杠开,直接全场通杀,后面的换玩法也不用进行了,三人的一千两全落入杨彧薇
的口袋。

  长胡子老者是赌场的庄家,输了后垂头丧气,少不了被老板责罚,而司空红
和独孤湫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麻木地发着呆。

  之前那位领路侍女拿着绳子走来,「二位可是交不起赌资,那就如我之前所
说,要用二位自己抵债了。」说罢拿出绳子就开始绑。

  独孤湫和司空红仿佛还沉浸在惨败中没回过神来,任由侍女用绳子捆绑自己,
两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因为二人女侠打扮,赌场这边也不敢轻视,捆得格
外紧,两人的皓腕被吊的很高,几乎能摸到后脖颈,疼得独孤湫几次嘤咛出声。
绑完后,两人嘴里又被塞入一小球,将两人的小嘴堵住,独孤湫只觉得口水不住
地往下流。皱着眉头眼里全是不解。侍女解释道:「这是口球,时下女奴们最流
行的装饰之一,女侠可还满意?」独孤湫皱着眉头痛苦地摇了摇头。侍女却非常
满意独孤湫的窘态。

  一旁的杨彧薇饶有兴致地看完二人被捆,开口说:「根据赌场的规矩,我赢
的钱,我也可以选择要这二位妹妹当我的女奴,而不要银子,那么就有劳你替我
捆好这二位仙子了。」

  侍女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确实有这规矩没错,但赌场也从未来过如此天仙
般的女侠,还是两个,还好杨彧薇也是女子,若是真的二人被臭男人要去一旬,
回来后怕是不成人样,卖不出价钱了。

  虽然百般不愿,但规矩就是规矩,独孤湫和司空红被几个侍女押送着送往杨
彧薇的房间。路上,司空红倒是一副期待万分的模样,独孤湫却拼命反抗,她不
知道妖艳如火的杨彧薇会对她做出何事,拼命挣扎反抗。奈何绳子经过特制,任
凭她怎么提起真气挣扎,都徒劳无功,反而不断勒紧,陷入肉里,让她疼痛难忍,
之前和声细语的侍女也不再温柔,恶狠狠地对独孤湫说:「你若是在挣扎就把你
衣服扒光,在大厅里吊一个时辰。」

  独孤湫吓得立马不敢动弹,像只小猫一样任由摆布,只是轻轻地抽泣着,为
自己的命运担心。两人被押进屋内,侍女问杨彧薇:「这两人还要加些捆绑吗?」

  杨彧薇做出一脸兴奋的样子:「反正现在屋内都是女子,不妨就试试刚才妹
妹所说的扒光了吊起来。」

  独孤湫立马再次挣扎起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杨彧薇见独孤湫的可怜模样,说:「罢了罢了,这位妹妹看起来着实不愿,
我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另一位始终泰然自若,看起来对此还有些期待,就把她扒
光了吊起来吧。」

  司空红立马装出三分不愿的姿态,但偏偏妩媚地扭动两下,似是在说:「快
点,我等不及了。」

  侍女们隔着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司空红的衣服扒下来,然后用绳子把她吊
在房梁上,绳索拉扯着她背后绑住手臂的绳子,也促使勒住她熊部的绳子勒得更
紧,她裸露的在绳子的映衬下极其饱满,峰顶的一点红更是硬硬的,勒得司空红
都一阵申银,两条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