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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沧澜曲】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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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绝代天香

  大厅里的人都伸长了颈子翘首期盼着,希望能抢前一步一睹这绝代芳华的佳
人。

  人未到,香风已至。

  一股淡淡的青檀香气充盈鼻端,使人心旷神怡,身轻体泰,单单是美人的体
香,就让人如此消魂,那真身可以想见更是惹人遐思。

  先进来的是苏潘,高大的身材微微弓起,看起来竟然有些恭敬的感觉,可见
这华天香的地位实在是非同小可,人尚未出现,已将全场的气势完全掌控。

  随着苏潘撤身到一旁,身后随进的人影显露出来。

  绝代天香!

  一身并不华贵的粗布麻衣,而且还不是那种洁净的纯白色,而是近乎于一种
僧尼皂衣的灰色布质和颜色。但纯朴素净的打扮并不能掩盖那绝代的风华,那很
难说得清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笔挺但柔和的玉体曲线衬托出
她的美丽容貌,新眉如弯月在空,其上的明媚双眸,静亮剔透,更增三分韵致。

  凭心而论,面具遮盖下的徐蔚瑶已经是绝顶美女了,而这华天香看起来竟比
之还胜过一两筹,由此可以想见她的美丽,而满大厅里目瞪口呆的人群,更是衬
托出她的不凡。本来苏潘在男子中就已经是高大的身材了,即便是站在他身旁,
身材修长高挑的华天香亦不逊色多少,顶多只是矮上小半头而已。

  一出场便惊动四方。

  华天香秀眉微蹙,显是不愿见到旁人对她神魂颠倒,不过她并没有普通女子
的羞涩,而是美目流转,轻轻的环视了一圈。

  每个人都感觉她好象看得是自己,全部面露喜色,感到莫大的荣光。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她是无法同时盯着每一个人的,而这当中只有靖雨仇
的感觉是真实的,他感觉得到华天香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才滑开,像是
对自己特别留意。

  靖雨仇有种奇特的感觉,眼前的绝代美女仿佛是处在一层虚无缥缈的薄雾中
一样令人捉摸不定,而最让他惊骇的是自己非但无法完全看清她的身形,连她究
竟是否真的是在眼前也无法确定,眼前美丽的身形好象只是个不真实的影子。

  苏潘满脸带笑,正要开口,异变突生!

  「嚓」声响中,本来结实的屋顶骤然间破碎出个可容人钻入的大洞,森寒而
冷峻的光芒直刺而下,笼罩了方圆三步之地。

  「刺客!」

  华天香好象丝毫没有感觉到头顶处的袭击,美目依旧清澈而朦胧,没有一丝
的慌乱和波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苏潘,屋顶碎裂的同时,他也心生感应,第一时间举掌迎
上,一对肉掌化做漫天掌影,分毫不差的迎上了剑光。

  大厅里乱做一团。靖雨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眼前的一切,包括刺客的行
动,早已经在华天香的掌握之中,而且这种局势,正是她所需要的。

  拳剑相交,气劲交击,声爆如雷。

  苏潘的功夫如何靖雨仇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从灰无极那里亦可对照得知,
绝对是不逊色于卓天罡的,而从屋顶突降的此刻亦绝不逊色于他,剑光的气劲即
便在远处的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那分威势。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而领教过苏潘「天心真气」的靖雨仇可知道即便在这种
时刻,苏潘依旧没有用上全力,而且看样子刺客的主要目标也并不是苏潘,一击
不中,并没有过多纠缠,攻势虽然淩厉,却已透露出退却之意。

  光影急闪,刺客避退苏潘一步,腾身直起,从屋顶破碎的洞中又窜了出去。

  这时候,早已经被惊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意图英雄救美。

  「情况很不对!」靖雨仇皱起眉头,这刺客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的确惊人,
但就他做过杀手的经验而言,刺客不应该就这样只袭击一次就算了,刺杀最恰当
的时机,就是在对方警觉心最薄弱的时刻,而人体警觉心最薄弱,亦是最可能成
功袭击的时候,正是这种危险过后的时刻。

  靖雨仇一把拉住正待要上前察看的厚泽,没等他做什么解释,果不其然,第
二次异变紧接着来到。

  呼啸声响起,震得众人耳鼓声疼,一时间竟好象什么声音都无法听到,比之
第一次袭击更灿烂的剑光当头淋下,这次范围小得多,目标直指向华天香,可其
中隐含的真气和决心却绝对强过第一次的袭击。

  周围扑上来意欲英雄救美的众人仿佛身陷入龙卷风中,厅中的桌椅好象被强
力推动,四散倒开,这一次袭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第二次的袭击一如靖雨仇意料般袭来,不过攻击的强度显然大大超出了他的
意料,看袭击的声势,几乎强过前次一倍有余,先前的一击就已经相当了得了,
这一次更是显得厉害,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高手!

  苏潘面露惊色,不过却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更猛烈的声音响起,再次袭击的人影还未见到,苏潘已经硬生生的被震退了
几步,厅前的青砖块块碎裂,更是显示他所受的压力之大。

  青影晃动,看体形,还是刚才那个偷袭之人,只不过这第二击所体现出来的
功力是远远的超过第一击,一般人看到一定是以为刺客行刺时的第一击是隐藏实
力,第二击才是倾尽全力的一击。不过落在靖雨仇眼中,却知道并不是如此简单
的,两次袭击,刺客的功力并未做隐藏,只是这第二次的攻击似乎是有两个人完
成的,采用了类似阴阳合流的方法,使两人的功力在短暂时间内积加到一处,做
出了强力的一击,的确是刺杀用的好方法。

  可惜,她们的对手是风华绝代的女剑手华天香。

  不过即便是在这种危急的形势下,华天香脸上依旧挂着淡淡而从容的浅笑,
甚至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防护的气劲,对方淩厉的攻击竟好似在她眼中看不到
一般。

  刺客转瞬间已经扑临华天香头顶,正准备做出致命一击,强烈的劲风已经吹
得华天香的青丝向后散开。「贼子敢尔!」一声暴叱传来,灰无极如利箭般由门
口窜入,人未到,拳先出,周围的空气受到真气的震荡,气温骤降,令人眼前一
花,生出来到冰雪世界的感觉。如斯回应,本来已经做出退却状的苏潘身子向上
拔起,却不是同灰无极一起夹击刺客,而是一掌迎上了屋顶的大洞。

  如此唐突的举动,靖雨仇转瞬就明白过来,刺客第一次的攻击并不是隐藏功
力,而第二次攻击能造成如此骇人的威力,是因为刺客并不是一个人,换言之,
屋顶处一定还潜伏着同夥,预谋在适当的时候施以致命的一击,计画的确是很巧
妙,但却是低估了苏潘和灰无极这两个老狐狸,两人均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暗
杀手段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可能得逞,但在二人眼中看来,只是个可笑的障眼法而
已。

  灰无极拳如风雷,夹杂着冻死人的低温,带起劲风,直扑刺客面门,如如果
一拳击实的话,相信对方连血都流不出来,冰冷的真气必然在瞬间将对方的血液
凝固。与灰无极的大刀阔斧相反,苏潘拍向屋顶的一掌悄无声息,看起来有些轻
描淡写,靖雨仇却偏偏知道这掌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灰无极。

  这一掌把苏潘的天心真气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从刺客发起第一次攻击起,
屋顶破裂出的大洞的碎片瓦砾就不时的落下,苏潘普一出手这种情况立刻改观,
不但碎片瓦砾不在落下,反而好似被只无形的大手托住,江河倒流般反向屋顶飞
去。

  「苏潘的天心真气果然厉害!」靖雨仇看得暗暗点头,苏潘这一掌,掌力沈
雄,老辣圆熟,其中手法上更是巧妙无比,籍着瓦片碎石的反激,将其中蕴满真
气,即使是不能伤敌,亦可达到扰敌的目的,再加上随后而来的排山倒海般的一
掌,相信敌人很难招架得住。

  旁边的厚泽皱起眉头,低声道:「苏潘上当了!」

  「哦?」靖雨仇大为奇怪,「苏潘和灰无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两人联手,
相信可以应付四大宗师外的任何人的刺杀,怎么说反而他上当了呢?」

  厚泽伸手指点,「你看这大厅的土石结构厚重坚实,不是常人所能破坏的,
屋顶处虽然稍显薄弱,但亦是十分坚固,虽然以刺客的身手功力,不难破开,但
也必须耗费不少的精气和内力,行刺这个举动,必须拿出平日里最好的状态和心
态,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和以逸待劳的心态,是为上策!像这样运力破开坚厚的
屋顶,实在是不智之举!呃……不过以我的经验看,破开屋顶的应该是……是火
药一类的东西,而非是人的掌力所为,声音听起来与掌力破顶极为相似,其中的
变化和计谋,三公子可否想明白?」

  靖雨仇彻然大悟,拱手道:「多谢土君,小子受教了!」

  两人正说话间,形势已经陡然发生了变化。

  灰无极已经抢前一步将刺客的袭击拦下,两人拳掌交击,眨眼间已经过了数
招,虽然灰无极的真气夹杂着强烈的冰冷寒意,不过刺客并不逊色多少,始终没
有表现出不适,不过另人奇怪的是,刺客的招数只守不攻,好象是在与他周旋。

  另一边的情况则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受苏潘掌力所激而回的瓦砾碎片,并未如预想般给敌人造成什么手忙脚乱,
而是呼啸而过,打到了屋顶外的空处,直接飞了出去,外面没有丁点的反应,好
象那里已经没有了刺客的同夥存在。

  苏潘没有想到刺客会有如此一招,自己招事已然用老,如果强行收回,势必
反伤自身,苏潘呼啸一声,索性更运真气,雷霆万钧般破顶而出。

  光影闪动了几下,显示苏潘跃出后并未遭到敌人的攻击而是追击敌人而去。

  靖雨仇脑中快速的思索,「刺客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既然破开屋顶
用的是火药,那目的难道是……」

  同他脑中的猜想一致,正与灰无极纠缠不休的刺客蓦地抛出团东西,并没有
碰到任何物事,就这么在大厅中爆裂开来,不太浓烈的薄雾也随之扩散。随着动
作刺客急速向后退去,在灰无极忌惮雾中可能有毒,有些犹豫的当,足尖猛点,
要从屋顶洞中跃出。

  适才想起的念头在靖雨仇脑中打转,今天的刺客不但武功极为高强,心计亦
是极其可怕,各种各样的环节都已经计画周全,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必然这
苏园内也有他们的卧底,而且这座大厅的某个地方亦可能埋藏有火药,要以火药
爆炸的威力来对付众人。

  瞬息万变的形势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靖雨仇来不及知会身旁的厚泽一声,身
形闪动,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抽身疾上,兀要在刺客脱身之前将之截住,
使其余的同夥投鼠忌器。

  靖雨仇的身法算得上极其快速,只不过有人比他更要快上几分。

  光华闪烁,靖雨仇并没有感到身体急速掠过的疾风,但鼻端擦过的香风使他
知道一具曼妙温软的身躯正好快速掠过自己的身旁,一道彩虹般的光芒亦同时亮
起,周围大片的薄雾像水被海绵吸干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以靖雨仇的眼力,也
只看到本来一直站立一旁的华天香以轻巧的身法掠过自己身旁,挥出看似缓慢,
却又奇快无比的一剑。

  剑势并不若灰无极那种雷霆万钧的气势,其中充满了风情和销魂的意味,刺
客却身体剧颤,手中剑拼命向上迎击。

  华天香微微一笑,即使在此剑拔弩张的情势下亦显得镇静从容,她手腕微翻
并不与刺客做正面交击,剑如天罗地网般将刺客缠住,剑势缠绵得有如一湖春水
般,将刺客整个交织在剑网中。

  靖雨仇心中暗赞,华天香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即便只是最普通的招数,她
也能将之化为神奇,将一个武功高手缠住,使刺客完全无法脱身,外面的同夥自
然也就不敢妄动。

  既然不需要自己出手相助,靖雨仇静心下来打量两人的打斗,只不过眼尾扫
到的景象令他分外想笑,大厅里的众人大头缩往一角,先前口中豪言壮语的众人
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蚕,适才那副要英雄救美的豪气样完全消失不见了,令他对这
次结盟的前程和前来参加者的素质产生了怀疑。目前只有自己和灰无极,以及厚
泽三人站在离两人打斗的几步之外,其余的人,是要那么远躲那么远!

  此时形势已然转变,刺客绕着华天香大兜圈子,没绕一圈,靖雨仇就感觉场
中压力增加一分,他知道刺客是在施展一种特殊的功法,借助转动来逐步来释放
出全部的功力,停止转动的时候,也就是出手的时刻。

  华天香好象是在闭目养神,并未随着刺客的身形转动,手中的剑尖下指,即
使是对方转到了身后也好似茫然不知,看似没有丁点的抵抗力。

  对方的身形越转越快,但却丝毫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机会,连靖雨仇都可以看
得到刺客的面幕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一丝浅笑浮上华天香的面容。

  眼前已经撑不下去了,刺客忽然停住脚步,在无奈下抢先进击。

  这次即便是以靖雨仇的眼光亦看不清华天香的动作了,只看得到灿烂的光华
向外扩出,对面的灰无极却是大喊了一声,「好啊!」

  两个人影一合即分,刺客退后了不下七步,遮挡面容的面幕早已经被华天香
的剑光搅碎,现出张略显灰败的脸容。这是个女子的面容,如果不是被华天香剑
伤的话,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有些粗直的浓眉显示此女的意志和作风必然
极为坚定和泼辣。

  灰无极忽地惊叫起来,「浪琴!」

  靖雨仇一惊,这个女子就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的浪人军,号称水上第一军的
首领?按照先前他所知道的秘闻,这浪琴同颜传玉是师兄妹,同是魔门中人,据
说手段毒辣。

  既然此时刺客,先前许多无法惑解的脉络也清晰起来,外面接应的同夥必然
是颜传玉了,而且大有可能石公山和阮公渡也掺和了一手,虽然当日里自己在水
源军的船上偷听时,两方已然撕破了脸,不过这是个根据利益几乎是任何人都可
以结盟的时代,两方人马因为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暂时凑到一起,也不是件什么希
奇事,而这个共同的目的,靖雨仇也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必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
华天香!

  华天香是香榭的传人,也可以说是天下白道的代表,与代表黑道的魔门是世
代不两立的两派,天下的群雄争霸,也可以影缩为两派间的争斗。浪琴和颜传玉
所代表的浪人军与石公山和阮公渡所代表的水源军,同样是出自魔门,虽然彼此
间相互勾心斗角,迩虞我诈,以能够吃掉对方为快,但一遇到共同的敌人,还是
会联合到一起共同对付。华天香和她所代表的香榭天檀,正是这样的一个敌人,
甚至可以说是最大的敌人,因此他们设计了周详而紧密的计画。

  华天香这样的超卓剑手,是不容易被除掉的,即使是浪琴、颜传玉、石公山
和阮公渡四人夹击,亦未必可以取她性命,如若她想蓄意退走,天下间可能未必
有人能拦得住她,况且在结盟大会上,还有苏潘和灰无极这样的高手,在这样的
情况下杀掉华天香,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个更好的而且更歹毒
的办法,利用火药的威力来解决掉他们的心头大患!

  可惜的是,华天香虽然是一副清净无为的模样,但对他们的动作却是洞若观
火,体察得分毫不差,就在浪琴成功的吸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后,只要跃出屋顶,
就可以发动先前的计画,但华天香的拦截恰倒好处,成功的把浪琴拖在此地,外
面本来已经做好点燃火药准备的颜传玉也必定不敢再按照远计画进行了。

  听到被人识破了身份,浪琴仍旧是面无表情,这个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一句
话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沈有力,有种沙哑的味道,「香榭弟子,
果然名不虚传!」

  她话中的内容靖雨仇根本不去多做考虑,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如果叫起床来,
相信必然是非常独特古怪。

  华天香收剑一笑,如百花盛开一般。

  「天香何德何能,当得起浪姐姐的如此称赞!」

  靖雨仇忽地好象琢磨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浪琴依旧喘着气,忽然大笑了起来,震得大厅一角躲避的众人耳鼓生疼,竟
似要摔倒一样,应和着她的笑声,屋顶处扑下两人,直向这边而来。

  虽然这两人同样是蒙着面幕,但从体裁身形上靖雨仇立刻认了出来,右面的
是同自己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颜传玉,虽然那具温软滑腻的胴体依旧让他怀念,
不过此女的狠辣毒邪就让他有些敬谢不敏了。颜传玉双手握两把短剑,目标直取
的是已经收剑而立的华天香;而同时从左面扑过来的身形干瘦,经过这么多年的
接触,靖雨仇哪还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大仇人阮公渡,瞧他的方向,十成十是冲着
自己来的,摆明瞭是想借这个机会顺手除掉自己,消除这个心腹大患。

  「来的好!」靖雨仇虹刀出手,完全不去理会旁边的颜传玉已经被早就等待
许久的灰无极半路截获的激烈场面,心境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一片空明。靖雨仇清
楚的知道,目前的自己同阮公渡、苏潘这样的高手在实力上还有不小的差距,更
不要说是与华天香这样的超级高手相比了,但他坚信自己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早晚有一日,阮公渡这个大仇人必然将死在自己的手上!

  阮公渡两手成爪,一前一后向靖雨仇虹刀上抓去,口中还发出喋喋怪笑,意
图扰乱他的心神。

  靖雨仇横刀反切,转击向他手腕,嘴里还半点不饶,回道:「老家夥,怎么
几月不见,你的爪子变成这等模样,是不是鸡爪子吃多了!」

  令阮公渡分外受不了的,就是靖雨仇的冷嘲热讽,但偏偏这小子有每次都把
自己的肺要气炸的本事,而且此子的进境一日千里,看来要不了多少时候,单打
独斗,自己非但奈何不了他,反而极有可能被他所杀,所以趁他为成大气之时将
之除掉,是最好的办法。

  但每每在靖雨仇的刁钻狠毒的言语下,阮公渡完全无法占到便宜,反而每次
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即使是深沈的城府也无法维持平衡的心态,导致功力大打折
扣,总是杀不了靖雨仇,至多也就能予以他一些创伤。

  多次以来的情景再次重复,阮公渡心浮气燥下,心中的恨意完全体现在手中
双爪上,以肘硬接靖雨仇的剑锋,无指成钩直抓向他的腰间,的确是又狠又准,
显然是打定主意,即使拼着臂膀受伤,也要一举将着屡次碍事的小子除掉,在他
腰间抓出个稀烂的大洞出来。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没有变招,反而加运真气,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阮公渡心中暗笑「小子中计!」自己以六十年的天演门内功运转真气,臂膀
出可以变的坚如铁石,即使中了这小子的一招,相信也只是稍受轻伤而已,而自
己可洞金开石的一抓却可以把他的肚腹间开个大洞出来,怎么看都是自己合算。

  阮公渡带着得意的狞笑,双爪成钩正抓在靖雨仇的腰间,靖雨仇的虹刀同时
斩在他臂弯处,没等他面上现出得意的笑容,长声惨叫已然自阮公渡口中响起,
他不但最薄弱的臂弯处被靖雨仇的虹刀劈出血口,抓向他腰间的两手也同时吃了
大亏,在要抓到靖雨仇的一瞬间,阮公渡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小子腰间仿佛围了些什么东西,上面还生满了倒刺,自己猝不及防下,虽
然硬生生的震开了倒刺,可手指却已经受了些轻伤,这些小伤还在其次,主要的
是对信心的打击,自己居然接二连三的上这小子的恶当,可以想见,靖雨仇已经
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片阴影,一片抹不去的阴影。

  阮公渡知道自己心境失守,再打下去,虽然不至于败在靖雨仇手下,却也绝
对讨不了好处,他环目四顾,灰无极同颜传玉正战得难解难分,而守了内伤的浪
琴则站立一旁,出奇的是华天香并没有出手,反而是默默的在一边观战。

  阮公渡知道此时不走,等到被石公山引走的苏潘回来再加上若华天香出手,
那自己就哪里都不要去了。阮公渡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掌震开靖雨仇划来的虹
刀,冲天而起,在有人拦截之前,自屋顶大洞中逃之夭夭。

  靖雨仇暗骂阮公渡寡义廉耻,眼见事急,连同夥也顾不上了,不过这两夥人
本就貌合神离,相互利用,阮公渡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希奇事。

  颜传玉一面抵挡灰无极的寒冰真气,一面留意四周,见阮公渡招呼也不打一
声就独自逃命,心中暗气,此时她也无暇他顾,只有先想想自己和师姐的逃命方
法了。不知道颜传玉打出个什么暗号,本来看似受伤颇重,奄奄一息的浪琴忽地
跃起,与急速后退的颜传玉双掌相抵,合力推出一掌。

  不知道两人使得是何中功法,两人合力,威力竟是大得惊人,灰无极双掌盘
旋,略略与两人的真气接触,借势后退,以避其锋。两人得到空档,一前一后相
继自屋顶跃出,接着阮公渡之后逃命去也。

  华天香始终在一边悄然站立,没有丝毫要出手拦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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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偏室密谈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缩在屋角的各路义军代表等了一会儿后,直到确信没有
刺客,这才一个个又露出了「英雄气概」,豪言壮语也频频发出:「哼!算这几
个别客跑得快,要不然兄弟早就把他们擒下了!」、「华仙子没事吧?要不要我
来把脉看看?」、「去你妈的!你是哪一号,够资格给华仙子把脉么?要来也得
我来!」

  靖雨仇听得啼笑皆非,暗叹这些义军的代表简直不是来结盟来的,而是来这
里丢脸来着。

  华天香忽的笑容一收,美目冷冷的扫视过去,其中冰冷的寒意更胜过了灰无
极的寒冰真气。

  大厅中人人为她的目光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口大气。

  华天香转向灰无极,轻轻一颚首。

  灰无极干咳两声,走前两步朗声道:「各位义军代表,这里已经不适合各位
了,请到另一座大厅一叙!」语气包含着命令的口吻,而且从他双拳握紧的动作
看,若哪个家夥不识趣,自己会倒上大黴。到了这种情况,哪里有人敢说半个不
字,众人都乖乖的接踵出门。灰无极走到靖雨仇和厚泽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
一会儿,才语气深沈道:「华仙子请两位到偏房一叙!」

  两人对望一眼,均猜不透华天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人家请上
门来,也不好推托。

  同在偏房等候的,还有追击敌人返回的苏潘,此时的苏潘,又恢复了一派慈
祥的长者风范,客气的招呼着二人。

  华天香美目闪动,显是在细心的打量二人。

  靖雨仇也毫不客气,同样的反瞧回去,华天香的美丽是无容质疑的,但此时
吸引他的,却是她曼妙无匹的曲线,虽然是裹在灰白色的粗布麻衣中,但却遮盖
不住那副玲珑婀娜的曲线,举手投足间风致嫣然,情怀万种。感受到靖雨仇灼热
的目光,华天香丝毫不以为意,仍是那副浅笑盈然的娇俏样,淡淡道:「靖少侠
英雄年少,果然名不虚传!」

  靖雨仇目光依旧放肆的上下打量着华天香动人的娇躯,口中回道:「久闻华
小姐绝代风华,今日一见,更胜闻名!」语气中竟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苏潘脸一扳,故做深沈道:「贤侄此言未免有失体统了,而且……」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语气恭敬道:「多谢城主指点,我的确是不
如问鼎兄多矣,有机会的话还要向问鼎兄请教才是!」

  苏潘脸色一变,靖雨仇明着语气恭顺,暗地里却点出了他生平最大的恨事,
提醒他眼前的小子正是阉割他唯一儿子的凶手,自己在华天香面前却偏偏奈何不
了他。不过苏潘毕竟是城府深沈的老狐狸,青白的脸色回覆之快令人自叹不如。
苏潘藉着喝茶的动作来掩饰稍显激动的情绪,回道:「贤侄对小儿的教导令老夫
莫齿难忘,日后必定有所报答!」

  华天香饶有兴味的听着两人语中暗藏机锋,并未多做表示。

  靖雨仇见华天香不表态,知道如果不出奇兵的话,说不定就会这么说着闲话
耗下去,他暗里给厚泽打了个眼色。

  厚泽会意,开口道:「不知华小姐和苏城主邀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苏潘略微犹豫了一下,望向华天香。

  华天香微微一笑,动听的声音响起:「这次的结盟大会的目的,相信两位元
已经明瞭,是将天下白道的力量集合到一起,来推翻腐朽的大武王朝,以及与魔
门的势力相抗衡。但今天的结果令天香颇感失望,首先是有魔门中人借机扰乱,
妄图捣毁结盟大会,虽未得逞,却已经破坏了气氛;其次是虽然今天来了很多义
军的代表,但天下七大义军里,除了属于魔门的浪人军和水源军,以及东主的流
离失所,只有流民大营派代表到来,实在是令天香失望。」

  靖雨仇立刻把握到了她话中的含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香榭天檀是希望七
大义军像摆上刀俎的鱼肉,任她们随意挑选其中较有发展前程的加以扶植。这样
的方式,不知为什么令靖雨仇颇觉反感,对香榭天檀所谓的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
征,也起了某种怀疑。

  靖雨仇轻松道:「那华小姐有什么想法呢?是从流离失所或是流民大营中挑
选出一个做为驱使么?」

  苏潘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华天香玉手轻擡,阻止了他。华天香好整以暇地
看着靖雨仇,不紧不慢道:「靖少侠不知香榭天檀的历史,难免有如此的误解,
待天香解释一二,也好为君解惑!」

  她说的话合情合理,连厚泽也点头表示同意,但靖雨仇想到的却是,如若这
张小嘴的主人能够称呼自己为夫君,相信必定是一件快事啊!靖雨仇不禁暗骂自
己,怎么最近看到美女,想到的都是这种事情,难道是自己到了发情期么?

  华天香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香榭天檀成立于大武王朝还未建立之前,创
始人是莫名老尼,她也正是我们香榭天檀的开山祖师,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
以造福天下,扶持明君为己任,像大武王朝的开国帝皇武天淩,就是在香榭天檀
的辅助下成立了一代王朝。」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可以算的上是极为惊人的一项秘闻了,大武王朝建立
至今五百余年,虽然现在已经是腐朽堕落,破败不堪,但五百年前开国之君武天
淩,的确是一代人杰,几乎是单枪匹马,就打下了大武王朝诺大的江山,此等丰
功伟绩,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也成为历代武者崇敬的对像,但没想到的是,原来
武天淩的背后有实力强大的香榭天檀支撑,难怪可以如此轻易的取得天下。

  苏潘心头一阵激动,要不是胸无成竹,几乎克制不住欣喜了,前车之鉴就在
眼前,当日香榭天檀可以将武天淩送上皇位,如今同样可以将自己扶植成帝,至
于拥有天下后反过来对付香榭天檀,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为今之计,就是把
香榭天檀争取到自己这方,使她们认定当今的真命天子非苏潘莫属!

  厚泽一语不发,看着靖雨仇以表示完全听从他的意见。

  靖雨仇脑中飞速转动,华天香说出这些来,显然是点明香榭天檀的实力,表
明香榭天檀站到的一边,就是日后天下的象征,与她们合作,帝皇之位就是唾手
可得。坦白说,香榭天檀的这种做法,靖雨仇完全可以理解,为了维持在江湖上
的地位和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征,以及压倒魔门,把天下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个
最明智的方法。

  不过,对于这样的方法,靖雨仇感觉到的只有反感而已,他极度厌恶这种受
人操纵的生活,即便是可以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甚王是整个天下,此时他已经
做出决定,而且相信大哥李特和二哥李科亦会全力支援他的这个决定。

  看看对面苏潘面露喜色,却又强自保持镇定,令他感到分外可笑,当日里在
景川城外的破庙里遇到的大汉说得好,人生成败得失,何足挂齿,流露出真的自
我,才是人生的最大目标!受人拘束的生活无论如何靖雨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靖雨仇口气轻松道:「没想到香榭天檀有如此辉煌的历史,小子适才失言,
还请华小姐莫怪,有一事请问,不知华小姐、香榭天檀属意哪一支义军?」

  单刀直入,这一句的确是问得厉害无比。

  华天香露出微笑,看一眼略显紧张的苏潘,反问道:「靖少侠以为呢?」

  靖雨仇想不到这美人的词锋如此厉害,寥寥一句就把话锋完全转向他这边,
看来香榭天檀不但出产武功高强且娇媚美丽的美女,而且同时这美女亦是词锋高
手。不过靖雨仇也不是良善之辈,语气一转,反而把话题引向了苏潘:「城主看
来我应如何回答呢?」

  即便以苏潘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没有想到靖雨仇会来这一招,一时间张口
结舌,无言以对,楞在当场。

  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灰无极在,灰无极长笑道:「不论事态如
何发展,我家城主必定遵循香榭天檀的决定,灰无极亦将以辅助圣君为己任。」

  靖雨仇暗呼厉害,苏潘固然是头老狐狸,而且他身边还有灰无极这另一头老
狐狸存在,实在是难以对付。这华天香看来亦是深沈多智之人,在这几人手下,
自己很难讨得好处。遂心念一转,笑道:「佩服佩服,灰老的志向,果然令人敬
佩,既然决定权在华小姐手上,不若我们到外面喝酒吃肉,让华小姐好好思虑一
下好了!」

  旁边厚泽亦打蛇随棍上,站起来向几人告退。

  华天香仍旧是那副巧笑盈盈的模样,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有了些微
的波动,显是对他们的退缩之举感到意外。

  靖雨仇站起身施了一礼,正要借机退出偏房,华天香忽道:「靖少侠留步!
不知可否与天香单独一谈?」说话的内容指的是靖雨仇,脸却向着苏潘的方向,
显然是想让他行个方便,空出地方让两人单独谈话。

  苏潘虽不情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和灰无极、厚泽退出偏房,只留两人在
内。

  诺大的偏房中只剩下靖雨仇和华天香两人,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无声息。

  靖雨仇心中一动,猜测可能苏潘在外面偷听,但旋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厚泽
也同样是在外面,苏潘再阴险狡猾,也不可能当面做出这种事情。擡起头来,发
现华天香正默不做声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了,眼中的神色莫测难明。

  华天香轻叹口气道:「靖雨仇,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靖雨仇愕神,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华天香仰头向天,露出雪白的脖子,饱满的酥胸也向上挺起,灰白的皂服丝
毫挡不住那柔美纤合的曲线。她悠悠道:「我三岁开始修习剑道,已经修得心如
止水,未见过半点波动,现在看到你却有些心驰神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
回事么?」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而且内容乍听起来旖旎香艳,像是在向靖雨仇托出女儿
情怀一样,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必然欣喜若狂,名闻天下的香榭天檀的传人竟
然会看上自己,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羡慕死的。

  不过靖雨仇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股寒意,华天香的话
的确是不带半点敌意,甚至可以说有点让他受宠若惊的味道,但仔细一想,香榭
天檀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而且所负担的责任亦是如此的重大,它的传人不敢说
是绝七情六欲的圣女,至少也要修炼的心如止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自己竟可
以令她心神激荡。

  那么要保持住平时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靖雨仇,当然,这些话也可
能是华天香对他所做的试探,来测探他的反应。

  靖雨仇故做苦恼的摊开手道:「得蒙仙子垂青,的确令小子受宠若惊哩!不
过小子家有三位贤妻,实在是不敢乱爱啊!」

  华天香忽地「噗嗤」笑了起来。

  本来艳丽的面容更有如春花初绽,使人目眩,她横了靖雨仇一眼道:「人家
是和你说笑哩!」她接着语气一顿道:「你说的三位贤妻,是否有蔚瑶在内?」

  靖雨仇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笑道:「瑶儿已经去流民大营了,她走前还
嘱我给华姐姐问好!」

  虽然话如此说,但靖雨仇却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华天香产生了些许的怀疑,记
得第一次见到徐蔚瑶和灰无极的时候,自己是躲在她的马车下,同时也得到了少
许的关于香榭天檀的秘闻,香榭的仙子华天香的资料虽然不多,但从灰无极和徐
蔚瑶的话中推断,华天香应该是个极度冷静和漠然的人,不应该也不会向眼前的
这个华天香这样总是巧笑盈盈的。

  而且更令他坚信自己的推断的是,适才自己在对她调笑时,灰无极并没有表
现出过多的气愤,而以他先前的认知看来,灰无极无疑对华天香是极其尊重和崇
敬的,决计不会任由他如此调笑,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其
实并不是华天香,但从灰无极的态度上来看,此女的身份也可以呼之欲出,必定
是天檀的传人雪青檀!

  相较之于华天香,雪青檀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也只有自己这类的极少数人才
知道有这样一位同出于香榭天檀的传人,她假扮华天香的目的也可以猜测一下,
既然现在知道了华天香是在行香榭弟子出师前例行的长考,而且如今江湖上风云
变幻,形势瞬息万变,华天香必然是无法分身的,一旦离开香榭,天下不知道有
多少地方被属于魔门的势力占领。

  所以,当务之急是有人以香榭的名义掌握可靠的力量与魔门相抗衡,与华天
香同出一派的雪青檀自然成了假扮的最好人选,除了灰无极外,想必连苏潘亦是
没有见过华天香,也就没有被揭穿的可能,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靖雨仇
机缘巧合下,鬼使神差的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这一切。

  不过推断归推断,靖雨仇可不会傻到说出来,他直接问道:「华小姐有话直
说,不必转弯抹角!」

  雪青檀点头道:「快人快语!天香要说的是,不知流民大营有否同流离失所
合并的可能?」

  靖雨仇绝对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楞了片刻:「愿闻其详!」

  雪青檀道:「天下的形势我们彼此间都知道,七大义军里至少有两支是属于
魔门,而且其他几支义军这次的结盟大会根本就未派代表前来,也摆明瞭不与香
榭天檀合作的意向,仅剩下的流民大营和流离失所两路义军实力就稍显单薄了,
如若两处可以兵合一处,相信可以成为一支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力量。」

  靖雨仇心中冷笑,说到底香榭天檀都是想把两支义军控制在手中,增加同魔
门争斗的筹码,不过他怀疑香榭天檀一定有其他的隐藏实力,要不然也无法同魔
门相抗衡至今。

  靖雨仇悠然道:「两处合而为一,我有什么好处?」

  雪青檀美目注视着他,说道:「看你有什么要求了!」

  靖雨仇用略带邪气的眼神放肆的审视着雪青檀动人的娇躯,想像着粗布麻衣
下的雪白肌肤是如何的滑腻精彩,现在不用他说,雪青檀也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
了,不过当从靖雨仇的口中直接说出来,还是令她感到了意外。

  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目光,直到这刻,他才感觉到主导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但当自己这番话说完后,对面的雪青檀纵使不翻脸,必然会事后动手干掉自己,
不过这番话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他立起身,背向雪青檀:「仙子的好意,靖某心领,不过我的要求是,香榭
天檀变成我的后宫,任我取舍,不知道仙子能答应么?」

  雪青檀嫣然一笑,并没有立刻翻脸动手,不过靖雨仇运用「冲淡」功法,可
以细微而准确的察觉到雪青檀体内真气起了些微的变化,显然她对这番话并不是
无动于衷,很有可能是笑在脸上,心里却想立刻当场干掉自己。

  雪青檀道:「少侠的要求很独特哩,香榭天檀历经五百三十一年,十二代榭
主,还没有听过如此的要求呢,少侠请稍做休息,天香明日晚间给少侠个明确的
答复。」

  靖雨仇心中暗凛,雪青檀这番话,表明事关重大,需要考虑一下,但实际上
她心中肯定动了杀机,这个慧质兰心的美女肯定看出了自己绝对不是个受控制的
人,不但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反而会是阻碍香榭天檀计画的一个障碍,当断则断,
她一定会在自己未成气候时痛下杀手,免生后患。

  此时此刻靖雨仇忽然间醒悟到,所谓的香谢天檀,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征,
其实本质上同魔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行事不同,但手段和目的并无二致,只
不过魔门内多狠毒残忍之士,行事也大多怪癖乖张,手段毒辣,而香榭天檀的传
人人数虽少,却个个厉害无比,总的说来都是为使香榭天檀控制天下而服务的。

  靖雨仇背身而立并不回头道:「靖某恭候仙子的佳音!」他大步踏出偏房,
余下的声音传来:「还有,仙子兀要再称我为少侠,靖某近似于无赖,不敢当此
雅称!」

  雪青檀浅浅甜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容甜蜜的一如清纯天真的
少女。听到靖雨仇脚步远去,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代之起一片冰冷肃穆的神
情。

  既然是明日晚间给个确切消息,靖雨仇和厚泽自然被安排在苏园住下,不知
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靖雨仇的房间正是早先徐蔚瑶的专有房间,算的上故地
重游,想起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其实并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
情,人生真的是宛如梦幻,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靖雨仇明白自己即将陷入
到危险之中。

  雪青檀应该是还在犹豫,但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香榭天檀会扶植苏潘这道
貌岸然的老狐狸,却不允许他靖雨仇这样不受控制的人存在。当务之急,是赶紧
找厚泽想一想办法。

  厚泽的房间就在隔壁,只有一墙之隔,倒是方便得很。

  土君子厚泽可以说是李特和李科的心腹大将,靖雨仇全盘将近日所知托上。

  厚泽沈思良久道:「三公子的意思,这个女人很快就会动手?」在得到准确
的答复后,厚泽一拍掌:「既然如此,我们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不过放心,即便
是苏潘派人监视我们,也无法阻挡我们溜走。」

  靖雨仇大奇:「土君有什么好法子?」

  厚泽笑道:「你忘了我的外号了?只要有土的地方,就困不住我土君子!」

  靖雨仇眼前一亮,看看厚泽圆鼓鼓的矮胖身材,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寂静的夜里,气温骤然降低,天空中飘洒着细碎的雪花。

  灰无极出现在靖雨仇的房门外,神色复杂道:「华仙子请你过去一趟!」

  「来了!」靖雨仇心中暗道:「今夜可能就是雪青檀动手的时候了!」

  来到雪青檀房前的时候,房门紧闭,而身后的灰无极并未一直跟随,早已经
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前等待自己的究竟是陷阱还是别的?靖雨仇深吸口气,轻
轻推开房门。雪青檀一袭白衣,映着雪般的俏脸,晈洁如天空明月,而从她肃穆
的脸上,靖雨仇丝毫读不出她的情绪。雪青檀檀口微张道:「今次请你来,是想
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的条件还可以再商量……」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我想请问一下,所谓的香榭天檀,究竟是
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呢?」

  雪青檀沈默良久,美目中泛出光华:「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以维护天下
平衡为己任,或许其中的行事会被人误解,但香榭天檀的存在是有其必要的!」

  「因为魔门么?」

  雪青檀点头道:「从魔门和香榭天檀出现的时候,两者彼此间就是对立的,
谁能够得到天下,谁就在这场绵延长久的争斗中取得暂时的胜利,的确,与我们
合作,要受到香榭天檀的节制,但并不等于控制,香榭天檀也不会去控制别人,
只会做适当的辅助。」

  「是么?」靖雨仇冷笑道:「你说的是否有道理,我也懒得去想,救国救民
那一套大道理不适合用在我这种人身上,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华天香不亲自出
马?」

  雪青檀美目中异彩闪过,美丽而甜美的微笑浮现在脸上,不过靖雨仇却感觉
每当她笑的时候,正是自己最担心的时候。雪青檀点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
你的资质和头脑,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同于常人,如你这样的天纵之材,我也只是
见过寥寥几人,真是难得!不过……可惜啊!」

  虽然她没说出来,靖雨仇立刻把握了她话中的含义,自己这样的人,只有两
种可能,成为朋友或敌人,既然无法结盟,雪青檀绝对不会允许如此有发展的人
成为自己的敌人。

  虽然与雪青檀的接触只有很短的时间,靖雨仇却觉得认识她已有千百年般,
雪青檀的个性他瞭解得很清楚,虽为名门正道但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骨子里是个绝对冰冷,绝不若表面般爱笑的人,这已经是近似于魔门中人的性格
了。不过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天檀正是有着「香榭中的魔门」这个称号,其中
的传人,正是做着香榭所不便、或无法公开行事的事情。

  靖雨仇道:「彼此间都明白,也就不用隐藏了!雪小姐,如果不能成为你的
盟友,必将成为你的敌人吧?不过放心,我还是会活得很好的,我在等着小姐在
我体下婉转呻吟的那个时刻地到来!」

  「好呀!」

  雪青檀笑得像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其中却蕴涵着说不出的杀意:「我们击
掌为誓,如若雪青檀败在你手,情愿奉你为夫君!」

  靖雨仇洒然一笑,与她的雪白小手轻击一下。雪青檀的小手温软如绵,触碰
后感觉极其舒爽,令靖雨仇色心大动,对于刚才随口说出的誓言也觉得有其实现
的必要了。

  雪青檀道:「靖君走好,出了此门后,你我就是敌人了,青檀等着你来迎娶
哩!」

  靖雨仇迈向房门,将要出门时,回头道:「青檀的小手的确是温软如绵,摸
上去令人舒爽非常,只是不知道青檀的那对奶子或蜜穴不知是何等的精彩!」靖
雨仇大笑起来,踏步出门。

  转过路弯,赫然看见灰无极正拦在道路当中,从没看过拿兵器的灰无极此时
竟然抄起了两把短枪,可见为了拦阻靖雨仇,连压箱底的功夫都要使出来了。灰
无极的功力如何,靖雨仇清楚得很,自己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没有些巧妙
的计策,相信自己也很难从他手上逃生,不过靖雨仇还有张好牌,只要打出来,
相信可令灰无极乖乖就范。

  灰无极短枪一错,说道:「可怜你年纪轻轻!不过不要怪我,有什么本事尽
管使出来吧!」

  靖雨仇点头:「的确是年纪轻轻,不过如果我死了,瑶儿年纪轻轻的就要失
去了夫君,成了寡妇!」

  灰无极浑身一震,手中短枪擡起又放下,显然是心中犹豫不定。良久后,灰
无极长叹一声:「小子,你去吧,下次再落到我手里,生死立判!」

  靖雨仇大喜,拱手道:「多谢灰前辈!」

  正要举步踏走,灰无极回道:「小心些,城主在苏园门口和太原街上以及城
门口都已经伏下了人手,你好自为之吧!」

  靖雨仇暗骂苏潘够狠,居然埋伏了好几路狙杀他的人马,看来杀他之心甚坚
啊!

  不过他有张良计,自己亦有过墙梯,等着看苏潘恼怒懊悔的样子好了。

  靖雨仇快速的穿过小路,投入到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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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雪夜追杀

  靖雨仇和厚泽两人小心的自水道中钻出,落脚处正是城门底部的护城水道。

  厚泽大口吐出口中水,抱怨道:「钻水道这事,应该由水君做才恰当些。」

  靖雨仇莞尔,运起真气,以天地视听大法探测周围的动静。良久,靖雨仇满
意的收回真气:「好了,这周围没有半个人在,现在想起来,没有看到苏潘的脸
色还真是可惜,借助土君的撅上神技,神鬼不知的打通了接通护城水道的通道,
苏潘这老贼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由这条路跑掉!」

  厚泽摇头道:「还是要谨慎从事才是,毕竟我们尚有一道难关,从水道到城
外,中间还有道城门,而且对方还有雪青檀在,此女绝非一般人物,我们更要加
倍小心才是!」

  靖雨仇道:「土君教训的是,不过这出城嘛,我自有妙计!跟我来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潜入水道内。

  即便浑浊的水流漆黑一片,靖雨仇依旧像识途老马般左转右转,很快找到了
需要的秘道,当然这全靠靖雨仇领悟《水经集》上夺天地造化奇功的妙用。

  通过这为逃生而开凿的隐秘出口,靖雨仇和厚泽顺利的把江华城抛到身后。

  城外一片皑皑白雪,脚下落地生印,踪迹暴露无疑。

  走不上两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虽然江华城中诸人想不到自己居
然可以如此轻松的逃离城外,但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发现,而且雪上痕迹实在太
过明显,对方不需要有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亦可看得到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靖
雨仇当机立断,问道:「土君,你手下的兄弟是否已经约好在哪里会面?」

  厚泽点头道:「他们早巳经出城了,七日后在将军渡会面!」

  「将军渡!好名字啊!」靖雨仇转目四望:「你我分头行走,我在后面引开
可能追上来的敌人,七日后将军渡会面,如若等待一日还不见我的话,立刻赶回
流民大营,不得迟误!」

  「这……」

  厚泽稍显踌躇,但见到靖雨仇的坚决神色,厚泽拱手道:「厚泽在将军渡等
待三公子的好消息!」不见他怎样做势,他脚下的土地就像软泥一般,整个矮胖
的身子渐渐没入土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个黑臃臃的大洞。

  尽管自苏园地下钻出时已经见过一次,靖雨仇依旧为厚泽的神乎其技感叹,
地下钻土有如水中遨游,土君子厚泽果然名不虚传,但这里面还是有个很大的破
绽,钻入地下后,地面上会留下可供出入的大洞,敌人可以顺着追击,不过自己
断后的目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形发生。

  伸脚将地上的洞穴抹平,这样一来,敌人再无线索追得上厚泽了,即使是擅
长追踪术的高手,也无法凭藉气味或鹰儿来追赶上他。

  靖雨仇向另两个方向观察了片刻,呼啸一声,径自向一方掠走。

  地面上积雪只有薄薄一层,但已经足够暴露靖雨仇的行藏了,随着靖雨仇真
气运转,奔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片刻工夫已经奔出十几里外,远离了江华城,
不过靖雨仇知道危机依旧没有解除,敌人随时可能随后赶上。

  雪花又开始缓缓飘落,却显得极其缓慢,而且雪下得并不大,遮挡不住脚印
和气味,不过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远处就是个树林,虽然不算稠密,
却也是个不小的树林。

  靖雨仇忽有所感,就这么在冰寒的雪地上盘膝坐下,运转真气。

  练了这些年的功夫,靖雨仇却始终没有学过正统的功夫,《水经集》已经是
他所看过最为完整的武功了,不过《水经集》与其他功法不同,注重自我领悟,
却无法一招一式的照做修炼。

  自己体内的真气是先天真气,这一点靖雨仇是知道的,但毕竟不是苦修得来
的自然之道,真气的运转路线,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正
缓慢的向真正的先天之路前进,只不过缓慢得让人有些挠头,但毕竟是在向先天
之道这大方向前进着。看着飘零散乱的片片白雪,靖雨仇忽地胸中豪兴大发,不
理是否随时会有追兵来到,一跃而起。

  闪亮的刀光映衬着地面上的雪光,靖雨仇抚摸着这个足足跟了自己十年的好
夥伴,手腕一翻,向着前方的空地连劈三刀,刀刀如霹雳长虹,精光电射,浩气
卓然。

  大片的雪花自地上被掀起,点点白花在身周萦绕。再暴喊一声,泰山压顶般
的一刀劈出,新近领悟的「雄浑」

  一式发出,虹刀前方竟生出半尺长的血色红芒,靖雨仇真气猛收,虹刀悬在
半空,虽然并未接触到地面,突然而出的刀芒已将身前的土地劈裂。

  到目前为止,靖雨仇已经领会贯通了《水经集》中的数式,这《水经集》果
然博大精深,这几式中有的是适合真气运转的路线、有的是精神方面的修习,虽
然各自不同,却是奥妙无穷。虹刀上绽放的刀芒令他惊喜无比,看来自己的真气
进展颇为快速,如若能在多些经验,相信很快就可以踏上先天之路,再也不用因
石公山、卓天罡等人追杀而狼奔兔逃了。

  靖雨仇缓缓的将虹刀绕身周一圈,以自我为中心,真气运行到极致,红色的
刀芒向四周激发,周围很快出现个丈许的无雪空地。真气运行到极致,身体的舒
畅实在是快美难言,擡头仰天,但见长空如洗,配合此时的豪情和心境,靖雨仇
脑中豁然开朗!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
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照应着明月之光,白雪皑皑,「洗练」一式就此领悟。

  以自己为中心加上「雄浑」一式运起的刀芒,方圆丈许内部是攻击的范围,
有如此着数,相信再遇到卓天罡等仇人的时候,必定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靖雨仇长嘘口气,闭目养神了良久,以消化吸收这新近领悟的一式工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睁开眼,暗忖道:「不知道……厚泽已经跑到哪
里了?」挺直脊骨,靖雨仇蓦地发现十几步外出现一人。

  靖雨仇双目放光,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雪青檀。

  雪青檀依旧是一袭白衣,加上冰肌雪肤,几乎同白雪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雪青檀纤纤素手握住剑柄,笑道:「青檀仍是低估了靖君哩,竟到此处才截
到靖君。」

  靖雨仇心中暗骂:「如若不是大爷忽地豪兴大发,在此练刀,去你娘的才能
找到我!」不过话说回来,雪青檀的娘是谁,可能连她自己亦不知晓。

  靖雨仇笑道:「小姐真是有心,这个时候还在漫步赏月,不若我们做些赏心
乐事如何?」

  见面就是出言挑逗,可以说是靖雨仇素来的作风,靖雨仇绝非是正人君子,
眼前既有如此的大美人,不占占便宜怎么甘心呢!

  雪青檀毫不动气,素手缓缓拔出长剑,以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好听的音调道:
「此剑名为『销魂』,靖君即将成为剑下的第一百二十三个魂魄,请君兀要记住
此剑!」

  温柔的语气清甜动听,不过话中的内容就不敢令人心动了,剑下记载着一百
二十三个人的魂魄,此剑也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了!

  眼见雪青檀即将动手,靖雨仇忽地大叫:「雪小姐且慢,靖某还有桩心事未
了!」

  雪青檀微点螓首,示意他但说无妨。

  但瞥到靖雨仇脸上露出的带着邪异的微笑,生平从未做过后悔之事的雪青檀
开始后悔自己让他说话了,不过为时已晚了。

  靖雨仇脸带邪笑,口中的话语内容更是淫邪:「靖雨仇未了的心愿就是……
如果能够让青檀在雪地上宽衣解带,抚摸青檀那腻滑的肌肤,还有那蜜……」

  雪青檀面上笑意更浓,手上开始有了动作,飘飘然的一剑,看似软弱无力,
靖雨仇却知道此剑完全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各处穴道,而其中最有可能的……落点
就是……胯下的某个部位!

  第一招的落点就如此狠,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恨到什么程度。

  雪青檀的功力犹在靖雨仇生平所遇高手之上,除了荒庙里遭遇的大汉,靖雨
仇还未见过有如此高手!以雪青檀超越卓天罡、苏潘等人功力,自己必定非是她
十招之敌,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种种巧妙的计策扳回局势。

  剑光临头,靖雨仇双手握刀,目光紧盯着虹刀的刀尖,蓦地里一声暴喝,声
闻四野:「『雄浑』!」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堪
堪将雪青檀的剑光压制下去。

  这一招对雪青檀来说可是猝不及防,本来以靖雨仇的功力绝非她十招之敌,
尽管如此,雪青檀依旧未有轻敌,一出手便直取对方致命之处,但万万想不到,
靖雨仇临阵突破若有所悟,招数雄浑气魄,方圆一丈之地尽在攻击的范围之内。
雪青檀暗咬银牙,唯有迫得与靖雨仇硬拼了一记。

  「叮!砰!」

  伴随着刀剑交击后,是两人真气的猛烈碰撞,这一下毫无花巧,以硬碰硬,
雪青檀剑走轻灵,绝没有这样与人硬对一击的时候,此时被靖雨仇巧妙的造出的
形势所迫,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如此强烈的真气碰撞,力强者胜,靖雨仇虽然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但两
人的功力相差过大,靖雨仇的身体随着真气的撞击向后退飞,一口鲜血也忍不住
喷了出来,而雪青檀则只是后退小半步,两人功力高下,一眼立判。

  靖雨仇抹去嘴角血迹,心中钦佩,雪青檀与他年纪相仿,虽然行事接近于魔
门中人,但真气却正大浑厚,充沛盈然,的确是名门正宗,适才如果不是自己形
势占优,早已伤重不支了。

  雪青檀点头微笑:「靖君的确难得的天才,在短短时间内竟有如此进步,青
檀佩服!无以为报,青檀必然以最美丽的招数为靖君送行!」

  靖雨仇大叫不好,雪青檀口中最美丽的招数,不用说也就是最强的招数,这
一次是绝对经不起她的这一剑。事不宜迟,靖雨仇刀光游走,直向雪青檀攻去,
一把虹刀仿佛化身千万,漫天刀影劈头盖脸向雪青檀砸去。

  雪青檀娇笑道:「靖君上当哩!」轻盈的身影飘飘如仙的向上飞去,不但轻
易躲过了靖雨仇的所有攻击,而且居高临下,等待他的,是从天而降,最淩厉的
攻击。可恨的是,靖雨仇出招过猛,真气全部落空,想变招亦有所不能。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靖雨仇是不
会就这样认命的:「死?」这个字眼忽地使他灵光一闪,到此非常时刻,只好行
险一试了。

  靖雨仇顺势,加力前冲,虹刀自右手换至左手,在头上护成一片刀幕。

  「中!」娇叱声从头顶传来,晶亮的剑光自头顶洒下,让人错以为是月色的
光华。雪青檀的每一剑都带着强烈无比的真气,剑剑点中目标。不过靖雨仇也不
是吃素的,几乎每一剑都被虹刀挡住,只是每接一剑,嘴角边就渗出一缕血丝,
显见雪青檀剑上所蕴涵的真气之强。

  「砰!砰!砰!砰!噗!」

  最后的一剑终于没有挡住,靖雨仇竭尽全力,护住要害部位,还是被雪青檀
的长剑透肩而入,尽管是如此,剑上所蕴涵的真气震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而与护身真气的相撞,更是震得他随剑抛跌,肩头处和口中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雪
地。

  雪青檀销魂剑收回,望向不远出爬伏在雪地上的靖雨仇,叹出口气,刚才一
剑的威力,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天檀真气直接攻入靖雨仇的经脉,几乎可以震断
他身体的各部经脉,受了此击的靖雨仇,除了死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

  笑容自雪青檀的脸上逝去,说句实话,她对这个有时豪气干云,有时像个无
赖小人的年轻男子是非常有好感的,不过师门担负在她身上的重任不由得她去想
这些。

  雪青檀檀口微张轻轻道:「真是抱歉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好了。」
她轻移莲步,想要好好安葬靖雨仇。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生!

  在雪青檀的眼中已经成为死人的靖雨仇翻身而起,丝毫没有受过致命一击的
样子,笑声在耳边响起:「何必下辈子还,就这辈子好了!」熟悉的红色刀芒蓦
地亮起,同样是一招「雄浑」,不同的却是所有的刀芒完全迫近她的娇躯。出其
不意的一击,重刀如雷般正中雪青檀,靖雨仇还来不及有得手了的念头,一股强
悍绝伦的大力反震出来,还是与先前同样性质的真气,但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自己劈中雪青檀的位置上好像爆起了一团光华,虹刀正劈在这团光华上。

  靖雨仇顺着震势着地滚出十几步远,鲜血一路狂喷不止,他心中清楚得很,
在击中雪青檀前的一瞬间她一定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这恐怖的反震真气简直
让他惊骇,如若雪青檀一开始就使用这样的功力,那自己已经是等待投胎好接受
她下辈子的偿还了。

  靖雨仇勉力止住鲜血,根本不敢回头望去雪青檀的情形,藉着退势,发力狂
奔,以所能达到的、最快的轻身工夫达到树林。

  「砰!」靖雨仇重重的撞在树林深处的一棵粗壮的树前,伤口处和口中流失
的过多的鲜血已经使他精疲力尽,真气难以为继了。

  他现在能逃到这里,亦应足以自豪了,先前中了雪青檀的一剑,其上蕴涵的
真气震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要不是他按照先前灵机一动想出的逆运「阴阳」
一式,早已经内脏俱碎,死在当场了。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被立刻震成重伤,但靖雨仇立刻运转可以隔绝一切
生机的「冲淡」之法,行险一试,如果这样装死还瞒不过去的,那只好把命送给
雪青檀了!幸运的是,雪青檀过于相信自己的天檀真气,并未做过多的探察,致
使他一击得逞,不过靖雨仇同时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伤上加伤,经脉差点被震
得七离八碎,伤势重到了无以复加,能够支援到现在已经算的非常了得了。

  尚未凝固的血液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眼前虽未见雪青檀追来,可
能是她也受了轻微的伤,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再次追来,如若雪青檀再一次出现在
自己面前,也就意味着死期地到来。

  不过靖雨仇可不会就如此坐以待毙,挣扎着勉力站起,开始做一些小手脚,
以期望可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丁点的作用。

  雪后的天地,寂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万籁寂静下,可以听得到很远处传
来的动静。在没有任何的预示下一双莲足出现在靖雨仇眼前,靖雨仇心内一寒,
在他做出了如此成功的偷袭后,雪青檀的出现依旧是无声无息,让自己察觉不到
半点动静,如若她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自己今次想要得脱大难,几乎可以说是
不可能的事情。

  擡眼上望,雪青檀面容平静,只是注视着他,既没挂着平日的浅笑,而且白
玉般的脸上还有些娇艳的红晕。

  靖雨仇心底升起些希望,说到底,雪青檀毕竟还是受了些微的内伤,略现妖
艳的红晕就说明了此点,这让他升起了一点可以逃脱的希望,虽然这次面对的是
再也不会大意轻敌的雪青檀,成功逃脱的机会同样渺茫,但好歹有一丝机会就要
争取。

  靖雨仇咳出口血,勉力地说道:「能死在香榭天檀雪仙子的手下,我亦足应
自豪了!」

  雪青檀目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雪青檀冷冷道:「你可还有何心
愿未了?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你现在体内的真气状况再也瞒不过我哩,濒死之
人,还是说些有用的吧!」

  靖雨仇暗察内息,这次所受的伤是极其严重的,几乎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
当然雪青檀同样也是自己遇到最厉害的敌人,走到这里还没有昏过去或是死掉,
证明自己的确比过去大有进步,无论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眼前最急的事情,
就是应付这个既绝顶美丽、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看雪青檀的架势,是要待自己
交代过「遗言」后,就要把自己宰了来下酒,靖雨仇竭尽脑汁,收肠刮肚的寻找
着可以脱身之计。

  雪青檀销魂剑出手,一股强绝的真气蕴满四周,如若靖雨仇再不说出遗言,
她就不顾出手了。

  靖雨仇干咳两声道:「那雪仙子可否解几个疑团给靖某?」

  真气气息稍敛,雪青檀点头道:「你问吧!」

  靖雨仇单刀直入问道:「为何青檀要冒充华仙子呢?」

  雪青檀轻笑一声道:「虽然你可以提出疑问,但不代表青檀必须回答,对不
起哩,无可奉告!好了,靖君安心去吧!」

  靖雨仇暗骂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心狠手辣,只听她的语气或是纤手紧握
剑柄的动作,就知道她动手在即,此刻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情形比之适才还要
凶险上几分,刚才自己好歹还有真气在身,虽然是以卵击石,但总算尚有一拼之
力,如今身负重伤,真气涣散,能硬撑着已经就很不容易,兀论克敌制胜!

  靖雨仇的目光紧盯着雪青檀的一点剑尖,蓦地,他发现剑尖发生了细微的几
乎肉眼难见的颤动。

  出手的先兆!

  靖雨仇突然发动,本来挺直的脊背迅速弓起,猛撞在背脊依靠的树干处,本
来枝繁叶密的粗壮大树,竟然被这一撞之力拦腰截断,粗大的树干直向雪青檀顶
门砸去。

  雪青檀早就算准靖雨仇不会束手待毙,必然还会施展一些诡计,但此时的靖
雨仇依然身受重伤,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而且自己虽然也负上了丁点的内伤,但
实力还是足以压倒一切,怎么看靖雨仇都无法再次脱逃,但万万没有想到,他居
然会使出这种招数来!倒来的树干粗壮厚实,不消说被脊背一下撞断,就是几个
力士手持巨斧砍伐,亦需半个时辰,不知道靖雨仇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如此
一棵粗壮大树如他所愿倒向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黑影漫过,巨树临头,如若雪青檀抽身退后,必
然可以安然躲过树干的横砸,但靖雨仇说不定会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不必担心他
跑远,但亦要大费一番手脚,谁知道他又会不会使出什么诡计来?

  雪青檀一咬银牙,销魂剑化为漫天光影,在眨眼间连中树干数十下,每一下
真气都深入树肌,将里面组织破碎。

  「砰!」

  倒下的树干破碎成满天的木屑,但没等雪青檀提起真气追赶已然踪影消失的
靖雨仇,另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鹅黄色的浓雾笼罩周围方圆几丈之地。

  雪青檀立刻领悟到又中了这好诈小子的诡计,他必然是事前在树干处挖好了
空洞,放入迷烟类的东西,算准了自己会以强力破树,迷烟也会随之散出。尽管
识破了靖雨仇的招数,雪青檀也不得不向后急退,以躲避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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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少妇风情

  靖雨仇顺着斜坡向下急滚,边勉强运转真气以躲避碎石的伤害,一面暗骂自
己居然选了这样的一条脱逃路线。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可以接二连三的在香榭天
檀的传人雪青檀手底下逃脱,传出去也是骇人听闻啊!其中尤其以最后一次自己
用虹刀挖空树干底部,再在顶端空洞处放入雾弹,硬生生阻挡了雪青檀的追击一
招最是精彩,只不过……事先观察好的滚下的逃命斜坡实在是……太多碎石了!

  斜坡着实不短,而且其中的很长一段的斜度是几乎令人无法攀登的,可以想
象,如若雪青檀想继续追杀的,亦只有绕道而行了!

  靖雨仇顺着斜坡,愈滚愈快,要不是他极力运气,头脸和手脚必然被碎石割
个鲜血淋漓,不过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他也能保住不在受伤而已,至于疼痛,
那自然是再所难免的。

  「哗啦……砰!」

  靖雨仇带着大蓬的碎石直摔下来,斜坡下方竟然是到山涧,不过幸好山涧不
深,而且还有些许的小树阻挡落下的冲力,但饶是如此,靖雨仇仍旧摔个七昏八
素,半条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昏昏沈沈的不知在涧底树丛内躺了多久,直到一阵清甜的小曲把靖雨仇昏沈
的脑筋惊醒过来。

  应该是自编的小曲在涧底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清脆甜美,使人过
耳不忘。不过靖雨仇可不敢出声招呼,自己目前现在这个状态,便是个几岁小儿
都几乎可以弄死了,更不要说碰到敌人。

  脚步声愈来愈近,轻盈悄巧,淡淡的女儿体香亦随之而来。

  青影闪过,走近的是个年轻的少妇。尽管功力暂时消耗过度,靖雨仇无法功
聚双目,但远远的从少妇那身材苗条的曲线,依稀可知道少妇应该面容不差。

  少妇不时的弯腰在草丛中采些什么东西,可以想知差不多是在采草药一类的
东西。忽地少妇停下手畔的活计,直接向靖雨仇藏身处走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但直到少妇有了下一步的
动作,靖雨仇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少妇竟然……原来……是在要
小解!

  靖雨仇只觉得下体硬挺,胯下的某个部位正在高举白旗。

  当少妇走到近前的时候,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白皙的嫩脸,透出股
温婉贤淑的气质,苗条的身躯修长匀称,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独特的书卷
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少妇背转身去,略微下蹲,慢慢解开了下体的衣裳。

  靖雨仇双目圆睁,努力的目不转睛注视着少妇的每一个动作。

  下体衣裳尽退时,两条修长白皙,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但
最什么的雪臀和蜜穴却隐藏在上衣的下摆内,只能隐隐的透过衣物的摆动窥到少
许春光。

  靖雨仇从来不知道女人小解居然也可以如此风情撩人,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目光一眨不眨的热切注视着前方的美景,嘴里甚至不自觉的喃喃道:「脱!再给
我脱!」

  少妇大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莫名的声音,象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提
起下衣,快速的遮挡住了即将暴露出来的美妙禁地。

  靖雨仇大叫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窥到动人的美景了,此时的靖雨
仇,竟似好象完全不曾重伤,而又回复了淫邪的本色。

  蓦地里,一双大眼睛对上了靖雨仇的视线,美目的主人,正是适才险些被靖
雨仇看光的少妇。靖雨仇心中一跳,险些吓得跳起来。

  少妇的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根,不过当看到靖雨仇半边身
子全为鲜血所染红,她惊呼一声,羞涩尽去,快手快脚的自怀中掏出药包,径自
为靖雨仇上药止血。

  这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极具神效,抹上肌体的瞬间,伤口立刻发痒
收缩,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外伤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患还
是需要修养很长时间的内伤。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靖雨仇已经大致上把握住了少妇的性格,以她初见
自己时的羞涩来看,少妇是个极其脸嫩之人,平常女子见到陌生人脸红是件很正
常的事情,只不过少妇脸红得实在有些太过火了;而且看得出来,少妇不但是极
为精于医道,而且亦相当善良,见到有人受伤,不问好坏,即管治伤。

  少妇见到靖雨仇情况已经好转,转身欲走。靖雨仇哪会放过到手边的救命稻
草,假意大声呻吟了起来。果然,少妇脸色焦急的有转了回来,纤纤素手把住了
靖雨仇的脉搏,素手触到靖雨仇手腕的温软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内伤。

  少妇忽地轻咦一声,嫩脸现出凝重之色,显然靖雨仇的问题令她颇感棘手。

  少妇把脉良久,擡头问道:「小哥现在身负极为严重的内伤,不知道可不可
以随我到家里疗伤?」语气细声细气,仍旧是显得害羞无比。

  靖雨仇哪里还会推却,这真是天赐的好良机。少妇的家在十几里外的无陵,
也算是个不算小的城市。一路上,单纯的少妇经不住靖雨仇的言语试探,不消一
会儿工夫,基本底细都被靖雨仇探得清清楚楚。

  少妇名唤解忻怡,当地人尊成她为解夫人,盖是因为她医术极其高明,三十
六根金针下活命无数,在无陵内是享誉一方,被尊称为「素手兰针」。解夫人的
丈夫是无陵城内摆族的头领,一年前在与无陵十里外的江陵的排族争夺水源时被
斗杀,只留下娇妻独守金针草堂。解夫人为人极为害羞,往往说话前俏脸就会先
红上大边,但一旦遇到有关医术方面的问题,解夫人就有如换了个人般,精明干
练,贤淑细致,的确使人称奇。

  无陵城的街道大多狭窄,但却极为整洁清净。解夫人居住的地方名为金针草
堂,言下之意就是救死扶伤的所在。草堂中摆设简单,分为内外四间,从里到外
都透出股清新和淡淡的药香味。

  解夫人着靖雨仇在其中一间住下,从此靖雨仇就成为了草堂中的一员伤号。

  靖雨仇的内伤,完全是由于中了雪青檀的天檀真气所导致的,解夫人虽然医
术通神,但毕竟不是武功高手,外伤和体内的震伤早以好得七七八八,但侵入体
内的天檀真气却得依靠靖雨仇自己来解决。距离靖雨仇与雪青檀的一场大战,仅
仅过去四天,靖雨仇除了体内的天檀真气无法消除外,基本上已经算是痊愈了,
但最令他头疼的一块心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如若天檀真气不消除,自己功
力就无法完全恢复,如若再遇到雪青檀或石公山一类的高手,别说想打,连能否
逃跑都成问题。

  靖雨仇思考良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就是《水经集》中的
「阴阳」一式,自己曾经在嶽红尘身上做过考察,如果有女子丰厚的元阴补充,
倒是有可能驱除体内遗留的暗劲,至于人选,眼前就有个很合适物件。

  当然,自己并不是胡乱选人的,至少需要自己看得上眼,而且还需要有相当
的价值,解忻怡这几方面的条件都具备了,尤其是她那极爱害羞的样子,更是令
靖雨仇又爱又怜,恨不能立刻将她收服胯下。

  不过想归想,实行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了,解夫人虽然为人脸嫩怕羞,但骨
子里却是个极为刚强的女子,硬来是绝对不成的,只有软招方才可以。横竖离与
厚泽约定在将军渡的日子还有三四天,靖雨仇决定抓紧时间,就要在这几日内打
开解夫人的心房,好好的尝一尝这个怕羞美人的滋味,随便在尝试下治癒体内的
内伤。

  解夫人的生活颇为简单,每隔七天出去采一趟草药,其余的日子里,基本上
都是坐镇金针草堂,为上门的病人免费诊病,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
靖雨仇这个头号病人在一起,这也给靖雨仇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靖雨仇的嘴骂起人来是极为了得的,阮公渡和雪青檀都吃过这方面的亏,而
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亦是头头是道,经常把谨慎保守的解夫人哄得开心甜笑,而在
靖雨仇的蓄意笼络下,两人甚至结拜为了义姐弟,事情正一步步的向着靖雨仇计
划的方向发展着。

  事情应该很顺利了,但与解夫人接触得愈多,靖雨仇对她瞭解的就愈深,而
瞭解的愈深,靖雨仇就愈为她的行为感到钦服,救死扶伤,这样的工作自己是绝
对做不来的,而看到解夫人温言软语的为病人治疗病情,靖雨仇就觉得她的身形
愈发高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靖雨仇觉得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间为解夫人所影响了
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靖雨仇并没有下手,他正在犹豫是否离开无陵去与厚泽
等人汇合。但美味的美女尚未到手,这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性格。靖雨仇快速的
做出决定,留在此地,直到得到解夫人为止!

  与雪青檀大战后的第八天,与往常一样,靖雨仇盘膝坐好,努力的运转着真
气,以驱除体内的天檀真气,但天檀真气不愧是传自香榭天檀的功法,如跗骨之
蛆般始终留在他体内,无法驱散。

  靖雨仇连运了几次真气,却始终不得要领。解夫人推开房门,端着碗黑黑的
药膏又来给靖雨仇服用,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虽然可以和美女朝夕相对,但苦
头亦没有少吃,解忻怡每次研制出一种新药,第一个必然想起他来试试要效是否
良好。

  所以,来到金针草堂仅仅是七天时间,补药倒是已经吃过了一大堆,吃得靖
雨仇叫苦连天,不过为了最后的目标解忻怡,靖雨仇只好「忍气吞声」的忍受。

  解夫人柔声道:「小仇乖乖的喔,把这碗药喝下去哦!」语气好象是位慈母
在哄着自己的孩子。靖雨仇心中慨叹,「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疯?竟然每日里在这
里陪着她胡闹!」不过想归想,药还是要喝的,要不然解忻怡发起义姐脾气来,
还是相当「了得」的!

  「解夫人!」外面传来一把声音叫到。

  「哦!又有病人了!」解夫人放下药碗,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出去。

  这种天快黑掉的时候,谁会上门来打搅呢?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念头,不见
身体摆动,已经高速的移到门口,看来当日与雪青檀一战,获益处颇多,即便是
现在功力未复,但提高的幅度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门外的景象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两个极为粗壮的大汉拉住义姐解夫
人的玉腕,正打算强行把她带上马去。

  自己不去欺负别人,已经要烧高香了,今日居然有人欺负上门来了!虽然虹
刀并不在手,但靖雨仇并不把这两个看似粗壮,实际只是相当于小虾米级的人物
放在眼内。靖雨仇告诉移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拳头已经抢先击中了一
人的胸口,令他很满意的,听到了骨裂筋碎的声音,而双腿顺势连环侧踢,在另
一人赶上来助战前,将他肋骨揣断了十七八跟,声都没哼一声就见阎王去了。

  解忻怡被带得抛跌往地上,靖雨仇乘机揽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即使
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纤腰细细,蜂臀挺翘。解夫人又一次羞红了脸,
紧抓着他的臂膀不敢松开。靖雨仇仔细的查看两个大汉所乘做的马匹,检查良久
才问道:「这两人是江陵排族的人?」

  解夫人点点头,低声道:「排族的首领江呈万对忻姐一直不怀好意,这次这
两个人来应该就是劫我走的!」

  「哼!痴心妄想!」靖雨仇把两具尸体装上马匹,一脚一个,两匹识途老马
慢慢的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解忻怡背对着烛光,但见烛火如豆,纤腰如蜂,显得分外苗条,悠悠的语气
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呢?」

  靖雨仇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解和困惑,他知道这位义姐有时候将人与人之间
想得太过于良善了,事实上从靖雨仇接触江湖的那一天,他就是生活在迩虞我诈
中,这个世界没有公理存在,自己的刀,自己的实力就是公理,和义姐说这些,
她是不会理解的,她唯一能理解的,就只有这个了……

  在烛光的映衬下,解忻怡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虽然苗条的身躯上并没有穿
什么华贵的衣饰,但纤巧合度的布衣布裙,却更能折现出她清新朴素的美感。

  靖雨仇自背后搂住美丽义姐的纤腰,不但在上面轻轻揉搓,还向下肆意抚摩
着翘挺的美臀。

  解忻怡惊呼一声,但没等她退缩,靖雨仇就已经贴上身来,这次他是打定主
意了,要接着良好的气氛,不再让着美丽的义姐逃开,一举将她彻底的攻占!

  靖雨仇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忻姐,你知道我的内伤为什么一直不好么?
就是少了你这道美丽的药引呢!」这句话同时也将她产生的些许抵抗打得无影无
踪。

  他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吐着气,放在膝上的手掌轻轻动着,光是这样的爱
抚,便已经令贞洁的解夫人全身发热,而且靖雨仇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
同时手搂着她的腰,不断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使得她始终无法回复脑筋的清
醒。

  靖雨仇乘机褪去两人那些碍事的衣物和束缚。

  坦诚相见,此时别有一番含义。靖雨仇紧紧抱着解忻怡,拨开解忻怡拦着他
的手,抓住解忻怡那一只手掌都容纳不下的丰满坚挺乳峰,大力揉了起来,弄得
她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另一只手则在解忻怡的柔润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

  解忻怡满面红晕,俏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她娇声喘道:「讨厌,你就
是不安份,毛手毛脚的坏弟弟……啊……啊……」

  却是靖雨仇吻上解忻怡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轻点解忻怡颈后白皙的皮
肤,嘴唇微微触过,那麻痒的感觉令解忻怡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靖雨仇的嘴唇缓缓从解忻怡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
几下解忻怡白玉柔软的耳垂,解忻怡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
靖雨仇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解忻怡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

  「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靖雨仇那火热粗大的肉棒,
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解忻怡腿裆之间。蜜壶处感受到了男性的雄伟,解忻怡
只觉下体阵阵酥麻,修长的双腿之间已感到了一阵湿润。

  靖雨仇温柔仔细的把解忻怡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马上
映入靖雨仇的眼帘。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解忻怡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胸上颤巍巍
的抖动,上面两粒樱红的乳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靖雨仇见状忍不住用手指
拨了一下那饱满的乳粒,解忻怡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

  令他想不到的是,苗条纤细的身子下,竟然隐藏着如此精彩丰满的玉乳,实
在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但同时更是令他欣喜。

  两手成圆自解忻怡的乳球根部向上抚摩,乳球在他的手底下卖力的弹跳着、
雀跃着,时而被拉长、时而被压扁,常常引得解忻怡一阵娇呼。

  总算靖雨仇的魔手安分些了,解忻怡喘了口气,媚眼如丝地看着靖雨仇,一
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可恶的坏弟
弟,姐姐今天看来就要毁在你这个小坏蛋手里了!」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
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

  尽管久历战阵,靖雨仇依旧看得是两眼发直,下体发涨,他低头向她的唇上
吻去,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解忻怡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
吐了出来,被靖雨仇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
解忻怡的琼鼻轻微的翕动,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
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靖雨仇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靖雨仇背后脊椎。

  靖雨仇双手穿过解忻怡腋下,绕过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
那么把解忻怡贴身抱了起来,一边痛吻着她,一边向床边走去。

  解忻怡两腿盘起,紧紧箍住靖雨仇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靖雨仇的胸膛贴在
一起,让靖雨仇坚实的肌肉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
遍全身。她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靖雨仇的怀中。

  「啊……」当靖雨仇的嘴离开解忻怡的樱唇,解忻怡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
闻。

  直到靖雨仇把解忻怡的身子放在床上,解忻怡的玉腿还紧紧盘在他的腰上,
不肯松开。靖雨仇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地盯着解忻怡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又
挺又圆、不断弹跳的诱人双乳,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解忻怡那带喘的呼吸,
微微的跃动着。

  靖雨仇心中暗赞,这几位与他有合体交缘的女子的玉乳相比较,嶽红尘的坚
挺、瑶儿的柔软、小雪的小巧、而解忻怡不愧为少妇,整个乳峰完美无暇,饱满
丰润,只是不知道那雪青檀的又如何?片刻间,靖雨仇已经下了个决定,要把天
下最美、最可爱的女子聚集到一起,把玩品赏众美人的极品玉乳,还真是件大快
事。

  思绪拉回到眼前,靖雨仇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动人的女体上。

  芳香而腻滑的胴体把靖雨仇看得心神摇曳,他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
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

  解忻怡感到靖雨仇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上,发出激情的娇吟,她
痴迷地抱住靖雨仇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胸。靖雨仇擡
起头来,他的嘴唇不住地摸挲着解忻怡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乳峰。他
伸出舌头仔细的舔解忻怡丰胸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好象要找到什么宝藏一样,可
是他偏偏漏过了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鲜红乳晕的方寸之地,只是绕着它
打圈。

  解忻怡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
浑身火热难当,乳头涨的满满的,好象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她的心里一股
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
些……啊……」

  靖雨仇吻她乳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他开始用
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解忻怡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喘息
声。

  突然,靖雨仇一张嘴,将解忻怡右乳的乳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齧
那茁壮的乳粒。他也不放过另一边的乳头,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撚着那颗樱桃。这
突袭令解忻怡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
一声娇呼,侧过头,乌发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我、啊、
哈啊……啊……好美……呃、呃……」

  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趁着解忻怡意乱情迷之际,向下滑过她玲珑
分明的雪白腰身,摸到了她的股间秘境。

  解忻怡的胯下腿根之处早已湿了一大片,靖雨仇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阴毛
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
遭的嫩肉。解忻怡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
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
你……嗯啊……噢……」

  靖雨仇的手在解忻怡的下体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插入解忻怡的蜜洞,搅
动起来。靖雨仇只觉得那肉洞里温暖湿润,柔嫩的肉壁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富有
弹性,他的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出入抽插。

  解忻怡在他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就象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
停扭动,不住滴汗,勉力喘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
啊、啊、啊……」

  随着靖雨仇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着第三根也挤进来,深深插入。解
忻怡已是失魂落魄,深插之下,原本是一条细缝的阴道被撑开,顿时头脑一阵空
白,柳腰扭动,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着脸叫道:「呃……好……
好……啊……啊!」

  靖雨仇的手指在解忻怡的蜜穴里摸索扣弄,很快他就摸到肉壁内侧有一处珍
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肉芽,他知道那就是解忻怡的阴蒂。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
那充血饱满的阴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那鲜嫩的肉芽。解忻怡顿时如遭电击般张
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玉容上倍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娇躯也大幅度
短促地起伏着。她喘个不停,蜜穴深处爱液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
吞噬了,神智渐渐丧失。

  此时靖雨仇的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粗大的肉棒直直的向上指着,肉棒表皮
筋络纠结,巨大的龟头顶端微微有些润湿,龟冠处的肉箍高高鼓起,金芒耀眼。

  他的手指从解忻怡的膝盖向上,划过解忻怡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
她的双腿分开。他挺直身子,粗壮的阳茎正指着解忻怡。解忻怡看着面目狰狞的
巨大肉棒冲着她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象马上就要扑过来,她伸出纤纤素手遮挡
住自己的俏面,羞得不敢见到他的这个东西。

  靖雨仇知道她害羞,不过这个时候主导权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双手
托住解忻怡柳腰,龟头对准了湿淋淋的肉洞,提气凝力,坐马沈腰,缓缓地钻了
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龟头处传来。

  解忻怡娇嫩的肉洞是如此的紧窄温暖,让靖雨仇觉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里温
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解忻怡阴道里的
层层嫩肉和之间的褶皱,构成一个「九转连环」一道道紧紧箍住靖雨仇的肉棒,
又象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靖雨仇的肉棒。

  幸亏靖雨仇胯下的如意金箍棒也是海内奇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他一边向
里钻,一边左右转动肉棒,利用肉棒上的棱角和血脉筋络的突起充分磨擦解忻怡
嫩滑的肉壁,带来更大的刺激。

  解忻怡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靖雨仇的粗大还是让她大出意外,她感觉自己的
蜜穴都快被撑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动让花穴内接触的地方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
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快眩晕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
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

  靖雨仇的肉棒进到还有一小半棒身露在外面的时候停下了,再向前进阻力陡
然加大,靖雨仇凭自己的经验知道,那就是子宫了。解忻怡感觉到他的停止,勉
力喘道:「完……完……完了……么?」

  靖雨仇十指牢牢的扣住解忻怡的纤腰,低喝道:「好好的接着吧!」随着喝
声,靖雨仇腰臀发力,大龟头突破宫颈口,整枝肉棒打桩一般全部钉进解忻怡的
肉穴,沈重的阴囊撞击在解忻怡的玉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解忻怡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
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

  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
更是不住地轻扭,阴户逢迎着他的抽插。

  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趐趐、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
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

  靖雨仇冲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着进,旋转着出。每次肉
棒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
塞进秘洞,肉棒在涌出大量淫液的阴道上穿插,发出「兹兹」的声响。

  强大的旋转力让解忻怡丰满润滑的玉体随着他的动作扭糖似的摆动,眼前天
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他双手紧捏着解忻怡傲人丰满的双乳,
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解忻怡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淫靡
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我……我……嗯
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转的……好……好棒……我……啊……」

  靖雨仇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阴户里的阳具顿时暴涨,直顶得解忻怡
美目翻白。他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百十下过后,就发觉解忻怡的阴户里像抽
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阳具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着
解忻怡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淫声合在一起,骚媚入骨。而她粉嫩
的花心则慢慢张开,将一个龟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
全身异常的舒畅。

  忽然,他觉得解忻怡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抠进肉里,阴道里夹
住肉棒的力量增大了许多,好象要夹断他的肉棒一样,他在解忻怡的身体里面每
动一下都异常困难。靖雨仇知道这正是解忻怡高潮的前奏,不过他生就一副遇强
愈强的性格,毫不惜香怜玉的双手抓紧解忻怡波浪般晃动的丰满乳峰,将解忻怡
一对浑圆挺硕的乳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要嵌进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
白的乳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

  靖雨仇将真气灌注肉棒之中,登时又粗大了两分,低叱一声,肉棒直进直出
的强行抽插起来,下下直抵解忻怡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一双玉腿猛的伸得笔直,脚趾间亦紧紧的并在一起,接着膝盖猛的
弯回,小腿再次伸直,如此来回往复个不停,直到双腿无力的在垂回靖雨仇的腰
间。靖雨仇知道解忻怡已经到达欢乐的极限了,在弄下去,估计她就已经经受不
住了,不过靖雨仇并没有忘记个附带的任务,运转真气,让「阴阳」功法发动。

  解忻怡猛的向上再次挺了挺身子,终于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雪白的玉体无
力的在靖雨仇怀中微微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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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江陵比斗

  沈迷在解忻怡醉人的美妙肉体中,靖雨仇简直不想爬起来,不过既然昨天晚
上解决掉了那两个排族的人,今天如若不去继续过去江陵打声「招呼」,估计他
们也会杀来这里,看来还是麻烦一下自己的只腿好了,横竖功力完全恢复,正好
那这些人一试刀锋。

  在解忻怡嫩脸羞红,又娇又嗔下,好不容易为两人穿好了衣物,当然,其中
靖雨仇自然借机揩足了油水,东边一下,西边一下的捏乳摸穴,把解忻怡完全弄
到小耳朵都变成赤红的颜色方才罢休。

  收拾停当,靖雨仇硬拉着并不想惹是生非的解忻怡往江陵方向行去,一路上
林密如荫,慢慢行去,到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驱马在大路上并肩而行,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行来,行人少得可怜,
几乎只见过那么一两个。

  靖雨仇斜眼看身侧的解忻怡,动人苗条的娇躯随着马匹上下震动,其中那两
条夹着马腹的修长大腿和其上的弧线圆润翘挺的美臀,看得他心中发痒,而胸前
那一对硕大的玉乳更是随着震动上下摇摆,看得他两眼几乎发直。

  靖雨仇打定主意,忽地自马上跃起,淩空落在瞭解忻怡的马后。

  解忻怡吓了一跳,回头嗔道:「跳来跳去的做什么……哦!」没等她一句话
说完,可爱的小嘴已经被靖雨仇堵住了,小香舌更是早被吸了过去卖力的被吮吸
着。解忻怡只要被靖雨仇一吻住或是抚摩,身体立刻就会变的极为敏感,脑中的
意识也开始混乱不清,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靖雨仇的只手指尖轻轻一弹那已经变得硬挺的奶头,并未多做停留,而是顺
着腰腹的曲线深入她的裙内,熟练而快速的将裙内的碍事衣物全部解开,接着只
向上轻轻的一提,再加上小心的一落,早已经从档下释放出来的怒龙狠狠的没入
紧窄的蜜穴中。

  解忻怡「呃!」的一声,向马头一倾身子,旋又被靖雨仇握住胸前只峰,及
时的抱了回来。

  靖雨仇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两只恼人的魔手滑入她的上衣衣襟中,四下游走
不说,还不时的捏弄一下那硬红的蓓蕾,而他的只腿也同时使力,一夹马腹,令
马速虽未增快却上下震动的幅度大幅加剧,肉棍也就一深一浅的向蜜穴中进出。

  「啊……太……啊……深……啊……啊……」一记特别的深入让解忻怡螓首
向后靠去,秀发飘开,让雪白的颈子和晶莹的小耳朵完全显露出来。靖雨仇自然
也不会客气,从晶莹的小耳朵咬起,一直亲到雪白的颈子,让解忻怡快乐的呻吟
声在大路上断断续续的响起。

  解忻怡并没有什么内功,这点在第一次欢爱的时候靖雨仇就很清楚了,但当
他运起「阴阳」功法时,女子元阴竟是出奇的丰厚,不但比之第一次欢爱时还是
处子的岳红尘和徐蔚瑶丰厚得多,就算与极阴之体的贺小雪相比较,亦是有过之
而无不及。这种现在令他颇为惊奇,不过现在可不是询问的好时候,不远出大道
上飞扬的尘土预示着有麻烦的虫子即将到来。

  尘土飞扬中,数十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打扮虽然奇异,但胯下马匹,与昨
日的排族两人样式完全相同。

  靖雨仇拍拍兀自露出半边雪白酥胸的解忻怡,「忻姐乖乖坐好了,一刻工夫
小弟就回来!」

  两方走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不但从马匹上看出对方是排族的人,从行动上亦
可看出,对方几十条大汉一见解忻怡,个个群情激奋,策马奔来。

  不过靖雨仇仔细看去,断定其中并没有首领江呈万,只是一些小卒子,而朝
着无陵的方向前来,目的不问可知,昨晚劫人不成,今天派过来大队人马了。

  靖雨仇只足用劲,一点马鞍,凭空高高跃起,直向排族众人冲去,招呼亦不
打一个。

  对方没想到对面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敌人,不过他们的反应亦算不慢,虽然
大多数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但至少有七八人立刻反应过来,迅疾
弯弓搭箭,当空向靖雨仇头顶、胸口、腰腹、胯下等要害部位射来。

  反应虽然还算可以,但箭一离弦,靖雨仇就知道这些箭绝不能被称为劲箭,
充其量只能算是弓箭而已,但即便是对敌人的素质感到失望,靖雨仇还是得到了
他所想要的讯息,这些排族的众人里面,只要干掉能射出箭来的这几人就万事足
矣了。

  在空中深吸口气,靖雨仇竟然毫不躲避,就这么只足踏去,踩落射来的箭,
就这么借力前跃,虹刀映着清耀的日光,幻化出万道光彩,再加上刀头处暴涨的
血红色刀芒,景象缭为壮观。

  这些排族众人一辈子可能都未见过如此景象,大部分人一时间看呆了眼,只
是这一瞬间,超过半数的人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思考了。血红色的道光伴随着
喷出鲜血再次暴涨,将刚刚醒悟过来的余人一起卷入。

  这只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时间尚未超过半刻。

  解忻怡的反应则令靖雨仇大感奇怪,「嗯!你为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掉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既是排族的人,而且居然还敢来打搅我和忻姐的欢爱!」

  「嗯!有这么多人可以试一试我的金针过穴是不是有效了!啊!真好!」

  靖雨仇几乎听得目瞪口呆,解忻怡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害羞谨慎的那一种,
但当她某种爱好发生作用时,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就会变的十分危险。

  一把拉过想继续做试验的解忻怡赶紧上马驰出,以防止她又有什么怪念头。

  无陵和江陵十里间的路程快速纵马,要不了多少工夫就到了。江陵比之无陵
要大上少许,但给他的感觉就与无陵截然不同,街道嘈杂而纷乱。不过这些靖雨
仇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排族的老窝,大步杀将进去,宰
了江呈万来下酒。

  见到了排族的门面,靖雨仇不由怀疑起江呈万此人的素质来了。

  门面还是显得比较阔气的,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间花楼。

  守门之人一见到解夫人,立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入内,令靖雨仇以为是
他们遇到了鬼,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何他们如此急匆匆的含义了,不片刻工夫,
一个红脸矮胖的酒糟鼻子汉子匆忙的奔了出来,边跑边在嘴里不三不四的喊着:
「我的小心肝宝贝,终于舍不得来找我江呈万来了吧!」

  解忻怡脸现厌恶和羞赧之色,轻轻擡眼看了靖雨仇一下低下头去。

  靖雨仇满脸不屑之色,原来就是个如此样子的东西想染指解夫人,真的是痴
心妄想了!他捏捏解忻怡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万事放心。

  江呈万急窜过来,擡手就要抓向解夫人的小手,解忻怡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靖雨仇伸臂拦住。

  江呈万这时好象才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脸上闪过讶色,问道:「你是谁?
敢挡江爷的路!」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好歹我们远来是客,不请我们进去一叙?」

  江呈万哑然,不过让他们进入到自己的地盘内,这也正是江呈万所想的,只
要进入他的地盘,这美人不是就任他取舍了么!他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道:「是
我疏忽了,两位这边请!」

  解忻怡担心的拉拉靖雨仇的衣袖,靖雨仇则回她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关上厅堂的大门,江呈万忽地嘿嘿冷笑,轻击手掌,四周涌出数十号大汉,
江呈万悠然自得的坐下,得意地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反正解夫人
这个大美人今天江爷我是要定了!不过放心,本大爷说不定会开恩赏你几个精壮
汉子品尝品尝,说罢得意的狂笑起来,周围的打手们一起爆发出揶揄的哄笑。」

  靖雨仇微微笑道:「实在可惜……本人不好男风,只对女人感兴趣,象这样
的……」他伸手一拉,解忻怡整个娇躯好似娇慵无力般依进他怀中,靖雨仇的魔
手更是当着诸人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解忻怡的上衣之内,从解忻怡那不断鼓动
起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娇吟可知,靖雨仇摸的是哪里,而这个大美人亦是多么
的享受。

  江呈万脸色血红,本来就已经糟塌的酒糟鼻子更是显得难看,他怎么也没想
到,在无陵和江陵两地,以害羞贞洁着称的美艳女神医会当众被一个男人如此玩
弄,却丝毫的不加反抗,一时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错眼看错了。

  一时间,厅堂内鸦雀无声,人人注视着这幕活春宫,呼吸沈重。

  江呈万最先反应过来,怒叫道:「放开你的贼手!」

  靖雨仇丝毫不理会他笑道:「你说放我就放,那我的脸子放到哪里去呢!」

  怀中的美女在他无处不到的魔掌下婉转呻吟,玉体火热。解忻怡亦知道有很
多在在看着,可恨自己亦摆脱不了,一旦被靖雨仇抚摩,哪怕一个简单的亲吻,
也会令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更何况他的色手直接捏弄着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
一,就算害羞想阻拦一下亦有所不能。

  江呈万怒吼一声,暴叫跳起道:「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给我上去剁了这小
子!快!呃……慢点,不要伤到瞭解夫人!」

  一众几乎呆若木鸡的打手们终于在江呈万的怒吼下反应过来,应声扑上。

  靖雨仇收回抚弄解忻怡的色手,先好整以暇把她拖到背后,并未特意运做真
气,一切以自然为本,纷纷攻上的十几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几乎等若于蚂蚁爬般缓
慢。

  靖雨仇只目神光电射,划过空间和距离,看得远远的江呈万忽的心中发麻。

  靖雨仇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这些虫子般的排族打手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
么事,只觉得一团光影从靖雨仇手中爆开,抢先攻上来的十几人中,每人都感觉
到自己的颈子一凉,下一刻已经变成了躺在地面上的毫无生命的死尸。

  这是从当日里与雪青檀一场剧战领悟来的「洗练」一式中衍生出来的,「行
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
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是为「劲健」。

  这招功法的最大特点就是快速,以气御刀,「洗练」此招主旨是讲究真气在
体内的运行,如若配上「雄浑」那样霸道的招事,就变成威淩天下,气势万千的
刚猛招数,但如果不使真气一次性迅猛爆发,而是如涓涓细流般运行,就形成了
「劲健」一式。

  此招展开,刀光快如疾风,几乎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划过每个人的颈子,快
得竟然好似分不出先后。

  只出一刀,靖雨仇收手昂立。

  此时江呈万手前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了,各个手脚发抖,面露恐惧之色。

  靖雨仇傲然一笑道:「要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此时在众人心目中,靖雨仇已经化身为阎罗殿上来催命的魔王,这时候还不
懂得逃命的就是脑筋生得有问题了。排族打手连喊叫亦不敢,一个个悄悄的自两
旁溜走。

  靖雨仇忽道:「江呈万留下!」

  江呈万肥胖的身体猛的一震,满身的肥肉抖个不停,膝盖酸软下,颤巍巍的
整个身子矮了一截,磕头如捣蒜,忙不叠的连声告饶。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收好虹刀道:「你有几个老婆?」

  江呈万颤声道:「七……七……个……不……不对!好象是……是八个!」

  靖雨仇为之喷笑,「自己有几个老婆还弄不清,你要想活命的话,乖乖的照
我说的去做!」他微笑着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进了内室。

  原本华丽的大卧房内,红烛大燃,房中间有一道只能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的
厚纱隔开。

  靖雨仇的要求很简单,两人隔着厚纱较量床上工夫,如若江呈万得胜,靖雨
仇自然放他活命,如果连这项都不行的话,自己的下手决不容情!

  对于这样的比试,虽然隔着厚纱,那边人看不清这边的景象,但生性保守娇
羞的解忻怡自然不会同意,不过靖雨仇魔手一动,在加上他大肆舔弄解忻怡白玉
耳根这一最敏感的地方,她即使不答应亦无力办到了,只能乖乖的接受这异想天
开、惊世骇俗的比试。

  靖雨仇伏在解忻怡的玉背上,火棒轻轻撩拨着已经溢满了蜜汁的嫩穴,却并
不立即进入她体内。他两手从背部的弧线绕过去,两团沈甸甸的玉乳顿时落如魔
掌中,顶端娇红的蓓蕾亦没有逃脱被掌控的命运。

  解忻怡的玉体向后一缩一缩的,想让他的火棒尽快的破入体内。不过靖雨仇
丝毫不急,隔壁已经传来的淫声荡语反而催起了他的兴致,他发誓要好好逗弄一
下这美丽的义姐。

  解忻怡几乎要哭出来了,靖雨仇的手指滑过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腻的
耳根处徘徊,极力的吸吮让她脑子都已经麻木了,只有下体的感觉还是清晰的,
火烫的肉棒在两片蜜唇间划来划去,却不肯再向里更深入一寸。

  下体的酥麻难以缓解,解忻怡终于哭吟出声,「坏……弟弟……你坏……坏
死了,欺负……姐姐!」

  见到把美丽的义姐逗哭了,靖雨仇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肉棒结结实实
破体入内,把紧窄的蜜穴撑得涨大了一圈。

  解忻怡只觉得下体蜜壶处极其充实,其中顶端的巨头处更是顶到了身体最娇
嫩的最深处,她滚烫的玉体泛起艳红色,美丽的肉体也不知觉的婉转扭动起来,
光滑的肌肤和修长的白腻玉腿,象条美丽的大蛇。

  靖雨仇开始把肉棒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缓缓的抽动着,并不是大起大落,昨
夜里已经喂的义姐太饱了,今天自然要采取些舒缓的手段。

  而厚纱另一侧的战况就激烈得多,江呈万极力的梳弄着他的第八房小妾,在
短短的一刻内就把她送上了高潮。江呈万不挑选其他七个老婆,而偏偏挑中这个
第八房小妾,其中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这第八房小妾是他新近娶过来的,还是
个生嫩幼稚的少女,对于这种风月事情,完全没有抵抗力,同时也能够使他更加
持久些。

  不过即便如此靖雨仇依旧感到惊讶,自从自己领悟「阴阳化气」的工夫后,
床上的工夫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泄就泄,要挺就挺,随意自如,不过看不出这
江呈万一副酒色二世祖的模样,想不到在床上还可以坚持这么久。自己为瞭解忻
怡的身体着想,并没有使用过度让他劳累的「阴阳」心法,而江呈万能坚持到这
种时候,也算得上是非常了得了。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以手指调弄着解忻怡两片蜜唇间的肉芽,让其变得更为晶
莹剔透,而解忻怡的玉体也随着他的手指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着美丽的义
姐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动,靖雨仇心中一动,「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
打了白玉臀一下。

  没想到解忻怡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已经被激情染成艳红色的肌肤泛起一阵
更深色的红潮,两片蜜唇和蜜穴深处也是一阵紧缩,夹得靖雨仇的大肉棒险些断
掉。

  居然有这等意外的发现,靖雨仇开始接二连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解忻怡两
眼微眯,显是舒适非常,小嘴还不时发出些微弱的抗议,「不要……啦!好……
丢人呢!」

  「啪啪!」

  美丽的解夫人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晕红色,而这个美丽的义姐
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竟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靖雨仇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尝绝美后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经令
她如此快乐了,玩弄后庭的时候,一定可以把她体内深藏的浪劲完全迫出来,不
过现在可不是时候,江呈万那边的情形令他感觉有些不对。

  两边的男女欢爱,都是已经超过大半个时辰了,如若换做个普通人来说,必
然是无法维持如此长的时间的,而这个江呈万据靖雨仇看来,并不是什么武功高
手,换言之,他能够支援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因为使用某种奇妙的御女功法。

  靖雨仇温柔的为美丽的义姐着好衣物,虹刀划开隔在中间的厚纱帐,现出了
两个正在剧烈挺动的肉体。

  果然如他的猜测相同,江呈万身下的女子,身体泛起的是妖异的不正常的血
红色,而江呈万身上却连半点汗滴也没有,这就是同自己的「阴阳化气」相类似
的采补工夫,看得出来,江呈万学这个也没有多长时间,只会采取,不会阴阳流
动,如若在这样任他采下去,相信身子的女子很快就要脱阴而亡。

  「砰!」靖雨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方的脊椎大穴上,猝不及防下,江呈万身
体剧烈颤抖,与女子接合出涌出了大量白色的阳精,适才所吸取的阴气,如若顺
着破口的大洞般顺流回少女体内。「呀!」肉棒仿佛要撕裂般疼痛,让江呈万忍
不住惨叫起来。

  过了良久,江呈万才喘着粗气回复过来,只是精神委顿,浑身又气无力。

  靖雨仇用脚扒拉扒拉他道:「算你运气,你可以留下一条命来了,不过要先
回答我一个问题,如若我不满意的话,嘿嘿……」

  江呈万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可以保住条性命,他连忙下跪点头,「我
一定据实回答,一定!一定!」

  靖雨仇忽地问道:「刚才你的采阴补阳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江呈万一怔,低头想了想,忙不叠的回答,「那是……那是半月前,我从个
老和尚手里重金购得的秘笈,据说可以金枪挺立,百战不倒!嘿……说句实话,
还……还真是挺管用的……」

  「少废话!」靖雨仇斥道:「那个老和尚法号是什么?」

  「法号?」江呈万答道:「刚开始我也问他了,不过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
肯说,不过后来我以不给银子相威胁,他终于还是说了,好象是……叫……叫什
么……天一和尚?」

  靖雨仇暗暗点头,「果然又是这个和尚!」

  天一和尚的名号,早在遇到马帮方回的时候就听说过,方回也正是由于这个
三不戒和尚的传授而能够金枪不倒,算起来,自己间接也与他有些渊源。

  靖雨仇示意江呈万扶起他瘫倒如泥的第八房小妾,警告道:「现在你有那么
远滚那么远,如若让我在见到你……」

  江呈万哪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答应,扶起他的第八房小妾,溜之大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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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暗波逐流

  嗅着满屋的欢爱气息,靖雨仇感到分外舒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的欢爱是
如此的刺激,而且本来保守害羞的解忻怡也逐步被激发出了身体内隐藏的激情,
再加上通过在江陵的试刀,更进一步的领悟了《水经集》的妙用可谓一举数得。

  看到美丽的义姐依旧昏沈沈的,靖雨仇爱怜的将她抱在怀中,准备返回金针
草堂。

  「啊!」长声惨叫突然响起,正是刚刚走出去的江呈万的声音。

  靖雨仇一惊,抱紧解忻怡,快速的奔向声音的响起处。

  地点正是排族类似于花楼的大门口,江呈万和他的第八房小妾此时已经倒在
了血泊中,均是一击致命,而且下手者手法极为迅速,在瞬间即割断了两人的喉
管。不过以此人的身手,要想让江呈万不发出丁点的声音,相信亦不难办到,而
居然还会让他喊出声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杀人者想借江呈万的口把排族的其他人
吸引出来,一举歼灭!不过,很不巧的是,排族的其他人等都已经被自己不知道
赶到哪里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侧耳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朋友,不要
躲藏了!我并不是排族的!」

  除了风声响过,没有任何的响动传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杀人者正在不远处,
或许正在紧盯着自己。

  靖雨仇蓦地双目发亮,左手护开解忻怡,右手拔刀应敌,一气呵成。

  挡了个空。

  虽然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但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敌人已经跃向空中,躲开
了自己的防护。靖雨仇也不擡头,虹刀看也不看的向上挥出。

  真气互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对方借着一震之力,轻飘飘的落在一丈开外。

  靖雨仇心中骇然,适才的一下真气相击,自己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亦手臂
微麻,而且对方的真气飘忽无踪,让他琢磨不定。

  靖雨仇收到后退两步,终于看到了这个才露面的不速之客。

  大概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俊秀儒雅,卓然而立,不过靖雨仇总觉得此人眼中
好象可以看得到一股邪气,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怀中的解忻怡好象是被真气撞击声惊醒,张了张小嘴,略显稚气的打了个呵
欠,模样可爱动人。而紧接着的素手无意识的梳理耳边的秀发,露出白腻耳根的
动作更是充满了少妇风情,诱人到极点。

  对面的家夥好象也被解忻怡的迷人风情所吸引住了。

  靖雨仇心中不悦,冷哼一声,故意低头吻了吻解忻怡白嫩的额头。

  「好姐姐,再多睡会吧!」手底下则暗自点了她的睡穴,使她继续昏昏沈沈
的睡去。

  他如此做是因为他有个预感,眼前的男子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货色,必须集中
起全部的精神来应对。

  眼前男子施了一礼,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即便是对他没有半点好感,靖雨仇
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悦耳好听的男声传来,「小弟侯子期,实在是羡慕靖兄的
艳福啊!」

  靖雨仇心中一震,对方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如此一来,自己就处于劣势
了,敌在暗,我在明,对自己非常不利。不过靖雨仇亦不是省油的灯,同样回礼
道:「好说好说……如若兄台实在是羡慕,待小弟为您在街上拉来条母狗解愁可
好!」

  虽然是仅仅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此人是极度阴险、口蜜
腹剑之人,而且还大有可能是魔门中人,其实令他一开口说话就如此刁毒的最大
原因就是这侯子期对自己的女人流露出的眼神,那是欲得之而后快的眼神,仅凭
这个,就令靖雨仇分外不爽了。

  侯子期没想到靖雨仇一开口就是如此侮辱人的话,尽管城府极深,靖雨仇还
是看到他的脸色略微一变,不过这家夥实在是忍得住气,随即又回复了正常。

  侯子期微笑道:「多谢靖兄好意,小弟亦当有所报之啊!靖兄已经上了香榭
天檀的必杀榜,成了香榭天檀和流离失所的头号敌人,待到靖兄能够有命回来,
再与小弟畅谈不迟!」

  尽管面容依旧镇静如常,但靖雨仇内心中受到的震动绝不若面上看起来那么
平淡。看来雪青檀在山涧下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必然可以推断出自己仍然活的
好好的,只不过再想到要与这美绝、艳绝,却又狠绝、辣绝的美女交手,就令人
头疼万分。

  但靖雨仇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侯子期到底是什么人呢?知道香榭天檀的必
杀榜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有最大的可能是魔门内的人,而侯子期又为何要杀
江呈万这种几乎说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人呢?除非……忽地一种莫可自知的灵觉从
脑中升起,靖雨仇脱口而道:「魔门三秀!」

  出乎意料之外的,侯子期脸色大变。

  这突然异常的表现立刻为靖雨仇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侯子期很有可能就是魔
门三秀中的一人。三秀中的另外两人自己都已经见过,道貌岸然的人秀卓天罡、
肥胖如猪的福秀京百福,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侯子期了。

  侯子期满脸笑容消失不见,语气阴沈道:「很好,靖兄果然聪明,不过通常
聪明人都是不长命的,小弟祝愿靖兄能够长命百岁,不过,如果靖兄不慎早死的
话,你的女人们小弟会代为热忱照顾的!」

  言罢侯子期的身体开始后退,快得惊人,高速的后退却为带起任何的尘土。

  靖雨仇倒吸口凉气,先前的真气撞击,自己并没有试探出侯子期的功力到底
有多高,魔门三秀三人齐名,想来这侯子期比之卓天罡和京百福也是不虞多让,
也就是说,此人不但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他退走时所展现出来的绝顶轻功
更是自己生平所仅见,自己和此人对敌,打不过时可能连逃亦办不到!

  落叶飘散,适才在排族厅堂里威风八面时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在一瞬间就
要被摧垮了。

  在得知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后,靖雨仇更不敢随便露面了,只好
整日里躲在金针草堂,努力练功试图在功力上再做突破。

  只是《水经集》的功夫最注重自我领悟,没有灵感突生,就无法做出突破,
而且靖雨仇每次真气运转在全身经脉内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受到阻碍,明明内力
真气存在,但却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力量来,这样子就象看得到美味的食物,但手
臂却恰好短了一截,刚好够不到的情形相似。但提高内力,并不是件短期内可以
解决的问题,这令靖雨仇颇为苦恼。

  这段日子里,解忻怡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几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样新药要靖
雨仇服下,而且她还经常借着义姐的身份硬压靖雨仇服用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虽
然每服过一次都要被靖雨仇狂插一顿弄得娇慵无力,连连告饶。

  时间过的愈久,靖雨仇心中就愈是不安,自从雪青檀从香榭天檀出师,天下
间的形势和平衡必将被打破,真是不知道现在流民大营那里怎么样了!苏潘得到
香榭天檀的全力支援后,实力必将大增,进而威胁到流民大营的生存。可是自己
如今只能困在无陵这个小地方,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身。无陵就在流离失所
的势力范围内,如果贸然出现撞到雪青檀那一类高手的话,自己可没有把握再第
二次从她手上逃生。

  不过解忻怡好象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以姐姐般的温柔抚慰着他,至少还
能令靖雨仇安心修行,试图做出突破。

  金针草堂总共有四间屋子,当初靖雨仇来这里养伤的时候,住的是最外面的
一间,不过此时他和解忻怡的关系大不相同了,既是义姐弟又有如夫妻般亲密,
日日与解忻怡同房而睡也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四间屋子的后面,是个不算很大的院子,院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隐蔽,四周都
被高大而粗壮的树木层层遮挡住,平日里连阳光都透入得不多,更不用说是闲杂
人等了。

  靖雨仇背靠棵大树,双目紧闭,呼吸暗合着天地的气息,体内真气自然流动
不受拘束。

  忽地双目一睁,神光暴现,靖雨仇手中的虹刀竟施展出了剑招里才有的连环
剑斩,当然,在靖雨仇手中,已经演变成了连环刀斩,面前呈不规则状插立的十
八根木桩一一碎裂,随即被后继的刀斩化为漫天碎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
出,刀斩更增威势,势如破竹般连斩十七根木桩,但是,到了第十八根这最后一
根木柱时,刀芒嗖地缩了回去,刀斩的威势不再,只是凭借虹刀本身的锋利,深
深的斜砍入木柱,未能把它化为齑粉。

  靖雨仇叹口气,这几日来自己又新近从《水经集》里领悟了一式「豪放」。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
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浪刀斩就是从其中衍生而出的,但自己的真气总是在最后一根木柱时后继不
上,致使这一威力绝伦的浪刀斩总也使不周全。不要小看这丁点的差距,如若自
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日后与高手拼斗时,这一记浪刀斩少了最后一击,很有可
能不但伤不到对方,反而会伤及自身。

  靖雨仇翻转手腕,真气内视,却丝毫无法发现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如若说是
自己的内力不够,却也并不准确,浪刀斩挥出最后一击时,明明感觉到还有真气
可用,但就是无法自体内催出,往往也就让本来完美的一记浪刀斩变成了个大笑
话。

  靖雨仇恨恨的给了木柱一脚,骂道:「死桩子……长得和干瘪的阮公渡一个
样!呃……」忽地灵光一闪,靖雨仇想到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盘膝坐好让真气游走全身,最后归于丹田,如此连续运转数次,每次靖雨仇
都仔细对比着与前次的不同,终于在第五次运转真气时被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当年在被阮公渡控制的日子里,身上所中的被阮公渡用来控制他的毒素在自
己成功的偷袭阮公渡得手后,虽然被强行压制住了,但毕竟没有根除,如今这就
是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真气运行最紧要的时刻难以为继的原因了。

  如今毒素虽然不会扩散或是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却成了功力进一步发展
的阻碍,自己本来已经略窥先天真气的门槛,但其中至少有一小部分的真气被丹
田附近的毒素消耗掉了,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永远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进步。

  靖雨仇凝神细思,寻找什么可以解毒的可行之道,可惜的是,药石之道非己
所长,医术自己更是一窍不通,不过……他眼前一亮,眼下这里不就有个女神医
存在么!

  进到解忻怡的房间的时候,这美丽的义姐正专心在火盆上熬着药,不消说,
一定又是什么试验的东西,待会来要他服用了。

  此时的解忻怡,神情认真,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发
贴在耳根处,显得风情格外撩人。而往下看去,更是令靖雨仇险些将鼻血当场喷
将出来。

  只见这美丽的义姐一身典雅的淡装,却无损于她的美丽,上衣略显宽大,不
过在胸口处却可以看到两个微微的突起,这代表着什么,靖雨仇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紧窄的短裙紧紧裹着那浑圆翘挺的美臀,
两团臀瓣的柔美曲线和形状,清晰可见。

  难得的是,她不时的弯下腰拿些东西,于是这诱人的美臀就更显得挺翘了,
但最令靖雨仇无法忍受的却是短裙下裸露出来的两条腻滑白皙的修长大腿,圆润
光滑,没有半点瑕疵,靖雨仇毫不怀疑,这双美丽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来。

  药罐在火盆的灼烧下升起袅袅青气,眼看烧开在即,解忻怡弯药吹了吹药罐
口,短裙也向上缩起一块,露出了白腻的大腿根部。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自背后搂住义姐的纤腰,双手直接就罩住了她胸前
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触,靖雨仇立刻大叹精彩,解忻怡的衣衫极其单薄,显然里
面也没有穿什么东西。

  没等这爱脸红的义姐表示反对,靖雨仇已经用力的揉搓起那两团柔挺嫩滑的
肉球来,其中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奶头。

  一如以往的大多数时候,解忻怡一旦被他袭击到重要部位,情欲的反应往往
是极其剧烈的,别说反抗,连推拒的话亦说不出来,一般是只能从小嘴里吐出几
个单字来。

  可以想象上衣中的玉乳已经被自己揉搓得粉红涨大了,靖雨仇腾出只手来抚
摩那令他百摸不厌的雪白美腿,在抚摩良久后,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内,直接盖
在了她的蜜穴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尔会划开两片蜜唇直接到嫩穴里去采摘「花
蜜」。

  这次解忻怡的反应比较激烈,颤抖的素手紧抓着他作恶的手臂娇喘连连道:
「好……弟弟……不……不要……闹闹……闹了!药……要……要开了!是给你
治……啊!」靖雨仇的手指顽皮的在她的阴道肉壁上扣挖了一记,令她敏感的玉
体禁不住抖动起来。

  靖雨仇再凑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张的红唇,吸住她的小香舌专心致志的
逗弄一阵,才意尤未尽的停止对这成熟美女的抚摩,让她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解忻怡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勉强让气息平顺了下来,她白靖雨仇一眼道:
「坏家夥,每次都把姐姐弄得身软无力的!」她再歇息了一会儿,指着已经翻开
的药罐道:「先把它喝了,姐姐再告诉你有什么用处!」

  靖雨仇依言喝掉了那碗依旧滚烫的药液,本来应该是灼热的药液却是显得冰
冷无比,喝下肚去,阴凉之意顺着七经八脉流通,一一打通郁结之处。靖雨仇只
觉得神情气爽,真气运转流畅无比。

  解忻怡悠然道:「靖郎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经脉里有些问题,
好象是在丹田气海处有些被压制了很久的毒素,不过我用了很多种方法,换了不
下百种的药,却始终无法除去毒素,直到今天才想起了一种可行的办法。」

  靖雨仇大喜过望,如若可以除去毒素,那可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啊」了!功力进境必将一日千里!

  解忻怡沈吟良久道:「但是此法非常凶险,动辄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今次好
在是有姐姐在,一定让你有惊无险的解去毒素!」

  一切准备停当,靖雨仇赤着身子跃入了特意准备的木桶中,这个木桶可是相
当之大,足足可以同时容纳三五人亦没问题。

  解忻怡红着脸走近来,虽然两人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欢好,但解忻怡那爱羞的
本性依然使她见到靖雨仇雄健的裸体而满面飞红。

  眼见美丽的义姐又因为怕羞而不敢过来,靖雨仇蓦地伸长手臂,把解忻怡整
个人拉入水中,单薄的衣物立刻湿透,不仅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而且胸前那两
点嫣红,腿根处的一团慵黑,也被靖雨仇一览无余。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解忻怡仍然极力掩饰着暴露的春光。

  靖雨仇凑到她晶莹的小耳旁,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忻姐别忘了我体内的毒
素!」一语惊醒解忻怡,虽然仍然羞羞答答的,但她终于红着脸褪去了已经没有
丝毫遮挡作用的衣物,雪白而丰润的肉体完全与靖雨仇袒呈相见了。

  靖雨仇的双手分开木桶中的清水,坚定的抚上了她的细腰,捧起她翘挺的美
臀,轻轻的把肉棒凑近解忻怡的蜜穴。

  靖雨仇望向解忻怡,直到她红着脸点点头,才开始在蜜穴内缓慢而有利的抽
动起来。接着木桶中清水的作用,肉棒的进出非常顺畅,没用几下,蜜汁涌出,
解忻怡暂时达到了高潮。

  解忻怡伏在靖雨仇的胸前,享受着高潮过后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解忻怡看看时辰,点了点头,随即伏身在木桶边缘,把本来就翘挺的美臀更
是高高的翘起。

  靖雨仇缓慢而仔细的分开她的两团柔软的臀肉,将手指按在菊花洞入口,开
始轻柔的安抚,还不时的围绕着洞口做划圈的动作。

  解忻怡美目紧闭,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适的表情。

  靖雨仇慢慢的又加进了一根手指,渐渐的,解忻怡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靖雨
仇扶正肉棒,缓慢而坚定的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

  解忻怡的菊花洞比之蜜穴还要紧窄上几分,不过现在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了,靖雨仇默运真气,依照经脉的方向让真气快速的流转着,一周天接一周天,
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靖雨仇只觉得肉棒的底端好象要开始跳动了一样,连忙让
肉棒在解忻怡的菊蕾里旋转起来。

  呼之欲出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也愈来愈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的肉棒不受遏止的极为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感觉
得到一股股的东西从肉棒中不住喷出,受紧窄的菊蕾的收缩压迫,肉棒不停的喷
射着。

  大约半刻的工夫,靖雨仇终于感到肉棒里不在喷射了,丹田出淤积的毒素也
完全消失不见了,靖雨仇连忙抱起解忻怡的双腿,把她抱成女子小解的肢势,同
时手指还轻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真气更是透过指尖为她按摩着。

  「噗嗤」声接连响起,恶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味道虽然不好,两人却
齐齐松了口气。

  这方法来源于解忻怡的构想,首先是利用药物将靖雨仇身体内淤积的毒素化
碎,使之比较容易排出,而毒素的排出必须通过紧窄物体的挤压,解忻怡温软紧
窄的后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工具,由于事前解忻怡后庭内也涂上了防毒的药物,
因此并不怕毒素的侵害。经过半日的忙碌,积压在靖雨仇心中多年的大石终于被
搬开,从这刻起,自己是真正的和过去的靖雨仇说再见了!

  刚刚除去心头大患,靖雨仇立刻来到后院,注视着重新立起的十八根木柱,
靖雨仇深吸口气,虹刀高举过头。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
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豪放!」

  晶亮的刀光闪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刀芒的颜色竟变成了火红色,伸长了一
倍有余!

  「砰!砰!砰!」宛如火药爆炸,虹刀威力十足,浪人斩全力展开,十八根
木柱在顷刻间全部化为齑粉,而且靖雨仇仍觉得尚有余力未尽,功力增长幅度居
然如此之大。

  靖雨仇心中大悦,恨不能再重新与雪青檀遇上一次,不过说归说,自己虽然
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比起雪青檀来,还是至少逊色那么两筹的,不过遇到阮公渡
等人的话,倒是能有一拼之力。

  轻轻一提真气,以往所达不到的各个角落此时亦无所遗漏,真气循环往复,
生生不息,如涓涓溪流,潺潺流水,此时已经是真正的先天真气了。

  先天之道的大门已经对着靖雨仇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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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天一和尚

  得到解忻怡的神术之助后,靖雨仇的功力进境一日千里,与之一个月前满身
创伤时到无陵时相比,已经宛如脱胎换骨了。

  只不过靖雨仇的提高的愈快,离离开无陵的日子就不远了。

  靖雨仇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下一步的计画究竟应该如何行事,是继续在江
湖上历练么?

  他发现自己有些背离了当初在江湖上历练修行的目的。当初自己出来行走江
湖时的目的是,在历练中提高自己的修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解决掉大仇人阮公
渡的机会,不过如今行到这里,不但是好象背离了当初的目的,把这次修行变成
了一次泡女人大会,不到一年下来,先后已经已经拥有了嶽红尘、徐蔚瑶、解忻
怡三位红颜知己,而且更是立下誓言,誓要把香榭天檀变为自己的后宫!

  自己已经渐渐卷入到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大天下中,为了这几个红颜知己,也
为了二哥李科的流民大营,自己已经难以独善其身了,不过既然已经卷入内去,
也就没有什么好躲避的,就象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而自己反过了也
将香榭天檀当做了目标,誓要将雪青檀和华天香收归胯下!

  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赶回流民大营与诸人回合,免得总是时刻被人追杀。

  解忻怡自然是无条件的跟随他,而且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物事,只
须收拾好几件必需的东西就万事大吉了。

  看着解忻怡锁好金针草堂的大门,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
做杀手时冷血无情的靖雨仇了,并不是说自己变的心慈手软了,而是对于朋友,
或是这些红颜知己,时常有温暖的感觉;而对待敌人,他的手段只有比之过去更
狠。

  出了金针草堂,两人顺路到了酒楼去吃些东西,毕竟今后到达流民大营前的
这些天内,很有可能会风餐露宿,早些做好准备还是好的。

  解忻怡在无陵城内外实在是有很大的名气,为避免麻烦,靖雨仇把从徐蔚瑶
那里弄来的巧夺天工的精巧面具为她戴上,如此一来,任谁也休想认出她来。

  而靖雨仇自己,自然借着解忻怡的妙手,早已经把满头的红发用金针之法变
为了黑色。

  今日好象是个赶集的日子,酒楼的人来人往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

  嘈杂声忽地大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着酒楼掌柜的极为洪亮的大嗓门。

  「啊!好你个老秃,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吃白食!今天要不把你榨掉三层皮,
我李大嘴不是白混了这十几年了么!」

  靖雨仇忽的心中一动,回头越过重重人影,望向声音传出处。

  这大致上算得是个和尚吧,只不过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实在不象个清净无为的
高僧,虽然他在以比掌柜的更大的嗓门宣布他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

  这和尚是愈说愈得意,却没注意到掌柜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大概他再说下去
的话,掌柜可能就要叫夥计来暴打这该打的和尚一顿了。

  「掌柜的!」靖雨仇招手,把这个自称是李大嘴的掌柜叫到跟前,低声吩咐
道:「那个和尚的饭前算在我帐上好了,还有,把他请到这边来!喏!这是赏你
的银子!」

  掌柜虽然不愿,不过既然是银子大爷说话了,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直到和尚被请了过来,靖雨仇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高瘦的身材,说不清
多大年纪,总是在六七十岁间,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和尚的眉毛,眉尖下翘,形成
了一副非常独特的面貌。

  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天一,向两位问好,多谢施主赠我吃白食的
权力!」

  说句实话,这个老和尚说话实在气人,现在连靖雨仇都想暴打他一顿了。

  靖雨仇不露痕迹的以真气探测,却察觉不到这个天一老和尚有任何的真气迹
象,但这并等于表明天一和尚就一定不会武功,他要么个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鸡
之力的家夥,要么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高到以靖雨仇目前的功力亦无法察觉。

  靖雨仇试探道:「在下好象听到过大师的名头,据说大师是号称,不戒酒、
不戒色、不戒杀的三不戒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对否?」

  天一摸摸自己的光头,呵呵笑道:「想不到老秃的名声传得那么远,真是厉
害厉害啊!」

  靖雨仇也笑道:「大师的确是声名远播啊!佩服佩服!」解忻怡却在旁边低
声道:「吹牛!」

  不想天一和尚的耳朵却是灵得很,他转头说道:「小姑娘莫要不信,老秃还
有许多本领哩!拿出来会吓你一跳!」

  解忻怡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这下天一可来劲了,干咳两声道:「嗯!那好,今天老秃就免费为你们算上
一卦,占卜一下今天的气运!」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秃头一晃道:「奇
怪奇怪,好奇怪的气运!」

  解忻怡有些不屑地看着他,她此时是已经完全把这个和尚当成了是个招摇撞
骗之徒,而靖雨仇虽然有些怀疑,但怀疑是针对天一和尚功力到底有多高上的,
换言之,靖雨仇已经认定天一和尚绝对会武,而且还着实不低。

  天一忽然道:「两位是要去无陵东面的将军渡吧?」

  靖雨仇丝毫不惊讶他会猜中,点头道:「正是!」

  天一摇头,「此去大为凶险,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

  靖雨仇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着他又念出了《水经集》中的「阴阳」一式的口诀,「娟娟群松,下有漪
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
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没等天一有所反应,靖雨仇拉起解忻怡拱手道:「大师保重,晚辈告辞!」

  天一和尚喃喃自语,「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
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
秋。」

  「四十年了!又一次听到这《水经注》了!」天一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破天
荒浮现出了痛苦之色。

  靖雨仇和解忻怡两人下了酒楼,解忻怡看看东西两个方向,犹豫道:「我们
两个向哪里走呢?」

  靖雨仇笑道:「怎么,被天一老和尚一说,嘴上不信心里却信了,是不是?
还按先前的计画,向东走将军渡,不用担心,我担保天一一定会跟在后头,而且
我们有麻烦的话他会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

  「是啊!」靖雨仇沈思起来,临走时看到了天一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之色,
他明白天一可能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往事,不过那可能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将军渡其实只是个小渡口,而且现在早已经没有摆渡人了,代之的是一道窄
窄的索桥。

  离将军渡愈近,靖雨仇就感到危险浓重了一分,看来天一和尚说得很对,将
军渡这里的确是凶险,说不定有哪路敌人在这里等着呢!

  靖雨仇抱过解忻怡,拿出布带牢牢的把她系在自己背上,叮嘱她无论如何亦
要紧贴在自己背后,这次施施然,自信满满的去应付前方未知的凶险。

  将军渡口的小河不大,浅浅的河水隐藏不住任何东西,不过靖雨仇却不这样
认为,自从把「冲淡」功法加倍琢磨后,真气的运做和探测更臻成熟,只要运起
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
暗藏偷袭的敌人无所遁形。

  再向前踏进几步,可以感觉得到危险气息的逐渐临近。

  终于走到了将军渡索桥的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索桥的一端站着个高瘦的人
影,灰色的面容,正是苏潘的手下高手灰无极。

  灰无极依旧握着那副短枪,他双枪互相交击朗声道:「上次灰某已经说过,
下次遇到,绝不容情!你我在这里决一死战吧!」

  靖雨仇笑道:「灰前辈,若要决一死战的话,何必埋伏下这许多人呢!」靖
雨仇的眼光落在索桥的另一端,那面一定还有其他高手在守护,看来苏潘是决定
务要帮助香榭天檀除去必杀榜上的人物。

  「这一关不容易啊!」靖雨仇心中默念,首先说灰无极自己就没有把握胜得
过,更别说桥的另一侧还埋伏着相当多的高手。

  灰无极大叫道:「你上不上?」

  靖雨仇脑筋急速运转,想着如何运用计策逃过眼前这一关,他微笑道:「在
下有些腰酸腿疼,还是请阁下屈尊降贵来我这里决战吧!」

  面对对方近似于耍无赖的招数,灰无极气的七窍生烟,完全忘了雪青檀吩咐
的以静制动,宁可和靖雨仇对耗至天亮,亦要等他先出手然后才可反击的叮嘱。

  灰无极头脑一热,便无所顾忌的提枪走下索桥。

  靖雨仇不敢怠慢,虽然此时自己功力大进,自信有实力与灰无极一较高下,
但毕竟灰无极并不是庸手,自己丝毫不敢大意。真气在经脉内流动,极其快速的
在全身流转着,催出体内所有的真气。

  流转的真气在体内萦纡,说不出舒适,靖雨仇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可
以轻易的发出威力超过先前一倍的招数。不过这个情况自己知道,对面的灰无极
可就不知道了,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灰无极来到身前七步之外,双手短枪平举,一股凛冽而冰寒的气息发出,气
机直接锁向靖雨仇。

  灰无极的有若寒冰的真气的威力,靖雨仇早已领教过了,只不过那次是险些
被冻成冰棍,今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靖雨仇知道如此静对默立对自己并
无好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不等灰无极过来,自己抢先进攻,尽快打开条通往对
岸的道路,不过对方如若以静制动,自己也就徒呼奈何了。

  但灰无极的功力虽深,头脑却不够冷静,这亦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靖雨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灰老,年纪大了,就变得胆小如鼠,不
敢抢先攻击了!」

  灰无极的接下来的动作证明,这句言语的挑动立刻发挥了作用,只不过……

  靖雨仇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话都不说一句就立刻展开了攻击。灰无极的两
支短枪狂风暴雨般向靖雨仇攻去,找找不离肩井要穴,可见灰无极虽然愤怒,但
却并不想伤自己性命,而是将他擒回交由苏潘或是雪青檀发落,显示灰无极看在
徐蔚瑶的面上,不想当场就干掉他,这的确是灰无极够意思的一个表现,但同时
亦是他失败的根源,如若上来就与靖雨仇全力周旋,他的功力毕竟还是较靖雨仇
深厚些的,结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对于灰无极的手下留情,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不过在这生死立判的
时刻,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送了一半出去。对于朋友,靖雨仇
自然不会如此下手,但灰无极虽然与徐蔚瑶大有因缘,同自己可是没有。靖雨仇
没有丝毫的顾忌,根本就不理会疾攻过来的千百个枪尖,虹刀翻转,一股沛然而
不可抵挡的真气弥漫四周,只看这招起手式,就知道此招的非同一般。

  「雄浑!」一如先前在雪地上对付雪青檀时同样的招式和手法,只不过真气
的运转更加圆润老辣,而且强度翻过了一倍。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将
灰无极攻来的枪势完全笼罩在刀光之内。

  这样的形势是灰无极绝对没有想到的,虽然雪青檀提醒他靖雨仇的功力大有
进步,但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手下尚有留情,未尽
全力,以靖雨仇如此充满威力的一招看来,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胜负如何还很
难预料,何况两边是一个有心,一个留情。

  「叮!砰!」一双短枪根本就架不住靖雨仇灌满真气的虹刀,真气交接,短
枪上蕴涵的真气明显不足,在清脆的交击声中,两根短枪化坐了四截。靖雨仇的
虹刀毫不停留,直接劈向灰无极的顶门,刀劲凛然,已然逼得灰无极有些呼吸不
畅,而靖雨仇的气机亦锁死了他的位置,这一招,如若躲闪,靖雨仇的后势攻击
必然源源不断的跟上,除非灰无极败亡,就几乎无法阻挡了。

  灰无极牙一咬,只有硬接一途了!

  双臂上举,在瞬间灰无极拼着老命凝聚出来的坚冰布满臂膀,此时这双铁臂
几乎已经是坚如铁石了,足可以做为一件兵器使用。

  「砰……」

  更为沈闷的交击声响起,灰无极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颓势,而周围好象飞起
了漫天的冰花。

  仔细看去,却是灰无极破碎的衣袖。

  这一记硬拼,灰无极两臂上结出的寒冰结界完全被震碎,不过灰无极毕竟是
功力深厚,在紧要的关头以巧劲卸去了靖雨仇的一部分真气,换来了衣袖破碎,
两条枯瘦的长臂上被划出两到几乎深可见骨的长长伤口。

  灰无极脸色灰败,即便是灰扑扑的脸色亦不能掩盖他脸上的黯然之色。

  灰无极抹去嘴角边渗出的一丝血迹,道:「好小子,你是这几年来唯一令老
夫受伤的人,真是后生可畏!如若这是比武论输赢,老夫自不能再厚颜求战,不
过城主有严令,要取你人头!你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蓦地,灰无极打出声呼
哨,两岸边的树林里、或是树冠上跃下十几个人。

  对于靖雨仇来说,这些人也是老相识了,虽然仅仅见过一面,但靖雨仇可忘
不了他们。这十几个人正是当日和嶽红尘、徐蔚瑶逃离江华城时沿路截击的「影
子杀手」。

  当日一战,如今历历在目。这些杀手凭心而论,的确是非常了得,要不是靖
雨仇施以种种巧妙手法,当时就已经死在这些人手里了,不过最后亦要靠厚泽的
解救才得以完全摆脱了他们。

  细细数来总共是十二人,再加上当日被干掉的七人,一共是十九个,这样的
一群杀手,的确是个不可小视的力量。

  不过,其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这些「影子杀手」的首领,一派最普通的江湖
上大汉的形貌,但眼中露出的彪悍凶狠的目光却显示这绝不是个普通大汉。

  靖雨仇知道目前的处境颇为危险,敌人有十三个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两人的
功力至少是不逊色与他的,而最大的隐患却是还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以及背上的解
忻怡。

  到了这个时候,最强的招数就要使出了。

  靖雨仇嘴角露出嘲弄之色,「各位乌龟,终于肯从见不得人之处爬出来了,
这样也好,免得变成了缩头龟……呃……请恕小子失言,应该是变成龟头缩才是
啊!」

  戏谑的语气,令对面的「影子杀手」人人几乎气炸了肺,暗忖待会一定要把
这小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首领阴恻恻的冷笑道:「好小子,算你口利!待会你背上的美人被众兄弟轮
流侍侯时,兀要还是如此牙尖嘴利啊!」言罢与众人一起狂笑起来。只有落在旁
边的灰无极皱了皱眉头,显是不太愿与这些人联手出击。

  靖雨仇立刻敏锐的把握到对方的一点破绽,灰无极和这些「影子杀手」必然
配合不是十分默契,这也成为了可以把握的一点。他也附和着对方的狂笑,微笑
道:「原来如此啊!」他拍拍背后美人的翘臀,竟背对着敌人抚摩起那美妙的臀
沟来,「忻姐,给他们叫两声来听听!」

  解忻怡本来吓得紧贴在他的脊背上,不敢擡头看这些凶神恶煞的家夥,不过
当靖雨仇那不安分的手掌抚上臀沟时,敏感的她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哼出了一两声
娇吟,婉转动听的女子呻吟声注入了所有人的耳鼓,对面的众人除了灰无极外,
连同首领在内,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好机会!」靖雨仇处心积虑的,就是要造成这个瞬间,早已运转等待的真
气猛然爆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连环刀斩发出。

  「浪刀斩!」

  眼前的「影子杀手」仿佛化做了靖雨仇在金针草堂练功时的木柱,靖雨仇在
使出「浪刀斩」的同时,脚下暗合「劲健」心法,脚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连环
刀斩的威力持续爆发,离得最近的几人比起练功用的木柱来,只是多发出了长声
惨叫。漫天的血雾扬起,肢体乱飞,一时间,将军渡口仿佛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后背上的胆小义姐早已经吓得美目紧闭,不敢看到眼前的一丝一毫的情景。

  「洗练」功法同时配合使用,使得真气生生不息,往复循环,连环刀斩丝毫
不见停歇或是后继无力的现象,已经超过七八个人倒在了他这一记绝伦凶招下。

  「砰!」直到这刻,终于有人硬接了他一击。

  靖雨仇借机退后,这「浪刀斩」的使用毕竟是非常耗费真气的,自己也要趁
机歇息,让体内的真气快速恢复。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暂时告一段落,对面硬接了他一击的是「影子杀手」的首
领和灰无极,灰无极的功力毕竟高一些,状况还算好些,而另一个家夥则鼻口渗
血,显然在靖雨仇这一记威力绝伦的「浪刀斩」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靖雨仇也不好过,他已经先后劈倒了八人,真气损耗极大,而且这最后一
击,是两人联手接下,反震之力震得他气血翻泳,险些也喷出一口来,不过他亦
应自豪了,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就干掉了八个武功厉害的杀手,这样的战果,
是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

  不过形势依旧很严峻,敌人虽然少了八人,但亦剩下五人之多,而且绝对是
功力最高的五人,靖雨仇努力调顺真气,压下翻腾的气血,预备第二轮的攻击。

  灰无极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缓过气来,再发出一次刚才的「浪刀斩」,要不然
这边可能只有两个功力最高之人能够活着回去了。

  灰无极长啸一声,越众而出,自腰间拔起两柄短枪,疾攻而上,要在靖雨仇
回复真气前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解决掉。余下的众人也醒悟过来,齐齐扑上。

  靖雨仇暗叹一声,知道即将陷入无休止的苦战中。

  适才一轮疾攻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目前能达到如此令人满意的战果,
靖雨仇突然提升的实力和出其不意,凶厉绝伦的「浪刀斩」起了极大的作用,但
当敌人不再大意,精神集中后,靖雨仇立刻陷入了苦战。

  靖雨仇施展绝顶身法,不住的在狭小的空隙间躲闪着敌人攻来的拳头或是兵
器,当然背上的解忻怡有些减缓了他的行动,但最令他头疼的,却是那几个「影
子杀手」似乎练有合击的功夫,进退间张弛有度,退后时由灰无极做补充,而进
攻时却是配合巧妙,使他有些应顾不暇。

  靖雨仇暗忖如此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累死,必须想出个可行的办法
来摆脱目前的这种窘境。

  但如此剧烈的打斗,哪容靖雨仇分神,他的身法略略一滞,肩头已经被其中
一人的刀尖挑中,鲜血迸出,虽然伤势不重,但继续下去必然影响身法,而且影
响最大的,还是双方的心理,这是接战以来,靖雨仇的首次负伤,虽然只是轻轻
一刀,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却足以使双方心理逆转,对方愈战愈勇悍,而
靖雨仇的气势亦将被完全压制下去,到那个时候,败亡将是他的唯一结局。

  伴随着敌人传来的欢呼,靖雨仇忽地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可行的脱身之
法。靖雨仇加紧运转真气,以使动作加快,同时大手抚上背后解忻怡的脊背,手
指在上面来回画着。

  虽然解忻怡几乎已经被吓昏了,但靖雨仇却在一赌两人间的默契程度。

  此时五人已经将靖雨仇几乎围在当中,靖雨仇此时已经真气耗损过度,而且
受着背后女子的拖累,已经很难逸出包围了,众人均是面露笑容,显是想到成功
在即。

  靖雨仇再躲避掉数次攻击,终于开始反击了。

  「浪刀斩!」靖雨仇蓦地大喊,并不是喊给敌人听的,而是喊给背后的解忻
怡的。

  一直闭着眼的解忻怡在敌人的眼中,实在是个被忽视的人物,但偏偏就是这
个胆小而不起眼的女子,在听到靖雨仇的暴喝后,突然睁开美目,手中发出了大
把的金针。

  解忻怡本身并不会多少功夫,顶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女子强一些,但她的金针
打穴绝对是一绝,而这得益于医术的需要,金针渡穴必须要准确而力度适中,才
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没想到此时这平日里救死扶伤的医术也可以用到武功高手的
打斗中来。

  金针的来势虽快,却也不是避无可避,但最大的问题是靖雨仇同时亦挥出了
第二记「浪刀斩」,上有金针点点,下有刀光滚滚,即便是灰无极这样的高手,
亦闹了个手忙脚乱,靠近索桥方向的一个「影子杀手」,胸前更是给虹刀破开,
应刀飞跌。

  缺口就此破开。

  靖雨仇毫不停顿,足尖猛点,自包围中疾驰而出,而同时又在身后布下了重
重刀劲,使敌人在化解刀劲的同时不能追赶。

  靖雨仇的脚下何等快速,眨眼间已经跃上索桥,而身后众人都已经被抛下十
丈开外,眼看再也追之不及了。

  「哗!」意料之中的在水下潜伏的敌人终于出手了。

  靖雨仇刚刚奔过索桥中段,桥下水波破开,并没有看到人影,只是感觉到了
劲风。靖雨仇知道这是由于对方高速跃出,自己的眼角尚不及捕捉对方的影像,
虽然这样的攻击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居然是选在这个时候,这个身软力弱,
精神最不集中的时刻,敌人果然是精于刺杀的高手,而这种看不到敌人影像的感
觉,自己好象是蛮熟悉的。

  不必擡头去看,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敌人的剑目标取的是背后解忻怡,
这是非常毒辣的一击,即便靖雨仇可以狠心不顾解忻怡的死活,但敌人亦可通过
解忻怡玉体的传导,同样予以他以重创,而如若他想硬接着一击的话,敌人又是
取的背后他所顾及不到的死角,再加上中间隔着个解忻怡,实在很难发挥出全部
的真气。

  靖雨仇明白此人是谁,如此阴险却又武功高强,再加上绝顶的轻功和快速,
除了当日在江陵遇到的侯子期,再没有第二个人。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容他多想了,竭力扭转身子,先让背后的解忻怡完全躲开
这阴险的一剑,接着虹刀上撩,与侯子期结结实实的硬拼了一记。

  侯子期的真气有如透骨针矢般尖利,强行破开了他的护身真气,几乎硬侵入
身体,费了他好大的气力才将之勉强化解,而紧接着而来的第二重爆发式真劲就
令靖雨仇再也抵挡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不说,人还被震得抛飞起来,险些连虹
刀也脱手飞去。

  侯子期的笑声传来,「靖兄实在令小弟失望,实力竟然如此不济,是否是在
与女人的床战时阳物萎缩了呢!让小弟送你一程吧!」侯子期的轻功身法的确是
快捷无伦,后发先至,抢先跃临靖雨仇的上方,要以居高临下的雷霆万钧之势将
他一举干掉。

  靖雨仇勉励运转真气,虽然不愿却不得不准备硬接着一击,估计这次下来,
不死也得去条命,而且更难应付的是侯子期其后的攻击。

  侯子期面露得意笑容,如此戏耍将人致死,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了,从中可
以体会到极大的残酷快感,他口中说道:「靖兄走好,小弟会在你走后,将你的
阳物拿下以做纪念的!看招吧!」

  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说得好啊!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的家夥割去
喂狗的!」

  侯子期心中大惊,谁人能够靠近他的近前却不被发现。

  「看招!」与他完全一样的话语和语调,但背后拍来的掌力却如怒潮狂涌,
雄浑博大得多。

  侯子期终究了得,在不可能转身的情况下扭转身子,与袭击者掌剑交锋。

  「砰!」声音响起,气爆如雷。

  侯子期的身子轻飘飘的借着一震之力向后退去,眨眼间,已经退出去数十丈
远,声音兀自远远传来,「多谢前辈相送!」

  靖雨仇心中生寒,侯子期这样的对手是最可怕的,行事不受任何限制,而且
一击不中,即刻高飞远走,这样的人,即使能够败他,但如要杀他,却是万分艰
难的,何况此人的轻功又是如此的快绝。

  靖雨仇擡眼上望,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前辈高手救了二人。

  一个光光的秃头映入眼中,再接下来的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天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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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魔由心生

  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早就知道这个老和尚不是普通人,自己果然没有看走
眼,如此危急的时候,终究还是得他之助逃过一劫。

  再回头望时,灰无极和「影子杀手」们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撤走了,显
是见到靖雨仇有如此强援,再待下去非但没有完成杀掉靖雨仇这个任务的可能,
反而说不定会在将军渡全军覆没,早早撤走,是为上策。

  从靖雨仇开始与灰无极交手到天一和尚击跑侯子期,相隔不到三刻的工夫,
不过其间形势跌宕起伏,使人叹为观止。

  眼见再无敌人,靖雨仇解开布带,把背上的解忻怡放了下来。

  莲足刚一沾地,解忻怡玉腿就是一软,险些栽倒。靖雨仇眼明手快,及时揽
住她的细腰,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在背上时间长了,玉腿有些发麻而已,靖雨仇索
性拦腰将她抱起。

  解忻怡惊呼一声,羞得低声道:「有……有其他人呢!」

  天一老和尚笑眯眯地道:「没关系的,小姑娘!老和尚不是外人!哎呀!」
刚刚口无遮拦,屁股上立即中了靖雨仇的一记飞脚。

  靖雨仇丝毫不理在那里装痛叫喊的天一,向着义姐解释道:「他说得对,老
和尚不是人!所以不用理会!」解忻怡被逗得轻轻娇笑,那副娇美的模样看得靖
雨仇真想在桥上就扯开她的衣物大干一顿,当然,想归想,做归做,何况眼前还
有这么个无赖状的老和尚存在。

  靖雨仇左右张望,忽道:「我说老秃,知道这附近哪可以歇脚的地方么?」

  天一忽地一怔,接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却不是平时里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而是为遇到同是真性情的朋友而欣喜的笑容,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天一边笑边道:「从将军渡向下半里,那片树林后有几间破屋子,是早前摆
渡人居住的地方,可以到那里去歇息一下。」

  转过树林,果然见到了天一说的那几间屋子,只是可能已经经年累月的无人
居住了,屋子已经显得破败不堪,基本上是仅余断壁残垣,屋图四壁,就是屋顶
也仅仅剩下了半个,不过着总算是个可以安歇的地方。

  靖雨仇把美丽的义姐放在屋角草堆上,不顾她微弱的反对,自莲足到玉腿,
施以抚摩捏弄,以使她玉腿的不适很快过去。

  天一和尚坐在屋里的另一角,看着靖雨仇温柔细心的抚慰着解忻怡,忽地有
感而发道:「刚才看你与人对敌时的情景,以为你是个残暴好杀之人,如今看来
情况非是如此啊!」

  解忻怡很快的就在靖雨仇的老到而熟练的抚弄下昏昏欲睡,渐渐的合上了美
目。

  靖雨仇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这才转过身来问道:「那老秃认为小子是个什
么样的人呢?」

  天一望望半块屋顶外露出的天空,半饷才道:「不拘小结,率真性情,快意
恩仇,万事由己!」接着他长叹了口气,凝望着天空,低喃道:「好像啊!你是
否在看着呢?」

  靖雨仇听不太懂他所说的话,不过感觉得出来,天一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
隐藏着一些辛酸的往事。靖雨仇不欲挑起他的伤心事,连忙转换话题,「你看侯
子期这小子怎么样?哦!就是从河里跳出来偷袭我的那个家夥!」

  「他!」天一脸色变得出奇的凝重,「这个人以后你要特别注意,像他这种
一击不中,即刻远遁的人,即便是我,也很难把他留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背
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天一好像语义双关。

  靖雨仇道:「你是不是说的有两个意思,一是侯子期背后的师门值得注意,
另外就是他还有压箱底的可怕功夫?」

  天一大笑,旋又立刻捂住嘴,看了看在屋角甜睡的解忻怡,看到没有把她惊
醒,这才松了口气。天一压低声音道:「靖小子,你很聪明,比老秃年轻的时候
聪明得多,而且你和年轻的时候的我很是相似,但愿老秃年轻时犯过的一些错误
你不会再犯!呃……想一想也不太可能啦!你比我那时候少了很多束缚啊!」

  「什么错误?」靖雨仇很感兴趣。

  天一眨眨眼睛,神秘地道:「就是……不要惹上太多的女人!」看到靖雨仇
一脸惊讶,天一低声笑了起来道:「骗你的,女人多怎么的,好事啊!只不过这
些女人的相互关系要调理好,不要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嘿嘿!你明白了?」

  「明白你个秃头!」靖雨仇笑骂,「你果然是个花和尚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天一居然还懂得谦虚,「老和尚老了,不中用了!」忽地他
好像想起一事,语气凝重道:「《水经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靖雨仇故做不懂,装傻道:「什么《水经集》,在哪里啊?」

  天一恨得牙耿耿的,不过却拿他没办法,他微怒道:「少给我装,刚才在酒
楼里你念得是什么?」

  靖雨仇莞尔,此时的天一,一点也不若那个游走天下,无赖行走的三不戒和
尚,反倒是比较像个小孩子。不过看在他焦急的份上,靖雨仇详细的解释了《水
经集》得来的前因后果。

  「原来……已经……不是……了!」

  天一喃喃自语,忽地擡头道:「靖小子,如若你能把《水经集》默背出来,
老秃定有酬报!」

  靖雨仇并不疑心他会贪图这份绝世奇书,而是猜到他是为了了却心中的一段
宿愿。

  「若纳水,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
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
的最后一句,天一仰天无语,再低下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吓了靖雨仇一跳。

  天一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点头道:「多谢你一了我多年来的宿愿,能在这
里遇到你,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种缘分啊!你我言谈很是投机,看来我真的是找
到我要找的人了!」

  靖雨仇大惑不解,静待着他把话说完。

  天一继续道:「多年来我游走天下,一是为了欣赏一下天下的名山大川;二
是想为件东西找个传人,如今看来,就是你了!」

  「等等!什么东西啊!你就乱传一气的,说来听听!」

  天一一脸傲然语气自豪地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许久,威震天下的……」
他伸手到怀里掏处件物事。

  靖雨仇微笑着看去,入目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这是……」

  原来,天一和尚掏出来的,竟是件桃红色的女子的肚兜儿,令人感到愕然不
说,天一那把它高举在空中时怔住的神情更是让人感到分外滑稽。

  天一满脸尴尬,语气喏喏,「呃……拿……错了,这是香花楼小桃红的肚兜
儿!」他手一翻,又掏出另一样东西,「噢!这个就对了!」

  靖雨仇根本没期望他能再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毫不在意的接过了他这
次递来的物事。入手处感觉轻飘飘的,质地柔软好像又是什么女子贴身的衣物。

  以为这又是天一和尚的耍怪,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的把手中物事移到眼前,
但当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到手中物事时,眼神像被凝固了似的,再也不能移开
分毫了。

  手中是一块类似绢布的东西,形状细长,看起来颇似半根腰带,质地虽然轻
柔,但却好像极其坚韧,而且外面的只是个套子,里面好像还装有东西,使他震
惊的是此物品的最底端写的两个小字——魔典。

  靖雨仇脑中一片混乱,《魔典》是天下六大奇书之一,这点他是深知的,但
怎么也未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见到。靖雨仇定定神,压下激荡的
心神,头转向天一和尚。

  天一知道他的疑惑,接过这件东西指着最底端的小字道:「这件物品,就是
天下闻名的《魔典》了!」

  靖雨仇呼出几口气,脑筋又回复了平日里的灵活,故做轻松地笑道:「这肯
定又是拿什么破烂玩意来骗人了!」

  天一面色一霁语气极为郑重地道:「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江湖上的人都
以为《魔典》也是象其他几大奇书一样,是成书册的秘笈,其实不然!《魔典》
是魔门内的最高秘笈,并且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魔典》历来每代只能有一
人修炼,而这个人并不限于是魔门内的任一派,也不限于资质或是什么根基,其
实能够修炼《魔典》很简单,只需打得开这个东西,取出里面的《魔典》来,自
然会成为其中的传人。」

  靖雨仇满脸不信之色,再捏捏这个所谓是《魔典》的东西,摇头道:「我看
不像!」蓦地他手上加力,但奇怪的现象也随着发生,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也无
法把它撕开分毫。

  天一笑道:「不要试了,我已经试过几十年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来,伸
手出来握住底端的这两个字,看看你是否有缘了!」

  靖雨仇依言握住,过了半饷却没发现什么反应。

  天一一拍脑壳道:「忘了说了,每个测试是否是《魔典》传人的都要从这里
输入真气,如若有所反应,那自然就是传人了!」

  靖雨仇运起内力让真气输入,一边问道:「上一个《魔典》的传人是谁?」

  天一忽地面色一暗,闭口不语。

  靖雨仇立知自己一定是问错了,正像再说什么,异变突生!

  好像是有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
生疼,即使靖雨仇运功抵御,亦抵挡不了,而看向天一,他却个没事人般,好似
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似的。

  音响增大的极致,像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靖雨仇紧闭双目抵御
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声响全无,只余下「呼
呼」的急速风声。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十丈外的高
空,从空中俯视着屋子。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靖雨仇发梦亦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体验。

  自高空望下,只见天一和尚一脸愕然的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
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肉体。

  说不出为什么会感觉得到,反正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靖雨仇看到「自己」的手中的《魔典》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
道那时爆炸的前兆,但义姐解忻怡还正躺在「自己」肉体的身旁。

  「不!」靖雨仇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
新回归到肉体了,而手中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极
大的痛苦,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疼痛。

  此时靖雨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手中《魔典》爆开的同时,靖雨仇已经
着地滚去,将一旁的解忻怡整个娇躯紧紧的护在身下。

  同「浪刀斩」的刀芒有些相似的火红色炎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
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内仿佛都充满了热火,靖雨仇只知道紧紧的
护住身下的可人,身体上的感觉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天一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到看到《魔典》爆开的同
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天一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的真气,竭力护住身体,同
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够完全避开,炸裂来的炎光向最锋利
的刀锋般不但将他的衣物全部震裂,而且口中更是喷出大口的鲜血才化去了突如
其来的巨大冲击。

  破败的几间屋子经不住如此强列的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散开
不复存在。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稻草。

  天一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靖雨仇和解忻怡应该已
经消失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魔典》拿出来的。

  烟雾散尽,天一惊奇的发现靖雨仇怀中紧抱着解忻怡躺在片碎石瓦砾旁。

  天一又惊又喜,立刻抢上,分别拍击二人的檀中穴。解忻怡应指「嘤叮」一
声,苏醒过来,而靖雨仇却有如泥塑般动也不动。

  天一大惊,难道自己的手法有误?他立刻探察靖雨仇的呼吸,发现鼻端依然
温热。天一心中略略一宽,轻轻把起靖雨仇的经脉。

  这是他生平从所未见的脉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脉搏,而靖雨仇却仍
在呼吸着,这种怪现象令天一大惑不解。

  解忻怡清醒过来,一见到靖雨仇这副景象,立刻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金针,分
别此入靖雨仇的各个窍穴。天一没想到这个娇俏的少妇居然有如此神术,大感佩
服之余也庆幸靖雨仇终于有救了。

  两人忙络了大半天的工夫,靖雨仇的身体微微颤动,终于有了醒转的迹象。

  天一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靖雨仇慢慢的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天一忽然暗道不好,一把推开瞭解忻怡,盖因为他突然从靖雨仇的眼中见到
了前所未有的邪恶的凶光。

  伴随着靖雨仇的睁眼,刺在他窍穴的金针全部反激而出,被推开的解忻怡适
时躲过了这一难,但后面的天一一声闷哼,显然是身上中招。

  靖雨仇缓缓的站起,双目中射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天一心生寒
意。

  天一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已非是彼靖雨仇,他应该是暂时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
心神,而他的目光简直令自己有些恐惧。要知道,天一游走天下,什么样的人没
有见过,而且他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目光的时候。

  靖雨仇一眨不眨地盯着天一,忽地擡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有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像。

  天一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天一只觉得靖雨仇此时的真气神秘莫测,亦
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靖雨仇丝毫不给天一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天
一招呼过来,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天一步步退后,始终无法完全
抵挡住这沈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天一伸指一弹,趁靖雨仇微微闪避的工夫,深
深的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靖雨仇,
天一和尚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浑身所
有的真气全集中在掌上,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靖雨仇在这佛门绝学面前,立刻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
步。尽管是意识并不清醒,但靖雨仇仍然感觉到了局势的不利,手腕忽地一翻,
一柄剑竟似在手中长出来般出现在手中。

  天一大奇,凝神望去,才发现靖雨仇的右腕多了个环状的物品,伸展开来就
是把锋利无匹的宝剑。

  靖雨仇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像已经完全换了
一个人。

  尽管看得出这是把宝剑,但天一还是低估了此剑的厉害,当天一如雷的重拳
击上剑脊,却发现不但无法动摇此剑分毫,拳上的真气还有一部分反而为剑所吸
走。

  「这是……什么剑?」天一脑中忽然闪过个讯息,他终于知道这时什么了,
正是每代的《魔典》传人所佩带的天魔烽。

  这把传说中的魔剑在手,靖雨仇的攻势更加淩厉,天一被迫得不住后退,既
不能伤及靖雨仇的性命,又要招架他的天魔烽,天一此仗打得可是有苦难言,有
力难施。

  此时的形势就连一边的解忻怡都看出不对了,眼见形势不对,要么天一被靖
雨仇重创,要么他被迫舍命相斗,这都是她所不愿看到了,解忻怡沈思片刻,瞅
准个机会,忽地扑上。

  天一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否则,气机牵引下,再加上对方
持的是天魔烽,那么就不用再接着打下去了,他正准备硬碰硬的施以反击,忽见
解忻怡一下子扑进圈子,直撞进靖雨仇的怀里。天一大叫不好,此时的靖雨仇是
意识全无,可以说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他立刻飞驰而上,意欲在靖雨仇错下
杀手前能够把解忻怡抢救出来。

  「啊!」手尚未伸到,两人间出现的意外变化顿时把自称是三不戒的老和尚
惊住了。

  解忻怡奋不顾身的撞入靖雨仇的怀中,未等他有所表示,玉臂已经缠住他的
脖子,送上了一个火热甜蜜的香吻。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原本爆戾的目光逐渐回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看呆了眼的天一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变化发生,证明靖雨仇的自我意识逐渐
又掌握了控制权,这时才算是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了。

  天一揉揉腰骨,大叹精彩,很久没有如此激烈的打斗了。

  亲吻了良久,解忻怡才满脸红晕的收回了小香舌。靖雨仇适才虽然完全失去
了自我,但意识并未消失,只是一直以一个高空的角度向下看着,知道解忻怡与
他口舌接触,他才有重新控制了自我。

  经过适才的一番大战,仅存的歇脚之地亦不见了,不过三人均不以为意,随
便找了几块路边大石权当座位。

  天一听完了靖雨仇详细的解说从触摸《魔典》的一刻起都所有观感,沈吟良
久,才慢慢道:「靖小子所遇到的这种情形,老秃是从来没有听闻过了,不过据
我对魔门和《魔典》的瞭解而做出的推断,你刚才的行为,是每代的《魔典》传
人所必须经历的,只有如此,才可以强化对肉体的掌控,进而可以最大限度的使
用,这与佛家上的肉体乃是意识的容载,在本质上有异曲同工之处。」

  天一看看靖雨仇手腕上多出来的腕环,赞道:「天魔烽真是件极其巧妙的兵
刃,居然可以做成如此模样,真的是巧夺天工啊!」

  靖雨仇拍拍腰间的虹刀道:「正好可以来一个刀剑双行!」

  「不过……」靖雨仇踌躇道:「《魔典》居然是如此模样,但它不会只是其
中藏着把天魔烽这么简单吧?」

  天一的脸上露出嬉笑,「这个就要靠你自己来摸索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
魔由心生!」

  「魔由心生?」靖雨仇低声念着,忽地他若有所悟,拱手道:「对谢老秃前
辈教诲!」

  「好好好!」天一的大笑声极为畅快,仰天叫道:「小若啊,你要我做的事
情终于完成了!从此世间再无牵挂了!」他转向靖雨仇道:「靖小子,前途艰难
险阻重重,你一切好自为之!老秃去也!」大笑声中,可笑亦可敬的天一和尚飘
然去远。

  靖雨仇心下黯然,虽然今日相识、今日分别,但自己却像与他认识了好久似
的,只是从今以后,两人天各一方,不知何时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或许是像他
所说的,一切相逢,自是有缘。他曾经说过,自己很像是年轻时候的他,还期望
自己不要再犯同他一样的错误,虽然不知道错误是什么,但靖雨仇坚信有一天,
会在自己身上达成天一未竞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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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目送着天一和尚高瘦的身影逐渐消失,靖雨仇知道自己不但得到了一份绝世
武功和宝刀,而且还继承了天一和尚的一份希冀,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
己的身体内开始起了绝大的变化,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明瞭,不过,如果能
再经过潜心苦修的话,相信武道上的进境定会是一日千里。

  茫茫夜色中,靖雨仇燃起篝火,温暖驱散了一片寒意。

  天魔锋重又缩成了环状,静静的挂在手腕处,看起来如此不起眼、类似饰物
的东西,任谁也不会想到是柄凶利绝伦的神兵。

  靖雨仇轻轻抚摸腕上的天魔锋,触手处是冰凉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指
尖处传来,心头仿佛陷入一片空明之中。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枯枝在火苗中燃烧的劈啪声。

  怀里美丽的义姐扭动了一下,像是感到了寒冷。随着火苗的燃烧愈旺,而四
周的温度也逐渐升高,淡淡的女儿体香也开始弥漫。

  经过今天的一番浴血苦战,直到这刻,靖雨仇算是完全轻松下来了,尤其怀
内温软芳香的火热女体。更是刺激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靖雨仇的魔手不经任何
招呼,直接滑到了美丽义姐的衣襟里,放肆的在里面活动着。

  解忻怡呻吟了一声,肉体变得火热,不知道是因为靖雨仇魔手的作祟,还是
由于火苗的燃烧而引起的。

  身下的女体在手中翻腾,靖雨仇脑中的脉络忽地变得非常清晰,身体内的每
一条经脉和真气的运行,似乎都如同亲眼看到般清楚,真气仿佛变得有形有质,
在经脉间快速的往复循环着,同时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莫非是又一次领悟后的突破?」靖雨仇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不解,但
想来总是好事情,所以就并不放在心上,但他所没有注意到的,一股风暴般的魔
力,正逐渐在他的体内形成。

  靖雨仇是个胆大包天,不会墨守成规、遵守世间礼法的人,虽然是身处在野
外,可能随时会有人经过,不过既然欲火已经点燃,惟有就地与体下的美女欢好
以解决。

  轻轻的俯身在解忻怡耳边,肆咬着她晶莹的小耳朵。靖雨仇知道这是美丽的
义姐的身上的一处敏感地带,虽然在这中幕天席地的情况下,解忻怡一定会羞于
与他交欢的,不过在他这种老手的挑逗下,这美丽的义姐很快就会变得全无抵抗
力的。

  果然,虽然是默许了他魔手在衣下的活动,但当靖雨仇要进一步交欢时,即
使是在正常情况下欢爱亦显的娇羞无比的解忻怡在这种环境更是无法接受的,她
剧烈的喘息着,全力的想避开靖雨仇那令她颤栗的进攻。

  早已预料到的情况,靖雨仇只是用身体压住她,不理会她半推半就的挣扎,
只是专心的舔弄着她晶莹的小耳朵,从耳根到耳梢,不轻不重的舔弄着,温暖的
鼻息还不停的吹进她的耳孔中。

  这里的确是解忻怡的敏感地带,没两三下,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
体已经是泛出温暖湿热的蜜汁了。

  靖雨仇与她多次欢爱,对于她的身体敏感程度自然是瞭解得一清二楚,知道
不能再挑逗下去了,再下去的话,娇柔的义姐很有可能被刺激的昏过去。靖雨仇
褪下丽人的衣裳,直接的压了上去。

  感觉到靖雨仇精壮的男体压上身来,解忻怡完全投降了,屈服在这「可恶」
义弟的身下。

  靖雨仇稍稍调整好位置,让阳物对正已经春情泛滥,湿成一片的蜜穴,略微
的一用力,在解忻怡的一声娇呼中,两人合为了一体。

  一如以往的紧窄,舒爽温热的感觉传来,但没等靖雨仇有进一步的动作,紧
接着体内涌起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是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就好像体内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感觉,同时经脉的某
处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真气,带着极端邪恶的感觉,冲击着靖雨仇的神经和经脉,
同一时间,腕间的「天魔锋」也相应和般发出了淡淡的毫光,几乎是细不可见,
如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极难发现。

  强大绝伦的真气汹涌,在靖雨仇的经脉内冲转着,几乎大到了他难以想像的
地步,自从靖雨仇领悟了新的功夫,以及经过解忻怡的金针妙手,功力比以前已
经是大大长进了,但同这股突如其来的真气相比,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真气在体
内流转的愈来愈快,靖雨仇几次勉强运作自己体内的真气想将之硬压下去,但也
许是由于这股真气的作用,自己先前的真气完全被压制得无影无踪,起不到半点
的作用。

  冷汗从额上冒出,但此时身体却已经无法移动分毫,甚至想张口出声亦有所
不能,不过靖雨仇心中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正是同腕上的「天魔锋」息息
相关。

  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情形,靖雨仇与解忻怡融为一体后,就没有做其他的后
续动作,精壮的男体映衬着雪白滑腻的动人女体,虽然尽显旖旎风光,但任谁也
不会想到靖雨仇的体内正经历着惊心动魄的巨变。

  「雨仇」虽然羞涩得不敢睁开眼,敏感的解忻依旧感觉出了压在身体上的男
体的变化,再也顾不上害羞,解忻立刻翻身而起,细察靖雨仇的状况。

  此时的靖雨仇,面容几乎已经陷入僵硬,解忻不顾羞涩,快速的查看靖雨仇
的全身。终于在靖雨仇全身的几处重要穴道上,她发现肌肤上隐隐的透出黑色,
但细细的摸他的脉搏,却又不是中毒的症状。

  莫可抗拒的感觉逐步侵蚀着靖雨仇的意识,虽然此时身体完全无法行动,但
靖雨仇心中清楚得很,这种感觉极有可能是每代《魔典》的传人都必须经历的事
情。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体内涌动的力量应该是来自天魔烽的力量,《魔典》
果然和《水经集》一样,具有夺天地造化的神效,如果能够完全吸收来自天魔烽
的真气,不知道自己会强横到什么程度?不过虽然如此说,但此时的情形,就像
是有两方在争夺来自天魔烽的控制权。

  真气传过来的时候,同时也将另一种意识传送过来,现在就等同于邪恶的意
识在同靖雨仇争夺身体的主控权,如果靖雨仇能够成功的驾御身体内的真气,就
进而可以逐步将将要魔化的人格吸收消化。

  反之,如果靖雨仇控制不住,那邪恶的意识将逐步控制一切,靖雨仇亦将变
成魔化的靖雨仇,这也是历代《魔典》传人为什么个个是极端邪恶之人的原因,
对于《魔典》来说,性格上的魔化是不可抗拒的,反抗的力量愈大,吞噬的力量
愈大,因为天魔烽上凝聚着历代邪恶传人的真元,可以说是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
步,不要说以靖雨仇目前的实力,也未见得能找出几个人可以与之对抗的人。

  解忻怡茫然不知所措,金针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完全失去了,此时她对靖雨
仇的情况没有丁点的办法。

  「不!」虽然不见靖雨仇身体动作,但他的意识却极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魔
化的力量,但这个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几乎使他陷入绝望之中,靖雨仇清楚的
知道,一旦转为魔化,自己就会变成极度邪恶之人,以统一魔门,进而雄霸天下
为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完成。虽然这个目标自己并不反对,但魔化后的人,可以
说是完全失去七情六欲的,这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一定有办法可以与它抗衡的!」靖雨仇努力的思索着,「魔由心生?」靖
雨仇脑中突地灵光闪现,这是天一和尚临走前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其中一定
有用意所在,看来适才自己只是领悟了一小点,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应该是……

  一段话在心中流过,「登彼太行,翠绕羊肠。奋?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
时,声之于羌。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旋状,鹏风翺翔。道不自器,与之圆
方。」正是《水经集》中的「委曲」!

  正是随波逐流!

  靖雨仇豁然开朗,有脊柱开始,真气与魔化的真气运行一致,逐步冲破各个
要穴。

  随着解忻怡的一声惊喜的娇呼,靖雨仇费力的擡起了手臂。

  解忻怡惊喜的发现,靖雨仇要穴的黑气已经淡薄得几乎消失不见,看此状况
任谁也知道靖雨仇业己好转。

  不过靖雨仇自己心中清楚,虽然因为领悟了《水经集》的委曲一式,暂时把
魔化的力量压制到腔穴中,但并不是完全胜利了,如果要完全根除,必须还要有
别的方法相配合,所幸的是,自己已经找到了这种方法。

  因为体内的真气要全部用来引导魔化力量,此时的靖雨仇还比不上个普通大
汉,甚至可以说,病汉亦比此时的靖雨仇强上几分,靖雨仇现在连手臂的举动都
很难做出,不过他依旧以微弱的语气示意解忻怡坐到自己身上来,由她主导来做
欢爱的乐事。

  如果是乐红尘,想必此时已经是快乐的在靖雨仇身上挺动了吧!而换到这个
连亲吻一下都要脸红上半天的美丽义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过羞涩归羞涩
为了救爱郎的性命,即使是比这更羞人的事情,此刻的解忻怡也做得出来。

  靖雨仇强忍着下体的快感冲击和心中的杀意。

  从魔化的开始,心中就开始有杀尽一切的念头,也正是因为他的极力遏制,
要不然,这份杀意已经成功的占据了他的心神,使他完全变成一个狂魔。

  随着两人下体的接触,虽然不算强烈,但快感依旧慢慢的产生,被真气压制
的魔化力量也有了继续肆虐的迹象。

  「是时候了!」靖雨仇暗道,在护体真气即将崩溃的一刻,靖雨仇突然撤去
所有的真气,全力以赴的运起了阴阳一式,要借助身下女体,强行将魔化真气吸
收消化。

  最先受到冲击的是解忻怡,靖雨仇的阳物忽地变得火烫,而且好像又粗又壮
硕了不少,直接顶到瞭解忻怡的花心深处,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接着感觉传到了靖雨仇的体内,像是有一场小型的风暴在体内萌发,席卷一
切,经脉内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火烫和冰凉的感觉同时传来,身体所受到的痛感
远非受伤时的感觉所能比得上的,以靖雨仇的坚韧,亦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一条滑腻而略显冰冷的小香舌滑进靖雨仇呻吟的嘴里,与他的唇舌极力交缠
着,让他的情绪为之稳定下来。

  靖雨仇睁开眼,一双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睛的主人射出了万分担忧的
目光。

  靖雨仇心中一暖,体内的真气大盛,配合上外部的助力,一点一滴的开始压
过了魔化的力量,不是将之排除出体外,而是加以消化吸收。

  「冲淡、雄浑、自然、洗练、劲健、精神、阴阳……」

  一式式的《水经集》从心中流过,魔化的力量也相应的被逐步分散开来。

  蓦的身体一轻,体内所有的力量全部融合在一起,而整个人也随着这种力量
向上飘飞。

  并不是整个人!而是意识!

  靖雨仇似乎感觉到自己精神进入到了另一个层次中,眼前似乎有字体闪过。

  聚起双目,凝神望去,看不到的虚空中,有着无数的小字,看起来似乎是一
种武功的秘笈。

  靖雨仇忽地恍然大悟,所谓的《魔典》,原来竟是如此的东西,只有继承了
天魔烽的力量,才能破开《魔典》的封印,真正读到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魔典》已经完全记忆入靖雨仇的脑中,的确是绝世奇功,与《水经
集》相比起来,亦是毫不逊色。仿佛进入到历代《魔典》传人的记忆中,靖雨仇
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有获得力量后的狂喜与得意,也有失去宝贵的东西的
痛苦回忆,更有着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淡薄……促使着他极力吸收融合着天魔烽的
力量。

  终于,靖雨仇睁开眼,此时,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尽属于靖雨仇,无论是魔化
的力量还是他本身的真气,完全融合成一个紧密而不分彼此的整体,尽管现在还
不知道如何应用这强大的力量,靖雨仇潜在的实力提升极多,这是无庸质疑的。

  靖雨仇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美丽的义姐无力的扑倒在自己的胸前,五
指按着胸膛,下体还在无意识的挺动着,密穴还在吞吃着粗大的阳物。

  柔情涌动。

  靖雨仇体贴的抚摸她额上的发丝,紧抱住她,让她不再做无意义的动作,同
时更让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帮她补充损失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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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神秘少女

  控制住了身体内魔化的力量,靖宇仇无论是从真气的运作,还是对于精神力
量上的控制,比之过去都强了不止一筹,只是还欠缺圆熟而已,此时的靖宇仇,
已经打下了后天入先天的坚强基石,儿命运亦随着发生了不同的转折。

  暗夜悄悄的过去,怀中的解忻怡也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的美目首
先看到的,就是靖宇仇关切的眼神。

  经过昨夜的变化,虽然形不显于外,但在靖宇仇的体内,可以说是发生了天
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他的脸上也多了些先前没有过的东西,是从容也好,是平静
也好,如若先前的靖宇仇是充满戾气的龙卷风,那现在就已经转变成了波纹平静
的深潭,早先少年飞扬的神态完全一扫而空。

  解忻怡心头一阵悸动,即使是经过了昨夜的倾吐衷肠,此时重新面对心上人
儿,依旧有羞赧的感觉。

  「走吧!」

  靖宇仇伸手拉起义姐,手掌间的温热透过玉手仿佛可以直接传到解忻怡的心
中,产生了有些类似男女欢好的感觉,令人酥麻的热流顺着身体前进,整个身体
全部被波及到了,而且下体的蜜壶也受到了感应而变得微微的湿润起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

  解忻怡极力镇定心神,擡眼却看到了靖宇仇一脸坏笑,充满了调抒的意味。

  顿时解忻怡玉脸飞红,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这可恶的弟弟一下,嗔道:「坏
家夥!总是……挑……挑逗姐姐!」

  靖宇仇放声大笑,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摆脱了流离失所影子杀手的追击,靖宇仇和解忻怡即将接近流民大营的所在
地,至多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见到想念许久的兄弟和如花般的红颜知己了。

  「还有一日的路程!」靖宇仇看了看天色,天气并不是很暖和,难怪解忻怡
一直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不过也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羞红的脸蛋吧?

  距离洱海已经是不远了,翻过不远处的几座高山,后面就是片颇为广大的树
林,再向后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了。反正也不是急于一时,靖、解两人藉着问路
之机在路边的茶店歇息了下来。

  虽是乡村的路边小店,但设在官道旁,还是给予来的行人相当多的方便。端
起茶杯,喝口热茶,虽不若名茶般名贵却也带着种清香。

  「还有大概一两个时辰的路程!」靖宇仇心里默念,身旁的解忻怡美目亮晶
晶的,轻轻品尝着香茶,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说不上是风光如画,不过官道两旁的绿树也是郁郁葱葱,甚是养眼。清风吹
动枝叶,满眼的翠绿,让喜爱平和宁静的解忻如几乎为之神醉。

  靖宇仇贼兮兮的目光随着解忻怡白嫩的脸庞转动着,那双闪动的美目已经勾
起了他刚刚平息的欲火,靖宇仇很想就在着荒村小店里再好好的疼爱这美丽的义
姐一番。不过想归想,如果真的付诸实行,估计事后解忻怡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自己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当众表演春宫的嗜好,不过如果观众是美女的话,那
又自当别论。

  「咦?」解忻怡忽地轻叫一声,目光定在了对面的某处。

  靖宇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绿色并无半点出奇的地方。本以为是解
忻如随口发出的声音,不想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那里有个人噢!穿的是绿衣服,看起来和枝叶是一样的颜色啊!」

  靖宇仇略略一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仔细瞧去,如若不是解忻怡的指点,他
可以肯定自己是无法发现这个隐藏在树木间的人的,如解忻如所言,这人身上穿
的不但是与周围枝叶色彩极其接近的衣物,而且所摆出的姿势丝毫不让人觉得有
任何突兀的地方,真不知道解忻怡是如何在这万绿从中发现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的。

  对方显然也明白,已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伪装,枝叶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
动,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

  出乎意料的,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一身翠绿色衣衫,明艳俏丽,轻快的
向着两人走过来的脚步,轻盈得像欢快的小鸟。没有半点的生疏感,少女毫不客
气的坐到两人这一桌,先是以略带惊异的眼神看看解忻怡,然后转向靖宇仇,仔
细的打量着他,像是疑惑为什么如此美丽的人儿会跟着这样的一个傻小子。

  靖宇仇二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很显然,少女的年纪并不算大,玉一般的脸庞放射着晶莹的光辉,纤巧合度
的身体骨肉均匀,修长的体形只矮上靖宇仇小半个头而已,娇憨慧黠的脸上带着
惊人的艳色,与靖宇仇先前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雪青檀相比亦是一时瑜亮,难分
轩轾。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三人大眼瞪小眼般相互打量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指着靖宇仇道:「思!看在你这家夥可以
发现本姑娘的隐匿术的份上,本姑娘就和你们同路一段吧!」

  靖宇仇失笑道:「是不是这个本姑娘正在被人追踪,所以找小弟这个替罪羊
来挡一挡呢?」

  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解忻怡,一脸苦相道:「姐
姐,后面有个坏家夥在追我哦!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走呢?」

  解忻怡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少女大有好感,抑或是也想
找个同路人来抵挡靖宇仇一路上的「骚扰」,她很轻松的就拉起少女的手,让同
行的又多了一人。

  靖宇仇只是微笑,并没有表示反对,少女的突然出现固然突兀,但当自己第
一眼见到她时,心中涌起种奇特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是什么感觉,但下意识的
他隐约觉得有了这个少女的加入,这一路上会变得更为有趣。

  看起来解忻怡和少女比较投缘,上路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颇为熟悉了,少
女甜甜的小嘴不住的叫着「姐姐」,把单纯的解忻如哄得非常开心,而在她耳边
窃窃私语,更是让解忻如脸上露出了羞涩而甜蜜得笑容。

  靖宇仇稍稍脚步落后,想从少女的步法上推断出点什么,但少女的脚下只是
透出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轻盈,却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是否会武功。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解析,要么她真的是不会丝毫的武功,要么她是可以同雪
青檀媲美的那一级数的高手,让人丝毫的看不出虚实来。靖宇仇皱起眉头,忽然
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本姑娘』芳名呢?」

  少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轻轻在解忻怡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
以挑衅的眼光看着靖宇仇,一副不告诉你又能奈何本姑娘的样子。

  靖宇仇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少女表现出的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应有的娇憨,
但刚刚经历过《魔典》传承的靖宇仇此刻的六识极为敏锐,由于莫名的原因,靖
宇仇总觉得少女并不若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顺着官道走出不远,按照问路得来得消息,应该是穿过旁边得树林,越山而
过,就可以接近洱海了。不过身边跟着这个尾大不掉得奇怪少女实在让人头疼,
靖宇仇神色一凛道:「姑娘说有人在后面追你,不知道现在追你的人在何处呢?
如果没有的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靖宇仇平素从来不和美女如此说话,即
使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也顶多是语言上调笑,不知为何,这个少女身上的一些特
质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她是自己天生的剋星一般。

  解忻怡摇摇头,「小苏现在正在被一个很厉害的家夥追踪,还是让她和我们
一起吧,你不是武功很好吗?应该可以保护我们两个的。」

  靖宇仇斜着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少女,心中颇为佩服她的功夫,只是一小会
儿,就哄得了美丽义姐的信任,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靖宇仇慢条
斯理地道:「嗯!让这个小丫头一起走也可以啊!只是我如若想要和忻姐亲热的
时候怎么办呢?」

  解忻怡满脸通红,背着少女的眼光拧了靖宇仇一把,不过少女好像没听得靖
宇仇的话,她把头侧向路口的方向,似乎倾听着什么。

  忽地少女面色一凛道:「快走!那家夥追上来了!」

  靖宇仇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哦……真的有人追啊!是个什么样的家夥……
噢?」他忽地住口,从官道的方向确实可以感觉到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在接近中。

  暗叫声麻烦,靖宇仇体内先天真气初成,虽然不怕任何强敌,但因为这个莫
名其妙的小丫头而劳动筋骨,实在不是什么愉快事,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什么
用,先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家夥在追着这个少女。

  宛若强风袭来,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得到对方那份气势,靖宇仇凝神望去,
从后面赶来的是个类似于头陀的家夥,身体虽然肥大却显得非常灵活,使人不敢
轻视,而且,从他那怒气冲冲的动作来看,一定是被这个少女触发了怒火,才如
此风风火火的追上来。

  靖宇仇瞪了不肯通告姓名的少女一眼,不得不为她打发这个意外的敌人。

  胖大头陀一眼便看到刚刚进入树林的三人,而最后那个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目
标。头陀狞笑一声,大手伸出,五指如钩般直抓过去,并不把一旁的靖宇仇放在
眼内。

  靖宇仇微微一笑,本来觉得出手的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但从这头陀的狠毒
出手和邪恶的功夫就知道这家夥不是好人,这些倒尚在其次,主要是因为他居然
对自己保护下的女人下手,尽管并不是自己极为愿意保护的,但亦是罪不可恕。

  电光亮起。

  胖头陀这才警觉自己适才实在是太大意了,为了抓住这个臭丫头,竟忽视了
其他人,看来此人亦是高手,竟然躲过了自己的真气探测,乘自己不备之机暴起
袭击。

  不过胖头陀也不是等闲之辈,刀光临头,他动作不变,右手五指照旧向前抓
出,左手随手一举击在虹刀荡起的刀光上,完全无视虹刀的威力。

  拳头撞正虹刀,迎来的却是片空荡荡的感觉,正当头陀心叫不好视靖宇仇底
下为刀光所遮挡的一脚恰好踢到,取的正是头陀的命根子,但在毫釐之间,还是
被头陀及时察觉,一脚只能提在他急转过来的腰间。

  两股真气相撞,靖宇仇只觉头陀的腰际简直硬如铁板,差的要把脚趾震碎,
不过靖宇仇毕竟不是生手,真气猛收,集中一点出,一声闷雷般的真气交击声响
起。

  头陀脸色一变,后退三步,惊愕地盯着退出足有五步的靖宇仇失声道:「你
也是魔门……」说到一半,他立刻住口。

  靖宇仇疑心大起,脑筋飞速转动,把各种事情理出个头绪。听胖头陀话里的
意思,这个姓苏的少女很可能是魔门中人,自己这一次出手,也很可能是找了个
不大不小的麻烦。

  侧眼看去,那个小丫头一脸笑意,明显是因为利用了自己而显得很得意。

  靖宇仇立刻做出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收刀后退,扬声道:「哦!原来
是误会,这位大师,小子多有得罪了,这就告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解忻怡
的手,不等她有半点反抗,迅速的向后退去,半点不理会一旁精灵古怪的少女的
反应。

  「胆小鬼!」

  没想到靖宇仇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少女一跺脚,娇嗔了一声,不过即使是
在嗔努中,脸上却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那副可爱的少女笑脸相信可以令无数的男
人前仆后继,为美人舍生忘死的分忧。不过靖宇仇绝对是个其中的意外,完全无
视眼前的甜蜜的少女脸庞以及那求恳的眼神。

  「这……」解忻怡想表示反对,不过靖宇仇这个坏弟弟显然也料到了她想说
什么,一只手拉着她迅速离开这是非地,另一只手则背着另两人的目光,直接袭
击她敏感的胸房,让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变成一声呻吟。

  头陀目视二人离去,并未过多纠缠,对他来说,这个苏姓的少女才是自己的
目标,靖宇仇虽然也有可疑之处,但并不在他此行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了山腰,靖宇仇才停止了他在美丽义姐身上作恶的魔手,但此时的解忻
怡已被他抚弄得美目迷离,眼眸含波,玉体酥软得需要考他得抱扶才不至于瘫软
在地。

  靖宇仇凝神向刚才与胖头陀交手得地方望去,以居高临下之势,居然一无所
获,那两个突然出现而且奇异得人,仿佛在片刻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真是令人
百思不解。看来一定是少女又施展故技,化身为树木,躲过头陀得追踪。

  没有了靖宇仇魔手得作恶,解忻怡很快的就在情欲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看到
靖宇仇东张西望的样子,解忻怡立刻明白他在找什么,扬起粉拳给了他一下,嗔
道:「你怎么能把那个胖家夥丢给小苏一个人应付,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忻姐和
你没完!」

  靖宇仇叹口气,看不出这个丫头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了得,仅仅是一刻的
功夫,就完全把解忻怡这单纯的义姐哄住了,不过也难怪,自己亦要承认她的确
是非常吸引人,仅是那不逊色于雪青檀的美丽艳色就已经足够吸引一切正常的男
人了,更不用说那美丽的笑脸上还总是挂着腻死人的甜笑,以及那张可以说出无
数甜言蜜语的小嘴了。

  忽地靖宇仇目光一转,发现了胖头陀的行踪,他那肥大的身躯正以与体形绝
不相称的灵活动作在下面树林间穿行,显然是又被少女摆了一道,正在竭力寻找
着少女的踪迹。

  从见面时开始靖宇仇就知道少女一定是擅长追踪术和反追踪术的高手,而这
方面,亦是自己所欠缺的,如果日后碰到擅长追踪术的强敌,那就真如附骨之蛆
了,也将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忽地靖宇仇心中一动,高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出来吧!要
不然我要大喊把那个胖头陀引上来了!」

  解忻怡环目四顾,没有发现少女的踪迹,「哦?在哪里……」

  枝叶响动,少女从临近的树上跳下来,叹道:「你这家夥很厉害嘛!连金佛
陀都发现不了我的隐匿术的。」

  靖宇仇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大为惊愕,她居然可以潜入自己身周三丈的范
围内隐匿而不被自己察觉,除了她的隐匿术了得外,而她的武功亦使他惊讶。

  解忻怡开心的拉住她的手,关心的询问:「怎么样?那个胖家夥没把你怎么
样吧?」

  少女回给她一个甜蜜的笑容以示自己安然无恙,接着她说道:「姐姐,我们
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金佛陀在下面找不到我,会追上来的。」

  虽然目光没看向这边,不过靖宇仇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要想不惹麻烦,
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不过这麻烦已经惹上了!

  靖宇仇苦笑,挽起解忻怡的手,另一只手则向少女挽去。

  宛若轻灵的蝴蝶,少女轻飘飘的避开了他的手掌。

  靖宇仇面色一变,他这一下看似简单,却已经封死了少女闪避的路线,虽然
没期望到可以抓到她的小手,却没想到她竟然以如此轻松自如的方式避了过去,
这令靖宇仇对她武功的估计,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少女横退一步,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旁边,外人看去,就似淩空飞舞一般。
靖宇仇却知道她是以外蕴地真气造成了这种近似于踏空地效果,由此可见少女的
真正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她此举不过在向自己表明,两人的实力有着明显
的差距,不要来试探她的虚实。

  靖宇仇心神激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如此神秘的少女,而实力又是如此的强
横,看来自己以为继承了《魔典》就是大成的想法错得离谱,天下间的能人异士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靖宇仇忽地心境平和了下来,不再望向少女,专心赶路。

  解忻怡不懂二人间的暗地里交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少女说着话:「写意,
你是怎么躲过那个什么金佛陀的呢?」

  「哦!」苏写意眼波一转,望向靖宇仇,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略
感惊讶,随口回道:「我用隐匿术躲了起来。」

  「哦?」解忻怡感兴趣起来,「是刚见到你时那种躲在树里不容易发现的方
法么?」

  苏写意暗骂自己多口,遇到解忻怡这单纯的姐姐后,自己慧质灵心的智慧仿
佛也受到了影响,连续的说错话,她收敛心神,立刻回复了平静的心境。不过解
忻怡的话却是不可不答的,她回道:「这是隐匿术的一种,利用衣物的颜色掩饰
行踪,不过金佛陀也是擅长追踪之术的高手,根据我们留下的气味和种种痕迹,
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已经和他磨了几百里路了!」

  「厉害!」靖宇仇忽地擡起头,「那位佛门中人能痴情至此,令人钦佩!小
丫头,你魅力蛮大的嘛!」

  解忻怡听得连连娇笑,而苏写意则杏眼圆睁,直盯着靖宇仇,旋又化作了娇
笑,道:「你这人很有趣哩!看来今次找上你们一起同路,没有选错哩!」

  靖宇仇淡淡道:「你有没有选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金佛陀可没有选
错方向,你看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相隔很远亦可看到金佛陀在树林中灵活的移动
着,几乎足以一条笔直的直线直向三人所在处奔来,这追踪之术的高明,实在令
人叹为观止。

  苏写意眼尾也不去看下面的情景,只是对着靖宇仇甜甜笑道:「有你这个大
侠客在嘛,还用得着怕那个凶恶得头陀吗?是不是?忻姐姐?」

  解忻怡自然点头称是,在她眼里,心爱得义弟简直是无所不能得。

  靖宇仇唯有暗叹倒楣,这个苏写意刁钻精灵,而且又分外懂得利用别人,十
足的是个妖女,目前就怕她对自己这二人怀有敌意,现在靖宇仇已经确定了,这
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所蕴涵的实力和智慧,是目前的自己所不能比拟的,如果她现
在不怀好意的话,现在这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连抵抗都欠奉。

  三人加快脚步,攀到山顶的时候,下面追踪而来的金佛陀已经奔过了山腰,
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没等到靖宇仇三人下山,他就会从后面追到。靖宇仇当然不
介意再打一场,反正这个金佛陀的功力虽高,却也不见得必胜自己,不过就这么
被苏写意没来由的摆上一道,没头没脑的打上一架,实在是吃亏太大。

  靖宇仇眼珠一转,转头道:「苏姑娘,如若我帮你打跑了这个秃头家夥,有
什么报酬啊?」

  一旁的解忻怡正要说话,被靖宇仇以眼色制止。

  苏写意秀眉微蹙,忽地笑道:「那人家拿身体来做报酬可好?」

  「呃……」靖宇仇和解忻怡齐齐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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