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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风声边界】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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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索战在西玛的集市上乱逛,这几天手气奇差,打算找一个算命的看看运气。

  说来也奇怪,每次算命都会算得很准,他按着术士的方法做一遍后,立刻转
运。

  今天,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老神仙,我又来了!」索站很礼貌地打着招呼。

  老头抬头瞧了瞧头,道:「索公子,是不是又来求转运之术?」

  索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头道:「正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
不顺了。」

  老头示意他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战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难道人的运气真是在脸上写着么?」

  「索公子,你有杀身之祸!」老头忽然道。

  索战笑道:「我来算赌运,怎么来的杀身之祸呢?」

  老头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听老朽一言,马上回家,无论谁叫你,
都不要理睬。」

  索战笑意更浓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么啦?我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
么?在西玛,谁敢杀我?再说,谁有这个本事啊?」

  老头道:「索公子,那我送你两句话吧,请牢记。」

  索战道:「请赐教。」

  老头道:「不出西玛,不理故人。」

  索战起身告别,心道:「以后再也不信这东西了,还是老实练练赌术吧!」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战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索战一回头,惊呆了,这不是,这不是失散五年的荣花妹妹么?

  「荣花,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荣花真的是你吗?」

  索战惊喜地看着李荣花,可是,他发现荣花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战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亲死得多惨么,每次踏进西玛这个地方,我
就伤心欲绝。可是,我却想见你!」

  「荣花,我……那是长辈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见了,战哥哥。」说完李荣花飞身上马,
向边界村驶去。

  索战来不及反应,立刻在路边抓过一匹马,飞一样地追了上去。

  「荣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西玛的地界,在空旷的边界村里奔跑。李荣花终于停下
了,回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有泪痕。

  索战忽然想起了术士的话:「不离西玛,不见故人。」

  忽然,两道身影射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两把利器都已插进了他的胸膛,
快得他没感觉到一点疼痛。他感到无比的清晰,荣花脸上的泪还在,眼神里闪烁
着歉意与仇恨。这个复杂的眼神,是荣花妹妹的吗?原来她的出现,是为了带走
他的生命。

  「荣……花……妹妹!」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人翻然缀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韩端的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再轻轻地擦拭他的软剑,而扎里炽直接把弯
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爽吧!」韩端淡淡地道。

  李荣花看着马下的索战,胸口痛得厉害,道:「好,让我一个人先静静,晚
上回去任凭处置。」

  韩端和扎里炽拨马走掉了,李荣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狠狠地抽打着坐骑,马可是没有方向的乱跑,她越打越狠,马越跑越快。

  她跑进了一个山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着,清晰地
传向四面八方。她发现一个水潭,很小,她从马上跳下来,一头扎了进去。水潭
里根本没什么水,只是没到了她的胸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现在,却异
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岁,索战十岁。他们年龄相仿,彼此父母亲是结拜的兄弟,
所以他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经常争东西打
架。

  可是有一次,荣花发现,索战有个很漂亮的族牌。她当时不知道,那是只有
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权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战要了几天,索战都没有给。

  终于有一天她睡醒,发现那个漂亮又威严的族牌放在自己的床头。她高高兴
兴的去找索战,可是她走到索家门外的时候,听见了鞭子声和训斥声,那是索达
的声音,他在责罚自己的儿子丢失了族牌。

  索战跪在哪里,一言不发,眼神坚定。小小的荣花哭了,她第一次感觉到,
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还有一次,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又吵了起来,她气得蹲在那里哭。忽然,听到
「扑通」一声,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索战跌的鼻青脸肿的。

  「你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索战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没完。我没办法,想抓个鸟窝里的小
鸟给你嘛!」

  儿时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忽然发现,这几年,脑海里除了报
仇两个字,其余的一切记忆都丢掉了。

  「哭哭哭的没完,现在连哭可能都不会啦,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心软!」

  她又想到了父亲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啸的唾骂声,无数的人,男男女女的大
喊:「杀了他,杀了他!」

  她亲眼看见是索达,亲自砍下了父亲的首级,父亲临死时候哀伤地看着她,
像受伤求死的野兽。一切象海啸般的袭来,平静的心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荣花姐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无比纯净和激动眼神在看着她,正是驿站里的那个少
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生悠悠转醒,发现妻子一丝不挂地睡在他身边。妻子
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安详。他亲了妻子一下,妻子长长的睫毛微微
一动,简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禁看呆了。

  上午只记得婚礼前,后来自己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看天色,应
该是傍晚十分了吧?难道已经行完夫妻之礼了么?要不要等妻子醒来问问,可是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起身,发现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茶水,张生倒了一碗,不禁为妻子的贤惠所
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有前程就没前程,没功名就没功名,老天已经给
了最完美的补偿。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床上传来了柔和的声音。

  张生回头,妻子刚睡醒的眸子闪亮晶莹。

  「哎,都怪我太没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挂心,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还是娘子说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生说到这里,脸一红,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没做过,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
脸粉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指了指床里。张生赫然发现,隐隐的血迹。

  「我现在还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张生只觉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妻子若隐若现的身体时,下面的话不争
气地来了反应。本来穿得很少,菊若看见了张生支起的裤裆,娇羞无限地闪开了
脸庞。看了这副表情,张生越发忍耐不住,摸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妻子的身体。

  当他摸到妻子大奶子时,鸡巴竟跳了起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
什么突然烧了一下。他板过妻子的身体,菊若的脸更加的羞红。

  「相公……」

  这一声相公,真是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张生深深地亲吻着自己的妻子,两
个舌头火热地缠绕到一处。张生的两只手在乳房上又揉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两个乳头膨胀起来,娇羞道:「轻点,相公……」

  张生一听,也觉得自己象个急色鬼,放慢了动作。顺着妻子的脖子,一点一
点地亲了下来。菊若娇喘着,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生含住乳头,忘情着
吮吸着,可是当他吻到下体附近的时候,菊若伸手捂住了。

  「不许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坏!」

  「慢慢来,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张生心道,然后微微一笑,道:「娘子,
我要进去了。」

  他掏出早已经颤抖得厉害的鸡巴,向妻子的下体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
找不到入口。尴尬的他,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菊若伸出小手,拉着他的鸡巴,把
它引导进来,张生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

  进去之后,那温热润滑的感觉让张生如上云端,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倒在美色
前。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的。张生开始慢慢地抽插,每进一次,都有种要射的
感觉。

  也就二十下左右,张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扑扑」地都射了进去。他整个
人都软了下来,获得了平生最大快感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他结巴地说。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经很满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后,我
去……」

  张生看到妻子并没有怪罪,言了声「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穴奇痒无
比,张生前脚刚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阴蒂上狠狠地揉搓起来。

               (十三)

  叶南祯、胡长马和少年三个人从塔兰家回来,已经中午了,三个人都是一身
的酒气。

  进门的时候,少年走在最后一位,他发现了那跟钉在门上的稻草。他好奇地
想,自己拔一下,会不会拔出来,还是会拉断呢?想到这里,不禁对叶南祯的武
功更是叹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来。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里赫
然藏着一根钢针。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

  叶南祯打了一个嗝,笑道:「你以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从那么远的距离里
射到门上么?」

  少年困惑了,说书人说还可以飞天遁地呢。

  叶南祯又打了一个嗝,慢慢地说道:「其实发暗器无非三种手法,转腕、平
腕和抖腕,再配合相应的真气运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轻的东西,一般都是平
腕,比如针啊,石子什么的;再重一点的,比如飞镖、飞刀就用抖碗;然后就是
转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枪、刀什么的。」

  少年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他又问道:「那你身上有几根针啊?」

  叶南祯瞟了他一眼,一挥左手,「哗」的掉下来一堆。目测一下,至少有两
三百根。

  「自己数,然后把数字告诉我,我先睡会。」

  少年惊呆了,心道:「这些针都藏哪啊?」不过他还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叶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问葛四,我记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这老家伙
一起洗的。」说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问道:
「你们都不洗澡的么?附近有没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几天没洗了。」

  葛四依然啃着他的老烟袋,答道:「附近,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个没人住的
山谷,里面好像有个坑,你去试下运气吧!没干枯的话可以对付洗洗,不过我看
玄。」

  少年顺着葛四的指引,真的发现了一个山谷,这里象是幽静了千年的荒山。

  别说人,连鸟兽都难得一见,少年不禁害怕起来。

  「有人么?」

  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他听见自己不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回响着。他
都想马上就跑回去了,他发现在叶南祯的身边,从没担心过安全的问题。可是自
己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他忍受实在不了。

  「怕什么,你也是一代名将之后。」他鼓励着自己。

  终于发现那个水潭,不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马。难道有人?他走上前去
一看,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水潭里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荣花姐姐。

               (十四)

  李荣花看见少年,惨然一笑,对少年挥了挥手,让他下来。少年本来想痛快
地洗个澡,可是在荣花姐姐的面前,怎么好能脱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绝,
也穿着衣服走进了湖水。

  两个人面对面地在水里泡着,这时候,山谷里居然有了一丝不知道久违了多
少年的阳光。打在湖面上的,闪着耀眼的,夕阳的红光。可能太阳快下山了,把
最后的余霞,撒到了这里。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谁欺负你么?」少年发现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
的样子,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有,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李荣花象是对他说,
又象是自言自语,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人。」

  李荣花未干的眼睛,泪水又静静地滑落,道:「小弟,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老实地回答姐姐,好吗?「

  少年看见她无助的样子,心里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水很冷……

  「你恨过人么,恨了多久,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李荣花问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过啊,当时有把那个人撕碎的冲动。不过两三
天就好了,为什么要恨很久呢,为什么要有仇恨?」

  李荣花的眼睛涌出愤怒的红色,厉声道:「如果一个人杀了你全家,你会不
会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么啦,你的样子好吓人?」

  山谷里两个人的声音回响着,似乎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空荡的山谷。

  「没什么,姐姐今天……你不会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帮你挡刀剑,什么都可以。姐姐,不
要这样子……」

  看着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真的想分担她一切的
烦恼,解决她一切的问题,这想法剧烈地燃烧着。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男人骨
子里的责任感。

  看着少年,李荣花哑然失笑,自己的问题,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怎么解
决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事情发生
了,才知道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面对,以前都是好好的……」

  「说书的人说,侠客和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象我们普通人那么婆妈。」

  李荣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干
嘛要自寻烦恼?」

  「一定要让西玛的人血债血偿!」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韩端那飞在空中
的鞭子,自己淫乱的模样也接踵而至。原来,只要在那根鞭子下面,她的心灵才
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释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
凌辱,都有种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没有忧虑的那个年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这样。

  「姐姐,你在想什么?」少年看李荣花怔怔地出神,静静地问。

  「没什么。谢谢你,小弟,能过来抱一下么,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颤抖,大踏步地蹚着水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
荣花的心,开始有了温度,身体也渐渐的温暖。原来,只是一个少年的怀抱,都
是这么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少年发现
她的伤痕。

  「没,没人欺负,不想说话了,姐姐有点累……」李荣花脸一红,可是她的
表情,少年看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对雕塑。最后一丝阳光打在李
荣花的脸上,她好像一个孩子,在父亲的臂湾里睡去。

               (十五)

  两天前,马英明的马贼窝,来了一个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马英明当然认识
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韩端。他一个人来的,带来了一单天大
的生意。这大买卖是,灭掉西玛族,共同分享西玛的领地。

  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一切听
起来,都是非常诱人的,而且一个完美的计划摆在他面前。

  韩端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族战就要开始,塔兰那面,一切安排就绪。

  双方各分一半的领土,他只要索达的人头。而且,他的同伴们,七天后就会
陆续抵达,都是显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鹤上人:「鬼门书生」兰无药:「怒乾坤」聂伤:「双修罗
刹」柳莹姑:「青石狼」扎里炽:「狂徒」平一雷。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名字,哪
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当听到这些名字,马英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应了,婚礼那天的行动,就是为了给塔兰多哲一个信号。韩端走了
之后,马英明悉心准备,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马贼日夜操练。探子告诉他,
索达之子死于边界村时,这个马贼之王一声狂笑。

  会是一个新的时代么?一个属于我马英明的时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2 15: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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