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yan707

我们的往昔

        我们的过往，虽不是繁花灿烂如蜜，却如泉水般清洌。。。。
    ——这是你给我的临别赠言。
        看到这张剪影，思绪蓦然回到了90年代，那故乡的小城。。。。。。
    我们从小认识，同窗10年，可谓青梅竹马。互相喜欢过，却从未曾告白过！  
    昔日幕幕，在这一刻，如页页画面从眼前闪现。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就这样错过对方！
    你的手现在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到冬天就红肿不堪；是否还像以前一样留着齐耳短发；是否还像以前一样习惯用手把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生气的时候是否还是那样瞪着眼紧抿着嘴唇；开心的时候是否还是眼睛完成月牙，用手背挡着嘴吃吃的笑；专注的时候是否还是那样轻咬着嘴唇皱着眉；不知道你脑门那隐隐的浅红是否还在；是否还保存着送你亲手做的木偶。。。
    每每梦到你，虽在梦中，也会在心底长长叹息中醒来。
    那条河堤，我们走了无数次，记住的却只是最后一次。
    多年后回到故乡，这时，我已有妻有儿有家。想必你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同学老友聚会的时候，你没来，但你的好友端却来了。端问我，当年我们怎么没走到一起。我沉默无语。端自顾自的说，你们那时那么要好，她那么喜欢你，你应该那时也喜欢她的啊，怎么就没走到一起呢。
    我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就空了。
    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们就那样了，互相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却又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当我明白心底喜欢着你，抹不去你的影子时，却什么都晚了。而家庭的责任，却又只能把这些压抑在心底。虽然这时隐隐感到当年的你也是这样喜欢着我的。却又只能告诉自己，这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未必还喜欢着我。
    而现在，端的话，让我痛彻心扉。
    临走这一天，我拨通了你的电话，你在那头喂了一声。再无言语，两头都只剩压抑的呼吸声。我明白了，这几天，端肯定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你了。
    我用自以为镇定却明明颤抖的声音说：‘小喻！”
    话筒传来的只有急促压抑的呼吸，半响，才传来你的声音“啊霖”
    还是那条河堤，景色宛如昔日，却又不同。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环境，也改变了人。
    傍晚的河面，波光粼粼，岸堤的垂柳落了一地的黄叶。风吹来，小喻抬手把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我和你相视无语。鼻尖却开始发酸。你也是眼圈泛红。感觉眼中有东西要掉出来了，连忙转过身去。当我再回过头时，却看到你眼角的湿痕。
    “我明天要走了”我低头说到。
    “嗯。啊端告诉我了。”你也低着头不看我。
     再次无声，只有风吹动柳枝，河水拍岸的声音。
    “那。。。我走了。”我欲转身。
    “啊霖！”你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衣服。
     我止住转动的身体，低着头，看着你抓住我衣服的手。
    “我们的过往，虽然不是繁花灿烂如蜜，却如泉水般清洌。。。”你低着头低声念着，手慢慢松开我的衣襟，那手背上印着水痕。
    “嗯”我答应着，压在心底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你这一句话就够了，因为当年你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繁花灿烂，能让人激情迸发，但清洌泉水，却也能把人由心底慢慢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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