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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沧澜曲】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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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清潭春色

  看着金佛陀的逐渐接近,靖宇仇嘴角蕴着冷笑,对方或者是个厉害的对手,
不过在自己为他准备的秘密武器下,相信这个死秃子也只有败逃的份。

  举起手中从树上折下的粗大枝干,引燃火褶子,片刻时间就让粗大枝干的前
端变成了一团烈火,稍加舞动,一道火幕立刻随之产生。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幻化
出了件威力大的兵器,看来今趟金佛陀有福了。

  靖宇仇卓立山顶,目视着金佛陀的接近。

  见到对方手持火树拦在必经之路上,金佛陀自然不会傻到认定这是友善的表
示,不用多说废话,他径直运转真气,两手一合,强劲的真气发出。

  靖宇仇面露微笑,没有任何的花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手中的火树舞
出一团烟火,劈头盖脸的向金佛陀砸去,他已经预计到了金佛陀接下来的动作,
凭藉这个非同一般的兵器,定可把这家夥弄到灰头土脸。

  「嗨!」金佛陀暴喝一声,做出了令靖宇仇极为惊讶的举动,没有丝毫的避
让,甚至连一丁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金佛陀径直以双臂硬撼火树,虽然透过燃
烧的火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靖宇仇忽地直觉自己可能是失算了。

  「砰……哗……」宛若两条铁臂,金佛陀双臂结结实实的撞正火树,力道极
为狂猛,粗大的枝干上半截立刻折断飞出,满天的火焰眨眼间将他卷个结实,不
过看样子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火焰甫一接触到金佛陀的衣物就立刻消散,
简直比大桶的水泼上去还快速得多便熄灭掉了,这些完全在金佛陀得意料之中,
虎吼一声,拳攻中路,他要藉对方无法料到自己宝衣得妙用而失算的时机趁机给
予对手重创。

  靖宇仇手中的另半截枝干同时向上飞出,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先机,
对方居然可以不怕火焰,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如此一来,后继的所有
计划,已经是完全失算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连虹刀都来不及发出,只能凭借本
身的真气以硬碰硬的形势了。

  两道真气在瞬间对撞。

  金佛陀心中大喜,对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论功力绝对不会是拥有六十年功
力的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是掌握先机,绝对是胜券在握。

  两拳相接,对方的真气狂攻而来。

  金佛陀忽地大感意外,对方并不是以一沾即走来化解自己的拳力,虽然在这
一记比拼中,对方身形摇晃,明显是落在下风,但真气却是绵延不绝,死死的沾
住自己,形成了以内力互决胜负的局面。

  这种情况令金佛陀大为惊奇,难道对方是奇兵突出,抑或是黔驴技穷?不过
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人的真气已经牢牢的沾在一起,彼此间再也难以分
开。

  这种以内力互较的方法其实是最危险的,从某个方面而言,亦是最安全的。
以内力互较,力强者胜,其中绝无半点花巧,纵然是想取巧亦是无法办到,但也
正因为这种情况,力弱者往往是利用各种形式和手法扳回劣势,不给予对方以内
力相拼的机会。所以靖宇仇此着,实在是大出金佛陀的意料之外。正因为对手这
举动十分奇特,而且靖宇仇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金佛陀不敢托大,小心翼
翼的维持阵地,两人顿时形成了个不前不进的僵持局面。

  靖宇仇忽的笑容展开,嘴里轻轻叫道:「受死吧!秃驴!」

  金佛陀正自不解,头顶风声响起,竟是靖宇仇在抵挡他的招数前抛上空中的
半截枝干复又落下,落点正是——他光秃秃的头顶。只听到这半截枝干从空中落
下时发出的声音,就知道份量绝对是不轻,在护身真气的保护下,就这样砸到头
顶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可恨的是在这个两人互拼内力的时刻,如果被砸上一下就完全不同了,
对方趁机进攻,虽然不能干掉自己,但重创是免不了的,金佛陀忽地醒悟到这又
是敌人的一记后着,在两人第一下交手的瞬间,对方就可以想出如此灵活而阴损
的计策,此子的头脑灵活,实在是令人惊叹。

  不过惊叹归惊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藉着自己内力占优的情况下抽身急退,
不过那样一来,要制服靖宇仇,势必要再大费一番手脚了。

  但这一步是不得不退,虽然宝衣可以避火,但那毫无遮掩的秃头可是绝对避
不了的。

  金佛陀真气暴涨,将靖宇仇逼开一步,随即向后退开三步以对笔直落下的半
截枝干。

  「机会来了!」靖宇仇看准时机,吹出口真气,让带着火焰的半截枝干略为
改变方向,向金佛陀追去,同时虹刀出手,闪电般滑过两人间不到五步的距离,
直向金佛陀劈出,刀势如惊涛拍岸的巨浪般向对方凶猛的涌去。

  扑面的劲风立时使金佛陀呼吸紧张,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这时,他
才察觉到对方先前是故意示之以弱,保留了一部分真气吸引他上当,如今对方全
力一出,声势强横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而刀劲中凛冽无前的气势更是仿佛
能压倒一切。

  金佛陀心中大恨,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愤怒的时候,当遇到致命的危险的时
候,一切隐藏的实力也需要全部暴露出来了。

  危急关头,金佛陀显示出了全部的实力,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游走,本
来就肥胖的身体更是张大了,吐气开声出掌,动作一气呵成。落向光头的半截断
枝也仿佛是遇到了无形的障碍,被截然迸发的真气弹得远远的。

  金佛陀满脸血红,一拳击出,竟似夹带着风雷之声,在近乎不可能的状态下
后发先至,迎上了靖宇仇的虹刀。

  如果说靖宇仇的刀势犹如惊涛拍岸,那么金佛陀的拳势就像龙卷风般狂暴,
虽然靖宇仇看得出金佛陀的这一拳应该并不算是到家,如果这种功夫使到极致,
估计可以把自己完全打得粉身碎骨,不过即使是金佛陀以这并不算成数老练得一
拳击出,他也是觉得相当的难以招架。似缓实快的拳劲攻来,卷起的气流漩涡将
他完全的包裹进内。

  尽管似在如此情况下,靖宇仇也忍不住心中赞叹,金佛陀的这一举,单从技
巧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不过当然那是指这拳法的实际使用者而言,
以金佛陀而论,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论,他这一下也只是发出这招拳法的两三成威
力而已,如此来反而给了靖宇仇机会,其实勉强使出这样强横的拳法,根本不是
金佛陀所能承受的,效果反而不如使用自己的拿手功夫来得好。

  靖宇仇睁大双目,发丝顺着风向后飞扬,虹刀爆出万千光华,正是一记「浪
刀斩」,取的正是金佛陀拳劲中最强的一点,他要以强破强,试一试这一招的威
力。

  两人一沾即走,完全没有半点以硬碰硬的声势。

  金佛陀面色忽地变得苍白,旋又回复了红润的颜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
使人知道他必定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靖宇仇则嘴角淌血,头发散乱,看起来十
分狼狈。

  表明看去吃亏的大小很明显,不过靖宇仇知道对方所受的伤远重过自己的,
但话说回来,金佛陀的这一举动的确了得,要不是他驾驭不了这奥妙的拳法,自
己说不定根本伤不了他,说到底,金佛陀受了如此重的伤,有一大半的原因要记
在受到他自己拳劲反冲,反而伤及自身的帐上。

  金佛陀目光凶狠地盯着靖宇仇,一言不发的快速后退,转眼间肥胖的身形就
消失在树林中。

  靖宇仇知道这个仇可结大了,说来还真是倒楣,毫无理由就结了个这么难缠
的家夥,而且这金佛陀据说擅长追踪之术,看来今后的几天,说不定他会像个掉
靴鬼般跟在后面,与自己缠个难分难解。这一切的根源,全部是苏写意这个小妖
女惹起的,待会看来定要给她个好看才是。

  片刻间靖宇仇就追上了二女,解忻怡不懂金佛陀的厉害之处,总觉得自己的
轻郎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所以在欣喜之余,并未对他的轻松归来表示惊讶。而苏
写意则略为惊讶地盯着靖宇仇看了一会儿道:「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用火攻对
付身穿避火衣的金佛陀也能全身而退!」

  靖宇仇险些气毙,怒道:「你明知道他身上有这个东西还不提醒我?」

  苏写意毫无愧色地道:「我忘了!要知道,女人对于某些事情,是很容易记
性不好的。」

  靖宇仇为之气结。

  解忻怡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写意!这就是你的的不对了,即使是阿仇不
怕那家夥,这些也是要告诉他的,是不应随便忘记的噢!」

  苏写意攀着解忻怡的玉臂可怜兮兮地道:「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嘛!
所以才忘了的,写意不是故意忘记说的啦!」

  可爱的小妹妹情状很快就把解忻怡哄得忘记了这个话题。苏写意背着解忻怡
得眼光,向靖宇仇送上了一个挑衅的得意甜笑。

  靖宇仇怒瞪了她一眼,开始思索关于这个比金佛陀更难缠的小妖女的来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苏写意一定是魔门中人,而且地位还相当高,不过她这样缠
上自己和解忻怡的目的实在是无法瞭解,不过她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是为了《魔
典》,还是为了《水经集》?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小妖女时刻以美丽的义姐为挡箭牌,让自己也在她的
设计下,被迫和金佛陀连打了两次,次次不情愿,而又次次不得不为之,归根结
底,侠义心在作祟。其实自己更多的倾向于邪派而不是正派,不过在美丽义姐的
软语恳求和崇拜的目光下,连续两次做了冤大头。可见,侠义心是要不得的,这
个东西只会让人缚手缚脚的。

  靖宇仇瞥了苏写意一眼,当前对于她的最大障碍,还是这美丽的义姐,不过
自己对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种多样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而金佛陀估计在
一两个时辰内,是不大可能追得上来的了。

  翻过这座山,山脚下赫然可看到一个不大的水潭。

  解忻怡和苏写意欢呼一声,催促着靖宇仇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水潭
边。

  水潭不大,而且并不是很深,但却是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在水
面上划出了几圈波纹,荡起层层底涟漪,波光粼粼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到如此清澈底潭水,解忻怡欢叫一声,伸手下去试了试,忽然转头看了看
靖宇仇,俏脸上泛起了红晕,意思清楚得很,美人义姐一定是想洗澡了!解忻怡
喜欢洁净,几乎每日都要洗浴,这点靖宇仇清楚得很,看到如此清澈而净洁得水
潭,她一定是动了沐浴得念头,脸红得意思自然就是因为靖宇仇在这里,让她无
法尽兴洗浴。

  靖宇仇自然不会傻到自动躲开而失去观赏这诱人美景得机会,抢先道:「忻
姐!你休想我会躲开!要么你只是洗洗那双美丽得玉足就算了,要么就让我再看
看你那美丽得玉体!反正忻姐得身体我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我们老夫老妻的
忻姐也不需要害羞!」

  解忻怡红晕上脸,不单试耳根,连粉嫩的颈子也是通红一片,她回头又一次
伸手到水中摸了摸,接着以恳求的眼神望着靖宇仇。

  靖宇仇故做面无表情状。

  解忻怡再犹豫了一下,伸手狠狠的拧了靖宇仇一把,低声到:「好色鬼!坏
弟弟!」她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褪去外衣,裸露着晶莹修长的大腿和雪白
胸膛,快速的跳入清澈的水中,旋又立刻游到了水潭最远的一端,很明显是想躲
开靖宇仇那几乎想把她吞吃入腹的色迷迷的眼神。

  靖宇仇一笑,真是个单纯的姐姐,以为躲在哪就能躲过自己的禄山之爪么?
不过当前的目标可不是她,反正美丽的义姐也逃不到天边去,一会儿再对付她好
了。

  靖宇仇转向苏写意说道:「你不也和忻姐一起下去么?看看忻姐现在多么畅
快!」

  的确,解忻怡雪白的肉体在清澈的水中浮动,雪白的玉臂挥舞着,显得分外
晶莹剔透,即使只是半裸,即使是最重要的几个部位并没有暴露出来,但却依旧
给人以极大的目光享受。

  苏写意露出娇俏的甜笑道:「当然……下去喽!看到忻姐那么享受,写意也
很想试试呢!」

  靖宇仇心中大喜,一旦这小妖女如此的话,绝对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

  苏写意轻巧的褪去鞋袜,露出了一双精致纤巧的莲足,一双骨肉匀称的粉白
玉足上十只娇小玲珑、可爱至极的朱丹玉趾极其迷人。她那一对纤足莹白如玉,
如果用手比对,估计不过手掌大小,十个小巧的脚趾,仿佛天生天成的玉雕,未
染半纷尘色,剔透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她在水潭边坐下,一双雪白的纤足伸到清水中,修长的玉腿快乐的摇晃着,
轻轻的踢动着,荡起了层层的水波,那浸在清水中的雪白的脚踝,轻轻摆动的露
出的小半截浑圆均匀的秀腿,让靖宇仇下体的分身为之起立。

  苏写意回头对着靖宇仇甜甜一笑道:「噢!我险些忘了,连忻姐都说你是个
好色鬼来着,如果我也脱去衣物下去,那岂不是很危险?所以人家决定只是洗洗
算了。」

  并不算刻薄的冷嘲热讽差点把靖宇仇气死,他气的并不是苏写意的话,而是
恨这个小妮子故意给予他自己也要脱衣下水的感觉,最后却只是洗洗纤足了事,
而她这双纤足却是如此的可爱,让人联想到她玉体的其他部分必然是更为精彩。
那种勾起欲火却不能宣泄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至极点。

  仿佛是知道靖宇仇的欲火无法发泄,苏写意调皮的用纤足踢着水,时而翘起
雪白的足尖,时而张开玲珑的脚趾,若有若无的春意不断的挑逗着靖宇仇。

  「妖女厉害!」靖宇仇暗呼厉害,她不动声色的反击实在厉害之极,看得到
吃不到的感觉让人难过得想吐血。

  苏写意脚下踢着水,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是怎么从金佛舵手下逃脱的呢?
要知道,他可是兽人武装里地位很重要和厉害之极的人物呢!」

  靖宇仇心神一震,没想到金佛陀会是这种响当当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苏
写意的话只可以信得三成,另外得七成大概就是虚虚实实,认真斟酌了。他忽的
心中一动道:「金佛陀擅长得功夫,究竟是什么呢?」

  苏写意答道:「你也看到了,追踪术喽!还有,看他那个胖胖的样子,应该
很能吃吧?」

  对于金佛陀和自己交手的最后一招,丝毫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不知道是苏写
意藏私,还是她压根就不知道。靖宇仇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从这个狡猾的少女
嘴里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天地一片肃静,耳中只闻几丈外解忻怡划水的声音和苏写意纤足踢
水的响动。

  看着雪白圣美的肌肤,一派祥和宁静的小水潭和偶尔跃动着的鱼儿,靖宇仇
联想起了《水经集》里的最后一式「流动」,「若纳水背,如转丸珠,假体如愚
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
是之谓乎。」

  他忽然间明白在景川城外荒庙里大汉的感叹,《水经集》的确是妙用无穷,
即使是分开来一式式亦是威力无穷,不过这并不是《水经集》中蕴藏的真意,每
一个招式都是死的,而二十四个式子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真正的含义,是指流水
一样的本意,没有招式,天马行空,这才是《水经集》的真意,大汉最后感叹的
流动,正是这个意思。可惜的是直到这刻,自己方才领悟。

  若要领悟《水经集》的真意,需要忘掉招式,就若潺潺流动的流水,生生不
息。做人与武功,莫不如此。

  表面看去靖宇仇毫无变化,苏写意却微有所感,正自惊讶回头间,靖宇仇已
经褪去浑身衣物,裸露出笔直精壮的男体,以一个完美的姿势直接滑入水中。

  苏写意眼中微有迷茫,旋又露出大感兴趣的光芒,低声道:「今趟有趣哩!
之舞!祝贺写意吧!」

  靖宇仇一潜数丈,直接来到解忻怡的身下,大手一抱,美丽义姐的整个肉体
都被他收入怀中。

  解忻怡娇呼一声。

  靖宇仇搂着她在水潭中垂直而立,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她的香肩、后颈上,
解忻怡轻轻一震,随即可能是想到了此时的景况,默许了他的行为。

  拨开发髻,让满头的青丝洒落,大手滑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指端扫过酥胸的
下缘,饱满的玉乳忽然变得沈甸甸的……

  解忻怡玉体轻颤了一下,赧红的云霞立刻跳上她的俏脸。

  靖宇仇兵分两路,上面大手紧紧的罩着她紧致而有弹性的酥胸,下面的魔爪
则按上了那翘挺的美臀。

  经过靖宇仇的开发和滋润,解忻怡的双峰比之过去明显大上了一圈,如今这
饱满的雪丘在靖宇仇的手下肆意滚动着,幻化出各种的形状。而随着乳峰的逐渐
涨大,顶端的红红乳头,也逐渐接近了靖宇仇的大嘴,嘴唇一合,鲜嫩娇艳的乳
头消失在唇舌间,而解忻怡的娇吟声也随之泻了出来,不过她立刻察觉到了,赶
紧控制住了喉间的声音,而娇俏的红云也罩上了她的粉脸。

  靖宇仇堵住她的小门,咬吮着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
幽香不断从她体肤间飘进他鼻腔,远胜这世上最强劲的春药。解忻怡上身仅余的
内衣已经完全敞开,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吸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着雪
白玉肤,恰似百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好像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波。

  再向下望去,就是女子最隐密的美丽的敏感地了,靖宇仇魔手抚了过去……

  羞涩地轻噫忽然响起:「不要……」

  解忻怡玉体猛烈地颤动着,要不是靖宇仇紧紧地扶着,这一下定会让她整个
人滑落水中。当然,这种姿势地坏处是并不能维持太就,不过靖宇仇却不受这方
面的限制,抛开了《水经集》地羁绊,先天真气即使是在水中,亦可全力发动,
精纯地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根本不需要到水面换气,他可以几乎是永无
休止的持续攻击那可人的蜜穴。

  解忻怡试图摆脱这羞人的景况,不过在靖宇仇的动作下,她几乎是已经瘫软
成泥,能够保持脑筋清楚,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解忻怡知道这可恨的情郎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春情,恨恨似的小嘴咬
了他肩头一口,再望向潭边的苏写意,她正仰天躺在水潭边,半点都没有看向这
里。

  解忻怡一咬银牙,玉臂缠上了靖宇仇的脖颈,主动奉上了香吻,发出了求欢
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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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刀疤之战

  尽管是隔着几丈远,但靖雨仇知道在苏写意的眼力下,这里的一切丝毫瞒不
过她,他怀疑苏写意眼力好到甚至可以直接清楚的看到两人交合的细节。

  在女人面前表演活春宫,靖雨仇可是没有丝毫的顾忌,拎起解忻怡的一条粉
腿,肉棒见缝就钻,一下子把窄小的蜜穴撑得紧紧的。藉着潭水的润滑,前端的
龟头很顺利的重重戳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上。解忻怡浑身颤抖,玉臂一环,忘情的
搂住了靖雨仇的脖子。

  清凉的潭水仿佛也被激情的动作升高了温度,暗流一下下的涌动,让人知道
水面下正在进行着极为激烈的动作。

  扶住解忻怡娇柔无力的柳腰,靖雨仇卖力的抽动着肉棒,一股股浑浊的汁液
从水下不断涌出。忽然脊背上微有所感,不用回头,靖雨仇就知道这一定是苏写
意的目光在注视着这边。心念一动,把解忻怡的整个娇躯抱离水面,两人的交合
处也彻底的暴露出来,粗大的肉棒不住的划开娇嫩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极为靡迷
的气氛。

  解忻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头昏眼花了,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
即使是靖雨仇把她抱离水面,美好的肉体完全暴露出来,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紧紧贴着情郎的身体,卖力的摩擦着,仿佛要把自己
的肉体溶入到靖雨仇的体内。

  两人彻底合为一体的机会很快来了,解忻怡螓首猛擡,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
的夹住靖雨仇的腰,而紧窄的蜜穴也贪婪的吞吃着肉棒摩里射出的大量阳精,高
潮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

  解忻怡无力的瘫软在情郎怀里,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到水潭内洗澡。

  靖雨仇依旧精神奕奕,一边细心的为高潮过后玉人儿清洗娇躯,一边留心水
潭边的动静。

  苏写意依旧坐在水潭边,依旧是那副纤足踢水玩乐,玉面笑意盈盈的俏样,
显然适才靖雨仇刻意表演的春宫没有对她造成丝毫的影响。靖雨仇心内一寒,他
几乎要怀疑苏写意到底是不是人了,看了如此充满激情的肉戏,却依旧毫无丁点
的反应,这妖女实在可怕。

  洗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轻快的抱着她走出水潭。为义姐穿好衣物,靖雨
仇故意放慢为自己穿衣的动作,藉此看看苏写意在这个极近的距离看到自己精壮
男体的反应。

  苏写意跨到离他身前只差一步的地方,双目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男体,手指
还戳了戳他的胸膛,发出啧啧赞叹道:「看不出,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么!」

  距离虽然如此之近,靖雨仇却没有从苏写意脸上看到有一丁点脸红的迹象,
甚至连心跳加快的声音也没听到半点,换言之,她对自己的半裸身体全无感觉。
而相反的,苏写意玉体上发出的少女体香却薰的靖雨仇昏昏欲醉。

  令人苦恼!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把解忻怡扶起来,并不等苏写意也穿好鞋袜,
迳自出发。

  苏写意俏脸上露出笑容,却并没有手忙脚乱的穿鞋着袜,就这么赤裸着雪白
的纤足,仿佛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的身后。

  虽然雪白的足尖只是略略的点地而行,但令人奇怪的是,灰尘半点也没有沾
上那雪白的裸足。

  靖雨仇看了看她那一尘不染的小脚,忽然问道:「金佛陀多长时间后能追上
来?」

  苏写意狡猾的一笑道:「你不关心人家赤脚走路是否难受么?」

  答非所问!而且靖雨仇仿佛被她牵着鼻子走。

  靖雨仇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赶路,而怀内的解忻怡亦因耗尽了气力而
显得昏昏欲睡,不再有让苏写意挑起话头的机会。

  苏写意多次有意逗他说话,却是自讨没趣,气得恨恨的猛跺纤足,激起团团
的灰尘,但雪白的赤足却依旧雪白洁净,不染一尘。

  这样一副刁蛮调皮的少女模样无疑是分外惹人怜爱,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
她的假面目,但真正的性格却是连他也看不透的。看着苏写意,靖雨仇不期然想
起了雪青檀,两女同样的美丽,一沈静一活泼,但却是同样的深不可测。

  把洗澡和欢爱的时间加算在内,总共是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洱海已经
越来越近了,现在几乎可以闻得到风中传来的湖水气息。

  尽管无法证实,但已经彻底抛开《水经集》的羁绊,靖雨仇拥有了一种莫可
名状的灵觉,他清楚的知道金佛陀正从后面约三里远的地方在快速的接近中,虽
然现在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玩弄阴谋诡计,自己都丝毫不畏惧金佛陀,甚至还
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解忻怡是同自己一起走的,毕竟要顾及义姐的安全,
是为第一要务。

  再向前行进半里,感觉后面的追踪者距离更接近了,要不是手中抱着个人,
靖雨仇还真想和他一比轻功的高下。

  转过弯路,洱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不过令人挠头的是,连绵的营帐正扎在
湖畔,而流民大营的营盘却是在洱海的另一侧,这边的营帐不知是属于那一支,
如若是敌人的话,那就相当让人头疼了。

  忽然一眼瞥到苏写意一脸的笑容,靖雨仇忽地问道:「这里驻扎的军队,你
一定认识吧?」

  苏写意笑意盈盈,「你有手有脚,有嘴有舌,不会自己去问么?」

  靖雨仇故意凑近她的俏脸恬道:「我还有一样可以令你很快乐的东西呢!」

  苏写意轻轻浅笑,忽然向旁飘退,道:「你自求多福吧!金佛陀他老人家来
哩!」她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间消失在重重营帐之中。靖雨仇回头望去,金佛陀
已经离这里不足一里。

  靖雨仇暗叹,临走前也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独个应付这怒气冲冲的家夥,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不走,也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怀中的解忻怡玉体摇晃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仍然依在靖雨仇怀
里,脸儿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靖雨仇不语,像上次一样,取出布带把解忻怡在背上缚实,这个动作让解忻
怡立刻明白两人又面临了与在将军渡同样的处境。

  靖雨仇看看愈来愈接近的金佛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忽然问道:「忻姐
对苏写意这小妮子怎么看?」

  解忻怡大感不解,「嗯!她很可爱的啊!很像是个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靖雨仇苦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求神拜佛表示感谢
了!」

  「不懂!」解忻怡摇头,四处巡视一下,并未见到苏写意的踪影,「写意哪
里去了?」

  靖雨仇忽地低头想了一下,接着向四周望了一望,脸上露出诡笑,「现在我
就把这个缩头小乌龟给姐姐撵出来!」手腕翻起,已经在手上点燃了火种,就在
近处的营帐,靖雨仇毫不客气的直接放起火来。此时金佛陀距离两人已经不足百
步,靖雨仇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怒气,可以想见,金佛陀此来的目的一定是要
把自己撕成碎片,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靖雨仇有一记阴险的招数在等待着他。

  火苗迅速窜升,眨眼间营帐陷入火焰之中。

  金佛陀虽然远远已经望见情况不对,但当他加快速度,也只能捕捉到靖雨仇
最后留下的轻蔑话语,「金秃驴!有本事就追过来吧!大爷已经到家了,再也不
惧你这个懒驴了!」

  熊熊火焰阻断了追击的道路,不过金佛陀并不在意这些,自己身上的避火衣
十分灵验,这点火苗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值得注意的反而这连绵的营帐究竟是属
于何方势力。金佛陀老奸巨滑,并不会因为靖雨仇简单的一句话便会轻易上当。

  身穿避火衣,金佛陀并不理会愈烧愈望的火焰,迳直从燃烧的营帐中穿了过
去。

  「嗤!嗤!」迎面风声响起,两杆长枪当面刺来,让金佛陀为之一惊,不过
两枪虽然来势凶猛,但落在金佛陀眼中,立知这两人只是营中略具勇力的普通士
兵,并不是什么高手。

  情况不明,金佛陀不想贸然下出重手,略微的轻轻擡掌,两柄看似凶猛的长
枪立刻应手而飞,两人也虎口裂开,连连后退。

  金佛陀这一下旨在示威,并未下出重手,满以为可以收到效果,只是他立刻
发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寒光闪起,两柄长枪退后的同时,至少有不下于七八柄的长枪再次从各个角
度刺来,而且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活口的迹象,看枪尖所取的部位,分明是致人于
死地的意思。

  金佛陀心中大怒,如果轻易被这些小喽啰难倒的话,金佛陀在江湖上也就是
白混了,鼻中冷哼一声,猛烈的真气迸发出去,将刺到的几把长枪在瞬间全部震
为两截,真气同时顺着长枪而上,同时将几个袭击的士兵也击成了重伤。

  虽然金佛陀看起来威风八面,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些士兵虽然被自己重创,
但却依旧显得凶悍无比,看样子,很像七大义军中的刀疤军。刀疤军的实力在这
几支义军中只能算是中上,主要的原因是刀疤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而它能够在
七大义军中争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它恐怖的战力,刀疤军的长枪兵与兽人武
装的铁甲骑,以及四大豪门中李家的红衣团,号称是天下三个最强的兵种。

  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厉害之出在于装备,铁甲骑都是身披重甲,即便是普通
的兵器,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稍显缓慢;而红衣团的厉害
之出在于本身的实力,其中的士兵,几乎个个都可以算做江湖上的好手,虽然不
是顶级,但这种战力也就显得相当恐怖了,李家能够在四大豪门中稳居第一,进
而令大武王朝也对李家惧怕非常,红衣团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长枪兵能够位列三大之中,凭借的则是其泯不畏死的作风,据传说长枪兵
人人身上有刀疤,全部是死里还生的亡命之徒,这支军队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但金佛陀却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刚想
喊话申明误会,眼前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

  四周的长枪兵突然全部撤下,可是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有增无减,四周的营帐
内仍然井然有序,显然大多数士兵并未受到此处打斗的吸引。金佛陀暗叫不妙,
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当他一踏入这座看似松散的营帐,就受到来自四面八方
的攻击,如果说没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果然,念头方起,长枪的破空声又一次响起,不过声音却显得有些异样。金
佛陀擡头看去,这次刺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丈二长枪了,在长度上足足短了一截
有余,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长度,而金佛陀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刀疤军的长枪兵,其中的实力是以手中的兵器:长枪的长度来表示功力和职
位的高低。枪每短一分,同时也代表着功力高了一筹,据说刀疤军和长枪兵的最
高头领薛刃手中的兵器,则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阴阳匕枪。

  直到此刻,金佛陀才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贸然踏入营帐,士兵们做出攻击的
反应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如此有组织和层次的进攻,那就不能用刀疤军士兵的反
应训练有素来解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个针对于他的陷阱,而策划者估计
并非是靖雨仇这小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几天一直在追踪着的苏写意。

  这小妮子看似天真可爱,却拥有令他难以理解的奇特之处,武功的高低深浅
也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或许他因为苏写意表现出的精妙的反追踪术而起意追上
来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这些是毫无意义的,金佛陀深吸口
气,大袖鼓起,应风荡开,将再次攻上来的兵器一齐扫开,同时身形急退,准备
溜之大吉。

  「走到哪里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大兽人军师,今天就把秃头留在这
里吧!」

  伴随着这话而来的,是道澎湃凛冽的气劲,气劲的中心,竟是对短得不能再
短的似枪似匕的兵器。

  「薛刃!」金佛陀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出手,显然是筹划已久,谋定
后动的样子,说不定他刚从兽人武装出来就被盯上了,然后由苏写意把他引至此
地,以逸待劳。如果能够成功的除去他这个兽人武装中的重要人物,相信对于己
方的打击将非常巨大。

  来不及退后了,金佛陀的脸色在真气的催使下变得血红,令靖雨仇惊讶和赞
叹的拳法于焉再现。

  气劲被拳风刮开,现出了刀疤军头目薛刃的真面目。

  三十几岁的年纪,清瘦精干、宛如长枪一般的身材和面容,嘴上两瞥小胡,
以及斜眼角处的疤痕,整个人显得彪悍异常,不过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做不得数
的,似这类的炼气之士,根本就看不出其真实的年纪。

  盯着金佛陀打来的不住旋转的拳头,薛刃冷笑道:「发三儿的落日也不过如
此!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他了!」话虽这样说,薛刃却半点也不敢大意,盖因为他
口中的发三儿并不是个普通人。

  发三儿是塞外人氏,并不是属于大武王朝,发三儿是他的小名,他从塞外入
中原后偷师学艺,再加上过人的悟性和毅力,终成一代宗师,因仰慕中原文化,
他改名为陆文夫,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纵横塞外,数十年未尝一败,而落日
正是他的拿手拳法,据说由陆文夫手中亲自使出,拳风之灼热可以使太阳为之失
落,因此落日而得名。

  薛刃口中虽然如此说,全身却提起真气,毕竟陆文夫的落日拳号称可以夺天
地之造化,虽然金佛陀顶多只是得其精髓的十之二、三,但落日拳的盛名之下,
却也不容小视。

  阴阳匕枪左右分开,分成了两道不同的力场,其中所产生的气旋足以抵挡一
般的重拳。不过落日拳的确有其霸道之处,虽受到阴阳匕枪力场的阻断削弱,但
金佛陀的拳劲依旧破开阴阳匕枪直击薛刃的前胸。

  「来得好!」薛刃眼中闪过光芒,那是对这无敌霸道拳法的尊敬。这一招金
佛陀使来显得有些半生不熟,只要能够挡过他这一击,金佛陀驾驭不住的拳劲必
将回击他自身,不过这如此霸道的一拳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阴阳匕枪收回,两道阴阳的力场和二为一,薛刃毫不畏惧金佛陀的拳劲,以
硬碰硬,仿佛要和落日拳一比高下。

  金佛陀全力出击,拳头眨眼间击中阴阳匕枪,两股真气正式相撞。

  薛刃面色忽地一变,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后急退数步,而金佛陀只是
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可见两人真气相较,金佛陀实是胜过一筹。不过令他惊讶
的是,虽然落日拳中最厉害的灼火劲没有发挥出来,可是这霸道无比的一拳竟还
是被功力逊色于自己的薛刃硬生生的挡住,虽然金佛陀显得更胜一筹,但同时薛
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可见两人的功力纵然有差距,也只是相差毫釐。

  薛刃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比哭还难看,「落日拳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在我的手底下你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金佛陀心中诧异,受于功力所限,他所使出的落日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如若
对方功力强过自己,那落日拳劲就将反激自身,但如果对方功力逊于自己,那落
日拳的霸道性也就显露无遗,那就是一拳下立毙当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可薛刃虽然受了这一击,非但不当场毙命,反而显得个没时人般,这其中一定有
什么关节。

  金佛陀忽的脸上露出惨笑,「原来是邪宗的……」

  薛刃神色一动,纵身扑上,率先发起了抢攻。

  金佛陀知道他是不欲自己说出他的出身来,落日拳已经不能使用了,以他的
功力和对方武功的性质,即使他使得出来也是毫无用处。今次的行动实在是栽到
家了!金佛陀见招拆招,招架着薛刃的攻势,同时暗中留心退路。

  四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金佛陀知道营帐后隐藏着为数不少的长枪兵,虽
然并不被自己放在限内,但却足以与他纠缠一招,一旦再有个类似薛刃的高手出
现,那今天这里就是自己圆寂的地方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大惑不解,先他进入
的靖雨仇为什么没有半点声息的就悄然不见了。

  真气交击中,长枪兵的监视环绕中,全部落在旁观者的眼中。

  靖雨仇背着解忻怡,隐藏在不远处,扫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初入这座兵营,靖雨仇就察觉出不对了,兵营处没有应有的巡逻哨兵,而且
更重要的,他可以在营帐内感觉到杀气,埋伏的杀气。

  抛开任何情绪,靖雨仇脑中快速的盘算着,苏写意就是消失在这座营盘之内
的,以她那深沈的城府和心计,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最大的可
能是,这座兵营是属于她的势力范围,而营帐后的杀气是针对于某人。靖雨仇并
不认为这个某人会是自己,相反的,他认为埋伏的对象应该是后面的金佛陀,要
不然苏写意也不会巴巴的大老远把他诱到这里来。

  当靖雨仇快速的穿过营帐后,立刻就近躲了起来,如他所想,埋伏的人并没
有发动攻击,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今次倒楣的人应该是金佛陀了。

  精彩的打斗看得靖雨仇直想拍手叫好,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

  忽的心中一动,靖雨仇微笑道:「我的苏大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吧?」

  「呃?」一直屏气凝息解忻怡一惊,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两
人身旁的苏写意。

  靖雨仇凝视着苏写意,忽然问道:「薛刃在魔门中是什么地位?」

  苏写意脸上带着轻笑道:「如果你想试探写意的话,就不用再试了,可以从
写意这里试探出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哩!」虽然像是狂言的言语却又显得
那么天经地义,让人觉得她非是在胡吹,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靖雨仇深吸口气,知道眼前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他
心平气和地道:「在忻姐面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苏写意心中暗恨,对方显是看出自己对解忻怡这温柔爱羞的少妇抱有好感,
所以才把她擡出来压自己。

  靖雨仇嘴角带笑,手中虹刀垂下,左手打了个手势,右手虹刀则在地上画出
个图形,正是当日大汉教过他的魔门内互相辨认的手势和标记。

  苏写意微微鄂然,旋又笑了起来,「你是否认识雪青檀呢?」

  这回轮到靖雨仇愕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苏写意笑道:「这两个的确是魔门内相认的标记,不过你也知道,魔门内讲
究力量至上,即使同为魔门四艺,相互间亦不须卖什么帐!」

  靖雨仇心中灵机一动道:「邪宗!原来如此!」

  苏写意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点头道:「你既然猜到也就不需要隐瞒了,我
的确是邪宗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找上你们,
并非是巧合遇到,而是故意为之!」

  靖雨仇沈吟道:「为什么?」

  苏写意带着笑意看着他,语气温柔得像个小妻子,「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告
诉你为什么!」

  靖雨仇手一翻,拍拍后背上解忻怡的俏臀,阻止她说话,接着从容擡头道:
「一定是为了什么劳什子《魔典》吧?」

  苏写意点头,看向解忻怡道:「忻姐姐!不要怪我,即使是不在这里动手,
亦会有其他人找上的,魔门四艺都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死在熟人的手里反而能
减少些痛苦。」

  「果然是《魔典》惹的祸!」靖雨仇暗骂一声,他知道此话虽然是对着解忻
怡,其实是对他说的,苏写意的确不简单,利用种种手段把他逼到了如此形势,
要不是他意志极其坚定,抛开了《魔典》和《水经集》的心头一片空明,单是眼
前的形势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乱,毫无办法。

  「如此说来,除了自绝外,我惟有一战喽?」

  苏写意凝视着他,低声道:「既然你接受了天一和尚的《魔典》,那不但成
为了花音派的敌人,也成了整个魔门内的敌人,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天魔烽
认主,除非主人死去,要不然休想能将天魔烽摘去,所以你除了死路一条外,再
无第二条可走。」

  靖雨仇心中涌起不解,不解天一和尚同魔门以及花音派有什么恩怨,但他同
时心中涌起一豪情,誓要走出第二条路来给苏写意看看。一摆虹刀,靖雨仇沈声
道:「是现在就动手,还是你把薛刃找来一齐动手?」

  苏写意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当然是等薛师兄一齐动手哩!要不然写意怎会
是能从雪青檀剑下全身而退的大高手的对手呢!」

  耳边一声巨响传来,是真气剧烈碰撞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长枪兵的惨叫和金
佛陀的怒吼,接着脚步声迅速远去,听得出来,一定是金佛陀身受重伤而逃去,
这个时候,薛刃也不必亲自追去,只要有百十来个长枪兵,估计重伤的金佛陀今
天就难逃此劫了。靖雨仇忽然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苏写意和他扯上了半天
的闲话,一定是在等薛刃和金佛陀那边先解决掉金佛陀,然后再合力对付自己这
边。

  不过,计策虽好,却有两点破绽,首先金佛陀居然可以重伤突围,而且金佛
陀退前的拼命一击当可以令薛刃无法完全发挥出战力,再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小看
了自己,抛开《魔典》和《水经集》的自己绝对拥有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实力,这
一战定会让他们弄到灰头灰脸。

  看到苏写意俏然挺立眼前,靖雨仇并没有像她所想般抢前攻击,以防止被她
和薛刃夹击,靖雨仇反而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苏写意,其中那俏挺的酥胸和长
腿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苏写意不知怎地竟被他看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虽然被别人的目光死死盯住,
一般人都会产生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但在苏写意身上,这种感觉应是不存在的。
苏写意精通邪宗的幻梦曲,虽她没有达到十八重炼狱通天和十九重返虚还原还,
但已经是达到了邪宗内的最高成就——第十七重水火交融——不被任何情绪所左
右,所以这种不自在这种感觉在她的身上,不应该也不会出现。

  但是从山脚下水潭边短暂的迷茫开始,到现在的这种感觉,苏写意屡屡产生
不应该出现的情绪,这着实令她震惊,于是生平第一次,苏写意在没有绝对优势
的情况下抢先出手。

  幻梦曲!

  顾名思义,这是轻柔而销魂的武功,在花音派中亦仅适合女子修炼,就连薛
刃也没有学得一星半点,真正是不见诸于江湖上的武功。看似轻柔的玉掌,却掌
掌不离靖雨仇的身体要穴,如果有一下被她击实,靖雨仇肯定连喘气的机会都欠
奉。

  靖雨仇双目盯着她的一双玉掌,身形轻松的躲开了苏写意的一波波攻击,在
宛若流水般的身法下,苏写意根本就无法找到机会对他施与重手。

  虽然在与苏写意周旋,靖雨仇却同时在心分二用,功聚双耳,倾听着那边的
动静。金佛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同时亦有无数的脚步声紧随而去,不过这些脚
步声共同的特点是,沈重而且频率不一,那就表明,薛刃并没有追击金佛陀,看
来此次邪宗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魔典》上。

  轻柔的脚步声直向这边而来,要不是靖雨仇功聚双耳,还真是差点听不到这
声音。轻柔而极其有频率的脚步声表明薛刃即使受伤,也不是什么有大障碍的重
伤,换言之,他们师兄妹联手,绝对有能力让靖雨仇长眠在这里。

  苏写意接连几十招也无法威胁到靖雨仇,顶多只能缠住他不被他夺路溜掉,
她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据说雪青檀可以将靖雨仇几乎逼到死地,但今天她和靖
雨仇的一战到现在却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雪青檀强过她太多,还是靖雨仇这些
日子有了极其大的进步?苏写意神色一变,不再胡乱出招,十七重天的幻梦曲力
场向周围全力扩散。

  变招的效果立刻显现出来,周围的力场完全被苏写意的幻梦曲控制住了,靖
雨仇的身法也不像开始般灵活自如了。靖雨仇暗叫不妙,薛刃马上就会出现同苏
写意前后夹击他的两路,不趁他尚未出现时候溜掉,那就以后哪里都不用去了。
不过既要顾及背上的解忻怡,又要破开苏写意的真气力场这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苏写意眼中放出异彩,空中真气的流动也愈来愈快速,同时也让靖雨仇愈来
愈吃力,在他看来,苏写意比之雪青檀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靖雨仇最大的资本
就是那突飞猛进的功力,比之当日和雪青檀的一战已经不知强过了多少。

  背后风声响起,阴阳匕枪从后方急攻而至,而苏写意也适时的王掌拍出,笼
罩住靖雨仇整个人,真气力场的牵扯让他避不可避,靖雨仇慢了一步,终于还是
陷入了被两面夹击的最坏情况中。

  阴阳匕枪上的气劲嗤嗤做响,可见其中是注满了真气,那种威淩的气势令靖
雨仇惟有转身硬接,而前面苏写意的玉掌也毫不留情,上半身的各处要穴均在纤
手的掌握中,这更是让他无法从容招架的一招。

  危急关头,靖雨仇忽地向着苏写意诡异的一笑,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转生背对苏写意,虹刀提起,全力向薛刃的阴阳匕枪推出,而后心要害,几乎是
完全卖给了苏写意,而更重要的,他的背上还背着个义姐解忻怡。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此一招,苏写意冰山般冷静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如
此一掌印上去,固然可以重创靖雨仇,而解忻怡也肯定会香消玉散,可是如果不
出掌的话,后面已经受了内伤的薛刃是很难档得住靖雨仇的。千百个念头在心中
流转,让苏写意的手底下终于还是慢了一点儿。

  就是这一丝的空隙,已经足够靖雨仇利用了。他的身体蓦地加速,先前隐藏
的真气全部发出,手中的虹刀发出冉冉的光辉,取的是阴阳匕枪间力场的缝隙,
全力一刀劈出。

  薛刃尽管依旧满脸沈着,表情依然,但眼中的惊骇却已经流露出了两方的功
力对比。

  「轰!」阴阳匕枪的真气力场被虹刀硬生生的破入,本来就在与金佛陀一战
受到了不轻的内伤的薛刃再也挡不住靖雨仇的先天真气,阴阳匕枪脱手飞出,薛
刃口鼻流血,向后直掉除去。如若此时靖雨仇赶上的话,当可趁机让薛刃饮恨当
场,不过身后有个苏写意在,这种情况是绝对无法发生的。

  靖雨仇勉强翻腾的气血,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身法展开急速的
夺路奔逃。营帐外的长枪兵基本上都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有反应快的,也是被靖
雨仇手起刀落,应声而倒。

  苏写意短短的一丝犹豫,竟给了靖雨仇莫大的机会,使他成功的自两个高手
的夹击中逃出,不过苏写意心中明白,如果是单打独斗,薛刃一定不是靖雨仇的
对手,而她能不能稳胜靖雨仇,也不是件十分肯定的事情。摸了摸薛刃的脉搏,
还好只是伤势加剧,并没有毙命的危险。

  苏写意凝视着靖雨仇和解忻怡逃去的方向,心中转着个念头,如果让她再选
择一次,自己会不会在背后下掌击杀解忻怡和靖雨仇呢?苏写意摇了摇头,肯定
自己找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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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满园春色

  尽管与薛刃的真气直接交锋中受到了些许的震荡,但对靖雨仇来说,尤其是
与以前相比所受的伤,这只是小菜一碟罢了,先天真气略微运转,全身的经脉全
部畅通无阻,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靖雨仇并不是担心自己,担心的反而是背上的解忻怡,深怕她受到两人真气
相撞时产生的震荡,以解忻怡的体质,绝对经受不了这样的震荡。

  正想把她从背上解下,后颈处传来温热的气息,本来面对打斗场面时通常都
是紧闭双眼的美丽义姐这次却一反常态的睁大美目,正调皮的向他后颈吹着气,
举止神态宛若十几岁的小姑娘。

  靖雨仇不觉好笑道:「忻姐!你要是再调皮……可别怕我脱你的裤子,打屁
股噢!」

  解忻怡听得玉体往他背上缩了缩,仿佛是害怕靖雨仇真的去脱她的裤子。这
举动惹来了靖雨仇的一阵大笑。解忻怡被他笑得粉脸绯红,轻轻在他肩上拧了一
把,忽然轻声而语气坚定地道:「阿仇!我也想学功夫!可以么?」

  「呃……」靖雨仇略微一楞,反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学功夫?你不是除了
穴位的研究外,对武功不是没有半点兴趣么?」

  「可是……」解忻怡咬着嘴唇,低声道:「每次忻姐都会成为你的累赘,如
果我能会功夫的话,或许可以减少你的很多负担的。」

  靖雨仇听得心中一荡,把解忻怡从背上解下,凝视着她如花的俏脸,禁不住
亲了一下,柔声道:「保护忻姐,是我天经地义的任务,怎么能说忻姐成了累赘
呢?不过如果忻姐坚持要学的话,倒有个功夫是值得一学的……」

  「是吗?」解忻怡急着问道:「是什么厉害功夫?」

  「是……」靖雨仇露出邪笑,「床上的功夫……」

  「呀!砰!」靖雨仇腿上已经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美丽温柔的义姐转眼间
化做小母老虎,对着他大发娇嗔,叫靖雨仇直坠入了温柔乡。

  既然是刀疤军驻守在洱海边,靖雨仇不敢在从岸这边登陆了,如果再一次碰
到苏写意,那可就真算是倒楣了。

  按照常理推想,刀疤军必然在洱海边布下军力,大力控制过往的渔船货船。

  但今次靖雨仇使了个出乎意料的方法,他和解忻怡根本就不从水路走,尽管
要远上许多,但靖雨仇竟然藉着先天真气的连绵不绝,从洱海的这一岸绕到了另
一岸,这看似简单的方法却又极其安全,苏写意不会想到他会傻到用这种方法,
不过她即使想到了,也没办法在上百里的湖岸边处处驻守兵力。

  真气在体内流转,靖雨仇毫不顾忌的抱着解忻怡发力狂奔,这样全力展开身
法,除了逃命外,还真没有人敢施展出来,因为真气如此快速的流转消耗极大,
对于真气的消耗是几个月内也无法恢复的,而靖雨仇之所以敢如此做,却是兵行
险着,想藉此完全激发体内的先天真气。

  脚下快速的移动着,靖雨仇此时的身法快如清风,普通人在近前都可能看不
清他的面目,同时间,真气的消耗也是极大,很快就达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点。
靖雨仇咬紧牙关,脚下丝毫不慢,手臂依旧稳稳的抱着解忻怡。

  肉体和真气的消耗都已经到达了他本身功力所能到达的顶点。

  在真气耗尽的那一刻,先是丹田火热。接着一股气流涌了上后背处,沿背椎
窜上脑际,灵台一片清明。终于依照靖雨仇所想,他达到了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
境界,真气循环往复,旧力消失,新力复生,近乎于无穷,这种奇功,天下间可
以说不做第二人想。

  靖雨仇逐渐降低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这一轮狂奔,竟绕着洱海湖岸奔行
过了百里,尽管真气消耗极大,但却也让体内真气成功的做到了先天真气生生不
息的境界。眼看已经绕过了洱海,远远的把刀疤军的大营抛到了身后,依据打听
得来消息,流民大营应该是在距离洱海不远的华宁,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小雪等
人,靖雨仇不禁心中一热。

  华宁是西南边陲的名城,自从与水源军在洱海一战,流民大营的实力又强盛
了不少,华宁也成为流民大营新的大本营。

  在城门处,两人就被截个正着,不过当靖雨仇表明身份,众士兵立刻毕恭毕
敬的放行,更进一步派人引领两人到达帅府。

  大门开处,李科大步迎了出来,依旧是那么的豪爽豪迈,大手狠狠的拍了靖
雨仇的肩头,笑道:「三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接着转向解忻怡道:「这位莫
非又是你这一行中增添的红颜知己?」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脸嫩,连忙为之挡驾,问道:「大哥哪里去了?」

  李科笑道:「你还是先去长春园会会你那些红颜知己吧!小雪和红尘都住在
那里……至于大哥的事等会再说好了!」

  靖雨仇眼前一亮,不等李科继续说话,拉着解忻怡就往李科指点的长春园方
向而去,惹得李科一阵大笑,直骂他重色轻友。

  长春园在帅府的后方,是专为女眷们所准备的住处。问明瞭方向和房间,靖
雨仇径直和解忻怡直奔小雪的房间而去,好在嶽红尘的房间也只在小雪的隔壁。

  整整一个独立的院落,大约有十几间房间的模样,可见李科认为靖雨仇至少
可以拉到十位以上的妻子,所以连住的地点也为他准备得堂而皇之。

  别看院落内没有丝毫的防守,但在进人长春园前,靖雨仇遇到过不下十起的
哨兵,可见对于女眷们的安全,防护得非常严密。

  小雪和嶽红尘所在的地方没有一个婢女存在,靖雨仇知道这嶽红尘的怪癖,
不喜欢闲杂人等接近她住的地方。靖雨仇两人愈是接近,一阵阵细不可闻的声音
就听得愈是清晰,靖雨仇忽地展眉一笑,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他童心忽起,对
解忻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且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

  果如所料,两具光滑粉嫩的胴体上下交叠,伏在大床上,少女的体香充斥着
整个房间。

  压在下面的女体是小雪,银白色的长发被洒在床头,俏脸上满是红晕,美目
却紧闭着,小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的低哼。小雪果然是矜持得很,外面听到的声
音,大半都是伏在小雪身上的嶽红尘发出的。

  略显微黑的女体,与小雪白腻如玉的肉体相映衬,更是别有一番情趣,此时
她的表演是极为卖力的,象个男子般骑在小雪身上,自己却挺起上半身,下体在
不住的前后晃动,而高挺的玉乳也随着一跳一跳的。

  嶽红尘显然不满意玉乳的表现,两手抓着自己不听话的两团软肉,毫不怜惜
的大力揉搓着,一面喘息着叫道:「死家夥……臭家夥……还不回来……」听得
靖雨仇不禁莞尔。

  很快的嶽红尘就不满足于这一丁点的快感了,红红的乳头已经被自己揉搓得
鲜艳欲滴,涨大了不止一倍,不过下体的酥痒却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嶽红尘伏下
身子,擡起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小雪的一条粉腿,上半身再向下压,让两人
的四条美腿极力交缠着,两对大小不一、弹性不一、手感不一的美乳也面对面的
挤压在一起,两个人的美丽玉体相互契合成种奇怪的姿态。

  嶽红尘两手扶着床铺,身体用力的前挺,两人大腿间的尽头处也紧密的契合
在一起,随着一下下的挺动,小雪在半昏迷中也发出了哼声。

  尽管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但靖雨仇可以肯定两人的蜜穴现在是紧密地贴在
一起,四条同样修长光腻的大腿相互交缠着,仅仅汗湿的大腿就可以令人看得血
脉贲张了,更何况可以想像到两个美人的蜜穴也是以同样的姿势在相互摩擦着。

  忽地小雪一声哀呜,从两人的大腿交合处涌出大片的混浊蜜汁,剧烈颤抖的
娇柔玉体带动着她身体上的嶽红尘也跟着颤动起来。

  解忻怡看得脸红心跳,虽然一路上靖雨仇早已与她说过嶽红尘的这种嗜好,
但没想到亲眼见到如此羞人的场景会是这样的。

  解忻怡几乎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靖雨仇却是看得两眼放光,下体的分身频
频擡头抗议。既然是分身也抗议了,靖雨仇岂能逆违了它的意思,快手快脚的没
有几下,胯下的分身就已经露出头来透气了。

  小雪达到了高潮,嶽红尘同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头猛的向上擡起,胸前一对
软肉乱跳乱颤,俏挺的玉臀却向高擡起,股肉间的缝隙清晰可见。

  这种绯靡糜的情景,相信足可以让绝大多数男人色心大动,更何况是色中饿
鬼的靖雨仇。

  拉住旁边整个人已经呆住的解忻怡,靖雨仇低声吩咐了一句:「自己把衣服
脱了上来吧!」

  接着宛若饿虎扑食般直奔床上。扶正嶽红尘的玉臀,粗大的肉棒没有任何警
告就直接的插入那已经汁液泛滥的蜜穴。嶽红尘闷哼一声,急速回头,见到是靖
雨仇方才吐出口气,放下心来。

  靖雨仇把着玉臀,让肉棒一点点的向蜜穴里慢慢的挺进着,一面笑道:「是
不是想我了?」岳红尘白了他一眼,故作恶声恶气道:「刚回来就搞偷袭!谁人
想你……啊!」她故作满不在乎的语气令靖雨仇坏心的加快了肉棒的进入速度,
一下子顶到了蜜穴的娇嫩处,让嶽红尘忍不住呻吟出来。

  靖雨仇手指伸到两人交合出捞起一把蜜汁,伸到嶽红尘鼻前微笑道:「还说
不想我,那这些是什么呢?」

  嶽红尘撇撇嘴,以一贯嘴硬的语气道:「女丈夫说不想就不想,不过呢……
即使是想,也只是想你的下面东西而已,谁想你这个人呢!」说着以小雪式的顽
皮张开小嘴咬住他的手指,香舌轻轻舔弄着上面沾染的蜜汁,那副又俏又荡的样
子,看得靖雨仇心中一荡。

  嶽红尘忽地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接着纤腰用力摆动,玉体向后猛得贴
去,以便让蜜穴可以吞吃下更多的肉棒。如她所愿,硕长的肉棒又进去了一截,
顶得嶽红尘穴心有酥又麻,快乐的呻吟也随着响起。

  靖雨仇知道嶽红尘喜爱的不是和风细雨式的欢好,而是喜欢狂风暴雨式的蹂
躏。用力把住她的圆臀,开始在肉棒已经进入的范围内抽插起来。

  嶽红尘寂寞了许久的肉体颤抖着,卖力的迎合着他,嘴里还不停叫着,「用
力些!再用力些!再……」

  「真是不知死活!」靖雨仇把手掌上移,以便可以发出更大的力来固定着她
的身体。他不再快速的让肉棒进进出出,而是挺动腰部,将大肉棒剩余的部分也
开始缓慢的向蜜穴里挤入。

  嶽红尘脸上现出痛苦却又欢愉的神色,也难怪,从靖雨仇驱除身体内残余的
毒素与得到了《魔典》的传承后,他下体的这个分身比之以前是明显的涨大了三
分,原来与诸女欢好,以嶽红尘那较深的蜜穴亦要被他的大家夥戳到花心,而如
今大肉棒再原来的基础上更要粗大长硕上三分,难怪以嶽红尘也要受不了了。

  不过虽然有些许的疼痛,但带来的快乐却是以几何倍数在增长着。嶽红尘的
手臂用力支撑着床铺,玉臀却不住的摆动着,似要摆脱靖雨仇那让人难以吞没的
大肉棒,又似要怜求他更多的爱抚,更狂猛的抽动与蹂躏。靖雨仇的肉棒忽然遇
到了绝大的阻力,他知道那是顶到了花心尽头处的软肉,腰部用力,十指牢牢的
扣住嶽红尘的纤腰,低喝道:「最后一下!」

  大肉棒结结实实突破守卫花心的软肉,戳进了蜜穴内最深、最娇嫩、最敏感
的极深处。嶽红尘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
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
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
地轻扭,以摆脱那种酥麻的感觉。

  靖雨仇突然大力挺腰,每一下挺进都结结实实硬捣花心,火热粗壮的肉棒,
仿佛贯穿了嶽红尘的下腹,那股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猛烈的冲击着嶽红
尘的蜜穴,接着从下体传到身体的各个部分,极度快乐的感觉,使她娇吟不绝。

  「哎……啊……好……好……算……算你……厉……厉害……啊……」她整
个人趴在床上,汁水横流的蜜穴逢迎着他的抽插,淫荡而动听的叫床声和泛起红
晕而香汗淋漓的肌肤刺激着靖雨仇的感官,促使他以更加大力的速度和力量蹂躏
着她的玉体。

  一轮急攻后,靖雨仇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大肉棒也开始只是在她的蜜穴口来
回的撩拨磨擦,他撩开她披散的秀发,在她小耳朵边吹口气道:「小乖乖,什么
叫算是厉害呢?你的夫君我可不是很满意哦!」

  嶽红尘急力的向后挺动玉臀,想让大肉棒再一次重重的戳进蜜穴深处,但都
被靖雨仇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肉棒依旧只是在蜜穴口做着轻柔的撩拨。

  「你……你……你……」

  嶽红尘又痒又急,几次向后挺腰都被靖雨仇先一步躲开,嶽红尘猛咬银牙,
忽地狠狠拧了靖雨仇大腿一把,疼得靖雨仇龇牙咧嘴,差点没痛叫出声。嶽红尘
奋力挺直腰干,几乎是用撞的把靖雨仇翻倒在床上,她急不可耐的立刻跨坐在他
身上,抓起大肉棒就向蜜穴内塞去,可惜大肉棒前端的龟头涨得老大,岳红尘又
有些心急火燎,连续几下都没办法让大肉棒顺顺当当的进入蜜穴,反而只是让龟
头在花唇顶端的肉核处接连撞了几下,引得身体的欲火更加灼烈而已。

  嶽红尘更加心急了,尤其是看到靖雨仇带着好整以暇和有些揶揄的笑容看着
她的笑话,她怒哼一声,不轻不重的捏了坚挺直立的肉棒一把,低吼道:「还不
快把这大家夥放进去!」

  靖雨仇应声而动,本来他还想在逗弄她一番的,不过为了下体的分身着想,
还是尽快满足这恶女为好。靖雨仇指点道:「把着顶端,扶正自己的身体,然后
对着那道缝慢慢的送进去……」

  嶽红尘实在是个好学生,立刻照做得丝毫无误。

  当粗大的龟头驶进桃花源时,她禁不住舒服的长出口气。长长的肉棒只进去
大半截就已经将蜜穴撑得满满的,嶽红尘小手紧紧抓着大肉棒的底部,不让剩下
的部分继续进入,刚才等那种下腹要被穿透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又爱又怕,如若再
来一次的话,她害怕自己会因而快乐的昏厥过去。所以止于如此的长度,嶽红尘
开始缓缓的让下体起伏起来,蜜穴也周而复始的吞吃、吐出着长长的肉棒。

  「嗯……好……舒服……啊啊……啊……真是……够……够粗啊,好久……
没有这……么么……好了……啊……」

  嶽红尘放浪地叫喊着,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二女的存在,不过好在小
雪已经在历经高潮后昏睡了过去,而解忻怡也因为目睹了两人间激烈的欢爱而被
刺激的失神而瘫软在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欣赏到嶽红尘
淫荡的美态的也只有靖雨仇一人而已。

  嶽红尘再用力的坐了一下,一股暖流在蜜穴中浇烫着靖雨仇的大肉棒,而肉
穴四壁也快速的收缩着,用力的夹紧了侵入其中的粗长物体。

  经过高潮后的蜜汁浇淋,靖雨仇的肉棒没有丝毫萎缩的现象,反而显得更加
的茁壮,看到嶽红尘的上身无力的向后软倒,高耸的玉乳也开始只是随着剧烈的
喘息轻微的晃动,靖雨仇知道这倔强而性格独特立行的美女终于彻底的屈服在了
自己强壮的肉棒下,接下来的就是给她个永生难忘的爽到极点的快乐经验了。

  随着岳红尘高潮地到来,玉手再也握不住大肉棒的底端了,而因为她半身向
后仰躺,肉棒也暂时从蜜穴内滑了半截出来,同时也带出了大片的蜜汁,让她本
来就光腻的大腿更是湿滑。

  全面征服她的第一步就是扶正歪倒的肉体。托起嶽红尘的玉臀,大肉棒熟练
的找正了位置,顺着润滑的蜜汁,两手一松,肉棒坚定而有力的直捣花心的最深
处。嶽红尘赫然变色,肉体剧烈的颤动着,而随着靖雨仇大力握在她的腰间,用
力的将她向上提起,而后又重重的拉下,肉棒也在蜜穴内直上直下的冲刺着,每
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撞开花心软肉,让肉棒侵入花宫的酸麻感觉猛烈的传遍全身。

  这一次嶽红尘肉体的剧烈颤动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大滴的汗珠从肌肤
表面渗出,被靖雨仇大手握住而无法后仰的纤腰向前弯下,高挺的玉乳下垂得挨
近了他的胸膛,硬挺的乳头也晃动着磨擦着胸肌,让靖雨仇分外为之销魂。

  嶽红尘的鼻息愈来愈是沈重,终于随着一声断断续续的浪叫,她整个人扑到
靖雨仇胸前,玉齿狠狠的咬住靖雨仇的肩头,要不是靖雨仇的肌肉分外的结实,
这一下就要他不掉下块肉来也要皮破血流。不过即使这样,一个深深的牙印也成
功的留在了他的肩头。

  非常意外的,肩头传来的疼痛让他想射出来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拍拍嶽
红尘的脸蛋,他意料中应该已经瘫软得象滩烂泥的嶽红尘居然可以睁开眼睛,而
且还瞪了他一眼,可见嶽红尘的体质实在是强过一般人,在如此激烈的欢好下亦
可挺得过去,如果换做小雪或解忻怡的话,估计此时已经快乐得不知天高地低,
逍遥神游中吧。

  此时耳畔传来的不知是嶽红尘尚未平复的喘息声,还有另一道起起伏伏的娇
喘声。向下望去,同靖雨仇一起进门的解忻怡此时坐在地上,衣衫解开大半,酥
胸半露,玉腿光裸,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而那双美目却透出茫然的目光,显
然是呈现在失神的状态中。

  靖雨仇知道他同嶽红尘激烈的床戏让这个害羞保守的义姐受了绝大的刺激,
刺激得她春情泛滥,情难自已。

  靖雨仇拍拍嶽红尘的的玉臀,指指地上解忻怡道:「这是新来的姐姐,你好
好的『照顾』一下她吧!」

  「照顾」二字说得特别重,显是别有用意。接着他指着兀自在昏睡中的小雪
道:「现在让我们和乖小雪来个有趣的游戏吧!」

  嶽红尘依言跳下床,不想却脚下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嶽红尘勉力把软倒的
解忻怡也抱回床上,又掐了靖雨仇一把泄愤,然后才摸出绳索,将小雪的玉手捆
了起来。

  靖雨仇轻轻的拍醒小雪,让她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小雪就感觉到了加在身上的束缚,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还是嶽红尘
在玩假凤虚凰的游戏,所以任凭在身上游走的那双手来回游移着。

  靖雨仇代替嶽红尘抚摸着小雪那久违了的娇美肉体,心中禁不住赞叹,多日
不见,小雪的玉体依旧是那么的苗条纤细,却又骨肉均匀,纤巧合度,既没有骨
感,又富有弹性。捧起那对小巧圆润的玉乳,这对小肉球是他所喜爱的,白玉般
雕成的肉团像对呼之欲飞的白鸽,在他大手中滑动着。嫣红的蓓蕾点缀着雪白的
双峰,与嶽红尘略带微黑的蜜色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同样是各具风味。

  抓起她的小脚把她拉进自己怀里,靖雨仇开始专心致志的逗弄她的小蜜穴,
与嶽红尘不同,小雪的蜜穴非常浅,几乎一根手指尽量深入的长度就快要触及到
穴心深处的花心了。指尖熟练的在蜜穴四壁处扣挖着,像是要极力抚平那肉壁上
的层层肉褶似的,而相应和的,小雪同时也极力的弓起纤腰,仿佛是想让他的手
指再向更深处发掘。

  蜜汁顺着手掌流下,小雪小巧的圆臀涂满了晶亮的液汁,美丽的小脸发出晶
亮的艳红色,花唇顶端的肉核悄悄的探头而出,在他的手指下顽皮的颤动着,涨
大着,让靖雨仇知道她的蜜穴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迎接大肉棒地到来。端起粉腿夹
在肩头,靖雨仇扶正肉棒,与久未接触的紧窄蜜穴再度重逢。

  小雪忽然皱眉,感觉到了这不属于嶽红尘应有的东西侵入到了她的体内,张
开小嘴刚要呼喊,一根沾满了蜜汁的手指及时的伸进她张开的小嘴内,猥亵的逗
弄着她的小香舌,让她舔弄着涂在上面的汁液。

  本来要发出的呼声被吞回了肚内,小雪却并未如靖雨仇意料中般挣扎,而是
向上挺起腰肢,寻求他更多的怜惜。

  靖雨仇立刻知道小雪凭藉着她那特有的灵觉察觉到了侵入她体内的人是谁,
看来这个「强奸」的游戏是玩不成了,不过小雪那久违的肉体依旧值得他去极力
开发。

  当初小雪那又窄又小的蜜穴吞下他的肉棒就相当的困难,如今面对这个粗大
了三分的大肉棒,蜜穴就像个贪心小女孩的小嘴含住美味的糖果般,即使吃不下
也在极力的吞吃着。

  靖雨仇见到极力皱起的眉头,知道这巨大的尺寸令她应付起来颇感艰难,不
过长痛不如短痛,他咬牙用力,双手将她的玉腿分开的极限,同时也将蜜穴入口
扩张到最大,杀人凶器般的粗大家夥整个刺入了小雪的体内,前端的龟头分开花
心深处的软肉,直接问候着她的花宫。

  小雪紧咬着嘴唇,美目眼泪汪汪的,看得靖雨仇好不心疼,却又不敢稍动,
生怕弄疼了她,他只能不住的向小雪的玉乳吹着暖气,刺激她的情欲,缓和她下
体的疼痛。

  效果果然明显,虽然仍旧眼中挂着泪珠,小雪的俏脸上已经是春意盎然了,
她轻轻的扭动着小小的玉臀,显然是不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了,这小妮子凑近靖
雨仇的耳边,吐气如兰道:「阿仇哥哥,人家里面最深的地方痒得很噢!你是不
是想为人家止痒呢?」

  分外带有挑逗性的话语,再加上小雪胸前那挺立弹动的雪白双乳,刺激得靖
雨仇鼻血险些为之喷出,他不禁大叹苏写意是个小妖女,而自己的床上同样也有
个小妖女,而且是更难对付的小妖女,不过自己并不想对付她,而是想心甘情愿
的坠入她的温柔乡内。

  由于小雪身材娇小,玉腿夹在他的肩头,正可以让他把玩到那双小巧纤细的
莲足。靖雨仇坏心的搔弄着她的足心,引得小雪顺着玉腿开始向上颤抖,最后连
穴心深处也随着颤抖起来,花心处两团软肉更是开始一下下的夹着他的肉棒,让
他觉得分外舒爽。

  趁着小雪浑身颤抖,花心大开的时机,靖雨仇猛挺腰力,肉棒结结实实的冲
击着雪白的肉体,随着肉棒一次次的消没在蜜穴深处,他的腹部也用力的撞击着
小雪的小腹,粗长的肉棒几乎将她整个人全部顶翻过来。

  小雪的叫床声同嶽红尘截然不同,她叫春的声音像极了猫儿的腻叫声,一声
声的虽小,却又荡气回肠,既惹人怜爱,却又能够勾起人强烈的欲望,让他更全
面而凶猛的接触她滑腻的肉体。

  「阿仇……哥哥……啊!好……不好……啊……好……」小雪几乎是已经语
无伦次了。

  靖雨仇用足了力气,肉棒雨点般向蜜穴袭击过去,弄得小雪像吃饱了似的不
断的发出「呃……呃……」的声音。

  他一边撞击着她雪腻的小肚皮,一面逼宫道:「快叫夫君,要不然把你这可
爱的小肚皮顶穿!」说着还故意让肉棒在蜜穴里停留了一下,用力的研磨一圈。

  「啊……好……好……」小雪美目失神,小嘴张得大大的,达到了高潮前的
最后状态。而随着靖雨仇略微的停顿,小雪用力的揽住靖雨仇,双手双腿八爪鱼
般紧紧的缠着靖雨仇的腰背,声音模糊的极力叫喊着。

  「啊……好……好……好……夫君……全给……给……小雪吧!小雪……要
给你……生一堆……的孩子……啊……」

  由于被他逗弄的太厉害了,小雪的高潮爆发可以用山洪来形容,紧窄的蜜穴
涌出了大量的灼热蜜汁,而由于穴口处被大肉棒堵得结结实实,不露一点缝隙,
蜜汁无处流出,积聚在花心出,围绕在侵入花心最深处的大肉棒周围,浇烫着这
根令人又爱又怕的东西。

  靖雨仇知道自己也要达到顶点了,放开手脚,大起大落的全面而有力侵犯着
小雪娇嫩的肉体,下下着肉,根根入底,积聚在花心处的蜜汁也随着肉棒的一抽
一插间大量的飞溅而出,不但浇湿了床铺,而且也将两人的下体涂上了一层晶亮
的蜜汁。

  蓦地靖雨仇虎吼一声,压抑了的阳精不再保留,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精液直
冲向小雪的花心深处,阳精激打着四周的内壁,让小雪白腻的肉体快乐得又一次
痉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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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惊天之秘

  小雪神情满足的腻在靖雨仇的怀中,像许久不见了主人的猫儿一样撒着娇,
小嘴里呢喃的不知说着什么,待靖雨仇细看时她早已经耗尽了体力昏昏的在他怀
中睡去,这一场疯狂,已经超出了小雪的体力极限,要不是与靖雨仇久别重逢,
以小雪那娇嫩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靖雨仇如此长时间和强度的索取和蹂躏。

  靖雨仇将小雪放到一边安置好,才发现另一侧嶽红尘和解忻怡那边也已经到
达了关键的时刻。

  嶽红尘明显是感到有些疲倦了,但基于同样喜好女色的爱好,她仍是有一下
没一下的侵犯着解忻怡,解忻怡剩余下的衣物全部被她扯脱干净,虽然手法上很
生涩而不熟练,也捞不到什么重点,不过以解忻怡敏感之极的体质,嶽红尘的抚
弄依旧把她送上了高潮。

  靖雨仇拍拍两女的玉臀,将她们和小雪并排放在一起,看着三个各具美态、
娇嫩粉腻的胴体,即使是已经发射了一次,靖雨仇依旧心动得要命,不过三女的
体力都已经耗尽,任谁也不会想在吃得饱饱的之后再吃顿大餐。

  而反观自身,虽经历了数场床上大战,却依然体力和精力充沛,相信即使是
再多几个,同样也会拜倒在金枪之下的,这就是先天真气往复流转的好处了,想
不到这种学武者人人梦寐以求的先天真气会被靖雨仇拿来做在床上与女子奋战的
工具,实在是令人大叹这家夥暴殄天物,浪费这种得来不易的功夫。

  细心的为三女盖好被子,靖雨仇只觉得神清气爽,横竖已经满足了三女的需
求,现在可以上二哥李科那里去一道这数月间的别来之情了。

  从长春园到帅府,尽管看不到岗哨,但已臻先天境界的靖雨仇却可以感觉到
不下十起的岗哨,而且这些岗哨的守护者个个气息悠长,丝毫不逊色于在洱海旁
刀疤军营帐中所遇到的长枪兵,可见李特、李科的训兵能力实在是非同一般,或
者不长时间后,天下间将多出一支与刀疤军的长枪兵、兽人武装的铁甲骑,李家
的红衣团相媲美的兵种。

  刚走来帅府议事厅的门口,里面的人显然是听到了他刻意响起的脚步声,李
科的声音传来,「是阿仇么?」

  靖雨仇一面应是,一面跨了进去,只见李科坐在一张极为宽大的桌子后面,
桌面上堆起一堆高高堆砌的卷宗,显然李科是忙得不可开交。

  靖雨仇略显迟疑道:「二哥……是在忙么?那我不打扰了……」

  李科把手中笔一扔,笑道:「都是一些琐事,并不影响你我兄弟闲谈,要不
是大哥不在,这些罗哩罗嗦的东西西我才懒得去理!正好兄弟来了,和二哥说说
这些日子来有何长进和奇遇。」

  靖雨仇整理思路,从如何自雪青檀手下逃脱开始说起,直到今日成功的从刀
疤军中脱险为止,种种奇特而惊险的经历令李科听得大叹精彩,拍腿不止。

  相比之靖雨仇重点述说雪青檀和苏写意等人的武功如何,李科更注意的是刀
疤军和流离失所的军力情况,这也正是两人间截然不同的地方,靖雨仇注意的是
江湖方面的事情,而更令李科留意的则是天下间总括的情况。所以一待靖雨仇说
完,李科沈吟半晌,开始询问刀疤军和流离失所的详细情况,包括军力如何,他
们的首领薛刃和苏潘的性格、作风、长相等等问题。

  靖雨仇细细的回想着,苏潘虽然自己接触不深,但从他的行事上可以推断出
此人是个极其老奸巨滑之人,他通常行事是手段隐蔽而且毒辣又不择手段,因而
这样的人是最难以对付的;至于薛刃,两人只是在刀疤军兵营中交手一招,关于
这个人的情况其实是等于一无所知。

  这回李科沈思的时间增长了不少,显然是在细细思量这两人间的特点和行事
规律,以便如若日后为敌时可以快速的找到对方弱点而加以击破。

  良久后李科才道:「这苏潘毫无疑问是个相当狡猾的老狐貍,这种家夥只能
是我们的敌人,哼!香榭天檀又怎地?我就要打垮流离失所,打垮所有敢与我为
敌的人,将天下掌握在手中给她们看看!」

  靖雨仇眼睛一亮道。「二哥说的有豪气!哼!香榭天檀,早晚我会把你变做
我的后宫!」

  李科为之莞尔,两兄弟不同的豪言,姑且算做豪言吧,没想到竟与后来的命
运走向是如此的一致。

  靖雨仇看看桌上堆着的大堆卷宗,忽然想起一事:「大哥哪里去了?」

  李科早已坐回大桌后,一面皱着眉头批示着卷宗上的琐碎事情,一面答道。

  「大哥去前往兽人武装的地盘收购能够提高士兵战力的精致装备,经过我的
训练,可以说咱们流民大营内的精兵,丝毫不逊色于刀疤军的长枪兵、兽人武装
的铁甲骑、以及李家的红衣团。刀疤军的长枪兵以悍不畏死着称,不过那种死战
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精兵,应该是实力高强,行事善动脑筋,而不是只
会使用死力的死士。」

  「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确是十分厉害,他们以精良的装备的取胜,寻常兵器
很难洞穿他们的铠甲,大哥所以会前往他们的地盘收购装备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那里有世间最好的装备,只是他们的铁甲实在是太笨重了些,近距离攻击尚可,
不过如果一旦拉开距离,铁甲骑就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李科对于天下三大最强兵种的优缺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听得靖雨仇大感
佩服,正想赞扬一番,忽然发现李科并未说全,他禁不住追问一句,「那李家的
红衣团呢?」

  李科正在批着卷宗的手忽地停了下来,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六识极其
敏锐的靖雨仇清楚的听到李科以极其低微的声音叹了口气,这在豪爽豁达的李科
身上是罕有出现的现象,即便是在大敌当前抑或生死关头,李科也是面不改色,
气不叹志不馁,而提到李家的红衣团,居然可以令他叹气,这实在是令人奇怪。

  李科低了一会儿,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李家的红衣团,我是再熟悉不
过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大哥回来,二哥再和你详细说一说。」

  靖雨仇知道他有难言之隐,立刻转移话题,不再追问。

  靖雨仇道:「上次二哥说过流民大营内有七君子,土君厚泽我已经见过了,
其余六位是谁呢?」

  提到手下的几员大将,李科立刻兴奋起来,点头道:「流民大营内的确有七
君子这个称号,不过实际上如果说是五君子反而更恰当些,大哥早先号称木君,
而二哥我号称金君。」

  靖雨仇大感奇怪,没想到李特和李科也是属于七君子中的二员。

  李科接着道:「暗君是专门躲藏在暗处行事的,而影君则是贴身保护大哥的
侍卫,等到大哥回来后你就可以见到了。火君、上君、水君分别统领流民大营的
五部军力中的三部,现在都在其他的方,过些日子你就会见到的。」

  这些话令靖雨仇大感兴味,忽地他邪笑道:「这五人中有没有女的……」

  李科失笑,笑骂道:「你这小子,居然打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来了!这件事
情休想二哥会告诉你!」

  虽然李科只字未透,但靖雨仇依然听出了些许端倪,五君子中一定有女子的
存在,火君、土君、水君三人统兵在外,是女子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而剩下的
可能性便落在了暗君和影君的身上,但愿二人全都是女子才好!

  靖雨仇忽地对自己的想法哑然失笑,的确在过去的几个月日子中,自己变得
愈来愈色,几乎是见到漂亮的女子就想占占便宜,现在则更是变本加厉,连未知
男女的人物都要算计。看来解忻怡说得对,自己实在是个天生的色狼淫棍才对。
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愈来愈精彩了。

  想一想可能小雪等三女已经要醒来了,靖雨仇连忙起身,只留下一句「我去
看看我那三个老婆!」就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议事厅内只留下了李科愕然后的大
笑声。

  靖雨仇一溜烟的奔回长春园,他玩心忽起,不从正门进入,施展轻功,自院
落的后方跃了进去。

  悄悄转入小雪的房间,满以为可以看到三位美女海棠春睡的美态,但出乎意
料的,小雪的房间内空无一人,赶紧扑到隔壁岳红尘的房间,同样是空荡荡没人
迎接他。

  靖雨仇正在挠头,从后面的花园处传来的话语声为他指引了方向。

  从回廊转入后院,一副美好的画面出现在靖雨仇眼前。

  三个各具美态的美女并排靠坐在花园中的石桥上,娇艳、成熟、泼辣……种
种美态聚集在一起,看得靖雨仇眼都有些直了,大叹自己的确是够幸运,竟能同
时拥有这些知心的红颜知己。

  听到他的脚步声,三女同时回头,分别送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靖雨仇敏
锐的发觉,本来双眸中暗淡无光的小雪,美目中竟似有了些光彩。靖雨仇坐到三
女中间,将小雪抱到自己大腿上,两手揽着其他二女,问道:「你们姐妹三个在
聊些什么呢?是如何被你们的夫君我如何降伏的经过么?」

  三女同时笑骂,粉拳也一齐向他捶来,只不过落在身上时却是分外的轻柔,
倒像是在给他搔痒。不过说是搔痒,却也不尽相同,小雪和解忻怡的小拳头力道
轻柔,而嶽红尘则是毫无顾忌,象捶鼓一样「咚咚咚」打得山响。

  打不了几下,嶽红尘才发现她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俏脸上微微一红,嶽红
尘兀自嘴硬道:「我……我是看他太过劳累了,替他活动……活动筋骨!」

  「是啊!」小雪笑道:「红尘姐姐人最好了,就是有时候总爱在想着夫君的
时候哭鼻子。」

  嶽红尘红了脸,否认不是,承认亦不是,只好嗔怒的瞪了小雪一眼,故作恶
声恶气道:「小妮子,晚上一定要让你在床上好看,这次要让你再泄出几次。」

  这次轮到小雪脸红了,羞怯的把脸埋入靖雨仇的怀中,耳边响起的靖雨仇的
话语:「唔!如此的话,那今天晚上我定要好好观摩才是!」使她羞得把头埋得
更加深入。

  解忻怡紧靠着他,满足的叹口气道:「有你和几位妹妹在,忻姐真的是很幸
福啊!」

  园内陷入了一片旖旎的温柔中,靖雨仇正想再和三女调笑一番,忽的心中感
到不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头,好像有什么事情发
生似的。感觉到靖雨仇忽地浑身绷紧,三女都明显的感觉出不对,正想询问发生
了什么,靖雨仇已经霍地站起,展开身法直接从屋顶跃过,空中只留下他残余的
话,「你们在这里等我……」眨眼间靖雨仇就不见了踪影。

  风风火火的冲进帅府的议事厅,果如所料,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厅内
躺着两个浑身血淋林的人,旁边是一个面色极其苍白的女子和满脸沈重的李科。
靖雨仇立时知道不妙,仔细看去,两个重伤之人中有一个正是大哥李特。

  虽处变而不惊,靖雨仇深吸口气,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伸手去把两人的
脉搏。乍摸上去,两人的脉搏都是已经停止了,换言之,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救
了,不过靖雨仇那敏感程度堪称一绝的真气还是从李特的体内感觉到了一丝若有
若无的真气,正是这股看似极其微弱的气息,勉勉强强的护住了李特的心脉,使
他还保留着断断续续的生命力。

  靖雨仇心中大喜,来不及说明,立刻运转真气,极力的去维持那丝微弱的气
息。

  李科拍拍他肩头,黯然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大哥和影君……都已经……
呃……」他的手掌刚一拍上靖雨仇肩头,立刻被真气向上弹开,此时的靖雨仇已
经是全身布满了真气,可以用一触即发来形容,连绵不绝的浩瀚真气向李特体内
注入,勉强维持住了他断断续续的气息,虽然没有使他的气息重新悠长起来,但
已经将李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一步。

  靖雨仇知道李特的命现在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如果自己的真气持续不住,一
旦断流,李特就可以直接去找阎罗王下棋了。顾不得解释,靖雨仇大喊道:「快
去把我那三个老婆找来,还有,别忘了让她们带上金针!」

  李科立刻知道李特还有救,他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长春园,另一个
女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这种维持将死之人的气息的举动分外的消耗真气,甚至快过面对强敌的时候
所消耗的真气速度,不过好在仅仅半刻不到的时间,行事雷厉风行的李科就已经
将三女快速的拉了来。

  靖雨仇松了口气,不过手底下去丝毫不敢放松真气,吩咐道:「忻姐用『金
针渡穴』的方法刺他的全身三十六处大穴,让真气能在他体内运转起来!」

  解忻怡身为一个高明的医者,看到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该怎么办,量穴、下
针、活血、通脉,金针在解忻怡手底下使出来,宛若一个高明的剑手舞出套极其
精妙的剑术,挥洒自如、运转如意,既看得赏心悦目,又极具实效,李特本来因
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肌肤也渐渐的泛起了血色。

  随着李特忽然哼出的一声痛叫,解忻怡刺下最后两针,额上同时也渗出了香
汗,可见刚才这一轮施为,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

  虽然李特依旧昏迷不醒,但从那已经平复了的均匀的呼吸声,任谁也知道他
现在是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李科也松了口气,本来以为今天注定要失去大哥了,没想到,居然有奇迹发
生,已死的人都可以抢救回来。现在不是客套或感谢的时候,李科急忙道:「这
个……有救么?」

  靖雨仇知道他指的是另一边躺着的影君,他摇头道:「大哥能够救得回来,
虽然是有忻姐的『金针渡穴』手法,但最主要的是大哥体内有一股奇特的真气,
护住心脉最主要的地方,嗯!这股真气很像上次大哥救我的时候施展的聚……」
李科轻轻一撞他的肩头,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等一下再说,咱们先把大哥移到
内室!」

  靖雨仇立知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他小心的抱起李特,直奔内堂。李
科随在身后,一面吩咐道:「暗月去处理一下影君的后事!」

  靖雨仇心中一动,知道那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五君子中的暗君。

  将李特放到床上,探察到他的呼吸平稳均匀,靖雨仇、李科二人方才彻底放
下心来。

  靖雨仇沈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何会受到如此重的伤?要不是机
缘巧合,说不定大哥就……」

  李科知道他想说什么,点头道:「大哥前些日子是去兽人武装那里去购买武
器装备,这你也知道,问题出在回程中,大哥一行遭到了敌人的袭击。」

  「啊?」靖雨仇沈吟了一下,「是在兽人武装的地头出的事情?还有,购买
来的装备哪里去了?」

  李科苦笑,「的确是在兽人武装的地头出的事情,而装备敌人丝毫未动,要
不是影君和暗君舍命相救,估计大哥都撑不到回来!」

  「装备丝毫未动?那敌人的目标就是……」

  李科再次苦笑道:「你也看出来了,今次袭击者的目标是冲着大哥一个人来
的,而且特意选择在兽人武装的地盘上行动,以便使我们摸不着丝毫头绪,不过
他们的算盘打得太精了,也太自负了,这样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靖雨仇追问道:「那敌人究竟是谁?让我去为大哥报仇!」

  李科忽地迟疑起来,看了一眼床上兀自处在昏迷中的李特,面上露出痛苦之
色,显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靖雨仇也犹豫起来,从来没见过李科有什么为难的时候,而现在他的面色如
此凝重,显然是有着什么非常难以决断之事。

  李科沈默了良久后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如果你有兴趣听一听的话,
我就简短的讲出来。」

  靖雨仇忽然快速的问到门窗处察看和侧耳倾听,李科面露赞许之色,知道他
是以天地视听一类的功夫探察有没有旁人偷听。

  李科双目闪动,显然是开始沈浸在回忆之中,略显低沈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同时也揭开了一段诡秘莫测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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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辛酸往事

  我出生在大武王朝四大豪门之一的李家,小的时候,李家权势滔天,掌控着
大武王朝的朝政,因为,我娘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无论是在权势上、还是实
力上,李家都在四大豪门里面一枝独秀,令其他三家望其项背。

  我父亲李元秀,是这代的李家家主,人如其名,父亲是个很文弱的人,看起
来很像个弱不经风的书生,不过在武功方面,他却是整个李家中最厉害的一人,
就连平日里好勇斗狠的二叔李元阳、三叔李元霸都非常佩服父亲,所以尽管父亲
的性格懦弱,不爱说话,但在这以强者为尊的时代,他依旧得到了李家上下的尊
敬和拥戴。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我娘嫁进家门以后。

  我并不是爹爹的长子,我上面还有个长我两岁的大哥,李家的独门绝学聚元
指,每代只有长子才能习得,所以我有时候还是非常嫉妒大哥的,嫉妒他可以学
得这威力无穷的聚元指。不过平心而论,大哥对我是相当不错的,除了聚元指因
为爹爹的严令而无法私自传授给我外,其余的任何东西,他都是和我分享的。大
哥的母亲我叫做大娘,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她,据说大娘在生大哥的时候去世了,
连大哥自己也没见过大娘。

  娘嫁入李家后,第二年上生下了我,到这个时候,李家实际上的主人已经异
了位,娘是天下四大宗师的武冲的最小的妹妹,最得到他哥哥的疼爱,所以娘武
功之高,甚至强过了我爹,就连素来看不起女人的二叔、三叔也服得五体投地,
被管教得老老实实。

  不过娘却非常不喜欢大哥,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听
到了他们的吵架。

  爹娘所住的比翼轩是个独立的院落,那里几乎就等同于是李家内的禁区,就
连二叔、三叔要进去的时候,也要事先征得我娘的同意。不过这些条条框框对于
我是无效的,我经常偷偷摸摸的跑进那里去,那里有一个清澈美丽的水塘,里面
所养的珍贵的鲟鱼实在是味美非常,我总是进去偷捉上两条出来,然后和大哥找
个地方架起火来烤一烤,那实在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甚至强过了对武功的学习。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平时明净清澈的水塘上布满了碎冰,里面的鱼早
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实在让我觉得奇怪,现在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塘水居然
会结冰,这实在让人奇怪。

  比翼轩那边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我好奇的偷偷潜了过去,可能是爹娘太专注
了吧,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我。爹和娘正在吵架,这是我的第一印象,不过仔细确
认一下,只是娘在一个人大叫,爹则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语。

  平日里看爹娘虽然不是显得非常恩爱,但也没有红脸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让
我看到他们私下会吵得如此厉害。

  娘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了,但看起来依然如少女般清丽,不过此时她的脸却好
像有些扭曲了,可以看得出她沈浸在极大的怒气中。

  爹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左手上常年不摘的指环,说实在
的,这个指环还真是他的宝贝,从我懂事起就没看他摘下过。

  娘好像更愤怒了,一贯温柔贤淑的她也发出了泼妇才有的大吼,「说!你究
竟是要我!还是要那个贱人!」

  「什么……贱人……」我听得有些糊涂,不过好在娘马上就开始怒骂起爹来
了,也将爹的那些陈年旧事完全抖了出来,也让我听出个大概端倪。

  大哥的母亲,也就是我那从未谋过面的大娘,原来竟是花楼的妓女,而一个
偶然的机会,让父亲和她结识了,虽然彼此身份相差极大,但两人间居然产生了
奇特的感情。而娘呢,那个时候一直在追着父亲,但数次的暗示和表白均被父亲
婉言拒绝了。碍于大娘的出身,深受李家礼法束缚的父亲也只能为她赎身,找个
隐匿的地方让她居住。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二叔和三叔都听到了些许的风声,不过碍于父亲家主
的权威,他们不太敢介入而已。而已经认定了父亲的母亲呢,终于借助着皇帝御
赐的力量嫁给了父亲,不过两人成亲十多年来,像路人多过像夫妻。

  大娘的事情,娘一直知道,但她隐忍不发,盼望丈夫有一天能够把心转到自
己身上来,以娘刚强烈性的性格,能忍下十多年的时间实在是件令人惊奇的事。

  虽然不是相敬如宾,但好歹没有红过脸,不过父亲最近做出的决定,让隐忍
了十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父亲决定一旦大哥为下一代的家主,换言之,只要父亲交权,而后的李家就
是属于大哥的了。令娘无法忍受的并不是家主地位没有交给我,而是父亲的决定
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他一直以来最爱的还是那个女人,甚至家主之位也是要传
给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

  母亲的眼睛已经红了,全无平时的贤静风度,看到父亲继续沈默不语,她终
于骂出了令两人彻底决裂的话语,「好!你不说话!我知道那个婊子住在那里,
现在我就去杀了她,看看你是不是还装死!」

  父亲忽地站起,眼睛血红地盯着她,平日略显懦弱的脸上透出强烈的怒气,
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婊……子!」

  母亲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但当她注意到父亲再次抚摸手指上的指环这个
小动作时,怒气终于全面爆发了出来。

  这个指环是大娘送给父亲的,此时此刻,父亲的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对母亲
来说犹如火上浇油,怒火升腾得几乎使她失去了理智。

  屋中电光闪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母亲伸手拔出了剑,这把光华隐隐的宝剑
非常有名堂,是武冲少年行走江湖时的佩剑,剑名写意,锋利无匹,是江湖中数
得上的神兵之一,他疼爱妹妹,在她嫁人时送了给她。我曾经偶尔有一次见到过
母亲练剑,那种霹雳雷霆般的威力绝对是让人惊心动魄。

  如今,母亲又一次抽出了剑。繁亮的光华照亮了整间屋子,窗外的我、窗内
的父亲,连喊叫和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剑停人退!父亲退了一步就发现戴着指环
的手指已经断在了写意之下,锋利的快剑快得甚至让他感觉不到疼痛,而紧接着
而来的是母亲飘飘攻上的白影。

  尽管以父亲李字世家的家主的身手,也没能躲过母亲这一记奔雷般的突袭,
在一片爆响声中,父亲不知道穴道上接连中了多少下,才颓然向后倒去,被母亲
封住了穴道。而母亲付出的代价是,张口吐了口血,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带着愤
懑和复杂的眼神,她单人独剑,甚至不走正门,直接冲破屋顶飞了出去。

  我知道盛怒中的母亲一定是去杀那个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大娘了,生怕爹爹已
经死在了母亲的手下,我赶紧跑进去察看。幸运的是,父亲只是穴道被封,看来
母亲虽然处在盛怒中,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突如其来的见到我,父亲也来不及追
问我为什么跑来这里的,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我赶紧背着他到城中的某处,我知道
那一定是大娘隐匿的住所。

  以我的速度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

  很普通,而且有些寒酸的院子,一个姿色十分平常的女人满身鲜血地倒在那
里,大哥正伏在她身上张手准备挡着母亲的快剑,同样的,大哥的身上也同样的
染满了血迹,不过幸好的是,在他前面站着二叔李元阳,看来是他及时赶到救了
这对母子一命。

  二叔回头看看两个满身血迹的人淡然道:「大嫂,她已经中了你的一剑了,
你也知道你剑上的威力,她体内的生机已经全部断绝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反正错并不在她!」

  「错不在她?」母亲狂笑起来,指着大哥道:「这个你们认为是李家长子的
小子,其实并不是李元秀的种,是这个女人早之前就怀上了的!」

  宛若惊雷般的话语,几乎震倒了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我和二叔。二叔显然
是想追问这话的真伪,不过看到我背上的父亲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这话半点不
假。二叔冷哼一声,撒手而去,显然是不想再管这件闲事了。

  母亲提起剑指着血泊中的母子二人,声音却对着父亲道:「现在,当着你的
真儿子和假儿子的面,让我看看这女人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你十多年,半眼也不看
我!」

  只看到她起手的剑势,就知道这一剑不把地上炸出个大坑来就算是轻的了,
我想去阻止她,想去救大哥,虽然他很可能不是我的亲大哥,但我永远认为他是
我大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的手中剑已经扬了起来。

  一剑挥落。

  背上一轻。

  好像是在半空中下了一场血雨,父亲口中喷出大蓬的鲜血,身子迅速的横过
了丈许的距离,硬接了母亲的这一剑。

  聚元指!我知道这是聚元指。

  父亲的手指间着红色的光华,断指处和口中不断的喷出鲜血。我才知道他为
了可以即使的夹开这一剑,以极度霸道的真气瞬间冲开了被封的穴道,得以及时
挡开了这一剑,不过如此一来,他的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极重的内伤,眨眼间生命
力就会消失。

  仿佛是为了应和这个场面,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骤然降下,血迹混合在雨水
中,转瞬间消失无踪。

  母亲惨笑起来,脸上带着疯狂的光芒,苗条的身形在雨中颤抖着,恨恨的眼
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母亲仗剑冲天而起,
转眼见消失在雨中。

  父亲摇摇头,嘴角处不断的渗出鲜血,脸上却是一片光华,显然是到了回光
返照的时候。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母子,谓然叹道:「你们几个,都是我所对不起的人,
如果能够选择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做个普通人!」

  他脸上同样露出惨笑道:「走吧!科儿,和你大哥走吧,不要再回到这个地
方来!」雷声轰呜中,他双目合上,停止了气息。

  出乎意料的,这时候我还冷静得很,上前推了推陷入半昏迷状态,还兀自摆
出防护架势的大哥,他方才回醒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大娘的身上,骤
然亮起的红色让我知道他也同样使用了聚元指。

  聚元指有两种功效,攻敌和救治。聚元指攻敌时固然是很好的功夫,但它更
奇妙的却是可以将将死的人从鬼门关上硬拉回来。

  他一遍又一遍的催动功力,将聚元指催发到极点,但却没有收到半点功效。

  我知道这两个人虽然不能同生,但已经成功的共死了。果断的阻止了他的无
意义行为,我以手指为笔,在父亲和大娘的尸体旁划下字迹「我会回来」!

  大雨纷飞,却依旧冲不掉这些字迹。

  辛酸的内容,配合上李科沈重的语气,即使是以靖雨仇如此乐观豁达之人,
也险些掉下泪来,相信如果是外面的三个女孩子听到这些,估计倾盆大雨是免不
了的了。

  李科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其中不知道蕴涵着多少辛酸,两人离家后的经历
肯定也是充满了苦痛,靖雨仇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这个时候,最恰当的就是岔
开话题。

  李科用了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故事,「所以,从那时起发誓,谁伤害了大哥,
谁就是我的敌人,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我也是!」

  靖雨仇连忙跟上,他接着问道:「二哥确定伤害大哥的人是?」

  李科道:「一定是李家的人!这几年来我和大哥都没有让原来的身份泄露出
去,不过最近好像还是被人察觉了,所以才引来了这种事情!」

  「李家!红衣团!」

  靖雨仇喃喃道:「今次的敌人可实在是够强的一不过……呃……啊……」床
上传来的一声呻吟立刻吸引了正在谈话的两人,险死还生的李特终于醒了过来,
屋中因为先前李科描述往事而显得灰暗的气氛立时被冲走。

  李特张开眼,看到李科和靖雨仇正关切的望着自己,展颜一笑道。「嗯!睡
得好饱,让你们挂心了!暗君和影君如何?」

  一见他还能开出玩笑来,两人立知他并无大碍,不过当提起暗、影二君时,
李科的脸立刻沈了下来,「暗君还好,只是剧战脱力,影君则……」

  李特的脸色也黯淡下来,挥手道。「不用说了,早在他扑到我背上代接了那
一击,我就知道有这种结果了!」

  气氛立刻再次沈重下来,几人都在为失去得力助手而悲哀着。

  靖雨仇与影君并不熟识,感受也就浅了些,他很快就回复过来问道:「袭击
大哥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特望向李科,笑道:「二弟应该可以猜得出来吧?」李科点头,「过去的
乱七八糟事情,我都已经和阿仇说过了。」

  李特凝视着这生死与共不是亲兄弟而胜似亲兄弟的二弟道:「过去的事情,
是加在我们心头的一道枷锁,就像聚元指的的作用是两面的,仇恨的力量同样也
是两面的,我不希望你陷入到这种低下的境界里影响今后的发展,我只是希望我
们兄弟能够并肩闯出一片天!」

  靖雨仇没想到这看似文秀的李特居然可以说出这一番深刻隽永的话来,除去
他本身并不算特别厉害的功夫,光是这份气度,就有着绝顶高手的风范。

  李科也笑了起来,指着李特对靖雨仇道:「看到了吧,大哥才是我们学习的
榜样,这份气吞天下、含盖万里的气度足够我们学上一阵的。」李特笑骂,「不
要乱戴帽子,我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宜大笑。」李科收口道:「那就此打住
吧,今次李家派的是谁来袭击呢?」

  李特轻轻吐出个名字,「李元阳!」李科面色一变,冷哼道:「好啊!居然
是李老二亲自出马了!你猜他们的动机如何?」李特笑道:「不外乎还是那种想
法,干掉我这个冒牌货,然后找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真货去接手李家家主之位。」

  「打的如意算盘!」

  李科冷笑,「他们总是痴心妄想,不过今次影君折到了他们手里,此仇不可
不报,要不然他们真会以为单凭红衣团就可以纵横天下了。」轻拍手掌,立刻有
护卫进来听候命令。

  「注意红衣团的动向,以及他们行动的动向,我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一个
终生难忘的教训!」李科这话说起来霸气十足,听得靖雨仇眼前一亮,「李元阳
是什么角色?值得如此关注?」

  李特和李科对望一眼,由李科答道:「李元阳目前李家的第二高手,据说功
力之高,可以与羽然家主羽然凤不相上下。」

  「羽然凤?」

  骤然听到这个早已久违的名字,靖雨仇还真的是有些想念他,现今的自己,
再非昔日的吕下阿蒙了,如若有机会在遇到这大凶人的话,定会将上几次所吃到
的亏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既然这李家老二李元阳与羽然凤功力相若那倒是值得自
己一碰的。他立刻自动请缨道:「如若有这家夥的消息,由小弟来对付如何?」

  李特笑道:「除了你之外,流民大营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李元阳一战
之人,不过事事要小心,这李元阳乃阴险之人,除了要防备他的武功外,更要分
外防备他的小人招数,估计三四日后我们就可以得到他的行踪了。」

  真是多事的一天,见证了从死到生,经历了从喜到悲,李科和李特的往事给
了靖雨仇许多感触,也给了他很多启示。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李元秀的做法很难
说不对,但他就错在自己的实力不够,正象李科所说的,将整个天下掌握在我的
手中,拥有了最强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要守侯的人,这就是李科的生命意义。
自己的生命意义是什么?两天来,靖雨仇静静的思索着。

  「猜猜我是谁?」温软如绵的小手掩住他双眼,声音虽然是爱玩这个游戏的
小雪发出的,不过这双遮住他眼睛的玉手却是解忻怡的,毕竟她们从头到脚,身
体的每个部位,都被靖雨仇细细的品赏观察过,要是再认不出来,那他就是个蠢
蛋了。

  伸手把解忻怡从背后搂到身前,让玉人做到自己腿上,逗弄她道:「忻姐和
小雪串通好了来哄骗我么?」解忻怡和小雪二女俏脸红扑扑的,透出了健康的粉
红色,一齐娇嗔道:「装做被骗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气鬼!」

  靖雨仇发现解忻怡开朗活泼了许多,显然是和小雪及嶽红尘相处一段时间的
带来的效果,特别是嶽红尘这色女,对着新来的美丽义姐分外的感兴趣,几乎有
解沂怡的地方,就会有嶽红尘的存在,不过今天倒是个奇怪的例外!

  「那个色女哪里去了?不会又看上哪个美丽的女孩了吧?」本来是应该用来
揶揄靖雨仇的话反被他用来描述嶽红尘,自然引得两女一阵粉拳伺候。

  解忻怡娇笑道。「我们去看红尘操练士兵去了,真看不出,她居然还有这方
面的才能!实在是了不起!」

  「操……操练士兵?可能是想体验一下早前当帮主指挥帮众的感觉吧?」靖
雨仇如是想,不过当他把头转向小雪的时候,又看到了另一样使他惊骇的事情,
小雪那暗淡无光的美目,此时充满了灵动闪烁的光芒,显然是已经不再是以前那
个盲目的情况了,这种情况下,当可以当之无愧的称做为美目。

  靖雨仇又惊又喜,看到解忻怡一脸得意之色,立刻明白这又是出自于她妙手
神医的成果。伸手在小雪眼前摇晃几下,看得小雪撅起了小嘴,娇叫道。「你是
不相信忻姐的医术么?」

  靖雨仇一本正经道。「为了感谢忻姐医治好了小雪的眼睛,同时也为了代小
雪感谢忻姐治好她的眼睛,本公子决定好好的疼爱你们一番,以示对你们双方的
感谢!」接着靖雨仇故做急色的模样,满院追着二女逗弄着。

  看这两个如花般的女孩笑意盈盈的样子,靖雨仇忽地领悟道。「自己所追求
的人生意义,就是无拘无束,和这些知心的红颜知己共渡,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
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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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刺杀行动

  李科训练的新军果然可以与长枪兵、兽人武装、红衣团等相媲美,办事效率
极高,三日之内,袭击李特的李家红衣团的行踪,就全在掌握中了。不过虽然消
息来得非常迅速,但战力太弱却是它目前的弱点,毕竟对方阵中有李元阳或羽然
凤这样的高手压阵,即使是知道了敌人的行踪,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在七十里外的江宁!」李科这样告诉靖雨仇,「为首的是李元阳,下面带
着总共七十八个红衣团的团员,在袭击大哥的过程中付出了四十九个的代价,另
外还有十五六人应该是身上还带着轻重不一的伤!」

  「三十个发挥不出完全战力的伤鬼!」靖雨仇点头道:「交给我了!哦!最
好能让土君和我一起去!对了,在袭击过大哥之后,这帮家夥居然还敢逗留在离
华宁如此近的地方,莫非是实在太肆无忌惮,欺负我们没人么?」

  「他们的想法我可以猜得出来,当日大哥受到袭击,虽然受到了李元阳的致
命重击,但先有影君的舍命护驾,而且大哥练有李家正宗的聚元指,可以在最危
险的时候勉强护住心脉,所以才能撑回来。他们一定是在等着听着大哥的死讯,
这样才能彻底放心。不过最让他们失算的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还有你和忻怡这
道奇兵,能够将大哥从鬼门关上硬抢回来,如果被他们知道这消息,这一定会让
他们大为失望的。」

  「消息!」靖雨仇心中一动,「那我们就给他们传个假消息……」

  「好啊!」李科拍拍他的肩头,「他们想听好消息,我就给他们好消息,只
要能把他们蒙在鼓里,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立刻动身!」靖雨仇战起身,旋又被李科叫住,「嗯!我叫了暗君和你
一起去,她也是精于刺杀的高手,现在在城门处等你!」

  听到有美女同行,靖雨仇大为雀跃,手脚顿时加快,直奔城门处。

  在华宁东门处,果然有人在等着他,不但有那个冷冰冰的暗君,还有那个圆
滚滚的土君厚泽领着手下的一帮儿郎。

  熟人见熟人,难免很高兴,自从在江华城外一别后,直到这刻两人才再次得
见,自然分外欣喜,知道靖雨仇从鬼门关前硬抢回了李特,厚泽对他的神色更是
尊敬。不过当靖雨仇想和美女暗君套套交情的时候,却遇上了麻烦,刚刚张嘴还
没说上一句话,暗君已经语气硬邦邦地说道:「三公子和土君先行,我在暗处跟
着你们!」说完不等靖雨仇表示出反对的意思,整个人就立刻行动不知道跑到哪
里去了,不过在靖雨仇的真气的感应下,他知道她已经躲在了远处开始暗中跟着
队伍。

  厚泽笑道:「公子别怪碧影,她天性喜暗,从不多在人前停留,暗君这个名
号,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靖雨仇点头表示瞭解,接着问道:「七君子的名号叫得很响,你是擅长土木
之术了,碧影是喜欢躲在暗处,其他几人的特长呢?是否和各自的名号有关?」

  「当然!」

  厚泽答道:「这些名号都是早年大家闯荡江湖时用的名号,现在基本上已经
名不副实了,像水君固然是水中功夫极其了得,但火君就不同了,这家夥现在居
然十分怕热,尤其更是讨厌火,火君的名号,实在是最为名不副实了!至于影君
呢……」

  他的声音忽然低沈了下来,显然是想到,影君这个名号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他就是大首领的影子,永远更在他的身后,可惜这次……」

  靖雨仇立刻岔开话题,避免谈这种沈重的话题,「江宁的李家的红衣团的动
静,你都知道了吧?」

  厚泽点头道:「各项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到达呢,还有,大首
领的假消息早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是完全松懈了下来,剩下来
的就看我们的了!」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对方领头的李元阳是李家中有数的高手,如
何对付他,就全靠三公子了!」

  「李元阳!」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这个人就交给我了,我会给他一个永
生难忘的记忆的!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我怕他连以后的记忆也不会有了!」

  如家客栈在江宁城里算不上个大客栈,甚至它所在的地点算得上有些偏僻,
坐落在次要街道处,地点不好、规模不大,所以生意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自
从前几天,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三批客人,有二三十个,虽然其中有不少看起来是
受了伤的样子,但还是让客栈老板笑开了颜。

  整间客栈全部被这些人包下了,而且一包就是几天,其中收到的房费,令老
板爱不释手的数了又数。

  二楼最好的房间,住的自然是领头的人物——李元阳。此时的李元阳正忙得
很,手下的其他人这几天来大部分是在养伤,而李元阳倚仗着强横的功力,在袭
击李特的过程中,他没有受到丁点的伤害,如果不是影君舍命替李特挡了他的致
命一击,此时他就应该已经返回了李家,而不是窝在这偏僻隐一敞的地方等待消
息。

  虽然没有让李特当场毙命,不过李元阳丝毫不担心李特可以挺过这一关,他
的那一拳雄浑霸气,差不多已经完全破坏了李特体内的生机,他的身死,是早晚
的事,不过这假冒李家子弟的贱种虽然除去了,但今后的李家如何振兴,恢复到
以前鼎盛的水平,还真是件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经过几年前的那一次事情,家主李元秀当场惨死,现今的李家,已经没有合
适的人选可以接掌家主的坐位了,正因为如此,本来排名在李家之下的其他三家
也赶了上来,弄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不过干掉李特后,后面的这些烦人的事情就要交给老三李元霸处理。虽然李
元霸名气起的霸气十足,听起来象个莽撞的武夫,但他却有着李家智囊的称号。

  也就是在今天,李元阳得到了李特身亡的消息,那么,今次而来的任务就算
圆满完成了,尽管代价比较大,同来的七十八名红衣团的团员,在袭击李特的过
程中居然付出了四十九个的代价。

  另外还有十五、六人身上还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失去了大半的战力,看来李
科的训兵方法果然厉害,不枉李元霸极力想将他重新召回李家接掌家主之位。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该松松了。李元阳是个绝对小心的
人,即使确定李特绝对逃不过自己的一拳,他依旧要在流民大营的地盘上,在这
风险之地上逗留,以便证实李特确实已死。而由于是在危险之地等待,所以李元
阳等人的行事也分外谨慎,住店的客栈是不为人注意的偏僻小店,这几日里所有
人,除了探听消息的,其他的一律不准出门。不过既然任务已经达成,轻松一下
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所以现在李元阳忙得很,找了间江宁城内最大最豪华的花楼,他要一泄近日
来的欲火。李元阳平日是无女不欢,今次要不是为了任务而怕坏了事情,也不会
一憋数日。

  尽管上了些年纪,但李元阳却依旧是精力十足,在大床上居然同时两女交合
欢好。

  两具雪白丰满的肉体横陈眼前,让已经憋欲许久的李元阳如饿虎般猛扑了上
去。他不喜欢前戏,也不会费功夫去事先挑逗女人,硬邦邦的肉棒直接攻击着其
中一女的蜜壶,直插得她接连呼疼。李元阳毫不理会她的惨呼,在他的心目中,
女人生来就是被干的,而能够蹂躏的身体下的女人呼喊乱嚎,对他来说是最大的
刺激。

  擡起雪白的大腿,李元阳一面卖力的让肉棒在蜜士亚里搅动,一面吩咐旁边
吓得缩成一团的另一个少女,「擡着她的腿!」看到少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李元
阳狠狠的捏了她的奶子一记,将那团雪白高耸的东西捏得一片青紫,「快,臭婊
子!照我的话做!」

  少女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在违背他的意思了,毕竟是做惯了皮肉生意的,
她熟练的擡起姐妹的大腿,让两腿间的蜜壶张到了最大。

  李元阳大力挺腰,狠狠的再一次将向棒刺了进去,将那窄小的蜜穴撑得大大
的,而他得以空闲的双手也没闲着,一左一右的揉搓了另一个少女的奶子。「自
己搓自己的小屄!」李元阳发出命令,让空着一只手的少女做出猥亵的动作。

  像她们这般花楼的女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最初的被李元阳惊人尺寸吓坏的
恐惧过后,少女开始熟练的做起本行的工作,手指分开蜜穴,揉搓着两片花唇,
指尖也挑起隐藏在其中的肉核,在上面不住的揉动着,口中更是发出淫荡而热烈
的呻吟声,刺激着恩客的听觉。

  李元阳身体下的女体也开始热烈的迎合起来,不但蜜壶卖力的夹着他侵入体
内的肉棒,同时她也象另一个少女般自摸了起来,两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胸前高
高隆起的巨大奶子,嘴里发出更为淫荡的呼喊。

  「好人……快来嘛……再大力些……用力……干死奴家了……啊……啊……
啊……啊……」淫荡的呻吟深深的刺激着他,让李元阳更加凶猛的进攻着,「我
干死你这个小浪货,干烂你的小屄!」

  「噗嗤!噗嗤!」的声音响彻不停,一室淫荡的春意。

  李元阳不觉间已经加快自己粗腰的劲度,把自己引以为一象的巨大肉棒插入
她的阴道里,直顶上她的子宫。「啊啊……我……我快……我快要……死了……
快……我……我好……好喜欢你的……喔……大鸡巴……啊……」

  「啪叽啪叽……啪滋噗滋……」大鸡巴在阴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他
双手按着身下女体那柔软健美的大奶子上面,大拇指捏弄着她的奶头,把她弄得
气喘吁吁。少女也知趣的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雪白的屁股前后地挺动着,使他
的肉棒在她的穴内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淫浪的肉声。

  「啊……啊……好好……好……我来了……」

  李元阳床上功夫果然了得,很快就让久经战阵的一女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挺着兀自坚挺的肉棒,他鹰抓小鸡般拎起另一个沈醉在自慰中的少女,肉棒凶猛
的插进她饥渴许久的蜜壶中。

  新的一番大战又开始了。

  少女紧闭双眼,任凭李元阳的肉棒在她的穴内来回抽插,带着她红嫩的阴肉
翻进翻出,弄得她不停的扭动身体,不断的发出淫浪的,却是有如小猫一般的小
声呻吟,汗水混合着淫水,由她的腿间流在床上。这种类似清纯少女的叫床声能
分外的激起男人想蹂躏她们的欲望,李元阳果然更加的兴奋了,把她抱起反转身
来,让她跪在床上,像母狗一样趴着,然后李元阳的肉棒直接从后面抽插她的淫
穴,胸前两个大乳房也前后摇摆着,让他一手抓住一个不停玩弄着。

  少女也不再发出清纯小女孩的叫声了,「啊……爷……轻一点……你的鸡巴
插得……好深……你的手……快把我的奶子捏破了……啊……」她不知道在求饶
还是叫床,她的淫语使李元阳更加用力地干着她,他每一次的抽插,都把他的大
肉棒深深地插在她的肉洞里,使她的淫水也随着抽插而慢慢渗出,插的是如此的
深,相信已经完全到达蜜穴深处花宫口上。

  李元阳双手捧起她的双臀,然后使劲地抽插她的下体,每当他向外一抽,连
里面的嫩肉都反了出来,然后又给肉棒带着一起塞了进去。此时的少女已经被干
得兴奋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回抱着他,下体蜜壶卖力的来回套弄着大肉棒。

  「啊……爷……爷……你干得好大力……我的肉洞……都给……你干……干
坏了……别再弄了……我快死了……」浪叫声几乎是震天响,整间花楼都可以听
到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少女肉洞里的淫汁不断渗出来,滴在床铺上。

  李元阳完全操纵了大局,不理会她的哀求,又将她正面放在床上,将她双腿
提起,肉棒狠狠地插在她小穴里,不停搅动着,继续用力地作弄着她的肉穴,发
出「滋滋」的淫水声,与性器交合的「啪啪」声。

  少女这时浪得不能发出完整的句子,只是「快快」、「不要不要」、「用力
插」乱叫一通,全身泛红,春心荡漾,她的高潮已经来了。而李元阳此时亦开始
有点气急了,他连续在喷着滑腻的阴精的肉洞里抽插十来下,最后用力把肉棒尽
情插入她的小穴里,直插到花宫口上,憋了数日的阳精狠狠的射了出去,灼热的
精液烫得她又是一阵哭叫乱喊。

  李元阳满足的长出了口气,一抒了几日来隐忍的欲火。

  正是在身体最舒爽,欢爱最高潮的时刻,异变突生!

  这间花楼共分三层,李元阳所在是第二层,正当他达到男人射精的高潮时,
楼顶的地板,忽地破裂,一柄晶亮如虹的兵器从头顶上如直击而下,将身周所有
空隙一起封死,令他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靖雨仇策划的这一起刺杀行动真的是无懈可击,暗中观察和掌握了李元阳一
方的所有作息和习惯,在他最松懈,同时也是最疲惫的时候发动袭击。男人在射
精的时候,是身体感到最舒爽的时候,同时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靖雨仇抓紧机
会,破开地板,直接从上方施以攻击。

  虽然突然和事出意外,但李元阳还是表现出了身为李家第二高手所应有的实
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李元阳立刻判断出如果硬接头顶袭来的兵器,下场只有一
个,吐血而亡,当场身死,对方的刀势如同彩虹般灿烂,而激荡起来的真气宛若
山洪爆发,沛不可当,所以硬接绝对不是办法,唯一的招数就是退让,避开着惊
天动地、蓄谋已久的一击。

  不过说起来容易,即使躲避敌人的淩厉攻击也是需要学问的,退而不失势,
是退避时所必须做到的,可以不与敌人硬碰,但气势不能退掉,要不然敌人乘势
追击,那就是极难扳回局面的了,更何况靖雨仇的威淩一击已经将他的所有退路
全面堵死,迫得他只能以硬碰硬。

  李元阳狂吼一声,手腕猛震,下体和身旁的美女一前一后的向靖雨仇的虹刀
迎去,同时一丝不挂的身体急速向后退却。

  这就是君子与小子人的分别了,如果是个自诩为侠义的人,是绝对不会滥用
无辜的生命去硬挡敌人的攻击的,而且君子也做不到李元阳这样,胆敢光着身子
在光天化日下退避;而身为小人的李元阳却没有丝毫的顾忌,在他的眼中,不择
手段也好、卑鄙无耻也好,能够逃命就是好的。

  李元阳借助这一记让人出乎意料的卑鄙招数,阻挡住了靖雨仇的攻击路线,
只要能挡得他的虹刀慢上一瞬,李元阳就可不顾羞耻的成功光着身子躲开这致命
的一击,同时也非常可能就此从靖雨仇的手下脱逃。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
佛看到了靖雨仇在自己的奇招下无招可施的窘境。

  但事情的发展绝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靖雨仇的虹刀丝毫没有受到飞迎而去
的丰满女体的阻碍,锋利的宝刀毫不留情的贯体而入,而且并不是简单的那种横
切而过,而是将真气凝聚,集中在接触处爆发。猛烈的真气在两具倒楣的青楼女
体内爆开,满天的血肉破碎飞出,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李元阳,退避不及的他首先
是被真气爆开的漫天血雾溅了一身,结实白皙的肌肉染得一身血红。而靖雨仇则
幸运得多,早有准备的他以护身真气挡开了所有蹦过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
依旧滴血不沾。

  李元阳甚至还来不及惊骇于靖雨仇雷霆且更胜于自己的残酷手段,雪亮的刀
光分开还在飘散的血尘,直奔他胸口劈来。

  「好快的一刀!」

  即便是彼此身为敌人,但李元阳亦不得不为对手这浑然天成的一刀而喝彩,
刀势并不是回转如意,而是一往无前,没有丁点的颤抖和偏差,目标只是取到他
的前胸,所有外蕴的真气全部被收回入刀中,没有了先前的雷霆万钧,没有了先
前的霹雳般的风声,无声无息的切开两人间的空间,直接指向该指的目标。

  面对这已臻刀道大成的一刀,李元阳怀疑自己就算是在颠峰切从容不迫的状
态下,能否挡住这恐怖的一刀亦成问题,就更不用提现在这种情况下了。对方首
先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点上就先天上克制了他,居高临下,迎面而击,
而且取的还是他最为分神的时刻。

  虽然他及时的施展了卑鄙却十分有效的手段,不但可以躲过此劫,而且大有
可能扳回高,但对方紧接下来的手段比他更卑鄙,竟然丝毫不顾两女的死活,而
且还借助破碎后的血雾阻挡他的视线进行攻击。对于这种无论从功力,还是诡异
程度,以及不择手段的程度都胜过他的敌人,无力感在胸中升起。

  不过气馁归气馁,眼前致命的一刀却是必须挡架的,这一刀,如果招架得不
好,后果必然是整个身体被分做两半。

  紧要关头下,李元阳别无选择,使出了令靖雨仇大为惊讶的招数。他侧身出
拳,左拳伸处,右拳却后发先至的击打在左臂处。骨肉碎裂声传来,李元阳的整
条左臂脱体而出,带着大蓬的血雨,重重的击在了劈下来的虹刀处,以虹刀的锋
利和刀上蕴涵的强劲真气,竟不能立刻将断臂劈碎,而断臂带着的漫天血雨,靖
雨仇竟不敢稍加闯入,因为这血雨蕴满了李元阳的真气,遇劲反噬,厉害非常。

  靖雨仇横刀反劈,以刀硬碰,将李元阳舍体而出的断臂震成碎片。不过却已
经晚了一步,只是这一丁点的工夫,李元阳已经急速后退,不理会花楼的花梨木
的木板是如何的结实,径直撞破侧壁冲出。木屑碎片溅得满天都是,可见他这一
撞之力是如何之大,也证明瞭李元阳的败退之心是如何之切!

  靖雨仇反应亦是快绝,没有寻机追去,而是就地冲天而起,接连从先前撞破
的地板穿出,再撞破上一层屋顶,直接上了花楼的最顶端。

  居高临下望去,无论李元阳向任何方向逃窜,抑或他脑筋聪明,重新窜回花
楼,尽皆在靖雨仇的双目范围之内。

  「砰!」交手声和娇叱声传来,距离花楼十几步远的地方,正在舍命狂奔的
李元阳已经被阻住了去路,阻拦者不出意料是靖雨仇所布下的后招棋子,暗君碧
影!

  碧影的功力如何,靖雨仇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既然她号称暗君,而且在李
特众人受袭时,只有她可以完好无伤的回来,她的武功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无法
与李元阳抗衡,但应该是有一拼之力。

  李元阳和碧影二人对面而立,李元阳满身血污,断臂处出奇的并没有血迹继
续流出,眼中闪着困兽犹斗的目光,他知道今天是很难走脱了,对方居然在花楼
外还留有伏兵,而且还是上次袭击李特时与之交过手的那个女人。

  如若是在平时,李元阳有绝对的把握胜过她,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背后还
有个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绝顶高手在,而且看样子,这肯定是李特一方的行动,李
特已死的假消息自然也是对方故意传出来的,布局如此,他基本上是没有机会活
着回李家了。

  不过李元阳几十年的功力并不是白练的,他虽然是个小人,但并不是个贪生
怕死的小人,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这种舍命一搏的亡命之徒是最危险的,何况是
功力如此之高的李元阳。

  碧影美目中闪着不弱于对方的凶狠之色,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缓缓流出的血迹
正面在刚才的交手中,她还是吃亏得比较多。

  两人均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忽地同时动作。

  只看李元阳的起手式,靖雨仇就知道不妙,这招他非常熟悉了,正是李家的
独门绝学,聚元指!

  李元阳所使的虽然是并不纯正的聚元指,但经过刚才类似解体大法这种霸道
功法的催发,尽管他左臂已失,但他身体内的真气已经出乎所想的膨胀到了超过
他所能达到的最高状态的程度。换言之,碧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脚下不停,靖雨仇转眼间已经接近了两人打斗的圈子。

  一声痛哼传来,李元阳后退几步,真气再也抑制不住穴道了,左边断臂处开
始渗出血来。

  碧影的情况看起来好一些,但靖雨仇知道这次的交击,绝对是她吃亏更大,
俏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玉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即使咬出血来她好像亦不知道,
靖雨仇知道此时碧影的五脏六腑几乎被李元阳的聚元指震得移了位,她没有惨叫
出声已经足见她的坚强了。

  靖雨仇快速的闪进圈子。

  此时正好碧影再也支援不住了,被靖雨仇一把抱进怀里,真气不许不急的输
进她体内,同时在她耳边道:「退开一边,看我取这家夥的人头!」

  经过靖雨仇的真气疗伤,尽管是极其短暂的时间,碧影恢复了少许,可以勉
强的行动了,她点了点头,依一言慢慢的退往一旁,看靖雨仇如河击杀这家夥。

  看到对手的狼狈相,靖雨仇嘴角露出个灿烂的微笑道:「李兄竟会变成如何
模样,实在是可叹啊!」

  眼角瞥见四周渐渐多了不少不怕事的看热闹者,靖雨仇忽的心中一动接道:
「李兄这是何苦呢!以你家主二弟的身份居然背叛李家,你难道不知道李家惩治
叛徒的家法是什么吗?」

  李元阳一愕,他实在没想到靖雨仇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居然指摘他是李家
的叛徒,正想开口反驳,胸前压力忽然增大,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靖雨仇
的虹刀已经当胸劈了过来,真气凝成的劲风完全压制住了他想吐气开声的能力。

  李元阳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方以颠倒黑白的说辞,一是让旁人摸不清自己到
底是死在何人手上的,借助一旁愚民的口传出自己是死于李家内部斗争的传闻,
二是打击自己的情绪,以便一举得手。

  居然有如此对手!李元阳脸上惨笑,适才在花楼中靖雨仇比他更为残酷的手
段就已经让他心生畏惧了,如今以伤疲之身,残缺之志,胜负之势依然明瞭。但
他绝非轻易会认输的人,即使是在劫难逃,也会拉对方做垫背的。李元阳双目血
红,以必死之身使出了传自大武王朝皇家的天魔解体。

  傅说中的天魔解体,是肆虐的魔王不敌对手后,以必死之身运作秘密功法,
将浑身的真气全部运气,一次释放,与对手拼个同归于尽。

  李元阳的浑身骨节做响,真气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增长着,骨肉爆裂的声
音也隐隐传来,面上露出的表情让人知道他正陷于极大的痛苦中,而天魔解体完
全发挥出的威力,绝对可以解决掉强过他的对手。

  看情况就知道不妙,靖雨仇知道不能让他把这天魔解体完全释放,要不然自
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反正什么都在此一击,靖雨仇抛开一切,最强的攻击招数「浪刀斩」使出,
浑身的真气在瞬间被抽空,全部输入到了虹刀中,速度之快,令已经进入先天之
境的靖雨仇也觉得浑身疼痛欲裂,手中的虹刀微微的颤动着,这跟了他不少年的
好家夥在真气的冲击下嗡嗡做响,似是渴求着鲜血的滋润。

  「受死吧!叛徒!」靖雨仇狂吼一声,这是时候亦不忘栽赃李元阳,两人间
丈许的距离像是不存在般,虹刀像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李元阳身旁似的,一刀斩
出。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本来是霹雳雷霆般的一刀,划开空间距离的似乎,竟然
由狂风骤雨变做了和风细雨,但这过程中真气的增长却是难以形容的快,连带他
整个人也仿佛要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灌入了靖雨仇全部真气的一刀堪堪与李元阳
刚来得及击出的半拳撞到了一起。

  相撞的真气如狂风般向四周吹去,尽管相距较远,旁观的众人竟然觉得大地
也好像在微微的颤动了起来,这当然是种错觉,但也由此可见这一击的威力。

  李元阳昂然直立,他的整条右臂从手指连带到半个肩头,全部化成了飞灰,
而他的脸上,竟似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靖雨仇气喘如牛,体内真气翻腾不止,多年来与他从不离身的虹刀前半截也
同样化做了碎片,只剩下后面的半截依旧在闪烁着光芒。他皱眉地看着李元阳直
立不倒的身体,自语道:「你真的是够厉害啊!居然可以发挥出如此恐怖的真气
来,不过大爷我更胜一筹,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你要是服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
倒下吧!」

  说话声中,李元阳残缺不全的身躯轰然倒地,不论他生前如何厉害和显赫,
终究还得重归于尘土。

[ 本帖最后由 沐海听风 于 2010-11-27 21: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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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求爱之道

  「叮叮咚咚!」虹刀的前半截碎片跌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到这陪伴
了他多年的好家夥变得如此模样,靖雨仇出奇的并没有惋惜或悲伤的感觉,竟是
觉得好像有了些许的解脱,是自己的解脱,同时也是虹刀的解脱。

  虹刀虽然算不上是闻名天下的神兵利器,但也可算是件极其锋利的兵器,以
往仗其行走江湖,在于人打斗争锋时,都可以占到相当大的便宜,不过在跨入先
天境界后,他就发现了拥有虹刀的局限,一种对锋利兵器的依赖性。

  在成长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自身领悟和实践,如果只是简单的练习,那永远
也达不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那种境界。手中握着锋利的兵器,无形中对于自身的依
赖就变小了,如果什么都依靠运气,那不要说是进步,只要不退步,就该还神谢
佛了。

  应和着「叮叮咚咚!」的声音,虹刀仿佛也在欢叫,为自己挣脱了束缚而欢
叫。

  长吐了一口气,靖雨仇无论真气还是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看看几步前,向
后扑到的李元阳尸体,他轻叹一声,「或许我该谢谢你吧?」

  扶住受伤不轻的碧影,靖雨仇还不忘向四周围看热闹的围观者大吼道:「看
什么看!我们李家惩治叛徒,有什么好看的!」

  35。2挥舞着的半截虹刀和不远处倒毙的尸体,充满了震撼力,围观者呼
啦拉的退出老远,眼看两人走出了圈子。

  「你可以放手了,我自己能走!」

  一到人少的地方,碧影立刻皱眉轻推开靖雨仇的手,尽管她那蹒跚的步履显
示她的内伤依旧很重,非常需要别人的搀扶。

  靖雨仇当场吃瘪,却丝毫没有不快的神色,看着碧影略显不便却又苗条娇好
的背影,他眼中露出了大感兴趣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来到了李元阳带来的红衣团所驻扎的如家客栈。

  不大的店铺里传出了喊杀和吼叫的声音,中间夹杂苦某人的阵阵哀号。

  靖雨仇皱起眉头,李家红衣团的实力果然不凡,直到现在,厚泽等人也没有
把他们收拾干净。大步迈进客栈,首先看到的是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掌柜,尽
管已经被这些江湖上的凶狠斗杀吓得肥胖的身材乱颤不已,嘴里却依旧不忘发出
哀号,「啊……我的……我的家当啊!我的……银子啊!各位……大……大爷!
外面……地方宽……求你们出去打吧!啊……银子啊!」

  客栈内的确是木屑纷飞,一片狼藉,也怪不得这个大胖子掌柜在那里求爷爷
告奶奶。楼梯处至少躺下了三具尸体,看外衣应该是属于红衣团的人物。

  靖雨仇看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虹刀,向碧影道:「你在这里看着有没有漏网
的,我上去看看土君他们!」

  足尖轻点,不走楼梯,靖雨仇轻松的撞破了二层的地板,翻到了上面,而下
面又传来一阵更大的一声号叫,「啊……连……地……地板也……我的……妈妈
啊!」

  靖雨仇跃上二楼,环目四顾,很快发现最里面通往三楼的楼梯旁,正在进行
着激烈的打斗,厚泽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像是在为什么而发愁。

  不绝的「嗤嗤」声从三楼不住传下,片刻间,已经有四个厚泽的手下从楼梯
滚了下来,个个身中暗器,浑身浴血。

  靖雨仇立刻明白厚泽为何为难了,本来以为,只有这三十个红衣团的伤兵惨
将,再加上厚泽等人出其不意的袭击,应该可以很快结束这里的战斗,没想到虽
然占尽了优势,但对方居然有个暗器高手的存在,这实在是有些意外了。

  靖雨仇长啸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在向上硬冲,他展开身法,眨眼间便越过楼
梯直奔上三楼。

  刚一露头,一阵暗器劈头盖脸的袭来,不但枚枚真气充足,而且平均敞开,
封死了他的全身上下所有退路,除非按照原路从楼梯滚落回去。

  靖雨仇心中一凛,不是为这暗器的厉害,而是因为发暗器之人的手法实在是
太眼熟了。

  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当日里为了躲避羽然凤,他跳上了颜传玉的大船,后
来又不得不跳船逃生时,从背后施放暗器的,就是这个家夥,他那种上上下下、
把各种退路全部封死的手法,靖雨仇可是记忆犹新。

  当时靖雨仇的武功,应付这种手法极为吃力,而如今任无论是功力还是眼力
均已大进的靖雨仇眼前,这看似凶猛,范围极广的暗器处处破绽。靖雨仇长笑一
声,并不后退或挡架,他的身子灵活得仿佛化作了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
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波猛烈的袭击。

  这种情况,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本以为即使暗器不重创敌人,也可将之
逼落楼下,没想到这如潮般的暗器居然没有阻挡对方半分时间。靖雨仇并不给对
方发出第二波暗器的机会,即管只是半截虹刀,但已经足够了,黯淡了许多的刀
光闪动,划过了红衣团仅余几人的喉咙,片刻间将除了施放暗器者外,所有人完
全一扫而空。

  靖雨仇收起虹刀,仔细打量仅停下的这个人,不出所料的,依旧是瘦弱的身
形,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痪弱的手臂,正是当日里在颜传玉船上所遇到之人。

  尽管在靖雨仇强大的压力下,他说不出半个字来,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淩厉坚
定,精光四射,显得镇定自若。

  靖雨仇暗暗戒备在心,他虽然处在绝对劣势中,但却仍然摆出这副毫不在意
的样子,扑看来要么他是天生的白痴要么是别有倚仗,靖雨仇宁愿相信是后者,
所以真气暗暗提聚,不敢丝毫大意。

  虹刀一摆,让刀气略微一送,靖雨仇微笑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可
否见告?」

  对方亦是面含微笑,吐出两个字,「范胡!」接着就闭口不言,不再说话。
靖雨仇见他双唇紧闭,略一转念,就已经想到他要做什么,故做思索状,仰头向
天道:「范胡?范胡?」

  「好机会!」范胡依旧脸上微笑,张口道:「本人的名字是……噗!」话未
说完,一道寒光自口中射出,快如电光火石,直击靖雨仇心窝要害,而且这种速
度和突然性信令人完全无法预料。

  「叮!」

  绝对出乎范胡的意料,靖雨仇身形丝毫不动,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但这枚
突如其来的暗器却被靖雨仇快速覆在胸口的虹刀挡个正着,两下拍击,发出清脆
悦耳的声响。

  没等范胡表示出骇然或什么其他的表情动作,刀光已经紧接着临头,结结实
实接连戳中他前胸的数处穴道。

  靖雨仇收起虹刀,轻轻的踢了几乎僵硬如木塑的范胡一脚,道:「任你奸猾
似鬼,也得在本大爷的手下吃瘪!记住了,我就是当日里被你逼落水中的红发小
子!」

  范胡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但此时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了。

  环视四周,靖雨仇再未发现有残余的红衣团战士,他知道到此为止,这次的
任务是获得了完全的成功。

  至于这个范胡自然是大有用处,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颜传玉的船上,
而颜传玉是浪人军幕后的首领之一,或许从范胡口中,可以更多的知道一些关于
魔门、关于颜传玉、关于浪人军的有价值的东西。

  将范胡提下楼来,迳自扔给手下打理,正式宣告了这次刺杀行动的结束。

  厚泽看着已经被点穴动弹不得的范胡,眉开眼笑的忍不住给了他两脚,接着
面色一正道:「这家夥够厉害!在他手底下,我们至少折了六个弟兄。呸!」明
显是心里不解气,他擡腿又给了一脚。靖雨仇知道厚泽手下的精兵训练不易,虽
然对手是红衣团,但多损失一名手下,也实在让他心疼不已,更何况是死在同一
个人手下。

  看到厚泽气愤难平,偷偷又给了范胡一脚,靖雨仇看了看,并未阻止,只是
淡淡道:「这位范胡兄可是条大鱼,厚兄脚下留情,不要踢得太重!」

  「范胡?浪人军的范胡?」厚泽忽然瞪大眼睛,忙不叠的追问。

  靖雨仇想了一想,点头道:「很有可能,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在颜传玉的
船上。」

  厚泽脸上露出笑容,轻嘘口气道:「这的确是条大鱼!公子,看来今次我们
可以弄得很大有价值的情报了!」

  他接着说:「这范胡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手上的暗器不是如何歹毒,
而是相当难以防范,据说此人浑身上下的各个部位,均可以发出暗器。」

  对于这话靖雨仇大有同感,先前要不是他发现范胡说话是嘴唇的动作有异,
说不定真会被他嘴里突然发出的暗器打个措手不及,先不论范胡在浪人军中的地
位如何,是否能从他嘴中问出关于魔门或浪人军的隐秘。如果是能把他的暗器手
法学到手中,就是很大的收获。

  「是很大的收获啊,收兵回营。」和厚泽并肩向外走,到门前时候,果然如
所预料,听到上面已经完全解决掉问题的暗君碧影又消失了踪迹,不问可知,一
定是又躲到了暗处。

  看到靖雨仇皱眉,厚泽笑道:「不用管碧影,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子,喜欢躲
在暗处,这就是她的风格。」

  靖雨仇摇头,「她受了重伤,就这样让她躲起来,我不放心!」厚泽也皱起
了眉头,显然是觉得很棘手,「碧影这个人相当倔强了,除了首领之外,任何人
的话她都不会听的。」

  「很有性格啊!」靖雨仇低喃道。「交给我好了!」

  今次的收获实在不小,既为李特报仇,宰掉了李家的有数高手李元阳,而且
还俘获了一名非常有价值的人犯,既然号称是有价值,自然需要发掘出这种价值
了,靖雨仇带着厚泽和其他手下的一帮儿郎,迳自在江宁外找了个偏僻的所在暂
时驻扎,预备审讯范胡。

  厚泽吩咐手下仔细看守四周,注意动静,然后将木雕般的范胡扔到地上道:
「逼供一道,虽然只是小道,却是有非常大的学问的,我看这范胡应该是个颇为
硬气的人,看来很不好应付哩!」

  靖雨仇皱眉道,「这应该是算作很难逼供的一类人吧?」

  「恰恰相反!」厚泽摇头,三思志坚定之人,固然难以逼供,但是如若一旦
得手,所问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打上折扣,反是意志薄弱之人说出的东西要详加辨
认真伪才是。

  「三公子在武功上老厚是极为佩服的,尤其是公子竟然可以单挑李元阳而没
受丝毫的伤,老厚更是敬佩得如同滔滔江水……嘿!没什么!不过要论起刑讯一
道,或是人士之术,呃!还是求爱之道,请教我老厚来是没有错啦!」

  「这……」靖雨仇将信将疑,前两项他绝对相信厚泽的能力,而且这亦是他
说要学习的,但这最后一项的如圆桶般的厚泽竟精通求爱之道,其实令他不敢相
信。

  「不信?」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将信将疑,也不点破,只是自言自语
道:「如果要追个女子,首先必然是要引起她的兴趣,但如果她根本就避而不见
面,那就需要另种特殊的手法哎!」

  靖雨仇心中一凛,目光正对上厚泽笑嘻嘻的眼神,从那看似满不在乎的眼神
中,靖雨仇感觉到了一份鼓励,他豁然开朗。

  「谨受教!」厚泽露出满意的笑容,显是对他快速的反应很是满意。

  脚尖一擡,他一脚将在地上已经躺了很久的范胡踢得昏了过去,「有些事情
只能入你我之耳,要是让这小子听到就坏了!」

  接着厚泽面容一整道:「现在我要对你说的话,日后绝对不可以说给第二个
人听,即使是两位首领,同样也是不可以!」靖雨仇微微颔首,知道他所说出的
事情必然是极其隐秘,不然不会保密至此。

  厚泽长叹一声悠悠道:「大概已经是八年的时间了吧,日子过得还真快啊,
想当初我们七个人在江湖上联手闯荡。闯出了七君子的明堂,不过现在,算了,
不说这个,说说碧影好了!」

  厚泽脸上陷入了沈思,「当初最早的时候,只有我们六人同闯江湖,而碧影
是最后加入的,我们最初见到碧影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两位首领自湖中
救出的,而为什么她会落入湖中,是直到现在任何人也无法知晓的!不过……」

  他语气顿了一下,看了靖雨仇一眼才继续道:「后来首领成立流民大营后,
我曾经调查过碧影的身世,得出的结论是,碧影是被她继父强暴后卖入青楼的,
而且她被转卖过不止一次!而是有四次之多!虽然后来她终于逃了出来,但这过
去的一段黑暗的经历,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躲在暗处的原因!」靖雨仇脸上动容,
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厚泽继续道:「我知道她心里伤在何处,但我没办法给她弥补,不过看小雪
几人的样子,你一定有办法,所以呢,如果要想把碧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非你
莫属了!」

  「呃……这个……」靖雨仇大受震撼,过去他所认识的女子中,从未有过遭
受如此悲惨遭遇之人,本来是好色的猎艳之心,在听闻碧影过去的遭遇后尽化作
怜惜之情,就算以她七君子之一的身份,自己亦应该帮他摆脱出过去的枷锁。

  「多谢厚兄告知,接下来就看小子的了!」

  「针对她的弱点,突破她的心房,然后在床地之上!喏!你明白啦!」

  厚泽指点着招数,「不过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哟!事后我可什么都不承
认啊!」

  厚泽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好了,啰哩啰嗦的东西说完了,求爱之道也教
完你了,剩下来的就是讲解和示范刑讯小道了!这小子躺半天也该休息够了。」

  厚泽细细的搜遍范胡全身,不但外衣内里全不放过,而且鞋袜头顶亦是查了
个透,最后还掰开他的大嘴查了一番。

  厚泽拍拍手站起来道:「对于这种暗器高手,事先一定要详细检查他身上的
装备,或者是自裁用的毒物,或者是反败为胜的救命法宝。这范胡不愧是顶级暗
器高手,头顶,鞋袜,口中都有各式各样的暗器,真是他娘的够多,说不定他连
卵蛋那里都会滚出什么东西来!好了,正式开始!」

  厚泽擡腿踢开范胡的穴道,让他呻吟一声醒转了过来。

  范胡也是江湖上的老手,甫一睁眼,瞬间就看清了当前的形势,知道再也无
法挣扎,而且身体的触觉也告诉他,头顶,口中,鞋袜等处的救命暗器已经完全
被刮得一点不剩,形势已经不容他不低头。

  厚泽察言观色,立知他基本已经屈服了,向靖雨仇使个眼色,厚泽道:「范
胡,你也是个聪明人,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你走路!」范胡默不做声,显
是默认了他的话。

  不待厚泽提醒,靖雨仇立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效力?」此话一
出,连厚泽也颇为赞叹,第一句问的并不是什么要害的问题,而且他范胡是什么
样的人,在哪里安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靖雨仇以普通而并不重要的
问题逐步敲击开他的防备心理。

  范胡一怔,答道:「范胡,浪人军!」话语极为言简。

  「很好!」靖雨仇点头,第一个问题据实回答后,后面的就容易很多了。他
接着开始询问范胡关于颜传玉、以及魔门的情况,而范胡的回答着实令他和厚泽
吃了一惊。范胡竟然也是魔门内的一份子,从属于天缺阁,从辈份上讲,应该是
颜传玉和浪琴的师兄弟,不过他并没有两人那种强横的实力,他是属于那种能够
协助浪琴统率军队的人物。

  这次袭击李特的行为,表面上策划的是李宁世家,而在背后推动的则另有势
力。

  如若范胡不说,靖雨仇绝对想不到李元阳居然也属于魔门中的一份子,李元
阳是属于魔门中的邪宗——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之一,其实要不是因为魔门内另一
个最强派花音派握有魔门至宝《魔典》,邪宗的实力绝对可以独步魔门之内。

  而随着《魔典》的不知去向,如今的魔门内拥有最强实力的就是邪宗,今次
的行动,就是由邪宗和天缺阁在背后联合推动,只有除掉李特,就可以使流民大
营大乱,进而可以让洱海对岸虎视耽耽的刀疤军和元江下游的浪人军两下夹击,
吃掉这个不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

  如果计策得逞,天下间剩下来的六支义军,就有四支是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
了,除去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势力不明外,魔门对外的一致敌人只剩下一个,江
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这也是香榭天檀所控制的唯一势力。

  「看来这场魔门与香榭天檀的争斗中,魔门已经明显抢占了先机!」

  靖雨仇暗叹,按照范胡所说的,魔门三秀中的侯子期是属于花音派的,石公
山和阮公渡是属于天演门的,颜传七和浪琴是属于天缺阁的,而另外的人秀卓天
罡,福秀京百福是属于邪宗,再加上邪宗的薛刀和苏写意,以及其他未露面的魔
门高手。

  邪宗的实力现在绝对算的上是魔门第一高手了,流民大营如果夹在魔门和香
榭天檀中间取得天下,现在看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过话说回来,这两边的虽
多,但要论到军队的战力,又是另一回事。

  同时,靖雨仇也获得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一个月后在天水,即将召开魔
门内的大会,将魔门内所有的势力和实力彙集在一起,屏弃相互间的芥蒂,先一
致对外,将天下控制在魔门手中后,再考虑各自的利益。

  这个消息听得靖雨仇和厚泽胆战心惊,如若这次大会能够顺利完成,那其带
来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即管是天下四人宗师联手出战,亦不可能挽回局面。

  必须得去搅和一番!靖雨仇暗下决心,不过在此之前呢,还有件重要的事情
要问一问,靖雨仇笑眯眯地看着范胡道:「刚刚也见识过你的暗器绝技了,的确
是非常了得,不知道可不可以传授给小弟呢?」语义是和缓而礼貌的,但语气听
起来却像是恶魔的声音,让范胡不寒而栗。

  反正已经把魔门和浪人军的大部分秘密都泄漏出来了,也不在乎再多说这一
件,虽然极度不愿将自己的暗器手法说给对方,不过性命握着靖雨仇手中,由不
得范胡不低头。范胡的暗器手法的确巧妙之极,并不过于消耗真气,只需要按照
他的手法运行真气,用极少的真气,便以控制暗器的角度,真气越大,角度越刁
钻,如若运用得当,实在是威力无穷,无怪以范胡的身手,可以成为最顶尖的暗
器高手。

  不过说起来容易,掌握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但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翻腕捉气
让暗器转折的动作,就足够靖雨仇练上一阵。

  不过靖雨仇另有妙计,他以范胡为式练暗器的靶子,逼得他不敢藏私,惟恐
靖雨仇手下一个不准送了自己的小命。

  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只需将暗器之术练到熟练,再修习厚泽的遁土术,占
计即便私一个月后魔门高手云集的天水,也可以任意的险中一走了。

  看到靖雨仇点头,知道他再不需要继续问口供了,厚泽点头道:「你可以走
了,不过看清楚方向,下一次再落到我们手里……嘿嘿!后果自己预料吧!」

  范胡慢慢的直起身,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两人,不发一语,迈步向远处行
去,由于穴道未解,范胡的脚程缓慢了许多。

  靖雨仇微笑着看着他离去,当两人间距离拉大到七八丈的时候,靖雨仇忽然
一扬手,顺手摸出锭银子直奔范胡的后脑而去。

  虽然真气暂时被封住,但武功、耳力依旧还在,范胡听到风声直奔后脑,猛
然向旁侧身,不过却已经晚了,银子奇迹般在空中转了小半个圈,与范胡闪躲的
方向同步,直接由侧方惯入脑中。

  范胡身体猛烈的颤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因为这招弧线暗器的手法正
是出自于他刚刚教授靖雨仇的手法。

  厚泽面露不解之色,道:「适才我们不是答应他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
他走路?」

  靖雨仇点头,「是没有错,但看他临走之前的眼神,此人若留着,必然是流
民大营的心腹大患,这样的家夥多干掉一个,就是多削弱魔门内的力量,对于威
胁道自身的承诺,是不适合遵守的!」

  厚泽点头称是,却心中暗凛,靖雨仇同李科一样,是个不忌世俗,不尊立法
的人,这样的人也最是可怕,他们不在乎用任何的招数,哪怕是为人所不齿的招
数,而能成大事的人,亦正是这样的人。

  靖雨仇注视不远处范胡的尸体好一会儿道:「我们行个好事,把他葬了吧,
好歹他也算是位暗器大师,而且还教了我绝妙的暗器手法。」

  长草厚土,将范胡的尸体彻底的掩埋其中,范胡虽然死了,却同时也揭开了
魔门内的许多隐秘。

  靖雨仇深吸口气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厚兄的求爱之道,和让范胡
这死鬼的暗器手法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他仰头向天,「这苍穹覆盖下的大地,日后究竟是属于谁呢?」

  头转向厚泽,靖雨仇一笑道:「是属于流民大营的!我们走!」厚泽热血沸
腾,知道一个月厚天水内魔门庞大无比的实力,反而激发了靖雨仇的斗志,他一
声呼啸,招呼手下儿郎们紧跟靖雨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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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历兵秣马

  江宁城的这次刺杀行动,众不期然在天下间席卷起了一场风暴,虽然靖雨仇
在干掉李元阳的同时故意弯曲,但各方势力岂不知道这起发生在流民大营地盘下
的刺杀事情背后的真正主凶是谁,对于这点,李科虽然早有预计;紧接下来的天
下和江湖上的风云激荡,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本来七支义军同四大豪门,以及大武皇朝相互间的形势就常紧张,虽然算不
上剑拔弩张,但亦是各怀鬼胎,想并吞别人的实力以增强自己,或结盟、或暗地
里下黑手,总而言之的日的就是使自己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领先一步。

  这个时候,彼此间的实力和势力互相牵制,处于种微妙的平衡中,而这一次
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刺杀行动,宛若暴风雨微弱的源头,虽然很小,但经过
慢慢的彙聚,却逐渐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的天
下,如今的江湖,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在暗处中的潮流却已经开始涌动,正
如暴风形的前夕,愈是平静,暗处的涌动愈凶。

  平静暂时降临了,不过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目光深远、卓识
远见之人已经率先行动起来,预备迎接着风暴地到来和袭击。即将动荡的形势丝
毫没有影响到华宁城、以及整个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安定与平和,一切井然有序,
没有半点山雨欲来前的气息。不过这只是表面的现象,紧张而有序的行动,此时
正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靖雨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自床榻爬了起来。

  自从两日前从范胡那里得来如何施放暗器的巧妙手法,这两日他一直在思索
如何与自己本身的武功路数配合,再加上与李元阳一战得来的经验,更是需要他
消化,要知道,同李元阳这类高手的交手过程,是极为宝贵的经验,如若只是在
安逸下练出的武功。

  一旦遇到实战,效果必然大打折扣,只有在实战中提高,才能起到事丰功倍
的效果。而李元阳这个级数的高手,并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到的,更别说丁点的伤
都不受就可以干掉他,下但是实战的经验,而且在心理和精神上的修炼,同时也
得到了相当高的提升。

  两口来连续的不言不动,不吃不喝,身体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分外
的神清气爽,体内真气充足盈然,可见这两日来的用功效果极为明显。四周的光
线好像突然明亮了许多,靖雨仇知道这是真气融合,眼力增加的结果,相应的,
耳力也好上了许多,隐约可以听到外面很远处传来的娇笑声。

  环目四顾,这才发现平日里一直在身边撒娇撒痴的小雪和解忻怡都已经不见
了踪影,更不用提性格独立的嶽红尘了。

  侧耳倾听,整个长春园静悄悄的,仿佛人全部跑光了一样,只有后面的花园
处隐隐传来笑声。靖雨仇觅声寻去,枝绿叶嫩,万绿丛中偶尔夹杂着几颗仙桃,
粉红色的花办有时随风片片飘落,两个修长的娇躯站在草丛里,而听到他的轻咳
同时转过来两张如花般晶莹的玉脸,更是让他感觉入坠梦中。

  「瑶儿!」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熟悉的美丽义姐,而另一个竟是分开许久的徐蔚瑶。这美
丽的王人儿带着惊喜的表情和一阵香风猛地扑进他的怀里。靖雨仇捧起徐蔚瑶的
嫩脸,怜惜地道:「瑶儿瘦多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温柔的话语,徐蔚瑶忽地眼圈一红,竟然忽地扑到他怀中
哭了起来,弄得靖雨仇闹了个手忙脚乱,连连安慰。他实在不明白本来高高兴兴
的场面,怎么会说哭就哭。

  女人心、海底针,靖雨仇不明白,解忻怡可是清楚得很,她知道这是高兴过
度的表现,暗暗的在背后向靖雨仇使个眼色。心领神会。靖雨仇立刻行动,魔手
从徐蔚瑶的衣襟处进人,直接滑到了内衣里面,抚摩那已经很久没有疼爱过的玉
体。徐蔚瑶身子猛的一颤,显然是被他摸到了要害部位。忙不叠的推开他,徐蔚
瑶那涨红的俏脸上依旧挂着泪珠,但却是一脸的娇瞠,「你这个坏……坏蛋,人
家都那样了,你还这……样……」靖雨仇满脸邪笑道:「怎样?是不是我的力道
还不够?」

  说着两手互搓、凭空做出又抓又捏的动作,好像在大肆的揉动那对看不见的
玉乳。徐蔚瑶心中羞喜,但碍于矜持,却躲到瞭解忻怡的后头不敢出来,只是偷
偷从后面探出头来瞄着靖雨仇。解忻怡笑着拍了靖雨仇一下,「看你啦!瑶儿刚
到,看到你像猪似的连睡几天,这才陪我来聊天的,你要是把她吓坏了忻姐饶不
了你哦!」

  「那就到床上不要饶我好了!」靖雨仇随口一句,让两女俏脸上同时飞起红
晕,配合上品莹的肤色,更是显得娇艳欲滴,看得靖雨仇色心大动,颇想就地与
两个美人大干一番,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太适合,他也只好压下蠢蠢欲动的色心。

  经过他这么调笑,总算让徐蔚瑶忘了哭泣,靖雨仇问道:「瑶儿,你不是回
去你爷爷那里了么?」

  徐蔚瑶神秘的一笑,「当然喽!我是从爷爷那里来的,丽且,还带回了很多
好东西哦!」

  「好东西?」靖雨仇心念电转,徐蔚瑶的爷爷徐希秀号称是近几十年采天下
第一土木大师,光看到徐蔚瑶自己设计马车的威力,就可以知道徐希秀是何等的
厉害,既然她刚从徐希秀那里来,而看她那副献宝的神情,答案立刻呼之欲出。

  「一定又是什么设计巧妙而且威力惊人的装备或武器了吧?」

  「呃……啊!」徐蔚瑶张大了小嘴,显然是被他猜个正着。

  惊骇过后,紧接着徐蔚瑶埋怨道:「臭家夥!你不会故意做猪不着么?讨人
家开心也不会!」

  话虽这样说,俏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意,显然爱郎猜得这么准,也是让她很
高兴。「那就给你赔礼了!」靖雨仇亲了她一下,「那是什么装备和武器呢?」

  徐蔚瑶眨眨眼,拉住靖雨仇和解忻怡,叫道:「让你们去看看瑶儿精心设计
出来的东西吧!」拖着两人直径练兵校场里去。

  练兵校场在华宁城的西面占据了一块极为庞大的地方,结实坚硬的上地,而
且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是块非常适合训练士兵的场所。

  当靖雨仇几人到达的时候,校场边上的指挥石台上已经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自然是李科,旁边是美目闪动,正在沈思中的小雪,而最令靖雨仇几
人惊奇的是,站在最前面指挥士兵的却是嶽红尘。此时的嶽红尘已经穿上了打仗
用的镗甲,配合上她修长坚挺的身形,显得分外的英姿飒爽,英气勃勃。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靖雨仇连忙赶到李科耳边低声询问。

  李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训练中的士兵,才慢条斯理地答道:「有什么问题?
难道你是怪二哥把你的红颜知己挖来当将军么?」这点靖雨仇倒不反对,他只是
担心一件事,「以她的能力可以么?」

  李科点头,「红尘好像天生具有一种统率的能力,我相信她可以带好一支军
队的。喏!看到没有,那些士兵身上的镗甲!」

  靖雨仇凝目细望,以他的眼力很快就看清楚士兵们身上闪动着耀眼光辉的锺
甲,甚至连上面精美的雕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光凭感觉,他就知道这个是一般的镗甲,无论是闪动着的色泽,还是它所表
现出来的轻巧灵便程度。

  李科得意道:「这些镗甲,原料都是普通的精铁,但配合上其他种种原料,
再加上独特的锻造手法,所制造出来的锁甲在坚硬程度上丝毫不逊色于赫连铁树
兽人武装的铁甲骑,而在轻便和灵活度上,却绝对胜过数倍!」

  首先在灵活移动上,我们就胜出一筹了。

  还有,你注意他们腰间所挂的长刀,虽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以之砍开铁
甲骑那笨重的厚甲,却是绰绰有余,如此一来,不出数月,天下间最强的兵种,
可想而知!

  靖雨仇注意那些士兵腰间所挂的长刀,样式几乎同自己的虹刀一模一样,他
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这些……这些东西……这些镗甲和长刀,是不是都是瑶
儿设计的?李科大笑,用力拍打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果然让你猜到了,这些
好装备,都是瑶儿自己设计的,需要耗费的时间很短,而且还强过兽人武装那边
所卖的装备,有了这些东西。

  我绝对有信心与其他三个最强的兵种一较高下,只要有三个月的时间,什么
红衣团、长枪兵、还是铁甲骑,都会被我们的虎贲踩在脚下!

  「虎贲?好名字!」靖雨仇眼睛一亮,「席卷天下的虎贲!」

  「天下风云,尽早我辈的掌握之中!」李科豪气十足,以此宣告。

  仿佛是在应和李科的宣告,校场上操练的士兵发出了震天的吼声,震得周围
的林木也几乎要颤动了。「不用多长时间,这个声音会传遍天下!」

  靖雨仇在心中默念。校场上嶽红尘矫健的身影,指挥石台上精灵的小雪,加
上豪气逗人的李科,构成了一个奇特而又威力十足的组合。

  看到自己的设计大受赞赏,徐蔚瑶乐得脸上甜笑,向靖雨仇献宝道:「怎么
样?我这们L物还不错吧,你给什么奖励呢?」

  「奖励?」靖雨仇眼珠转动。忽然一把抱起正在看着士兵操练的小雪,不理
会她的娇瞠,大步向城里走去,同时大喊道:「要奖励就跟我来!还有,二哥,
我去给她们奖励去了,借你的军师用一下!」

  牛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大笑摇头,让解忻怡和徐蔚瑶两女羞得脸红红的,
不知道该跟去接受「奖励!」呢,还是留在此地。

  李科笑道:「还不去接受气奖励?这可是很难得的啊!」

  接着摇头道:「这小子,看来是高兴得有些忘形了!」两女羞得不敢接话,
赶紧跟在靖雨仇后头。靖雨仇的确是十分兴奋,他这几个红颜知己,不但没行成
为一无是处的废物,而且还成为了流民大营军中相当重要的主力。

  虽然现在说起来尚嫌遥远些,但毕竟未来的优势,已经掌握到己方的手中。

  把娇瞠不已的小雪放到床上,靖雨仇细细审视她的美目,虽然她现在仍然是
看不见东西,但情况显然在逐渐好转中,她的美目中多了昔口里所没有的亮光。

  靖雨仇故做贪婪的扫视着屋中的三女道:「哪一个先上来陪我呢?」解忻怡
和徐蔚瑶均默默低头,想先开口,却又觉得害羞。

  床上的小雪皱了皱小鼻子道:「以你那荒淫无度的个陛,应该是大被同眠才
适合你吧?」

  「知我者,小雪也!」靖雨仇大笑,在三女的惊呼声中,拉着徐蔚瑶和解忻
怡一起跌到床上,一时间衣衫乱飞,春光泛泛。

  「瑶儿先来,好久没喂你了!」靖雨仇的话令徐蔚瑶脸红心跳,偏又芳心暗
喜,毕竟有很长时间她没有和情郎亲热过了。「这是那么的滑腻!」靖雨仇掀开
她的内衣,抚摩着徐蔚瑶那身滑腻得近乎于玉脂般的肌肤,上下其手,不停活动
着,让她没有任何准备便低低的呻吟出声。

  白腻晶莹的肌肤依旧是那么的滑腻,那么的玉雪可爱,靖雨仇的魔手在上面
贪婪的来回抚弄着,不过仍然有些地方抚摩不到,惹得徐蔚瑶小蛮腰不住摆动在
抗议着,靖雨仇的魔手开始转向她身体最要害的蜜穴。

  同时吩咐一旁看得脸红心跳的小雪、解忻怡两女配合他的动作,揉弄徐蔚瑶
的玉乳。害羞归害羞,但两女最近被靖雨仇调教得在床上大战中是分外的知趣,
跪伏在徐蔚瑶身旁,两双玉手同时抚摸那两团高挺的玉峰,心灵慧质的小雪更是
凑上香唇,吻上了徐蔚瑶的小嘴,两条同样可爱腻滑的香舌纠缠在一起,让房中
充满了香艳的气息。

  相比之下,小雪的床上功夫就更胜解忻怡一筹了,如靖雨仇抚弄她的六乳一
样,小雪的领悟力极强,现任已经有模有样的把睛雨仇的手法施展在了徐蔚瑶的
身上,挺立的玉乳在她的小手下变幻着各种的形状,同时指尖轻揉缓捏已经硬立
的乳头的手法,更是近似于靖雨仇亲自施展了。

  与小雪熟练而灵巧的手法相比较,解忻怡的手法显得生涩得多了,她只会做
一种动作,两手握住徐蔚瑶的一只玉乳,从上到下的来回捏弄着,将白皙的乳峰
弄得一片通红,不过解忻怡抵受不住房中的气氛,却造成了不逊于小雪的香艳景
象。

  徐蔚瑶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像是任为他的侵入而感到欢愉。

  当看到她嘴角边的一丝浅浅的微笑,使人血脉愤张的的欢爱于焉开始……此
时靖雨仇早已经转移了攻击的目标,开始把矛头指向了正被小雪暂时安慰的解忻
怡。

  靖雨仇低声吩咐小雪拉开解忻怡的粉腿,自己则钻入到粉腿张开的空档中,
仔细的观赏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

  此时的解忻怡虽然仍保持着部分清醒的意识,但玉体早已经娇柔无力了,只
能任凭靖雨仇凑到近处探察着她那处最私密的地方,那处平日里她总是害羞,不
让靖雨仇在近处观察的地方。

  靖雨仇亲了她一下:道:「你放心的歇息吧,治好小雪的眼睛的事,就交给
我吧,我会把她逗到欲仙欲死的!」安置好解忻怡,小雪已经俏脸艳红的做好了
迎接他的准备。

  靖雨仇轻轻弹弄着她极为翘挺和充满弹性的玉乳道:「忻姐的话,你都听到
了?」

  小雪满脸羞涩的点头。靖雨仇轻轻的亲了她的美目一下,魔手开始不安分的
握住小巧的玉乳,轻撩慢拨的抚弄着,「那我就要好好的逗弄你了,可不要怕羞
躲起来噢!」

  小雪噘了噘小嘴口硬道:「随便你逗,谁怕你哩!」

  靖雨仇邪邪一笑,伸手握住小雪的莲足,她的小脚是十足的三寸金莲,莹白
姗玉,仿若白玉雕成。

  靖雨仇低声赞叹,将她的纤纤玉趾逐个放进嘴内细吮着,顺势吻至她雪白的
脚踩,再沿她、浑圆均匀的秀腿盘旋而下,一点一点吻了过去,并不断用舌尖舔
弄那每一寸柔滑细致的肌肤。

  小雪既觉得玉腿酥痒,又觉得蜜穴的蜜汁开始渗出,她的玉体也开始不安的
轻轻扭动起来。滑过光滑的膝盖,细嫩的大腿,渐渐到达了愈来愈敏感的地方。

  靖雨仇笑道:「小雪,舒服么?」小雪调皮的不作回答,仰起头故意发出小
猫般的腻叫声。

  那份又乖又俏又调皮的模样惹得靖雨仇欲火大炽,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按
倒她大干一番。不过解忻怡交代的任务尚未完成,暂时也只能让这个小妖精「倡
狂」一时了。

  与抚弄另外两女的手法不同,靖雨仇并没有直接进攻她的蜜穴,而是先将手
指轻轻伸到了小雪玉臀处的花蕾处,在那里慢慢的向里挺进着。小雪一惊,「这
里……不可以……啊……」真不愧是佳人,比之蜜穴还紧窄上几分的花蕾有些艰
难的吞下了靖雨仇的手指,直至两根、三根,可见菊花蕾的弹性极好。小雪的里
面是非常温暖的,四壁紧紧的夹着入侵的手指,像另一张贪吃的小嘴。

  「这真是另一处绝妙的好地方!」

  靖雨仇轻轻的拍着她的玉臀低声赞叹道:「小雪,你的这个地方很紧哦!」
菊花蕾被异物侵入,再加上靖雨仇的调笑,小雪张开小嘴,正要继续撒娇撒痴,
突如其来的手指已经顺着她张开的小嘴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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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七章 锐身赴险

  一室的春意盎然。

  解忻怡和徐蔚瑶都已经耗尽了体力,娇慵无力的软倒在床榻上昏昏欲睡,而
小雪却依旧在靖雨仇的魔手的作弄下呻吟。靖雨仇托着她那小巧得几乎可以握在
手掌中的玉臀,一只手仍旧在慢慢的开发着她的极品花蕾,而另一只手则伸到她
的小嘴里抚弄着她的香舌。

  小雪媚眼如丝,美目半开半睁,乖巧的含着靖雨仇的指头,又舔又舐的像极
了灵巧的猫儿。靖雨仇抽出手指,开始在她的胸前活动,在白玉般的胸膛上滑动
着。撩拨着显得日益丰满的乳峰,靖雨仇轻轻叹道:「当日里在月河村的时候,
能想到有今天么?」

  小雪抓起自己的半边乳峰,塞到他的手掌里,自顾自的扭动起来,腻声道:
「你是个坏家伙,当时刚见面就轻薄人家,哼哼哼哼!」靖雨仇最爱的就是小雪
的这副精乖灵巧,撩拨着那粒肿胀的小乳头,他抽出在菊花蕾内活动的手指放到
自己口中含了一下,赞道:「一点异味也没有,小雪连小屁眼都是香的呢!」

  面对他如此特异的举动,小雪的俏脸红得无以复加,不但连白腻的耳根粉颈
一片通红,小小的雪白身子也羞赧的变得火红起来,鼻尖也渗出大滴的香汗。

  忽地小雪呻吟一声,扑在靖雨仇怀里,两团玉乳用力的摩擦着他裸露而强健
的胸膛,腻叫道:「好哥哥,快给人家啦,受不了了!」同时她的大腿内侧也用
力摩擦着所能接触到的任何一处地方。

  靖雨仇依旧在逗弄着她的胃口,不但没有立刻把她推倒大干一场,反而温柔
的翻过她的身子,让小雪呈跪伏状趴在床榻上。极力的掰开臀肉,靖雨仇埋头下
去,从蜜穴到后花蕾,似快实缓的舔弄着,其中舌尖更是坏心的见缝就钻,同时
又腾出两手,百般揉捏寂寞的玉乳。

  前后左右上下内外的夹攻,身体各个部位的快感刺激得小雪无以愎加,想得
到靖雨仇更大的怜惜,让他把舌尖深入得更多一些,但每当她向后挺动玉臀、想
接受更深入的爱抚时,靖雨仇却故意的避开她的渴求,不给她更多的满足。

  「啊……啊……啊……啊……哎噢……」小雪终于受不了这种浅尝即止的手
法,玉体猛烈的抖动,蜜穴出涌出了大量的蜜汁,喷溅了靖雨仇满脸都是。靖雨
仇丝毫不以为意,轻轻舔舐嘴角边淌落的蜜汁,赞道:「好甜!」扶起小雪软倒
的纤腰,靖雨仇不再吊她的胃口,肉棒穿过早已湿润得一塌糊涂的蜜穴,毫无花
巧的猛烈撞击娇嫩的穴心。

  小雪尖叫一声,两手再也扶不住床铺,纤腰软软的直接让俏脸伏到了床上,
后面要不是有靖雨仇的双手搀扶,她连跪在床上都将没有办法。

  靖雨仇并不理会小雪的胃口是否容得下,大肉棒像是要把她娇小的身子刺穿
挑起一样,义无反顾的快速活动着,猛烈的抽插让花瓣间的嫩肉时而翻转,时而
被肉棒重新戳了回去,刚开始小雪还能大呼小叫的婉转呻吟一阵,不到一刻后,
饱受冲击的肉体已经酥软得如若面团,蜜穴内一次次的接连喷出蜜汁,浇烫在狂
抽猛送的肉棒让,靖雨仇知道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更不再刻意克制,他翻
过身将小雪的玉腿放到肩上,根根入肉,大力抽插着。

  最后,在他的大喊声中,肉棒直抵花心,滚烫的淫液「吱吱」地射入渴求已
久的的花宫,烫得小雪玉体再一次一猛颤,两只莲足也向空中猛踢了一阵,直至
良久方才平复下来。

  连续挑战三女,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算是尽兴。翻过小雪娇慵无力的身子,
靖雨仇蓦地发现一双晶莹明亮的美目正盯着他。

  「这是……难道……」靖雨仇忽地忆起了刚才解忻怡所说的话,看样子,天
生双眼就不见光明的小雪,如今否极泰来,重新见到了光线、见到了自己、见到
了一切。

  小雪美目含泪,缓缓的送上香吻,「阿仇哥哥,我终于见到你的样子了!」

  靖雨仇温柔体贴的以舌尖舐去她眼角的泪珠,「傻丫头,这是高兴的时候,
哭什么!来!笑一个看看!」

  不用做作,小雪的俏脸上荡起如花笑靥,两条修长的玉腿夹住他的腰,努力
的让小玉臀向上挺,不让充盈的阳精从蜜穴口溢出,边挺还边道:「让小雪给阿
仇哥哥生个孩子吧!」

  靖雨仇爱怜的拧了她小鼻尖一下,笑道:「一个怎么够?最少十个!」这话
逗得小雪禁不住娇笑连连。温馨而和谐的气氛充盈着整间屋子。

  靖雨仇忽然想起了什么,捏了捏小雪的乳头道:「你和红尘在二哥的帐下,
究竟都在做什么呢?」

  小雪勉力挺起腰肢,还来不及伸直,旋又重新跌入靖雨仇怀里,她索性把俏
脸贴上那火热的胸膛,一面回答道:「我呢,现在是流民大营的军师,红姐呢,
则是大将军喽。」

  「你和红尘?」靖雨仇晒笑,故意逗她,「你会什么呢?」

  「呜!」小雪像被激怒的小猫,在靖雨仇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又以
香舌轻轻舔舐,像是怕自己真的咬疼了情郎。她这次终于坐直了身子,美目闪着
亮光,谈起了自己对与战争的理解。一旦兴奋起来的小雪是分外迷人的,大大的
美目闪亮,俏脸上带上了平日里所没有的风韵,滔滔不绝、有条有理的话语让靖
雨仇感觉到,眼前的看似娇柔的少女,绝对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明军
师。

  「小雪儿长大了!」

  靖雨仇叹道,搂过她的身子,微笑道:「以后天下间各路势力的争斗纷争,
看谁能站在天下的最顶端,就看你和红尘如何辅佐大哥、二哥了,至于江湖上的
什么魔门、香榭天檀……哦,对了,还有所有最美的女人,都交给你的夫君去处
理好了!」

  「一言为定!」小雪主动亲了他一下,美目闪着和靖雨仇同样的光华,「这
算不算是个什么床上宣言呢?」

  夜色渐浓,而校场方向依旧传来隐约可闻的吼声,可知嶽红尘在连夜操练着
士兵。

  的确,在这种形势微妙,随时有可能爆发各方势力闲的严重冲突的时候,拥
有强绝的武力,不仅可以保证己方的继续存在,而且还很有可能抹杀别的势力的
存在。

  虽然不情愿离开几具火热动人的肉体,但靖雨仇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他必须
抓紧时间开始行动了,天水的魔门大会即将开始了,而届时的天水,必将成为各
方势力所瞩目的焦点。

  「烦劳三弟混进天水一探究竟了!」

  李科如是说。「单单是探个究竟还不行,如果可能的话,尽力在其中搅局,
将他们妄想暂时压下内部纷争,全力一致对外的想法搅乱,这样的话,我们流民
大营才能在夹缝中求得更大的生存机会!」李特躺在病榻上补充,苍白的脸色、
时而剧烈的咳嗽,让李科和靖雨仇暗暗担心不已。

  靖雨仇知道李特经过上一次的袭击后,虽然在自己的先天真气和解忻怡的妙
手金针的双重作用下,硬生生从阎罗王手里把命抢了回来,但李特本身已经大伤
了元气,要不是他精通李字世家的「聚元指」,可以维持住体内的部分生机,他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虽然忧虑,但确实是无法可想,只能看着李
特以残伤之身,拖过一天又一天。

  蓦地李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靖雨仇听得担心不已,连忙叉开话题,不再
让李特说话,「二哥,究竟现在士兵的操练进度如何?小弟分外想听听你的得意
之作啊!」

  李科当然明白他的用意,笑道:「你们听着我所列举出的事实吧!从装备来
说,经由瑶儿设计的锁甲和长刀,绝对强过兽人武装铁甲骑的装备,甚至于放眼
天下,也没有哪里的装备能强过我们,唯一的不利就是目前操练的全部是步兵,
虽然大家的马术不成问题,但适合战斗的宝马良驹,在我们军中却是少之又少;
而从士兵的个人能力来说,虽然比不上刀疤军长枪兵的勇悍,李家红衣团的个人
武功高超,但有利的一点是,数量是绝对是我们占了上风,不是百人千人可以媲
美其他的几个强大兵种,而是我们流民大营内所有的军力、所有的士兵,都是最
强的兵种,而且这些士兵都是些纯朴的农民,在忠诚度上绝对没有问题。」

  「如此说来,我们这面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好的马匹了?」

  靖雨仇沉思起来,忽然道:「不知道二哥知不知道一个叫方回的人?」

  「方回?马帮的帮主方回?」李科眼睛一亮,「据说此人出身草莽,以贩马
起家,后来买卖越做越好,实力也越来越强,此人擅长养马御马之术,手底下还
有一大批的擅长此类的手下,目前天下间,大约有七成以上的惯用于战争的良驹
是出自方回的马帮,如若我们能得到这个人的资助,不但可以弥补新成立的虎贲
的最后一项弱点,而且,大事可成矣!」

  靖雨仇此时反而犹豫了起来。

  「我和方回只是见过一面,而且不到半天就因为羽然凤的插手而匆匆分开,
至多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如果想把他拉来我们这边,恐怕不是易事!」

  李科沉吟了一下问道:「依据你接触着半天的印象,方回是个怎样的人?」

  靖雨仇极力回想,「明事理,重义气,意志坚定,同时并不古板,懂得伺机
而行。」

  「好!」

  李科一拍大腿,「好性格!如果我们有充分吸引他的理由,就足以把他吸引
到我们这边!而这个理由呢……」李科笑道:「我和大哥已经决定了,趁着这次
魔门内召开大会的时候,先干他妈的一票,让那些家伙知道我流民大营的实力才
是天下第一!方回如果懂行情的话,自然知道投向哪边才是明智之举!」

  「这……」靖雨仇素来知道李科胆大包天,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向整个魔门
挑战,实在是惊人之举,就连靖雨仇如此天不怕地不怕、毫无顾忌之人,也为李
科的话吓了一跳。

  「这……可行么?我们现在的实力向整个魔门的势力挑战,那实在是……」

  「自不量力是么?」李科笑道:「所以,就需要前往天水去搅局了,去把魔
门内部搅他个一塌糊涂,能把魔门所驱使控制的势力搅成一团糟,自然是最好!
即使不行,也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因为,虎贲的第一个目标是——流离失所!
香榭天檀所代表的势力!」

  浓浓的夜色似乎预示了未来的走向,燎原的星火在不大的斗室、寥寥的两人
间,由此开始向天下席卷而发。靖雨仇不禁为李科的大胆决定为之叫好,第一仗
首先对付苏潘,不仅是打击了一个比较容易对付的对手。

  而且更重要的是打击了白道上的象征,不仅可以威慑四方,而且可以吸引如
方回的马帮这样的势力加入,壮大己方实力,可谓一举数得。

  两人目光对视,彼此凝望的眼神只不仅蕴涵着肝胆相照,而且还有着英雄所
见略同的感觉。靖雨仇嘘口长气道:「我明白了,哪怕此时的天水是龙潭虎穴,
我也要进去搅和一番!嗯!过一阵子天水里应该是魔门高手聚现吧?不过我有种
感觉,即使是与所有的魔门中人为敌,他们却依旧拿不走我的命,我一定会平安
回来!」

  李科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但在听到靖雨仇下一句话时,旋又露出了哭笑不
得的神情。

  靖雨仇涎着脸道:「啊!险些忘了,还有一事,不知道二哥可否让碧影随小
弟同行呢?要知道,有个美女同你一起赶路,不但会使人浑身『精力』无穷,而
且还可以使『壮志』大增哩!这样才可以更便于小弟的行动啊!」

  「呃……」

  李科摇着头,叹道:「真是个色小子,你究竟是想去天水搅局呢,亦或是想
借此机会想把碧影弄上手?」

  「嘿嘿……嘿嘿……」靖雨仇一脸奸笑,活像个恶模恶样的好色之徒。不过
这比喻好像也没有辱没了他,靖雨仇的确是个好色之徒,顶多他的口味和品味较
高就是了。

  李科扫了他一眼,「唉!真拿你是没办法,好吧!可以与碧影同去,她的隐
匿之术,对你也应该有很大的帮助。呵呵,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的是
什么吗?」

  靖雨仇知道事情瞒不过他,笑道:「二哥放心,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再
给你多个弟妹!」

  看到靖雨仇立刻就要做准备出发,李科忽地皱眉道:「等一下,你就这样大
摇大摆的走去天水?」

  「呃……那怎样去?」

  李科一抖手,拿出一叠薄薄的东西,仔细展开,是三张薄如蚕翼的面具,既
坚韧而且薄的几近透明,实在是手工非常精巧的东西。

  李科道:「你现在的名声不比从前,从上次干掉李元阳时起,你的名声已经
传遍天下了,带上这个东西,会有助于你的行动,而且这三张面具里面,有一张
是依据范胡的面貌制作的,你既然已经从范胡那里掏出了他所知道一切东西,这
回装扮成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记住,适可而止,不要露出马脚!还有,别
学像大哥那种甯折不弯的倔脾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
可以使得出来,那管旁人的议论!」

  「谨受教!」靖雨仇欣喜的揣起面具,有了这样东西,不仅如虎添翼,今次
的天水之行,又多了几分成功的把握。

  「碧影!」靖雨仇眼中浮现出一道凄绝美绝,又如惊鸿一现的身影,这次他
要求让碧影与自己一起同行,固然是有按照厚泽的求爱之道来让碧影从过去的阴
影中走出的念头,不过最大的原因是,碧影的武功不弱,而对于如何躲藏在暗处
隐匿身形,更是一好手,今次的行动凶险万分,去面对无法计数的魔门高手,诡
诈的形势,不多做些准备是与送死无异,而碧影正可以弥补他这方面的弱点,可
以想见,凭藉两人的互补组合,必定可以把魔门大会搅得一塌糊涂。

  「可以!何时出发?」当靖雨仇找到她的时候,碧影并未多问,仅仅是淡淡
而言简意赅的问了一句便不再多说话。

  「立刻就要走,愈早到愈好,晚了可能情况就有所变化了!你有什么要准备
的么?」

  「没有!」碧影仅仅是说了这两个字便屏息跟在他身后,静待他下一步的命
令。靖雨仇不禁暗叹,她本来美丽的面容,却摆出了硬板板的死人睑,不过虽然
没有了娴静的风韵,却另有种冷艳冰清的气息,吸引着靖雨仇想极力破去她这种
冷艳,看到她婉转羞涩的样子。

  「还有!这次出去,危险性相当的大,为了不至于被别人识破身份,咱们的
称呼得变一变了!嗯!这样吧,我们做夫妻称呼吧!」

  碧影的略微楞了一下,旋又道:「碧影没有这种福气,还是以上下属来称呼
吧!碧影在城门处等候三公子。」不等靖雨仇做什么表示,碧影已经快速的退走
了,仿佛背后有敌人在追击一般。

  虽然是碰了个软钉子,靖雨仇却露出了笑容,从碧影的立刻藉故闪开,他知
道她已经害怕了,她已经被他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所以才迅速退走以
躲避。「嗯!是个不错的开始啊!」靖雨仇摇头晃脑,去长春园四女那里交代些
他离开后她们所需要做的事情。

  「小心!」

  解忻怡和徐蔚瑶虽然不舍他离开,却也只能送上句嘱咐的话。嶽红尘则是在
斜着眼睛,半是嘲笑道:「这家伙的命比乌龟还长,你们还是小心他再拐回来多
少女孩子吧!」正在写着什么的小雪停下笔,笑笑咪咪地看着靖雨仇,「好啊!
夫君再加把劲,再添几个姐妹好了,嗯!最好能凑足十个!」

  「小鬼头!」靖雨仇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尖,「今次前去夭水,就好似去捅马
蜂窝一样,你们这边一定要当心,防止那些乱跑出来的马蜂!」小雪献上香吻,
「放心,有瑶儿在呢,有了她设计的机关,什么人也休想毫无声息的潜进来!」

  「好啊!」

  靖雨仇张开双臂,「来!每个人都来亲本夫君一下,来个送别!」

  解忻怡、徐蔚瑶和小雪三女是巴不得的,立刻奉上了热烈的香吻,几乎把靖
雨仇淹没在了香舌芳唇之中。靖雨仇拍拍三女的玉臀,只是揩油般捏弄了两下,
他并不敢大逞手足之欲,虽然三女不会拒绝,反而会热烈的迎合,但那样就一发
而不可收拾了,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而和三女大干一番的。

  眼角瞥向一边欲上还羞的嶽红尘,他知道嶽红尘是拉不下面子学其他三女般
投怀送抱,分开还想继续「纠缠」的解忻怡三女,靖雨仇站到嶽红尘面前,将她
揽入怀中。

  嶽红尘也不再矜持,玉臂缠上他的脖颈献上了比其他三女更为热烈的香吻,
鲜嫩的香舌也越界渡入他口中,让靖雨仇这好色之徒大吸特吸。缠绵良久,嶽红
尘俏脸有如火般赤红,低声在他耳边道:「夫君!一路平安,等你回来,红尘要
和你连续欢好一日一夜!」

  靖雨仇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斗志,今后他不再是孤孤单单了,身后还有这几
个红颜知己在守侯,无论如何,这次的锐身赴险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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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八章 四大杀神

  诺大的旷野上,两人在低头疾行着,靖雨仇在前,而碧影则永远落后三、五
步的追随着,这还是他力争得来的结果,若是依照碧影的性格和作风,她必然是
躲得远远的吊在靖雨仇身后才是,要不是靖雨仇以一句:「不要离得太远,要不
然有什么状况还来不及行动!」碧影哪能如个小媳妇儿般乖乖的低头紧跟在身后
的几步外。

  天水距离华宁并不算近,途中还要经过水源军的地盘。自从在元江、洱海一
战后,水源军大败亏输,不但纵横大江的七十三艘铁甲战船损失过半,而且更重
要的是,水道上的控制权完全被李科一方掌握了,水源军那些所剩无几,兼且又
残破不堪的船只和军力,只能退出洱海,躲避到元江的的其他支流处休整。

  水源军同刀疤军、浪人军、天水城同属于魔门内所控制的势力,魔门内实力
的划分有两个标准,一是每派的个人实力,即以派中有多少高手来辨别此派在魔
门内的实力如何,第二就是看每派所掌握的势力范围大小。不幸的是,水源军在
这方面位于魔门末尾,尤其是在被李特、李科所大败之后。

  相比之下浪人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它所代表的天缺阁与水源军所代表的天演
门是同病相怜,天缺阁内仅有颜传玉和浪琴算得上是高手,范胡勉强算得一个,
要不是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亦在天缺阁的控制之下,只怕天缺阁将立刻与天演门并
列为魔门内垫底的门派。

  其实算起来,即使是控制了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也算不上什么很大的筹码,
表面上看起来四大豪门风光虽然不若从前,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实四
大豪门中,除了李家和羽然家依旧拥有一定的实力外,另外两家闻家和左丘家则
完全是两副空架子,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被灭门而销声匿迹,完全是因为魔门尚
需要借助他们的牌子。

  而天演门与之比起来就更是显得可笑而可怜了,除了阮公渡和石公山可称得
上是高手,其手下剩下的最厉害的四大杀神只能被称之为打手级了,而且就现在
而言,天演门所控制的水源军,在魔门所控制的势力中,也是稳居最后。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两派,邪宗和花音派,自然是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了。说
到邪宗之强,绝对没有人敢表示异议,仅就露面的高手而言,邪宗就拥有薛刃和
苏写意、人秀卓天罡、福秀京百福,再加上属于他们控制的李字世家,实力绝对
称得上是魔门第一,即使是他们旗下刀疤军的实力位列天水之后,但仍然被称为
魔门内的最强派之一。

  而花音派虽然也拥有侯子期、梵人松这样的高手,但实力上无疑是落后于邪
宗一、两筹。花音派之所以能同邪宗并列为魔门内最强派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就
是他们拥有魔门内的至宝——《魔典》,如果不是上代《魔典》的传人因为某次
事件而消失,花音派现今是可以从实际到名声,完全可以同邪宗并驾齐驱的。

  当然,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超脱于魔门几派之外的曹天太,他位列天下四
大宗师之一,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他出过手了,所以往往被排除在魔门之外。

  这些事情,从范胡的口中,靖雨仇已经全部掌握,加上肖似范胡的面具,以
及自范胡处强行逼来的绝妙暗器手法,相信不难扮做范胡,可以顺利的瞒倒魔门
中人。

  与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富足安乐相比,水源军的这块地盘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
饿殍遍地,虽然略显夸张了些,但每过不远处,就差不多可以见得到一具尸体,
而且最令人愤怒的是,尸体中有不少是女尸,那些裸露出来的肌肤和鲜血表明她
们在死前受过什么样的待遇。连碧影如此冷淡漠视生死的人亦露出了怒容,更别
说靖雨仇了。

  「很好!很好!」

  靖雨仇吸口气,平静下来,虽然到天水前的路上不宜生事,不过这样的事情
既然遇到了,是非管不可了。

  再向前行进几里,路边的女尸逐渐增加,而不远处零星几个营帐内隐约传出
的女子哭嚎声,让靖雨仇知道这件闲事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未到营帐前,就被守帐的兵士发现了两人的踪影,真正是有什么样的上司,
便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些士兵也是分外的凶恶,一见到有生人到来,而且后面的
居然还有个美女,顿时七、八个士兵吼叫着扑了上来。

  靖雨仇脸上不变,心中愤怒,虹刀已断,而且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此时的
靖雨仇几乎是手无寸铁,不过收拾这些零散的杂碎,仅仅是用拳,亦是对自己的
污辱。靖雨仇脸带冷笑,根本就不用身体上的接触,足下运满真气,将路边的大
石踢得连连飞起。

  这些石块均在十几斤、几十斤上下,再加上靖雨仇的真气一撞,威力倍增,
扑上来的几人个个头碎骨裂,命丧当场。

  余人吓得纷纷后退,更有的直退入营帐中。

  蓦地里营帐内传出一声近似于野兽的怒吼,刚刚逃入帐内的兵士淩空飞了出
来,脖颈处软软若棉的垂下,可知已经被扭断了脖子。虎吼声中,一名大汉自营
帐内大步踏出。

  「嗯!原来是他!」靖雨仇微微鄂首,这个上身赤裸,浑身肌肉贲起,满脸
凶色的壮汉,正是当日里洱海与之一战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当日时候
靖雨仇曾请教李科,知道此人性情极为好色和暴虐,尤其喜欢以残虐少女为乐,
每个经由他淩辱过的女子,最后必然被他暴虐淩辱致死。

  当时靖雨仇听后就想干掉这家伙,奈何水源军大败后退走,而且要在万军丛
中杀死一名大将,并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此事只好暂且作罢,今日没想到这人渣
自动送上门来,这真是老天爷送上来的好礼物。

  金典正自恼怒蹂躏少女的时候被属下打扰,性格暴虐的他当即拧断了避入营
帐内士兵的脖子,不过当他看到靖雨仇身后的碧影时,一切怒火都抛到了九霄云
外。金典张开大手,正想把这个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选的美女拉进帐
内,肆意的蹂躏一番时,忽地耳内传来一声冷哼。

  他浑身一震,瞥眼见到了靖雨仇微微的冷笑。能挣到目前的地位,固然武功
出色,打仗勇猛,但金典能够排在水源军四大杀神的第一位,并不是全凭悍不畏
死的作风,以粗中有细来形容他是很恰当的,虽然好色,但他并不是个傻瓜,怎
会看不出来靖雨仇并非是好惹之人,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被他看上手的女人,
根本没有放过的道理。

  金典双手握拳,让十指的骨节发出「啪」的声音,「把身后的女人交出来,
然后就可以滚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同样道:「嗯!你把自己的头,还有阁下胯下那小得可怜
东西交出来吧,然后本大爷会饶你一命,放你乖乖走路的!」

  金典不怒反笑,「好样的!上一个敢对金爷我如此不敬的人,骨头已经变成
碎渣了!」

  靖雨仇口舌功夫的厉害,尤在其功力之上,即便是以阮公渡如此深沉之人,
亦曾经被他气得差点五内俱焚,更别提金典这种莽汉了。他斜着眼睛看着金典,
口中嘲笑道:「没想到阁下的口中放气的能力还不如持久能力,虽然此地是空旷
之野,阁下拉粪也要找个避人之所吧?」

  语气之尖酸刻薄让金典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了,直到这个怒火满胸膛的时候,
金典也没有完全失去方寸,势如奔雷的双拳交迭击出,那斗大的拳头上所带的威
势,估计可以轻易的击毙奔马。靖雨仇低声向碧影道:「不用你动手,看我怎么
收拾这个残暴的家伙!」他不退反进,向着金典的双拳迎了上去。

  这种违反常理的方式让金典为之一愣,受靖雨仇前进的威压所慑,金典居然
把已经击出的双拳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但他并没有完全化去那股反冲之力,踉跄
的向后退了几步。

  靖雨仇踏前一步,哂笑道:「没有用的孬种!不仅那个玩意不行,而且居然
还不战而逃,真是个十足的银样腊枪头!」

  金典气满胸膛,理智也被靖雨仇逐渐的激走,什么粗中有细、冷静思索,全
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双拳如狂风暴雨般连续击出,记记凶猛沉重,他此时脑中只
有一个念头,把眼前这极其可恶的小子打得浑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

  靖雨仇却开始了轻松写意的躲避。

  真气运转,靖雨仇体内的先天真气生生不息,几乎是足不点地般一次次惊险
万分的躲避过金典的记记重拳,每一拳都只是相差毫釐而已。此时金典已经被怒
火冲昏了头,要不然如若他注意到这种情况的话,就该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所绝对
不能匹敌,如果他聪明的话,立刻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周围剩余的三、
五个兵士都看不出其中的诀窍,个个大声鼓掌叫着好,恨不能他们的将军可以一
拳将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击得粉碎。

  金典受到鼓励愈打愈是意气风发,真以为自己将眼前的小子打得狼奔突逃。

  靖雨仇怒气暗生,暗骂一声「不知好歹」,本来他还想再戏耍金典一番的,
但当他瞥见远处又几条人影迅快的掠来,立刻心念一动,向碧影道一声:「干掉
其他人,一个活口不留!」

  同时他已经不再躲避金典的重拳,同样也是一拳击出,存心一比谁的拳更硬
些,谁的拳更重写些!

  金典的拳一直打不到对方的身上,正想着如何迫对方硬拼一记,对方已经在
这时候送上了门来,他还来不及狂喜,靖雨仇的真气如山洪爆发般自拳上传到。
相比之下,金典那点真气只能算做是婴儿级的,靖雨仇这一记才是真正的重拳,
即使金典察觉出不对,靖雨仇拳上的真气亦封死他四面的所有退路,逼得他只能
硬拼,或者只有四大宗师亲至,才有可能在正面化解这一击。

  而傻乎乎自行将拳头撞上去的金典,下场可想而知,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叫声
中,金典从拳头到手腕到手肘到肩头,全部被靖雨仇这一记重拳轰碎,其中内脏
亦受到了真气的震动而重伤。

  不容他退却,靖雨仇抢前出击,重拳接二连三的轰在金典的腿上、胸上、脸
上……

  金典那庞大而沉重的身躯被雄浑的真气击得离地而起,却又不得落地,靖雨
仇一想到沿路所遇到的裸体女尸,就禁不住拳加真气,轰得更狠。而随着旁边最
后一声惨叫的停止,靖雨仇同时也收了拳,金典那血肉模糊、支离破碎、面目不
辨的尸体才自空中跌落下来,激起了一地的血雾和尘土。

  回目四顾,碧影正好在同时宰掉了剩余的几个士兵。

  远处的几道人影听到这面的长声惨叫,奔行更疾。靖雨仇目力远胜这几人,
率先看到了这急速奔来的这几人的面容,为首的赫然正是他平生最大的仇人,阴
险狡诈的阮公渡。一看到这老仇家,靖雨仇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

  背后的碧影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站在他背后,低声问道:「怎么了?」靖
雨仇深吸口气,让激动的心情平缓下来,决定现在还不能对阮公渡下手,因为他
此行还有更大的目标存在,尽管以他此时的功力,的确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干掉阮
公渡。

  阮公渡领着几人迅速的掠到近前,首先看到的就是金典惨不堪言的死状。阮
公渡神色一变,尚未表示,他背后的一人已经尖嚎着准备扑上来与靖雨仇拼命。
阮公渡不愧是老狐狸,只一转眼的工夫便已经平复了过来,他伸手拦住蠢蠢欲动
的诸人,不带丝毫火气地道:「原来是范胡兄!不知道来到鄙处,是想拜会我等
呢,还是想来讨教一番?」

  靖雨仇哪会上这老狐狸的当,故做漫不经心道:「小弟正要前往天水,却路
遇此人出言对颜师姐和浪师姐无礼,小弟已经带为阮师兄教训之,说起来师兄还
得多谢范胡哩!」

  阮公渡强忍怒气,靖雨仇此说明显是胡说八道,金典虽然是他的手下,但并
不属于魔门中人,所以他根本就不认识范胡和颜传玉等人,说他出言污辱颜传玉
和浪琴,那是纯粹的信口胡说了,不过他此时亦是那他没办法,除非立刻撕破了
脸动手,不然这口气便只能隐忍下去了。

  阮公渡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凭藉身后的几人,以及合自己之力,
可能把对方留在此地,不过看起来范胡背后的女子亦是高手,而且后面说不定有
他们的后援,所以此时此地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阮公渡微笑道:「多谢范兄
代为教训下属,不知道范兄身后是兄的哪位红颜知己呢?」

  尽管阮公渡奸猾似狐,奈何靖雨仇同他打过太多的交道了,对他实在是瞭若
指掌,知道他在套碧影的底子,靖雨仇趁机搂过碧影的香肩。感觉到碧影略微的
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扎,靖雨仇心中有数,随即打蛇随棍上,手抄到碧影的腿弯
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笑道:「阮师兄说得没错,小弟正要找个地方要一
亲美人香泽,失陪了!」靖雨仇眼尾也不扫阮公渡一眼,怕自己那张狡诈恶心的
面容看得多了,会忍不住动手,坏了大事。

  阮公渡微笑点头为礼,目送两人逐渐走远,并未动手。

  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焦躁不安,阮公渡发出了阴冷的笑声,「金典此仇,不
会不报!飞鸽通知银力、铜冠、铁将三人让他们预先赶到元江渡口处安排准备,
今天我要让范胡在这元江之内葬身在鱼虾之腹!」

  刚刚离开阮公渡几人的视线,碧影便挣扎着要离开靖雨仇的怀抱,靖雨仇低
声道:「别动,后面好像有人追踪!」这话其实是恫吓碧影之语,不过碧影还是
立刻停止了挣扎,反而故做柔顺状贴伏在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展开身法,身形逐渐变快,但却奔行得又稳又快,丝毫没有让怀内的
碧影受到震动。

  风轻吹,人安乐,碧影静悄悄的伏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股清逸厚重,从来没
有闻到过的男性体味围绕在她身周,轻微的摇动仿佛激起了童年中最深处而美好
的记忆。她悄悄的将头往更深处钻去,好像在寻找更温暖的地方,内心深处竟然
隐隐约约盼望着路没有尽头,靖雨仇如此抱着她永远宾士下去,再也不要停下。

  一口气奔出数十里,即便是以靖雨仇生生不息的充沛真气,也感觉到有些累
了,他逐渐放缓脚步,低头看时,怀中的女子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平日里那
张冷绝清绝的俏睑,此时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她梦中想起了什么。

  看着她的娇颜,低头不知缓行了多久,流水的声音渐渐的响起,原来前方不
远处,就到了此行的倒数第二站——元江渡口,过了渡口再向前不出几十里路,
就即将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风云际会的天水城。

  碧影忽的身体一震,缓缓的睁开美目,打了个哈欠,她才突然发现自己贴身
在靖雨仇的怀中,而他的双眼离她的俏脸仅有一掌的距离,一抹嫣红自碧影的俏
脸上升起,此时的碧影,倒更像是个羞赧的小姑娘,而不是原来的那位以冷艳狠
绝而着称的暗君。

  但是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碧影立刻回过神来,轻轻巧巧从靖雨仇的怀中跳下
来,面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白,就好像刚才的景象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
靖雨仇知道自己休想忘记碧影睁开美目时打着哈欠、俏脸飞红的画面,虽然此时
的碧影又一次恢复了原状,但有了刚才的经验,靖雨仇知道他已经成功在碧影的
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尽管碧影本人可能并不觉得,但这实在是个良好的开始,方
便于日后他更为深人的与她接触。

  元江渡口比起将军渡来大上了何止数倍,不比将军渡可以有桥来过河,要想
通过元江宽阔的江面,只有乘船渡河了。等船的人并不多,大约也只有一、二十
个的样子,虽然个人的身形不同,有高有矮、又胖有瘦,而且看起来都是很普通
的人,却引起了靖雨仇的注意。

  而随着渡船从对岸的缓缓驶近,靖雨仇终于明白了到达四大宗师那种境界的
人,为何无法被偷袭了。先天真气达到了一定级数,会自然而然的在体表形成防
护真气,一遇到外来的袭击,会自动起到防护的作用,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原因,
达到一定级数的高手无法被偷袭的最大原因就是——精神上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程
度,无论是何种形式的偷袭和袭击,均会引起被偷袭者微妙的感应,试想如果在
偷袭对方之前,对方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且对方的功力绝对是强过偷袭着数筹,
如此的偷袭不失败才怪。

  并不是说现在靖雨仇的功力和精神上的修炼已经达到了四大宗师的高度,而
是他种种机缘巧合下所修炼而来的真气,在灵敏程度上确实接近了四大宗师的水
平,当有外来的危险接近时,他会自动自发的感觉到。

  靖雨仇让天地视听大法全力运转,江面上渡船内的谈话、呼吸甚至是心跳,
尽皆在靖雨仇的掌握中。听了一小会儿,靖雨仇脸上露出微笑,整个事情的经过
完全明瞭。

  阮公渡虽然当时没有动手,但却暗中安排,准备在天水地界的边缘——元江
渡口处将他范胡做掉,只要做得干净,事后完全找不到可以与阮公渡有所牵连的
证据,而天缺阁亦只能吞下这枚苦果。

  所以阮公渡对这次伏击极其重视,将手头上的四大杀神中剩下的三人全部派
上阵,在元江渡口处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将他诱上船去,在江心处加以截杀。
这剩下来的三大杀神银力、铜冠、铁将三人,各个原本是元江上的水面剧盗,水
上水内功夫极其了得,用来袭击靖雨仇,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阮公渡还是算错了两件事情,首先他所要袭击的范胡,
并不是真正的范胡,而是由老冤家靖雨仇所装扮;其次,此时靖雨仇的功力,已
经不是阮公渡所能想像的了,单单只是用银力、铜冠、铁将这批烂人便想让靖雨
仇二人永留江底,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些,仰仗着生生不息的先天真气,靖雨仇
根本不需在水内呼吸,凭此功夫,便昭示了三大杀神失败的命运。

  靖雨仇坦然的随着岸边等候的众人一起登上渡船,在他的真气的运转下,可
以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渡船内躲着的三大杀神,还是岸边一起登船的杀手,全部都
心跳加快,看来渡船一到江心,他们就要立刻动手了。至于水里面,并没有杀手
潜伏,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在水内需要换气,他们惟恐被靖雨仇看出破绽,所
以才放弃在水下潜伏,两面夹击偷袭的构想。

  渡船将至江心,气氛仿佛凝固住了,连总在水面上飞过的水鸟此时亦一只都
不见踪影,碧影察觉出有些不对,正想开口,已经被靖雨仇一把揽住细腰,没等
她有所挣扎,靖雨仇已经搂住她,抢在三大杀神下达命令袭击前,抢先一步从船
舷旁自跃入水中,取的角度非常的巧妙,水花只是轻轻的溅起一点,旋又平复下
来,让人无法知道他们究竟潜往了何方。

  三大杀神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会使出这样一招来,这样就完全破坏了他们之
前的所有部署,这一下反被动为主动的妙招,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铜冠和铁将
完全不明白,靖雨仇怎么能把握在他们要发起攻击的最后一刻,突然施展出这样
的招数,两人怒吼一声,举脚踢得船舷旁的舷木碎片乱飞,就要率人直入江中。

  「慢着!」银力忽然道,他的脑筋明显是比其他的两个鲁莽家伙清醒不少,
在思索了一会儿后,银力突地笑了起来,「范胡!你果然是了得,不过遇上了我
银力,你也只好认栽了!」他转头命令铜冠和铁将道:「率人分散在船的四周,
挽起强弓,一遇到有人从水中冒出就立刻给我射!」

  「这……」两个鲁莽的家伙果然不懂他的用意。银力斥责道:「快去!我就
不信他能在水下待多长时间,早晚他都要上来换气!」其他两个杀神恍然大悟,
立刻欢天喜地的准备强弓,预备将这个范胡射成个穿心刺骨,为大哥金典报仇。

  并不算冰冷的江水中,靖雨仇已经拉着碧影一直潜到了最深处,碧影知道渡
船上已经发生了状况,心中亦是暗佩靖雨仇的反应奇快,不过问题亦随之而来,
不出一小会儿的工夫,碧影就已经觉得呼吸维艰,身体内的气息不够用了,若再
不浮上水面透气的话,必然会活活憋死。

  可是上面必定已经做出了准备,可以想见一旦浮出水面的时候,会受到什么
样的「待遇」,不过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再不吸气,没有被射死,便要先被
憋死了。

  正当碧影想不顾一切上浮的时候,靖雨仇的手脚缠了上来,把她修长的玉体
整个缠了个结实,而靖雨仇的大嘴亦同时找准门路,堵住了她的嘴。碧影还来不
及感叹「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好色,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忘占便宜」的时候,靖雨
仇的双唇已经堵正了她的芳唇,随着双唇的张开,渡过来的并不是碧影想像中靖
雨仇的舌头,而是一口温润充足的气息。

  借助着先天真气的作用,靖雨仇将生生不息的真气化做气息从口中渡到碧影
的体内,如此一来,两人便同时没有了换气的问题,可以安静的等待渡船上杀手
自行瓦解和忙乱。其实靖雨仇完全可以采用另一种方法,在敌人袭击之前抢先行
动,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不过如此一来,便亲不到美人的香唇了。

  现在水底下的情况是,虽然靖雨仇并没有把舌头渡到碧影口中去占便宜,但
此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江水浸透了,况且两人这时候紧紧交缠在一起,两个
身体难免做出了全方位的接触。

  当然,这正是靖雨仇所想要营造的形势,同时,由于碧影那温暖胴体,使他
胯下的分身亦开始蠢蠢欲动,缓缓的在水中抬起头来,慢慢的顶到了碧影的两腿
间。碧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奈何现在两人肢体交缠,分不开来,而且她尚
须借助靖雨仇口中渡过来的真气呼吸,根本无法躲避他的进一步轻薄。

  靖雨仇轻轻的藉着江底水流的晃动摇晃着身体,让挺起的分身在碧影的两条
大腿间来回摩擦,虽然看不见但靖雨仇知道此时的碧影必定是已经晕红了双颊,
可爱到了极点。在肉体间的摩擦作用下,碧影的神智有些变得模模糊糊了,不知
不觉间,靖雨仇的舌头已经侵入了她的小嘴,直接纠缠上了她的香舌,用力的吮
吸着,不但让她的玉体发软,而且还成功的使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脑中只有这
个既可恶又可爱的人儿。

  「扑通!扑通!」水声把碧影从迷醉中惊醒,靖雨仇扶正她的身体,深深的
渡过一口长气,示意她在此地不要乱动,接着身形一摆,矫如游鱼般向上游去。

  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这是有人从渡船上跳下的声音。

  根据银力的主意,所有人在渡船上等了半晌,没想到,靖雨仇来了个潜伏不
出,等了足有一刻的工夫,却丝毫没有见到有人浮上来的迹象,要不是一直监视
周围及远处的手下报告范胡没有向远处游走,银力真以为他们已经不在水下了。
但是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众兄弟的注视下,银力只能咬牙命令铜冠领着几人
下水干掉靖雨仇。

  原本平静的江水如同水沸般翻滚起来,如刚才众人接二连三跃入水中一样,
江面上也接二连三的冒出了一股股的血迹,看得银力心惊不已。

  蓦地水花翻开,一具庞大的身子自水中射出,迅疾地扑向了站在船舷旁的铁
将。

  铁将心中一惊,同时手底下的反应亦是极为迅速,手中的大砍刀横切而上,
将袭来的人体从右至左分成两半,而鲜血同时也将他喷了一身。

  「啊!三哥!」

  直到两半尸体落地,铁将才发现他的大砍刀砍断的不是敌人,而是他结拜的
三哥铜冠。「老四!当心……」几步外的银力想提醒,却已经晚了,一道犹如鬼
魅般的人影紧随在铜冠的尸体后袭到,快得让铁将连大砍刀都提不起来。

  「当!当!当!」三记轻轻响起,声音不大,但对于铁将来说,却是催命的
号角,三道真气顺着经脉爆开,震碎了他浑身的所有经脉和骨骼,当铁将如铜冠
一般飞跌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银力冷汗直冒,
他想逃走,但对方虽然没有转过身来对着他,那分气势却已经牢牢的锁住了他,
使他相信只要他敢稍动一步,必然是筋断骨折,一命呜呼的下场。

  靖雨仇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这仅剩其一的四大杀神中的一员,却并没有立
刻动手,他耳畔听着其他杀手逐个被碧影干掉时所发出的惨叫,眼睛却紧盯着银
力,逼得他不得不全力运功来抗衡他的那分威淩天下的气势。

  靖雨仇缓缓的向前踏上一步,气机牵引下银力不得不向后缓缓的退了一步,
才缓和了这增强的气势,但他却不能多退,只要他多退一步,必然被靖雨仇的气
机将全身的经脉震碎。

  「还有两个!」靖雨仇默默数着,连同被他在江中杀死的人都算上,现在锟
力一方仅剩余三人还活着,而这三人,又是同时处于绝对的劣势中。

  「唰!唰!噗!噗!」最后剩下的两人被碧影两剑刺个对穿,现在整个渡船
上,只剩下银力尚未解决掉了。靖雨仇忽地大步向前,向上连踏三步。银力全身
剧震,向后急退两步,第三步再也退不下去了,衣杉爆裂,同时鲜血四溅,在长
长的惨叫声中,银力一路狂喷鲜血,五官七窍溢血,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声,直坠
入江中,让一片江水为之飘红。

  靖雨仇不发一招,仅仅是凭藉这分气势,胯了四步,便将这四大杀神之一硬
生生的逼死江中,的确是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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