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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沧澜曲】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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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香艳梦境

  靖雨仇一边在缓缓的抚弄着她,一边在观察着她的反应,直到她对这种程度
的抚摸已经平静了下来,才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伸入她内衣中的手正好按在她
的香肩上,略微的旁移,便顺着那到柔美的曲线,触及到了雪青檀那处神圣的地
方。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触感,极其富有弹性的软肉,随着他的大手的逐步爬升
而颤抖着,而雪青檀的反应也让他感到好笑,忽然睁开的美目怒视着他,目光中
透出了愤怒之意。

  虽然并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应有的反应,不过足可让靖雨仇满意了,至少她已
经能表现出愤怒了,已经无法保持那种该死的禅心,剔除掉本能的七情六欲了。
不理会她的反应,魔手继续向峰顶攀登,在经历了一大片腻滑得可以挤出水来的
肌肤后,靖雨仇的魔手终于摸到了一团硬硬的东西,而且正在迅速的涨大中,看
来雪仙子对于他的调情手段并不是无动于衷。

  靖雨仇拨弄着她的乳头调笑道:「我的小青檀,你看,你的乳头已经硬了,
那……下面是不是也湿了呢?」

  雪青檀虽然是个清心寡欲的修真之人,但由于广泛的涉猎群书,她对于床上
的知识倒是非常的丰富,欠缺的也只是实际的经验而已。靖雨仇这一番挑逗戏弄
的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也是听的明明白白,靖雨仇口中的下面指的是什么,她
可是清楚的很。

  上半身的所有隐秘所在,已经被靖雨仇逐分逐分的、每寸每寸的把玩了不止
一遍,尤其是那对弹性极佳的美乳,则更是他所喜爱的部位,那双可恶的魔手,
从酥胸处到乳头处,是彻彻底底的丈量了一遍,而那些让高挺的美乳变幻着各种
形状,用力挤捏的动作更是让她羞赧不已,要不是这一切都是魔手在衣杉底下进
行的,并没有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否则的话雪青檀可能会羞死。

  而下面是目前她的玉体上剩下的唯一一处还保有隐秘的地方了,在靖雨仇霸
道的攻势下,雪青檀再也无法做出坚强的姿态了,美目中已经流露出了些许的哀
求之意。

  靖雨仇心中充满了得意之情,这样一个高雅冷傲的美女终于表示出了屈服之
意,虽然只是表露出了那么一丁点,但却已经是足以令他满意了。不过这样还不
够,对待雪青檀这样性格的女子,必然是先要将她执着的信念摧毁,然后再以怀
柔抚慰,才可以成功的把她收服。

  靖雨仇带着冷笑,大手从乳峰上滑下开始向小腹进发,他口中还说道:「小
檀儿,还记得当日里在江华城我对你说过的话么?要将香榭天檀变做我的后宫,
所以你这个天檀的美女,今天还能从我手里被放过么?」大手滑过光洁平滑的小
腹,继续向下进发,「还有,在江华城外小檀儿赠给的一剑,今天本夫君就还你
一枪!」

  雪青檀露出骇然的表情,眼中的哀求之意更盛,而靖雨仇的手指也终于触及
了她玉体最神秘美丽的所在。雪青檀的那处部位是极为美好的,这点无容置疑,
但靖雨仇所没有想到的,她的蜜穴周围,居然是如此模样。雪青檀的蜜穴处,并
没有半根的柔毛,摸上去滑腻腻,软绵绵的触感分外的好,中指向里面略略的一
探,穴门紧闭,正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处子。

  靖雨仇嘿嘿一笑,毫不留情地道:「你们香榭天檀,总是把意志强加到别人
头上,自以为整个天下理所当然的就归你们控制,服从你们的决定才是正道。孰
不知,那是几百年前的武天淩时代!现在已经不是大武王朝的时代了,皇帝也要
轮流坐,香榭天檀也要尝一尝被人控制的滋味了。如果你觉得此时我对你是在用
强,那你们挑选可以被你们控制的势力,挑选你们中意的皇帝,又何尝不是对天
下人用强!所以,你今天的失败,就是香榭天檀咎由自取的结果!」

  随着靖雨仇手指拨开两片滑嫩的花唇,逐步刺激起了她的情欲,雪青檀的两
行清泪终于缓缓的流了下来,只是这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即将失身而流泪,还是为
了靖雨仇的话而使心中的理想和信念破灭了而流泪,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靖雨仇知道适才的那些话在她心中造成了极大的震动,不过她要理解消化这
些话需要一段时候,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安慰她那美丽的肉体了。手指在蜜
穴内缓慢而轻柔的搅动着,雪青檀的蜜穴应该是蜜穴内的名器之一,随着他的手
指的深入,不但肉道四壁会向手指四周紧紧的挤压,而肉壁上还有很多的肉褶,
像无数的小嘴似的吮吸着侵入她体内的东西,这也幸亏是手指,如果是肉棒话,
不立刻当场泄出来就算是很不错了。

  靖雨仇的另一只手同时也伸了过去,两根手指挑开花唇,将顶端的那颗晶莹
鲜红的内核翻转出来,一阵技巧的轻撩慢拨,雪青檀的呼吸立刻急促了很多,而
蜜穴内也开始渗出愈来愈多的蜜汁。

  这边的手指在逗弄着肉核,另一边却有了更为精彩的发现,随着手指的进一
步深入,靖雨仇渐渐触及到了雪青檀肉道内的一处所在,略微突起了一点,同时
也比四周肉壁更加坚硬一些,当他用手指来回摩挲移动的时候,雪青檀终于爆发
了,蜜汁涌了上来,漫了出来,靖雨仇手指如同陷入了粘滑的蜜液之中,而玉体
上出现的潮红,以及大量渗出的淋漓香汗让靖雨仇没有想到雪青檀的高潮会是如
此的热烈,看来如果真要是在床上欢好的话,说不定是何等的销魂感受。

  只觉得从下体蜜穴处涌出大量的水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遍全身,无
边的情欲快感一波波的刺激着她的感觉,雪青檀终于在极乐的高潮中迷失自我,
被那种舒爽的感觉直送了快乐的最顶端——昏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雪青檀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草丛中,而靖雨仇
正在一旁闭目打坐,出奇的是,他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雪青檀略微一提真气,被封的穴道已经全部解开了,而且先前所受到的伤竟
然已经全部好转,对于功力更是根本就再没有半点的影响了。

  而她最在乎的下体,并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显然刚刚的那次高潮过后,靖
雨仇并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替她疗好了伤势,穿妥了衣杉。

  雪青檀神色复杂,脸上阴晴不定,显是陷入了犹疑之中,她犹豫了半饷,缓
缓的把玉手伸向靖雨仇的头顶。

  忽地靖雨仇双目睁开,透露出的不是逼人的神光,而是一股温柔的神色,裂
嘴露出如阳光般的一笑,更是让雪青檀为之一怔,也让她伸出去的玉手停在了半
空中。就这样雪青檀默默的注视着他,看着他的睑良久,雪青檀摇摇头,又叹了
口气,脸上露出了坚定果断的神色,挺直的玉体证明她完全回复了往日的状态。
向前轻俯身子,雪青檀在靖雨仇脸上印下轻轻而柔柔的一吻,声音也回复了平日
里的冷静。

  「这一下是多谢你为我疗伤,至于其他……我想通后会来找你的!」她再不
言语,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向后退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但那一袭
白色倩影,却依旧在靖雨仇的眼前摇晃不已。

  「好个小檀儿!」

  靖雨仇抚脸微笑,「真的是好险,要是她一掌拍过来,那就遭糕透顶了!不
过好在本少爷这一下还是赌对了,嘿!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吧,毕竟你那美丽的
肉体我还没有尝到呢,由那张美丽的小嘴里叫出来的浪叫声和叫唤夫君的声音,
我可是期待得很呢,嘿嘿!千万不要让你夫君我等得太久!」

  今天的收获实在是不少,不但宰掉了此生最大的仇人阮公渡,而且还情挑了
来自于香榭天檀的绝顶美女,虽然并没有真正得到这美丽的仙子,但挑逗这种冷
若冰清的美女时的感觉是最美好的,对于雪青檀那美妙火热的美丽肉体,他可是
万分的期待。光是想像一下雪青檀的身份,那种高不可攀的高贵,一想到可以干
到这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征代表,肉棒便不受控制的暴涨了起来,仿佛也在与心
情一同兴奋着。

  阮公渡死了,不知为何,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以前能够亲手毙阮公渡于
剑下,是他此生最大的目标,而当这个愿望达成时,应该出现的欣喜感觉却并没
有如期预料的出现,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或许这种单纯的报仇或是泄愤根本
就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只是使自己的心境陷入了低下的状态中,难道只有永无止
境的武道追求才是最好的人生目标?

  香风闪过,周围的场景好像发生了变化?

  靖雨仇发觉自己正站在天水城城门的旁边,整条笔直宽敞的长街上没有半个
人影,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薄薄的淡雾,一个女子正斜靠在他怀里,仔细看时,
才发现居然是自从客栈被大火烧掉后就不见了踪影的碧影。

  靖雨仇心中大为安定,不理会现在究竟在什么所在,是否有其他的人偷窥,
他紧紧的拥住了这失而复得的佳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举动引得碧影挣扎不已,毕竟虽然她对靖雨仇很有好感,
但过去长久的习惯使她并不惯于离一个男人这么近,更别提这种坐在他怀里的香
艳姿势。

  并不理会她的躲避,现在靖雨仇的心中,只是充满了一个念头,人定胜天!
不论前面有多少阻碍挡障,只要心中所想,就有突破过去实现的可能,现在横在
两人间的阻碍根本就不成问题,靖雨仇有信心以猛烈的追求让碧影彻底从过去中
解放出来,向他投降,只是,需要下猛药而已。他大嘴一伸,结结实实的堵住了
碧影那躲避不及的小嘴,同时手臂圈转,将她的纤腰牢牢的抱住,让她根本无法
躲避,只能专心致志的接受着霸道的热吻。

  碧影扭动了几下,轻呜了几声,便淹没在爱的潮水中,靖雨仇专心的逗弄着
她的小香舌,虽然她的动作显得分外的生涩,不过却更能挑起他的欲火和怜惜之
心,细心的以他的舌教导着她的舌,不到片刻工夫就把碧影弄得咿咿呀呀,低哼
个不停。靖雨仇此时把握得到怀中娇娆的心跳、呼吸,那些都是与他共振的,使
他生出了与怀中美女血肉相连的感觉。

  这真的是很奇妙,被碧影所吸引,究竟是源于第一眼的惊艳,还是听到厚泽
对她身世描述后的怜惜,这些都是他所无法分得清的,他只知道在这一刻起,自
己确确实实是爱上碧影了,这感觉与对小雪等人大致相同,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具体的些微差别他无法分清,也不想去分清,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靖雨仇和
碧影,今后必将是永远在一起。

  一记吻毕。

  碧影俏脸火红,滚烫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热,还是由于害羞,心跳得
很快,快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此时碧影并不在乎这些,她正被幸福的感
觉所包围着,靖雨仇那些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熟练手法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而更
大的原因,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那份爱恋,其中可能或许有怜惜之情,不过碧
影已经不在乎了,从今刻起,她的心必将和靖雨仇一起跳动。

  看到怀中美女那从未有过的羞态,映衬着并不亚于小雪诸女的丽色,竟让靖
雨仇有了种眩晕的感觉,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让碧影尝一尝身为女人最大
的快乐,让碧影那如火如潮般的情感彻底的爆发出来。

  碧影深深的凝视着靖雨仇的双眼,虽然没有言语,但千言万语尽在美目中,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曼妙感觉在两人间流淌着。碧影对于各种的挑逗、诱惑的
什么技巧全然不通,与嶽红尘这个经验丰富的色女比起来只能算是婴儿级的,这
从她笨拙的献上的香吻就感觉地出来。不会伸出香舌尖挑逗,不会藉着肉体的舒
展动作诱惑,她只知道死命的向靖雨仇的怀中挤去。

  靖雨仇知道她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一旦爆发出来,是相当厉害的,不过他并不
打算就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对于这个身世不幸,有着过去阴影的美女,他更多
了一份怜惜,以他的那方面的强壮能力,如果真个欢好,说不定会让她像颜传玉
般泄到致死,只有逐步的让她适应各种快感,身体和心情都可以承受剧烈的欢好
了,他才要一举把她攻陷。

  把她抱在膝上坐好,靖雨仇慢慢靠近她,从她身后轻轻地把她环腰抱住,拨
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
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他向那可爱的小耳朵吐着气,轻轻道:「碧影,把过去不愉快的东西全都忘
掉,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碧影了,我给你取个新的名字,代表你和过去做一番
告别!嗯!从今后你就叫小影好了!小影!」

  被新取了什么名字,碧影并不在意,只是靖雨仇的这番心思,就是让她很感
激和欣喜,她轻吻着靖雨仇的脸颊柔柔道:「你要碧影做什么,碧影就做什么;
你要碧影叫什么,碧影就叫什么,从今以后,碧影就叫做小影了!」

  感觉到怀内美人对自己的依恋,靖雨仇禁不住轻抚她腻滑的大腿,他顿了一
顿道:「有件事情需要说明,虽然现在很想吃掉我的小碧影,不过因为你常年压
抑自己的性情和情欲,所以你此时的身体并不适合立刻接受激烈的欢好,所以我
要逐步逗弄起你的情欲,当你可以真正适应时,我才会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占
有你,小宝贝可愿意么?」

  碧影点点头,那副模样又乖有俏,尤其是知道她的过去的冷艳冰冷,两下对
比,更给予靖雨仇极大的诱惑力。碧影乖乖道:「碧影也很想立刻献身,不过我
什么都听公子的!」

  这句称呼就令靖雨仇不满了,咬了咬她的小耳朵,低声「威胁」道:「不要
再叫什么公子,要叫夫君,要不然我可要惩罚你了哦!」

  碧影欲喜还羞、欲拒还迎的表情分外的逗人,在犹豫了半天后,她终于低声
叫道:「夫君!」

  只不过声音小得比蚊子叫强不了多少,要不是靖雨仇功力大进,耳力大强、
眼力更足,顶多也只能看到她的两片嘴唇略微动了动而已。

  哈哈一笑,靖雨仇开始肆意抚弄膝上的美女,他的动作是兵分两路开始。下
面的魔手,从她的膝盖开始抚摩,再顺着曲线在修长的大腿上来回奔波。虽然是
隔着衣衫,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玉腿上肌肤的滑腻,而因为碧影同样是个练武的
高手,所以大腿上的肌肉显得分外结实,充满了弹性,但却并不是那种硬邦邦的
感觉,而是非常的具有韧性。

  经由靖雨仇的这么刺激,碧影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整个玉体变得软绵
绵的没有了半点的力气,要不是靖雨仇双手的支撑,她一定会软得像一滩泥。

  对这种状况,靖雨仇毫不理会,他的另一路兵马开始行动了,那张使小雪、
徐蔚瑶等人无数次销魂神醉的大嘴,从她的颈项处开始,又闻又舔的,雪白的修
长脖颈是他的目标,而随着双方的气息渐重,亲吻的部位也开始上移,脸颊、小
耳、琼鼻、美目……

  处处靖雨仇都不放过,处处都被他放肆大胆的亲吻着。

  秉承一贯的黑暗作风,即使是在被靖雨仇百般挑逗,欲火焚身的当口,碧影
依旧不习惯于发出声音,她只是紧咬着樱唇,不时从喉咙间发出一两声低哼,声
音虽然低,但却显得荡气回肠,对于靖雨仇的诱惑力丝毫不下于那种放声浪叫。

  抬腿伸手,靖雨仇熟练的把她的放到了光滑的街面上,此时此刻,她需要有
一个宣泄的管道。

  靖雨仇伸开十指,开始为她解除碍事的衣物,不过对于他自己的衣物,他却
是半件也不敢脱,虽然这样穿着行动略显麻烦些,但却也是保险些,他可没有把
握在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互相挑逗时在紧急关头悬崖勒马,过门而不入。

  靖雨仇的手法实在是既熟练且快速,碧影所穿的是极为保守的劲装,虽然玲
珑优美的曲线毕露,但脱起来却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这时可就分外考验他的手
指功夫了。宛如兰花指般轻巧的动作,解扣脱衣,如同抽丝一般,他以最快的速
度将碧影剥了个一丝不挂。看到他眼中喷出如恶狼般的灼热目光,碧影又羞又怕
的用颤巍巍的双手勉强遮掩住了两处最为敏感重要的部位。

  正在大饱眼福的时候被突然中断,反而刺激起了靖雨仇的胃口,强行分开她
遮挡的双手,靖雨仇誓要将她的胴体一览无余。随着最后的遮碍物消失,一具健
美结实,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态的肉体显露出来。

  可能是由于长时间躲藏在暗处,接触不到阳光,碧影的肌肤显得甚为白皙,
并不是苍白的那种白色,而是接近于白玉一样的白腻,如果她静止不动的话,看
起来活象白玉雕成的美丽雕像。雪白的酥胸傲然挺立,高高贲起的一对乳房淩空
矗起似两只玲珑的玉锺,于交会处自然地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沟。

  娇乳上那两粒红润的乳头象两颗小巧的相思豆点缀其间,受到屋中浓厚的情
欲气氛的催发,在一圈淡淡的粉红色乳晕中间乳头不自觉地肿胀翘立,乍看更似
一对夺目的红宝石。

  顺沿令人瞩目的酥乳蜿蜒而下,穿过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端
坐草地上的一双修长均匀的玉腿左右分开,根部是一丛油然的黑。细密的毛丛斜
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的杂乱,分外显得乌黑油亮。

  其中的最美好的所在却并没有被遮挡住,两片花唇紧紧的闭合着,守卫着最
重要的宝坻,分外让人想剥开那两片唇瓣,一探里面的究竟,探一探那里面是如
何的精彩。

  看到碧影那紧闭的双眼,轻轻颤抖的香肩,靖雨仇轻笑出来,他知道对于这
种事情,有着痛苦回忆的她是分外的害怕,只有充分的挑逗起她的情欲,让她感
觉到美好的舒爽,才会让她彻底的忘掉不快,忘掉过去。

  托起那对沉甸甸的乳峰,靖雨仇禁不住暗赞一声,这两团软肉是如此的浑圆
饱满,却没有丝毫的下坠,既大且挺,那就是十分难得的了。两根手指轻轻的在
乳头的根部转着圈,靖雨仇邪笑道:「小影儿!这个是什么东西呢?」

  面对他的调笑,碧影羞红了脸,摇头不语。知道她害羞,但靖雨仇并不打算
放过她。两指一捏,对着那早已硬挺的乳头轻撩慢拨的刺激着,玩弄着,时而轻
刮,时而轻捏,弄得她又酥又痒,既想让他手更重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说出来吧!这是什么东西呢?说出来之后,夫君就会更疼你的!」

  明知道他口中的更疼指的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刺激她、逗弄她,让她抛却羞耻
心与矜持,不过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怎样紧咬牙关都起不了作用,听起来像
是别人发出的声音似的,「夫……君,那是……那是人家的……小……小乳头重
一些啊……啊……啊啊……」

  靖雨仇可以看到她下体的柔毛变得晶亮了起来,经验丰富的靖雨仇知道那是
由于花唇的肌肤处渗出的汗珠所致,以碧影这一小会儿的反应来看,先前他所估
计的没错,她是个天生具备媚骨的人,平日里压抑住的时候是分外的冷艳冰清,
一旦打开心房,纵情声色,会是分外的淫荡和欲求不满,像这样的她在外是日常
中的好帮手;在内是他床上一个人的荡妇的女人,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个
发现让靖雨仇更加有兴致的逗弄着她,刺激着她。

  满足她的要求,两手在两团高挺的美乳上又揉又捏,他几乎是使上了十足的
力气,并不是不怜香惜玉,而是碧影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给予她如此的刺激。

  「好啊……好啊……再重……重一些……啊……夫君……啊啊啊啊……」她
连连浪叫,好像是被靖雨仇刺激得多么严重似的,其实他还只是抚弄了她的上半
身而已。

  「小影儿!看看你下面的水!」靖雨仇伸到她的两腿间,抄起一把蜜汁,放
在她眼前。

  碧影羞得全身白腻的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是格外的诱人。刺
激得靖雨仇更是食指大动,轻巧而温柔的分开她的双腿,却又是分外的有技巧,
以肩做碍,让她在无法合拢过来。两指并拢,挤开那两片守卫的花唇,手指缓缓
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接下来的场面绝对出乎靖雨仇意料之外,手指尚未触及到她蜜穴内的深处,
仅仅是在紧窄的蜜穴内刮着四周的内壁,蓦地里从她的体内深处涌出股温暖灼热
的东西,直接浇在他的手指上,甚至冲过了他手指的阻挡,顺着蜜穴的出口流淌
了出来。那是大量的粘稠蜜汁,实在是没想到碧影比他想像中的更为敏感,仅仅
是刚刚挑逗蜜穴,便已经高潮到泄了出来。

  靖雨仇知道不能再逗她了,高潮也需要适可而止,如果太多的话,反而会适
得其反,伤害到她的身体。不过如此一来,看来近期内他是无法与碧影欢好的,
需要她逐渐的可以适应这种刺激后,才可以真正的让两人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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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入梦破梦

  贪婪的目光忽地在四周浮现,好像有几十个守城的士兵正从暗处冒出,贪婪
的注视着两人,不!只是贪婪的注视着碧影那美丽坚挺的肉体而已。

  没有与别人分享女人的嗜好,靖雨仇手腕一翻,将自己的外衣罩在碧影赤裸
的胴体上,虽然不能将之全部遮住,但好歹也算挡住了几乎所有的重要部位,只
余下雪白的香肩和腻滑的酥胸,以及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露在外面。

  不过吃的亏当然要讨回来,碧影的玉腿岂能白白被这些家伙给看了去,不教
训一下他们,不但对不起碧影,同样也对不起自己。

  靖雨仇的气势面对着这些如同蚂蚁一般的小兵来说简直是有如杀鸡用牛刀,
而这些家伙却不知进退,一个个口角流涎,直似恶狼般要扑上来将这美丽的女体
蹂躏一番。

  面对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靖雨仇理所当然的心中暴怒,一记拳劲发出,要
将他们轰得粉身碎骨。他并没有用上全力,对付这些杂鱼,只要有三五成的真气
也就差不多够用了,用力过猛的话,靖雨仇反而担心把他们那脆弱的身体完全炸
碎,弄脏了自己的手和地面。

  结果绝对出乎他意外的,强横的拳劲如同泥牛入海,不知在哪里,或者是在
这些人的身前吧,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的伤害和影响。

  在这一瞬间,靖雨仇居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了,而且好像连体
内的真气也被封住了,无论是手臂还是其他的部位,全部无法动作,只余下眼珠
还能四处转动。

  碧影好像也是遭遇到了一样的情形,雪白的肉体微微的抖动着,却无法用自
己的力量站起来,最后,她只能依据外界的力量。

  几只大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那结实的玉体整个的提了起来,而那件遮体的
衣裳,早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无数双大手已经伸出来开始揉捏她那美好的肉
体了。

  放肆的揉捏,无论是她肉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每一处都同时遭到了无数的
攻击,而且是分外有技巧的攻击。

  此刻除了眼睛和头发不是红色的之外,裸露在外的肌肤可以说全部都呈现出
淡红色的状态,更增添了一抹艳丽的感觉,也更加的刺激起男人的欲望。

  碧影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则予人一股娇弱的感觉,而上身和下身,则不停
的有大手在活动着,取悦着她的肉体。她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早就
不在规矩的地方了,因为她无法再去顾及这些了,因为她的意识正在忙着应付另
一个人。

  男人堵住了她的小嘴,尽情肆意的享受着她口中甘甜的蜜汁,那灵巧的挑逗
小香舌的动作,刺激得她不住的娇笑着,颤抖着。碧影显得好像很快乐。此刻,
她仍然在笑,只是轻轻地笑,但声音仍然那样清脆,令人销魂,让人忍不住想把
她搂在怀里,好好呵护一下,不!是好好的猛干她一顿,把她骨子里的娇媚全部
的挤榨出来。

  也真有人这么做了,碧影现在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就那么半坐半躺在
地面上,附近也有几个同样赤裸裸的男人,也以同样的姿势就靠在两人的身旁,
不问可知是也想分一杯羹。

  搂住碧影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时轻轻的对着碧影的
耳朵舐咬着说着,咬得碧影只觉得晶莹的小耳麻酥酥的,仿佛有电流从耳朵直接
传到全身各处似的。男人右手在她的右乳上轻轻抚着,左手则放在了最引人遐思
的地方上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在他的手掌下,已经有一个先到者在放肆的
活动着、揉捏着、扣挖着。

  但两人的身体因为姿势的关系而显得异常的亲密,碧影甚至感觉到下面的坚
挺已抵在她的臀缝之中,使她有兴奋的感觉,她并没有排斥,任这男的在她身上
轻薄,并不时传出她的轻笑。

  这人的左手在她的背部不停的抚触着,而右手则箍住了碧影那微翘的臀,同
时揉捏着,并使两人的下体紧密的摩擦。他的反应非常的明显,就抵在碧影的入
口外,隔着别的男人的手掌互相等待着中间的隔阂移开。男人的唇此刻正轻触着
红润的耳朵,看着它亦发的嫣红,一边呢喃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话语,他在让碧
影的身体发烫,让她的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出了那甜蜜的密汁,让刺激的快感将她
的理智全部驱逐得消失不见了踪影。

  从另一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得到一个全身赤裸裸的女子,紧紧的反手抱住
身后的男人。在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光亮的照射下,女人全身似乎泛着红光,再仔
细看,女子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此刻却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星眸半闭,嘴里吟
哦出声,娇躯不住的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着。

  男人很懂得掌握机会,原本已经不规矩的手,深入到了她的两腿间,沿着臀
线往那神秘而美好的禁区入侵着,逗弄那略为潮湿的入口,而肉棒则又顶又摩擦
着已露出的阴核。

  碧影本来就因为无数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的神智,此刻更加的迷蒙,竟无法产
生推拒的念头,也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她
所需要的男人,就这样「嗯……」的一声长叹,碧影的身躯变得更加软绵,若非
在入口的那只手撑着,大概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穿过腋下,越过胸前的曲线,毫无隔阂的罩住了高挺
的乳峰,不客气的揉搓着,且很瞭解的径往敏感的乳头逗弄,几张唇舌则猴急的
在光滑的颈、耳、锁骨间舔弄、啃咬。碧影的身体震了震,女性的蜜穴入口处微
微的抽搐了一下,大量的蜜汁毫无征兆的突然涌出。

  机不可失,身前的男人迅速地用另一手对准,迅速、确实、无花巧的刺入那
渴望已久了的的美穴。

  啊!那充实温暖的感觉,真不想抽出来,但……还是得抽出来,完完全全地
抽出来,以便以后能再度的刺入,深深的、狠狠的、用力的刺入,然后再带着无
限的眷恋抽出,重覆着,让身前的女人两腿自动环上自己的腰,那只原本在入口
的手,慢慢的在后面的菊花蕾上轻轻抚着,毫不留情的插入。

  在肠中的手指,仔细的感觉着那肠子中的绒毛及隔着肉壁的棒子。虽然胸前
两只手妨碍自己感觉她胸前的柔软,但是还是很美好的,舍不得出来,不希望离
开,真希望能融入她的身体里。「啊!」

  女人的通道里一阵紧缩。「不……不……要,别……这么……快,我还……
想要,停……停下来……哦,不行了,鸣……丢……丢……不行了……」碧影狂
乱的摇晃着头部,但却是更加的刺激起了一群男人的欲望。

  这个男人默默的退开,身后的人立刻快速进入,连一点喘息的空间也没有,
快速、有节奏的动作,迅速引发了女人的另一次高潮,一次又一次。

  身前,又一个男人迅速的递补着,吸吮敏感坚硬的乳头,同时也不放弃揉着
整个乳房,其他的男子围在四周,开始伸手往女人敏感嫣红的肌肤抚去。碧影完
全无法思考,只知不断的承受着欢愉,感受快乐一波一波在身体里爆发,徘徊不
去。她不知自己的双手被放在两个男人的肉棒上,自动的摩搓着,也不知自己发
出的声音是多么的诱人,自己的身体是如何的迎合男人的律动,如何让人发狂的
想要把她吃进肚中。

  男人们排着队轮流的进入着她,占有着她,蹂躏着她。

  现在在她身上的男人正在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他的腰部快速地上
下摆动着,使得身下的女性发出婉转的娇吟声,同时把双手环上男人的颈项,双
腿也开始环住男人的腰部。这动作刺激着男人,他的腰部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没有一会儿,美丽的肉体上又一次换了人,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同样被
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奇妙花式亵玩着。

  身前男人的手开始深入两座高峰间,摸索着那高耸着的山脉,玩弄着渐渐硬
挺的蓓蕾,感觉着碧影在他下身呼吸,那唇无意中的碰触,刺激着自己的肉棒,
让双手更加用力的搓揉着。

  碧影原本昏沉的脑袋,温度更加高了,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纯粹反映着
生理上应有的反应,无法抗拒,那就只有接受了。红唇吐出了呻吟,密汁狂涌,
无意识的扭动着腰,刺激着身后的人。

  吸取密汁的人迅速狂猛的刺进那纤巧合度的蜜道,以野兽的姿态大力的、猛
力的、毫不留情的抽插,就像发狂的猛兽一样,不把身下的东西当人似的,以为
只是个肉块的样子。

  狂烈无情的律动,使得碧影的身子往前,无法配合身后的律动,使得身后的
人更加狂乱。而往前的身子已往上移到男人的面前,男人不客气的吸吮着碧影口
里的汁液,然后把她的口往下移到自己的肉棒前,捏开她的口,让她含入自己那
下体的分身,抓着她的头发,开始了猛烈的摇动,一点也不在乎碧影会不会咬到
自己。

  碧影只能被动的感觉着体内与口里的动作,让欲望一步一步的攀升,带给自
己一波又一波的快乐,并直达那欢愉的顶点,然后再度从高潮快感的顶峰处跌落
回来,然后又再次的攀升上去,再次的跌落下来……她根本不知自己已经经历过
几个男人,只知道贪婪的找寻着那快乐的源头。所有的人都快乐了,只余下旁观
着这一幕香艳大戏的靖雨仇。

  这就是五内俱焚的感觉了吧?靖雨仇只觉得热血仿佛随时会从喉头喷出,如
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全部被毁灭掉,包括自己和那个女人。

  薄薄的雾气渐渐散去,厚重的城门显露了出来,高大厚重的城门看在眼里,
好像是副万斤重担直压在靖雨仇的心上,胸口一痛有不知名的东西从口中喷出,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错觉吧,靖雨仇好像突然觉得大门摇晃了一下,他略微睁开眼象征性
的扫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又重新合眼。

  「轰!」这一下子靖雨仇被彻底惊醒了,这次他不但清清楚楚的听到,而且
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巨大而厚重的城门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如雷般的巨响同时传
出。

  仿若听到了恶魔的吼叫,实在不能想像,居然有人可以将城门击得象这般摇
晃,城门再一次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从正中间的一人高处碎开了蛛网般的裂痕,
而且愈来范围愈扩大,终于在「砰……轰……」的响动声中爆开了满天碎片。

  而且每片碎片中都蕴涵着强烈的真气,激发出去的时候简直象强力机括发出
的暗器。伏在碧影身前正在不住挺动的家伙的身上插满了碎片,没有叫出一声便
直接向后摔去。不过还好,碧影看上去是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并没有受到一丁点
的伤。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个还算高大的身影,身材修长挺拔,长眉凤目,头顶高
高的盘了个髻,长得酷似一美貌女子,整个人充满了妖异的魅力,不过此人虽然
长得俊美,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而他的身后还有个人影,却好像是笼罩在
一团浓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正在集体蹂躏碧影的士兵们震惊于对方女儿般的美貌,对于有些好男风者,
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货色,至少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满脸淫笑,光着赤裸裸的
身体,挺着兀自滴落着蜜汁淫水的肉棒,笑嘻嘻的要再来一次的集体行动。

  对方眉头半点不皱,没有半分的犹豫,只是轻轻的抬起手掌,不见他怎样动
作,只见两只宽大的袍袖飘飘,已然现身在众人中间。而接下来的场面,让他们
以为是到了修罗地狱。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五指成刀
状,每一下都是向前刺出,而每一下过后,必然有一人被贯穿胸膛,而掌刀上那
股阴寒之气传到掌上,每个死在他掌上之人,必然是面色发青倒地而死。

  这几乎是一场疯狂的杀戮,根本就是神秘人物单方面的屠杀。

  虽然有几十个人之多,但不到半刻的工夫,已经有超过二十个人倒在了他的
手刀下,直是中者立毙,没有半个活口。而其余剩下的一多半人,不是已经腰酸
腿软,连退后亦不能做到,便是吓得下体潮湿,瘫软在地上不敢动探,当然了,
也有些机灵的早已经躺到了地上装起死来。

  的确,这些武功强横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杀这些小喽罗,更何况是一群吓到
这等模样、甚至称不上小喽罗的东西。

  不过这些兵士不知道是否平日里烧错了香、拜错了神,他们所遇到的眼前这
两位人物,却是高手中的例外。

  美貌男人背后的人影周围的浓雾晃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低沉的话语传来,
可惜的是,众多的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
如果听清楚了的话,估计可能会让他们受到更大的惊吓,甚至有可能吓死而免得
受到更大的痛苦。

  「半个不留,不能让活口透露出我们的身份和行踪!」

  伴随着这句话,疯狂的单方面屠杀开始了。

  不管是腰酸腿软之人,还是瘫软在地之人,也包括跪地求饶之人,甚至躺在
地上装死之人,半个也没有逃脱对方的手刀,对方的手段同样是凶残到了极点,
就连倒在地上的已死之人,他都要重新提了起来在要害上戳上两记手刀,以确定
此人的确已经死亡,这一方面说明了此人是分外的心狠手辣,同时也说明了他对
于身后暗处的人影的命令不敢打半点折扣,彻彻底底的执行。

  血雨腥风中,城门前的修罗地狱终于形成了。没有半个人逃脱得了,每个死
去的人的身上都是最少中了两记手刀,每个人的胸膛处都破开了个大洞,更有甚
者,五官也要被抓得稀烂,而流淌出来的血迹,让方圆十几丈的距离内化做一片
红色。

  他仍旧在检查着地上的每具尸体,不管有气没气,只要是身体尚有余温的,
不论死活,先戳上两记手刀在说,许多只剩下半条命的倒楣鬼也因此完完全全的
走进了鬼门关。

  「走!」低沉的声音响起,隐身在暗处的人影视这十几丈的地面如若无物,
犹如轻飘飘的飞行一般,直接划过了这十几丈的距离,跃了过去,而另一个人则
明显没有这分本领了,他紧跟着快速将十几丈方圆地面的血迹绕了过去,才加快
身法紧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软软的躺在地上的碧影面前,凝视着这被
蹂躏得娇慵无力的美女。四周刚刚放亮的天空依旧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鲜血滴
滴答答的不绝滴落的声音,却是显得分外能够刺激人的耳鼓。

  暗处的人影这次好像连一个字都懒得说,只是轻轻的一摆手,做了个砍的手
势。眼见一记淩厉之极的手刀直奔地上依旧神智不清的碧影,靖雨仇心中大急,
而忽地他的身体奇迹般的又能动了,强劲的真气重新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砰!」及时的架住了对方的这一击,只是让激起的尘风吹动了一下碧影湿
漉漉的秀发。

  靖雨仇的心中也十分矛盾,不知道是否该真的救碧影,不过如果是眼前这个
如美女般的男人下手的话,那就要是一定要救的。

  靖雨仇沉声道:「羽然凤!」羽然凤仿佛是不认识靖雨仇一样,目无表情,
面貌虽然与过去比之没有变化,但气质神情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好像在他脸上带
着一股崇敬惶恐的神情。

  「退下!」

  是那个神秘人,但是即使距离如此之近,靖雨仇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仿佛他
与生俱来便是被一层浓雾包围住一样。有若金属般的嗓音响起,「为了个不值得
的女人而螳臂挡车,迂腐!愚蠢!似你这样的小子,有无留在世上没有多大的分
别!下辈子投胎再好好的做人吧!」

  又是先前的那种感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斤重的大山压住,再也动弹不得,而
对方看似随意的一爪,好像是并没有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抬起手到手起爪落
在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把鲜活的一颗心挖出来,中间并没有耗费丁点时间。锥心
刺骨的疼痛,靖雨仇的眼前一片血红。「啊!」猛然做起身来,靖雨仇才发现他
正以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靠在马廊下密室的边壁上,而面前正是一睑兴趣盎然的
破财。

  「梦到什么了?」破财一脸好奇,「我看你又扭又叫的,手掌还不住乱扭,
好像在捏什么东西似的?」

  抹一抹嘴角和眼角,靖雨仇才发现嘴角处和眼角处都趟下了灰黑色的血,看
来破财的确是有些手段,这种颜色的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靖雨仇沉思,破财知道他是震惊于适才梦中的东西,他笑道:「在关于
精神控制的方面,有三种功夫是最为厉害的。那个该死的瑜伽魔的狗屁功夫,然
后是魔门邪宗的幻梦曲,最后就是我适才使的引梦入体了。你所梦到的,并不一
定是真的,但可能是代表了你的心中所想、所思、所期望的、所担忧的、所得意
的、所惧怕的……等等不一而足。不过话说回来,它可能又会变成真的,那就要
看你去如何想、如何做、如何思考、如何面对……」

  看到靖雨仇仍然在沉思,破财蓦地里大喝一声,「梦何时醒!」

  靖雨仇脑中如遭重棒,仿佛是感受到了暮鼓晨钟般的豁然开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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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渺小人物

  方回和阿张醒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靖雨仇就是这副模样,嘴角处和眼角处
都流淌下了灰黑色的血液,而且他整个人靠在墙壁处,分外显出了虚弱无力状。

  以为靖雨仇是遭到了这不知来历的家伙的毒手,方回怒吼一声,二话不说,
直接扑了上去,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过对于义气为先的方回
来说,朋友代表一切,何况靖雨仇刚刚曾经冒着性命之险将他从危险的境地中解
救出来。

  破财怪叫一声,一阵手忙脚乱的动作,虽然看似慌张,但在随意之间,方回
含着愤怒打出的重拳宛若没人事般便被他一一化解,而且化解得是异常的轻松,
方回的拳头甚至没有半点的碰到他的身体,仅仅凭藉着一股柔和而强横的真气,
便把这所有的攻击全部卸开。靖雨仇虽然感觉身体分外的虚弱,但眼光仍在,眼
前破财所表现出来的功力,虽然未必一定在自己之上,但那份举重若轻、潇洒随
意的气度,毕竟还是强过自己。

  「薑是老的辣」这句话的确没错。一语不发,靖雨仇默默的看这眼前这鸡飞
狗跳的情景,不知怎地,他对这自称三大神僧之一的破财并没有应有的信任感,
即使他好像是救过了自己。

  破财连连怪叫,身子做出了各种奇怪的扭动,看似滑稽,但却非常之有效,
好像是在戏耍孩童一般,将一个壮汉的巨大拳头当成了玩耍用的拨浪鼓。

  靖雨仇脸现微笑,暗忖别看在昨夜一战,方回表现得灰头灰脸,被胡口轻轻
松松的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是因为与对手级数差别太大之故,胡口的真正实力,
即便以靖雨仇的而言,也不敢说稳在其上,要不是有着机缘巧合,昨夜说什么也
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伤了他。现在方回的功力,比之半年前有见长进,加上又是
含怒出手,声势更盛。

  而破财的表现实在是……表现功力和游刃有余是没有话说的,只是形象……
实在是像极了只上窜下跳的大猴子。

  正看得兴高采烈,靖雨仇忽地发现两道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不用侧头
靖雨仇就知道那是谁,一旁的阿张并没有过多的观察方回那边的情景,反而在不
住地看着靖雨仇。

  移步过去,靖雨仇笑意轻松,「唔,方兄的武功大有长进啊!」

  阿张淡淡道:「还比不上公子!嗯,只是想知道,公子为何会袖手旁观?莫
非是对这个和尚有什么不解之处?」

  寥寥一言,让靖雨仇立刻知道阿张的确是个智谋之士,而且他那种刻意压低
的声音,摆明瞭是不想被破财听到,这同时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靖雨仇微笑着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旋又轻轻摇了下头,示意有些事情需要
事后再说。在目力的全力运作下,即便是破财刻意掩饰,靖雨仇依旧看出了值得
疑惑的地方,首先是破财的身法看似可笑,但在那杂乱无章中,却有着一丝掩饰
不住的熟悉感,不是形似,而是神似,神似的透漏出了一些讯息。但这种熟悉感
稍纵即逝,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在从哪里见过和破财身法类似的人。

  而更为令靖雨仇震惊的是,直到这刻,他依旧感觉不到破财身上散发出的丁
点真气的气息,换言之,如果闭上眼的话,靖雨仇会认为面前是个全然不会武功
的普通人,这对于他这样的修武之士来说,那可是个莫大的威胁。除非对任何普
通人都加以戒备,要不然那样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完全的置于别人的手中了。

  可能破财是感到有些没趣了吧,闪躲了良久、怪叫了好一会儿,除了更激起
方回的怒火外,没有其他半个人来凑趣。他大感意兴阑珊,眼前恰好方回凶猛的
一拳击到,这次他不再躲闪,口中「嘿嘿」怪笑道:「小子,你还不累?」

  方回只觉得屡次摸不到半点衣角的对手忽地停下,挺起胸膛硬生生的受了他
一拳。

  还来不及狂喜,方回击出的真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就连手臂也陷停在了破
财胸口的几拳距离外,再也动弹不得。一个高大的壮汉全身颤抖的站在一个身材
宛若孩童的小个子面前,情形殊为怪异。

  靖雨仇看得清楚,破财不想再与方回纠缠下去了,以一股强大绝伦的真气将
方回的全身完全笼罩住,封死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机能,此时此景,破财如果想要
方回的性命的话,就连他靖雨仇都救不得半分。

  不过靖雨仇知道破财不会动手,这老家伙不知来历,甚至连是敌是友都不是
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上有很多的隐秘东西,是不会冒着与靖雨
仇破脸的危险杀了方回而使这些秘密提早暴露出来。靖雨仇此时甚至怀疑,他到
底是不是破财也未可知,这油嘴滑舌的老家伙嘴里好像没有半句真话,让人委实
无法琢磨。

  如果换做是以前做杀手时的靖雨仇,他会想也不想,连方回的性命也不顾,
直接上去干掉这可能会对自己存在莫大危险的老和尚;而在遇到李特兄弟和那数
位红颜知己后,靖雨仇冷硬的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是变得心肠软了,而是多
了种叫做朋友之义的东西。

  靖雨仇审时度势,知道无法在这个时候把破财逼得过急,心中虽然感觉到他
好像没有恶意存在,不过好似一切的感觉,到了破财这里都会打了个折扣,令他
不敢轻易相信。

  猛然一掌轻轻的拍在方回的后背上,虽然不重,但已经将破财的真气撞开了
寸许,而破财也是见好就收,藉机退了开去。

  方回适才在打斗当中,全场的气机全部为破财所笼罩,所以根本无从知道靖
雨仇的情况。如今看他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方回脸上露出笑容,大手重重的拍了靖雨仇一下,笑道:「我就知道,能在
羽然凤手底下逃脱的你,不会轻易的被这变态的家伙给害死的,这次也应该没有
什么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因为适才的剧烈运动而喘气不已。

  靖雨仇留心一旁破财的反应,当方回说到羽然凤的名字时,一贯笑嘻嘻的破
财的脸上忽地闪过了一丝阴云,虽然是一闪即逝,但却被留心此道的靖雨仇注意
个正着。而当方回直斥破财为变态的家伙时,破财的脸上更是破天荒的浮现出了
尴尬的神色。这也难怪,他总被说成是为老不尊或是极度贪财,但却从没有听到
过类似变态的评价,这实在有些令他哭笑不得。

  靖雨仇把这个发现记在心中,预备以后有机会瞭解一下其中的秘密。

  他轻拍了方回一下,微微使个眼色,才微笑着向破财道:「这个……嗯……
大师吧!适才拖欠你的银子,如果想要的话,最好能把我们平安的护送到我们想
要去的地头。」

  方回几乎要为之鼓掌喝彩,寥寥一句话,就完全抓住了破财的心理,将形势
的主动权握到了己方的手中。

  破财脸色一变道:「小子!你想赖帐?」

  靖雨仇神态潇洒从容,配上脸上淡淡的微笑,的确有一派高手的气度,而口
中吐出的话语更是潇洒无比,「不错,正是想赖帐!不过如果你能把我们护送到
地头上再让我赖帐的话,那就更好了!」

  阿张暗笑之余心下钦服,对付破财这种老无赖似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以
毒攻毒,你比他更无赖、更无耻。破财侧头看了靖雨仇老半天,脸色数变,最后
露出了笑容,并不是单纯的笑意,而是在其中隐含着什么,好像到有点惋惜的味
道和意味。

  他长叹道:「那丫头说得果然没有错,你的确是……」话只说了半截,破财
忽地做出了出乎几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柳北丁是天水城南城门处的一个小小的卫兵,喜欢整天幻想是他最大的特点
和缺点,因为他只是喜欢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周围的卫兵同僚们都经常嘲笑他,嘲笑他以他的名字而言,其实更应该适合
做一个北门的兵丁才对。不过受到众人讥讽归讥讽,柳北丁依旧幻想着有一天自
己能够实现梦想,成为个闻名天下的武道高手,跟随着某位知名的大侠在江湖上
闯荡,在凶险中扬名立万,在奔波中流芳天下;体会男人间的的义气与豪情,体
会高手过招间的那种激烈与澎湃。

  但是……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柳北丁身材瘦弱,即使是以普通人而论,他也是属于偏弱的那一类人,更何
况是在一帮以如狼似虎着称的门卫兵中,总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渺小人物。而
且更倒楣的是,强者欺诈弱者的行为是永远存在的,所以,号称是手无缚鸡之力
的柳北丁被排挤为最下层,不过好在他实在太弱,那些强壮的兵了也不屑于对他
下什么毒手,只是把他吆喝五六、呼来喝去、或者有时候拳打脚踢两下,把他当
成是跑腿的专用杂役而已。

  天水南城门处防卫任务并不是很繁重,因为南城门外面超过几十里的地方,
虽然不是毫无人烟的荒芜之地,但也是只有那么几个人丁极为稀少的小村落,而
再远处则是茂密繁盛的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各类的毒蛇猛兽频出,即便是武功高
手,也不会轻易涉足其中,更不要说什么可以威胁到南城门安全的危险因素存在
了,因此这里的防卫任务是异常的轻松,城门处的卫兵也几乎天天是以闲聊和打
屁和喝酒赌牌打发时间来度日。

  不过这并不代表南城门处的守卫工作是个肥缺,恰恰相反的,在南城门处做
守卫与天水城的多处城门中,反而算是个人人不愿意做的苦差事。

  在南城门处做守卫,俸银寥寥、比之其他的方低上近倍不说,而且还经常受
那些来自城主府视察守卫情况的家伙的气。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位置非常的不重要
吧,所以在城主府的心目中,这里的地位也几近于无。在天水城的士兵中流传一
句话,「宁做别处拘,不为南门丁」就是这种情况的真实写照。

  天水虽然是天下闻名的名城,但同样也有其落后的地方。除了南城门外,其
他的城门处无论是从守卫还是装备上,都无愧于天下第一名城的称号的,不过,
即使是稍微逊色些的南城门处,也因为其外的天然屏障而显得固若金汤。

  不过即使有如此的保护,南城门处负责守卫的士兵们依旧是怨声载道,低于
其他城门守卫处一半的俸银、上头派下来的家伙经常性的无理呵斥,都足以刺激
他们不平的神经。

  人的劣根性在这时候总是发挥得淋离尽致,无法潇洒的抛开这份待遇还算优
厚的守卫工作一走了之,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了,既然无法对上面派下来的家伙
的呵斥表示半点的反抗,那只有把这份不满转嫁到别人身上了,而这个倒楣蛋自
然非柳北丁莫属了。

  人长得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猥琐,再加上个性优柔、身单力薄、反抗力极其
微弱,他自然成为了众人欺辱的最佳对象,吆来喝去、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的
事情。

  对于这些,生性懦弱的柳北于无一例外的忍耐了下来,不过心中的幻想,他
从来没有一日停止过,反而愈加强烈了起来。

  七月初三,本夹是发四个月前俸银的时候,不过上面的一纸命令下来,将这
好不容易要到手的银子又打飞了,也好死不活的又被无限期的拖了下去。所有的
原因都是因为几个人,几个被城主府下了严令缉拿的人,全城大搜捕不说,而且
各城门处还被下了严令,走了要捉的人,那就提头来见。

  命令虽然这样说,大家可是半点都没放在心上,毕竟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
知道从南城门处逃离,是个多么不智的举动,光是城外那几十里的接近旷野的地
方,就无法隐藏住任何身形,如若从这里逃出,不到一时三刻必然会被大批的人
马牢牢盯住。而且,即使是过得了这关,后面处的原始森林也必然会令奔逃者止
步,这极大的一片号称是天水城南面屏障的危险森林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城主府鲜有如此大肆通令全城缉拿的命令,而能让城主府
做出如此决定,那只能代表两种事实,要么这几人非常重要,要么这几人十分厉
害,轻易捉拿不到,即使是只要死尸。如果是后者的话,大家求神拜佛对方千万
不要选在这边来当逃命的缺口还来不及,哪敢不知死活的积极去回应城主府的命
令到处搜查捉拿。

  所以,日子依旧像以前那样的,该在守城偷懒的时候偷懒;该在空闲的时候
喝酒寻欢的喝酒寻欢,卫兵们的日子依旧过得潇洒而颓废,并没有因为城主府传
下的重要命令而改变一分一毫,甚至是这几人的画像,他们也并没有如命令般满
街张贴,只是胡混般的丢到柳北于那里,也就算是贴了出去,而柳北丁也依旧是
众人嘲笑和吆喝来吆喝去的对象。

  巡夜的时光总是分外难以熬过的,不过对于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老兵来说,
这夜里的时间反而是个大找乐子的好时候。随便支几个人,找个背风的地方就可
以凑个赌局,再喝点小酒,或者在赢钱后上老地方找老相好亲热亲热,紧张的巡
夜轻易的就变成了轻松的时光,虽然略显简陋,但好歹也是苦中做乐。

  「阿丁,去给哥们儿们打两壶酒来!记住,要女儿红!」、「哎,顺便帮我
约一下小翠花,告诉她西大爷一忽就过去大杀她一通……」等等诸如此类的使唤
已经让柳北丁习以为常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顶多是多跑几趟腿而已,而且他
还可以趁机偷一下懒,边跑腿边做自己的幻想梦。

  柳北丁数着手头的银子,看看到底还够不够打酒,被欺诈得久了,他也就逆
来顺受了,即使是连打酒,都得自己帮忙掏银子。

  相应南城门的不重要地位,这边的繁华程度远没有天水城其他的地方繁荣,
即使是买个酒,也需要转过两、三条街远的地方。

  隐约有一声声奇怪的呻吟声传来,就在城墙根的地方,夹杂在上面传下来的
吆五喝六的赌钱声中,要不是柳北丁耳力是特别好,还真不容易能听得见。

  一时的好奇,反正买酒的时间也来得及,柳北丁蹑手蹑脚的向声音处走了过
去,但他所没有想到的,这样心血来潮的举动,足以影响他今后的命运。在城角
处背光的所在,声音声正是从那里一声声的传来。

  说是背光,倒也并不完全,月光透过几处城角,照到了草堆上。

  要是没记错的话,柳北丁记得这个大草堆是用来生火时用的,而且,这里还
是难得的休息的好所在,软绵绵的稻草堆,躺上去还是比较舒适的,这里同时也
是柳北丁常来的所在。没想到居然有别人也看上了这个安乐窝,柳北丁探头探脑
的望过去,想看看到底是那路仁兄。

  藉着月色的反光,两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稻草堆上晃动着。「这是……」柳北
丁虽然人猥琐、手无力,但却有一项好处,耳力、眼力……等六识非常的敏锐,
所以,即使是处在半黑暗中,他依旧看清了稻草堆上的东西。

  那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南城门守卫们的队长。另一个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分外妖艳美丽的女人,而那一声声小猫腻叫
般的声音,正是从她那略为厚实的双唇中溢出。

  柳北丁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在大半夜就连买个酒也会撞到这种事情。他想
悄悄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后继动作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队长的个头在他们守卫中间算得上高大,但没想到那胯下的那条东西也足以
称得上是粗壮。此时胯间的肉棍儿已经昂起,又粗又长的,十分壮观。而显然队
长对于自己的这种状况分外的满意,还摇晃了一下腰部,让粗大的肉棒乱颤乱抖
起来。

  队长实在是此道老手,先不急于立刻提枪上马,而随着他双手肆意的玩弄女
人雪白的肉体,同时也让柳北丁大饱了眼福。

  胸前的两团肉球高高的耸起,随着身体的摇晃乱颤着,但是旋即被他的大手
所揉捏住了。纤腰细细的有些不成比例,让人怀疑轻轻一折便会折断一样,而扁
平的小腹下、修长的大腿尽头处的黑油油的阴毛显得非常诱人,连两片湿漉漉的
花唇也是若隐若现的。

  这些固然分外的引人注目,甚至是说诱惑,但是给柳北丁印象最深的,则是
女人的那两条眉毛。那是纯粹的柳眉,细长而且坚挺,让人一见难忘。若说是它
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却也不尽然,如果这柳眉倒立的话,那一定是显得非常的威
严,但如若像此时她这样的低眉顺目,却又显得分外的妩媚多娇,感性诱人。像
在此时,她的柳眉就已经软倒,口中也不住的发出动情的娇吟声,刺激得队长再
也忍耐不住了。

  他吻住了她,让她的微香从嘴唇渗出,两具肉体紧拥在一起。

  他用一只手抓住她一条粉腿,往上一提。斜着叉在他的腿上,只见她那小穴
已张开了,粉红色的穴口在轻微的月光的反射下闪动着,透出了绯迷的光芒,她
浪叫道:「哥!快插进来吧!妹子的小穴受不住了!好痒!好哥……哥,人家要
你的大肉棒!」

  光听着淫浪的声音,就知道此女铁定是一个放荡之人。

  见她刻不容缓,他于是先用手指在她那肥厚的外阴唇上揉搓了几下,只见她
跟着他的动作摇摆着玉体,口里不停的哼哼着嗳啊!嗳啊!那种饥渴的样儿,实
在浪荡得逗人欲狂!于是他顺势又把她的粉腿往上一搬,大肉棒已经顶在了蜜穴
入口处,向里面做好了钻人的准备。

  热烘烘的龟头,烫得她浑身发抖。

  她恳求着说:「哥!快……顶……顶进来吧!别再捉弄妹子了。」

  见她说得可怜,队长也不再想吊她的胃口了,大肉棒顺势往里一送,龟头已
插进去了,只顶得她上唇咬着下唇,「嗳……嗳……」的哼了两声,等他的腰部
再一用力,整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了进去,只插得她轻叫道:「哥,慢点!到底
了。」

  而他亦感觉到龟头正抵着她穴底的小肉球,一滑之间又好像过了头,她媚笑
着说道:「哥!先别太用劲,等会妹子的水出多了,再来领教哥的大肉棒,现下
可不能太猛了,妹的花心都会被给哥插破的,嗳哟!今天恐怕我没有小命了……
哥!你今天这东西怎的这样硬,顶得我浑身发抖,骨节都要松开了。」

  见到这小淫妇这样淫荡放浪,他存心想插她一个死去活来,于是他沈住气,
先用轻抽慢送之法,一下一下的推送着,而她的蜜穴也是忽紧忽松,仿佛个温暖
的皮套子在套弄着大肉棒,让他不能尽全力来抽插。他皱起了眉头,两只大手抓
住她的奶子,用劲一捏,趁她痛叫的时机,重整腰力,下下着力,向蜜穴里很抽
猛送了起来。

  就这样抽了百上来下,她已口张声颤,蜜汁泄个不停。他感觉小穴里顿时宽
大了许多,于是更是开抬狂抽猛送起来,次次到底,回回尽根,就这样又弄了百
十多下,已把她插得气喘如牛,不停的浪哼着、轻叫着。

  「亲哥……哥……亲……哼……不行……不行了……哥……我……要……丢
了……哥……」

  她突然间一把抓住他的玉臀,疯狂的在撑着,抓着。

  队长实在是老手,他沈着气,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的乐趣,这热情而疯狂的
放浪女人、淫娃,他是懂得女人的妙趣的,如此放得开的女人,他心中感应到的
欢乐亦非一般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他用力顶住她的花心,静待她将那一注热流泄出,洒在他的龟头上,渐渐的
她的头不摇了,身子不摆了,手亦放松了,嘴渐渐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她整个的肉体平静下来了三就是第一次高潮了!

  心中默念,这时他的肉棒仍然硬得像根铁棒似的,还在深深的插在她那温暖
的穴中,并没有抽出来。他没再继续抽插,却在欣赏这头疯狂过后的母虎,她连
出气的声息都快没了,呼息十分细微,十分柔弱,可见的确是达到了高潮。

  等她平静了下来,过不了一会儿,他又开始了最猛烈的攻击和抽插,鼓足全
身的气力,甚至必要时动用了体内的真气,他狠抽猛插着,粗大的肉棒带得花唇
「哧哧」做响,蜜汁淫水不断的翻转出来。这一阵的狂插,好像又从地狱中把她
带上了天堂。

  她浪叫着:「哥!妹子受不了哪,再这样狠插,非给哥插死不成,嗳哟……
嗳……哟。」

  他现在那里顾得了这些,她的叫声,不但不能换取他的怜惜,反而更增加了
他的斗志和虐待心理,他猛抽着、他狠顶着、他狂插着,她渐渐地开始疯狂了,
她全身在颤抖,玉臀在旋转,没上没下的迎凑,张着嘴、喘着气、浪叫、轻哼,
这是她最后的还击,比第一次更凶更猛,亦许她想在这短暂猛烈还击下来让他先
行泄出来。

  可是队长实在不是普通的男人,或者说他是生具异禀也不为过,她的一切努
力终告失败,在他强力而猛烈的冲动下,她接二连三的泄着……泄着……嘴里浪
叫着:「亲哥……哥……亲丈夫……亲……啊……」她疯狂的喊叫了起来。

  受到她的疯狂淫荡的形态的刺激,他被诱得像猛兽似的更加凶狠的猛插着,
有如猛虎离山,蛟龙出海,一次重过一次,一下深似一下,次次直达花心,下下
重点穴底,就这样猛干之间,突然又在她穴底的深处更突破了一道门似的,这道
门,是紧缩的,热嫩的,有磁性的,龟头每插及它,就好像被它吸住了似的,它
又像婴儿的小嘴,每触及它,它就会连啃带吮的吸几下,他索性把身子一站,狠
狠的顶住她,它好像婴儿的小嘴吸奶一般,立刻便把他的龟头吸住,连啃带吮了
起来。

  这时他忍不住了,龟头猛烈的跳了几跳,他知道时机已至,这女人的确够淫
浪够劲,居然可以把百战不倒的他吸到射精的程度,他连忙用力的顶住她,用嘴
咬住她一只高耸的玉乳,腰部和玉臀用力的抖动了几下,一股猛烈热流直射她的
花心穴底。她像死去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张着嘴,睁着眼,连哼叫的气力都没
有了,只知道软倒在他的怀里,全身快乐的颤动着、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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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天地四灵            

  柳北丁没有想到,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场盘肉搏战,这一场「惊心动魄的
特殊战争」,让尚是童子鸡的柳北丁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当他
看到两人的后继动作的时候,他立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恰逢一阵清风吹过,居然更增添了三分诡异的气息。

  柳北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那本来是娇慵无力的成熟美妇又坐
了起来,跨坐在同样是高潮过分的队长身上,她伸出了纤纤素手,不知道到底是
怎么套弄的,使了什么样的巧妙手法,原来已经软塌塌的垂头丧气的肉棒重新又
幻化成了坚挺粗硬的大肉棒,重新又挺立了起来,只是……只不过……他看起来
面色并不显得愉悦,反而是露出了仓皇的表情。

  美妇抬起玉臀,复又坐下,将大肉棒全部吞吃入蜜穴中,这本来应该是很让
人舒服的一件事,但队长却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嚎叫。只是叫出了半声,声音便立
刻转低,直到最后只能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美妇扬起了脖子,长长的黑发飘扬,本来应该是颇为香艳的场景,却因为队
长那扭曲的脸孔而多了三分鬼气。美妇再摇了一阵,忽地「咯咯」轻笑一声,抬
腿起臀,离开了他的身体。「波」的一声,这是蜜穴脱离肉棒时所发出的声音,
当蜜穴离开肉棒时,肉棒依旧坚挺,而还有不少的蜜汁顺着肉棒淌下来。他脸上
同时现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肉棒猛烈的颤抖起来,开始冒出了大量的阳精。这
倒不是什么希奇事,可是转眼间情况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在柳北丁的眼中,他看到队长的肉棒在冒出阳精后,紧接着开始冒出浓浓的
血水。

  即使柳北丁不懂什么武功,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很有可能这平时
对他还算不错的队长就此就要当场挂掉了。柳北丁此时已经吓得是两腿发软,想
跑却好似没有了力气。

  「砰!」

  发出了很大的一声,队长的下体肉棒迅速的萎缩,直至近乎于没有,然后蓦
地爆开化做了满天的血雾。眼前好似突然一亮,柳北丁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勉
强迈开两条腿,没命的奔了出去。

  「嗯,有人!」在吸人精血阳气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情况和动静,直到
柳北丁撒腿逃命的时候,她立刻有了感应。美妇双目忽地放亮,整个身子飘了起
来,柳北丁也就是正在头也不回的拼命狂奔,要不然必然大叫「女鬼」而吓昏过
去。

  刚刚转过街角,迎面就撞上了个不长眼的家伙,对方那有力的身躯撞得略显
瘦弱的柳北丁东倒西歪,险些没当场趴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即使是不是老拳相向,也差不多得破
口大骂,更何况是守门兵卫这样强横的角色。不过柳北丁被欺负惯了,几乎是下
意识的,他躬身弯腰迭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挡了你的路……啊,呃……」
柳北丁尚在点头哈腰、没看清楚撞他之人的模样,然后正准备继续舍命狂奔、躲
避美妇的时候,他手腕一紧,已经被一只如铁箝般的手紧紧的勒住。

  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柳北丁只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量好像让他感觉
到被厚重的城门夹个结实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那脆弱的手腕是不是已经光荣的
变成了碎片。

  「啊……你……」柳北丁抬起头来,眼前之人完全让他惊呆了。

  没有如靖雨仇等人所想像的继续大耍无赖,或者是词穷故左右而言它,破财
猛然张开双掌,拳头如同雷霆,将本来就不算坚固结实的马廊秘室顶端击了个对
穿,而随着身子的纵起,他整个人也到了外面。

  大喊声同时传来,「你们要通缉的靖雨仇就在这里啊!快来捉啊!」声音之
大,不敢说是声震四野,但也足够将附近几里之内的人全部惊醒过来,而不问可
知,巡逻的士兵必然也会闻声而来。

  完全没有料到破财居然会耍出这样的一记贱招,刹那间让三人都几乎失去了
方寸。

  不过幸好靖雨仇身经百战,在极短的时刻内,他便回过神来,而且迅速的想
出了对策。

  「方兄,阿张!你们先走,然后在城主府附近的水塘处会合!我负责去引开
这些碍事的家伙!」略一失神后,靖雨仇以极快的思维想出了办法。

  方回也是个果断的人物,知道在己方三人中,只有靖雨仇的武功足以应付危
险而至于脱出险境,如果是让自己或是阿张去引开即将到来的麻烦,那等同于送
死。同时,方回也甚为佩服靖雨仇的急智,要知道叫破财这么一阵大喊,一定会
闹得比较大,而愈往接近城主府的地方,虽然看似愈危险,但却是愈安全,谁会
想到他们敢往城主府的附近去躲藏。

  靖雨仇看着方回和阿张悄悄的钻入小巷,他深吸一口气,长啸一声,向反方
向,同时也是破财消失的方向奔出。一来将闻声而来的碍事的人引入歧途,二来
也找破财好好的算算这一笔帐。

  最先闻声赶来的是武功极为低级的夜间巡逻的兵士,虽然有十几个之多,但
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和十几只蚂蚁没什么分别。随手一拳击碎半个脑袋,然后再
一脚把另一人踢做两截,靖雨仇故做凶狠的招数,藉以立威,将其他碍事的家伙
吓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兵士并没有如预期中的一轰而散,反而是缠得愈加的
紧了,这让靖雨仇恼怒之余,同时也心生凛意,梵人松教导兵士的确另有一套,
训练出的兵士悍不畏死,虽然在与顶尖高手的交手中没有多大的用处,但在真正
的大规模战斗开始时,将起到难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其实这也是靖雨仇高估梵人松了,这些兵士虽然看起来不怕死,但这种悍不
畏死的作风并不是所有天水城兵士所具备的,仅仅是城主府的卫兵和夜间巡逻的
兵士,才经过特别教导和训练的。

  眼见被缠久了,靖雨仇的耐性也被磨光了,不再以拳头对敌,体内真气略一
运起,腕间的天魔烽猝然而发,拦腰先将碍事的几个家伙斩做了数段。不再怜悯
和心软,靖雨仇大开杀界,在绝世无匹的天魔烽下,这几个宛若杂鱼般的小角色
根本就不够看,三下两下便让鲜血染红的街面。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靖雨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破财坐到了一旁的
屋顶处,对于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作风,靖雨仇已经见识得多了,没有了初见时的
惊惧,却多了一份愤怒。二日不发,靖雨仇淩空飞起,直向破财冲击过去,那种
淩厉无前的气势,直欲要把破财一剑两段。

  「喂!小朋友,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动手,这实在是很没礼貌噢,你也太……
啊!」

  高手过招怎容他分神,躲避得稍微慢了一点,宽大的袖袍立刻被刺破了个大
洞,而更令破财惊讶的是,袖袍的破口处不但被靖雨仇灼热的真气烧出个洞来,
而且四周还有炸裂的痕迹。

  这只能做一个解释,靖雨仇最开始并没有出全力动手,只是稍微的试探了一
下,当探测到破财同样没有出全力的时候,靖雨仇立刻发出了致命一击,摆明是
想趁这个机会一举剪除这令他摸不着头脑的敌手。

  破财的脸色数变,变得极度难看,怒道:「好小子……想给你指条明路你不
要……呃……」

  不等他说完,也不想知道他话里到底有什么含义,靖雨仇天魔烽再度出手,
同时开声道:「路是我自己走的,不需要你来指点!现在我给你指点条明路,去
陪阎罗王的女儿读书吧!」

  语气之坚定,让破财的心神为之一颤。

  「路是自己走的……这是……」不过不容他再想什么了,他发琨如果自己不
全力出手的话,到时候不要说是扳回颓势,就连性命都可能不保,而被这不讲原
则的小子趁机取掉。

  一旦破财拿出了真本领,整个场面就立刻变得不同了。

  整个屋顶的瓦片,以破财为中心迅速向四周碎裂,声势猛烈惊人之极。靖雨
仇知道那是受到了破财真气的压迫,向周围扩散的缘故,没想到这看似孩童的家
伙的真正实力是如此的惊人。

  靖雨仇手握天魔烽,卓然不动,破财的扩散真气虽然猛烈,但到了靖雨仇这
里,却仿佛是流水被从中劈断一般,再也难以流畅起来。靖雨仇脸露微笑,杀机
却是弥漫而起,笼罩了两人间的距离。破财一反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嬉笑怒骂,
面色说不出的庄重肃穆。

  靖雨仇心中有了个奇怪的感觉,这刻的破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和性格,直
到这刻,那副看似滑稽的面具下隐藏的东西才被他硬生生的迫了出来。

  显然,破财也是动了怒气,他脚下一扬,把已经变做了碎片的块块瓦片踢得
漫天扬起,让它们顺着真气的轨迹直接向靖雨仇攻去。

  靖雨仇知道这种气机的牵引最是微妙,一个错失,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让自己再也没有扳回败局的机会。

  他任由满天的瓦片扑来,却没有做出半点的反应,只是双目神光如电,冷冷
锁定破财的方向,那种强大的自信和沉稳让破财几乎动摇起来,觉得眼前的这个
小家伙是个击不败的恶魔。

  不过破财毕竟也是高手,略一运功就让心灵再不受外力的丝毫影响,他手再
一挥,让直着进行攻击的满天碎瓦凭空的旋转起来,更增大了杀伤力。

  「好!中计了!」

  靖雨仇眼睛一亮,凭藉着仅仅是极其细微的变化,靖雨仇立刻知道自己的策
略收到了效果,这样旋转式的攻击,固然可以让杀伤力更增强,但那是指在对方
没有还手之力,或是彼此的级数相差太远的时候,而在破财变招的同时,终于露
出了个致命的破绽。旋转让真气的强横加剧,但同时也让攻击的速度减半。

  天魔烽直指中路,宛若无坚不摧的铁锚,靖雨仇运足真气,在破财的真气中
强力破开了个缝隙,顺着这个缺口,靖雨仇强盛的真气如怒潮般狂击而出。

  来不及叫声糟糕,就连破财都是心下佩服靖雨仇心思机敏,以种种的手法和
形势迫使或者说是引诱自己变招,从而落入了他事先算计好的套落里,然后再抓
住他的破绽一举击敌。这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巧妙方法,只是……如果他认为自己
技止于此,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

  环绕身周的立场被破开,破财面露惶急之色,颓势似乎是不可阻挡了。像到
了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任何一方如果被迫在下风,如果没有外力或是什么运气
事发生,要想扳转回来,那可是件极难的事情。

  破财目前就好像是到了这种形势,被靖雨仇的天魔烽迫在下风。靖雨仇面露
喜色,真气狂涌,天魔烽加力击去。

  破财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了,再向后退也还是有余地的,只是在靖雨
仇的真气笼罩下,两人的气机全部锁死在了破财的身上,要继续退也可以,但是
就得考虑同时承受相当于两人合力的真气压力。破财嘴角现出一丝诡异地笑,没
等靖雨仇领会其中的含义,他已经暴然出手,将压箱底的招数使了出来。

  宛如风暴卷起,以破财的身体为中心,气流开始急剧的波动起来,他的整个
身体竟给予人一种开始在空中漂浮的感觉,但事实上他的脚依旧是站在地上的,
并没有离开半步。

  「这是……」靖雨仇分明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个情景,好似在哪
里见到过一样,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破财的身体旋转了起来,强烈的真气逼得靖雨仇的天魔烽的式子愈来愈慢。
而且,破财的那种衣杉飘飘的感觉,在靖雨仇看起来好似做梦般虚幻。

  「梦?」猛然猝醒,靖雨仇想起来在何方见过这个情景了,在马廊秘室里破
财自称为自己疗伤驱毒时所做的梦境中,雪青檀就表演过这种情形的功夫。现在
梦境和显示仿佛混杂了起来,让他分不清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了。

  破财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靖雨仇那逐渐缓慢,直到停止下来的动作表明,
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的确是起到了作用。其实以靖雨仇如此这般的人才,他并
不舍得动手,毕竟寻常硬手易得,真正的有潜质的高手难求,只是……靖雨仇的
心思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是极其的难以拉拢和控制,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放
弃这枚可能会起到很大作用的棋子了。

  四周扩散出去的真气猛然的回收入体内,破财预备做出最后的致命一击,将
已经看似昏昏沉沉的靖雨仇一次解决,不留下任何的后患和麻烦,至于会不会后
悔,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直从那滚滚如波涛的气流逐渐的消散不见,收回入破财的体内就可以看出,
破财这一击会异常的淩厉,如果中得实了,别说一个靖雨仇,就是三个靖雨仇,
也可能立时了帐。

  伴随着破财真气的收回,本来已经看似神智不清的靖雨仇忽地双目爆出了两
团闪光,湛然的神光像利箭般直刺破财,而且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停止
前进的天魔烽重新加速击去,直取破财的要害。

  哪里会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功法会有失效的时候,破财这才省悟到又一次落
入了靖雨仇的圈套中,只是……这次他实在是无法想像,他的功法也会有不灵的
时候。

  宛若怒龙出击,靖雨仇毫不留情、毫无保留的将真气催发到极致,要立毙破
财于天魔烽下。

  其实适才的情形实在是凶险万分,虽说早已经料到了破财还有其他的功夫存
在,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功夫。适才成功的让破财坠入圈套的时候,破
财面临他那淩厉一击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仓皇表情固然逼真,但反而弄巧成拙,
似破财、靖雨仇这种级数的高手,临敌时最重要的就是心理上的稳定和平和,即
使是面对凶境、险境,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破财的过于聪明,反而让靖雨
仇识破了其中的要害。

  但是,破财在先前所伏下的暗棋发挥了作用,他所植入靖雨仇脑中的梦境和
他本身的功法发生了共鸣,本来可以立刻让靖雨仇的头脑受到极大的冲击,再也
不能保持清醒,幸亏靖雨仇见机得早,一发现情形有些不对,立刻功聚腕间,将
一大部分的真气输入到天魔烽上,然后藉着天魔烽的震动将真气撤回,成功的震
醒了刚刚被控制的心灵。

  所以,当靖雨仇第一次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此时是全无防备的,如果破财在
这时立刻动手,此时的靖雨仇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可偏偏破财想发出致命一击,
结果给了靖雨仇充分的时间来解除他对自己的心灵禁制。

  险死还生的险境中,破财终于体现出他那份几十年的深厚功力,二手成圆,
以仓促凝起的气场硬架了靖雨仇的这一击。而随着大蓬鲜血的喷出,破财向后退
了不下五步,虽然没有毙命于这淩厉的一击下,但毕竟还是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靖雨仇得理不让人,正要继续追击,让受到牵引的气机将破财完全锁死,直
到他毙命为止,意外的情况突然发生。

  好像是幽灵一般,从四处悄无声息的跃起四个人来,同样的黑色布衣,同样
的黑巾罩脸,同样的瘦削高大的身材,仿佛就像由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破财勉力压下伤势,却抑制不住嘴角涌出的血丝,他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莫名
其妙的四人时,忽地惊叫一声:「天地四灵!」

  他赶紧转头向靖雨仇低声道:「兄弟,咱们先打个商量,这四个怪物非常的
难惹,不若我们先一致对外吧!」

  不同他多说,靖雨仇早已经感觉到了这四人的危险之处,从那几身一模一样
的打扮和露出在外面如同恶狼般的双目上看,这四人很有可能是一母同胎的四兄
弟,要不然不会从体形到外表上是如此的相似。

  而且,这四个人的目光,让靖雨仇感觉到了比恶狼还要危险一万倍的气息,
他自然会多加小心了。

  破财转到了靖雨仇的后面,两人现在的位置正好是背靠着背,最适合抵抗联
击的站位。破财还一面咳嗽一面埋怨着,「该死的小鬼!把我伤得如此之重,要
不然这四个怪物再厉害,老和尚也能立刻的逃之夭夭!」

  靖雨仇沉声道:「先闭上你的嘴巴,小心他们四个被惹翻后用大粪来洗你的
嘴!」

  可能是真的吃过这几人的苦头,破财立刻住口,半个字都不敢再吐出来。

  四个黑衣人一语不发,从四个方位缓缓的接近,脚步踩在破碎的瓦片上的声
音像是阎罗王的催命符。

  靖雨仇默默观察这四人的站位和气势,发琨个分外令他惊惧的事实,这四人
无论是从站位还是气势、以及本身所表露出来的功力上,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
击的。看来这四人不发动尤可,一旦发动,必然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这样一
来,他和破财逃命的机会就是少之又少了,更不要说如何克敌制胜了。

  不过,好在他们还是留下了一丝空隙给他二人逃命的。天地四灵四人在离靖
雨仇和破财三丈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依旧是二肓不发,但那阴霾的目光中却透
出了誓要拿两人的尸体回去交差的念头。

  很有默契的,四人的脚步同时移动起来,不是前后的方向,而是左右的动了
起来,绕着两人做着圆周运动。

  起始的时候四人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仅是缓步而已,不过当他们转到
第三圈以上的时候,速度已经明显的加快了,那份默契的气机也同时愈来愈强,
让靖雨仇和破财根本无法轻举妄动,以两人的力量,实在是无法对付这分外擅长
联击之术的四人,更不要说破财刚刚已经受到了重伤,再也发挥不出到一半的战
力。

  靖雨仇知道要当机立断了,对方天地四灵的这个圈子慢慢的会愈转愈快,愈
转愈小,什么时候当他们停止转动时,那就是时机成熟,发动攻击的时候了。这
种方法虽慢,但却是稳扎稳打,分外的稳当,可见对方这四人还是对他和破财有
所顾忌的,不敢一上来便大肆进攻。

  靖雨仇头向后靠,在破财耳边低声道:「如果想给我活命的,就不要再藏什
么私了!」

  说完不等破财有所回答,靖雨仇已经出手,来寻找那仅有的一线空隙。他知
道以破财那种老奸巨滑之人,不会认不清形势,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他会乖乖
的听话的。

  「下!」靖雨仇暴喝一声,四尺长的天魔烽贯满了真气,全力向下挥去。

  这其实并不是天地四灵没有想到的招数,只是想不到靖雨仇和破财二人会选
择这一招。

  虽然靖雨仇和破财可以轰开屋顶,然后从下面脱身,但是只要有那轰开屋顶
的片刻工夫,天地四灵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击毙顶门空门大露的二人,所以他们并
不虞二人会从此路逃走。

  但是……有了无坚不摧、霸道纵横的天魔烽,一切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好像是切豆腐般的轻松容易,靖雨仇运足真气、放胆使用天魔烽,超过三丈
宽的屋顶全部被天魔烽划开,而且还波及到了房屋的主要支架,让沉重破碎的屋
顶再也无法被承受住了,在轰然声中,他们几人所站立的房屋整个的轰塌了。不
但是他和破财,这下子就连是天地四灵也全部站立不稳了。

  从来没有预料的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实在是超出了天地四灵的想像
之外了,他们不但要注意塌下的房屋,还要注意破财在仓促中打来的几拳,虽然
仓促中出手,甚至连真气都没有运足,但这毕竟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也着
实让他们闹了个手忙脚乱。

  同样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相比之下,靖雨仇的反应快速得多了,
只是一矮身子,无论遇到什么沙石木柱阻挡逃命之路,一记天魔烽削去,立时解
决了去路的问题。所以在天地四灵四人手忙脚乱的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时,靖
雨仇已经成功的溜之大吉了。

  而这其中更为聪明和狡猾的是则破财,他默不做声的紧随在靖雨仇的身后,
不费半点的气力,他也轻轻松松的溜了!只是,以他目前的状况,实在不敢再和
靖雨仇做什么纠缠,所以,刚刚脱离了天地四灵的危险,破财不等靖雨仇停下脚
步,他早已经取了另外一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遁走,觅地养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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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长老之会

  柳北丁勉力抬起头,本以为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才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把
他的手腕几乎抓断,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一贯极其良好的
目力,他看到的不是什么身材高大的壮汉,却是个身材矮小的孩童,身高可能尚
不及他的颈部,但手掌间却发出了他无法挣脱和抗拒的力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
手腕。

  不过,对方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样,面貌是孩童没错,但表情却给予人一种
十分苍老的感觉,而且那还在兀自向外吐着血丝的嘴角,怎么看都像是半夜间从
坟墓里爬出来吸血的鬼怪。

  前有吸血鬼后有吸精女妖,柳北丁不住的在心中哀叹自己时运实在是不佳,
居然会倒楣到如此的份上,这下子可能连全尸都不会留下了。

  人一害怕膝盖就会发软,柳北丁自然更不例外,只是……他的膝盖关节处,
已经失去了弯曲的功能,而且就连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是带着明显的颤抖。

  「大侠……哦,不!不!鬼……大爷,求您……饶……小的命……呃……性
命……我家……八代……八代!单传……」

  破财吐口吐沫,暗道声「晦气」,居然碰到这么个小胆鬼,即使是他平时是
如何的爱戏耍别人,在这种时候对上这样猥琐的家伙,他也实在是没有兴趣了。
不过既然这小胆鬼把他当做了鬼,那就索性做一次鬼好了。

  手掌从手腕处移到柳北丁的脖颈处,只是稍微的使了一丁点的力度,柳北丁
就龇牙咧嘴的险些没把舌头也伸出来表示一下凄惨。破财摇了摇头,略微放松了
手指,低声道:「给我老实说,你是南城门的守卫吧?」

  柳北丁哪里敢说谎,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破财点头,继续道:「你们的队长呢?叫他来见我!」

  「队……长!」这一句话蓦地让柳北丁想起了什么,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
来,同时颤声道:「鬼……鬼……女鬼……来了!」

  「什么鬼!」破财忽的心中一动,灵觉告诉他有个高手刚刚接近了这里,破
财无暇去想以柳北丁这样的一个全无武功的小兵是如何比他还预先知道有人接近
的,随手的向别处一抛,他全神贯注于一个方向,他感觉得到,那里出现的是个
老熟人,而且还是个极度危险的老熟人。

  夜风拂过,同时也拂起了人身上的衣纱。

  仅仅是身披一身红色薄纱的美妇,几乎是整条修长白腻的大腿和浑圆高耸的
玉乳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微风吹起,让裙角上扬,甚至把胯间那块黑黑的方寸之
地都显露了出来。

  美妇站在高高的屋顶,直欲乘风飞去,没有飘然出尘的姿态,却有着女妖般
的艳丽和成熟。

  破财睑色出奇的凝重,甚至比与靖雨仇生死相搏的时候还要紧张,仿佛眼前
的美女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敌一般。

  美妇「咯咯」娇笑连声,声音极度甜美悦耳,听在耳中本来是绝佳的享受才
是,但听到这娇笑声时,破财的脸色却颇为难看。

  「破财大师啊!有几十年未和你见面了,奴家怪想你的哩!」美妇口中发出
了足以诱惑人心的声音。

  若是换做个其他什么好色之徒,遇到这样的美艳妇人的软语温言,怕不是连
骨头都要立即酥了,连滚带爬的扑到美人面前搂住亲热。但破财却是丝毫不为所
动,仅是在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面对着破财好像是吃了大粪般难看的脸色,美妇毫不在意兀自盈盈娇笑着,
「大师啊!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身材了呢?莫非是修炼的还童虚功终告大成了?
要不是那张脸还是那么的宛若孩童,奴家还真认不出你来呢!」

  破财没有兴趣和这个极度危险的妇人继续纠缠下去,而且自己现在身受严重
的内伤,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看出来,如果一个不小心被看出来了,以她的那种极
其爱乘人之危的性格,必然会借这个会当场要他的老命。

  看到破财眼珠乱转,美妇也是个极其狡诈之人,当然知道他想找个机会趁机
溜掉,而且两人功力相若,说什么她也是无法做到毫无损伤的把他留在此地的,
但是,如果有了别样的东西,那又另当别论了。

  眼看着美妇忽地从背后拿出样东西,破财忽地双目瞪至最大,看样子险些要
将眼珠从眼眶中蹦出似的。

  很诡异的东西,大约只有大半个壮汉高,倒是和破财如今的身材很相似,那
赫然是具干尸,而且很明显是刚刚死去不久的干尸,而能够变成如此的效果,必
定是中了某种邪恶的功法,以至于全身的气血被吸得干干净净,在极短的时间内
迅速的萎缩成了一具干尸。

  而且这具干尸的面貌,正是适才在稻草堆上和美妇亲热的南城门兵卫队长。
破财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美妇得意的笑了起来,虽然仍然是属于她那种所特有的娇笑,但语气中却带
着说不出的森森寒意,「大师哩!奴家知道这个人是你的弟子,安插在这里做个
小小的卧底,所以奴家特意把他制成礼物来送给你哩!」

  嘴上说着,手上同时也没闲着,已经明显缩水了不少的干尸在她的真气的运
作腐蚀下,逐渐的再次缩小,爆出了大蓬的脓水。

  「邵阿品!你……」目睹如此情景,破财实在是愤怒难当,这下可好,自己
弟子的身份不但被识破,而且居然还是死状如此凄惨。美妇邵阿品要的正是破财
愤怒而分心,她娇声笑道:「送给你啦,大师!千万接好啦,不要也一样化为脓
血噢!」真气猛然的爆发,让手中变得肮脏无比的东西整个的爆裂开来,向破财
罩了过去。同时她足下运劲,双抓分出了无数的淩厉攻势,要让破财无法兼顾。

  眼见自己的弟子变做了如此模样,破财正在心神激荡之际,全身上下完全被
她的淩厉攻势所笼罩住。

  当干尸冲到破财面前的时候,已经被邵阿品的真气摧化成了漫天的血雾,与
一般的血雾不同,眼前的这个带着股强烈的腥臭味,破财知道,这片血雾不但内
含强劲的真气,而且还蕴有剧毒,一个应付不慎,那就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破财呼啸一声,双臂一振,宽大的衣袍如愿破开,分毫不差的迎上了漫天的
血雾,不但成功的将其裹在其中,而且避过了剧毒,将之反推了回去。

  藉着中间的包着血雾的衣袍,两人的真气做出了正面的交锋。

  「砰!」衣袍不出意外的被两股强劲的真气爆开,飘洒漫天的东西让两人齐
向后退,暂时趋避。

  如此的战果,是邵阿品事先所预料到的,毕竟破财的功力和狡诈程度都丝毫
的不逊于她,要就这么的一招奏效,谈何容易。不过,有一个发现却让她为之欣
喜。

  「大师哦!怪不得你不敢接受奴家的这份礼物,原来是身体不适哩,那奴家
就另外一份给你好了!」

  破财脸上终于变色,知道刚刚的那一下正面交锋,对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受
内伤的事,而她此时所说出的话也是令人不寒而栗,以邵阿品的作风而论,面对
这种敌人恰好受伤的时机,绝对会落井下石,而且可以预见,如果落败身死,他
破财的下场会和其弟子一样的凄惨。勉力提起所有的真气,可惜受伤后,所能提
起的真气不到平日里的五成。

  破财知道眼前的美妇轻功极其高明,要想在她面前逃走,以自己目前的状态
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全力一拼。但是……以破财几十年来对
对方的瞭解,她知道这个美妇外表看起来美艳无比,但心思狠毒起来不逊色于任
何一位魔门中人,换一旨之,如若没有奇迹发生,她不会留半点生还的机会给自
己。

  邵阿品脸上仍然带着那种足以迷死男人的盈盈娇笑,玉体上红色的薄纱也轻
轻的摆动着,让大片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的,勾起男人心里的遐思。

  看似眼前风光旖旎,艳情不断,但破财知道那只是暴风雨的前奏,邵阿品虽
然神轻松,但一出手必然就是非常歹毒的招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能接得
下还真的很难说。

  现在破财就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要么在邵阿品的首次攻势下全力抵挡,被耗
尽全部的剩余真气,然后以至于再也没有抵抗之力了;要么他留手,保持一部分
真气来保存一点活命的希望,但那样却又是很有可能在邵阿品的首次攻势下就送
掉老命。

  邵阿品嘴角荡起宛若猫戏老鼠般得意的微笑,要知道今趟不但宰掉了个对方
在南城门处的卧底,而且还很有可能宰掉条大鱼,这个平时极为滑溜、分外难以
对付的破财。

  这实在是魔门内的一个胜利,同时也是对对方的一次重大打击。

  眼见她那副诡笑的神态,破财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今次实在是运气不好,
首先是着了靖雨仇那小子地道,以至于弄得身带重伤,要不然也不会陷入如此窘
迫的境地来。

  破财心中一横,决定宁可今日送命于此,也绝对要拉邵阿品一齐上路。

  两人各怀心思,一方要丝毫无损、或者仅仅付出极小的代价成功的解决掉一
名大敌,另一方则要即使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邵阿品让微风不断的吹拂裙摆,脚下以缓慢的步伐向破财施压,而且气机笼
罩周围,让他没有半分脱逃的机会。

  总的看来,破财的形势分外的不利,而且愈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势愈会倒
向对方有利的一面。

  「清风明月,二位雅兴不小啊!」突然其来的话语让两人齐齐一惊。破财心
情乍喜乍惊,他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转头望去,正是本来应该被他甩开
的靖雨仇高高的站在一旁的屋顶处。

  邵阿品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她首先注意的是破财脸上的神色,以确定来人和
他的关系是敌是友。可惜破财也是奸诈狡猾之辈,脸上没有半点的波动,就好似
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样。

  眼见着对方跃下,跃到离自己不足三丈的地方。邵阿品媚笑道:「这位小哥
哥,不知道你所来为何啊?是不是想和小妹我来段香艳的经历呢?」

  靖雨仇好奇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那色迷迷的目光和挑逗性的话语。他
放肆的让目光在那副丰满之极,但偏又雪白光腻的肉体上游弋,其中那不时掀起
的裙摆下露出的雪白修长大腿和迷人的方寸之地,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靖雨仇肆意的让目光扫视了好一会儿,才叹道:「羊脂白玉,丰满白腻,真
是绝代佳人啊!如果能穿得再少一点,那就是更加精彩了!」

  对于靖雨仇的反应,邵阿品分外的满意,看来自己的胯下很快就要有多了个
臣服者了。

  她娇笑道:「小哥哥是否想更进一步探探里面的风光呢?」一面说着,一面
故做不慎的让胸前的衣纱裂开,而那薄薄的红纱再也无法在滑腻的香肩上挂住,
不但香肩,连几乎绝大部分的玉乳,也全部的显露出来。这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
高耸了,红色的乳晕顶着紫红色的乳头,丰满到甚至微风吹过,玉乳都会随着跳
动不已,实在是诱人之极。

  破财暗叫「糟糕」,靖雨仇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定力未必可以,被这妖艳的
美妇如此挑逗,说不定会转过来拿自己做为献礼来一亲芳泽。

  靖雨仇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下面还是……看不到啊!」

  邵阿品娇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不是个老实人哩,怎么会想看奴家的那处
所在呢?好羞人的哩!」不过话虽如此说,这不知羞赧为何物的美妇玉手轻轻的
分开红纱,让那两股间的方寸妙地一分分的显露出来,但是她旋又将之挡住,分
外的使人心痒难耐。

  欲擒故纵,这也正是邵阿品所擅长的猎男伎俩,要不是她看不透靖雨仇的底
细和武功,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早就直接一爪抓过去,将对方的五脏六腑全部
抓出了事。

  靖雨仇语气轻佻道:「这位姐姐,唔,你那里的毛……实在是很浓密啊!」

  邵阿品玉目含春,双手拉住衣裙的两摆,玉乳轻荡,俏臀微摇,说不出的娇
艳。破财也没有动,他并不清楚靖雨仇的心意,如果连靖雨仇也倒向邵阿品那边
的话,那么即使他现在拔足狂奔,那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缓缓的伸出手去,靖雨仇脸上一片邪淫之色,十足的像个好色之徒。

  他的这副表情也让邵阿品有了充足的信心可以在一击内就解决掉这突然冒出
的碍事小子,然后可以安然的收拾已经被套在网中的大鱼了。

  「好了。」几乎是同时,各怀鬼胎的二人一起动手。

  相较而言,从一开始,这女人给靖雨仇的感觉,就知道她并不是好惹,这邵
阿品的厉害程度比之死去的颜传玉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靖雨仇提高警
觉对付她。而邵阿品就棋差一招,虽然并未大意,但靖雨仇的武功强横程度实在
是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同时采用偷袭的方法,而且同样都是采用下踢的方法。
上半身没有丝毫的晃动,根本让对方无法察觉出异状。两人的平衡之术都练得登
峰造极,下面悄然踢出的一脚才是无声无息的致命杀招。

  想法一致,招式一致,相互碰撞是必然的结果。「砰!」两股强劲的真气猛
烈的撞击在一起,让偷袭的两人也无法站稳身子,各自控制不住的向后急退。

  靖雨仇虽退实进,不等脚步落地,淩空换气,天魔烽如同毒龙般直向邵阿品
卷去,森寒的剑光仿佛要把她撕做碎片。

  虽然相比之下邵阿品略显狼狈了些,薄薄的红纱衣被气流撕扯得差不多了,
一身雪白的肉体也几乎全部显露出来,不过她依旧面上带着娇笑,仿佛与生俱来
只有这一种表情似的。但当她看到靖雨仇天魔烽出手的瞬间,她终于脸色还是变
了变。

  一边抵挡着天魔烽的攻势,她一面回复了表情,娇声笑道:「原来你就是靖
小弟喻:长得的确是挺俊呢!来,让奴家和你亲热一下哩!」话说的轻挑随意,
但她手底下却是狠招迭出,尤其是一扬玉手,荡起了一片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
黑雾,只看那种腥黑的颜色,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哼!」靖雨仇冷哼,「老奶奶,你的那身老皮肉,还是随便上哪个街上拉
条狗去算了!」

  根据靖雨仇的观察和经验,虽然邵阿品看起来艳丽成熟,似个美貌的少妇,
但他相信,她的真实年龄绝对会老上许多,而且直斥她的这个大弱点,想必会让
她暴跳如雷。

  黑雾中看不清邵阿品的身形,只能听到她依旧是带着盈盈笑意的声音传来,
「小弟弟真会说笑话哩,来!让姐姐疼你吧!」

  靖雨仇心中一紧,知道这次的对手与以往的大不相同,只看到她丝毫不为自
己的说话动怒,就知道这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靖雨仇手臂一翻,荡起一股劲风,在吹开黑雾的同时,又在自己面前爆开了
另一团浓雾。

  邵阿品没想到自己的「天罗地网」居然会被对方以这种方式破解,她此招的
厉害,就在于那笼绕着身周的黑雾,不但里面含有剧毒,而且还可以透过黑雾发
出真气,让对手防不胜防。只是她没想到靖雨仇居然也会甩出团同样的浓雾,虽
然她不惧百毒,但单从对手的反应和表现的功力看来,她晓得今天没有机会杀掉
破财了,相反的,如果不见好就收的话,等到他们两人联手的时候,说不定自己
连走都走不脱了。

  「呼呼……」邵阿品如同条滑溜的水蛇般从黑雾中推了出去,再不和靖雨仇
做正面的交锋,娇笑声自空中荡下,「靖小弟,小心看好你的天魔烽哩!」

  毫不奇怪对方会认得自己,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来,他靖雨仇几乎是已经名扬
天下了,特别是在魔门内部,更是知名得可以了。

  靖雨仇目光转向破财,并不说话,只是眼中发出森寒的神色。

  破财谈了口气道:「好小子,今天算是落在你手里了,有什么你就问吧!」

  靖雨仇露出了笑容,知道终于成功的把这个狡猾似狐的逼到了死角,不得不
透露一些秘密出来。

  「适才的那个女人是谁?」

  出乎破财意料的,靖雨仇并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他的隐秘,而是直接问起了阴
险狠毒而美艳的邵阿品的来历。沉思了一下,破财缓缓道:「魔门内的隐秘高手
甚多,其中还以一批并不知名、隐匿多年的上辈高手尤为厉害,魔门内有三个辈
分甚高的长老,可以说在魔门内辈分仅是次于曹天太而已。其中两个你已经见过
了,一个是胡口,另外一个就是今晚的这个邵阿品了。」

  「魔门三长老?」靖雨仇为之咋舌,没想到魔门中隐藏着如此多的高手,那
今后的路是绝对不容易走下去的了。

  「加上洪钟吕,这三个人合成魔门三长老,至于各人的武功如何,相信你也
见识过了。」

  这的确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至少靖雨仇已经知道,魔门内的隐藏实力开始
行动了起来,同时这也为他的行动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不过如果事先知晓的话,
那就一定会提前做出预防的。

  「那个天地四灵是什么家伙?」靖雨仇对那四个像是一母同胎的四兄弟分外
的注意,毕竟这四人合力所带给他的威胁是远大于邵阿品。

  提起那四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就连破财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四人也是分
外的头疼。「这天地四灵是梵人松手底下的左膀右臂之一,四人是一母同胎,合
击的威力惊人,即使是同时面对强过他们的高手,都不能够把他们留下来。天地
四灵加上梵人松的师弟——极为擅长在暗处隐匿潜伏、精通刺杀之道的侯子期,
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喽!」

  靖雨仇默然沉思,胡口和邵阿品,以及那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洪钟吕,不知
道这魔门三长老是属于那边的,但就目前的形势看来,梵人松所在的花音派的实
力已经是极为强大了,隐隐有着一统魔门的气势,这对他、对魔门外的所有人来
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靖雨仇沉思良久,抬头笑道:「破财老和尚,你能说出这么多的隐秘事情,
足见你非常上道了!救你性命之事,就此一笔勾销,咱们两不相欠了!不过……
如果你能顺便把自己的身份什么的能和盘托上,那小子就实在是感激万分了!」

  破财听得哭笑不得,目前两人间的关系比较的微妙,不能说是朋友,也不能
说是仇敌,只能说被目下的形势推到了近似于敌人的立场上而已,要不是自己欠
了他一次活命之恩,这种魔门内的隐秘事情,原不应该向靖雨仇透露的。不过还
好,至少使是透露给了靖雨仇知道,也无损于己方的利益。

  听到靖雨仇得寸进尺的要求,破财凝视他一会儿道:「小朋友行事手段灵活
不拘泥于任何束缚,今后实在是大有前途啊!唉,这样的人才正该……呃……你
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和尚身上的秘密,并不是我自己就有权利透露的,如果你有
能力、够运气活命的话,自己去探询吧!」

  足下真气涌出,破财已经趁着两人对谈的机会,将内伤恢复了五层,虽然功
力还是不足以与邵阿品这种级数的高手过招,但躲隐藏匿尚有余力的。

  破财破空而去,只丢下了一句话在靖雨仇的耳边,「恩怨两清,一笔勾销!
今后是敌是友,你我各凭运气了!」

  靖雨仇不再去理会他,摇了摇头,自脚边拎起了一团还在不住蠕动的东西,
步破财的后继,迅快的离开了此处。

  暗夜云影浮动,谁也不会想到这宁静的地方刚刚发生过如此激烈而诡异的情
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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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纵论形势

  方回和阿张趴在水塘边缘,不住咒骂着那些不知死活的蚊虫,可惜骂归骂,
蚊虫照样是盯咬不误,而且两人还不能跳出去大肆抖动一番,也只能在这里默默
的忍受着蚊虫的「洗礼」。

  水塘不算小,大概至少有方圆几十丈大小,岸边垂柳、水色波光,说不尽的
一派宁静,但这份美好却很让人恼火的被破坏无遗。这里现在成了蚊虫的乐园,
让所有的人为之却步,望着这里而生畏。而令人奇怪的是,本来这里位于城主府
的不远处,应该是弄成比较舒适才对,不过现在虽则景色宜人,但却更是便宜了
恼人的蚊虫。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回有些担忧了起来,虽然他对靖雨仇的武功和
机智有信心,但在这种敌人的底盘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陷入危局。而且,
靖雨仇是三人之中绝对的主力,如果没有了他的武功和智慧的协助,大家休想能
够开得出这已经开始全面戒备的天水巨城去。

  「扑通……呃……啊……」随着一大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抛到塘边,靖雨仇
悄无声息的不知从哪里跃了过来,一脸的轻松写意。

  方回大喜,看靖雨仇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心情不错,看来敌人的威胁,暂
时是不存在了。不过,地上的这团东西,实在是……实在是好奇怪,不但会不住
的蠕动,而且还会发出「呜呜鸣」的叫声。

  相比之下阿张则一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木纳,仿佛天生不会对任何事情发
生兴趣,瘦长的身体挺立的像是标枪,令靖雨仇为之赞叹,暗忖如此一个人,如
果能够上得战场的话,必定是位头脑冷静、指挥若定的名将。

  靖雨仇在方回的好奇中解开了袋子,放出了个身材瘦弱、面目猥琐之人,而
且此人还一身天水城小兵的服装,一时之间让方回以为靖雨仇是捉到了条大鱼,
不过……怎么看上去都不像就是了。

  靖雨仇轻轻拍拍差点缩做一团的小兵,「嗯,兄弟,不知高姓大名啊?」

  不用说,这如此倒楣的小兵正是南城门的最低级守卫柳北丁,当破财擒住他
询问时,恰逢邵阿品赶至,夹在两大高手间的他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了,破财也毫
不在意的把他抛到了一旁,并未过多的理会。而或者这可能也是柳北丁的幸运,
他恰好被一直尾随着破财的靖雨仇接个正着。

  以靖雨仇那种速度快极的轻功而言,破财从头到尾根本一直没有脱离过他的
视线,而他和邵阿品的对话,也全部落在了靖雨仇的耳中。

  诚然两人应该是熟人,说出的话来也是没头没尾,不过心思机巧的靖雨仇从
中也听出了些许的端倪,而邵阿品痛下辣手所干掉的南城门处的队长是破财的一
个弟子的这个事实,足以让他知道破财其实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他所代表
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天水城内,渗透到了魔门的势力范围内。

  形势看起来对于靖雨仇一方是分外的不利,不过这些固然重要,但却早在靖
雨仇的意料之中,也就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反倒是那个弱不起眼的小兵
柳北丁,却吸引了靖雨仇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柳北丁……这里是……」柳北丁茫然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今天
实在是生平最倒楣的一天,先是看到女鬼作祟,不知怎地就杀掉了队长,随即被
个满面是血的吸血鬼抓到,最后再不辨东西南北的被人拎到这里。不过,令他稍
为宽心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妖孽之
流。

  「这是谁?」方回看看茫然做在地上的柳北丁,不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
看不出他有何出奇特殊之处。

  「柳北丁?嗯,很好听的名字!」靖雨仇赞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迳自向方
回道:「刚刚和女鬼打了一架,意外的知道了些重要的情况!」

  「哦!」方回感兴趣了起来,「那一定是关于破财那个老王八的吧?」

  没等靖雨仇回答,一直未语的阿张按住柳北丁的肩头,看似很随意,但却是
直接按在了他的重穴上,其意不问自明。「靖兄弟,这个人是……」

  靖雨仇明白他的意思,阿张通常是不爱言语,但却几乎是每言必中,对于一
些事情往往有其独到的看法,同时阿张还是个十分谨慎之人,从靖雨仇与他接触
的这些时间看来,他唯一的一次没有顾及危险、考虑周详的事情,就是去舍命营
救方回。而很正常的,他自然会对柳北丁的身份表示出怀疑。不过对于这不知名
的小兵柳北丁,靖雨仇是另有打算。

  靖雨仇点头道:「这个兄弟目下的确还不是属于我们这一方的,不过大概很
快就会是了吧?」

  阿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方回却分外好奇的打量着柳北丁,一面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就是这小
子?我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是收到这边,怕也是没什么用处吧!」

  靖雨仇正色道:「别看他看起来不怎么成气,但……以某方面的潜质而论,
或许我还及不上他!」

  方回大为惊讶,没想到靖雨仇会对这貌不惊人的小子评价如此之高,靖雨仇
如今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有数的年轻高手之一,能够跻身这种级数,单是靠后天
的努力是不够的,先天的潜质如何,也是其中的一项必要因素,所以在江湖上,
明师固是难寻,一个有潜质的好徒弟也是相当难找的。

  方回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找个徒弟了吧?」

  「找个徒弟?」靖雨仇沉思了起来,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以前生活在
阮公渡的淫威之下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共有十七个孩子,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
的年纪,但在阮公渡的逼迫下,不得不有了一场角逐,一场为性命的角逐,最后
的胜利者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才能在最后成为阮公渡所精心栽培的工具。虽然
不愿,但是为了性命,大家也不得不狠起了心肠。我那时候就是像现在柳北丁一
样,身体瘦弱,所以经常被强壮得多的家伙们欺辱,不过呢,最后是我赢了!尽
管最后的胜利者也不得不沦为工具。」

  就连性格外向,个性粗豪的方回也听得心下黯然,拍了拍靖雨仇的肩头表示
安慰,「嗯,你是从这小子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

  「或许吧!」靖雨仇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其实呢……」不想沉迷于这种低
下的情绪中,只是略略的一运功,他立刻回复到了那种极度冷静的状态中,同时
他也发现一时的感触,给自己带来个了累赘。「可能是我过于伤怀了吧?方兄放
心,小弟立刻把这个小麻烦『处理』掉!」

  一旦认真起来,靖雨仇立刻变做了那个忘却一切世俗的情感,冷静的计算利
害得失的人。的确,虽然他一时起意,看中了柳北丁身上的某种特质,但是只要
详加分析,就知道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带着个这样弱之极矣的家伙,却是非
常不合时宜的。

  经过好一会儿的心神激荡,柳北丁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还在猜测着这几个人
的来历,没想到听到了靖雨仇正要把他这个「麻烦」处理掉。

  「不要啊!」毫无骨气的,柳北丁立刻抱住靖雨仇的大腿,「大侠啊!请让
我跟随你吧!吃苦耐劳、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做淫贼、泡小妞……小子一定誓
死跟随!」

  这次就连阿张都哑然失笑,对于这些在江湖上闯荡多时的老手来说,柳北丁
如此特质的人,还真的是很少见,而且近日来精神高度集中,时刻要面对强敌,
此时能有个若小丑般的家伙来插科打议倒也不错。方回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倒
也有趣!」

  柳北丁察言观色的本领在长时间的欺压下也算得上是练就了,哪里还不懂要
把握住机会,先不管这几个是什么人,首先还是保命要紧,而且看样子,最为年
轻的那个,好像是武功很高的样子,勉强算是符合他心目中的大侠形象了。碍于
身份和地位,柳北丁所见过的武功最高的就是他们南城门处的守卫队长了。如今
有个追随大侠,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出现,柳北于自然要买力恳求了。

  「大侠,小子生平没有什么愿望,期望有一天能够跟随个名满天下的大侠,
一起行走江湖,然后……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当然……如果再顺便能
练好武功,那就更好了!」

  这大概就是小人物的言辞吧。方回和靖雨仇齐齐动容,每个人的成长道路都
是不一样的,而在成就功名或名气之前,大家都是像现在的柳北丁一样吧,心怀
梦想,然后时刻在找机会来实现自己的胸中所愿。

  一时间众人沈默了许久,方回才笑道:「唔,这小子蛮有意思的嘛,靖兄弟
你说说看,他倒是有那方面的潜质啊!」

  此举不啻于暗示靖雨仇,留下柳北丁这小子,可能也不是个太坏的选择。

  「潜质啊……」靖雨仇将适才追踪破财时和邵阿品所对峙的情形道出,其中
特别强调了柳北丁当时虽然是在极度恐慌中,但却可以早破财一步发现邵阿品的
踪迹,虽然其中有破财重伤后耳力、感觉下降的原因,但无疑柳北丁的六识感觉
之好,是无与伦比的,相较于他那瘦弱的难以习成高深武功的身材而言,这就是
他的一项最大优势。

  阿张听得点头赞许,赞叹靖雨仇眼光独到,但方回注意的却是其他的东西。

  「嗯,你说那个女人……哦,是邵阿品又美又艳,而且身材前凸后翘,肉感
十足?」

  靖雨仇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方回注意的居然是这方面的事情。苦笑了
下,靖雨仇道:「你想想看,要不是我的定力比较不错,说不定早就扑上去要暴
干她一顿了,她的那种美艳和肉感,可见一斑。而且……」靖雨仇故意吊起方回
的胃口,「而且只看那女人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就知道如果夹到腰上的话,一
定会给你爽到十足!」

  方回听得两眼放光,嘴也张了起来,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助兴了。

  「好兄弟!」

  方回大手猛拍靖雨仇的后背,「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她擒下,然后让老哥
来尝尝这淫妇的滋味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好!」

  靖雨仇斜目看他,淡然道:「这女人是个擅长采补的高手,像你方老哥这样
的,估计连十个都不够瞧。」

  方回想以自己也同样擅长阴阳调和之术来反驳,不过他旋又想到和这种级数
的高手比起来,他的那点阴阳调和之术也只能拿来应付应付不会武功之人,如果
用来对付这等高手的话,就如靖雨仇所说,即使被吸成人干也不够瞧的。

  「这女人真的是魔门中的长老之一?」方回发出了疑问。

  靖雨仇脸色凝重起来,轻轻道:「破财虽然口中好似没有半句真话,轻易相
信不得,但我相信这一次他自重身份,不会拿些不中用的假话来搪塞我,而且告
诉我这些讯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反而会增加我们对于魔门的
戒心,说不定会让破财从中得利。」

  方回挠挠大头,想得头都有些大了,他烦躁起来,「去他娘的,破财这个不
老不小的王八,下次如若让我看到,一定做了他!」

  阿张慎重地道:「那破财的身份究竟若何,居然可以和魔门长老相对抗,莫
非他也是魔门中人?」

  靖雨仇笑了起来,看看几人,叹道:「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我不知道他的
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却可以猜到几分。」

  阿张沉思了一会儿,忽的眼睛一亮,望向了靖雨仇。

  靖雨仇知道阿张已经有所领悟,轻摆手掌示意他噤声,不要当场说出来。

  方回烦躁起来,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到底破财老王八是什么身份,痛
快说出来吧!」

  靖雨仇和阿张相视一笑,靖雨仇淡然道:「方老哥,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
让人着迷么?」

  不晓得这个问题和破财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方回还是想了一下答道:「那还
用说,容易上手的女人绝对吸引不了旁人,惟有神秘的、而且充满了圣女般的气
息、再加之武功高明的女人,才是最最吸引他的!」

  「方兄不愧为猎色高手啊!」靖雨仇顺口称赞一句,「那江湖上有那些女子
会具备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条件?」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在江湖上闯荡多时的方回,他很快就答出了答案,「自然
是神秘而让人捉摸不定的香榭天檀的女剑手:据说从这里出师的女人,个个都是
冷若冰清、圣洁异常,而且又是武功超卓之士,实在是……呃……莫非破财是来
自于香榭天檀?」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实在令方回无比震惊。

  从几百年前的大武王朝的建立起,香榭天檀就树立起了一种神秘感觉,它可
以说是白道间至高无上的象征,但偏偏却又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地点,究竟有些
什么样的人从里面出师。但江湖上消息灵通之士都知道,香榭天檀的蛰伏,是相
对于魔门而言的,只要是魔门内有相应的动作,香榭天檀一定同样会有相应的对
策来对付。可以说,香榭天檀几乎就是为了魔门而生,两者间相互纠缠不休。

  细细的想了一想,其实这种情形是完全正常的,现在就连魔门内的长老都已
经现身了,香榭天檀没有理由不介人进来。

  「复杂了!」方回喃喃道:「如此一来,我们大家岂不是等同于夹在了几个
势力之间。」

  靖雨仇瞭解他的意思,魔门用来依仗和香榭天檀争锋的是强盛的军力,七大
义军里的四支,肯定是属于魔门的势力了,相比而言,仅仅拥有流离失所的香榭
天檀,已经先输了一筹了。所以,可以把提供战场上战力的重要来源之一的马帮
拉到那一边去,就是香榭天檀目前的目标了。

  而魔门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使是拉不到马帮,他们也不会让马帮白
白的流到主要的对手那里。而马帮夹在两者中间,显然是左右为难。靖雨仇露出
笑容,点头道:「方兄当明白在如此乱世,最重要的就是实力,自己所相信的实
力,只要有了实力,不但黑白会颠倒,而且亦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说句不客
气的话,现在马帮的实力是有的,不过却是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里,而如今就有
个机会让方兄及马帮及时脱离这种危险的境地!」

  方回倏地眯起了眼,靖雨仇的话中的意思他清楚得很,投靠流民大营,不但
可以依附个比较强大的势力,而且同时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只不过……方回
沉思起来,事关重大,这并不是仓促间就可以考虑好的。

  靖雨仇抬头望天,淡淡道:「方兄考虑得如何?如果听不到让小弟满意的答
案,那么……就恕小弟要无礼了!如果马帮无法为我方助力,那么……我也会让
它无法成为威胁才是,望兄还请谅解小弟的立场!」

  靖雨仇的话中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方回这老江湖清楚得很,他明白靖雨仇
的意思,以马帮的实力,对于任何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势力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
而反过来说,如果马帮成为不了助力,反而成为了对头时,那大批精良的战马在
战场上所带来的威胁却也是致命的。虽然靖雨仇的话不甚客气,但却很实际,不
是朋友、就是敌人。方回明白他的立场,即使是心中不愿,但为了所守护的人,
所守护的理想与目标,即使是朋友间,有时候也是无法顾全的。

  方回没有半点的犹豫,沉声道:「我这里没有问题,以我的立场而言,有靖
兄弟这样的朋友就是保证了。只要这需要通得过帮里众兄弟的同意,如果大家一
致认同,马帮会唯流民大营马首是瞻;如果众兄弟们反对,那么……今天你就把
我的性命取去好了,老哥我半点眉头也不会皱!」

  靖雨仇心下暗佩,方回果然有一帮之主的风范与气度,恩怨是非分得清清楚
楚、明明白白,靖雨仇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以朋友的立场而言,他的确是更愿
意投入到靖雨仇这方来,但方回身为一帮之主,自然要顾及的帮中兄弟的意念。
而一边的阿张则是面无表情,但那移身方回侧后方的动作则透露出显然是与帮主
共同进退的意念。靖雨仇暗叹一声,如若是铁嘴老四在这里的话,以他那种莽撞
的性格,听到如此带有威胁性和看似不够朋友义气的言语,说不定会扑过来和他
拼命。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靖雨仇和方回互击了一下手掌,等同于是订下了盟
约。「无论此事是否成行,靖雨仇一定会把方老哥和张兄平安的送出天水城。」

  方回爽朗一笑,知道凭两人的关系,不需要再说什么客套话了。

  靖雨仇心中轻松了不少,今趟来天水城,总算是得到了些有价值的东西,但
是碧影的踪迹消失变做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令他隐隐担心,不过在如此的形势
下,即使是他想寻找,也是无从找起。

  把一些敏感的话题谈完,彼此间的气氛就轻松不少了,不过他们还得面对即
将到来的问题,这偌大的天水城虽大,但却是个危险之地。

  「嗯,我想……如果想顺利的脱离这天水城,应该还是让柳北丁来发挥作用
吧?」

  靖雨仇忽地话头直点一旁发傻发愣,被靖雨仇和方回对话弄得不知所以然的
柳北丁。

  「我来发挥作用?」柳北丁茫然不解,「我手无缚……好像没什么用?」

  阿张摇头,「你是天水城南城门处的守卫,应该知道如何可以安全的混得出
去吧?」

  「不行!不行!」柳北丁大摇其头,「南城门外的三十里外全部是人烟稀少
的所在,而且超过三十里,就是无人敢进入的大森林了,据说里面鬼怪成群,人
一旦进去是死无全尸的!」

  「嗖!」靖雨仇抽出得自卓天罡的绵白软剑,真气到处,让成卷成圈的软剑
抖了个笔直,充满了凛冽的气势,同时引来了两声惊呼。靖雨仇微笑道:「遇神
杀神,遇佛杀佛!」

  柳北丁面露崇敬之色,显然是将靖雨仇当做了当代大侠的不二化身。

  而另一声惊呼则是由方回发出的。方回面色凝中的直视着靖雨仇手中的绵白
软剑,沉吟了一下道:「这把剑……莫非是『绵里藏针』?」

  靖雨仇心中一动,记得在他隔壁偷袭胡口的时候,似乎曾听到他惊呼了一声
「绵里藏针」,而如今方回也有同样的疑惑,看来名字是没差了。而这把绵白软
剑必定是非常有名,才会使两人先后的认出。

  「这『绵里藏针』很有名气么?」靖雨仇不解地问。

  方回摸着下巴,沉声道:「『绵里藏针』是人间道一派中类似镇派之宝的兵
刃,在江湖上并不是名声显着。而与此相应的,人间道此派,在江湖上名声也不
是很响亮,但是它却是非常奇怪的一个派别。派中之人,全部都事事讲求正气,
讲究一身浩然正气,而从暗地里可以知道,人间道一派是香榭天檀最坚定的支持
者,同时也是有力的支持者。人间道一派派中应该是有许多的高手,隐匿起来的
我不知道,有名的有灰无极和卓天罡二人。」

  「灰无极和卓天罡啊!」靖雨仇脑中念头闪过,想起以前和这两人间的恩恩
怨怨,记得曾经听到过关于这两人的一些隐秘,这两个人应该是师兄弟,而由于
卓天罡叛师出门,而导致两人翻脸,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出自人间道一派。而这股
势力,因为其坚定支持香榭天檀的立场,对靖雨仇来说,必定又是个大麻烦了。

  「卓天罡和灰无极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卓天罡已经去阎罗王那里寻找正气
了。」

  靖雨仇语气清淡,对于卓天罡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好
感,而虽然灰无极与他也并非朋友,但至少那是因为两方敌对,况且灰无极和自
己的红颜知己之一的徐蔚瑶很是熟念。

  「卓天罡死了?」方回颇感惊讶,「此人在江湖上素有侠名,但最近却突然
谣言四起,谣传他是弑师而破出人间道的,所以他最近的声名也不大好,但据说
此人行事非常的老辣,而且事事留有退路与余地,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丢掉了
性命吧?」

  靖雨仇相信自己的眼力无差,卓天罡在梵人松和侯子期的夹击下丢掉性命,
是他亲眼所见,而他现在唯一遗憾的,只是不能亲手干棹这个老贼。「嗯,卓天
罡一定是死得透了,只是可惜……可惜没有被我亲自干掉,要不然一定请他尝尝
『宝贝』失去的滋味!嗯……有人!」

  正说话间,靖雨仇忽地心灵波动,提前感觉到了不妥之处。与此同时,柳北
丁也惊呼出声。

  「呼!」一块巨石直接向四人站力处掷来,声势猛恶惊人,夹杂在风声中,
力道更是惊人。

  只看到这东西的声势和力道,靖雨仇知道硬档不得,哪怕他先天真气充沛、
可以绵绵不绝的发出;哪怕他的天魔烽或是绵白软剑锋利无匹、无坚不摧。这些
都挡不住这来势凶狠、显得分外蛮横的一记大石撞击。

  而更让靖雨仇不敢轻易硬按此招的是,在猛烈的大石破风声背后,隐藏着一
丝细细的类似兵刃挥动般的声音,并不是完全相似,但却是声音有异。靖雨仇立
刻想到,对方这招是名副其实的投石问路。当然了,要是他应付不当,只是这一
招就可以叫他吐血重伤。

  「破!」靖雨仇暴喝一声,他不需要担心其他三人,由于能够早一步发现敌
踪现身,对此早有经验的方回和阿张已经提前躲闪做出了趋避。而柳北丁的闪避
方法更是妙,被大石的破风声所惊,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失足滑入了水塘中,
恰好躲过了这一记猛击。

  虽然口中喊出了「破」字,但那是喊给对方的袭击者听的,靖雨仇才不会浪
费力气来以硬碰硬。顺着大石的击来方向,真气迅速的导引,转瞬间让大石改变
了方向。并没有运用全力,仅是借力打力,直接把这猛恶的一击引向了地下。

  「砰!」

  不出预料的一声剧响,几乎是将地面上撞出个大洞,烟土飞扬中,靖雨仇的
反应极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第一下并未动用的天魔烽自腕间弹出,一剑斩
在大石上,接着孕满真气的一脚踢出,将分做了两块的大石踢自原路返回。

  「哼!」冷哼声传来,直如给人的胸口重重的一击,靖雨仇还好些,彼此功
力相若,他的先天真气可以保护他不受到对方音波的侵害,方回和阿张的级数与
之相比就差得多了,方回闷哼一声,脚步踉跄,显然是吃了暗亏,而阿张则更是
不济,耳鼻全部迸出血丝,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靖雨仇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与之相喝的,他长啸一声。将对方
的攻击化解的无影无踪。而与此同时,对方真正的杀着才紧接着攻到。

  听起来像是兵刃撞击石块的声音,两块被靖雨仇踢出的大石,「砰」地爆化
做了一团石屑,而对方的这淩厉的一击,并没有使用任何的兵刃,靠的仅仅是两
个拳头。

  虽然扰敌的作用居多,靖雨仇的这一脚并没有用上太多的真气,力道与大石
下落时不可同日而语,但对方居然只是用拳头变如此轻松的化解了此击,那只代
表两个可能,要么两人彼此间的级数相差太远,不需要动用兵刃,仅是拳风,对
方便可以解决靖雨仇的此击;要么偷袭者擅长拳术,在这上面有独到而独特的功
夫,可以当做兵刃来使用。

  靖雨仇衷心的希望来是是属于后者,要不然这场仗也没得打了。

  对方高速迫来,却说停就停,见偷袭无果,立刻化动为静,直接挺立在靖雨
仇等人的面前。

  谁人能有如此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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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城主之威

  一股莫名的压力传来,黑色的身影,披着黑色的披风,纯黑色的基调,有如
一座大山般屹立在前方,使得靖雨仇的瞳孔为之收缩,心神为之激荡。

  而身后的方回和阿张就更不消说了,要不是靖雨仇挡在前面,阻去了绝大部
分的气势,两人怕不是要当场被这股仿佛若实质的气势逼得吐血身亡了。

  对方并没有蒙面,很可能是自觉功力高超、不屑于做那宵小之事,这也得以
让靖雨仇清楚的看清了他的面貌。

  红面壮硕的大汉,两道粗眉使其倍添三分凶恶。靖雨仇的身材已经是颇为高
大了,但比起这人来说,简直宛若孩童,矮了将近一个头以上,相信这巨大的身
体将靖雨仇整个的装进去,也是完全可以的。也就是这如怒目金刚般的巨人,才
能发出如此惊人的拳风。

  红面巨人的双目一直盯着靖雨仇,眼尾也不扫方回和阿张,更不用说后面水
塘里的柳北丁了。很显然,靖雨仇才是他的第一目标。被他这样地盯着,不消说
浑身一定是不自在的,红面大汉的大眼直似牛眼,再加上那股充沛的气势,差点
就让靖雨仇心灵上出现缝隙。

  大汉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以靖雨仇的角度看来,他应该是表示赞许,即管看
起来,大汉的红面配上这表情,看起来是分外的奇怪。

  大汉开口说话,声音绝无一般身体粗大的莽汉的粗声嗓音,而是中正平和,
还是分外的柔和动听的。却听的靖雨仇心中叫糟,不单是因为他的这种嗓音,代
表了红面大汉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由魔入道的境界,而更是因为他话语
的内容。

  「本尊洪钟吕——魔门三长老之一,奉谕来击杀你这小子,如若没有遗言的
话,就……把命交给本尊吧!」嘴里吐出了让靖雨仇震惊的话语,洪钟吕再也不
浪费时间,直接当头一拳击来。

  「洪钟吕!」靖雨仇绝没有想到一刻前刚刚知道魔门三长老,这么快那剩下
的唯一一个他所未见过的长老就找上了门来,而且功力是如此的强横。他开口便
承认自己魔门内的三长老之一,是否代表了要把自己当场击杀的决心。

  形势不容靖雨仇多想,对方果然是在拳头上的修炼有其独到之处,没有半点
花巧、没有半点做作,紧是当胸一拳,但那股猛恶的气势让人知道,这一拳绝对
要比那些花巧的拳法来得强盛得多。整个拳风宛若巨大的金刚杵,直击靖雨仇前
胸。

  受到他的话语内容的所震,靖雨仇的心神最少分散了一半,仓促下他全力运
转真气,左手绵里藏针、右手天魔烽,两击其下,硬接了他的这一击。

  「砰!」

  这一下正面交锋,两人功力相若,但毕竟洪钟吕的拳风更凶猛一筹,靖雨仇
半是被震退,半是借机飘退,以化去那凶猛的拳劲。

  推了两步靖雨仇立时发现不对,身后的方回与阿张适才就险些为洪钟吕的气
机所摄,即使没有性命之忧,但却已然受了轻伤,而洪钟吕的这一击又是势如奔
雷,既猛切快,让两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自己这么后退的结果,必然是撞上
两人,那部分侵入体内的拳劲就会转嫁入他们的身上。以洪钟吕功力的霸道和两
人目前的状况,这一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靖雨仇猛然催动功力,硬生生的将退势顿住,强行和洪钟吕的拳劲做正面的
对抗,虽然立刻化去了侵入体内的拳劲,但却引得胸前的真气一阵剧烈翻腾,他
禁不住对洪钟吕的功力的强横更觉骇然。

  洪钟吕点头,但动作却颇为生硬,想来平时从来不做如此赞许的动作,「靖
小子,你相当不错,在江湖上年轻一代里你位居前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是……今天你非死不可了!即使本尊拿不下你的性命,你也活不过今夜的!」

  靖雨仇何等样人,自然不会轻易被他的话所惑,不过他却有两点疑惑之处,
一是这洪钟吕和他所遇到过的魔门中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行事颇为光明磊落,并
不屑于使用一些什么阴险的手段;第二点就更令他疑惑了,他自认为隐匿的功夫
极好,不知道洪钟吕用了什么样方法,几乎是街尾一般的追踪了上来。

  诚然这洪钟吕的功力的确高超,而且正大浑厚,没有一点阴险诡异的气息,
在靖雨仇看来,魔门三长老中,应该是这洪钟吕的功力略胜半筹的。

  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留得下他靖雨仇,虽然佩服对方的强横,但靖雨仇有信
心可以安然脱身。不过那是指单纯的他自己而言,如若他不想丢开方回等三人的
话,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和洪钟吕硬接一阵。

  洪钟吕显然也清楚靖雨仇的处境,沉声道:「无路可走时,就需要舍弃一切
的精神!嘿!不过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半是说教、半是教训的言辞让靖雨仇为之一怔,洪钟吕虽然说得轻松,但是
身后的这几人,并不是容易舍弃的,而且也是不可能舍弃的,只不过……

  靖雨仇忽有所悟,收起绵里藏针,真气将天魔烽催发到极点,四尺长的青锋
发出湛湛神光,充满了威严与气度。呼啸一声,靖雨仇全力扑上,率先展开了抢
攻。

  此举让洪钟吕完全没有意料到,靖雨仇居然会抢攻,他本来以为靖雨仇会聪
明的先避为上。

  殊不知,正是他的一句「无路可走时,就需要舍弃一切的精神!」让靖雨仇
蓦然领悟,被动永远不如主动,至少抢得先机,是极为重要的。

  虽然靖雨仇抢先攻击,算是占得了主动,但面对这种经验丰富的魔门元老,
只有这点优势是远远不足以取胜的。

  一反适才威淩十足、气吞天下的霸道拳势,面对靖雨仇的抢攻,洪钟吕并不
慌乱,反而打开了一套细腻之极,却有不失威力的拳法。

  没有想到这么个昂然巨汉也能用出如此细腻小巧的拳法,的确是令靖雨仇大
开眼界,而与适才发出霸道拳劲的样子不同,洪钟吕此时一脸平静安详,面若古
井无波,冷静神态有助于将此拳法的威力和特性发挥到了极致,让靖雨仇以猛烈
的真气为主的天魔烽根本摸不到头脑。

  寥寥不过数招,靖雨仇就发觉出不对,自己同这种魔门巨擎相比,无论是从
打斗的经验、还是对局势的判断力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这么继续打下去,洪
钟吕是无所谓,而己方可能就会陷入到危局之中。

  兵行险着,就应该是指的眼前的这种形势吧。再不用险,这样下去至多是个
两败俱伤的结局,甚或有可能他靖雨仇落败,毕竟他仍心悬方回三人。

  眼见洪钟吕轻巧的一拳击出,用意是在天魔烽上加上一丝真气的束缚,使靖
雨仇无法发挥出天魔烽的锋利无匹的特性来。

  此时靖雨仇突然变招,并不再去试图震散对方加诸于天魔烽上的真气,甚至
是他完全不再顾及右面的情况,左拳晃起,回忆着在马廊秘室中,被破财引导着
所做出的梦中,曾经使用过的霸道拳法。

  一股灼热难当的劲风扑面而来,洪钟吕正诧异于靖雨仇为何突然使出了不利
于己的大法时,靖雨仇已经突然变招,左拳凝起了强劲的真气,充满了一往无前
的气势,仿佛要在这一拳之间分个你死我活,一派惨烈的味道。

  洪钟吕心神一颤,他先前对靖雨仇的评价甚高,甚至将他推许为近年来江湖
上的三大年轻高手之一,但他实在没想到靖雨仇的功力竟会到了如此的境地,简
简单单的一拳击出,仿佛令天地间全部充满了火焰,灼热的环境更能令他的真气
催发到极点,而且这一拳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必杀气势,好似逼迫他在这一次之内
分出胜负。

  洪钟吕感觉得到,如若自己能成功的架住这一拳,那么靖雨仇的气势必然会
受到极大的削弱,使他的优势和胜面大为扩大;而如果他接不下这一拳……

  洪钟吕脸上现出了微笑,只是配上那副红色的面庞,根本分不出来那是微笑
而已。

  他已经发现了靖雨仇这一拳中的最大弱点,虽然这堪称夺天地造化的一拳,
但最大的弱点就是,靖雨仇的功力不够,并不能完全的驾御住拳法的威力,同时
也让攻击性,大大的打了个折扣。

  洪钟吕满怀信心,右拳同样是一拳击出,一反适才的细腻小巧的拳风,这次
是势夹风雷,拳劲在空中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不问可知,这一拳在手法上虽
然不如靖雨仇,但威力上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靖雨仇的面露惶急之色,更是让洪钟吕运足功力,满怀信心,确信可以一击
奏效。

  虽然屡有奇遇,毕竟比不上魔门元老的几十年功力,碍于本身功力的限制,
靖雨仇毕竟不能把拳法的威力彻彻底底的发挥出来。两股强横的拳劲正式做出了
正面的相撞。

  并不是一击即溃,靖雨仇勉励挡住了洪钟吕的接连十八次真气的冲击,仅仅
是在一瞬之间,洪钟吕已经通过拳风攻出了十八道真气,速度之快、势头之猛,
令靖雨仇自叹不如,毕竟洪钟吕最擅长的是以拳劲打斗。

  第十九道真气猛然攻到,靖雨仇那已经接近涣散的拳劲再也地方不住,在顷
刻间被催散的同时,洪钟吕的第二十道拳劲跟着击到,二劲合二为一,透过靖雨
仇的臂膀直攻他的心脉。

  「噗!」

  一口鲜血喷出,藉着血雾的喷出,靖雨仇成功的化去了近五成攻入体内的真
气,幸好这也是洪钟吕的功力的颠峰了,最后的两击威力也是大为减低,不然就
会让靖雨仇难免命丧当场。

  不过即使如此,经脉的受伤是免不了的了。一击得手,洪钟吕并没有想像中
的喜悦与欢欣,他面色骤变,身形向后急退。

  「晚了!」

  靖雨仇开声吐气,手腕间的天魔烽早已经缩了回去,同时也将洪钟吕封锁天
魔烽的丁点真气震得溃散。因为要全力攻击靖雨仇的左侧,右侧那封锁天魔烽的
真气就不得不降低到最少点,但洪钟吕显然忘记了天魔烽的一项特性,在真气强
弱的控制下,天魔烽是可以自由伸缩的,长至四尺上下,短至匕首长短,在真气
的作用的,可以任意为之。

  洪钟吕的拳劲虽然击中靖雨仇,但并没如想像中的击实,当看到靖雨仇籍着
喷血来驱除处大半侵入体内的拳劲时,洪钟吕立时意识到了事情不妙,但想后退
趋避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天魔烽以锋利无匹的特质特性,强行破开了洪钟吕左侧那少得可怜、所剩无
几的护身真气,宛若撕裂片薄纸般的直刺入进去,不愧为是魔门内的镇门之宝,
即使洪钟吕的皮肉厚度、坚硬程度远逾一般高手,在这柄魔门重宝面前,根本起
不到丁点的作用,没有受到一丝的拦阻,天魔烽从洪钟吕左肋下透入,再从后背
透出。

  洪钟吕虎吼一声,爆发出了宛若野兽般的巨大吼声,一股强力绝伦的真气自
天魔烽插入处迸出,不但激得鲜血大蓬的爆出,而且将靖雨仇的天魔烽也震得离
体而出,而沿其而上的真气,震得早已经气血不稳的靖雨仇又咯出了几缕血丝。
洒下了大蓬的鲜血,洪钟吕再虎吼一声,淩空而起,就这么不住的滴洒着鲜血,
一路不见消失了踪影。

  靖雨仇暗道可惜,表面上看起来洪钟吕的伤势极重,但他知道那只是表面的
迹象而已,事实上他的天魔烽固然是将洪钟吕的身体刺穿,但剑上的真气并没有
来得及爆发开去,伤及到他的经脉。洪钟吕不愧为魔门元老之一,无论是头脑反
应、还是身体的反应,都是极为迅速,他突然爆发出强劲绝伦的真气,虽然也逼
得自己鲜血大蓬的飞溅而出,却也成功的将靖雨仇刺入他体内的天魔烽震离,而
靖雨仇要透过天魔烽伤及他体内经脉的真气已是来不及、也无从发出。

  所以洪钟吕顶多只能算得上是轻伤遁走,而且只是失血过多,要不了两日,
他又会完全恢复旧有的体力和功力,那时候如果彼此再次相遇,就没有今次这般
容易了。

  洪钟吕的虎吼声的余音仍未散去,靖雨仇已经当机立断,此处绝对不可再留
了,洪钟吕找得到这里,其他的魔门高手也极有可能找得到这里,如若等到天地
四灵或是什么胡口、左右双魔一类的人到来,那就哪里都走不了。拉起掉在水中
吓得半死的柳北丁,招呼上方才回过神来的方回与阿张,大家辨别方向,仓皇逃
命去也。

  天空月朗星明,一派安逸,地面上平静安详,却有四人在仓皇奔逃。

  方回一面奔行,一面还不住的咒骂,「从哪里冒出的红面汉子,震得我……
嘿!头几乎疼得裂掉!」

  靖雨仇背着柳北丁,正在暗叫晦气,想当日背着美丽的义姐解忻怡逃命的时
候是何等的旖旎风光,美人在背,香泽微闻,虽然当时的情势也是分外的紧迫,
但能不时的借机揩油,抚摩那双修长滑腻的美腿,是如何的逍遥自在。如今自己
却背着个形象猥琐的家伙奔逃,即使是这家伙的重量居然还轻过解忻怡,靖雨仇
也是不太情愿。

  听到方回的抱怨,靖雨仇「嘿嘿」笑道:「洪钟吕!魔门三长老之一,遇到
这种级数的高手,你的头没有裂掉,实在是你的运气哩!」

  「又是魔门长老!」方回嘟哝几句,不再提及洪钟吕了,毕竟以方回的武功
而论,洪钟吕这样级数的高手是他所招惹不起的,只有让靖雨仇去挡在前面了。

  见方回不再做声,靖雨仇调笑道:「如何?那名叫邵阿品的妖艳美妇,你是
否还想一尝香泽啊!」

  方回徉怒瞪了他一眼,忽地问道:「我们这是向何处去?现在好像大概整个
天水城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有一个地方!」靖雨仇淡然道,他伸手拍拍后背上的柳北丁,「阿丁一定
会给我们找到个隐蔽的好所在的,是不是啊?」

  「呃……这个……应该是……可以吧?」柳北丁不甚确定。

  天水南城门依旧是屹立在黑暗中,仿佛月光根本照不到这里一样。柳北丁根
本就找不到什么隐秘的藏身处,无法可想之下,只好把大家领来这里,毕竟这里
是他所熟悉的。

  至少在这里,他还是能够找得到让三人容身的地方。

  「小子!你就住这么个狗窝?」看这北门丁的卫兵居所,方回忍不住大发高
论。

  的确,北门丁的住处的确是寒酸了些。

  城墙角落里的巨大稻草堆,这就是北门丁用来休息安养的所在。方回斜靠在
稻草堆上,不住的摇头叹气,他突然道:「能从哪里弄得到吃的?」

  「吃的?」柳北丁忽地惊叫一声,才想起自己原来晚上是出去为那些巡夜的
老兵打酒的,顺便还要替他们找一下女人,没想到如此简单,平日里不知进行了
多少遍的跑腿差事,居然会在这一趟遇到这么多的离奇故事。柳北丁虽然为人懦
弱猥琐,但至少有一样好处,一旦人准备去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他此
时正为能成为靖雨仇这样的大侠的跟班而兴奋着。

  「没有!大家都在打牌赌钱,就算是有,可能也会被他们给吃光了吧?」柳
北丁道出了他的推论。

  「什么!这群混蛋!大爷还没得吃,这些家伙敢先吃!」可能是饿得慌了,
方回大发怒气。

  靖雨仇并没有理会这几人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虽然成功的伤及了洪钟吕,
同时也逼退了他,但不可否认,他自己本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尤其经脉更是
受到了不轻不重的伤,在这种处处危机、险情四伏的时刻,能使身体和真气保持
在一个最佳的状态中,行事就多一分把握。

  真气缓缓在身体内各处运行,没有了女子的阴气做支撑,疗伤的速度就慢上
了不少。

  靖雨仇静下心来,把所有的思绪排除在外,全心全意的运功疗伤。

  随着几口淤血的喷出,靖雨仇只觉得胸口一松,知道淤塞的经脉基本上没有
大碍了,这才满意的收起功力。

  天边的微光闪亮,靖雨仇吐出口浊气,方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接近发白了。

  「老弟,吃!」方回见他醒来,递过只烤猪腿,焦黄颜色,上面还在不住的
滴下油脂,可知是刚刚烤好的。

  「嗯,味道不错!」靖雨仇大啖了一口,随口为道:「哪里来的?」

  「哈哈!」方回泛起得意的笑声,「这就是你老哥我的本事了!刚才我上去
卖力的教训了那几个巡夜的守城老兵,然后强迫他们把刚刚弄到的猪腿烤好送给
我们几个享用!唔,味道烤得还真是不错!」

  靖雨仇听得颇为好笑,举目没看到柳北丁,想来又是被方回支使弄什么好酒
一类的东西吧。

  再大咬一口,细心的体味着口中的味道时,靖雨仇忽地感觉不妥,却说不清
是哪里有问题。顾不得再吃,靖雨仇细细的推断是否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毕
竟在这种时候,是千万马虎大意不得的。

  「不好!」靖雨仇终于想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适才方回所说,巡夜的是几
名老兵,这些老兵们个个是极度狡猾之人,自己和方回几人被全城通缉,这些老
兵们不可能不见过几人的画像,虽然也可能暴露不出来身份,但这毕竟是一个破
绽。

  正想站起来将这些可能暴露的因素消除掉,破空声响起,经过了一番疗伤静
修而知觉更上层楼的靖雨仇清楚的感觉到,有四个人直向这里扑来,遇屋过屋,
没有半点的曲折,走的是纯直线,不问可知对方已经清楚的发现了己方的所在。
而且就自己所感觉到的,这四人的功力和身法全部想若,就宛若同一人。靖雨仇
脑海中立刻现出一个名字——天地四灵!

  今次方回惹出的麻烦大了!靖雨仇心中暗叹,不过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了,
逃命为上,这是保命的不二法门。

  一脚踢掉方回和阿张口中正在撕咬的烤猪腿,靖雨仇面色严肃。

  「顺着城头,然后如果能摆脱敌人的话,天亮以后再回来此地!」

  由于靖雨仇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虽然没有发现敌踪,但方回和阿张知道事
情不妙,半刻时间也未浪费,方回和阿张立刻向前奔出。

  靖雨仇跃上城头,冷目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天地四灵。还是那副老样子,同色
的黑色布衣,同色的黑巾罩脸,同样的瘦削高大的身材,同样是宛若幽灵。靖雨
仇讥笑道:「四位难道是爹娘没有给你们造脸子,需要随时遮挡起来么?」

  为首之人阴阴一笑,声音嘶哑难听,「小子,不要多逞口舌之快,我们四人
有要你满足的时候!」

  靖雨仇听得寒毛竖起,他对于有这类特殊爱好的人,是感到分外的不自在,
而对方的这种口气,不问可知,定是爱好男风之人。

  眉毛一挑,靖雨仇缓缓的擎出天魔烽,冷笑道:「连洪钟吕都拦不住我,就
凭你们这四块没脸子的料?」

  出奇的是,本来擅长合击之术的四人并没有对靖雨仇形成包围之势,反而仅
是对他做出了三面的围攻之势,留出了方回和阿张两人奔逃的方向给靖雨仇,为
他留了一丝的空隙。

  靖雨仇心中警惕起来,对方的此举,必定是不安好心,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安
排。不愿多想,靖雨仇一展天魔烽,真气透过无坚不摧的剑锋,向四人攻去。

  并不反击,四人掌力相合,形成了一道雄浑而严密的真气之网,将那三面堵
得结结实实。

  靖雨仇烦躁了起来,这种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布置,但却偏偏有种进入圈套的
感觉最是让人难过。可恨的是,天地四灵的功力的确不弱,可能单打独斗都不是
他的对手,但是四人合力的联击之术的确了得,他万万不是对手,但是要想逃命
的话,量这四人还拦不住他。

  一声冷冷的长笑自侧后方传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这笑声他曾经在何处听过,听起来很是熟悉,脑中的念头
电闪而过,靖雨仇人立时忆起,前几日在天水城外偷窥梵人松和侯子期联手干掉
卓天罡时,那个花音派的现任派主梵人松,发出的就是这种独特而且音调特殊的
笑声。

  急速斜退几步,靖雨仇正好见到了几乎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身材并不高大的梵人松,甚至还及不上方回身材,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
来,并没有动用到他那柄杀死卓天罡的「幻电剑」,仅仅使用双拳,而双方级数
的差别便充分的显露出来,方回接连挨了他的三击,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幸亏梵
人松并不擅长拳劲,而且这三拳取的是快速,并没有运足真气。但不远处的靖雨
仇依旧可以隐约的听到方回的身体内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梵人松脸上挂着笑容,靖雨仇超卓的目力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那份狞笑。

  靖雨仇相距过远,而且还被天地四灵纠缠着。梵人松一拳挥出,这次速度要
慢上了许多,但已经重伤的方回却是避无可避了。一旁的阿张大叫一声,扑身上
去护住方回,以脊背代接了这一击。

  靖雨仇脑中热血上涌,本以为又是铁嘴老四的故事重演,但没想到比他上次
所目睹的情景更是惨烈。

  梵人松好像只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拳速虽慢,但拳力却是极
其沉重,就连极其沉闷的声音也显示了他的拳力之重。

  好像是整个人被打折了一样,阿张的腰骨不自然的向前弯曲着,但身体还是
死死的护住了方回,只是梵人松的拳力实在太重,方回和阿张两个人根本抵挡不
住。正巧是站在城墙边缘的两人,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身不由己的身子向前翻
出,齐齐的摔向了城墙之外。

  如雷的重拳余势未消,把坚硬的地面击得石屑纷飞,随着两人坠下了城头。

  「啊!」靖雨仇忽地觉得眼前仿佛血红一片,天地间好像也失去了它应有的
颜色,刚刚对方回亲口所做出的承诺似乎犹响彻在耳边,「无论此事是否成行,
靖雨仇一定会把方老哥和张兄平安的送出天水城。」

  与此同时,一直在纠缠不休却不做过多的攻击的天地四灵忽地改变了战术,
四人八臂齐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对着靖雨仇做出了无情而迅猛的攻击。

  心神受到了刚才一幕的震撼,靖雨仇一时间心神恍惚,再加上四面的压力突
然加重,靖雨仇的精神颓废到极点,四面的臂影林立,重压如山嶽般沉重,透过
缝隙,他可以清楚得看到那刚刚下了一记重手解决掉了方回和阿张的梵人松,正
面带笑意的向这边望来,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又好
似是恶狼面对美味食物时那种贪婪的眼神。

  脑中闪过了很多的回忆,从孩童时被阮公渡调教,到巧遇李科与之结拜,再
到结识那几个红颜知己……最后脑中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双碧绿双眸。

  靖雨仇忽地轻松的笑了起来,奇迹般的颓丧心情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目
中同时射出了湛湛的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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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香艳收获

  本来已经成功利用靖雨仇目睹方回和阿张被梵人松击下城头,因而心神失守
的机会,将他整个四周风雨不透,团团围住。但本应该是手到拿来的靖雨仇忽地
双目闪现出了夺目的神光,竟然看得天地四灵心生凛意,四人的攻势不由自主的
齐齐一缓。

  空挡已经出现,靖雨仇并没有立刻如他们想像的直接跃出四人包围的圈子,
转而逃之夭夭。靖雨仇环目四顾,冷冷的扫视着四人,目光扫来竟让四人生出种
身体已经完全变做赤裸裸的感觉。

  这说明靖雨仇的精神修为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竟能令强如天地四灵的魔门
内宿将也感到了一丝惊惧。

  虽然目光中透出了无比的肃杀之意,但靖雨仇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通才在方回和阿张被梵人松击下城头的时候,靖雨仇只觉得那种颓然无力的
感觉笼罩全身,同时一种莫名的悲痛感极度的膨胀,几乎要将脑袋也涨破开来,
而身体则似乎是在自行的抵挡着天地四灵的攻击。

  透过那些攻击的缝隙,梵人松的眼神给了靖雨仇绝大的刺激,那虚弱无力、
无法把握的感觉一次次的冲击他的心灵。而梵人松目睹这种掌控全局的情形而露
出的得意微笑,却突地令靖雨仇的神智为之一清。

  就是那种得意的微笑,其中代表了天道,掌握一切的天道,把一切变数都掌
握在自己的手里,让对手永远只能被动,这个念头让靖雨仇的心灵立时坚定如铁
石,同时使他的行事观念又有了重大的改变。

  呼啸一声,声音清越而高亢,靖雨仇跃身而起,天地四灵竟然无一人敢于出
手阻拦。

  当然了,这也是靖雨仇的运气极好,他突然发出的那种类似于梵人松掌控一
切的目光眼神,而天地四灵平日里所惧怕的也恰恰正是这个,一时心生畏惧,一
时畏缩退步,天地四灵的联击之术立刻化为了乌有,这也让靖雨仇轻轻松松的脱
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知道事不可为,对方的天地四灵加上梵人松,五人合力,足够靖雨仇死上多
次,他现在也只有暂避起锋,然后以后再图报复。

  靖雨仇跃出城头,鸟飞渡之术在此时发挥出了奇妙的作用,他轻飘飘的滑出
老远,才安然落地。临去之前,他不忘将这五人整个扫视一遍。而那冷冷的目光
在梵人松心中留下了难以忘记的印象,即便是强者如他,也不禁为靖雨仇临去时
扫来的怪异目光而脊背微冒冷汗。

  快速绝伦的轻功展开,即便是梵人松想强行命令天地四灵将人拦下时,却已
经是晚了许多,靖雨仇早如鸿飞冥冥,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天地四灵和梵人松
心中的惊惧。

  天水城的夜晚,与其他的大部分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

  天水城号称是天下间仅有的不夜之城,从来没有一丝黑暗存在。当然了,这
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在夜晚中,天水城的确是比其他的方明亮得多,一来可
见天水城的富庶,二来这也是城主府的谨慎,有了不少亮度宛若白昼的地方,同
时也就让夜行人无所遁形。不过呢,对于那些熟识地形的老手来说,光亮如白昼
的也就是那么几处地方,尽量避开就万事无忧了。

  但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本来灯火辉煌的城主府周围,忽地变得更为光亮。

  本以为是多点了些风灯,以至于今夜黎明前的天空显得比平日里明亮了些,
但直到巡逻的卫兵们狂叫了起来,周围的住户才意识到突然光亮的来源是熊熊烧
起的大火。

  仿佛是突如其来的天火一般,火势既猛且大,将大批的民居在瞬间内就卷入
了火海,那狂猛的吞吐着的火舌,让稍微敢接近的人为之惊惧,灼热的气流仿佛
要使人窒息。

  不同于城门处的守卫,与南城门处的地位相比更是有天壤云泥之别了,在城
主府的周边巡逻,可以说是份大大的优差,不但任务轻松,而且能赚到手头的银
子是其他的方守卫的几倍。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负责城主府周边的防护,即使
城主府里面出了天大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们来操心。而城主府的周边的防护任务
是极其稀松平常的,平常到甚至于来说他们整日的泡妞睡觉胡混都是可以的,而
且黎明前更是舒舒服服的大睡回笼觉的好时候。

  接近清晨的时候,人最是懒散,但如今却正是在这种时候发生了事情,突如
其来的火势不但凶猛,而且大有向城主府处转移的苗头,看这种样子,那就很难
是因为意外而起火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纵火。

  负责巡逻的卫队长忙作了一团,既要指挥手下救火,又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寻
找可能的敌人踪迹,忙得不可开交。其实忙碌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担心脖子
上的人头是否还能保得住。看这大火的火势,很有要烧进城主府的趋势,城主虽
然平日里显得上是非常和善仁慈,对于他们的管束也比较宽松,并不理会他们平
日里借机偷懒、混水摸鱼的勾当,不过如果真的让大火直接烧入了城主府这样严
重的事情发生,那即使是脑袋不掉,估计官职也得搬家了。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心急如焚,卫队长上窜下跳,不住的向火势凶猛的地方抢
去,还真看不出来,这貌似平常的卫队长居然还有着一身的好武功,可以不怕火
势的直向火势最凶猛的地方抢进。硬生生的破开了烟雾和火焰,虽然被烧得衣杉
破烂,但他却成功的抢进了离火源最近的屋子。朦朦胧胧中,他看得到房中有一
团光亮的东西在地上不住的旋转,而且还不停的喷射出火焰,对本来要减弱的火
势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是……」卫队长脑中闪过念头,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纵火,而且此人
下手非常阴毒,居然敢从民居烧起,丝毫不顾平民的伤亡,借此想把火势引向城
主府。

  不敢张口吸气,以免吸入火烟,卫队长直接抬手扬掌,意图把这引起大火的
「罪魁祸首」先灭掉再说。腰间一紧,没等他的掌风劈出,腰间的经脉已经被一
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扣住。

  万万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居然还会遇到袭击,卫队长想张口惊呼,
但只是略一张嘴,滚烫的火烟立刻由大嘴处直贯而入,烫得胸腔感到一阵灼热。
不过大火虽猛,却比不上袭击者真气的热度,要命的真气以比烈火更热三分的热
度沿腰而入,不但灼热,而且还带着爆破的力量,沿着经脉将所有的内脏全部震
碎,耳边同时传来最后的话语,「本想逮到条大鱼,没想到却是你这样的一尾小
虾,下去向阎罗王问声好吧!」

  伴随着火苗劈啪做响爆开的声音,大手上移,喉间一紧,卫队长在顷刻间就
没有了呼吸。

  靖雨仇自火焰中钻出,溅起了漫天的火苗,却没能伤到他分毫。靖雨仇根本
不需要吸气,认准方向,直接遁走。今趟来这里放火,并不能说是大获成功,靖
雨仇先是以一种奇妙的小玩意点燃火头,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会愈来愈大,
即使对方是全力救火,火势亦不会熄灭。

  不过靖雨仇知道对方一定会有高明之士看出突然起火其中的蹊跷,所以他特
地潜伏在火势的最中心处,预备逮到一尾大鱼,没想到城主府排出来的区区一名
卫队长就有如此的识见和功力一直冲到这里,这也让他失去了一次得到天水城更
多内情的机会。

  此地不宜久留了,靖雨仇沿着早已经计画好的退路,小心的安全撤走,如果
等到城主府被火势惊动,有大批高手出动的时候,那就无路可走了。

  火头愈烧愈大,即使是远离了起火地点,那份灼热感依旧可以模糊的感觉得
到。

  靖雨仇贴在城主府的围墙之外,运起天地视听之术,不住的窥探着里面的动
静。听得出来,天水城主府内的确是训练有素,外面燃起了如此大的火,而且还
有向这边蔓延的趋势,城主府内却丝毫没有惊慌的气氛,只是走出了几对穿着整
齐,行动迅速的卫兵。不过靖雨仇看得出来,这些卫兵并不是普通的卫兵,他们
个个身怀武功,很有可能是魔门内的下层弟子。

  暗晒一声「笨蛋」,靖雨仇轻巧的翻墙而入。

  这已经是靖雨仇第二次踏足城主府了,虽然算不上是熟门熟路,但好歹也是
有过一次在里面探寻的经历,对于主要的道路,靖雨仇已经是了然在胸了。

  虽然在路上遇到了几起巡逻,但凭藉着得自城主府外的卫队长腰牌,靖雨仇
还是成功的蒙混了过去。这同时也证实了他的看法,那个在大火中被他干掉的卫
队长,的确是属于魔门内的二代弟子,要不然也不会拥有这样近似于畅通无阻的
腰牌。

  而城主府内守卫巡逻的情况,更是被靖雨仇摸透。这个城主府四面不同的地
方,是分别属于不同系别的魔门弟子守护,这同时也给了他可乘之机,钻了个偌
大的空子。

  城主府实在是够大得可以,靖雨仇不敢随便的施展轻功,只以平常的步伐行
去,足足有好一会儿,才接近了城主府最核心的所在,城主府的内府。

  不同于外部的充满了威严,内府装饰的华丽高贵非常,大概梵人松觉得只有
这样才配得起他高贵的身份吧。

  靖雨仇脸上露出了微笑,此时梵人松大概是率领走高手在外面寻找他的踪迹
吧,现在的内府内,他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级数与他相若的高手的存在。

  「登堂入室就是这种感觉吧?」靖雨仇施展鸟飞渡之术,直接越过了可能存
在诸多机关与暗器的空地,轻灵的落在了屋舍之上。

  放眼望去,虽然仅仅只是内府,但依旧很大,林林总总的百十间房舍毗邻,
看得人眼花缭乱。虽然屋舍众多,但靖雨仇却另有办法。轻轻巧巧的跃到地上,
靖雨仇挑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既可以直接监视内府中的必经之路,而且还不
虞被人发觉。轻碎的脚步声传来,十分的轻巧绵软,而伴随着微微的脂粉香气,
靖雨仇知道这应该是个丫鬟一类的人物。

  靖雨仇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出现的女子。

  大概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是有些秀丽,只是在不断的打着哈欠,
这倒也难怪,在这种天色微亮的时刻,任谁起得如此早也是会有些困倦。

  小丫鬟正有些茫然失神,一只大手忽地抓在她娇嫩的喉咙处,直接把她拖入
了草丛中。

  「噤声!」靖雨仇微笑着看着这个被他点了穴道的小丫鬟,柔和的笑容看起
来分外的无害,而说出话也是像带有催眠性质的软语,「小姑娘,告诉我,你们
的城主夫人住在哪里呢?」

  对付个青嫩的小丫鬟,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轻易的,靖雨仇就从
她口中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手指轻轻的一弹,睡眠不足的小姑娘立刻发出了轻
微而均匀的鼻息声,沉沉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靖雨仇辨明方向,心情兴奋的开始了他为方回和阿张的复仇之旅的第一步。

  很显然梵人松平时肯定不愿别人打扰他睡觉,在那片最为华贵的院落周围,
没有半个的巡逻兵士,想来大概也没有人想到会有狂徒居然够胆而且能够进入到
内府之中。

  在平日里与小雪等几女嬉戏的时候,就做惯了这种窃玉偷香的风流事,现在
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熟极而流。

  周围的房间有不少,而充满了女人情调的绣房、兼且能够透出女性脂香的房
间只有一个。靖雨仇啧啧称奇,没想到梵人松还是坚守如一,有妻无妾。不过这
对于靖雨仇来说倒是件好事情,免得梵人松的女人太多,一个个的偷起来既浪费
精力、又浪费时间。凭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和直觉,靖雨仇很快的就摸到了城主
夫人的香阁。正值晨睡浓香之际,房中只闻轻柔的呼吸声。不知道梵人松的夫人
是什么样子,靖雨仇一时间心痒难耐了起来。

  轻轻的掀开充裕着脂粉芳香的床帐,一副美妙的景象就此显露出来。

  美人的海棠春睡就是这副模样吧?充满了典雅气息的美丽少妇平躺在柔软的
床榻上,身上的衣着样式颇为普通,藕荷色的丝质外袍,几乎从头到脚都裹得严
严实实,但随着轻微的翻身动作,胸口的露出了一丝缝隙,雪白的里衣顽皮的露
出头来,小半截雪腻的香肩也同时若隐若现。而最让人动容的则是那一双纤巧秀
美的玉足,粉白的十趾如宝玉般光滑可爱,竟似天生天成,未染半分尘色。再加
上隐藏在外袍下的那条流畅曼妙的修长美腿的柔和曲线,整个美丽的肉体呈现出
一派娴静美好的模样,使人不忍沾染。

  但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却分外的能刺激起他的暴虐心理,梵人松的夫人愈是
美好,他就要愈来破坏这副美好。

  「唔,还真是难脱!」靖雨仇轻轻的掀开她的外袍,让那大片的雪白粉肌直
接暴露出来。

  正当靖雨仇在大肆繁忙之机,床榻上的美丽少妇忽地娇吟一声,微微侧动了
身子。

  靖雨仇心中略微一惊,暗骂自己大意,怎么一旦见到美色就忘记了警惕,如
若这美丽的少妇精通武道,那岂不是会把自己推到困境之中。不过这种可能性很
小就是了,如若她真的精通武道,早在靖雨仇悄然进入房中的时候就会有所警觉
了。

  谨慎起见,靖雨仇将手掌按在她的要穴上,同时真气输入她的体内,简单探
测一下她的体内究竟有无真气。

  随着真气进入她的体内,靖雨仇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探测的结果大大的出
乎他的意料之外,此女不但体内蕴藏真气,而且真气的强盛,竟然是接近于靖雨
仇这个级数的高手。靖雨仇心中忽生凛意,暗暗凝聚功力,以防备这看似美丽娇
柔的少妇是故意隐忍,然后将自己一举成擒。

  戒备良久,不见有任何的动静,靖雨仇稍微放下心来,谨慎的再次对美人的
玉体做出了探测。许久后靖雨仇收回手,脸上露出了微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女虽然是武道高手,但或者是这个时候是她修炼武功的关口,或者是她中了不
知名的暗香,以至于暂时昏睡了过去。

  靖雨仇的脸上露出了邪笑,不过却足以迷死不少的少女。

  他手掌不仅轻轻的拍动了美人的丰臀两下,还藉机肆意的揉捏了一阵,之后
还不忘将手指放到鼻端,赞上一句「好香」:也不知是少妇太不幸还是太幸运,
在阴差阳错中遇到了靖雨仇这个一时兴起的「淫贼」,进而进入到了生命中最重
要的时刻。

  靖雨仇运转真气,不住的向少妇的体内输进,眨眼间就封闭她全身的穴道,
让她即使能清醒过来,不要说是反抗,即便是自杀亦做不到。

  为美人脱起衣服来,亦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手指灵活的摆动,让罗衫轻巧
的一件件褪下,美女白腻美丽的玉体逐分逐寸的显露出来,实在是件分外赏心的
乐事。

  即使是个活蹦乱跳的美女,靖雨仇脱起衣服来亦是极为快速,更何况是一个
软躺在床榻上昏睡的美人。要不了三下两下,床榻上美丽的少妇浑身赤裸,变做
了个一丝不挂的睡美人。

  美少妇赤裸的胴体之美,简直让看惯美女的靖雨仇也有些目不暇给,眼花撩
乱。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
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

  她面容端庄秀丽,暗藏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更是充满成熟的韵
味。让几乎当场变做色中饿鬼的靖雨仇看得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赞,「不论这
美丽的少妇生性如何,这副身体一定是个销魂尤物的材料!」

  下身的坚挺也不容靖雨仇再做什么赞叹了,扯脱掉自己的衣物,靖雨仇直接
伏到了美人的玉体上。

  轻轻地抚摸她一头如云秀发,望着她轻闭的双眼、小巧而鲜嫩的双唇,像是
发出了充满诱惑的邀请,靖雨仇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嘴巴靠了过去……

  与青涩的少女截然不同的触感,少妇柔软的嘴唇给靖雨仇前所未有的冲击。
靖雨仇像只贪婪的采蜜蜂不停地吸吮着少妇的双唇。而且,靖雨仇边吸边嗅着从
少妇口中传来淡淡乳汁般的清香,舌头还不停的想撬开少妇紧闭的玉齿,这种即
将可以为所欲为的从容,让靖雨仇享受到了更大的快感。

  少妇原本紧闭的玉齿,终于被靖雨仇成功的给顶开了,舌头穿越了那洁白的
玉齿接触到的是少妇更柔软的舌头,靖雨仇嘴巴贪婪的吸引着少妇口中淡淡的香
气,两只手则开始不安份的在少妇身上移动着。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靖雨仇闭着眼睛忘情的不停吸吮着,几乎是忘记
了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他舌头也不断的在少妇的口里翻动着,寻找到并开始大力
吮吸着她的香舌。突然之间,美丽的少妇忽地呼出了重重的鼻息,像是要转眼间
便要醒过来的样子。

  靖雨仇心中一惊,睁开了眼睛,而少妇却仍然在安稳地熟睡,像个睡美人一
样睡得安详。

  靖雨仇心中放下不少,同时忆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但同时面对接触
少妇的那份美好感觉,使他也更加的冲动兴起了全面接触她的肉体的念头。离开
了少妇柔软的樱唇,靖雨仇将双手移到胸前,开始由轻柔到用力,搓揉着少妇那
小巧却不失丰满的玉乳。少妇的玉乳并不算太大,淡红色乳晕长在浑圆结实玉乳
的最尖端,小巧的乳头此刻正深陷在乳晕里同她本人一样沉睡着,有待于他来唤
醒。玉乳虽然小,但却是非常的具备手感,而且那两团软肉的坚挺程度,实在是
不下去刚刚长成的少女。

  靖雨仇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下少妇,发觉她仍旧处在熟睡
中。靖雨仇邪笑了起来,他并不怕将少妇惊醒,相反的,他正是要让少妇在他的
爱抚揉弄下、在肉欲快感的刺激下苏醒过来。他接着将少妇的整个鲜嫩的乳头含
在嘴里吸吮着,而两只手也没闲着的用力搓揉着空闲出来的另一边玉乳。

  渐渐地,少妇的乳头苏醒了,直立立的站在乳晕上,吸吮着少妇变硬了的乳
头,靖雨仇变得更加的兴奋贪婪,左右两边不断的用舌尖来回舔着,另一方面则
享受着少妇的乳房在双手揉里中所传来的阵阵波动。

  此时,少妇没有苏醒过来,靖雨仇却在她分外美好的肉体的刺激下,已经兴
奋到了极点,甚至于有点忍不住了。他直接爬到上了床榻,开始向着另一块尚未
开发的地点进发,而手也开始游移到了少妇结实而又饱满的花唇之上。

  强忍着欲火,靖雨仇并不急着占有少妇,事实上,他更希望是在少妇清醒的
时候得到她的身体,然后再彻彻底底的将她调教一番。

  他将自己的鼻子靠在少妇的花唇上面,深深的吸着从那两片滑腻而雪嫩的肉
唇中所透出来的香甜气息,这股透着奇异气息的香气几乎让他闻的眩晕过去。

  靖雨仇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伸出舌头开始以轻柔的动作舔舐着少妇下体的
那条玉缝,良久后似乎是感觉到并不过瘾,大手轻轻的抬起她的玉臀,靖雨仇将
少妇的两条修长光洁的玉腿分得开开的,印人眼帘的是少妇高高隆起的花唇和修
剪得分外整齐的柔毛,而最里面的小肉唇正从紧闭的肉缝中微微的张开,透过已
经开始透亮的天光,靖雨仇将少妇的大腿向两侧分开,低头仔细地看着少妇柔顺
的阴毛。

  不像是花楼中的女人那样,或者下体的毛发是长得脏兮兮地到处都是,或者
是修剪的一丝不剩,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宛若肉桃的蜜穴。

  而与她们都不相同的是,少妇的体毛只是长在花唇的上面,而且仅仅是只有
一小撮。花唇的下方和周围则全部是干干净净地连一根毛发也没有。这看起来分
外的诱人,既有一些柔软的毛发,又在大多数的地方露出了腻滑的嫩肉。

  望着少妇溪缝顶端的花唇,里面晶莹的肉核正害羞地半露出头来,这表明少
妇在昏睡中也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快感,进而开始在玉体上显示出了特征。

  靖雨仇加紧的用舌头快速的来回拨弄着少妇的两片花唇,并不时的用嘴唇含
住它们将之上下拉扯。渐渐地少妇那块神秘地溪穀慢慢的湿润了起来,肉唇也像
一道被禁锢已久的大门缓缓的倘开,正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正娇艳绽放开来。就在
花蕊的中间,靖雨仇见到了少妇那粉嫩的蜜穴洞口,而且从里面还在不时的渗出
着清泉,像是在等待着靖雨仇的吸吮。

  伏在少妇的大腿之间,靖雨仇贪婪用那灵活而粗长的舌头熟练的来回拨弄吸
引着,爱怜地轻啜着少妇蜜穴处的每一块嫩肉,不时的靖雨仇还将舌头伸入到蜜
穴内去,去探索那层层相叠的蜜肉,去探索那份紧窄美好的感觉。渐渐地,少妇
的淫水越流越多,靖雨仇则像是要贪婪地想将所有的蜜汁吸干还蜜穴一个清洁。

  「啊!」发出了一声代表高潮时候的尖叫呻吟,少妇剧烈的摇晃着头部,渐
渐的从沉静的睡梦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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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神秘美女

  看着少妇第一次高潮后逐渐醒了过来,靖雨仇反而停止了所有的抚弄动作,
静静的等着她的完全清醒。

  少妇缓缓的睁开美目,首先看到的就是个全身赤裸的靖雨仇正轻松的坐在她
的身边,带着邪气的眼神放肆地盯着她,而且目光直在她的胸前和下体打转。少
妇旋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是光溜溜的不着片缕了,而且下体虽然没有疼痛
感,但却是湿漉漉、滑腻腻的,想是被这个貌似采花贼的家伙已经事先挑逗得起
了一次高潮。

  出乎靖雨仇意料的,少妇只是美目紧盯着他,并没有立时的出言不逊,而且
神色还是一派的平静,仿佛赤裸着玉体,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在乎。

  靖雨仇心中赞许,单单只看这女人的这份冷静和从容,就知道一定不是个普
通人,而她的身份,自己是否能够问得出来,就要全看自己胯下的好家伙的威力
发挥得如何了。

  不理会她的淡然神态,靖雨仇口气轻松得道:「堂堂的天水城主梵人松的城
主夫人,居然还是个处子!如果就此传出去的话,相信没有人会相信吧?」

  一语道破了会使人震惊万分的隐秘。

  既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被面前的这个淫贼大逞过手足之欲了,那自己全身上下
所有的隐秘处,都会被他看了个完完全全,所以自己还是处子这点,一定是瞒不
过这看似是闺房高手的家伙。

  少妇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在推断了几个可能后,发现自己的确已经是
任人割宰了,不但全身的真气被封锁得彻彻底底,而且对方显然是个此道老手,
把周围的一切环境全部打理过了,即使是她大声叫喊,依旧会毫无效果的。

  靖雨仇邪笑道:「怎么样?尊贵的城主夫人,是不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呢?
是你自动乖乖的把一切和盘托上,还是等我用大肉棒来『逼供』呢?」靖雨仇一
面继续扫视着她那动人心魄的玉体,一面故意挺直了下体的巨大家伙。

  一般到了这种时刻,基本上绝大部分的女人都会陷入崩溃,而眼前的这个美
丽少妇令靖雨仇称奇,她依旧冷静若斯。

  「你……应该是和梵人松有所过节吧?」少妇一语中的。

  「不错!」

  靖雨仇坦然承认,「我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士、遵循礼教之徒,梵人松我一
定会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带给他另外的惊喜。」

  少妇沈默了一阵,忽地道:「我是梵人松的妻子没错,但那只是名义上的,
相信这点你也可以看得出来!」

  靖雨仇再次让邪笑充满在脸上,「的确如此,身为一个处子,要不是梵人松
不能人道,那就是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况且……」
他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少妇致美的肉体,「况且你的玉体是这么美丽,那就足以让
我产生冲动,进而……嘿嘿!」他缓缓的压过了身子。

  少妇脸上微微变色,只看到这种不计较原则、不遵循礼法的作风,再加上靖
雨仇的这种外貌,她终于知道此人是谁了,以她的身份来说,如果透漏出来,不
但不会让靖雨仇停手,恐怕更会惹起他狂暴的侵犯。

  见她面现惊容,低首不语。

  靖雨仇轻轻的抬起她娇俏的小下巴,淫笑道:「如果你能把真正的姓名告诉
我,说不定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处子之身!」

  尽管知道靖雨仇呢可能只是信口开河,但少妇心中还是升起了一点微弱的希
望,况且她的名字并不是什么非常大的隐秘。「左丘未香!」少妇从小嘴里吐出
个名字便不再言语。「嗯,很好听的名字!」靖雨仇点头表示赞赏,然后抬腿胯
上了床榻。

  左丘未香见到靖雨仇胯下粗大丑陋的阳具,知道在劫难逃,仍是心惊胆颤,
虽然以前瞭解过男人身体的构造,但却没有想到亲眼见到这个东西时是如此的吓
人,自己的下体蜜穴是如此的紧窄,一旦被这么巨大的家伙侵入,那所受到的痛
楚之大,应该是可想而知。

  靖雨仇伏身压在左丘未香身上,双手握住雪嫩圆实的肉峰采弄起来,又伸舌
在左丘未香乳峰上舔弄,左丘未香娇躯剧颤,却又浑身无力,雪肤下泛起娇艳的
桃红色。

  靖雨仇一路吻下,渐渐到了少妇最神秘的三角地带,靖雨仇埋头在左丘未香
胯下,轻轻吻在被柔柔体毛覆盖的嫩红肉缝上,左丘未香娇躯猛的一震,秀腿挣
动,想摆脱他的猥亵,可被靖雨仇两手按住动弹不得,而且她的全身功力悉数被
靖雨仇封住,如同普通的女人一般,对付靖雨仇的这样一个壮汉,也只是白费力
气而已。

  靖雨仇分开肉缝,但见内里润红湿嫩,花生米大小的肉核轻轻的颤动不已,
还未见如何挑逗,一股晶莹的淫液已经流淌了出来,同时带出了一股香馥浓郁的
异香。靖雨仇暗赞一声,的确是人如其名,虽然号称「未香」,但却是充满了醉
人的异香,他忍不住轻轻的对着这可爱的蜜穴吹起气来,左丘未香芳心一叹,避
无可避之下,只能任他胡为了。

  靖雨仇只觉左丘未香穴内汁液异香袭人,不禁伸舌向内探去,左丘未香只觉
浑身酥软,一颗心仿佛飘在云端上,忍不住圆臀微挺,向上迎去。靖雨仇知道时
候已到,分开左丘未香秀腿,将自己粗大的肉棒抵在左丘未香蜜穴处,巨大的龟
头前端已经开始要陷入到两片肉唇之中。左丘未香只觉一根火烫硬挺的东西在自
己大腿间摩擦,心知不妙,但却不愿示弱求饶,低头认输,她只能咬紧牙关,准
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劫难。

  靖雨仇将左丘未香娇美的肉体整个揽起,让她胯坐在自己大腿上,左臂揽住
左丘未香柳腰,右手则托起她光滑圆润的丰臀。左丘未香浑身无力,直贴在靖雨
仇身上,靖雨仇看着她秀雅清艳的脸容,下身一挺,阳具已刺入紧窄润湿的香穴
内,同时双手按住左丘末香香臀,左丘未香只觉一根粗壮火烫的铁棍硬生生挤入
自己娇嫩的香穴内,想要挣扎时,靖雨仇又是猛力的一挺,粗大的肉棒神勇无比
的猛刺入左丘未香的蜜穴深处,深深的埋入了她的玉体之内。

  左丘未香一声娇啼,直痛得几欲昏厥过去。

  靖雨仇只觉左丘未香蜜穴内一震,大肉棒划开两片无力抵挡的肉唇,直接进
入到了里面的深处,旋即四壁的穴肉立时缠了上来紧紧夹住他的肉棒,把本来粗
壮有力的肉棒夹得寸步难行。

  靖雨仇知道遇上了女子蜜穴中的名器,不但会自动吸吮靖雨仇侵入体内的肉
棒,而切还会如小手般自动的蠕动,夹击插入进去的肉棒。这个发现让靖雨仇心
中喜悦,但同时也给他提出了个难题,如果他的「战力」不够的话,未等左丘未
香达到高潮,自己就会先泄出来,那样不但没有达到彻底征服这来自于神秘势力
的美女的目的,反而是自己被她的肉体征服了。

  轻拍左丘未香的嫩脸,让她显得有些失神的神态回复过来,悠悠醒了过来,
觉得下身有东西在穴内进进出出,低头一看,靖雨仇的粗大肉棒尽根的插在紧窄
的蜜穴里,而她随即便感到了在蜜穴的最深处,最敏感娇嫩的地方已经被粗大的
肉棒前端给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而由此也可见靖雨仇的「家伙」之大,一旦真正
的动了起来,自己那娇柔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能支撑得住。

  靖雨仇轻轻的含住她的小耳垂,调笑道:「小香儿,你这里夹得我好紧哦!
我要开始动了,你准备舒爽一下吧!」话音未落,靖雨仇缓缓的挺动腰干,让肉
棒费力的开始开垦起那片初经人踏足的处子蜜穴来。

  知道求饶也没有半分的作用,左丘未香也只能咬牙忍受着那份椎心的疼痛。

  在不断的前后抽送,极力的开垦,左丘未香的蜜穴渐渐的被撑开了一些,也
可以适应靖雨仇那粗大的异与常人的大肉棒了。眼见左丘未香的眼角眉头都不再
紧皱,靖雨仇知道她已经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欢好了,他猛然的挺动起腰骨来,
让肉棒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左丘未香娇嫩的穴肉紧夹着肉棒,而随着肉棒的进出而翻入翻出,她不可避
兔的产生了应有的快感,一阵阵酥麻羞人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她的身心,让她彻底
放弃自己的信念和坚持,毫无条件的彻底沦落为靖雨仇的俘虏。

  见到左丘未香牙关紧咬的模样,靖雨仇明白她的心思,暗笑一声,他又开始
大力抽插起来,次次直捣花心,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击在她蜜穴的最深处。靖雨仇
同时调笑道:「小香儿啊,感觉怎样啊?」

  左丘未香初始银牙紧咬,努力让自己不叫出声来,但那种充沛的快感强烈的
冲击着这个成熟的少妇,她那敏感的肉体也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靖雨仇又笑道:「那我们就换个姿势好了!」

  大手一翻,他使左丘未香翻转婶子,跪伏在塌上,玉臀高高的翘了起来,整
个人呈现出一种非常香艳的姿势。左丘未香暗恨自己软弱,虽然功力完全被封锁
住,她此时也只是等同了个普通人,但毕竟还是可以挣扎的,而她被靖雨仇摆弄
成了这个羞人的姿势,虽然心中难受,但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乖乖
的以这个极羞辱的姿势跪伏在塌上,等待着靖雨仇的侵入。

  靖雨仇伏在左丘未香的香背上,双手伸到她胸前握住秀乳,下身一挺,肉棒
直贯入香穴内,再没有什么更多的前戏,靖雨仇大力抽插起来。从背后侵入,再
加上胸前两点嫣红的强烈刺激,这种姿势让女方最容易产生快感,女子身上上下
两处最敏感的地方一齐受到刺激和冲击,就是再坚强的女人也会支持不住多久。
靖雨仇仅仅只再抽插了百余下,只觉得左丘未香穴内嫩肉一阵强烈的蠕动,四周
的肉壁紧紧夹住了自己还在不断插入抽出的肉棒,将这个粗硕的大家伙死死的锁
在蜜穴内。

  同时一股热乎乎的汁液猛然从穴心深处喷出,激淋在龟头上,而且蜜汁的流
量之大之多,让那紧窄的蜜穴再也容纳不下,在肉体几番抖动后,蜜汁顺着左丘
末香滑腻的大腿缓缓流了下来。左丘未香只觉仿佛到了极乐世界,整个身体感受
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忍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

  靖雨仇脸上露出了笑意,能够征服如此身具媚骨的女人,的确是每个男人的
梦想,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是如此的神秘,如果自己的猜测不差的话,那么这
个左丘未香的身份,他几乎可以猜到个六、七分。

  轻轻拍拍左丘未香兀自有些失神的嫩脸,靖雨仇邪笑道:「小香儿啊!我还
未够哩!」

  他指着显得更加的挺拔的大肉棒,还轻轻伸指一弹,让它来回晃动了起来。

  看在左丘未香的眼中,这个刚刚在她体内翻云覆雨、肆意进出的「大家伙」
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微微别过了头,她不想面对这个采摘了她保持了四十年的清
白处子身的家伙。

  靖雨仇明白她在想些什么,正好趁此机会彻彻底底的开发这个美艳的女人,
尝一尝她与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当然了,这需要把她浑身上下所有的
部位都要尝个遍。靖雨仇伸指便探入了左丘未香的菊花蕾内。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左丘未香感到一种异样感觉,而尤其是那处地方遇袭,
更是让她觉得羞耻无比,但无奈她酥软无力,只得呻吟道:「不要……那里……
那里很脏!不要……啊!」

  靖雨仇细察左丘未香后庭,见其外形极美,颜色粉红,内里虽是紧凑,但却
是极具弹性,足可容纳得下他那粗大的家伙,不过由于靖雨仇的肉棒实在太大,
左丘未香的一番苦头,一定是吃定了。

  靖雨仇将肉棒抵在臀缝中,龟头处不住的研磨着后花蕾,那意思明显得很,
要一尝左丘未香那极品后庭的味道。

  说不出哀求的话来,左丘未香只能用哀怨的眼神凝视着靖雨仇,透漏出心中
的哀求。

  靖雨仇笑道:「如果小香儿肯用别的办法替我解决出来的话,那么……」他
大力拍了拍雪白的玉臀,「这里我就放过它!」

  无法可想之下,左丘未香只有暂时低头认输,好在她曾经广泛涉猎过群书,
关于这一类的春宫图画也曾经见识过,对于能用玉手和小嘴让靖雨仇先泄出来,
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万般无奈之下,左丘未香低下了她那高傲而高贵的螓首,乖巧而生疏的用玉
手套弄起靖雨仇的肉棒来。

  左丘未香低下头,晶莹泪珠从脸上流落下来,滴落在少妇的玉手上。已经至
少有一刻的时间过去了,靖雨仇胯下那话儿还是硬硬的挺立着,好似乌龙擎天,
丝毫没有一丁点要泄出来的意思,那大大的龟头又圆又亮,似乎正在与左丘未香
的玉脸调情,似乎就等待着插入左丘未香的玉肛,来一尝其中的滋味。对于这种
情况,左丘未香是绝对不想让它发生的,处子之身莫名其妙的就被采摘了,她在
不想让后庭也遭到同样的厄运。

  左丘未香眼圈渐渐红了,望着靖雨仇那又粗又长乌黑高耸的大肉棒,又羞又
急之下,嘴唇微翘,眉头紧皱,芳心砰砰在跳个不停,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玉脸上不禁已渗出了冷汗,持着靖雨仇胯下那根肉棒的玉手忽然加上了一股劲,
紧紧握着硬硬的肉柱,加大摩擦,一上一下动得更快了。

  眼看着这可恶的靖雨仇嘴角含笑,带着一丝的邪淫的笑容注视着她卖力的演
出,她的一颗芳心焦急无比,如果再不能使靖雨仇的肉棒发泄出来的话,她的后
花蕾就要遭到靖雨仇那无情的侵犯了。

  左丘未香玉容失色,芳心直沉了下去,她无法可想之下,银牙一咬,忽然低
下头去,张开玉口,一下子把靖雨仇胯下的那根巨大的肉棒噙住,直接用嘴来代
替玉手的工作。

  要这样的一个绝色女人为自己做如此的淫荡动作,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是
如此的高贵,这些让靖雨仇的成就感膨胀到极大,肉棒处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
下,几乎当场就泄了出来。不过靖雨仇略微定了下神,转眼间又锁住了精关,任
凭左丘末香如何动作,也不可能使他泄得出来,换言之,左丘未香那绝美的极品
后庭,今天他是一定要采摘了。

  粗大乌黑的肉棒塞得左丘未香那张小嘴满满的,挤得左丘未香玉口嘟起,左
丘未香红红的嘴唇紧含着靖雨仇的下体,紧紧包着那粗大而长的肉棒,一上一下
使劲地为靖雨仇做起令他舒爽万分,却让自己颇为淫荡的事情来了,她的用意,
无非是想靖雨仇在很短的时间内射出阳精,避免她受到后庭花开穴之苦,只见左
丘未香玉首埋了下去,红红的玉唇紧里着那根粗大挺直的肉棒。

  美女抬起头又落下,柔柔长发一上一下甩动着,形成一道淫秽非常的景象。
左丘未香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是舐,又是含,小嘴张开,不顾一切地反复
吮吸着,那肉棒把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堵得严严实实,龟头一上一下更是直达
左丘未香的喉咙口,噎得左丘末香一阵急促,却又偏偏无法发出声来,一张俏丽
的粉脸胀得通红。

  那根粗大的肉棒在左丘未香口中急速地吞进吐出着,在强烈的快感下粗大的
肉棒已青筋暴起,翘得更高更直了,而且还不时的剧烈抖动一阵,眼看着可能就
要到达要喷射的边缘了。

  其实要不是全身的功力受制,此时左丘未香定然是一口咬了下去了,将靖雨
仇那作恶的东西一举废掉。

  好像快了,左丘未香伸出玉手握住靖雨仇的肉棒根部,手口并用又吮又持。

  靖雨仇微笑的抚摩着她左右摆动的长发,心中却生出了凛意,这个女人毫无
疑问是极其的守身如玉了,但为了免糟到靖雨仇的进一步虐辱,她竟然可以做出
这样的动作,看来她同自己有些相似,同样是个做事不太讲求原则之人。靖雨仇
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天左丘未香的全身都将是他靖雨仇任意的玩物和发
泄的地方,他要把她无论从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要彻彻底底的征服。

  左丘未香此时心里急促无比,一颗芳心简直要跳出胸外了,在美女玉手及小
嘴的刺激下,靖雨仇肉棒翘得老高,红得发紫的大龟头又圆又亮,上面还沾着一
些黏液。左丘未香玉手摸着靖雨仇胯下那根乌黑高翘的肉棒,凤眼里含着热泪,
模糊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那根高耸的肉棒,眼巴巴的希望它早一点射出来,那怕是
颤抖几下也好!

  靖雨仇略一运功,那本来已经是涨大到了极点的肉棒忽地立时的缩小,虽然
速度不是很快,但左丘未香已经明白过来,在这个极其擅长床第之术的靖雨仇面
前,她的任何努力都将是徒劳无功的,也就是说,她的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
都注定要被靖雨仇放肆的蹂躏一番。

  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感袭来,左丘未香一时间控制不住,竟不住抽泣起来,
而靖雨仇微闭着眼,下体传来阵阵舒软的快感,回味着左丘未香受带给他胯下的
快感,他虽然没有看着左丘未香此刻的模样,听到左丘未香的一阵阵发颤的抽泣
声,他也可想见左丘未香此刻的面上的表情一定难看得很。靖雨仇最喜爱的,就
是这种敲碎绝世美女的脸上和身上的那道面具,不但让她们品尝到女人被淩辱的
痛苦,同时也要让她们品尝到身为女人,所能感受到的巨大的快乐。

  知道一切全部在靖雨仇的掌握之中,她彻底的失去了希望,唯一所能做的,
就是尽量的配合靖雨仇的动作,使自己免遭受到更大的痛苦。绝色美女左丘未香
在靖雨仇的示意下站了起来,她等待着靖雨仇来采摘那美丽后庭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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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后庭花开

  靖雨仇立在她身后,让她高高的翘起了雪臀。在无奈之下,左丘未香羞愤地
低着头,满脸通红。

  美女的玉臀发育得丰满圆翘,深夹柔软弹爽的股缝高高隆起,左丘未香已是
下体赤裸,茵茵的芳草与丰满雪白的玉臀一览无遗。前露桃花瓣,后露菊花孔。

  靖雨仇左手摸入了左丘未香下体那隆起的股缝中,扳开左丘未香雪白圆耸的
两片玉臀,欣赏着美丽少妇紧夹的玉臀缝中那淡红色的小洞。

  左丘未香股缝中菊花蕾夹得十分的紧,象一朵皱褶的菊蕾,浅红浅红的。细
小的孔道似乎小得连一根小指头也插不进去。左丘未香轻轻地挣扎着,心里知道
靖雨仇要做什么,她虽然羞愤无比,但却无法可施,只能让玉体上的最后一个清
白之地彻底的丧失。

  站在左丘未香身后的靖雨仇早就忍不住了,下体乌黑的肉棒粗如巨棒,翘起
老高。

  肉棒青筋暴起,硬如铁石,勃起长达尺余,如一条毒龙怪蟒,不知已经调弄
了多少美女,靖雨仇对将这个从未见过的美丽少妇收归胯下,充满了信心。

  靖雨仇握着自己的肉棒,红得发亮的龟头对准左丘未香两片玉臀中那个紧夹
的「梨涡」,对着左丘未香股缝中那个小而浅红的「花蕾」,使劲地往少女后庭
花蕾似的小洞里塞了进去,大龟头硬生生挤开少妇小指般粗细的紧缩菊花蕾口,
那朵萎缩的菊花瓣被顶开了,男下胯下那根核桃大小粗细的肉棒粗暴地顶入了左
丘未香那未经人道的菊花蕾,「滋……」的一声轻响,劈灼热而滚烫的大肉棒猛
然塞入了左丘未香玉臀中的花蕾处。

  「哦……菊花蕾好紧……很好……」靖雨仇下体向前使劲一耸,龟头在前夹
着一股猛劲,尺余长的肉棒擦着左丘未香玉臀间干涸的菊花蕾,靖雨仇胯下那硕
大的龟头插入左丘未香臀缝那朵菊花中,粗暴地挤着美女后庭里的嫩肉,猛地一
下冲进了少妇那幽深的皱褶小洞,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动。

  「啊……」几乎靖雨仇赞美耸动的同时,左丘未香睑色一下子变了,玉体一
震,娇躯使劲地挣扎了一下子,尽管心中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但左丘末香还是忍
不住张开玉嘴一声惨呼,双腿本能地反应,把两片玉臀紧张地夹了起来,玉女紧
皱的花蕾在胀开般的刺痛中紧张地收缩,里面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裂痛,从玉臀
中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一下子捅开了左丘未香的后庭,直接由后面进入到了
她的身体中。

  她咬着牙,感到自己的后花蕾收缩得紧紧的,她试图把它收得更紧些,藉以
来抵挡那粗大的东西的侵入。但靖雨仇的龟头却还是一下子就顶入了她美女丰满
圆翘的玉臀中那朵美丽的臀花,刺入玉肛花心,深深的扎了进去,左丘未香的一
片新天地被靖雨仇开发了。

  左丘末香仰起头来,乌黑的秀发一阵摆动,银牙紧咬,芳心直沉了下去,她
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块处子地也已经被靖雨仇奸淫和占有了,不但保持了四十年的
处子清白不再,就连菊花蕾处也逃不过去。不过她还有最后的一块地方可守,至
少她的心灵还是保持着纯洁的。

  剧痛刺激着她,刺激得她想要反抗,可是菊花蕾那里完全被靖雨仇占有了,
她只觉得后庭一阵一阵的疼痛,胀得难受,浑身却使不出劲来。左丘未香玉颦紧
皱,「啊……啊……」地低声呻吟着,头上已冒出点点细汗,左丘未香憋着愤怒
而耻辱的一口气,把双腿紧紧地夹了起来,但随着后花蕾里传来的奇特而痛苦的
刺激,左丘未香的两片玉臀似炸裂开一般,裂开的菊花孔怎样也收不拢了。

  以前左丘未香白晰丰满而弹性的玉臀缝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伸不进去,但此时
那根粗长硕大的东西阻止了玉臀花蕾的收缩。

  左丘未香明显的感觉得到花蕾中那个深入身体之内的东西的形状和大小,对
她的玉臀的任何动作都带来磨擦和阻力,下体后方所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痛苦,还
有着对她心灵上的冲击。从这刻起,她的身子便完完全全的属于这个男人,直到
任何时候这个时候都永远不会改变。更主要的是,对方还在试图打开她的心灵,
控制她的心灵,将她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中去。

  左丘未香的一颗心沉了下去,心中万念俱灰,美目流转中,羞愤的泪珠不自
觉地顺着香腮淌了下来,要知道早在三十年前,她就已经不知道流泪为何物了。
她翘挺着的玉臀痛苦地扭动着,尽管那肉棒自然地阻止着少女双腿的合拢,尽管
左丘未香知道无论怎样自己的玉臀再也夹不紧了。可高度的紧张让左丘未香还是
不由自主地紧夹住那干干小小的菊花蕾。

  靖雨仇的肉棒略微的挺动了一下,立时痛得她全身战栗,芳心乱颤,玉体上
下,被体内渗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湿漉,硕大的龟头插入少女后庭臀蕊后,那根又
长又粗的东西就冲了进去。少妇玉臀宛若被被一个粗大的塞子堵得满满的,堵得
严严密密,连一点儿空隙也找不出来。

  那根粗硬的肉棒插在左丘未香的菊花蕾里,并没有过多的挺动,只是略微的
摇晃上一两下,就足以憋得左丘未香娇躯上下簌簌打颤,憋得她全身发软,花容
变色,憋得她玉脸发烫,芳心发慌,不知道靖雨仇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左丘未
香俏脸胀得通红,额头上汗如雨下,凤眼里已是泪水涟琏。

  玉臀缝间那个小洞被暴力进入了,美丽的后庭菊花蕾也被扩张到了极限,上
面原本清楚的肉褶也消失了,她那窄小的部位几乎是不胜负荷,仿佛靖雨仇稍微
挺动一下就要炸开似的。

  「啊……不要……痛……不要……」

  声声娇喘中,绝色少妇左丘未香玉容惨痛,玉脸失色,额头上香汗淋滩,丰
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不定,左丘未香悲呼着,美丽的凤眼流下了晶莹的泪珠,美
女臀缝中插着个粗大得多的东西,显得颇为的费力,就像个孩童吞下了比自己的
嘴巴大得多的东西,她此时正在靖雨仇的耸动中忍受着从未有过的痛苦与耻辱。

  其实靖雨仇原本可以更加的温柔些的,与左丘未香相比,小雪和徐蔚瑶等人
的后庭菊花蕾同样如此紧窄,但在靖雨仇温柔而技巧的侵入下,她们却没有感觉
到一丝的疼痛,那只能是靖雨仇仔细控制的结果了。如今对上左丘未香,既然想
要彻底的把她从肉体加心灵全部征服,不让她尝到一点苦头是不行的,只要把握
好时机,先苦后甜,一定可以让这坚强的美女彻底的崩溃屈服。

  靖雨仇抱起左丘未香光滑而有弹性的玉臀,把那支又粗又硬的东西使劲往少
妇后庭里插入,双手移到她丰满挺翘的乳房上,来回揉玩着,身子紧贴住左丘未
香的脊背,上下迅速移动。

  左丘未香肛门里火辣辣的痛,美女负痛夹紧玉臀,忍受着两片玉臀里那支粗
长的大家伙的耸动。她不但菊花蕾紧锁,眉头同时也紧锁起来,干涩紧夹的花蕾
里吃紧得很,被靖雨仇那根极为粗大的超长肉棒强行捅入,左丘未香菊花蕾的痛
苦,此时的感觉与滋味可想而知了,左丘未香咬紧牙关,又羞又怒,白皙靓丽的
脸上罩着一片潮红,是羞?

  是怒?是爽?是怨?此刻她小菊花蕾里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感觉得到了,反
正靖雨仇被那紧窄温暖的感觉夹得险些当场就泄了出来。

  靖雨仇胯下那种畅美难言的快感,对绝色少妇左丘未香的小菊花蕾来说却是
感到憋闷而疼痛、几欲炸开,让她紧夹的花蕾里痛楚难当。尽管左丘未香在耻辱
与疼痛中紧咬着牙,而随着靖雨仇的每一次挺送,左丘未香都不自禁的痛苦地从
喉咙口发出一阵呻吟。

  少妇娇喘频频,全身随着靖雨仇的耸动玉体战栗,花容失色,银牙咬碎,抬
起头来小嘴几次张开皱眉大声惨呼,娇躯在一次次冲击下如花枝乱颤,玉臀紧张
地抽搐。下体花蕾处所传出的奇特的感觉让少妇难受得香汗淋淋,左丘未香丰满
的胸脯在喘息下起伏不定,大颗大颗的泪珠一次次滑下两腮,滴滴答答地溅落下
来。

  「是不是很舒服?从后面进入的感觉很是奇特吧?」靖雨仇感觉这成熟少妇
的后庭的滋味是美不可言,他口中淫笑着赞美着:「小香儿,把菊花蕾再夹紧一
点……对了,就是把你那两瓣圆润的玉臀收缩起来!」

  左丘未香即使是身体在不受控制的耸动着,却是绝不想遂了靖雨仇的心愿,
她反而故意的放松玉臀,让那两团软肉极力的向两边张开。靖雨仇长笑一声,赞
道:「真是个倔强的美人,这样正好让我能进入到你美丽的玉体的更深处!」说
到做到,靖雨仇深吸口气,腰干猛力一挺,肉棒结结实实的直接撞击到左丘未香
后庭内的更深处,获得她禁不住的连声唉叫起来。

  对左丘未香这样一个貌若天仙的绝色美女进行强暴,而且还可以肆意蹂躏着
她那枚美丽的菊花蕾,看着绝色少妇的柔软丰满而雪白的胴体在自己的胯下苦苦
挣扎,靖雨仇下体舒麻美爽的感觉传遍全身,一边还赞叹着:「小香儿你的后庭
还真的是极品,最可以让人飘飘欲仙……」

  左丘未香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流过她因为羞愤而嫣红的面颊,看来就像是玫
瑰花瓣上的露殊。少妇心中的悲哀、愤怒和肉体的的痛苦,比死还难受,美女菊
花蕾所受的耻辱,直让左丘未香死去活来,却令靖雨仇美爽如仙。

  左丘末香的美丽的表情流着泪,看起来仿佛是在哭,痛苦地哭得那么伤心,
又好像是在笑,美爽得喜极泣笑,少妇肉体上的感受,只有左丘未香自己体会得
到,是飘飘欲仙,还是痛不欲生?

  左丘未香美丽而扭曲的玉容,让靖雨仇欲火烧得更旺,下体硬得更凶。毕竟
是一流的绝色少妇啊。

  靖雨仇肉棒插在左丘未香的花蕾中,感觉像是进入一个窄窄的温暖柔和的皮
套子中,那里似乎有着数张小嘴吮吸着他下体那根肉棒,夹里得靖雨仇下体阵阵
的酥麻。左丘未香则是娇躯香汗淋淋,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乐的呻吟着,美女吐
气如兰,娇喘呼呼,无力地扭动着自己那冰雪玉肌的肉体。细心的一直观察着她
的反应,靖雨仇知道需要再进行些抚慰了。

  少妇股缝间的肌肉渐渐失却控制。但左丘未香还是拼命地收缩着菊花蕾,尽
管紧张、害怕、羞辱得浑身哆嗦,也不敢放松,少妇的菊花蕾一松懈,精神就全
崩溃了,自己也会彻彻底底的完全被靖雨仇把这个本来是清白的身体征服。

  左丘未香紧咬着下唇,长发扭动着,玉臀夹得都快麻木了,左丘未香羞愤地
扭着头痛苦呻吟,从香肩到玉臀都在抽泣。

  靖雨仇忽地放缓了抽动的速度,拿出了与小雪诸女欢爱时的那份轻怜蜜爱,
肉棒轻轻的花蕾的浅处画着圈子,然后再逐分逐分的向里面轻轻的刺入一小截,
然后再轻轻地抽出来,然后再次插入进去……

  「滋……滋……」的响声中,左丘未香那干涩狭窄的孔道里已不再象刚顶入
时那么紧,那么小了,在泪水与惨呼声过后,在靖雨仇的轻怜蜜爱中,左丘未香
那娇美而较成熟的菊花蕾口已逐渐适应了靖雨仇胯下那根大东西的玩弄,无可奈
何地让那巨大龟头,尺径奇粗的肉棒的捣弄淫辱着,尽力张开迎合着耸动抽插。

  左丘未香的菊花蕾里经过靖雨仇的几十次耸动下,已渐渐在开始豁然开朗,
美女的菊花蕾虽紧,但已被巨炮轰开道路——毕竟,左丘未香已是一个成熟的少
妇,那美丽已极的肉体已经完全成熟了,而且柔软而较有弹性,小雪这样的娇嫩
少女尚且通得过后庭花这关,左丘未香自然也可以适应,对靖雨仇的抽插已逐渐
能够适应过来。

  靖雨仇顶着左丘未香冰肌玉肤丰满圆翘的玉臀,美不可言,他开始了缓缓的
挺动,让肉棒再一次在左丘未香的花蕾处进出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出奇的温柔
与细心,同时这也能够让她较为接受。

  左丘未香雪白丰满的玉臀勉强地扭动挣扎着,粗大的实体插在已经充分润滑
的少妇菊花蕾中,让她浑身颤抖着,呜咽着。

  这次不是因为撕裂的疼痛了,半是因为那份舒爽的快感,半是因为她渐渐发
现自己将要抵挡不住那份肉欲的刺激了。靖雨仇挑情手段的高明,先淩辱后轻怜
蜜爱的手法,让左丘未香的心灵仿佛处在两个极端之中,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来对
抗了。

  左丘未香扭动着美丽的长发,皱着眉头,高耸的胸脯在靖雨仇的插送中一抖
一抖,两片雪白的玉臀在玩弄下颤抖哭泣,靖雨仇的手伸入左丘未香的胯下,抚
摩着那处凄凄芳草。少妇神秘的阴穴被两片阴唇夹得又紧又深,蚌肉微张,美不
胜收。

  靖雨仇的手在左丘未香阴毛及红红的小穴处又揉又搓,乘着淫意使劲地捏着
少妇胯下的嫩肉,拔着左丘未香胯下的柔毛,弄得左丘未香前后同时受到刺激。
靖雨仇的手指又拔开左丘未香胯下的肉唇,插入少妇裂开的玉蚌中玩弄,左丘未
香的少妇嫩柔的阴穴里夹着靖雨仇伸入的手指,深紧的后花蕾被靖雨仇的肉棒、
龟头冲刺着,侵犯着后庭的小洞。

  靖雨仇看着左丘未香那有些带着迷醉色彩的玉容,听着她不自觉的发出的欢
乐呻吟,体会着她白腻的玉体的急速抖动。

  享受着左丘未香的后庭带给他的快乐,下体插入左丘未香的后庭使得靖雨仇
快感连连,飘飘欲仙。

  「小香儿,是不是被我插得很舒服呢?」羞耻的话让左丘未香脸红耳赤,但
却无暇理会,在靖雨仇高明的调情和爱抚手法下,她现在也只能顾着先享受那份
迟来的极度欢乐的感觉了。

  靖雨仇双手捧着美貌少妇左丘未香白皙圆翘的玉臀,下身压在左丘未香弹爽
的玉臀上,不住地进行着赏心的乐事。

  此时的左丘未香已经被靖雨仇半强迫半搀扶的站立着,接受着靖雨仇粗大肉
棒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的侵犯。

  已经被粗大肉棒插得浑身酸软无力的左丘未香身不由己地靠在了靖雨仇的胸
前,她那成熟而坚挺,柔软而有弹性的胸膛,在靖雨仇下体的耸动下一颤一颤,
靖雨仇下体顶在左丘未香美妙之极的玉臀上,左丘未香丰满雪白的玉乳随着晃动
一跳一跳的,是那样的妩媚迷人。

  靖雨仇的手手指按在左丘未香胸脯上那嫣红的两点上面揉着,捏着,使劲地
拧着,欣赏着左丘未香将被征服时的表情。靖雨仇向下望去,自己下体紧压着清
纯绝色少妇左丘未香圆翘丰满、弹爽标准的玉臀,粗长的肉棒插入少妇雪白的两
瓣玉臀中。

  被左丘未香花蕾似的小菊花蕾紧夹着,少妇玉臀中的粉红的菊花孔被肉棒塞
得严严实实,花骨朵被肉棒的插入强行挤开,硕大的龟头在其中辟开一条小路,
少妇的菊花蕾紧锁着靖雨仇的肉棒。如一条毒龙巨蟒在左丘未香的肛门小洞中进
进出出,大力地奸淫着。

  双珠圆玉润的玉臀被靖雨仇在后面把玩着,顶着两片玉臀柔软而弹性十足,
粗硬的大肉棒在左丘未香深隧的玉臀缝里进进出出。

  此时的少妇,肉体上已经是完全向靖雨仇的大肉棒臣服了,随着靖雨仇的双
手松开她的玉臀,转手开始抚摩起那两团弹跳不休的玉乳来,左丘未香只感觉到
后庭处菊花蕾是分外的酥痒,急需要根东西来为她止痒。聪明的左丘未香完全猜
得到靖雨仇的心思。

  虽然不愿,但已经全面投降的肉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它自己的反映。用一只
颤抖的玉手支撑住自己呜咽的娇躯,另一只手伸向自己后胯正被奸淫的丰满圆翘
的两片玉臀,玉手插入股缝中,羞愤而无奈地扳开了一片紧夹的玉臀,好让那玉
臀缝能更露开一些,好方便靖雨仇的抽插,以便能让自己得到更大的快乐。

  左丘末香用玉手板开了自己的玉臀缝,让自己那方寸之地对靖雨仇再开放一
些,那圆圆翘耸、丰满弹柔的玉臀在她自己的玉手下扳开,菊花蕾处大开了方便
之门,以无可奈何地迎接着靖雨仇肉棒的冲刺,菊花蕾在她自己玉手的作用下前
所未有的被分开了,此时少妇的花蕾大开以使靖雨仇的阳肉棒能更顺利地进入、
能更顺利地对她进行奸淫,那条粗硬的肉棒能更方便地对她的股缝、玉臀、菊花
蕾进行蹂躏、奸淫……

  靖雨仇顶着左丘未香自己分开的两片丰满面柔软而圆翘的玉臀,股缝张得更
开了,靖雨仇也弄得更加起劲,左丘未香的菊花蕾还是暖香紧小,那么窄。靖雨
仇那大肉棒在少妇的玉臀内奸淫乱捣,虐插直抽,左丘未香婉转娇啼,在靖雨仇
尽情的耸动下娇射一颤一扭,无力地迎合着。

  丰满雪白的玉臀缝里,几根阴毛向外掀开,少妇最神秘的地方是毫无掩饰地
露,紧夹的臀肉已被在刚才的奸淫中分开了一些。如花蕾般的菊花蕾微微张开,
从少妇深遽的花蕾里向外流出一股乳白的精液,左丘未香胯下神圣之处已湿漉漉
粘糊糊的一片,粉红微张的菊花蕾流着蜜汁,左丘未香不住的扭着长发,早已经
被无边的快乐和刺激弄得哭得泣不成声。全身都已扭曲痉挛,不但流出了冷汗和
眼泪,甚至连玉胯都已经湿透。

  靖雨仇不住的赞叹,左丘未香的成熟少妇肉体的确是完全不同于青嫩少女,
品尝起来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正要就此结结实实的赏她一个痛快,他心中忽地
一动,若有所感。而外面同时也传来一声清朗的话音,「靖少侠!我知道你在这
里,还请出来吧!」

  靖雨仇淡然一笑,并不立即起身,先是将肉棒重新又塞回入已经寂寞已久的
蜜穴中,他默运真气,下体猛然的挺动了几下,一股滚烫浓重的阳精射出,击打
在娇嫩敏感的花心上,烫得左丘末香雪白的肉体一阵乱颤,那对丰满的玉乳晃动
出的曼妙曲线,让靖雨仇真想再重新提枪上马,再来一次。

  不过现实是不允许的了,靖雨仇跃身而起,快速穿好衣物,同时顺手解开了
左丘未香身上穴道,轻轻的拿捏高潮过后被刺激得高耸挺立的玉乳,笑道:「小
香儿,我去了,希望你以后会想着我罢!」

  靖雨仇穿窗而出,只留下了身后满眼的哀怨眼神。

  如所预料的,窗外不远处站的正是天水城主梵人松,但令靖雨仇感到奇怪的
是,梵人松至少站在了左丘未香的香阁七八丈只外,而且身边半个人也没有,好
像他并不愿意接近这里一样。

  眼见靖雨仇自房中跃出,梵人松淡然道:「靖兄果然厉害,居然知道遇险的
趋避之道,躲到梵某的府内!」

  靖雨仇轻松一笑,也以同样淡然的语气道:「说起来,靖雨仇还得多谢梵兄
哩!」

  梵人松神色一愕,不解道:「靖兄所谢何事?莫不是要提前多谢梵某将会送
靖兄入阎罗殿与碧影相会?」

  靖雨仇表面上神色不动,内心却是大大的震动了一下,此时梵人松突然提起
碧影来,目的不用说,自然是想动摇他的心神。的确靖雨仇曾经为碧影担心过,
但如今刚刚经过了方回和阿张的生死难料,不能说现在的心肠已经坚硬如铁石,
却是抛开了过去的那些无谓的担心,只有专注于眼前,才能够把握住机会!

  淡淡的一笑,靖雨仇丝毫不理会梵人松所说的东西,更加不会受他话中的影
响,「小弟要多谢梵兄……」恶意的一笑,靖雨仇运足真气,故意的将话语用真
气吐出,虽然声音不大,但相信却可以传遍半个城主府。

  「小弟要多谢梵兄,提供城主夫人这么好的礼品让小弟来一试男人的威风,
实在是……多谢兄了!而且,成熟的少妇……实在是滋味极佳!」

  只刚刚听了半句,梵人松立刻脸色剧变,因为靖雨仇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他
是暗运真气,如果真的任他把这些话说完,不但会严重影响到他这个城主脸面,
而且还会在某些方面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梵人松的反应快极,同时吐气开声,真气凝聚,在靖雨仇刚刚说出不到半句
话的同时,轻吟出声。虽然声音不高,但却是分外的绵长,发出的真气完完全全
的将靖雨仇发出的音波震散,使他的声音几乎没有传了开去。

  并不指望能被旁人听到,因为靖雨仇说这些话的目的本来就是只针对梵人松
一个人的,只需要他一个人听到就可以了。而且梵人松的这种举动,早已经在靖
雨仇的预料之中,这同时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藉着梵人松运功之机,靖雨仇立时飘身而退,现在可并不是可以趁机干掉梵
人松的好时机,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连走都走不了。
靖雨仇展开鸟飞渡之术,身形如飞而去,只留下了一阵轻松随意的大笑,却是把
拦阻不及的梵人松气得几乎咬碎牙齿。这一次靖雨仇的心情分外的轻松,二次出
入城主府,第一次解决掉了颜传玉,而第二次不但上到了个神秘而美丽的城主夫
人,而且还实现了对梵人松的报复的第一步。

  单单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情分外的愉快,靖雨仇的真气运转得更加的流畅,身
法速度也更快了起来。

  刚刚跃出城主府,靖雨仇忽地心生警兆,没等他感觉到具体的敌踪方向,身
后已经已经发出了来人的一阵轻巧的笑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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