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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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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七节 上帝是女人

  我有些恍惚,似乎真的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嗅到了一丝玛利亚当年的味道,又似乎,所有的对玛利亚的感觉,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爱丽斯曾经对我说过玛利亚的事情,说她到四十岁的时候,才领养了个女儿。现往,我终于见到了她的这个女儿,她的女儿也有近四十岁了,看起来,比我更是年长一截,就更别说她这个嫩得快滴出水来的孙女了,也不用说,这个孙女,也是领养来的,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水灵的丫头……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要是……她现在仍然叫玛利亚,如果以后,她能接替我的位置,她就叫玛利亚三世了。”教皇微笑着说。

  “这是上帝的旨意么?”我微微一愣,旋即轻声地问。

  教皇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若是指玛利亚来你身边的话,可以这样说。”

  “真的?”我更是吃了一惊,身子不由向前倾,问道:“上帝他……显灵了?”

  教皇玛利亚二世看着我,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三人,用一种非常奥妙的声音——这大概也是当年玛得亚那种迷惑人心的语调说道:“信我看,得永生!”

  我身体慢慢后仰,靠在椅背上。说实在的,我并不相信上帝显灵。比如说,现在的教义里,上帝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变化,当年,就是我提出来的。玛利亚想了许多天之后中。接受了我这个建议,这样,才像橇开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巨石一般——在一个女权社会里,让人相信一个男性的神祗,而且,是唯一的神灵。至高无上的神灵,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这样的改变之后,一切困难,迎刃而解,才有基督教的盛行。而现在,玛利亚二世,居然对我说,那个女人——上帝——显灵了!我怎么能相信?

  我微微笑了笑,说:“谢谢,情别要感谢这个孩子,哦,不,感谢玛利亚牧师……”

  想了想,我决定接受她的建议:“真是太好了!教皇陛下,您真是雪中送炭!”我真心地感谢她。因为现在,确实是我的一个困难时期,而有了支教会的支持,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玛利亚二世教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万能的上帝,她指引着我们的道路!玛利亚她受上帝的指引,非常荣幸能来为您服务的,这也是感谢你为教会做的……”

  “不!不!我做的都微不足道!”我赶紧说……

  就这样,我和教皇谈了一个多时辰。教皇对我的信心非常的高,高到让我奇怪的地步!开始的时候。栽还非常奇怪,但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这种信心竟然不是来自于上帝,而是来自于她的母亲玛利亚——现在说的玛利亚一世教皇!当年我和玛利亚是明争暗斗。另外,还相互扶持……谁又能想到,在她女儿的口中,我竟然得到了她对我近乎神灵的评价?而且,从教皇的嘴里我还知道了玛利亚告诉过教皇(那是教皇还没有就位的时候),如果有一天,如果她有见到我,那么,支持我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她遇到困难,那么,我是个靠得住的支援者!一这让我再一次感慨万千。

  教皇明确的表示,教会无条件地支持我做的所有的事情。而且,玛利亚会作为教廷的代表、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想了想,问教皇,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效劳?

  教皇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教廷发展得非常好,而她也更到普遍的敬重,所以,她这次来,完全只是表示一下支持。

  我笑着再次表示感谢。

  玛利亚女孩当晚真的不是了。她住在了主席府里。

  但这样的决定,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当天夜里,竟然来了刺客!等我和喜妮赶到玛利亚的房间时,刺客已经被围在了房间里,但玛利亚的脖子上,顶着一把尖刀。一蒙面的小女人,从后面抱着玛利亚,喊着让所有人离开,还要我们给她一匹马,不然就要杀了玛利亚。

  玛利亚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

  人群分开,我出现在她们面前:“你,是对付的人是我,对吗?”

  那个手拿匕首的女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狠狠地说:“对!我来就是要取你性命!”

  “要是你觉得你能做到,那你就来!”我看着她,淡淡地说:“其他人不会出手,你来吧!”

  “骗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要是你想救她,那你自己过来!”那女人说。

  “行!”我干脆地说。接着,我便不急不慢走过去。

  “停!停!快停下!”那个女人见我走过去,先是一喜,旋即害怕地大叫起来。

  我停下,摊了摊手,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不杀我了?”

  “你……你自己把自己的右手砍下来再过来!”那女人凶狠地叫道。

  “你觉得我会吗?”我反问她。

  “不然,我就杀了她!”那女人手里的匕首向里紧了紧,一缕鲜血,顿时从匕首边缘冒了出来顺着玛利亚白皙的脖子,向下流。

  接着,那女人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手一紧,然后,她的身子就被抛了起来,在空中回旋了二百七十度,才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她那只握着匕首的手,仍然紧紧地被一只手摆着,动弹不得。

  我的手轻轻一折,那女人啊哟一声,松开手,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经被我制服了。

  我稳稳地站在玛利亚身边,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玛利亚惊魂未定,但仍然礼貌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微微一笑,这样客气下去没有很必要。本想安排玛利亚休息,但一想,这样委实太不安全了。公府里的卫队,忠心没有问题,但是武技,却一般,很容易就让人混进主席府里来。这第一次刺客行刺,结果,就差点伤了玛利亚这个贵客。

  如果说决斗是明枪,那这刺杀,绝对就是暗剑了!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她们的目标,成了我的客人——敌人不对我下手,竟然只向我身边的人出招!……这可真够头痛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让玛利亚和喜妮住在一起。喜妮是刺客出身,虽煞她现在失去记忆,但她对于来袭者,却是绝对本能的敏感。这样,至少玛利亚是安全的。当然,要是和我住一起更安全,不过让一个代表教廷的修女和自己住一起,显得不妥当。

  安顿好玛利亚,我也无心去睡了,直接去提审那个刺客,看她是什么来头。

  刚赶到后院的临时牢房的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似乎觉得牢房的门后有人。身子一闪,贴着墙站定,屏住气,只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影,果然从牢房里窜了出来。

  我的腿一伸,扑通一声,一声沉闷的哼声里,一个女人扑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一个女人,紧跟着她从牢房里窜了出来,来不及躲闪,也跟着扑通一声,倒在了第一个出来的女人的身上,滚了几下,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赫然正是刚才我捉到的刺客。再看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女人,竟然是府上的一个厨师!难怪,这个刺客能混进来,原来是我的府中出了内鬼。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她已经溜了。

  那个跳起来的女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双手如电,已经向我攻了过来。

  她一出手,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她接连攻了七招,我闪了七招,心里惊讶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倒不是她的身手有多强,而是,她手上的动作,竟然是太极!竟然全是太极拳的招式!!!而且奇门太极的招式。

  据我所知,在加丹特别行政区和北联邦,太极拳非常盛行,但那是我在六十多年前教授的。不过,我教授的太极拳的时候,所传授的招式,更多的是星宗的太极招式——在我的心中,星宗太极更大众化,也吏符合中庸之道。而像这个向我攻击的小女人的凶狠招式,我印象中,只教了三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救命招式,而这小女人,转瞬之间,攻了七招,都不是出自我的教授!虽然招式普通而且在我的眼里,她的招式有些变形,但是,这拳脚之间的意境,却正是奇门太极原汁原味的境地——这怎么不叫我吃惊。

  我的手一振,向外推出,正是她刚才使的那招“朝霞万里”。砰的一声,那个小女人瞬间被我的这一拳,击中肩头,飞了出去,再一次倒在正要爬起来的那个厨娘身上。

  “啊”的一声,两个女人再一次狼狈倒下。

  特别是那个刺客,趴在地上,头却扭过来看着我,她的眼神里,也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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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八节 传承

  在看了我几秒之后,那个刺客转脸看着救她出来的那个女人——“我”府上的厨娘,眼睛里满是不信任。而那个厨娘,却也眼睛看着她,眼睛里同样的是不信任。
  “哼!”我冷哼一声看着那个厨娘,说:“让你的姐妹起来!”

  这话一说,更是让那个刺客狐疑万分,不由得向一边移了移,似乎要远离那个厨娘。

  那厨娘咬了咬牙,手一撑地,腾空跳了起来,落下时,手却接连攻向我。

  也是太极奇门的招式。

  我眼皮都不用抬,随手挥了几次,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个女人逼退。

  看那厨娘向我进攻,那个刺客并没有乘机逃走,而是也脚步一移,闪到我身后,拳脚交加、从我背后攻了上来,招式又狠毒又老道。

  我并不回身,在闪了几闪后,一个后踹,不偏不倚,正是踹在她的胸口,顿时把她踹飞了。

  但那刺客,落下地时,就地一滚,立刻又如同旋风一般向我杀了过来,只是这一次,手里不知道何时,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我站着不动,却在她的匕首要刺中我的咽喉的一瞬间,手一伸,叨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当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同时,我的手臂微微向外一振,顿时,这个女人像个稻草人一般飞了出去。

  这时,脚下已经扑了过来那人厨娘,似乎想配合那个刺客。但等她抱住我的腿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摔不到我,她一着急。竟然张开她的嘴便要咬我小腿。

  我的腿一抖。顿时,她左右摇晃了一下,却再也无法找到身体的平衡,一下子仰面倒下。她刚想打个滚时。却感觉到一只脚,像一座山一般踩压在她的胸口,让她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救我!”脚下她女人低促地吼叫。

  几步远外,已经摔得头晕眼花的刺客,闻言又一次跳过来,想要攻击我。

  我的手一抬。

  她一愣。脚步不由得慢了半拍。

  我的手指了指周围。

  那刺客跟睛一扫。顿时傻了眼,呆在原地不敢再动。

  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几十条步枪手枪,一齐瞄准了那个刺客。那刺客面如死灰。

  她们显然都明白。自己的本领仍然不可能是对子弹的对手,特别是是一群这样的主席府的精兵。

  不等我吩咐,几个人冲过来,把这两个女人捆个结实,并且立刻卫队的队长赶了过来,她一脸的汗水,不住地认罪,并且请辞去卫队的队长职务。在她看来,自己不仅刚才险些让刺客伤了我们的贵客,现在,又差一点让这个刺客伙同内奸惊了我——当然,她不相信这些刺客能伤到我,在整个地球联邦里,关于我的武功,已经通过那些场的决斗,成为寻常人不敢挑战的神话了。

  我让她们直接将刺客和那个内奸送到审讯室。

  森冷的刑具陈列在审讯室里。据说这些刑具是以前钱朝留下的遗物。

  我屏退左右,审讯室里只有我和那两个刺客,两个会奇门太极武功的刺客。

  我先指了指那些血渍斑斑的刑具说:“你们要是不希望我用这个——据说在这个审讯室里不开口的有一种人——死人——你们就爽快一点。”

  “呸!龙拳的传人,没有怕死有,你就给我们一个痛快!”那个刺客硬撑道,但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惨白。

  龙拳?她像是拒不交代,但她一开口,便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信息。

  “龙拳?”我装作沉吟的样子。

  那女人一摆。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我走到那个假装厨娘的那个女人面前,并不问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等等她觉得重要的事情,只是东拉西扯,问一些关于主席府里伙食方面的事情,甚至和她“探讨”了一番爆炸土豆丝里放多少份量醋比较好等问题……最后,假装一不小心问了一句,已经故去的钱朝是不是有个叫“诛连九族”的说法?

  那女人一愣,她张着嘴,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得干干净净。

  我冷冷地回到座位上、说:“龙拳?如果我愿意,现在开始,整个世界,只要是你们的师姐师妹,师叔师侄,我能把她们和她们的家人、亲戚朋友……对,就是九族之内的人,也许不是杀个精光,但杀个七七八八总没有问题吧。”

  “你……你……你不能……这是违法的……”那个厨娘吱唔了半天,竟然说我那样做是违法的。

  “那刺杀联邦的元首,就是合法的不成。再说了,联邦围剿叛乱者,似乎是正常的事情。再说了,那些士兵,是不小枪走火,错杀一些人也算正常,是不是这样?”我不紧不慢地说。

  那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也不说话,甚至在座位上打起盹来。

  天快亮的时候,我这才敛身而起。

  那两个女人都是一夜没睡,两眼熬得通红。

  “你们有什么说的吗?”我问她们。

  两个女人再沃对视一眼,都把头掉过去,不看我。

  “原来你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真麻烦。只有找人来替你们想一想了!九族,想,一个月之内,你们大概就会和她们见面了。要是她们还活着的话。”说完,我转身便走。

  刚走了门口。那个厨娘便叫了一声:“等一等!”

  我收住脚步,转身,有些不耐烦的问:“你真想起什么来了么?要知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每说一句话,你都必须为此负责!如果你说错话,那你要付出代价。要是你不打算说,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当然,如果你想单独和我说话。我会把她请出去。”这样,同时审讯两两个人,其实是非常违反常规的。

  那厨娘看了看那个刺客,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说的都将是真的。”

  我重新坐到审讯桌前时,外面的仆人,已经来请示我早餐在哪里用?

  我想了想,指了指那两个被捆了一夜的两个刺客说:“嗯,我们就在餐厅用餐吧,替这两个客人松绑,把她们也带到餐厅去。”

  等到了餐厅,两个刺客旋即也被卫兵押解上来。

  我嗅了嗅,摇了摇头,指着两个刺客说:“去洗一洗脸!不要这样影响别人的食欲好不好。”

  两个女人一脸羞愤之色,但终究没有出声,只是转身去洗了一番,才回到餐厅里。让她们惊讶的是,我并不是在餐厅里审讯她们,而是让她们也添了套餐具,和我一起吃了早餐。

  “带她们去我的办公室。”用完早餐,我指示。

  在办公室虫那个厨娘慢慢地把她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厨娘叫许菲儿,是奇门——现在叫龙拳门里的一个普通的门徒,而那个刺客钱芳,却是龙拳门里的一个小头领,要和当年的奇门比较,算是节令守护使下面的一级的什么位置。巧就巧在,钱芳的上级,一个叫钱红的女人,她所守护的节气,竟然也是惊蛰!所以,如果传承没有断,那么,我算是她的老祖祖祖……祖师了!不过,时代变迁,二十四节气的守护使,清一色都成了女人。所以,要是我说自己也曾经是惊蜇的守护使,估计她们也不会相信。

  钱芳来主席府刺杀的目标,果然是我。而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因为她的头头,钱红,是钱朝的一位郡主,而整个龙拳门的大姐大,名字叫钱安宜,她和钱朝的公主交情非常好,而且,钱朝灭亡之后,那位公主,便和钱安宜一起,组织了复国军——其实是到处逃跑的反抗军,但整个世界都受一个地球联邦统领,她们又能往哪里跑?所以,她们只能向没有人的深山老林里流窜,但一有她们的踪影,那免不了,便是地球联邦的空中部队的无情机枪扫射与炮火轰炸……而我,对于盐业专营的管制议案,更是让她们绝望不已——只两个多月,她们嘴里便很难尝到盐巴的味道了!所以,她们最迫切希望解此燃眉之急——刺杀了我,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执行这什么盐业专营的法案了。

  钱芳在龙拳门里,算是比较专业的杀手了。而且她们以为有许菲儿做内应,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应该有可能刺杀我,但没有想到的是,钱芳一混进主席府,见到那许菲儿,事情一说,许菲儿竟然不大同意钱芳的刺杀计划,原因一是我的功夫太强,所以,格杀我的可能性不大。另外,许菲儿她是穷人出身,感受新政权这几年来的变化,特别是税收法案的通过,更让她家人受了很大的益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政权,如果一直发展下去,那她的亲戚朋友,肯定日子过的比以前钱朝时要好得多,而且,有更多的自由和民主权利……但是,她又是龙拳门的弟子,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龙拳门收留了她——所以,龙拳门来一个师长,要她帮忙,她也只能先劝说,劝说无效,那也只好帮她——她心里的江湖道义观战胜了她的理智。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钱芳硬梆梆地说。

  “嘿,这我相信。但,你替你家人和你的朋友、邻居、亲戚……这些人考虑过吗?”我反问她。

  钱芳头一昂,说:“我永远忠于钱朝,其他事情……我死都不怕,何况那些小事?”

  我淡淡一笑,问:“请问,你在钱朝是什么官职?龙拳门的弟子,在钱朝又有什么好处?”

  钱芳更骄傲地说:“我们不要好处。效忠钱朝是我们的荣耀!”

  我算明白过来。这女人明显是少了一根筋,如果她说的是心里话的话。“你有没有为那些人考虑过——那些将为你而死的人!你想一想。认真地想一想:如果因为你刺杀了我,而死去的亲朋好友!她们会怎么说你?难道只为了你的狗屁荣耀,就要断送她们所有的幸福直至她们的小命?”

  钱芳吱唔了一下,说:“她们……”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

  “难道你们学龙拳,就是为了……做钱朝的……仆人、走狗之流?而永远都不想像我这样,做联邦的主人,和所有人一起建设这个国家。大家都能一定程度上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冷冷地问,心里也对这个龙拳门有些失望。

  钱芳惊愕。她怎么能想到去做主人的事情?但那个许菲儿听这话,却是眼睛一亮。

  我接着说:“也许你觉得龙拳很了不起!哼,我可以告诉你,龙拳了不起的时候,不是在你们用它的时候,而是在它为大多数人的自由而战的时候。钱朝已经过去了!只是你们一直站在联邦的对面,而不是和联邦一起,考虑更多的人,更多普通人的利益的立场上,所以,你才会恨这个新的联邦!所以,也把龙拳带入到深渊里服从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投降吧,放弃与联邦的对抗,我会赦免你们的罪——龙拳门和那个什么公主……”

  “不!”钱芳一口否定了。

  啪唧一声,她被我扇了个大耳光。

  她还没有来得及捂自己的脸,就看到我的手又一次动了起来。

  但这一次,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却是我的手在空中慢慢的动了起来:荫发;怒放:凋零;随风!一共四招,慢慢地施展开来。接着,的手快速地动了起来,四招一气呵成!再接下来,我手动的时候,她们几乎看不到我手的影子,只能隐约看到一朵花,带着隐隐的寒气,理解解力强的含苞、慢慢地绽放、慢慢地接近盛开、慢慢地凋零,最后,像是风一样慢慢消散。这四招,却正是当年太极奇门的守护四招!二十四守护使各领四招,虽然指式名称一样,但这二十四节气的意境不一般,所以,守护使们使将出来,威力奥妙各不相同。就算是我,也只会七个节气的守护四招,但精通的却只有惊蜇和大寒两个节气的守护四招。

  钱芳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四招,而且,我使出来的显然就是惊蜇守护四招——这四招使出来,竟然比她的师父使出来的抬式,似乎更要精妙百倍——这怎么可能?

  “你看明白了吗?”我问她。

  钱芳愣了半天,摇了摇头。

  边上的许菲儿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很满意。但手却指了指门,说:“滚吧!带着这四招回去给龙拳门,然后让让那个龙拳门的钱安宜来见我!就说龙拳门的老祖来了!”

  两人愣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我真的要放她们走,顿时什么骨气都没有了,两人几乎是带着小跑,出了门,在我的护卫惊讶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护卫队长问我要不要派人跟着?我摇了摇头。

  心里却期待着那个钱安宜最好能识相的来见我。

  我已经想明白了,太极奇门能传到今天,也不算件奇怪的事情:太极奇门的功夫,说起来,一方面注重杀伤力,另外一方面,却是注重对“心”的修炼,所以,它这方法是把鸡蛋分开放两个篮子里的保险做法,这自然要比那些光注重杀伤的形式要长命——比如说拳击,比如说单纯的修身养性的功法……而因为这样的奇门拳术的传承,我相信人类的历史,是连续的发展的!也许,奇门的拳术,便是一条红线,我顺着这样的一条线,说不准,便能回到从前!

  所以,我就特别期待能更早一点全面的接触这个叫“龙拳门”的门派。

  若是那个钱安宜能以大局为重,不图自己的什么忠诚的虚名,却为奇门之术的传承考虑,那么,她的前景是光明的。但她若是执迷不悟,那么,奇门是不是要由我来清理门户了呢?

  我很想自己现在身边有人告诉我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但越是这时候,才越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一张靠的情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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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九节 四大家族

  在安慰了玛利亚一番过后,我自然地提出来,既然教会无处不在,那么,请玛利亚纽织一个情张网络出来。玛利亚也同意了,但她认为,这样的情报组织,最好是个官方的机构而不是由她来暗地里操作,否则的话,这样的机构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提醒她来构建——教会本身就有这样的信息渠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问,那么龙拳门现在到底藏身在哪里?

  玛利亚说,龙拳门现在躲藏在南天山,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且,所有的情报显示,龙拳门的人,就在南天山的三星洞附近活动。她们号称反抗军,当然不会太过高调行事,但毕竟有数万人活动,衣食住行的后勤补给,那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情报部门不知道?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她的话,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的猫腻!地球联邦的部队和地方警察部队,竟然都对反抗军的存在和威胁一边夸大其辞,一边装聋作哑。而我,开始时竟然也相信了她们的话,以为反抗军神出鬼没——都是以前看的那些无厘头的电视和小说遗毒害得我失去了判断力了。而那些对反抗军的存在视若无见的人,自然是有她们自己的考虑。比如说军方,如果一直在警戒状态下,一直有仗打,那么,她们在地球联邦里就地位自然而然的就会高许多,而且,既然要打仗,那么,就需要装备和补给——这会让那些供应商时时将那些要人们像祖宗一样供着。最低的利益保障:军队在打仗的时候,不仅所有官兵的伙食好,补贴也会高许多……警察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所以,有一个非常大的利益集团。渴望这场她们几乎是稳操胜券的低烈度的战争,永远不要结束。

  而那些反抗军,可怜的人,以为自己还有能力抵抗外来势力的压迫,甚至会有一种空并强悍的自尊心——看看,是我们捍卫了钱朝的国家与民族最后的火种……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队伍里每天流的血和自己战友的牺牲全无意义?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里,而且,她们也把她们活动的南天山地区的所有民众,都带到了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有灭顶之灾,而且,她们的死,不仅无人同情,更会受到整个地球联邦制的诅咒……

  见我刹那间的失神。玛利亚还以为她的提议让我不高兴了。她连忙对我说:“我并没有不愿意去做这个情报网络的意思,相反,我会非常荣幸地接受你的这个任务……”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一个任务,相反,这是我当初对教会承诺的一部分!开始时,我说过政府部门将有一半的职位由教会的依靠来担任。现在,组织这个情报网格,是的,我一直都是打算把它建设成一个官方的网络!原来政府有一个联邦调查局,军方有一个军事情报局。现在,我要组织一个联邦情报局。最终的规模在原有的两个情报机构上,而且,我己经决定。这个局联邦情报局的人员,主要从教会的信徒中选拔,这样,你将会非常容易得到下属的信任与几乎是绝对的忠诚,情报局应该能……对了,要不你先在教会情报网的基础上,先去把这个情报局的框架拉起来,而我,来慢慢的将这个机构合法化——这需要时间的。”

  玛利亚人小鬼大,有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聪明。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同意。并且马上开始联络教会的人,开始筹办情报局。

  初步将情报局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我立刻着手正式开始接收地球联邦的权力——我虽然说起来是东联邦的主席,但以前我并不怎么管理一些具体的事情,我的原意是自己只要抬抬手,给东联邦指一指方向就行了。现在,我发现,我的方向就算指得异常准确,那也没有用!——若是我手中没有握住权柄,那根本我指了方向也和没有指一样,甚至更坏——我指了向东,那就有人偏要向西走,以示我的方向一钱不值!

  权力不过有两,一是人事权,一是财权。至于像暴力机构等等,那都受人权财权的制约,我的理解是它们基本上属于派生的权力。比如说军队,比如说警察,如果有人事权,那我可以派自己信任而又对我忠诚可靠的人,去接管这样的暴力机构,让它立刻从反对我的矛,变成保护我的盾和攻击敌人的矛!

  本来,不管是什么权力,至少在东联邦的政府中,理论上讲,我的权力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但现实的情况却是我的权利基本上已经有被架空的趋势——自从我在议会里和那些有强权支持的议员决斗并且将她们直接送进医院之后。现在,我想要讨回我的权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带着东联邦的组织部长艾薇儿,飞往加丹特别行政区。

  整个地球联邦名义上的主人是大总理。现在大总理一职,由丹尼斯担任,她今年五十八岁了,是戴安娜的义女。我这次去,请珊德娜和安雅一起,跟着我去找她谈一谈。

  谈判的结果是,考虑到现实的情况,东联邦官员的现阶段安排,原则上:三成由丹尼斯代表的地球联邦来指派,三成由我来指派,三成由其他既得利益集团(包指许多许多派别),剩下的一成,由民选产生。将来(要多久视情况而定),东联邦的官员原则上二成由丹尼斯代表的的球联邦来指派,四成由我来指派,四成由民选产生。

  这对于我来说,是个一非常大的胜利,而这胜利成果的取得,却是自己许多年前领导过一个战斗的团队——姑且这么说吧,虽然对我来说,只有几年时间。现在整个地球联邦有四大家族之说:以海伦家族为首的政治家族。是地球联邦里不容置疑的第一家族!比如说大总理丹尼斯便是出在海伦家,像珊德娜、安雅她们,也大多依附海伦家族。接下来排第二的便是戴安娜家族了,以财力雄厚著称——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像当年戴安娜随便发明两瓶酱油或者酿两种好酒出来,哪里还用担心不发财?戴安娜家是联邦的最大的资本家族,整个联邦三分之一的工业,都在戴安娜家族的名下。第三家族是当年“投奔革命”较早的爱丁王朝背后的爱丁家族(那两个公主妮可和妮雅的家族),她们家族本来就势力很大。再加上革命较早,而且在革命中不仅没有受冲击,还受了很大地益处,所以,稳居联邦第三家族。第四家族是西联邦的麦当劳家族。麦当劳家族原先是西联邦邻海的一个王朝。因为贸易的原因,早早知道地球联邦的强大与不可抗拒。所以,这个王朝也因为和爱丁家族一样转向较早,而且,西联邦的平定,一半的功劳是麦当劳家族的,所以,这个家族在帝国中排第四。

  爱丽斯,我的老婆,她的心思并不在财富与权力上,她甚至比玛利亚更多一些精神方面的追求。我早就知道她是一个隐修派。若不是咱们有孩子的话,她肯定早就闭关修行了……所以,爱丽斯家族——不是何家,而是当年我的大老婆家——在地球联邦中,只算是一个有地位受享教的大家族,但这个家族的影响力,更多地是因为能通过对海伦家族、戴安娜家族、爱丁家族和教会施加影响力而获得的。一个堂堂的大老婆家,最后,要倚仗改嫁的小老婆们来获得势力,这也是我走了之后艾丽斯不得不面对的尴尬。

  而我,现在返过头来,也算是爱丽斯家族的重要成员,也是凭借当年对海伦、戴安娜和玛利亚的影响力来影响她们的那几派势力对自己的——也谈不上支持,只是相对信任。我来做某事情,比起让她们不相信的人去做更好一些,仅此而已!比如说和玛利亚一派有关系的教会势力,可以利用,但毕竟我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如果我不能说服她们赞同我的世界观——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她们的力量一定会与我分道扬镖。在这样的过程中,我扶持她们,她们也给我回报,就是这样!戴安娜家族是商人,不可能免费提供服务。海伦家族的情况更复杂:如果现在东联邦不是一个烂摊子的话,那我现在每派一个自己想要安排的人到政府中来,有可能都是让海伦家族失去一个职位,所以,我想海伦家族更想我投靠过去,而不希望看到我竟然作为一个新的力量崛起……

  真正希望我能在地球联邦取得完胜的,其实只有我的儿孙们!在来东联邦之前,我也设想过要信徒自己的儿孙一辈,作为自己的事业的支撑,但我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一方面,毕竟政府中不宜有明显的家族的影子,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万一失败了,或者虽然成功了却付出惨重代价就像我在立法院的决斗,那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孙!即便是要让儿孙受益,那至少也要等我控制了大局东联邦的事情上了正轨以后!所以,我在后来重新投入到东联邦的打拼时,几乎不与儿孙们联系,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开始时,我的儿孙们也是对我有种狂热的信心,但在那场决斗的风波之后,她们的心,也基本上凉了下来。我不再是她们心里高山仰止的英雄,而是回到了一个有些胡闹的角色上来……在谈判或者说是一场分赃式的沟通过后,我顺道回家看了一次自己儿子。气氛有些怪异。他再也不是我印象中那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或者是一脸正轻的跟在我身后学习太极拳的孩子,也不是一个调皮的与我打闹的……他的年纪因为那场开玩笑一般的时间穿越,看起来比我更老——确实也要比我老三十岁。我和他对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在某些方面,我比他知道的多一点,但对于身边的世界的更多方面,他显然比我更成熟老练。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和他说话,显然,他也很糊涂!再比如说,现在家族里,谁是头?是我?还是我儿子?这个本来很显然的事情在我回来之后也不好明确……寒喧了几句之后,我借口东联邦的事情还忙,便再一次回到东联邦独自面对整个地球联邦特别是东联邦那些不打算屈从我去领导的各种势力,这甚至让我相信这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情。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以前的整个地球联邦,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但我一回来,特别是来到东联邦任要职后,这样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我,是个破坏规矩的人!这是当然!难道这世界已经好得不能再好?

  我相信,只有打破旧的规矩,新的规矩才有可能出现。我不期待自己的家族一下子取代四大家族的地位,也没有指望东联邦在整个地球联邦里异军突起,也没有渴望一下子便自己取得炫耀的成就……岁月如流,时不我待!但是,拔苗助长也是不行的。一切要慢慢来。

  我知道,这样的过程,是需要时间更需要适当的妥协的!更需要一个忠诚可靠的同盟军!于是我自然会对那个应该与我原来曾经栖身的太极奇门有传承关系的龙拳门有了点想法。

  当年奇门的门主,都是神龙见头不见尾一般的传奇人物,而且,能做门主,并没有特定的标准,比如说靠的不是武功高强,也不是人脉,而是靠一些玄妙无法言传的叫做缘分的东西!似乎每次选中的人,都让门徒有些疑惑,但最后,众人却都叹服——就是他!也只有他才能不负众望!若是奇门这种奇怪的传承方式并没有变化,那么,那个门主与我的沟通便简单容易的多!但过了几亿年,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加丹特区回来后又过了一个月时间,那个以前在主席府里做厨娘间谍的许菲儿回来,带来一个让我皱眉的消息:门主对我会龙拳门的功夫很好奇,但她不想见我!如果我想见她,那就去南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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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节 谈判前奏

  南天山,其实并非东联邦大陆的最南,它只是钱朝更向前的一个朝代吴朝时的版图最南的山脉。位置只是分布在北回归线附近的一系列高山。它非常的高,最高的一座山峰神女峰的海拔高度甚至接近七千米——我都怀疑这一系列山脉是不是当年的珠峰移到海边上来了。龙拳门和钱朝公主钱红领导的反抗军,活动的重要据点三星洞一带的海拔高度也基本都在四千米以上,这样的环境其实已经不是人类居住的好环境了!特别是在海边的大平原上,突然冒出一系列的高山,人要是不经过一段时间适应,猛的冲上山去,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龙拳门的门主,大概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看着许菲儿,皱了皱眉头。仍然决定去一回、这算是为了和平解决这东联邦的危机的最后一次努力,如果谈判破裂,那我会找机会,直接让联邦的空军,将三星洞一带从地球上抹掉,甚至动用的球联邦库存里仅有一颗核弹也再所不不惜!但在此之前,我仍然再给她们一次机会,这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和东联邦土著居民友好互信的机会。

  “好吧!”我对许菲儿说:“就你,带我过去吧。”

  许菲儿一愣,她没有想到,我竟然答应了她!而且,答应得这么快。她不知道我在她回来之前,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喜妮也想和我一起去,我没有带着她。一方面,我不知道她的身体能否适应那样的山的气候。另外,我渐渐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希望她去涉险。

  除了做排场的卫队带了一千人之外,我让玛利亚和我一起去。

  “玛利亚,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在海上的轮船上,我站在船头,问身边的玛利亚。

  “我祖母对我说,你们来的世界里,一个男人问女人的年龄是不礼貌的事情,是么?”玛利亚反问我。

  我一笑,想起玛利亚的祖母——当年的玛利亚修女在自己身边时的种种情形。但一切又都不确定,似乎自己什么都记的,又什么都烟肖云散了。“她是这样说的么?”我低声问。海风简直要把我的声音吹散了。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我祖母说,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相信上帝之外,就是相信你!但你有时候很讨厌,不过这不妨碍她相信你——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我祖母,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心里的一丝温暖却慢慢地荡漾开来:“她还说什么?”

  玛利亚看了看我,确认我真的没有生气,便说:“她说,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依赖!她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世界不再是那样的让人慵懒让人疲惫让人绝望。一切都会变的新鲜有趣。她说有时候,她不知道你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是理智的还是疯狂…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会被这些对与错困惑。但是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你在一起。你每次指引一个方向的时候,她总是先会和你顶嘴,却总容易的被你蛮横的说服。最后,和你一起去做。于是,就这样,她和你一起,开创了这个世界。我祖母说,地球联邦的第一件功劳,是你的!……嗯,我也觉得你是这样!你做的一切看起来全无道理,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样的出人意料——所以,我完全相信我的祖母说的话。而你,看来也没有改变,和我祖母说的,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一致,这让我很惊讶也很欢喜。”她说完歪着头看着我,微笑着。

  我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玛利亚没有躲闪,任由我有些暖昧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

  我松开手。她这样不躲不闪,反而没有意思了……这丫头还没有学会调情之道——当然,你怎么能指望一个牧师精通这个?

  大海波澜不惊,但一直积郁在我心头的阴云,却因为玛利亚的几句话而霍然散去。心情宛若头顶的晴空。我不由的想:看来,带玛利亚在身边,是个明知的选择。

  我问玛利亚:“你的情报有没有说明,那个钱朝公主对我们这次前去是什么打算?还有,那个龙拳门的门主的资料你有多少?”

  玛利亚说:“当然。但那个钱红的资料多得三天也说不完,那个龙拳门的门主的资料却没有半点。别说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我们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钱安宜是个假名儿,因为自钱朝之后历代的龙拳门的门主都叫钱安宜。”

  我点了点头,看着大海,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和这个传说中的奇门的门主之间有着一脉相传的传承关系。“你说,我们这次去,要是钱安宜不肯与我们和谈,那怎么办?”

  玛利亚看着我:“只怕我们现在先要担心的问题不是钱安宜的态度,而是我们能不能顺利见到钱安宜。”

  我嗯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确定么?”

  玛利亚眨了眨眼晴,说:“如果这支舰队不是安雅统帅的嫡系部队,只怕我们能不能靠岸都是个问题。我们到了南天山码头后,只怕在进山的路上会有埋伏——但猛烈的攻击有可能是联邦军,而不是龙拳门的抵抗军。有情报显示,钱安宜是真想和你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给龙拳门一条退路,反正这样的接触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但对有些人来说,如果战争结束,对她们的损夫可就大了。”

  我沉吟了一下,问:“这些包括安雅统帅么?”

  玛利亚没有正面回答,却直接说:“虽然……戴安娜祖母当年也是说你的伙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家族的产业中,军火相关的产业占戴安娜家族整个产业的三成,尽管她家族在极力将经营转向重工业。但你知道,这在短期内不太可能,所以,维持一定的军队和一些战争,对她们家族极其重要!如果现在所有战争一下子都结束了,那么,可以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戴安娜家族破产!这事情你怎么想?”

  我一愣,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这个,所有战争不可能一下子都结束,所以,这样的假设不能成立不过,我希望她们家族能尽快转向。如果让其他家族取而代之,只怕更不利于我们的理想!”

  “我们的理想?”玛利亚抬头看着我。

  我点头,说:“是的。我们的!我们的目标在一个方向上。”

  玛利亚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你原意全心事主?”

  “到了日期,那可称颂、独有仅能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就是那独一不死的父,要将他显明出来。”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轻声吟出一句经文。

  玛利亚的眼眶湿润,过了良久,她才再次将目光从遥远的海上收回来。她忽然一笑、说:“我祖母说你是骗子!你的话可以去照做。但不能相信!”

  我惊愕失色……

  玛利亚很快又说:“我会处理路上的事情,毕竟军队里,信主的人占绝对优势。但到了地方,那些抵抗军,却是异端,要由你来说服了。”

  我哈哈一笑。很赞赏她的说法,同时也更庆幸这次带对人了。

  除了和玛利亚说这些大“事情”之外。我便和那个许菲儿一起在甲板上切磋一下龙拳的技艺。

  许菲儿在龙拳门里,只是个小角色儿。一些重要的传承性的杀手锏式的招式,她没有资格知道,但是,基础性的指式,她却是都会。不过,她会的这些招式,只有百分之五,还保留着我记忆中的一些样子。其他的招式,我见都没有见过!但奇门的招式,只是重意而不重形式,真正传承的,也只是门主和节气守护使的看家招式。至干其他招式,更多的适应环境——看看对手是什么招式,再去用自己的招式去对付它!所以,这些抬式变了,一点也不奇怪。

  许菲儿不知道,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现在的龙拳的招式。

  一路上,我不住地揣摩着这些招式后的精义。等到快下船的那天,我将从许菲儿那里偷师的招式,在许菲儿面前打了一个套路。本以为许菲儿会拍手称好,谁知道她竟然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问许菲儿:“我打的这一路拳怎么样?”

  “好!非常好!”许菲儿回答得简单。

  “哦?好在哪里?”我再问。

  “嗯,龙拳门里大概也只有门主能打得这样好了!”许菲儿说。

  “你怎么不喝彩?”我厚着脸皮问她。

  “啊?”许菲儿吃了一惊:“喝彩?你打得好不是应该的么?打得不好才奇怪呢!”

  我心里很失落。原来,现在我把事情做好,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只是理所当然!

  登陆后,果然遇上了玛利亚说的“困难”和“危险”。第一天,遇上了三次炮击;第二天,遇上了五次炮击;第三天,甚至遇上了四次飞机轰炸……不过,这些危险都在离我们身后五六里路的地方发生,所以,虽然那些卫士们很紧张,但我和玛利亚却是面不改色。

  第四天,这样的危险终于消停了。我们也终于到了反抗军的老巢三星洞。

  没有人迎接我们。只有许菲儿带我们到一块空荡荡的营地住下来。营地不远处,是三仙洞集市。但集市上没有什么人,也看不到反抗军的影子。这也不奇怪:反抗军以冷兵器为主,而我带的卫兵都是现代化的枪炮,要是面对面对攻,只怕她们一万多人,都不是这一千人的对手。所以,她们都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让大家把营地打扫干净,竖起一面地球联邦的旗帜,一面东联邦的旗帜和一面绿色的使团旗。再让她们和后方联系,每天下午时分,定时由空军给我们按三千人的定额给我们投放补给。

  到达三星洞的第二天正午时分,果然我们在营地的边上,接收到了空军空投的补给。但许菲儿回来后,脸色难看,她说暂时还没有和门主联系上。

  我并不着急。就当这一次是公费旅游的!

  第三天,带人将方圆几里内清理了一遍,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我带着玛利亚和许菲儿,在二百名卫兵的簇拥下,到三星洞集市上去转转。

  集市不大,卖的东西也很少很可怜。

  唯一的大一点的门面,却是一家赌场。

  虽然集市萧条,但赌场里却有不少人。我路过是皱了皱眉头,就走了过去。

  第四天一大早。我让军需官把我们这几天接收到的多余的食品拿到集市上去卖。转眼功夫,东西便被抢购一空。换回来的却是二千多块已经不值钱的钱朝的铜元。军需官哭笑不的的说:“这些铜元的什么用呀?”我哈哈一笑,却只是将这些铜元让他收好。

  过了正午过后,我再一次带着二百多人去赶集去。目标正是街中心的那家赌场。只一小时功夫,我便横扫了这家赌场,将带来的两千块铜元,变成了六十多万块铜元加上五锭赤足真金。最后,这家赌场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六七岁的女人,苦着脸,心有不甘的将这个赌场的契约转让给我,因为她在最终一赌中把这个赌场输给了我。

  第五天,我让人去把赌场整理了一下,开成了一个酒吧。卖的是空投来的酒,吃的是空投来的罐头食品。而且,在赌场旁边,还停靠着一辆流动洗浴车。酒吧的顾客喝过酒之后,可以去洗个热水澡!

  第六天,酒吧门口和洗浴车门口,排起了长队。我让后方给我们空投了一百套床被。

  第九天,三仙洞旅馆开业,干净温暖的被子,热水澡,可口的饭菜,醉人的美酒……而且价格不贵。

  第十天,我相信所有的附近的反抗军,都来过我们的那个洗浴车里过淋浴,都喝过我们卖的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们应该想家了吧!

  第十二天,许菲儿说,门主联系上了,她可以带我去见门主。我说不急。

  我一点也不像个来谈判的,反而像是个三星洞的开发商……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空前受欢迎的经营让我都有点陶醉的感觉了。

  第十六天,许菲儿再次说,门主想见见我,谈些重要的事情。我说这两天身体不爽,还是过些天再说吧。说完了,我仍然带人去三星洞集市瞎转。在旅馆前,看到一群女人坐在台阶上,一边听着旅馆里的收音机,一边掉眼泪。我奇怪的看了看许菲儿,她解释说,这收音机里的歌声大概是这群女人家乡的歌曲。

  第十八天,许菲儿说,门主要来拜访我,来这个军营,但是,我能证她的安全和平安离开吗?我摇了摇头。许菲儿黯然。

  第二十五天,许菲儿说,门主来了。我懒洋洋地躺在酒吧的椅子上,奇怪的问:在哪里?周围除了一些熟人外,就是空气。

  许菲儿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另外一个人。

  惊讶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许菲儿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赌输了的赌场前老板!

  她是?我疑惑地问。

  许菲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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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一节 输赢

  “你是来再和我赌一把的吗?”我带着一点讽刺的味道问她。虽然如今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当初她输掉她的赌场所有家当后的狼狈。

  “愿赌服输!”她摇了摇头。

  “嗯。是你没有赌本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我的目光看向远山,淡淡地问她。

  “我赌技不如你,当然再赌下去没有意义。”她的声音也平静下来。

  “在赌之前你就输了!你认为呢?”我再问钱安宜。

  “虽然我不原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确实是这样。是的,没有赌之前我就输了。”钱安宜承认。

  “痛快,我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我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一样,虽然我们还没有谈什么,但这个谈判,我已经胜了!我必须胜!无条件的胜利!这你能接受吗?”

  长时间的沉默。

  “这个……我当不了家。”钱安宜终于说。

  “赌了还是要输,你何不做个人情?或者,最差也要卖个好价钱啊!”我劝说她,更像是在嘲笑她。

  “可是……”钱安宜还想说什么。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掉自己的赌场?”

  “技不如人!”钱安宜说。

  “错!”我接着问:“你觉得一个赌场里一个赌局,赌场应该有多少的赢面?”

  “好像六成比较合适吧。”钱安宜随口回答。

  “不够专业!”我说:“应该是五成二的赢面,这样,最吸引赌徒。不过,赌场赢赌徒,并不是靠技术,也不是靠赢率。而是……”我停了一下,问她:“你也是赌场的老板了,你觉得是什么?”

  “难道不是技术?”钱安宜奇怪地问。

  “当然不是。是赌本!”我漫不经心地说:“有赌不为输——俗话说得好呀!赌本只要只够大的话,迟早你会赢回来,而赌本不够大的话,迟早会输个精光,不管你技术多狠!所以,赌场一般是赢家。”

  “可我却连赌场都输掉了!我怎么都觉的是你的赌术太厉害了”钱安宜叹了一只气,摇了摇头。

  “只因为你的赌本不够大。而我的赌本又足够大。”我说:“不然,你可以一直赌下去。或者,你要是有高手。让我不能进赌场或者进去之后就出不来——这也是赌本的一部分!可你们已经没有这样的赌本了,是不是?”我眼晴盯着她看。

  钱安宜又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把你赢光又能怎么样?你背后有整个世界,而我们只有这个山窝窝了。”

  沉默了几分钟,她说:“真的一点价钱也不让还?”

  我哈哈一笑,说:“如果是生意,哪里能一口价!”

  钱安宜点了点头。终于难得地笑了笑、说:“其实这赌场,只是个幌子。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是想不到你一来就踢了我的场子。”

  我嘿嘿一笑,示意她们把茶水上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买卖。

  钱安宜接着说:“你相信神灵么?”

  我一愣,缓缓点了点头。却问:“这是买卖的一部份?”

  钱安宜摆了摆手说:“不是……”眼晴却看向了玛利亚修女。

  “有问题么?”我问。

  “只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没有信仰,聪明就只能是奸诈了!”钱安宜说:“她们,叫我们异教徒!但我们有权利有自己的信仰——地球联邦的宪法是这样规定的吧?你怎么看?”

  我看了看玛利亚,转过脸。又看了看那些和钱安宜一起来的伙计,点了点头,说:“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她们?她们是异教徒吗?或者,她们的宗教,她们的神,你们怎么看?”

  钱安宜摇了摇头说:“只有我们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此话一出,玛利亚脸色铁青。

  我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的天,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真神’,只统治着我们头顶的拳头大的一片天,而她们的‘假神’,却统治着五湖四海?是你们信仰不够虔诚?还是我们的真神太窝囊了?”我这话一出,倒是让钱安宜、许菲儿她们脸色都变了。

  我接说:“我倒是想,也许我们有些误会。或者,我们头顶上的神灵都是一个,只是我们叫法儿不一样,就像我们对太阳有着不同的称谓一样,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解释。”

  “不!!!!绝对不是这样!”玛利亚腾地站了起来,说:“他们的信仰,是种族主义的神,是封建级制度的神!你说一样,那是对上帝的亵渎!!!你若真心信仰上帝,信主明求,那我们是兄弟姐妹!所有人都是!可是她们的信仰里有这样的内容吗?她们的世界里,永远是人与人分三六九等,相互欺诈,相互压迫……她们的神怎么会是上帝!这样的解释,地球联邦的二十亿基督徒,都不能接受!”

  我一愣,没有想到这时候玛利亚会突然跳出来,而且说得这么坚决。

  “这个……嗯……这个嘛……求同存异,求同存异嘛!”我有点尴尬地说。

  “这是原则问题,请原谅我不能让步。”玛利亚坚决地说。

  我再看看钱安宜,她也正等着我说话。我有一丝恼火——这些永远也没有结果的争论,怎么就轮到我来和这稀泥呢?

  我瞪了玛利亚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忘记你的祖母是怎么对你说的!我说的话都有深意!”

  玛利亚一愣,她张了张嘴,终于败给了我的强权方式。

  我见她心有不甘。接着对她狠狠怒目视之,几乎是眼睛瞪着她的跟晴,说:“难道全能的主,偶尔搞点小实验——停——你给我闭嘴玛利亚!难道这种信仰中有些你不能理解或者痛恨的东西——是全能的主不能做到的?——住口玛利亚,你若是再顶嘴,回去打屁股!!!”

  我说一句话,硬生生地将玛利亚的三句话,挡在她的嘴里:“我说,我她娘的说了,就像我们头顶的太阳是一个一样,我们信仰的神其实也是一个。就这样!”

  玛利亚低着头,不说话。

  钱安宜她们倒是喜形于色。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观念,并不代表东联邦政府——你们也知道,政府是不能搞歧视的!”我补充了一句。

  钱安宜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你能这样想,我们都很高兴。所以,我们也要郑重的对你说。其实,我们一直在等你来,甚至,在你没有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就在等你。”

  “这样?”我一愣,连玛利亚都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是的。我们一直在等你出现。预言里,会有一个会龙拳古招式的人出现,说她会重振龙拳门!”钱安宜看着我。

  我开始头痛:“预言?”

  “是的!开始时预言说有个人会展示四招龙拳古招式。然后说这个人会来南天山把我们从苦难中解救出去!所以,危机还没有发生时,我们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有危险。那么,就必须到南天山来避难,等那个人出现。”钱安宜说着。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可以脱身了。你就会是龙拳门的门主!嗳……这些年我好累好累!”钱安宜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人就是我?”我心里有些忐忑,当年在太极奇门时,便有这样的传说,说我对奇门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同样,太极神宗,也说我的意义非同一般——难道我穿越了这么多年的时空,这样的意义仍然在?或者,我这样的穿越,正是那种传说应验?

  “开始时,我以为这人和我们一样是个女人,所以,你来的时候,没有受到礼遇。不过,这些天来、我们左想右想,若不是你,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还会这龙拳的古招式?你也知道,若没有师承,龙拳门的招式,不可能达到你那样的境界,是不是?”钱安宜说。

  我怔了怔,眼睛扫了扫她身边的人,心里想,若是龙拳门这样平安归顺,也算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但那个公主人在哪里?

  “你在找公主?”钱安宜问。这女人很聪明。

  “嗯,龙拳门我可以接收,但你拥戴的那位公主和那些钱朝的旧部怎么办?”我问她。

  钱安宜笑了笑说:“我们继续谈生意。公主委托我把钱朝送给你!”

  “有什么条件?”我问。

  “也不要什么条件,若是你觉得这是个人情的话,就不要对钱朝的旧臣赶尽杀绝就行了……”钱安宜说到这里,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

  钱安宜接着说:“如果捐赠的协议生效的话,那么可是非常多的财产!因为按照地球联邦处理爱丁家族和麦当劳家族的传统,那些没有被联邦没收并重新分配的财产,都将被转送到你的名下……”

  “停!为什么她自己不要?”我问。

  钱安宜说:“她不是不想要,但你知道,就算你能赦免她的罪,但是,其他地球联邦的官员可不这样想!若是十年前还有可能,现在的情况是一肯定钱朝的所有财物都会被罚没!你说是吧?”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我也只能保下她们的命,财产是不要想了。

  钱安宜接着了说:“但若是她把财产转让给你就不一样了!名义上这样是合法的,而且,财产转让到你的名下,至少在目前,地球联邦的那些显贵们只会眼红,不会从你的手心里抢东西,是吧。我们想,你这样的面子还是有的。”

  “我这……不是以权谋私了么?”我说:“不合适吧!”

  钱安宜笑了笑说:“我们龙拳门,等着吃饭的姊妹兄弟可不少!你那点薪水大概不够——我是靠开赌场养活她们的,你若没有这份产业,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愣,原来以为接收龙拳门是件美差,没有想到,竟然是要做个冤大头!龙拳门有这样的规矩吗?看她说话认真的样子也说不准!

  钱安宜接着说:“再说了,据我们所知,你的家族也不富裕,你就不打算替家里人考虑考虑吗?你来这里这些天了,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联邦,并不像宣传的那样公平!若是罚没了钱朝的所有财产,只怕这些财富有一大半,要直接流进四大家族的腰包里去,剩下的,只怕也不知道要分流到哪里去!你为什么为直接管理一下?”

  我看了看玛利亚,她点了点头。

  钱安宜接着说:“所以,公主已经让我把捐赠的文书带来了,而且,公主还让我带来了一份宣布钱朝永远归顺东联邦的声明——她希望同时得到地球联邦对钱朝旧臣的赦免的声明。”

  我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就让文官们去办吧,我们是喝点酒呢?还是再赌上两把?”

  钱安宜嘻嘻一笑说:“喝点酒吧,我可不敢和你赌了!”

  在喝酒的时候,钱安宜问我:“钱朝也是个几百年的大朝代了,其中帝国的祖坟便有无数座,不知道先生怎么处理这些帝坟?”

  我摇了摇头,说:“这关我什么事?”

  钱安宜说:“当然了!钱朝的私人财产里,包括这些帝王的坟墓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心里都明白,这王朝一去,这坟,迟早要被破坏掉!就算我活着的时候,能替钱朝看守这些无法计数的坟墓,那我躺到坟墓之后呢?”

  钱安宜喝了口酒,也叹了一口气,说:“公主唯一担心的事情,就这是个。”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真交给我,我打算把那些帝王的尸骨挖出来,集中埋葬在一处墓地里,只有这样,她们才会入土为安,才再也不会再被人打扰。至于那些坟墓,我想,还是向公众开放参观,收点参观费,用参观费用维护这些墓地,这些帝王的墓地就是他生平的纪念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对了,听说你和那位公主,据说是知交。”我问她。

  钱安宜的眼睛红了,过了半晌,才说:“是非功过,后人评说……我就是那个苦命的人!”

  “你是?你是公主?”我差一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国破家亡……还谈是什么公主?能让跟着我混了这些年的姐妹不再无望的流血,现在是我唯一的心愿了!”钱安宜苦笑着将自己碗里的酒一口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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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二节 仪式

  我接管了龙拳门,一共四百多名门徒。

  我也接受了钱安宜的捐赠,接管了钱朝最后的财产。

  这样做,看起来很是风光,不仅给东联邦带来和平,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和力量,但事实上,却也让地球联帮的其它势力,对我的疑心,从几乎为零,一下子生到了近百分之百的烈度。本来,我只是他们不理解的笑料,如今,却是谁也不敢小看!

  我通过这两件事情,把自己彻底地绑在了龙拳门和东联邦的肌体上。整个地球联邦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东联邦和旧钱朝的代表了。那些仍然拥护钱朝的家伙,就以钱安宜的名义,自然地归顺在我的门下——我并不喜欢他们这些剥削者。

  我不申辩。人与人的争斗,永远都会有,永远都将存在。只是默默地聚集自己的力量,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倒是玛利亚跑前跑后,在几个联邦里,到处飞,四处解释,最后,竟然让一场眼看就要暴发的风暴,慢慢地平息下来。这也让我对基督教的影响力有了一次更深刻的认识。但是,玛利亚在平息了这场风暴之后,一直想让我受洗。她认为我做这样的姿态,至少能让占天下人口八成的基督徒安心一点。

  我犹豫不决。

  受洗?坚持自己?

  最后,我让了一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按受了教皇的洗礼,终于向世界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换来了教会无保留的支持。

  这是件好事,但却让我闷闷不乐。

  玛利亚安慰我说:“我知道你讨厌所有的形式上的约束。但你想一想,如果你原意,你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教皇!并不是你委身于教会。你也可以理解成教会投身到你的阵营里来!上帝和你站在一起,难道不值得?再退一步,你这样做,是为你自己的事业作点牺牲——难道不值得?”

  我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一挑她的下巴。玛利亚竟然没有躲闪,而是眼晴亮亮地看着我。

  我说:“要是我让你委身于我,你原意牺牲吗?”

  玛利亚看着我,脸上的红霞绽开。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原意!”

  我一怔。手慢慢地伸到她的脖子后,把她拉向自己。

  玛利亚身子僵硬,像是要挣扎,但又像惊吓着我一般,慢慢地让我拥入怀里。

  “有男人抱过你吗?”我问玛利亚。

  “我从一岁起。便是修女。除了你!”玛利亚的声音颤抖着。

  “那你要试一试,嗯,我很荣幸给你这样的体验!”我像个救主一般的口气。

  “我……害怕。”玛利亚说。

  “嗯?当年。我和你祖母之间,有爱也有恨。有相互尊重也有相互的蔑视,有信任却也有常常的怀疑——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我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你猜一猜吧。”

  玛利亚把脸藏在我的怀里,小声说:“我猜不到。”

  我无声地笑了笑,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已经轻轻轻地揉着她臀尖:“我遗憾的是,我和她,没有在床上欢好过!真的!我那时候,真傻!我想,要是我强迫她,她肯定会骂我打我……但她却不会怪我。玛利亚,你会怪我吗?”我像是在问怀里的女孩,又像是在问在天国里的玛利亚。

  玛利亚的手,慢慢地伸展开来,慢慢地将我越搂越紧,最后,她硬咽着说:“我不怪你……可是,你抱着我的时候,不要说别人,行吗?”

  我心头一紧,惭愧地说:“好。”手臂一紧,在她一声低沉的叫声里,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不要在这里……”玛利亚修女的长袍散开,一条腿仍然裹在袍子里,另外一条晶莹的长腿,却低垂在桌子边上。她的喉头在不停地抽动,似乎在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

  “就在这里!夜长梦多,在你改变主意之前,我就要了你!”我手一伸,顺着她光洁的长腿,一路摸了上去!

  她的腿,瑟瑟发抖。

  她的腹部起伏不定。

  她的鼻翼扁动,呼吸急促。

  她的手,软软地推着我,却没有一丝力气。

  “就在此刻!”我说着,轻轻挑开她的底裤挑到一边,接着,没有半分的犹豫,分身顶开她私密的门户,径直进入她的身体……

  良久,她推了推我。我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身边,幸好我的主席办公桌足够大。

  身边的小美人儿,犹如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全身的肌肤,也红得像丹霞染过一般。

  我正想和她说点什么,这时候,门外传来许菲儿敲门的声音:“主席,我能进去吗?”

  玛利亚一声惊呼,但她立刻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她一起身,却立刻摔倒在桌子上,手捂着她的私处。

  我搂着她,心疼的问:“痛得厉害么?”

  玛利亚脸上的羞意更甚,却挣扎着要起身。

  我手一捞,将她抱起来,坐在我的怀里。

  “有人……”她的手指了指门外,另外一只手飞快的整理着她的修女的长袍。

  像是应证玛利亚的话一般,门外的许菲儿再次问:“主席,我有急事想向你汇报。”

  许菲儿现在是我的秘书……但也只是生活秘书,主要负责是打扫卫生洗衣叠被之类的事情,原因也只是她比其他人看起来更忠诚。她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难道是这丫头吃醋多了晕了头不成?

  我将玛利亚轻轻抱起,放在边上的椅子上。这才不悦地说了声:“进来!”

  许菲儿进来。脸涨得通红。和玛利亚的脸色有得一比。

  “说!”我微微有些恼怒。

  许菲儿犹豫了一下,说:“不好了,钱安宜门主被人刺杀了!”

  “啊?”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时,玛利亚也惊得站了起来,她问:“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前,钱门主去街上买东西,在新街口的十字路中心,被狙击手射中了四枪,头上一枪,胸前三枪。枪枪致命。狙击手没有捉到,街上人多,枪声一响,满街都是人,大概是借乱跑了……她们赶紧跑回来报信。”许菲儿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质问她。话一出口,才想起一小时前到刚才,我正和玛利亚覆雨翻云,声浪震天……大概这许菲儿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只到我们消停了,才敢敲门——多好的同志呀,我怎么还能训斥人家?

  我脸一红,赶紧说:“那钱安宜现在怎么样了?”

  “当场就没有气了。送到医院血已经流尽了……龙拳门的兄弟都在医院里,等你的指示呢!”许菲儿低着头小声说,并没有得理不让人。

  我转脸看向玛利亚。

  玛利亚想了想,说:“不要冲动!先要找到凶手,才能有所行动。”

  “要是一个月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个月不行动?要是我们一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年不行动?要是我们十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十年不动手?”许菲儿有点生气地说。

  “……”我看了看许菲儿,问她:“你猜是什么人下的手?”

  许菲儿摇了摇头:“有人说是你,但我不相信!我死也不信,你不是那种人!”

  我吓了一跳,大概脸都青了:“我?疯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杀了钱安宜门主对我有什么好处?谁她妈的造谣?我非杀了她不可!”

  玛利亚也愣住了,没有想到谣言竟然将矛头直指向我。

  许菲儿叹了口气,说:“她们说,你过河拆桥,杀了钱安宜门主,一了百了,那龙拳门和钱朝的一切,就彻底属于你的了,再也没有可能有人和你争什么了。要不是守护使们大多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估计好多兄弟都已经冲进来了!”

  “冲!冲个屁!”我气极败坏:“主席府卫队的枪炮是纸糊的?这帮少脑子的家伙!等我找到凶手之后,一定将这些该死的女人脱了裤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板子!”

  许菲儿脸更红了:“现在怎么办?”

  我绕着办公室,急走几圈,果断的说:“许菲儿你去安排车,我马上动身都去医院。让龙拳门的人都去医院,另外通知医院准备一间大会议室和一间小会议室。对了,你再找车把玛利亚送回去。”

  我走了玛利亚身后,抱着她:“对不起!”

  玛利亚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再温存一番,我就要从你身边离开了。”我说。

  “不是有事嘛,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么?”玛利亚温柔地说:“对了,我马上去警备区司令部去,新加丹马上戒严!安排军警严查机场、车站、码头……”

  “会不会迟了?”我担心地问。

  “总要有所表示。”玛利亚果断的说:“我再让情报部门认真仔细地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事情。说起来我应该说对不起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事先一点都没有觉察。”

  “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的钱安宜,竟然如此下场——我对不住她呀!我本来打算让她悠闲自在地过完一个富足的晚年的……我……”我心里有些难受,像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般。而且,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尴尬:人家诚心投奔,而我,却没有保住她的性命。特别是狙击手公然在新加丹城最繁华的新街口开枪杀人,又从从容容地脱身,这对我,不能不说是最大的污辱与挑衅。

  “也许,恰恰相反,这证明你做得太好了,这让敌人有危机感了。”玛利亚说:“你的安全和身边人的安全,特别是你家族的人的安全问题,现在要认真对待了。”

  “交给你行吗?”我抱着她问道。

  玛利亚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一阵急速的炮弹嘶叫声,由远而近。

  “不好!炮袭!!”我一把抱起玛利亚,顺势一滚,已经窜到墙角,身体像个掩体,将玛利亚挡在了墙角。

  炮弹的嘶叫声转瞬即至。果然,有两发炮弹,直接射穿了我的办公室的天花扳,接着,又咔叽一声尖叫,射穿了我的办公室的地板,接着在我们的一楼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房子的东南角,直接被爆炸的气流冲到十几米外的地方去了。这声巨响的声音还没有散,接着又是一声,另外一枚炮弹也炸了开来。这第二枚炮弹顿时将整个房子拆得四分五裂,只留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柱子。

  巧的是,我和玛利亚,就在西北角的柱子上,我的一只手捏着一块石头,另外一只手,紧紧抱着玛利亚。

  另外十几枚炮弹在不远处也相继大发淫威,将附近的房子蹂躏成一片废墟。同时,冲击波,将我和玛利亚栖身的墙柱,摇晃得像疾风里的竹子一般。

  来不及庆幸,又有数十颗炮弹呼啸而至。在它们没有爆炸开来之前,我抱着玛利亚从柱子上跳下,顺势一滚,将她压在一块废墟的洼地中。

  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

  无数砖块四处纷飞,扬起的尘土,将整个联邦政府的办公区笼罩起来。

  爆炸一声稍停,我立刻抱着玛利亚从那废墟中室出,扑向不远处的一个弹坑之中。刚滚进那个弹坑后,再一次听到无数炮弹像归鸟投林一般,带着撕心裂肺的啸响,冲了过来。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玛利亚压在身下,手抱着头,等炮火急袭过去。

  这阵炮火急袭,竟然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在众人不安的等待中再无动静。

  我侧耳倾听,终干确认不会再有炮袭,才翻了个身,让玛利亚出来。

  玛利亚的眼晴里,满是泪水。

  “别怕,过去了。”我安慰她说。

  “不是害怕……你对我真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没有想到你竟然用身体替我挡炮弹……”玛利亚看着我,哭得幸福像个世俗的小女人。

  “哪有……都是应该做的。”我谦虚了一下:“对了,看来我们先前的判断有点问题!”我甩了甩头,灰尘四起,呛得人直咳嗽,在咳喘声里我补充道:“那些该死的家伙不仅仅是想在我们脸上抹黑!他们是迫切的想要我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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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三节 和谈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一通炮击,没有要了我的命,那么,我自然就和先前主谋刺杀钱安宜的谣言中解脱出来。

  我到医院,看到钱安宜的尸体,冰凉僵硬,躺在给冰冰阴森森的不锈钢台子上。周围是龙拳门的门徒。

  “大家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我从人群中的小径里走到钱安宜的尸体前,轻轻合上钱安宜仍然圆睁着的双眼。在她的额头上,嵌着一颗弹头。我紧紧捏住残留在外已经有点变形的弹尾,慢慢转了两下,将那颗带血的弹头拨了出来。

  周围的人眼睛瞪得老大,看来她们先前一定想了许多办法,也没能在不给钱安宜新的伤口情况下将这颗取出来。

  我将弹头递给了许菲儿,说:“我们会用千万颗子弹,来替钱安宜门主报仇的!”

  转过脸再看钱安宜的尸体,那颗取出弹头的地方并没有血流出,钱安宜的血早已经流光了。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在钱安宜惨白的脸上,显得异常恐怖。我撕下自己的褂子下摆,替钱安宜擦去伤口边的血污,再撕了根布条,包扎起那个破碎的伤口。周围龙拳门的姐妹,原先都将仇恨的怒火对准了我的,现在,我忽然成了好人,在替她们原来的门主包扎,一下子,她们坚强的怒火找不到方向,都化作了一片压抑的低泣声。

  “现在,我把她接回家去,主席府本来就是她的家。在那里按钱朝的传统。大家吊唁一下。过几天,就让公主入土为安吧。许菲儿,你去附近的帝陵看一看,找个风水宝地,安葬公主。公主安葬时,身上不要放财物。如果非要放,也要粉碎或者当场火化。让大家看到——我不想以后有盗墓贼打扰公主的安宁。你再安排人去把钱朝所有的帝陵都打开,将里面历代帝王的尸骨,小心地取出来,葬在安宜公主的坟边上,让公主和她的列祖列宗在一起。给每位帝王立个墓碑,但给安宜公主盖个开放的纪念馆。我们以后记起公主的好,也能方便的去看看她,就这样办吧!”我说道。

  众人惊愕失色,但并没有人反对。

  我便把钱安宜的尸体护送回主席府,钱安宜也算是回家了。

  接下来的三天,便是钱朝的遗老遗少和地球联邦的大人物们纷纷赴来的吊唁。我经历过爱丽斯的葬礼。所以这一次倒是轻车熟路。

  三天后,钱安宜下葬。

  许菲儿受我指派开始筹划帝王陵园文化博物馆,先将各帝陵的文物收集过来。再复制一份赝品放回去。真品放在博物馆里作为受特别保护的藏品,而各陵园。也对外开,但在那里,看到的除了砖头石块还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赝品。

  六十几个一直受保护的帝王陵园里,出土的宝贝那是不计其数。当然有某某大人物想收藏点古董。我也满足了那少数人。有些大人物就算不要,我也要送几件珍品过去。比如说教皇,比如说安雅等人。

  我的家人也小心翼翼地来找我。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却是想让我给她们几件帝王陵出土的奇珍以作传家之宝。我告诉她们:这坟墓里出的东西,不吉利,所以,家里不放这些光复旧物为好伤外,你们也看到了,钱朝的东西不是很好吗?就算是埋地三尺,还不是让人挖了出来?所以,传家之宝,应该是好的习惯和理念,而不是这些冷冰冰阴森森的文物!家人无言,悻悻而去……

  玛利亚来见我,反馈的情报说那个炮兵阵的是被叛乱分子劫持了的。当时那个阵地正在准备实弹演习。阵地里一个连的一百五十四名官兵,都被叛乱份子杀了。炮击过后,那伙叛乱分子破坏了大炮,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这是一伙高智商高技能的叛乱分子!真是不简单啊!人家炮打得那么准,放眼整个地球联邦,又有几个炮兵联队的士兵能做的到?要说枪打得准,我能接受有可能是叛军!这玩意儿找个背静的的方,子弹是能喂出来的。这重炮,没有强大的后勤,放一炮,地动山摇的,怎么练?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家伙不仅是联邦的正规军,而且绝对是联邦中服役五年以上前且久经炮火的精锐,所以,按这样推算,到底是什么人,就呼之欲出了!玛利亚,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一百五十四名兵!她们怎么下得了手?”

  玛利亚脸一红,说:“是很奇怪……”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的说:“就算你知道,只怕也很难办。”

  我笑了笑,说:“难道你认为我会装聋作哑?对了,你祖母对你说过,她为什么事情而骄傲吗?”

  玛利亚想了想说:“她说,她和你们一起从无到有,不屈服,不放弃,终于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开拓出一片光明的世界!”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从来都不投降,这才是值得我们骄傲的事情。当年,安雅还小的时候,她母亲水月王也是很客气地请我过去做老师,一直也是以老师的礼节待我……对了,安雅,她是联邦的安全委员会主席,军队都是受她约束,要说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玛利亚看着我,又是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好像情报里有人提到,说安雅主席是默许了,似乎是用这个条件来换几大家族对她明年竞选联邦总统的支持。”

  “这么说来,几大家族都有份?”我再问。

  玛利亚缓缓点了点头。

  “那,教会呢?”我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教皇……”玛利亚叹了一口气。

  我安静地问她:“教皇是你的养母,你们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玛利亚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其实我是玛利亚祖母带大的……我是不同意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笑了笑说:“傻丫头,我怎么不相信你?不要忘记了,当时受到炮击时,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也要提醒你,只怕她们是有心连你一起灭了,所以,你要小心。”

  玛利亚有点黯然,说:“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所以,我近来的情报也在点反应不过来,我正在想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要太勉强!我已经想过了。当务之急,却不是要去寻仇,而是发展我们自已的力量!一种我们能完全控制的力量!”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惭愧,以并我觉得自己很有影响力……谁知道真正遇上这类事情,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脆弱无助。”

  “有我!什么你都不用担心。”我说:“我现在就着手去整理自己的力量。我想,既然她们害怕我去和钱朝的旧势力结合,那我就结合给她们看看!我倒想知道她们能奈我何!玛利亚,你想练武艺吗?”

  玛利亚脸上有些兴奋。但想了几分钟,她还是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付出很高代价,只怕收获却很微小,所以,我虽然喜欢,却不会去练武。”

  我点了点头,说:“你只要学一点,当工间操来学,不要太用心,没有事的。我准备以后每周周末,我都去龙拳门教她们练武,带一班徒弟出来——你这个第二组织部长,到时候,能把这些人安插在政府中的各个机要位置吗?当然,我会让她们信你的神,这样你不会太为难的。”

  玛利亚点了点头,仍然有些担心的说:“你……是不是去和四大家族勾通一下?”

  这一次,轮到我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好!我就再和她们谈谈,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才好。”

  我首先去见了一下安雅。

  安雅有些不妥的坐在我对面,表面平静。

  这样坐了半天,我也没有说话。

  安雅的汗水如注。

  我叹了一口气,说:“安雅主席……”

  安雅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她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她张口结舌,过了几秒,又缓缓坐下,惭愧地说:“我错了!请原谅我!请叫我安雅!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我微微一笑:“其实,我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我以前教过你点东西,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我们闻道有先有后,术业各有专攻罢了!你要记得,我会很荣幸,你要是不想提这些陈芝麻炸谷子的事情,那我也就记不得了……”

  安雅再次站了起来,向我鞠躬道:“老师,请您像以前一样宽恕我的过错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做的也没有错。有时候,为了自己的理想,付出些牺牲也是值得的。不过,安雅,有句话请你记得!”

  “老师您请说,安雅听着。”安雅恭敬的态度让我很满意。“要有所畏惧!不能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信仰!要是你没有信仰,那就选一个原则作信仰吧p我说:“另外,我这次来的意思,是来告诉你,我,还有东联邦里所有受我影响的投票,明年联邦总统的选举中,都是你的!”

  安雅再一次站了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很真诚地谢我。接着,她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鉴于西联邦出现叛乱,需要增援,所以,我会提议第九军区将撤出现在防区,调整部署到西联邦去。原第九军区的防区,完全由警察部队接管,军营设施和武器装备除军队随身可以带走的之外,都由警察部队接收——这也是对上次炮击事件的一个补救措施,您看行么?”

  我何止是高兴?我是太太高兴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第九军区,是驻守东联邦的三军区之一,防区占整个东联邦的一半!它退出后,我几乎可以立刻安排人手组建警察部队,而且,装备也是现成的!只要安排人去接收就行了!

  “这个,地球联邦的议会能同意吗?”我高兴之余问。

  安雅点了点头,说:“虽然……但我有自己的办法,她们会同意的,老师您放心。整个过程大约要一个月时间,你也要准备一下。”

  我当然没有意见。

  安雅又说:“戴安娜家族和爱丁家族,你最好亲自去一下。海伦家族我会替你说服。”

  我再次点头。看来安雅这丫头至少现在是真心的替我着想。凝神想了想,我问她:“那么,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让她们相信我?”

  安雅摇了摇头,说:“只要表示一下你无意对付她们就行了。你始终是个她们——包括我都无法理解的奇迹,所以,只要稍稍表达一下自己的友好。如果你过热情,说不定会让她们疑心呢!”

  我微微一笑,并不附和她的话,反问:“那,你能把她们请来,一起吃个饭么?”

  安雅一愣,连忙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

  于是,吃了一个非常让人满意的午餐。

  在离开的时候,我问安雅:“这样差不多了吧?”

  安雅连连点头说:“嗯,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了!你回去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

  我谢谢她,再回家去看了看家人。仍然像往常一样,客气得不像一家人。隔阂仍在,让我带着遗憾直奔机场去。

  飞机平安飞了一段后降落在东大洋的一个小岛上加油。我在机场随意转了转,忽然觉得有些不适意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是接近那架飞机,就越强烈。

  我便让飞机仍然飞走,而我,决定改坐船。

  结果,飞机在起飞后几分钟,在快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时,它带着我的一半随从化成一团天边的火球。

  女人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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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四节 代价

  “……”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不说话。

  劫后余生。

  而且,我们离回家的路还很漫长。

  “算了,搭下一班民航客机走吧!”我说:“我们越早回到东联邦,就越安全。也许,是发展我们自己的航空产业的时候了……”我停了停,指了指天边那团还没有散去的烟云说:“我一直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其实代表着其他部份人的利益,不管你们是有意或者无意于害我,但事实都将于我不利。出现这样的格局,责任并不全在于你们,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你们都看到了,若是我出了事情,大家都要完蛋,所以,就算你不打算效忠东联邦,不打算帮我,你们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好吧,各人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众人沉默,但很快行动起来。

  在机场一打听,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一个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便收拾了一下,从中途岛飞回东联邦。

  在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我的心一震,五味杂陈。

  透过机窗向外看,却见玛利亚带着几个人,在机场迎接我们。她的脸色很难看,见飞机降落,并没有走过来,仍然可呆呆的仰望着天空,等着那架再也不可能会出现的军机。

  我们一行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觉。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玛利亚转脸,看到我,“啊呀”一声惊喜的欢呼,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紧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玛利亚慢慢松开抱着我的手,抬走头。看着我,没有说话,转过身,慢慢地跟着我走向分配工作迎接我们的车队。

  在车上,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玛利亚才说:“我以前的一个好友,她刚才打电话对我说你坐联邦的军机回来,但可能会凶多吉少……我担心你,就来这里等你。”

  “那架飞机,在我们的视野里,爆炸成一个大火球。但我预先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一场爆炸,所以,在事故发生时,我并不在飞机上。”我声音洪亮,并没有避开自己身边的随从——这样,似乎是我也有间谍在她们的身边一样,如果我现在的话传到她们耳朵里。让她们去折腾吧!

  玛利亚迷惑了。她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想通。但她很快转移了话题,谈起她已经接手教会在东联邦的事务了。以前,她更像个教会的软差大臣,而现在,却是封疆大吏。她问我有什么意见?

  我说:“第一,教堂要宏伟,让人有渺小感,而不由自主的对神心生敬畏;第二,教会要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因为募款现在还不能满足现阶段的发展需要;第三,教会举行的所有仪式,必须是经常的,例行的,而且每一次都应该是正式的。”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我也这样想。我们打算在新加丹最繁华的闹市建一座新的教堂。按现在的技术,能建到二十层左右。”

  我摇了摇头,说:“教堂最好建设地点,不是在城区,而是在幽静的郊外。一方面,没有周围的建筑物,教堂会显得高大,另一方面,没有闹市声,会让人的灵魂安静,而去多一想想与生命有关的事情,自然便生皈依之心……”

  在说这些高尚的话题的时候,我心里却在盘算着一次反击。是的,我不是打不还手的人。既然敌人已经对我下手,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要是下面的军队行动,我肯定会败下阵来,而且,百分百的,是一败涂地!所以像她们一样,背后小捅一刀,就算杀不掉对方,也能乱其心志一这是个好办法!但现在,我已经成了焦点人物,再难出手去杀人了。那么,谁是最好的选手?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我只好暂时忍一忍,但我写了封信给安雅,告诉她若是自己似乎遇上什么尴尬的事情,我打算近日飞回加丹特别行政区,然后,找联邦的权贵们一一决斗!

  安雅很快飞了过来,向我保证,不会有了……但谁知道?或者,她就算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她能控制得了吗?

  但我还是很客气的欢迎了一下她的这种态度。不过,我也没有忘记,顺手搞了点好处。

  “我接受你的好意。不过,安雅,你也知道上帝之下,一个联邦!!!这是联邦的宣言!而有些人,她们自作聪明,以为她们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以为一切都应该在她们的控制之下,那么,你,安雅,你能用你所知道的知识,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看起来比你更年轻?……权柄、国度,荣耀,皆归于全能的主!!!而我们,只是在看守着这个世界。所以,有人认为我的突然出现是抢了她们的既得利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我说。

  安雅红着老脸,点头、深思。

  我接着说:“如果,我们的观念不一样,那么,放马过来!让我们公平的决斗,或者,另外一场不公正的战争,这我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是,暗杀……这个,其实让我很怀疑某些人是不是心灵已经受魔鬼的控制。而且,暗杀是个双刃剑!其实、也许那些人不知道,摊开来说,我最擅长的事情,正是这个。只因为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晚辈,我勉强能再原谅你们一次,但如果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这些家族的所有的决策人,都将在暗杀的黑名单之恩,寿命就到头了。”

  “不!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安雅急切地说。

  “我不想听你的保证。真的。我能相信你。但是,所有的政治家的决策,都是在某种环境下的权宜之计。决没有长久可言。”我说:“所以,在接受这样的道歉之后,那些人要表现出更多的诚意,并且付出足够的代价。”

  “那是什么?”安雅担忧地看着我。

  “简单说,钱!”我说。

  安雅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

  “不是那么简单,我要让她们肉痛的钱!要让她们再一次决定对我行动之前,考虑是不是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我说。

  安雅试探着问:“你……觉得多少合适?一亿元(联邦币)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比如说戴安娜家族,一亿元对她家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每天刺杀我一次然后花一亿元来支付这样的赔偿,那么,一直到她家的女儿死的时候,她家族仍然是联邦的首富,是不是?”

  安雅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这钱,要厚实一点才行。”我说。

  “只怕……”安雅叹了口气。

  “参与的家族,每家至少要向我支付三百亿的赔款。”我斩钉截铁地说。

  “这……这也太多了吧……”安雅结结巴巴地说:“一家三百亿,七家就是二千一百亿……”她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说漏了嘴。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底线了。”

  “但……如果这样,只怕结果会是一场战争啊!”安雅急忙说:“你不了解那些人,我可知道,要她们这么多的钱,那简直还不如要她们的命!她们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看着她。看了半天。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那怎么办?”我问。

  安雅想了半天,说:“要不这样吧,这钱,由联帮政府来支付。”

  “这不行。那岂不是便宜了她们?不拔她们一毛,这怎么能起到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效果?”我反问安雅。

  “……”安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半晌,她才说:“我来之前,给我的权限就是支付你二亿元赔款。名义是你的主席府维修费拨款。”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二亿元修主席府?大概是她们想让整个世界她人都唾骂我吧!”我平静地说。

  “要不,我再让她们多拨一些款项,要是东联邦的项目需要用钱的话。”安雅小心地说。

  “一百亿,嗯,要是她们要台阶的话,对外也能宣传说是她们办的扶贫帮困基金吧,但基金的发放范围,百分之六十以上,必须在东联帮,嗯,让她们也得到一些名吧。另外,联邦政府再拨款五千亿作为东联邦的教育经费,我想办个大学城。这是底线。”我说:“要是你,再想让我退步的话,那么,每差一亿元,要一个人的血来补充。你告诉她们,随她们的便吧。”

  “五千亿……这也太多了吧……”安雅叹了口气。

  “联邦是唯一的政府,它想发行多少钞票,那就发行多少!要不这样也行,在东联邦开个印钞厂,直接由我们自己来印刷这五千亿得了!”我说。

  安雅再次叹了口气,说:“其实,发行这么多钱,也意味着那些家族的财富贬值。要不,联邦的钱我们想办法照付,她们家族的钱,是不是能少一点,给一两亿给你,由你直接在东联邦办这样的基金,你看怎么样?”

  “少来了!那些家伙的财产主要是不动产,怎么会贬值?只会增值……你觉得我向她们索赔不合理吗?”我问。

  “不是不合理,而是……那些小气鬼……这样会导致谈判破裂。如果战争,你当然不会有事,但那些士兵,那些百姓,可就要受罪了。”安雅小声说。

  “嗯,难得你能这样想。也好。一亿就一亿吧。但东联邦的教育经费,我要马上到位。你再替我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抬高到一万亿元。”我说。

  “联邦一年的教育经费才二千多亿……”安雅苦笑着说。

  “你争取吧!”我用这句话为我和她的会谈作了个总结。

  一个月后,七千亿的大学城建设专项拨款从联邦的账户上,转移到东联邦的账户上。

  又过了几天,七亿元的个人赔款,转到我的个人账户上。我将这笔钱,直接转给了教会,让她们成立一个叫“天使之翼”的救助基金。

  就这样,这件事情,慢慢地过去了。

  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针对我的刺杀。这简直让我有些不痛快——为什么她们就这样老实呢?再来一次嘛,再来一次、我说不定能再敲一敲她们,再搞个电子工业基地出来!

  联邦币很值钱的!一个联邦元,可以买六袋五十公斤装的稻米,也就是一元钱能买六百斤大米!你算算吧,要是把这七千亿都买成大米,那有多少!一个农民家族,也不过十几元而已!……

  七千亿元联邦币到位后,东联邦一面开始在离新加丹一百公里外的一个丘陵地带的湖泊边上,开始建设一个东方大学城。

  我的计划,是先花二千亿元建设,再花一千亿元购买各种设备物资。

  有钱好办事!整个世界的建筑队伍,都云集到了东联帮的新加丹北邦。只花了十一个月,一座战地十三万段公顷的校园拔地而起!占地规模竟然比新加丹城还要大十余倍!

  三千亿元投入下去后,就像是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一般,整个东联邦的经济繁花似锦!整个世界的经济也感更到了这股热浪的温暖。首先受惠的是建筑行业,然后、建材行业,然后是……总之,算起来,所有的行业都受益。

  校园一开始建设,我们便开始疯狂从世界各地聘请老师。我们招募老师的法宝,仍然只有一个字:钱!

  不管老师是从哪里来,教的是什么专业,只要她以前是老师,有联邦老师证的,一律涨五倍工资!无老师证的,只要有三年以上从教经验,也至少比以前多拿三倍的工资。知名的老师,更是用她们以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工资挖来。更甚至,我还承诺,只要来东联邦任教,一年内,事有类似以前“外交豁免权”类似和权力!

  七千亿元,网罗了地球联邦的一部份精英人士来东联邦的东方大学,我想,应该是值得的。

  但是,利弊是相随的。随着大学城不断的建设,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了,首先,便是治安的问题。一个流氓女教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人少时,将一个男生强暴了!汗!这个女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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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五节 罪恶之城

  大学城的作用,在我的眼晴里,并不仅仅是它的一笔巨额投资对经济的抖动作用,那更是人类文明圣火的又一传递之处。但是,当我在和玛利亚走在大学城号称欲望之路的林荫道上时,她问我:“你知道,现在世界上的人,都把大堂城叫什么吗?”

  “什么?”我问,有一些好奇。

  “罪恶之城!”玛利亚清晰地说。

  “为什么?”我吃了一惊。

  “上次,那个女教授强暴学童的事情,对于整个大学城来的罪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玛利亚说:“您知道这条路为什么叫什么路?”

  “欲望之路!”这我知道,便流利地说了出来。

  “你不觉得这有不妥?”玛利亚稍稍有点奇怪。

  “不妥?没有呀。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大家都没有欲望,那么,教会也就不需要了,难道不是这样?”我反问她。

  “但是……欲望正常?可以被放纵?”玛利亚更奇怪地看着我。

  “你带我走这条路,是想让我看一看这路边的风景,还是那些小屋?”我问她。

  玛利亚这次没有奇怪我转移了话题,说:“风景?不!是这些小屋。如果说那个流氓女教投的事情是偶然的个人行为。但这里,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罪行之地!”

  我听着她,看她的眉头慢慢的皱起眉头。她的额头很光洁,整个脸庞,甚至这样皱起眉头,也找不到半条细碎的皱纹。

  “你看看,这路两边。几百个小屋。里面有几千个甚至几万个男童!!每天,他们……学校的女学生,甚至是你的那些教授,都跑到这里来鬼混!也有你的男学生,也跑来客串,只为了几个小钱,便出售他们的灵魂!!你……你……怎么能无动于衷?”玛利亚的语气急切起来。

  “整个联邦,这样的场所,何其之多……现在。只不过是集中一点罢了。”我微微摇了摇头。

  “集中一点?”玛利亚有点生气的说:“就算再小的罪恶,它仍然是罪恶!上帝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几步远外的一大团随从,顿时,玛利亚的脸色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是教会的高官,而不是个任性的女孩。

  又走了十多分钟。这条路才走了一半。看来这大学城的红灯区的规模真的不算小。

  “要进去看一看吗?”我问玛利亚。

  玛利亚一愣。她的脚步顿时乱了几秒钟。她似乎没有考虑好。

  “不进去看看,什么都不了解、我们还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我再激她。

  “其实。我早就进去过……”玛利亚吞吞吐吐地说。

  “哦?”我促狭地转脸看着她。

  “什么啊!我是和教会许多人一起进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救助的。”玛利亚红着脸说。

  “嗯。天使之翼基金组织的救助范围包括这些业卖春的男生吗?”我问。

  “我们调查的结果是,那些卖春的男生,大多不是穷困,而是虚荣……”玛利亚说:“所以,并不是天使之翼的救助对象。”

  我点了点头,说:“他们……收入还不错么?”

  “基本上都不算是专门的。他们做一次,立刻就走了。大多数做不长,所以,也没有办法判断他们的收入到底有多少,但据说要比普通的家户家的收入要强得多。也正因为这样,许多懒惰的男人,都跑到这里来了。”玛利亚悻悻然。

  “算了,我会让治安官多关照一下这个地方。但大学城的自治原则不变,只要在大学城的范围之内,都归大学城管理,包括这条欲望路。”我认真的说。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玛利亚接着说:“我其实很担心!”

  “不要担心我。”我说:“我并不是在讨好什么人,所以,自己做的一切、自己心里有数的,也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

  玛利亚说:“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正如你说的,那女教授强暴男童的事情,只是偶然的个别事件。但人有欲望是正常的。几万人聚集在大学城,出现这样的事情算起来也不算奇怪。而且,今后百分百还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们大学城会因此停办?再说这条欲望之路,就算我们把这些路边的小屋一把火都烧光,难道这些卖春的男生就会罢休,那些嫖客就会欲望消失从此洗心革面?不会!只不过换个地方罢了。她们这十几万女人从世界各处聚在大学城,就算十人有一个是欲望强烈的,那么,只要她们的欲望还在,你终究不可能将她们杀光,不管咱们乐意与否,她们都会去找个发泄之地!这些欲望之地是以集中或者分散的形式出现……我本人并不很在乎。”我说。

  “我担心的也不是这个。”玛利亚摇了摇头。

  “或者?”我疑惑:“你不会担心从此新加丹的女人都钻到这里来吧?或者大学城里所有男生都业余卖春?”

  “我担心的是这些学生,本来是带着虔诚的信仰来,但……大学城的教材,似乎建立在无神论的基础之上。九成以上的教材,对于上帝的存在,只字不提!人没有道德感,没有敬畏之心,所以,才会放纵才会物欲横流。我担心她们在这大学城毕业之后,再将这种对上帝的不敬之心和放纵的罪恶种子一起,带到整个世界去。”玛利亚沉痛地说。

  我心里一动。是的,所有的地球联邦的大学教材,基本上是套用了我们空间穿越时带过来的核子坦克指挥室中的计算机里保存的教材。那是方舟部队为核战后重建世界准备的一份非常完全的教材。当年加丹岛的恶魔学院开办后,每天,都有几十个人。在不停的抄写计算机屏幕上的内容。速度大约是三天一本书,简单校对后,便付印了。一年能抄出一百本书左右,到现在,已经有五千多本各行各业的基础教科书。但那个计算机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已经罢工了(在我再次穿越之后又回来时,特意去看望了那台计算机。我猜是计算机的显示芯片出了问题。)。这五千本书,和数据库里的二万多本各类教材比起来,也只是很基础很基础的一小部份。但这一部份,已经足已支撑起一片文明的天空了。也正如玛利亚所说的那样,这些学科,大多没有提到教会,没有提到上帝。除了宗教类的课程。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我认为应谈将对基督的信仰。立法保护!这是件高尚的事情,整个人类社会都应该无条件地支持这样的立法!”玛利亚坚决地说。

  我心中一寒。联邦的宪法规定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政府不支持任何一个宗教。像我这样偏袒基督教。已经违宪。现在,玛利亚又提出了更进一步,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要求。

  如果我不答应她,我与她之间,与教会之间,便会产生一条明显的裂缝,这是我不原意看到的。但答应这样的事情却更不可能!

  “只有坚定信仰的人,才有幸福,灵魂才……”玛利亚冲动地开始喋喋不休。我听得很是头痛。

  “你觉得没有其他的出路吗?”我打断了她的话。

  “其他出路?”玛利亚奇怪地看着我:“难道除了皈依全能的主,还有其他出路?”

  我知道那个有点任性有点害羞的修女,已经远去了,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像这个世界上其他手握实权的女人一样,已经骄傲自大得有些狂妄!我再说什么东西,她已经很难听得进去了。而且,对于她这样的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甚至,这样的敬业精神,也让我有些钦佩。但……这仍然不是我支持她这样提议的理由。

  我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带我走这条欲望之路了!她本来想用这条路来说明没有信仰的人是多么的堕落,然后,自然地引出她想说的话题,也自然地让我接受她的提议。而我,却将这条路的出现,归于正常……到最后,她只好直接抛出她的提议来,摊牌: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我没有回答。只是提醒她,要修改宪法规定,是很困难的事情……但若是教会势力如日中天的这个时候,修改地球联邦宪法对于她们真的难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半点都不愿意去想。

  在走完这条欲望之路前,我和她,谁也没有说话。

  我觉得心头有些冷。

  我应该支持她吗?作为她这几年来对我支持……不!是作为她奋不顾身做自己情人的回报……我忽然有些害怕,提心她的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那些肉体上最亲密无意的爱怜,会不会都是因为她需要我有一天有这样的回报?或者,她开始时,出于完全的崇拜,但,一旦与我亲热亲密之后,发现我并非她想像中的神灵,也只是有着无数缺点的俗人一个,转而,她对我失望,觉得自己的付出应该有一点来样的回报……而且,她那样觉得自己高尚圣洁的人,还会在今后的世界里,无条件地支持我吗?

  草草视察了一下大学城,说了许多没有营养的场面上的话,甚至和那些学子们热烈的交谈。但我的心情一直暗淡无光…

  和玛利亚分手时,我拥抱了她一下,两个人说再见的时候,都笑得有点勉强。

  到了家里,喜妮仍然在后花园里不倦地练着她的刺客功夫。她很喜欢这样,长时间地折腾自己的身体。

  上次飞机事件后,我回东联邦着手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喜妮带出去,成了龙拳门的特别指寻。每天处理完手头的政务,我便和喜妮一起去龙拳门。

  大约有一百多学徒,这些,都经过筛选。信得过,而且,天赋都不错。我来教她们太极奇门的功夫,来再给她们打一次基础。而喜妮,却是不动声色的教她们如何去杀人——就连我,听了她讲的,看了她示范的也不由得心惊肉跳——原来自己的老婆这样厉害?完全是出人意料的招式!阴险毒辣,看起来半点不合情理,细想,却是完美无缺,正是利用了人的心理上的惰性一击必杀……我回想了一下,若不是当初在与喜妮的战斗中,我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占了先机,估计光凭正常的武功,自己早就完蛋了……这样的刺客之技,我都这样震惊,就更别说龙拳门的弟子们了。她们又兴奋,又叹服,所以,学起来更认真,也更拼命了。她们也看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只在一线之间。你努力了,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命,但你不努力训练,那你肯定完蛋!

  这样训练了一年多时间,高烈度,全天候,把她们折腾到最后,一百多人,只有二十四人人坚持下来。

  我把那二十四人,留下十二个在龙拳门,让她们成了龙拳门训练营里新的教官,另外十二人,都调到自己身边,她们都成了联邦特别执法委员会下属的特别执法队的执法人员,又开始接受各种枪械和各种器材的训练……

  三年后,十二人,都挂起了少校的军街。但她们杀的人,可要比和平时期的其他少校们要多许许多多!在她们的手下,都有一大票人,都是从龙拳门的训练营里走出来的……这是我控制的一支暗黑力量。

  但并不是所有从龙拳门训练营的人,都会留下来,在这支特别执法队里。更多的人,是投入到了警察的队伍中去了。所以,在大学城开学之后,这个龙拳门的训练营,终于名正言顺的改编成了大学城里的警察学院。所以,东联邦的整个警察队伍,今天都将受龙拳门势力的支配。而我,一直代理着龙拳门的门主。所以这样的一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国家暴力机构,其实才是我的核心的力量。

  喜妮,是警察学院的副校长,武术总教官。但她并不是很关心学院的事情。她一直像现在做的那样,醉心于武术。若是我也能心无旁鹫,说不定,我能成一派宗师,就像喜妮现在这样儿。

  我搬了张椅子,在花园里坐了下来,着着喜妮的拳脚翻飞。夕阳西下,将嫣红的光彩,洒在她的身影之上。

  就这样,她知道我在,但仍然不停的练习着,而我,就这样坐着,似乎在看她的看蹈,又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

  一时之间,竟起了隐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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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六节 以罪恶为荣

  归隐之心虽起,但并不可行。

  再说,我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我跑了这么远,还不是在六欲红尘之中!奇门的子弟要我照看着,自己的家人要自己庇护着……归根结底,其实是我自己的心里还有欲望。

  我也反省自己和玛利亚的关系。难道自己真的想让她无条件的付出,永远不求回报?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做不到,何况是她这样的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人!所以,我后来还是退让了,在自己再一次将她那光滑柔腻的身子抱在怀里时,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告诉她,自己支持她。

  其实我支持与否,对于事情怎么发展,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教会的影响力,是我的影响力不可比拟的。

  若不是那般执着,日子便会顺水顺风。但我还是向政府请了三个月的病假。

  这三个月里,我带着喜妮,重回星星海,再去找寻那星星海底里那座巨大的金字塔。但奇怪的是,那金字塔竟然再也找不到了。星星海安静得像个处女一般。

  我不甘心,搭上飞机,去了中途岛,再从军部借了条军舰,去找寻当年我和喜妮的世外桃源,但那军舰在我记忆中的海域,整整找了五十多天,登上了近千个岛屿,偏偏再也找不到当年我和喜妮栖身的那个小岛了。

  都像做梦一般的消失了。似乎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我带着失望,和喜妮回到加丹的儿子家时,却发现,家里一片慌乱。

  见到儿子时,他已经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一直撑着,在等我回来再见他一面。

  他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睛急切地一时看着我,一时看着围在身边的孩子。

  栽默默地点了点头,在他那干硬的手上拍了拍。

  儿子的脸上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然后,手指肚儿,盖在他眼晴上,合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一松,咽喉动了几下,便走了。

  这是我的儿子!我在众人的哭声里,呆呆地看着他还温热的尸体,慢慢地将他的手送回到他的身旁。

  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感觉是凄凉。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而只留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更显得自己是个妖怪!我转脸看了看喜妮,她也在暗自垂泪——她一直很喜欢我的这个儿子。我看到在她抽动鼻子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爬上了几根淡淡的皱纹了。是呀,我怎么看不出来衰老?我想,若是现在死的人是我,那也算我的功德圆满了。

  看到儿子的死。结合这次寻找过去的旅行,让我心里也明白、自己很难再回到过去。就算能回去,只怕,自己认识的人都已经死得一干二净了。

  但我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用自己剩下的假期,在东联邦的地盘上搜寻了所有据说有灵氨基事件发生的地方,但除了顺手揪几个贪官之外。一无所获。

  所有我能想象得到的方法,我都试了又试,但一切,只像一个梦,除了那个方舟基地,仍然在存在,仍然有一山洞,仍然在山洞里有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通讯机房,通讯机房里仍然有我认识的已经拆得只留下框架的机器外。一切痕迹都不存在了。

  怅然若失。

  接下来,仍然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仍然每天装模作样地领导这个东联邦的政府。

  仍然有空时去警察学院客串一下武术教头。

  仍然会和玛利亚幽会。

  仍然会接受天黑被人送到自己被窝里来的小女子在清晨时再看她们被人接走……

  我不再有兴致和那些所谓的四大家族去争什么东西或者名声,她们要争,我便退一步——好在她们因为我那传奇的身份,不老的容颜所带来的顾忌很多,所以她们并不敢对我太无礼。我开始踏踏实实地享受这个世界带给我的乐趣和忧伤。用出世的态度,来做入世的事业。

  另外,我和这世界上其他的达官贵人不同的是,我不喜欢收集什么艺术品什么。因为我知道,连自己的儿子自己都留不住,何况这些没有生机的所谓宝物?

  我每天睡不着的时候,会拿起纸与笔来,挥笔疾书。但不是写什么论著,而是在写关于计算机软硬件方面的书——其实是在默写。因为以前,计算机没有被制造出来,所以,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并没有被优先从方舟指抨室的电脑里抄写出来。我现在抄出来的东西,每写一部,便直接印刷,然后,发往世界各个研究机构供学者研究。当然,最先得到这些资料的永远都是东方大学城。

  时间越向后推,东方大学城的重要性就越显示出来。虽然玛利亚担心的那些学生会成为无神论者的事情终究部分发生了,但并没有玛利亚想像的那样严重,所以,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东方大学城并没有实行严管,仍然执行大学自治。而且,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都是自由思想非常活跃的家伙,自然,她们的学生也就自然地学会了自由的作派。

  东方大学城的毕业生在大学里的最后一门必修课,不是她们的专业,而是经营课。如果经营课不能通过,那她们就不能毕业。

  只有心灵自由的人,才最有创造性。她们的专业知识是最更受地球联邦称道的!

  而她们因为学习过经营课,所以,生活都很好。有一大批人还成了富翁!她们毕业之后,带着自由思想,在世界各地安家之后,她们在社会上经历越是多,便越是怀念东联邦,怀念东方大学城里的自由空气。所以,在她们的嘴里。东联邦是地球联邦最好的联邦,而东方大学城,是自由的圣地!但她们仍然津津乐道,称东方大学城为罪恶之城。

  新加丹城郊的罪恶之城,已经成了一个传奇。就像当年加丹岛的恶魔学院一样。

  经过一届又一届毕业生的实践和她们有意无意地不懈宣传,东联邦的声誉和东方大学城的声望,不断地攀上新的高峰。

  就算没有这些毕业生的宣传。东方大学城的科研力量,也在整个地球联邦里无其他机构能企及!当年的戴安娜做些科研,为她的家族打下了基础,但等她去世之后,后续无人了!原来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也让她们家的后人当成秘而不宣的珍宝,希望永远独占这份利益。但这样的打算,很快就让东方大学城的科研组织粉碎了!

  东方大学城附近,又派生了无数的工厂!

  东方大学城里的研究成果,实际上是在不停地复原前世的成熟技术。所以,一项“发明”出来,向东方大学城外的科技市场上一拍卖。只一两个月时间,相应的产品便能投放到市场中去了……这样的技术复原,地球联邦的其他大学和研究机构也在做——但她们戴着镣铐的思想,怎么可能跑的比东方大学城里的科研人员思想跑得那样快?

  我知道,现在,对于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就在于这个自由的东方大学城了!也许,能留下长久记忆的东西,也是这个大学城。所以,我对大学城一直庇护有加。

  只要自由的精神仍然在,那么,它就永远的会年轻下去。而不是像自己身边的美人这样,慢慢衰老。

  是的,身边的人,一直在慢慢的衰老。而我,却奇怪的,比她们衰老得要慢。比如说,胡须,在以前,我一周,会胡子拉碴,但现在,一个月,只要简单的修剪一下,便与可以了。

  若是我的生命便是这样的慢慢地衰老,那么,我还能活多少岁?三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周围的人,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

  时光易逝,但它,在我的身上,似乎特别的留念,不愿意过早流逝一般。

  五年,十年……无论是喜妮,还是玛利亚,甚至是龙头门的钱红、许菲儿,她们都成了成熟的美妇人,而我,仍然是一脸平静的年轻人的样子。

  我的儿子去世,我的孙子辈的孩儿,也不断有人卧病在床,无望地等待着死神收割她们的生命。而我,却仍然,怅然若失,停留在生命的青春之中。

  这是个无人说得清楚的奇迹。我也只能猜大概是当年印第安人给的那枚神奇的丹药一直在发挥着它的药力。但这些秘密,我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说。我不是那样张扬的人。

  我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并尽力把它做好。做不好了怎么办?我也不灰心——那不过是条件不成熟,或者,来完成这件事情的人,不是我!

  我想,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它自己的安排!

  在我接手东联邦事务十年后,东联邦已经从到时候地球联邦最纷乱、贫穷、保守、落后的联邦,成为自由的世界里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作为她球联邦的开创者之一,作为东联邦的政府乎脑,作为许许多多传说的主角,连同我不老的神话一起,已经慢慢地深入地球联邦每个人的心里。

  十年后,在地球联邦的每六次大选中,众望所归,我成了整个地球联邦的主席,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加丹特别行政区,

  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庞大的卫队和追随我的文官集团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认为我是在挑战她们的权威与财富了。

  这一次。我站在了地球联邦权力与荣耀的顶端。

  这一次,连教会的贺辞里都说:他,代表着上帝的荣耀,行使着庇护人类的光荣权利权力……

  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这样的光荣,但地球联邦三十亿民众,至少有二十九亿九千万人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成为我。

  而我,却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

  我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现在地世界,这个深受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的世界……与自己之间,其实有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密不透风,让自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隔阂。

  不管地球联邦各地的风景多么雄奇壮丽等着我以征服看的姿态去观光欣赏,也不管文明的进步发展多么激动人心/不管自己的身边的人有多忠诚可靠,也不管每天夜里的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有多青春美丽或者成熟体贴……

  每一天。我从梦里本来,总是汗渗渗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什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每天,似乎有着总是做不完的事情,但有时候想,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统治东联邦还是整个地球,开始的时候,会难一点,但只要认真地去做,一步一步,克服困难,扬长避短,很快,你会发现,事情并不太难。

  甚至最严重的时候,西联邦叛乱,叛军号称三亿“铁军”,我们也只花了半年时间,便平定了叛乱。借此东风,联邦的大军摧枯拉朽,四处征战,一举将地球上仍然冥顽不化的种族直接打回原始社会。甚至有的种族直接湮灭了。我不是仁慈的人,对付敌人一般不会手软!!!

  ……

  二十年后,我第三次当选是地球联帮的主席。

  ……

  二十五年后,地球联邦的民众要求全民公决,要求修改了主席不能连任三届以上的宪法。如果这项宪法通过的话,那么,会没有任何悬念,我,将成了唯一的候选人!没有哪个人,会像小丑一样跳出来和我竞争这样的一个职位。

  我不得不发布了一个公开的宣言:不管这项宪法修订与否,我都将不再担任联邦政府的下一任主席职务。相反,我希望自己能够到东方大学城,做一个客座的讲师。

  轩然大波!

  我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更改的。

  但我一去大学城,立即,所有的教授们立刺将我推到了校长的座位上。

  接着,我马上又成了东联邦的议员,接着,又成了东联邦的议长,然后,又毫无悬念的成了地球议会的议长……这是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虽然从联邦政府的主席位子上下来,但联邦政府的实际权力,仍然掌握在我的手中。

  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的对这样的权力推脱:至少这说明,还没有人能起一个比我更重要的作用。另外也说明,我需要时间,让人们适应没有我的世界。

  我称病,不再参加议会的活动。在家里,也只有周日才接待一下亲朋帮旧。

  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整理自己记忆里的资料。

  计算机科技已经被复原到以前的百分之六十了。我每天,都在家里的后院,十指如飞,将自己记忆里的资料,整理成文件。我打定主意,等我把自己所有能回忆起来的东西都输出后,便是我彻底的隐居之时。

  每天,我都要输出十几万字,尽管如此,仍然让我吃了一惊!我一直写了十年,也没有把自己记忆里各种资料输出完全。我这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头脑里竟然有如此庞大的知识!乱七八糟,五花八门,从肤浅到深奥,从小鸡生蛋到卫星上天……

  最后,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输出计划:因为我发现,许多科技资料在我输出时,它已经落伍了!

  有了基础科学之后,科技已经以它自己的方式,开始复制与发展自己了!

  我再输出一些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说我是文明火种的传播者,那么,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像个挤光了奶的奶牛一样!

  经过这十年,地球议会也不再依赖于我,政府也正常运行。世界仍然不完美,但是,它肯定是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最好一个政府!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好时光!

  因为这个时代是历史上最文明的时代,也是最自由的时代。

  一直强调自由是好的,但自己这几十年,却一直掉在名利的陷阱里了!我决心辞去所有的职位。去真正的享受一下自由的味道。

  当然,另外的原因是我想找到一个脱离这个世界的道路!

  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感情,就像现在对待身边的女人一样:也爱,也尽心尽责。但是,却找不到激情,完全没有当初和小丽霸王花吴琼等等在一起的感觉了。

  现在,我就去找!!!

  我要把自已失去的东西找回来,在我的青春还没有完全消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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